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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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伸手接过,脸色黯然的神色尽褪,点了点头。

苏青自然也是个聪明的人,方才忘了叶裳的事儿,此时也觉得不该在他面前如此,便有些后悔地脱口对他说,“你也别难受,你以后娶了小丫头,我们的娘也匀给你一点。”

叶裳闻言失笑,抬眼看了苏青一眼,笑意一瞬间尽了眼底,点头,“三哥既然这样说了,我便受了你的好意了,以后可不准反悔。”

苏青看着他满面的笑容和眼底的狡黠,几乎立马就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干巴巴地咬牙,“不后悔,你先娶了小丫头再说。”顿了顿,觉得叶裳这小子实在得寸进尺,狡猾至极,惯会自我调整情绪转眼就会欺负人,怪不得小丫头被他吃的死死的。他哼道,“别这么早就叫三哥,你这还没娶呢。”

叶裳微笑,“早晚会娶的,今儿练习一下改口。”

苏青噎了噎,没了话。

苏夫人却笑逐颜开,上前拍拍叶裳肩膀,“小裳别理他,我自然是拿你当儿子的。”

叶裳笑容蔓开,十分受用地看着苏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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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闯王府

一番话落,叶裳拿着苏青的血衣闻了闻。

苏夫人奇怪地看着叶裳,对苏风暖问,“小裳这是在做什么?臭小子的血衣有什么不妥吗?”

苏风暖回道,“他天性嗅觉敏锐,就是我即便由师傅培养的嗅觉也不及他,只要他想知道一个人做了什么,只要那人不沐浴,身上便沾染了味道,他就能知道。他想通过三哥的血衣看看截杀三哥那人有什么特性?”

苏夫人恍然,讶异道,“小裳竟然天性嗅觉敏锐至此?这可是奇事儿。”

苏青也惊奇了,看着叶裳,“你的嗅觉竟然这么厉害?我可是不怎么相信的,你闻闻看,我这一日都做了什么?”

三人说话间,叶裳已经扔掉了手中的血衣,对苏青说,“你这一日去过丞相府,王府,晋王府,还有……集市?”

苏青瞪眼,“你真能闻得出来?”话落,立即问,“是什么人要杀我?闻出来了吗?”

苏风暖和苏夫人也看着叶裳。

叶裳叹了口气,“你去集市做什么?”

苏夫人也纳闷了,看着苏青,“对啊,你去集市做什么?”

苏青挠挠头,“外婆怕小池在晋王府的学堂里没有玩伴,下了学又不能回府,闷得慌,便跟我说,让我搜罗些奇巧的玩事儿给他。我便去了集市。”

叶裳了然,点了点头。

苏风暖看着叶裳,“因他去过集市,查不出来?”

叶裳颔首,无奈地道,“哪里知道他去过集市?人来人往,沾染的东西太杂,自然没法理清了。我就算天性嗅觉敏锐于常人,但也不是神人。”

苏风暖作罢,“算了,这也是太凑巧了。”

叶裳道,“今日委实什么都太巧了。”

苏青也懊悔,“千寒来找我时,我刚从集市上回来,哪里知道我的血衣还有这用处,要是早知道你嗅觉如此敏锐,说什么我今日也不去集市的。”

苏夫人也叹气,“你外婆也真是,孩子是上学堂去读书了,又不是去玩了,让你淘弄奇巧玩物做什么?没白地带坏了。疼孩子也不是这么疼的。”

苏风暖失笑,“外婆身下就您一个女儿,我们兄妹四人自小又不在京城长大,外婆喜欢孩子,如今见了小池,自然疼的不行。这事儿凑巧,也不能怪外婆了。”话落,她站起身,“娘歇着吧,三哥也好好养伤,我送他回容安王府,他府内还一堆事儿呢。”

苏夫人点头,嘱咐叶裳,“小裳可别累坏了身子,要仔细身体。”

叶裳微笑点头。

二人出了房门,离开正院,向府外走去。

苏青见二人离开,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大叫,“不对啊。”

苏夫人被他突然大叫吓了一跳,立即道,“怎么不对了?”

苏青伸手一锤炕板,“他既然天性嗅觉灵敏,怎么会连别人下毒都闻不出来呢?”

苏夫人一怔,“也许一时不察。”

苏青恼道,“才不是,叶裳这小子精的要死,就算对晋王信任,也不会待人不防着,若是他这么好被人整死,这么些年自己在京中过活,早死透了。”话落,他后知后觉地看着地上扔的血衣道,“他定然是有什么谋算,故意喝了那毒茶,可惜我的千年雪莲啊,成了他一边下棋一边吃喝的下酒菜了。可恨!真是糟蹋好东西,就这么被他用了。”

苏夫人半晌无言,“你是说,小裳为了查案,是故意喝那毒茶?以便找出背后谋算之人?”

苏青道,“肯定是,若是不知道他嗅觉如此灵敏,我还不敢这样想,如今这不是明摆着吗?”

苏夫人又无言了一会儿,见苏青似乎气的不行,不由得笑了,“若是这样,他做的也没错。男儿有志,当有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苏青无语地看着苏夫人,“他是舍得自己了,可是把我也差点儿搭进去。他还没真正娶您女儿成您女婿呢,就处处好了。您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

苏夫人失笑,嗔他,“你也别羡慕他,将来有你丈母娘看你的时候。”

苏青彻底无言。

苏风暖和叶裳坐了马车,返回容安王府。

上了车后,苏风暖压低声音问叶裳,“当真一如所获?没从那血衣上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叶裳笑了一下,对她摇头,“也不算一点儿所获都没有,他的血衣上有花颜草的味道,极其细微,但还是被我闻出来了。”

“花颜草?”苏风暖微惊,“会不会闻错了?”

叶裳摇头,“确实也不好作准,只是那么那一丝味道,不太明显,被杂味血味给隐了。我也不敢太确定。”

苏风暖凝眉,花颜草是一种极其珍贵稀缺的草药,与我洗通经脉所用的香兰草不差多少,若是被人服用,终身就会带着花颜草的香味了。就我所识得的人里,还真不知道谁服用花颜草。

叶裳低声道,“我娘当初服用过,至今她所留的香囊都留有花颜草的香味。”

苏风暖一怔,“你娘?”

叶裳点头,“所以,乍然闻到花颜草,我便觉得十分敏锐,那么一丝,也能捕捉到了。”

苏风暖看着他,“在你的认知里,除了你娘,还有什么人服用过花颜草?”毕竟容安王妃是真的与容安王一起死了,不可能死而复生的。

叶裳抿唇,“我需要仔细想想。”

苏风暖不再说话,花颜草有驻颜之功效,天下难求,女子寻到一株,若是服下,不仅能够驻颜,还能体带香味。梦寐以求之物。这么说,拦截哥哥之人,应该也是女子了。不知是不是易疯子的姐妹?

到现在这步,事情愈发迷雾重重,但可以肯定的一点,那人此时一定在这京城中。

二人不再说话,马车回到了容安王府。

容安王府内各处都亮着灯,大门打开,管家几乎喜极而泣,“世子,您总算平安回来了。”

叶裳点头,看着管家,“府中可出了什么事情?”

管家立即道,“府中出了大事儿。”

叶裳“哦?”了一声,停住脚步,对他说,“说说,什么样的大事儿?”

管家连忙道,“您去晋王府后,府中来了一批黑衣人,闯入了府内,直奔易疯子放置尸体的地方,与府中的府卫打了起来。那些人极其狠辣厉害,手中持有厉害的兵器,还有暗器,来势汹汹,府卫死伤不少……”

叶裳打断他的话,“说结果。”

管家立即道,“那批人有一个领头人,极其厉害,破除了世子您布的机关,冲破了府卫的防护,夺了易疯子的尸体就走。他要离开时,叶公子回来了,叶公子与他交了手,但他手中带了剧毒的黑煞毒,对叶公子洒了大把,叶公子躲避之时,他已经逃窜了。”

叶裳面无表情地道,“也就是说,表兄也没拦住他?”

管家点头,心有余悸地道,“他带来的那批黑衣人,未受伤之人,与他一起撤走了。留下的伤残之人,都自己化尸成血水。除了血水和乱糟糟的案场,什么也没留下……”

叶裳冷笑了一声,往里面走去。

苏风暖也跟着叶裳一起往里走,想着黑煞毒沾染不得,这人可真是狠辣异常,穷凶极恶,竟然连师兄也没办法拦住他。她问,“风美人呢?”

管家道,“老奴当时吓坏了,想起风美人后,过去看时,她已经被人杀死,气绝了。”

苏风暖不再说话了。

二人进了内院,转过水榭廊桥,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来到安置易疯子的院子,只见草木都已经被摧残,地上大片的黑血,屋倒墙塌,杂乱不堪,可见早先这里打得何等激烈。

叶裳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对管家问,“表兄呢?”

管家立即道,“叶公子水榭里运功祛毒,虽然躲避得及时,但还是沾染了些毒。”

叶裳转身,看了苏风暖一眼,苏风暖点头,二人一起向水榭走去。

来到水榭,果然看到了叶昔盘膝而坐,头顶上丝丝地冒着白气,面容干净素白,双手合并的手指缝处,有黑血被逼出。

苏风暖是知道这毒极其霸道的,看这情形,他手掌还有半截是黑色,便再有一个时辰,他自己也难以祛尽毒,她当即对叶裳道,“你在一旁坐一会儿,我帮师兄祛毒。”

叶裳也不反对,点了点头,坐去了一旁的椅子上。

苏风暖来到叶昔身后,也盘膝而坐,双手上下翻转,凝聚内力,双掌推送在叶昔的后背上。因为她骤然注入内力,叶昔手掌下的黑血瞬间血流如注,转瞬间,便在他面前流了一滩。

这样的黑煞毒,若非叶昔内力高强,寻常人早已经中毒无救了。

叶裳坐在一旁看着,脸色比夜风还要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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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深夜查案

因苏风暖的加入帮助,叶昔祛毒便不那么费力了。

不多时,整个水榭内便弥漫着难闻的血毒气味,夜风也吹不散。

过了片刻,门童急步跑来,站在水榭外,不敢硬闯进来打扰,小声喊叶裳,“世子!”

叶裳向外看了一眼,站起身,缓步出了水榭,对那门童问,“何事?”

门童小声说,“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府衙,一起来了好几位大人,求见您。”

叶裳挑眉,“请他们到会客厅。”

“是。”门童立即去了。

叶裳回转头,看了一眼苏风暖和叶昔,一时半会儿二人也祛不尽毒,他对千寒吩咐,“你守在这里给他们护法。”

“是。”千寒应声。

叶裳抬步向会客厅走去。

大理寺卿彭卓、大理寺少卿张烨、大理寺少卿朱越、刑部尚书沈明河、刑部侍郎陆云千、五城兵马司李可、京都府衙徐乾,还有几名官员衙役,一起来了容安王府。

门童打开门,管家站在门口将一行人迎了进来。

彭卓对管家问,“叶世子呢?可还好?”

管家摇头叹气,“世子刚刚回来,府中也出了大事儿,诸位大人来的正好,先前往会客厅吧,世子马上就出来见诸位大人。”

彭卓点头,立即问,“容安王府内也出了大事儿?何事儿?”

管家也不隐瞒,将有大批贼人进容安王府劫尸体杀人之事说了。

诸人齐齐大惊。

沈明河惊怒道,“贼人凭地胆大包天,竟然连容安王府也敢闯进来劫尸杀人了?这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几人也齐齐点头,的确是没有王法了。今日京中接连出了这么多大事儿,历来不曾有过。

一行人来到会客厅时,叶裳也从内院到了会客厅门口。

众人都看向叶裳,见叶世子脸色十分疲惫苍白,都想着他晚上时在容安王府中了毒,解毒后回府又知道府中出了事儿,定然十分惊怒操劳,况且他早先在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所受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气血一直没养回来,如今又在今日接连被人迫害,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的。

都齐齐暗想,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非要置叶世子于死地。

彭卓对叶裳拱手,“叶世子,如今已经夜深,本不该来府中打扰你,但我等觉得今日出如此大事,竟然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在京中蓄意谋杀你和苏三公子,实在藐视王法,必须要尽快查明。只能来叨扰你了。”

叶裳点头,“诸位大人是为案子而来,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话?我即便疲乏辛苦,但也不至于倒下。自然要尽快查明此案,不让贼人逍遥法外。”话落,请众人进会客厅。

众人点点头,都面色凝重地前后进了会客厅。

入座后,五城兵马司李可道,“接到小国舅派人前去报案,我等便立即去了截杀苏三公子的巷子,那截杀之人什么也没留下,从苏三公子和小国舅口中描述看来,那人兴许是江湖人,武功极高。”

叶裳没说话。

府衙徐乾接过话道,“晋王府在案发当时,并没有立即报案,在世子您离开晋王府后,晋王府的人才去府衙报了案。我等早先没收到报案时,虽也听闻了世子在晋王府中毒之事,但也不敢擅闯晋王府查案。”

叶裳点点头,晋王在他中毒后,一心想着救他了,自然想不起来报案了。

徐乾又道,“方才下官带着人去晋王府走了一趟,据晋王府的管家说,那给世子沏茶的女子是晋王府的老人了,入府已有五年。素日里,十分乖巧,侍候人有分寸,早先在晋王妃身边侍候,后来王妃得知她识些字,人又激灵稳重,便将她派去了前院的会客厅当值。端茶倒水,伺候王爷笔墨,往日里,没出过什么错,也不曾表露过害人之举,今日是第一遭。”

叶裳没说话。

徐乾又道,“那女子据说是当初晋王府招人时,买回来的,据说她入府时,晋王府特意派人查了,她父母早忘,无姐无妹,只有一个祖母一起过活。因祖母年事已高,生病无医药费,她便卖身给了晋王府,一年后,她祖母到底是没扛住,去了。她便安心地待在了晋王府。”

叶裳依旧没言语。

徐乾道,“那女子往日待人和气,与晋王府的下人们相处都不错,不见与谁红过脸。所以,晋王府如今正在对所有下人进行盘查询问,看看她嘴角可有异常,与生命人接触最多,为何要害叶世子,哪里来的剧毒半步死?不过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怕是也难以查明。”

叶裳依旧没说话。

徐乾觉得自己这边说的差不多了,便住了口,看向其他人。

朱越此时开口,“听管家说,府中也出了事儿,世子可方便让我等去看一下案发之地?”

叶裳颔首,“我表兄拦截贼人与之交手时,中了贼人的毒,如今我正在水榭祛毒,不好打扰。”顿了顿,他道,“诸位大人稍等片刻,我表兄将毒祛尽,我便带诸位去安置易疯子尸体之地。”

众人闻言一惊,齐齐问,“叶公子也中了毒?”

叶裳疲惫地点头,“也是剧毒,名曰黑煞毒。”

朱越道,“据说叶公子武功极高,连他都没有截住贼人,那贼人武功到底高到了何种地步?”

叶裳冷笑,“贼人武功也不见得比我表兄高,只不过善于用毒罢了,且都是沾染不得的厉害之毒,表兄不敢硬碰硬。才使得贼人侥幸逃脱。”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

几人又就今日之事商酌片刻,说起了今日之案怕是与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灵云大师被人暗中谋算是一个连环案,毕竟劫持走了易疯子,这个东湖画舫沉船谋杀叶裳的关键人物,也杀死了与易疯子有牵扯的风美人。可见是有不可告人之密以及不可告人之阴谋。

大约过了两盏茶,千寒前来禀告,“世子,叶公子的毒已经祛除了。叶公子说他先去风美人处看看,您可以先带诸位大人去安置易疯子处看看被迫害的现场。回头他在安置风美人的地方等您。”

叶裳点头应声,站起身,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齐齐起身,与他一起出了会客厅,前往后院。

苏风暖帮助叶昔将黑煞毒彻底祛尽后,收了功,站起身。

叶昔也睁开了眼睛,回头瞅了她一眼,道,“谢谢师妹。”

苏风暖摇头,问,“师兄既然与对方交了手,可看出了对方是什么来路?”

叶昔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血,也站起身,摇头,“他只与我打了个照面,过了几招,便下了毒手,大量的黑煞毒从他袖中洒出,我不敢不避,只能让他跑了。”

“他打出的是什么样的招式?”苏风暖问。

叶昔道,“十分奇诡毒辣,像是修炼的邪功,不是正派的招式,这样的武功招式,我也还是第一次见。”

“师兄可还记得他如何出招?将他的招式打给我看看。”苏风暖是知晓叶昔对于武学上的天赋的,与人交手,只要对方武功的路数在他面前过目一遍,他便能依葫芦画瓢给画出来。

叶昔点头,退开些身子,手腕身姿以一种奇诡的招式,袭击苏风暖要害。这招式十分狠辣凌厉,带着丝丝阴寒之风。

苏风暖撤身避过一招,也反击地对他出招。

二人转眼间便过了四五招,就在这时,叶昔袖中忽然卷出一阵风,苏风暖连忙避开数丈。

叶昔此时也顺势收了招,对苏风暖道,“大体就是这样,你能看出什么吗?”

苏风暖凝眉,刚刚叶昔卷起的风若是大把黑煞毒的话,她也如叶昔一样,不能不避。她沉着眉目道,“这招式虽然奇诡狠辣,是不曾见过,但从神似上来说,好像是鬼山派的武功路子。”

叶昔也凝眉,“你看着像是鬼山派?”话落,他琢磨了一下,道,“是有些神似,虽然招式殊途,但仔细想来,似乎与鬼山派同归。”

苏风暖眯了眯眼睛,“据说,二十多年前,鬼山派曾出了一位武学奇才,改了鬼山派武学功法,鬼山派八位长老在与他较量时,被他毒辣招手所害,八位长老一夕死亡,宗主大怒,将之逐出了门墙。自此,再不准任何人谈论鬼山派新功法。”

叶昔闻言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你觉得如今对方对我所用的这招式,是那人所创?”

苏风暖点头,“与鬼山派武功确实神似,定然与鬼山派的渊源脱不开关系。”

叶昔笑了笑,“鬼山派在南齐和北周边境立派,算是邪派,虽然派系众多,武功毒辣,但也不敢在两国的正道人士面前太过嚣张,两国内路更是鲜有鬼山派弟子出没。如今这人敢在京中如此不避讳,大行谋杀之事,连容安王府都敢闯了,若是与鬼山派有渊源,咱们可要好好地找鬼山派的宗主问问了。”

苏风暖哼了一声,向会客厅方向看了一眼,对叶昔问,“你回府后,可去看过风美人了?听管家说,她死了。”

叶昔摇头,“我回府时,正赶上那批人和府卫杀在一起,后来染了些黑煞毒,便没来得及去看她。那个院子没有布置,风美人死了也不稀奇。”

苏风暖不再说话,二人出了水榭,叶昔临走时,对千寒吩咐了一句,千寒应是,前往会客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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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更~

第十二章 美人枯骨

苏风暖和叶昔很快就来到了叶昔的院子,也就是安置风美人的房间。

那间屋子亮着灯。

房门虚掩着,苏风暖推门而入,当看到里面的情形,顿时一怔。即便这些年,她在外面跑,江湖都被她跑遍了,见过的稀奇事儿不知多少,但还是被屋内床上的情形给震的惊了一惊。

叶昔慢了她一步,见她站在门口半晌没动,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立即问,“怎么了?”

苏风暖错开些身子,抬步进屋,让他进来。

叶昔跨入门槛,此时也看到了屋内床上的情形,也惊住了。

只见早先风美人躺着的床上,此时已经是一副化成了灰的枯骨架子。风美人死了,不仅仅是被人杀死了,且还化成了枯骨。

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副枯骨。

这样的情形,似乎是她被人用火给烤了,但偏偏考完之后,枯骨灰烬不散,还是完整的。

这样的情形,不可谓不惊人。

苏风暖站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抬步向床前走去,没想到竟然是这副情形,风美人依然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睡姿,不过短短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如今她回来后,她便成了这副美人枯骨。若是轻轻拿手指一捧,她这副样子,估计就能化成灰,散成粉碎。

她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偏头看向叶昔,“师兄,你能看出来,她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吗?”

叶昔脸色难得沉凝,“这副样子,像是江湖上失传的烈焰功所致。据说烈焰功能使人血肉成灰,白骨成枯。但骨灰不散,生前什么样,死后也能什么样。”

苏风暖面色霎时一沉,“这样的邪火之功,难得这世上还有人修习?不曾失传?你觉得,可是与你交手那人?”

叶昔摇头,“说不准。”

苏风暖当即道,“我和叶裳回府时,府中的管家说他来看过风美人,只说她被人杀死了,但不曾说是这副样子。这副样子连你我见了都惊异,他如何半字未提?”

叶昔道,“将他叫来问问。”

苏风暖点头,对外面扬声喊,“可有人?来一个,去请管家来。”

府中的府卫伤亡有些重,早先都聚到易疯子尸体存放处的府卫已经重新会岗。容安王府内的小厮本就不多,叶昔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这院子里也没让叶裳安排小厮。这时,有一名府卫应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和叶昔便等着管家前来。

苏风暖又将这间屋子巡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她对叶昔问,“师兄,你的嗅觉虽然不及叶裳,但那与你交手之人若是带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你也能闻到吧?”

叶昔看着她,皱眉,“特别的味道?”话落,他嫌恶地道,“慢声黑煞毒的味道。”

苏风暖摇头,“除了黑煞毒?还有呢?”顿了顿,她道,“比如花颜草的香味,有没有那么一丝?”

叶昔想了想,摇头,“没闻到。”

苏风暖住了口,想着这世上怕是也没有第二个如叶裳一般有那般灵敏的狗鼻子了,甚至变态到比狗鼻子还灵的地步。师兄和她是习武天才,即便打通七窍,嗅觉较为灵敏,也不及他。

不多时,管家就匆匆进了院子,来到门口,“叶公子,苏姑娘,您二人找奴才?”

叶昔应声,“进来。”

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迈进门槛时道,“您二人找奴才何事儿……啊……”他说着,忽然看到了床上的枯骨,顿时惊得大叫了一声。

苏风暖看着他,没说话。

叶昔见他险些堆在地上,神色骇然至极,显然也是极其惊骇。他道,“我们叫你来,正是因为这事儿。你说你早先来这里看过,风美人死了。那时她可是这副样子?”

管家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这副样子……”

叶昔问,“那你来看时,她是什么样子?”

管家立即白着脸道,“奴才来时,她没了呼吸,胸前被人印了个黑掌印,显然是有人趁机下黒手,断了她心脉致命之处。那时的她……她就是死了而已,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啊。”

叶昔又问,“你来这里时,是什么时候?”

管家道,“也就半个时辰之前,府卫们虽然只有少数人丢了性命,但是大多数人都受了重伤。奴才和卫老一起带着人救治府中府卫,忽然想起风美人还安置在这院子里,奴才便带着人过来了一趟。发现她已经死了。”

“你带着谁过来了?”叶昔又问。

管家道,“府中的一个小厮,叫小钱儿,跟着奴才跟前跑腿。”话落,他看了一眼苏风暖,“这小钱儿还是苏姑娘早几年送给世子的人,比千寒公子晚来府几年,也是个靠得住的,世子便将他交给我,让我带着他,奴才总有老的一日,府中的管家的位子也不能交给不信任之人。”

叶昔闻言点头,又问,“你看到了什么样的一个黑手印?”

管家道,“就是寻常的手印,是黑色的,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奴才本就心慌,也没仔细看。”话落,他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床前,看着风美人说,“如今这枯骨是黑的……自然……看不见那手印了。”

叶昔住了口,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看着管家,这人是容安王和王妃在时的老人,看着叶裳长大的,这么多年,为府中劳心劳力,自然是可靠之人,不会说假。小钱儿的确是她送给叶裳的,她道,“你去将小钱儿叫来,我再问问他。”

管家立即说,“姑娘是……不信奴才说的话?”

苏风暖摇头,“小钱儿这孩子激灵,你没注意是个什么样的手印,那孩子兴许注意了,我叫他来问问。”

管家闻言宽了心,连忙点头说这就去喊他,转身出了屋子,离开时他的腿还在打颤。

不多时,小钱儿就被叫来了,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脸色白净娟秀,眉目激灵,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孩子。

他见到了苏风暖和叶昔时,自然也看到了屋内那一具在床上躺着的枯骨,应该是在来的路上听管家说了,所以,较之管家惊白了的脸,他看起来好一点儿,对苏风暖说,“姑娘,您若是问那手印的事儿,我记着的,我当时仔细地看了,可以给您画出来。”

苏风暖点头,对他说,“那就画出来吧。”

小钱儿点头,找来纸笔,不多时,便画出了一个手印。画完后,他在纸上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对苏风暖说,“大概就是这么大的一个手印。”

苏风暖拿过纸张,看了一眼,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比了比,又对叶昔说,“师兄,把你的手也拿过来比一比。”

叶昔明白她的意思,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手印上,也比了一下,道,“这应该是女子之手,不过也难保没有男子的手比较娟秀。”

苏风暖点头,远的不说,只说近的,叶裳的手就比较袖长娟秀。她道,“虽然不能确定是男子还是女子,但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双手不干粗糙的活,应该也不握剑和兵器,没有起茧子变形,保养极好。”

叶昔点头。

苏风暖想着,她喜欢剑,虽然极其注意保养手,但还是多年下来,有些薄茧的,不如寻常女子娟秀。她师兄的手也是,他也喜欢用剑。而这双手,一定练的是内家功夫,不拿剑或者兵器的。

这时,小钱儿看着风美人又说,“对了姑娘,我想起来了,那个手印印在风美人身上时,她中指的指骨似乎有个菱,因为,那一块在中间的纹理处,没有黑色,又那么一小圈。”说着,他拿过纸,在那个手印处比划了一下,“大概是在这里,这么一小处。”

苏风暖挑眉,“你确定?”

小钱儿肯定地点头,“确定确定,整个手印都是黑的,只有那一处是白的,没染上黑色,我看的仔细。”

苏风暖眯了一下眼睛,对叶昔道,“这样说来,这个人的左手中指的中间纹理处,应该是受过伤留下了疤痕,那处不过气血,才这样。”

叶昔颔首,“是这个道理。”

苏风暖冷笑,“那人应该也发现了,所以,顺势催动了烈焰功,干脆焚烧了风美人的尸体。只不过烈焰功应该还差些火候,所以,不能顷刻间让一具尸体变作枯骨,需要些时候,但我们都在外面,等回来时,也变成枯骨,看不到了。”顿了顿,她道,“府中已经乱做一团,人心惶惶,既然风美人死了,别人就算来了,冷眼一看,就是一个黑手印,注意不到这一点,也就掩饰过去了。”

叶昔点头,看了一眼小钱儿,道,“果然是个机灵的孩子,怪不得你送来给表弟做管家培养。”

苏风暖不置可否,伸手拍拍小钱儿肩膀,“这也算一个发现了,不错,回头让叶裳赏你。”

小钱儿挠挠脑袋,问,“姑娘,有这一个发现,能找出凶手吗?”

苏风暖冷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时找不到,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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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更~

第十三章 一夕之间

叶裳带着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府衙的众位大人到了安置易疯子尸体之处时,众人看到被激烈打斗破坏的院落,以及地上大滩的血水,还有容安王府受伤的府卫们,面色更凝重了。

管家从安置风美人处急急跑来,步伐踉踉跄跄,一边跑一边惊喊,“世子,您快去看看吧,风美人她……她……”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她,也没说出后面完整的话来。

众人都看向这名管家。都知道,他是容安王府的老管家,容安王和王妃在世时,他就坐着容安王府的管家,这些年虽然叶裳纨绔胡闹,但容安王府内院也没乱了,井井有条,不得不说有一大半是这位老管家的功劳。如今让他这般惊慌惶恐的样子,众人还真不曾见过。

叶裳倒是镇定,看着管家道,“你慢慢说,风美人不是死了吗?难道死而复活了?”

管家停住脚步,喘了一阵粗气,白着脸摇头,“不是,老奴早先去看时,她虽然死了,但还是个人,如今不知怎地,已然成为一副枯骨了,您快去看看吧。”

叶裳“嗯?”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管家摇头。

叶裳看着众人,道,“众位大人与我一起去吧。”

众人齐齐点头。

一行人来到风美人的住处,苏风暖早已经先一步躲开了,只叶昔一人站在门口,见到朝中诸多大人,他拱了拱手。

众人也是知道这位是江南望族叶家的嫡子,虽然叶家世代不入朝,但地位却是没有哪个大家族超越得了,甚至当今皇族,都没有叶家的底蕴。也都对他齐齐拱手。

叶昔让开了门口,请众人入内。

进了屋子,众人自然都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然成为了一具枯骨的风美人,都齐齐惊吓得变了脸色,有胆小的府衙几名官员顿时软了腿脚。

叶裳的脸色也有一瞬间变化,一双眸子看着变成这副模样的风美人冷了冷,回身对管家说,“怎么回事儿?如实说来。”

管家此时已经镇定不少,便将叶裳被晋王请去后,先是来了一批黑衣人,抢夺易疯子尸体,与府卫们打了起来,叶公子回来,与之交手,那黑人领头人对其下毒离开,叶公子祛毒,他带着府中的大夫救治府卫时,忽然想起了这里的风美人,过来一看,她已经被人杀死了,等叶公子将毒祛尽后,再来看风美人时,便是这等模样了。将经过对众人复述了一遍。

众人听罢,都觉得心惊,看向叶昔。

叶昔便又将黑手印之事与烈焰功之事说了说。

众人听后,都惊骇不已,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样霸道歹毒的功夫,这和挫骨扬灰又有何不同?这具枯骨任谁都能看出来,若是手指头一碰,就能散架成骨灰。真是太残忍了。

叶裳拿过小钱儿画的手印看了一眼,对面容久久惊骇的众人说,“众位大人与我一起进宫一趟吧,皇上此时估计也还没歇下,如此惊悚之事,当立即报与皇上。”

众人闻言点头,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惊悚,是该立即报与皇上。

叶裳见众人不反对,当即出了房门,与众人一起,向府外走去,吩咐管家,备车进宫。

叶裳和众人离开后,苏风暖跳下房顶,蹙眉,“如此深夜还折腾去皇宫,他的身体哪里吃的消?”

叶昔看了她一眼,“师妹可真是宠着他惯着他,将他宠惯的没边了。半步死的毒竟然也敢喝。你就不气他一气?竟然还好模好样地由着他折腾?有这次保不准就有下次。以身涉险,他哪来的自信你一定能救了他?”

苏风暖伸手揉眉心,“我自然是气的,只是背后之人连你我都利用上了,可见其本事手段毒辣之心。若不尽快将之揪出来,怕是还有下一次,永无宁日。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舍得拿自己下狠手。”

叶昔看着她的模样,听着她的话,叹了口气,伸手敲她脑袋,“师父告诉我们,无论什么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及命值钱。你学谋心之术,学兵伐之术,学权柄之术,学制衡之术……这些东西,你每年来京,也都教给了他,难道你教他之前,就没说师傅的话?”

苏风暖无言地道,“说了。”

叶昔看着她说,“既然都说了,那如今他以身涉险,不是你惯的,便是与你学的。”顿了顿,他道,“我进京时,路上碰到了云山真人,据她所说,你为了那株玉蝉花,险些被毒蛇咬,坠下万丈山崖。这般不顾性命危险,可有想过你若是被毒死摔死?谁又护他惯他?”

苏风暖一时没了话,是跟她学的?她觉得头更疼了。

叶昔瞅着她,又敲了她脑袋两下,“从小到大,你便惯不会爱惜自己,他学你,也不奇怪。”话落,他道,“你回去歇着吧。”

苏风暖摇头,“我要去红粉楼一趟。”

叶昔想起了离陌,没想到他踏入京城,因此也丢了命,他点头,“那你小心些。”

苏风暖“嗯”了一声,冷冽地道,“我倒想有人能够截杀我,让我也见识见识邪功剧毒。”话落,对叶昔说,“师兄现在就出府,悄悄跟上叶裳和那些官员,你的武功混进皇宫应该也容易,我还是不放心他进宫。”

叶昔叹了口气,“他没那么孱弱。行了,你放心去红粉楼吧,我去暗中跟着他就是。”

苏风暖跃墙出了容安王府,向红粉楼而去。

叶昔也出了容安无府,追随叶裳等人马车之后,暗中尾随前往皇宫。

已经深夜,街上无百姓走动,但巡城的士兵较晚上时多了三倍之多。

红粉楼不管风霜雨雪,门口的大红灯笼长年长夜地点着,只是今夜,往日络绎不绝、客满盈门的红粉楼,今日也稍显静寂了些。

苏风暖来到红粉楼,老鸨立即迎上前,脸色不好,眼圈红着,十分难过,“姑娘,您来了?”

苏风暖点头,“离陌安置在哪里?”

老鸨道,“奴家带您去。”

苏风暖不再说话,跟着老鸨上了楼。

来到二楼一间客间,小喜站在门口,见苏风暖来了,眼圈也红红的见礼,“姑娘,离陌哥哥死了。”

苏风暖沉着眉目点了一下头,小喜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离陌被放置在床上,周身血污已经被清洗,换了衣衫,脸也已经被洗净,脸上一条细细的刀口子已经凝了血,仅剩的一条断臂垂在身体一侧。

苏风暖站在床上立了片刻,当年他一条断臂是因她失去的,如今性命也是因她失去了。她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到翻江倒海。

老鸨双手从苏风暖身后扶住她肩膀,低声说,“人死不能复生,姑娘切莫伤心,离陌能为姑娘死,是无悔不惜的。姑娘如今是该想着查出是什么人半途中截杀他,给他报仇。”

苏风暖睁开眼睛,抿紧唇,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老鸨,“涟涟应该在来京的路上,你今夜亲自出城,截住涟涟,将此物交给她,让她晚些时候进京,先去收杀手门。务必保全杀手门。”

老鸨惊讶,“这是杀手门的门主令?风美人给了姑娘?”

苏风暖点头,“风美人为了保全杀手门,将之交给我了。你要尽快出城,让涟涟尽快处置此事。耽搁的话,保不准杀手门便被人倾覆了。”

老鸨点头,“姑娘放心,我这就出城。”

这时,小喜上前一步说,“姑娘,出城的事儿交给我去吧。万一再有人如截杀离陌哥哥一样截杀妈妈,这红粉楼便无人主事儿了。”

苏风暖摇头,“今日京中闹出这么多大事儿,背后之人要收拾收尾,暂且不见得会抽出空闲来。截杀应该不会。我另外有要事安排你。”

小喜闻言住了嘴。

老鸨拿着令牌转身出去了。

苏风暖对小喜道,“你去查查凤阳,如今落脚何处,给他传个信,让他来这里一趟。”话落,道,“要隐秘些,如今京中各处监察都极其严密。”

“是。”小喜应声,转身去了。

苏风暖回身看着离陌,轻声说,“我会为你报仇的。”顿了顿,她道,“亲手手刃。”

小喜离开后大约两盏茶,便回来了,凝重地对苏风暖道,“姑娘,凤少主已经出城了。今夜怕是抽不开身来找您了。”

苏风暖看着他,“怎么了?他出了何事儿?”

小喜道,“刚刚不久前,凤阳少主接到消息,盘踞在京城方圆百里的凤阳两大分舵,被人一夕之间尽数挑了。死伤者众,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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