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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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见他主意已定,垂首应是。

林之孝又在院中站了片刻,又吩咐道,“将这里的人都撤了吧。那些被废去武功的伤者,每人给一笔安养费。”话落,他抬步向外走去。

那中年男子又应是。

林可岚见林之孝走了,立即抬步跟上他,“二哥,凤阳哪里去了呢?”

林之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道,“既然是与她一起走了,找到她,总会找到凤阳。”话落,又道,“他已经杀你一次,可见真不喜你。你便收了心吧。”

林可岚不甘心,“苏姑娘也不喜你,若是你纠缠,她若是也如凤阳一般杀你,你让她杀吗?她对你不客气地拔剑,要你死,你收心吗?”

林之孝脚步顿了顿,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林可岚看着他的背影,如青竹染了清霜一般,丝丝清寒,她本来还想再问,见此,忽然不敢再问下去了。默默地跟着他出了这处院落。

待林之孝带着人走尽,苏风暖才从暗处出来,无言地望天。

她真是不明白哪里招惹了林之孝这株桃花了,更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招惹的这株桃花?难道当年为了救涟涟,无意惹的?当年,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儿啊……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头疼地出了这处宅子,向王大学士府而去。

她来到王府时,孙泽玉将凤阳已经送到了,人还没有走,王大学士在客厅招待他,又叫来了府中的大夫为凤阳看诊。

见苏风暖来了,王禄板起脸,瞅着她说,“瞧瞧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半丝女儿家的模样都没有!刘嬷嬷早先教导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挠挠脑袋,走到王禄身边,伸手拽住他袖子撒娇,“外公,我每次见您,您都训我,能不能说些别的?”

王禄哼了一声,伸手扯袖子,“少来这套!”

苏风暖不松手,拽着他的袖子一个劲儿地晃他的胳膊,继续撒娇,“我如今没规矩,是因为从小没养在王府,上次都说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不赖我啊,应该赖我爹。当年我不想离京,他死活把我拽走了。您没拦住嘛,您还记不记得?”

王禄闻言面色稍缓,哼道,“等他回来,我再教训他。”话落,对苏风暖依旧瞪眼,“快松手,让孙公子笑话你。”

苏风暖见他放过他,不再训她了,松开了手,对孙泽玉道谢,“多谢孙公子了,改日让我三哥请你吃酒。”

孙泽玉微笑,“姑娘那日在相府做客,答应说请我和妹妹吃烤野味,得闲时,还记得这个就好,别的就无须客气了。”

苏风暖痛快地道,“行,这事儿不会忘。”

孙泽玉起身,对王禄拱手,“王大人,我还要去书局,先告辞了。”

王禄颔首,吩咐管家送孙泽玉出府。

孙泽玉离开后,王禄对苏风暖说,“你怎么将凤少主送来了府里?他惹了什么麻烦?你要借着府里让他躲避?”

苏风暖瞅着他,郁闷地说,“哪儿是他惹了什么麻烦,是我。”话落,她上前,又抱住王禄的胳膊,央求道,“外公,您快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打发了上门求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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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林家秘事

王禄闻言顿时瞪圆了眼睛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扯了扯嘴角,在王禄的虎目下如实交代,“那个……我刚刚听说,林家二公子,不知道为什么,要备礼明日登门对我求亲……”

王禄竖起眉毛,“林家二公子?哪个林家?”

苏风暖跺脚,“外公您糊涂了啊,还能是哪个林家啊?就是那个以机关暗器著称于世的林家呗。他家的二公子叫林之孝。”

王禄皱眉,质问道,“林家人据说刚进京不久,你是怎么惹上了林家的二公子?”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怎么惹上?她还真不知道。她摇摇头,如实道,“估计是我在外面跑的那些年,不知怎地入了林家二公子的青眼了,据说这几年,他书房里一直挂着我的画像,如今进京后,知道我是苏风暖,是苏府小姐,就要上门去求亲。”

王禄闻言问,“你说的林家二公子,是不是那个据说在机关暗器上面极有天赋,是林家悉心栽培,将来有望支撑林家门楣的那个林家二公子。”

苏风暖立即说,“外公您知道他啊,就是他。”

王禄点头,“知道,据说这林家二公子不止才华横溢,而且风评极好,是个难得的后辈人才。”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道,“外公,您是不是跑题了?”

王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道,“他去苏府提亲就提亲,你怕什么?”话落,又道,“也让别人知道知道,你不是没人求娶,非等着皇上指婚。”

啊?苏风暖顿时傻了。

王禄对她摆手,“凤阳还住在上次住的院子,你去看他吧。”话落,他不再多说,转身去了书房。

苏风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想着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瞧瞧这镇定劲儿,比她强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她再修行千年,估计也到不了他这个段数。

她无语地去了凤阳的院落。

大夫刚给凤阳包扎好,他脸色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

大夫见苏风暖来了,连忙给她见礼,苏风暖对大夫问,“开药方了吗?”

大夫摇头,“小的听说您会过来,便没有班门弄斧。”

苏风暖笑着点头,摆摆手,大夫提着药箱出了房门,她走到凤阳身边,伸手给他把脉。

凤阳瞅着她,没说话。

苏风暖给凤阳把完脉,放下手,对他道,“内伤瘀滞得这么严重,估计要养个十天半个月。”话落,她走到桌前,开了一张药方,待墨汁干透,她喊来一人,交代了下去。

凤阳这才对她开口问,“你又折回我那处院子了?见到林之孝的人了?”

苏风暖点头,想着那位林家二公子,便想到了他站在院中负手而立的姿态,到也风景如画。她转过身,将身子倚在软榻上,郁郁地道,“那林之孝倒也是个人才。”

“嗯?”凤阳看着他。

苏风暖自然不会跟他说林之孝要对她求娶的事儿,免得这家伙又阴阳怪气地嘲讽她一番,她转移话题问,“如今你摆脱了林家的监视,可以在我外公这里安心养伤,该说你知道的秘密了吧。”

凤阳看着她,“你确定真要知道?”

苏风暖翻白眼,“废话,否则你当我有多好心,费力救你来我外公这里避着养伤。”

凤阳闻言不舒服地剜了她一眼,道,“这一桩秘密,跟你碧轩阁的涟涟有关。”

“哦?”苏风暖挑眉,“说说看,怎么有关。”

凤阳道,“她是林家主最小的女儿,据说,曾经犯了不可饶恕之过,林家主罚她关进林家的思过堂十年,她不愿受罚,逃出了林家,林家主才对她下了追杀令,你接手碧轩阁后,救下了她。当年就没问问林家主为何要对她下追杀令?毕竟,骨肉至亲,而且林家主当年十分宠爱这个小女儿。”

苏风暖点头,“问了,她死活不说,我看中的是她对机关暗器上面的天赋,在我当年看来,林家的家务事儿,与碧轩阁无关,与我无关,得了她,就等于得了半个林家,她不说,我便也没必要深究。”

凤阳点头,“这倒是符合你随性而为的风格。”

苏风暖道,“我当你这句话是夸我了,继续。”

凤阳道,“据说,当年涟涟被罚,后来出了林家,林家主对她无奈下了追杀令,与当今太子有关。”

“嗯?”苏风暖猛地坐起身,“此话从何说起?”

凤阳摇头,“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皇上动用了凤行令,请我查太子中无伤花之事,我无意中查到了这么点儿关联,尚且没弄清楚,不过,空穴不来风。”

苏风暖闻言眯了眯眼睛,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立即对凤阳道,“你凤阳镖局被人连挑了京城百里两大分舵,你觉得,可与你查太子中无伤花一事有关?或者说,与你查到了林家当年追杀涟涟之事,与太子有关?”

凤阳面色一顿,片刻后,沉了眉目,“也许你猜测得对。”

苏风暖又道,“对你动手之人是太子奶娘,她带的那一批人,我猜测得不错的话,就是夜闯容安王府劫走易疯子的那一批人。那一批人极其厉害,从容安王府数百府卫中安然撤离,撤离后,便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当时都在容安王府和晋王府时,趁机对你凤阳镖局两大分舵下手,进而引你出京,杀了你。背后的目的,是想将京中内外的浑水搅得越来越乱,让人再也摸不到背后隐藏深意。”

凤阳闻言正了神色,颔首道,“不错,太子奶娘带的那一批人出手极为狠辣,凤阳镖局京中百里两大分舵被挑,我听闻此事后,立即带着人出京探查,身边只带几个随从。那批人当初就等在十字路口围剿我,显然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幸好当时你出现,救下了我。不过太子奶娘和那批人自然不想落下活口证据,便连自己的尸首也不留,都吞毒化尸了。”

苏风暖点头,道,“那批人的死法与闯入容安王府劫走易疯子伤残至此的那批人死法一致,我才说是同一批人。”顿了顿,她道,“当初,闯入容安无府时,月贵妃定然亲自去了,所以,她投毒之下,我师兄没能拦住她。后来,她从容安王府出来后,径直回了宫布置,嫁祸太后和皇后,便命太子奶娘去处理你和凤阳镖局的事儿了。”

凤阳闻言摇头,“不对,你师兄武功与你相差不多吧?闯入容安王府时,据说他与人交了手,没留住人。而你十招之内就杀了月贵妃。兴许那人不是月贵妃。”

苏风暖摇头,“我师兄与我虽败同一人为师,但大为不同,他出身名门望族的叶家,看着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其实还是骄傲正派得很,不喜钻营毒辣伎俩,而我却没什么顾忌,什么都学,杂学颇多,尤其医毒之术。月贵妃对我师兄用大批黑煞毒,师兄拿她没办法,才没留住她。反观,她若是对我用,便不起效用了。”

凤阳恍然,“原来如此。”

苏风暖又道,“月贵妃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叶裳深夜带着人进宫,逼皇上下旨,大肆彻查。皇上也意识到不能再姑息下去,所以,御林军、禁卫军都调派给了叶裳,叶裳手中有了泼天的权利,便雷厉风行地连夜查了起来。月贵妃匆忙布置之下,自然不能做到万全,留了蛛丝马迹,叶裳凭着这蛛丝马迹,便查出了她累累罪行,她才一败涂地。”

凤阳闻言瞅着苏风暖道,“说什么你从小护着长大的人,瞧瞧他的手段,麻痹月贵妃,打国丈府满门入天牢,然后以此为幌子,查月贵妃证据,让之大白于天下,满盘皆输。这样的他,用得着你护吗?那些日子,我虽然没在京中,但也听闻京中人人胆寒,如活在地狱中。”

苏风暖瞥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儿呢,你扯别的做什么?”顿了顿,又道,“我师傅教我谋心之术,我学时,也教他了,换句话说,我学的大半东西,他都一样地学了,自然不是没本事任人欺负的软蛋。”

凤阳一噎,瞪着她,“果然什么时候都护着。”话落,又故意道,“这样说来,你们岂不是虽没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那如何还能行嫁娶之事?”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我常年在江湖上与人切磋,互相教个一招半式,一技半技,都是师徒了?无稽之谈,荒谬没道理。”顿了顿,又道,“就算你说的有碍伦常,那又如何?我是怕这些的人?”

凤阳顿时没好气地说,“我刚说一句,你就如刺猬一般地扎我一通,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已经非叶裳不嫁了?早先是谁跟我说,护着他娶妻生子,不会嫁他的?这么快就忘了?”

苏风暖一时噎住,没了声。

凤阳瞅着她。

苏风暖沉默片刻,伸手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我娘对我说,护着一个人成长不易,但若是毁一个人只旦夕之间的事儿。他十二年前除了容安王府世子的身份,已经一无所有一次了,我既护着他长大,给了他所有,就不该再让他一无所有了。”话落,她道,“他若是非要我不可,我给他就是了。到底在我的生命里,委实没什么比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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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事关太子

凤阳看着苏风暖,听完她的话后,许久没言声。

苏风暖也没再说话,她在外面跑多年,心思玲珑,学谋心之术的人,惯会看人心,又怎么不明白凤阳对她的那几丝情意?不过正因为明白,才要及时斩断,免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早先找到他时,她对他说护叶裳一生一世直到娶妻生子,那些是发自内心的真话。但后来叶裳在西山马场听到她三哥问她何时她师兄和她被月老牵了红线之事纵马发疯,在猎场内将她狠狠地欺负了一番后,他那副样子,她着实有些怕了。

后来,又听她娘说了在灵云寺的英魂祠堂里,背地里对她跪地求娶的那一番话,以及她娘后来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的这一番话,她才恍然发觉,护了多年,陪着他长大,到底是纠缠极深,就如参天大树在地底下埋了极深的根,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若是拔根毁土,便违背了当年在战场上找到他时她誓要护他一生一世的初衷了。

到如今,还如何能不依了他?

全了他,也算是全了她自己吧,诚如瑟瑟所说,她也是情根深种。

她想着,哑然失笑。

凤阳看到她笑,冷哼了一声,“我便知道,你这个女人对别人可以冷心冷情冷面冷血,但到了叶裳的身上,最是心软。”

苏风暖长吐一口气,对他道,“我对他就是心软,天底下也就这么一个他了,这世间也就只一个他。芸芸众生,熙熙千万人,能有一个他让我心软,也是不易。我凭什么就非要割舍去?我又不是圣人神仙,我俗得很。”

凤阳一噎,顿时气道,“听你说一次话,就被你气死一次。”话落,他咬牙,“这也是我自找的,我活该。你快些说正事儿,说完了赶紧滚。老子不想再见到你。”

苏风暖听他这样说,心里暗想着,自此后,他那几分情意该断了吧?最好不过。她笑着道,“本来就是在说正事儿,是你要跑题。”话落,她正了神色,道,“林家本就该早些进京,但偏偏月贵妃一案结束了,林家才到京城。这期间,磨磨蹭蹭,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阳也正了神色,点头。

苏风暖又道,“月贵妃死了,你和三哥回京途中,遇到了林家人,林五小姐纠缠你,而林家和林之孝趁机监视你,除了引出我,查清核实我的身份外,还为了什么?”

凤阳眯了眯眼睛,“话说回来了,兴许是因为我查太子中无伤花时,查出当年林涟涟的那桩与太子有关的旧事?”

苏风暖点头,“若是林家与东宫太子有什么牵扯的话,那么与月贵妃断然不会没牵扯。”

凤阳点头,“没错。”

苏风暖总结道,“所以,也就是说,月贵妃虽然死了,但有些事情,也还没有完。太子还在东宫,林家如今已然进京了。”话落,她又道,“你只寻到些蛛丝马迹,还没落实,月贵妃便命太子奶娘对你和凤阳镖局大下杀手,可见,这背后一定是有一桩了不得的大事儿。”

凤阳道,“自然,否则涟涟是林家主当年最宠的女儿,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不会对她罚十年,她逃走后,对她下追杀令。”

苏风暖道,“我早先去你住处前,见过涟涟了,她被林之孝重伤,倒是没下杀手。”话落,道,“看来,我有必要再去一趟红粉楼。”

凤阳对她摆手,“我如今是一个养伤的废人,京中两大分舵被挑,凤阳镖局在京中方圆百里内被斩断了消息网,短时间内,全然用不上凤阳镖局了。等我伤好,要想恢复凤阳镖局的脉络,最少也要半年。”

苏风暖道,“你安心养伤,凤阳镖局这一次折损惨重,我自然知晓。我以前把你推出来查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不想暴露,觉得你凤阳镖局来做比我做要好些。如今我却没什么顾忌了,我出京救你,动用了太祖的铁券符,在京中又十招之内杀了月贵妃,已然算得上张扬了。”话落,道,“皇上早晚要找我问话的。”

凤阳闻言也惊异道,“对了,我那日没问你,京中五门封锁,你是如何出京的?以为你另有办法,没想到是动用了铁券符。你如何会有铁券符?”

苏风暖道,“我师傅传给我的。”

凤阳彻底惊了,“你师傅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传给你铁券符?”

苏风暖站起身,拢了拢头发,随意地道,“他就是一个疯道人。”话落,对他道,“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吧,外公的府邸安全得很,他是一只老狐狸,在这南齐京城里,护个个把人,没问题。”

凤阳见她不说她师傅是谁,事关铁券符,兹事体大,他也不再纠缠着继续问,点了点头。

苏风暖出门前又嘱咐,“我给你开的药方,你想要尽快养好伤,就要按时服用。”

凤阳哼哼了一声。

苏风暖迈出了门槛。

王夫人听说苏风暖来了,派了婢女守在院外,待她出来,那婢女见了她立即道,“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关于小池少爷的事儿要找您商量。”

苏风暖闻言点头,去了王夫人的院子。

王夫人正在做小池的衣服,见她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对她说,“暖暖,你可听说了皇上让小国舅查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之死以及四年前岭山织造的旧案?”

苏风暖点头,“听说了,皇上早朝后在御书房里召见了许云初,之后对他下的旨意。”

她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当时还在容安王府,那时候刚睡醒起床,她娘跟她说的,这事儿传出之后,朝野上下也是十分轰动。

国丈府一门被押入天牢,众人本以为国丈府完了,没想到月贵妃一案告破,国丈府被无罪释放。如今国丈辞官,他的孙子许云初入朝,皇上重用国丈府,将两大旧案交给了许云初彻查,一如数日前叶裳入朝时一样,可谓是不偏不向。

宫里那位九五之尊,虽然孱弱,但是将帝王之术运用的真可谓是炉火纯青,宗室和外戚一下子平衡了。

王夫人见她点头,立即感慨道,“真没想到国丈说辞官就辞官了。”

苏风暖笑了笑,国丈府经此一难,国丈难得想通了,对南齐朝纲来说,也是好事儿。

王夫人点头,感慨之后道,“当时月贵妃一案,牵扯出了岭山织造唯一存活的孩子,虽然未仔细纠察,但小池那孩子的身世恐怕自此后就瞒不住了,小国舅查案,势必要牵扯出他来,我是担心这个,才派人喊了你过来,他还那么小,若是知晓那桩旧事,受不住,岂不是毁了孩子?”

苏风暖闻言道,“外婆放心,小池虽然小,但那孩子心性坚韧,她的身世我以前隐约与他提过,就算他如今知道的与我与他提的有些出入,也不妨碍,应该不会受不住。”

王夫人一怔,“那孩子知晓自己是岭山遗孤?你真与他提过?”

“知道,提过。”苏风暖道,“因为小,反而更容易接受,我是怕他大了,突然知晓,才受不住,不如早些告诉他,让他受了,也不至于歪了心性。”

王夫人点头,“你原来早有考虑,这我就放心了。岭山无数人埋骨,只这一个孩子存活,可怜的,我是真喜欢这孩子,怕这孩子受不住……”

苏风暖宽慰她道,“许云初查案,查的是那些欺上瞒下与月贵妃勾结之人,皇上要整治国风官风,这孩子虽然牵扯在内,但也不会牵连到他的。您放心吧,得了闲,我去看看他,再开导他几句。”

王夫人闻言彻底放心了,“那就好,你外公说我瞎操心,哎,我是学不来他那只老狐狸天塌下来都老神在在的样子。”话落,对她道,“天快黑了,要不然今儿就住在府里吧?”

苏风暖摇头,“我还有事儿,今儿就不住了。”

王夫人嗔道,“你一个小丫头,一天到晚,比爷们还忙,既然有事儿,就不留你了,快走吧。”

苏风暖笑着吐了吐舌头,辞别了王夫人,出了王大学士府。

她并没有回苏府,而是又去了红粉楼。

老鸨见她来了,有些讶异,“姑娘怎么又来了?可是有急事儿?”

苏风暖摇头,“没什么急事儿,不放心涟涟,再过来看看。”

老鸨闻言顿时道,“涟涟姑娘从姑娘您走后,便歇着了,小喜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养伤。您自己上去吧。”

苏风暖点头,来到了楼上,小喜果然守在门口,她笑着拍拍他肩膀,小喜连忙让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涟涟果然听话地躺在床上,看来也是累了,正睡的香。

苏风暖也不急着喊醒她,关上房门,坐在桌前,自己沏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

片刻后,涟涟忽然惊醒,睁开了眼睛,向苏风暖看来。

苏风暖见她受伤后还算警醒,端着茶杯偏头,笑看着她,第一句话就问,“当年,你被你爹下追杀令,是不是事关太子?”

涟涟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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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果然如是

苏风暖看着涟涟的眼睛,从她刚睡醒的眼睛里读到了怔愣惊异,她想着果然如是。

人刚睡醒的眼睛里,是不会骗人的。

涟涟怔了片刻后,慢慢地扶着肋下坐起身,看着苏风暖,“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苏风暖摇头,“不算突然。”

涟涟看着她,“姑娘的意思是……”

苏风暖晃着手中的茶盏道,“涟涟,当年我从林家的追杀令下救下你时,问过你,你死活不说。我私以为,这是林家的家务事,而你总归是林家的女儿,投碧轩阁,走投无路,却也不背家恩,我十分敬佩。便将此事揭过了。”

涟涟点头,“姑娘之恩,涟涟没齿难忘。”

苏风暖笑了笑,“如今已经过去好几年,我觉得,此时再问你一次,也不为过。毕竟,我听闻事关太子,便不是林家的家务事了。”

涟涟闻言垂下头,一时没言声。

苏风暖看着她,也不逼她,等她开口。

过了许久,涟涟抬起头,对苏风暖轻声道,“若是姑娘问别的事儿,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这件事,我确实真没办法告知姑娘。”顿了顿,她道,“姑娘刚也说了,林家对我来说,有生我之恩,我虽被逐出家门,但总归血脉也姓着林字。”

苏风暖闻言点头,对她再次不回答倒是没有意外,换作是她,估计也会如此,林家毕竟是生她之地。她迂回了一下,笑道,“我没问你到底是何事,你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对我刚刚所问,点一下头,或者摇一下头,便行了。”

涟涟闻言咬唇,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反问,“姑娘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苏风暖也不隐瞒,“凤阳那里。”话落,她如实道,“凤阳被林五小姐缠上,林家借此监视他,作为我救出他的条件,以此交换,便告知了我此事。不过也只是蛛丝马迹而已。但因这蛛丝马迹,险些被人铲除了他的凤阳镖局,要了他的命,可想而知,不是小事儿。”

涟涟闻言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当年我背离林家,确实与太子有些关系。”话落,她道,“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姑娘见谅。”

苏风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到床前,伸手拍拍她肩膀,随意地笑道,“我也就是想确定一下,你能点头,已然是我的目的了。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会怪你。”

涟涟轻轻吐了一口气,道,“乍出林家时,我是一时负气,后来林家主对我下追杀令,我是有些恨的,后来姑娘救我,将我庇护在碧轩阁下,我却觉得庆幸,跟着姑娘这些年,日子过得着实肆意自在。过了这么多年,当再见林家人时,我却真是觉得陌生,恍然我不是出生在林家,如今当真不是林家人了。”

苏风暖笑着道,“你也算是碧轩阁的元老了,若是以后林家人上门讨要你,我也不会放人。”

涟涟闻言对苏风暖抛了一个媚眼,“我跟着姑娘多年,已经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了。姑娘赶我,我也不走。”

苏风暖大乐,伸手拍拍她的脸,“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养伤吧。至于我所问之事,我也没想着去寻根究底查个水落石出,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爷。不管是林家,还是太子,只要不惹我,我也不会将之如何。”

涟涟感慨,“姑娘这份随性,真是让人嫉妒啊。”

苏风暖笑着撤回手,“我也不是随性,实在是最近太张扬了,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好。”

涟涟闻言大乐,“姑娘的狐狸尾巴既然露出来,可没那么容易收回去的。”

苏风暖见她一边捂着肋下,一边乐,着实辛苦,对她挥挥手,“我走了,明儿林之孝要上门对我提亲,我得去准备准备,看看怎么打发他。”

涟涟笑声顿停。

苏风暖偏头笑看着她,“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涟涟翻了个白眼,厌怏怏地说,“好建议您去问叶世子啊,他一准有。”

苏风暖轻哼了一声,问他?闲事情闹不大吗?她抬步出了房门。

她下楼时,正看到陈述进门,在他还没看到她时,立即闪身躲去了背静处。

老鸨见陈述来了,连忙迎上前,笑着问,“陈二公子,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奴家以为瑟瑟走了,就等不到您再上门了呢。”

陈述道,“我听说碧轩阁新来了一人,住进了瑟瑟的房间。”

老鸨眨了眨眼睛,“您是特意过来看看?”

陈述“嗯”了一声。

老鸨摇头,“那位刚来的姑娘,还没调教好,目前还不能挂牌子接客,二公子见谅。”

陈述道,“我只是看看她,不必她接待。”话落,他拿出一锭金子,递给老鸨。

老鸨摇头,“二公子这可难为我了,这金子虽好,妈妈也不能破了规矩啊。这我可不能收,二公子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陈述眯起眼睛,“是不是瑟瑟又回来了?”

老鸨摇头,“奴家可以肯定地告诉您,瑟瑟既然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二公子若是找人,凭着您的身份,早晚能找到她。”

陈述抿唇,“若是我今日非要看看那新来的女子呢?”

老鸨坚决地摇头,“二公子,红粉楼的规矩不能破,您若是非要破的话,即便您是红粉楼的熟客,奴家也不会对您客气的。”

陈述见说不通,瞪着老鸨片刻,作罢,拂袖出了红粉楼。

苏风暖见陈述走了,从背静之处出来,拍拍老鸨肩膀,笑着说,“待涟涟的伤养好了之后,二公子若是不再来,去请他来见涟涟一面。”

老鸨点头,叹了口气道,“涟涟若不是受伤了,我也不至于得罪这个陈二公子,非拦着他。如今可不能让他见人。”话落,又问,“姑娘这是要走了?”

苏风暖点头,出了红粉楼。

回到苏府,天色已经极晚了,苏风暖迈进府门后,有人立即对她道,“小姐,您回来了?夫人正等着您吃完饭呢,说您一旦回来,就赶紧去正院。”

苏风暖点头,向正院走去,折腾这么半日,如今腹中的确饥肠滚滚。

来到正院,苏夫人和苏青正等着她,见她回来,苏夫人立即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洗手吃饭吧。”

苏青端着一杯茶,翘着二郎腿,瞅着苏风暖,“听说你今日将凤阳送去外公府里了?凤少主在京中没有住处吗?怎么你还将他往外公府里安置?”

苏夫人闻言一怔,也问,“怎么回事儿?你三哥说的可是凤阳镖局的凤少主?”

苏风暖洗完手,坐在桌前,瞥了苏青一眼,道,“在外公府里时,没见着你,以为你又去丞相府了。”

苏青道,“丞相最近朝务繁忙,皇上不早朝那几日的朝务都堆积待处理呢,我哪好意思再去叨扰?我在外公书房来着,听外公提了一句。”

苏风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苏青瞪着她,“怎么不说了?”

苏风暖拿话噎他,“外公没教导你食不言寝不语吗?”

苏青果然噎住。

苏夫人笑着嗔了苏风暖一眼,“明明就是饿了,还拿话噎人,你何时顾忌过这些?快吃饭吧!吃完再说。”

苏风暖乖乖吃饭。

苏青骂了一句“臭丫头”,也开始吃饭。

饭后,苏风暖喝着茶,没理会苏青早先的问话,而是对她娘说,“明儿可能有一件大事儿会发生,您做好心理准备。”

苏夫人瞅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失笑,“什么大事儿我需要做准备?难道小裳不好生在容安王府养伤,要跑来咱们府养伤?这确实是大事儿。”

苏风暖无语,“不是他。”

“嗯?那你说说,我听听,还能有什么大事儿?”苏夫人看着她。

苏风暖端着茶,眨巴了一下眼睛,斟酌委婉地说,“明儿有人要上门做客。”

“咦?”苏青瞅着她,“难道是许云初?那日他救了我,娘说请他过府做客,还没请呢。”话落,见苏风暖摇头,他猜测,“难道是孙泽玉?你答应人家兄妹要请吃烤野味,今儿听说是他遇到你,顺便帮你将凤阳送去了外公府里,难道你们定在了明日?”

苏风暖摇头,“也不是他。”

苏夫人瞪眼,“别卖关子了。”

苏风暖叹了口气,放下茶盏,道,“林家的二公子林之孝,明日登门提亲。”

“啊?”苏青睁大了眼睛。

苏夫人一怔,“林家二公子?是刚进京的林家?对谁提亲?”话落,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风暖,一副噎住了的模样,“不会是你吧?”

苏风暖肯定且镇定地点头,“没错,就是我。”

苏青闻言“噗”地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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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登门求亲

苏风暖躲得快,没被苏青喷到,苏夫人却被苏青喷了一身茶水。

苏风暖看着苏夫人被喷了一身茶水后,依旧没什么反应,一脸呆呆的,她嘴角抽了抽。

苏青连忙拿了娟帕,上前给苏夫人擦拭,他擦了半晌,茶水都擦净了,苏夫人依旧没反应,他晃晃手,试探地喊,“娘?”

苏夫人这才惊醒,回过神来,伸手狠狠地拍了苏青一巴掌,骂道,“臭小子,你是怎么喝茶的?拿茶水喷我,脏死了。”

苏青实实在在地挨了打,顿时转头怒瞪苏风暖,“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林家二公子明日要登门对你提亲,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哪里能说得清楚,一时间,觉得这事儿她真不该提前说,可是不提前说,她娘没准备,明儿怎么应付?她揉揉脑袋,头疼地小声嘟囔,“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今天救凤阳时,无意听到那林家二公子对他的管家说要备礼明日来苏府提亲……”

苏青冷冷地哼了一声,“少糊弄人,如实说。”

苏风暖恼怒,“这就是实话。”

苏夫人此时倒是镇定了下来,脱了外衣,扔在一旁,对苏风暖说,“你是什么时候招惹了那林家二公子?我也听过他的名声,据说品貌极好。”

苏风暖一时无言,想着她娘不愧是外公的女儿,这开口便跑题。

她见二人齐齐看着她,等着她如实招来,知道这事儿早晚躲不过去。便将那些年她为了救涟涟,对林家做了些事儿,与那林二公子打过两回交道的事儿简略地说了说,又说到后来听说林二公子的书房挂着她的画像,一挂就是几年,她也没怎么理会,没想到他进京后,知晓她是苏府小姐,便要上门提亲。

这事儿对她来说,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毕竟她连什么时候惹了林之孝这株桃花的都不知道。可是说复杂,也复杂,毕竟牵扯了当年的旧事以及如今的诸多事情。

苏夫人听罢,乐着说,“我当是多严重的事儿,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啊?不用准备,明儿他若是上门来提亲,我就会会他,他来提亲,又不是坏事儿,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也让京中的人知道知道,我苏府的女儿不是没人娶。”

苏风暖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说话。

苏青看着苏夫人,“娘,您是不是忘了容安王府那位病秧子了?”

苏风暖闻言顿时伸手打苏青,不满地道,“你才是病秧子呢。”

苏青瞪眼,“连一句话都不让说了吗?他如今养伤,不是卧病在床吗?”话落,他拉长音道,“噢,我想起来了,听说他今儿醒来就大发脾气,不用你医治,把你赶出府了。”

苏风暖哼了一声,“他不赶我,我也不继续住着了。”

苏青嗤笑,“你想继续住呢,不是被赶了吗?”

苏风暖一噎。

苏夫人又伸手拍了苏青一巴掌,“说正事儿呢,拌什么嘴?”

苏青不满,“您干嘛不打她?一个人能拌起嘴来吗?”

苏夫人瞪眼,“她是女儿家,你一个小子,皮糙肉厚,打一下怕什么?”

苏青顿时泄气,趴在了桌子上。

苏风暖得意地瞅着苏青直乐,在她和她娘面前,他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苏夫人看着直乐的苏风暖,对她嗔道,“林家虽然立于江湖,但与凤阳镖局差不多,与朝廷也从没脱开过来往,不同于一般的江湖家族。林家的机关暗器,著称于世,朝野上下,谁家没个机关暗道?大多都出自林家之手。所以,这些年,林家虽然不是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但在京城的根底,也不可小看。”

苏风暖自然知道这个,点了点头。

苏夫人又道,“这林二公子上门求娶你,这桩事儿自然是不应的,毕竟我已经应了小裳。但是照你说来,这林二公子心仪你已久,想必不好打发。”

苏风暖为着就是这个不好打发,要是好打发,她今儿还不提呢,也能免除一顿审问。

苏夫人道,“明日你不能出面,我先见见人再说。”

苏风暖点头,“哪有人家上门提亲,女儿家就赶紧出面招待的啊,自然是娘您处理。”

苏夫人好笑,“你知道自己是女儿家就好,别整天跟个小子一般闲不住疯跑。”话落,她打了个哈欠,摆手,“都回去歇着吧,我也得赶紧歇下,这些天照顾小裳,我也累了,不好好歇一觉的话,明儿还真没精神应付人家上门。”

苏风暖闻言站起身,苏青跟着她一起,出了房门。

二人走出正院,苏青敲敲苏风暖脑袋,“小丫头,可以啊,桃花很多嘛。”

苏风暖白了他一眼,“没一株好的。”话落,她踢着地面,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青大翻白眼,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大早,苏青就来了苏风暖的院子,在门口猛地拍门。

苏风暖被吵醒,穿了衣服下地,打开房门,没好气地道,“大早上,吵什么?”

苏青神采奕奕,“不是说今儿林之孝前来求亲吗?难道你真准备猫在屋子里不出去看看?”

苏风暖没兴趣,“看什么?”

苏青瞅着他,“看他怎么提亲啊,跟娘说什么?”话落,道,“你虽然不便出去见人,但可以私下躲起来见见听听嘛。”

苏风暖想了一下,觉得林之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林家在月贵妃事后来京的目的,以及上门对她求娶,的确也不能等闲视之,不理不问当瞎子聋子,遂点头。

苏青见将她说动,连忙催促她去正院。

苏风暖简单地洗漱之后,跟着苏青,去了正院。

苏夫人也已经起了,正在收拾仪容,苏青大为夸赞,“娘可真漂亮,您装扮得这么漂亮,若是见了您,那林之孝更想娶您的女儿了。”

苏夫人失笑,笑骂,“贫嘴。”

苏青转头对苏风暖眨眨眼睛。

苏夫人收拾妥当,婢女端来早饭,三人吃完后,又等了片刻,外面果然传来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三人对看一眼,苏风暖心想果然来了。

苏青顿时放下茶盏,人立即就精神抖擞,跟要打仗一般。

苏风暖伸手踢了他一脚,“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苏青被踢了一脚,也不在意,立即说,“我本来以为我妹妹一个野丫头,没什么人上门提亲,就算叶裳,估计也是得皇上指婚了事。没想到啊,还真有人来求娶,我能不兴奋吗?”

苏风暖无语。

苏夫人老神在在地喝着茶,面上带着笑,虽不如苏青那般兴奋,但人也十分精神。

唢呐声不绝于耳,苏风暖想着,听着这声音,将军府这一整条街估计都被震动了,兴许还不止这一条街。她暗骂,林之孝是求亲,又不是娶亲?吹什么唢呐?是怕动静太小了吗?

不多时,管家匆匆而来,结疤地禀告道,“夫人,有人来……来对小姐求亲……”

苏夫人放下茶盏,笑着问,“哦?何人?”

管家立即道,“说是林家人,抬了整条街的聘礼,除了抬聘礼的人,主事的人倒是不多,只一个年轻的公子和一名管家打扮的人。”

苏夫人笑着问,“那年轻公子叫什么?”

管家摇头,“他对老奴报了名字,老奴一时……一时惊讶,没记住。”话落,他试探地问,“要不然,老奴再回去问问?”

苏夫人失笑,“别去问了,我这就随你出去看看吧,免得让人笑话将军府的管家记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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