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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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轻嗤,“你倒不客气!”

叶裳挑眉,看着叶昔,“客气什么?”

叶昔轻轻哼了一声,“半丝矜持劲儿也没有。”

叶裳以手叩了叩桌面,不客气地道,“要矜持这东西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话落,又道,“我生怕她被人抢去,恨不得早娶到家里安心。”

叶昔无语。

苏风暖以手捂了一下脸,在老爷子面前如此直白地说这等话儿,她实在有点儿小看叶裳的这张脸皮了。

叶家主闻言看了苏风暖一眼,笑道,“暖丫头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

叶裳弯了弯嘴角,“她其实心里高兴得很,只不过好面子罢了,才脸红那么一下意思意思。”

苏风暖嘴角抽了抽。

叶家主大笑。

叶昔不客气地嘲笑,“容安王府这块地长出来的男人,估计是脸皮都厚比城墙,据说当年容安王求娶姑姑时,也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如今换做了他儿子,更是青出于蓝了。”

叶家主笑道,“当年你表兄带暖丫头去叶家时,我还想着她做叶家的媳妇儿,没想到斗转了一圈,你不做叶家的孙媳妇儿,不做我的孙媳妇儿,却做外孙媳妇儿了。也好,也好。”

叶昔失笑,“那年我们才多大,爷爷竟然还有这想法?”话落,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叶裳道,“您可别什么都说,这小子醋劲儿大着呢,如今他身子即便不好,若是惹急了,也能不要命地打我一顿。”

叶家主看看叶裳,见他脸色果然因为刚刚的话不大好,一时又笑起来。

叶昔也笑道,“我可不娶这个野丫头,那些年跟着师傅学艺,我已经受够为她收拾烂摊子了。后来师傅死了,我还是得为她收拾烂摊子。”话落,他道,“您当我这两年真在外面游玩?我是帮着她走南走北地处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产业了,才脱不开身。”

叶家主恍然,“原来是这样。”

叶裳看了叶昔一眼,“我倒极想为她收拾烂摊子呢,可偏偏不能离京,这两年你但分说一声劳苦,来京替我做这世子,我倒极乐意帮她分担这个。”

叶昔哼道,“你这个世子是别人能做得来的吗?”

叶裳没了言语。

叶家主看向苏风暖,道,“看来暖丫头也没什么意见?”

苏风暖想着她以前是有意见的,但是叶裳发疯了一场后,她哪里还敢有意见?如今嘛,她想开了,既然是情根深种,她也不能将他让给别人,便就这样吧。

她点点头,对叶家主道,“叶爷爷,我没什么意见的,这些年,我虽然不在京城,但也算是陪着他长大,他娶别人,我也不太乐意。”

叶裳闻言眉目绽开,一时看着苏风暖目光柔柔的,满意至极。

叶昔捂眼睛,大叫,“哎呀,辣眼睛,小丫头,你可真不害羞,这话也敢说。”

苏风暖耳根子红了红,镇定地道,“我为何不敢说?师兄刚刚不还说我是野丫头吗?野丫头哪里有那么多规矩?野丫头哪里知晓害羞不害羞?”

叶昔一堵,没了反驳的话。

叶裳更是笑弯了嘴角。

叶家主笑着捋了捋胡须,点头道,“既然如此,等我见了皇上后,皇上若是提此事,我就点个头。”

叶裳点头,“有劳外公了。”

四人又闲话片刻,叶裳见叶家主露出疲色,想着他早先来时,一定是怕他担心,才特意收整了一番,精神地来容安王府,后来若非苏风暖点破叶昔受伤,他们途中遇刺之事也不见得会立即说出来,毕竟他还在养伤中。

于是,他吩咐千寒,带着叶家主前去休息。

千寒点头,带了叶家主去安置。

叶昔并没有立即走,而是对苏风暖问,“我听说林家二公子林之孝对你提亲了?”

叶裳脸一沉,“你不是刚进京吗?便听说了?”

叶昔笑着看了他一眼,“我没进京时就听说了,此事都传去了京外了。”话落,道,“我一猜你就不舒服了,没想到这林之孝胆子够大,连皇上和太后早早就放出的风声都不看在眼里。”

叶裳冷哼一声,“月贵妃一案虽然结了,但其中牵扯的林家相像手法布置的暗器机关之事可还没查清。他们别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叶昔好笑,对苏风暖道,“你还处处护着他,怕他受欺负,你看看他,算计起人来,丝毫不含糊。月贵妃一案,破的干脆利落,人人叫好。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枉你还处处让着他。”

苏风暖道,“受了一身的伤又是一身的伤,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可让人放心的?”

叶裳闻言笑道,“就是要让你不放心,你才能处处看顾着我。”

苏风暖无语。

叶昔也颇为无语,“就你这无赖的劲儿,也是天下一绝了。”话落,他站起身,“早先说,林家进京,我去会会林之孝,后来爷爷来京,我出京去接他,倒没会上他。明日我就要离京回叶家,如今正好找他消磨一日。”

苏风暖看着叶昔,“林之孝十分难缠,且不可小视。”

叶昔扬了扬眉,“他自然是个人物。林家以机关暗器著称于世,立世多年,江湖朝堂通吃,自然有其生存之道。林之孝是林家的翘楚,未来支撑林家门庭之人,自然也有一定的本事。”

苏风暖点头,对他道,“我看看你手臂的伤,你再去。”

叶昔摆手,“小伤,这胳膊废不了,不必看了。”话落,出了房门,离开去寻林之孝了。

苏风暖看着叶昔离开,想了想道,“叶爷爷带来一千暗卫,两次遇刺,折损八百,师兄这些年,不喜暗卫跟着,身边没什么人。如今他又伤了胳膊,明日离京,万一再有人对他动手的话……”

叶裳闻言道,“你担心他的话,可以派人沿途保护他。”

苏风暖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

叶裳忽然拽过她的手,握在了手里,盯着她问,“若是我不喜你,你不嫁我,是不是真会嫁我表兄?”

苏风暖用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敲他脑袋,“这个假设不成立,你不可能不喜我,我没办法不嫁你。师兄就是师兄,我这些年欺负他的事儿多了,就跟欺负我三哥差不多,只不过他没我三哥好欺负罢了,总要揍回来几次。”

叶裳失笑。

苏风暖拿起桌子上的机巧弩箭,道,“这样精巧的物事儿,摆在这里,虽然是弩箭,但也挺像机巧物事儿的对不对?你有没有发现,昨日我们玩的一件物事儿,与他有几分像?”

叶裳闻言眯起眼睛,“是有些像。”

苏风暖起身,“走,我们去找出来,对比看看。”

叶裳点头,也跟着她站起身。

二人回了里屋,从墙角放的大箱子里,翻出了一件弹弓,这个弹弓十分精巧,不同于普通弹弓,它的端头有个机簧,可以放小型箭羽,用箭羽打鸟与用石子打鸟,差别自然不同。

苏风暖拿出来后,将它与那弩箭放在一起,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叶裳摆弄了一下弹弓,问,“这件物事儿,你是打哪里淘弄来的?”

苏风暖看了他一眼,道,“湘城郡王府。”

叶裳眉目一凝,“怎么会是湘城郡王府?”

苏风暖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和师兄逗留在湘城,师兄受湘郡王所邀,去他府中做客,将我也带去了。郡王府有一处紫荆湖,游湖时,湘郡王府的小县主不慎落入了水中,我就在近处,便下湖去救了她,救她时,发现湖底有这个东西,便顺手拾起了。”

“湘郡王的小县主?”叶裳扬眉。

苏风暖点头,“湘郡王有五子三女,只有这一位小县主是嫡出。他出生后,湘郡王向皇上请封,皇上便封她了紫荆县主,那湖便以她的名字命名。我所救的人就是这位紫荆县主。你应该听闻过湘郡王向皇上请封之事。”

叶裳点头,“你拾起这个时,可有人知晓?”

苏风暖摇头,“小县主落湖被我救起,众人都很慌乱,我衣袖宽大,遮蔽着,到没什么人注意。我当时是想着,一个弹弓而已,我从湖里拿出来,若是明摆着找湘郡王讨要,为了这么一件小物事儿,未免叫湘郡王小看,反正是沉湖的东西,估计是哪个孩童玩耍时不小心扔掉的,我看着精巧,正好收集了拿回来给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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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惹了动怒

叶裳失笑,看着苏风暖,“你时时处处想着我念着我,真是令我开心。”

苏风暖嗔了他一眼,“你最近没喝蜂蜜啊,这嘴比喝了蜂蜜说出来的话还甜死人。”

叶裳慢悠悠地道,“蜂蜜虽然没喝,苦药汤子却是喝了不少,正因为嘴里太苦了,总要拿些话语填补一下,甜几分滋味才是。”

苏风暖无语。

叶裳摆弄了一下那个弹弓,道,“从做工和机巧上来看,这两个东西,像是出自一人设计之手。不知道这沉湖的弹弓,是真的被孩童玩耍无意沉湖的,还是有人故意沉湖的?”

苏风暖道,“不如派人去湘城查查。”

叶裳想了想道,“皇上知晓外公今日进了京,会让他歇上一日,明日早朝后,应该就会召见。若是单外公遇刺来说,倒无需向皇上禀告,但下手之人用的是这等机巧弩箭,如此精巧,射杀叶家那么多暗卫,不是小事儿。设想若是被人大批量制造大型弩箭,用到军事上,就是大事儿。外公一定要禀告给皇上。”

苏风暖点头,“是要禀告给皇上,也该让皇上知晓。”

叶裳又道,“这个弹弓,明日让外公一并拿去,反正你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这个弹弓的由来,就让外公对皇上据实已告好了。若是要查湘城,还是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比较好,毕竟事关军事兵器。”

苏风暖没意见,“好。”

叶裳摆弄着这两件物事儿,沉思了片刻,忽然问,“燕北的军事这些年如何?”

苏风暖看着叶裳,“你是指的哪方便的军事?是练兵?还是军械?”

“都有。”叶裳道。

苏风暖道,“若是练兵,五万抵十万,皆是青壮年的精兵,若是军械嘛,燕北也属于南齐,自然沿用的是南齐的军械。”话落,她道,“南齐虽然数代来以文治国,对武多有懈怠,但军械方面,还是极为严苛的。各地不得私造军械,违者重处,这是南齐的明令,燕北也不例外。”

叶裳道,“苏大将军的伤势应该养好了吧?”

苏风暖瞅着他,“几个月了,早该养好了。”

叶裳又道,“楚含的伤较之苏大将军的伤,哪个重?”

苏风暖道,“自然是楚含,她是我动手伤的,不过在我手下还能逃过一死,也是有本事。”

叶裳看着她,“算算时间,几个月,他的伤应该也好利索了。但至今边境一直没动静,难道是在等什么?”

苏风暖捻了一下手指,忽然道,“你的意思是,他在等南齐国内内乱?”话落,她肯定地道,“是了,当年,月贵妃勾结北周,导致军事部署泄密,你父母战死,如今虽然月贵妃死了,但她和北周牵连的线不见得断了,许云初在查旧案,还未查清,与北周有勾结之人,大有人在。若是这一次刺杀叶爷爷是个开端,那么,南齐内乱,恐在不久后。”

叶裳点头,眉目沉重。

当日,苏风暖给碧轩阁传信,令瑟瑟派人沿途保护叶昔。

苏风暖传信时,并没有避讳叶裳。

叶裳看着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有些吃味地道,“除了我,你对表兄也未免太好了。他是叶家嫡子,又在江湖游历多年,外公年迈,需要人护也就罢了,他即便手臂受伤,回叶家也不见没本事护住自己,而让自己出事儿。”

苏风暖偏头瞅他,“我只这一个师兄,这一次事情太过严重,叶家八百暗卫都惨死,我不放心他也是情有可原。多年来,他虽是叶家嫡子,但不管叶家族中事物,若是叶家内部生变,他此番回去,必定是麻烦,没有人手怎么行?碧轩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叶裳住了嘴。

苏风暖好笑,“跟个小孩子没二样,这醋也要吃吗?”

叶裳轻轻哼了一声,“你早先说你师傅临终遗言给你们许婚,我想起来总不太舒服。”

苏风暖笑道,“你放心吧,师兄对我如妹妹,从没那个心思。我早先为了躲避他要促成你我的威胁,诓他婚事儿时,他对我恨得牙痒痒,如今他都回叶家了,往后我一年能见他一两次也是难得了。”

叶裳挑眉,“你诓他婚事儿?”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是啊,师傅知晓我从小到大为了你四处淘弄好东西,怎么会给我许婚事儿?更何况臭老道从不爱给人做姻缘,他觉得风花雪月都是扯淡,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该执着于情事儿,根本就是瞎折腾。听音铃是我在师傅身子骨还好时,为了以后拿捏师兄的把柄,求了他说的。后来,师傅临终时,倒是嘱咐了我一些话,但都与婚事儿无关。”

叶裳闻言又气又笑,伸手指着她,“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苏风暖看着他,想起他那天听说此事发了疯一般,整个人如一头被惊怒了的猛兽,她也又气又笑,“偏偏你要当真。”

叶裳瞪着她,“事关你的一点儿小事儿我都当真,更何况婚事儿这样的大事儿?”话落,他犹自气不顺,“我该说你什么好?婚事儿能是儿戏吗?你竟然拿自己的婚事儿做要挟人的把柄?”话落,又怒道,“幸好他对你没心思,若是他有心思,当真了呢?你如何收场?”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呐呐道,“我以前也从未生出要嫁你的心思,所以,他若是真当真,反正我们也熟悉,那嫁了也就嫁了。”

叶裳大怒,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苏风暖看着他,挠挠脑袋,想着这事儿她是做得有些不对,她向来混玩惯了,三四年前那时候真不觉得婚事儿有什么打紧,她师兄是叶家嫡子,她练谋心之术,首当其冲要拿他来练的,若是如今,她指定做不出来的。

叶裳看着她的模样,更气,对她一拂袖,“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苏风暖点点头,“好,那你冷静冷静,我这就走。”话落,她从窗子利落地窜了出去。

叶裳转回身时,便看到一片衣角从窗前消失,随着她离开,窗子又原样地关上了。他顿时更气,他不过只说了这一句气话,她竟然粘一下都不曾,哄一下也不曾,竟然说走就走了!

他更是恼怒,对外面喊,“千寒!”

千寒听到这震怒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话,“世子?可有什么吩咐?”

叶裳怒道,“调八百府卫,守住容安王府,从今日起,一只苍蝇也不准给我飞进来,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走了就不必来了,免得与我困着让她觉得无趣。”

千寒大惊,不解,“世子,您……您说的可是苏姑娘?她……”

叶裳怒道,“按我的吩咐做,快去。”

千寒不敢再问,连忙应是,立即去了。暗想苏姑娘不知哪里惹了世子了,早先还好好的,转眼竟然就翻脸了?

苏风暖出了容安王府,想了想,觉得听音铃之事她是做得不对,应该和师兄说一声。

于是,她去了红粉楼,对老鸨嘱咐道,“派个人去寻我师兄传句话,说我在红粉楼等他,有些话要说。”

老鸨应是,连忙去了。

苏风暖上了楼,来到了涟涟的房间,伸手叩了叩房门。

里面传出涟涟软兮兮惨兮兮没精神的声音,“是姑娘来了吗?进来吧。”

苏风暖伸手推开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一眼见涟涟无聊地趴在床上,手里拿了个九连环,披散着头发,显然是今日头没梳脸没洗,有些邋遢颓废。她走到近前,好笑地道,“养伤这么两日,就憋不住了?”

涟涟哼唧了一声,“让姑娘憋闷几日试试?你还不及我呢。”

苏风暖失笑,“有本事让自己别受伤啊,就不至于憋闷了,我却很少让自己受伤的。”

涟涟扁嘴,“姑娘武功不说天下第一,这世上也是鲜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你说这话,诚心让我更不好过……”

苏风暖坐在床头,好笑道,“在容安王府看叶裳玩九连环,到这里又看你玩九连环。这九连环果真是个解闷的好东西。”

涟涟闻言伸手扔了九连环,“九连环哪里是什么解闷的好东西?玩长了也一样没意思。”话落,她道,“姑娘可真偏心,同是受伤,看来你这两日是一心陪着叶世子了,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

苏风暖道,“遭了他的嫌弃,便想起你来了。”

涟涟一噎,立即捂住肋下道,“我这伤明明好多了,又被姑娘这话给中伤了。”话落,她哀呼,“姑娘还是快走吧,否则我这伤被你气的好不了了。”

苏风暖失笑,不但不走,反而懒洋洋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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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不可告人

涟涟瞅着苏风暖,止了作怪,对她问,“我听说林二公子当真去苏府提亲了?因为他的提亲,最近京中甚是轰动。苏夫人和王大人都亲自送他出门,这态度够让京中人揣测的啊。”

苏风暖看着她,不答她的话,忽然说,“听说你以前在林家时,与林之孝感情最好,所以,林家主对你下了追杀令后,他一直不曾对你出手。可是这样?”

涟涟侧了侧身子,厌怏怏地道,“多久以前的事儿了,早忘了。”

苏风暖道,“他对我的喜欢,非我不娶,让我觉得多少有些莫名,以前为了救你,与林家人打交道时,虽然也与他打了两回交道,但我自认没什么特别,让他恋慕我。如今他求娶,我干脆地拒了他,但他却分外执着。”

涟涟道,“他性子确实执拗,从小要做一件事情,势必要做成才罢休。就武学来说,若非如此执着,也不能短短几年,高出我这么多。”话落,她笑起来,“姑娘被他缠上,有的受了。”

苏风暖不置可否,“刺伤你一剑,可见一斑。”

涟涟默了片刻,才道,“叶世子养伤,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听说他提亲,叶世子醋了没有?”

“醋?”苏风暖好笑,“他喝不过来。”

涟涟喷笑,“姑娘桃花实在太多了。”

苏风暖哼道,“满打满算,五只手指头数得过来,算什么桃花多?只不过最近凑到一起罢了。”话落,道,“有个七八日你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吧?太后的百花宴,想不想去凑个热闹?”

涟涟眨眨眼睛,“我能去?”

苏风暖点头,“我总归是将军府的小姐,带一名婢女,总成的吧?你要是想去,扮作我的婢女好了。”

涟涟笑着点头,“再闷个七八日,我也闷长毛了,正好去凑凑热闹,姑娘到时候与叶世子私会,我也能把个风。”

苏风暖喷笑,“我想见他随时便可见他,哪里用得到在太后的百花宴私会?我不过也是去凑热闹,带上你去玩玩罢了。”

涟涟笑起来,“是了,我竟忘了,姑娘刚刚才从容安王府出来呢,自然不需要什么机会。”话落,她道,“不过姑娘那日难道就不看着点儿叶世子吗?我可听说了,国丈府的许小姐最近还在闹腾着要去看望叶世子呢,叶世子一日婚事儿未定,她一日其心不死啊。”

苏风暖敲敲头,“许灵依也是个执着的。”话落,道,“说起她来,我近来竟忘了一件事儿,不知道灵云老道把制出来的解药给了她没有?”

涟涟立即问,“姑娘说的是可以解叶世子热度的解药?”

苏风暖点头,“不是什么好解药,但许灵依那甘愿为叶裳以身试毒而受的热毒,还是解了的好。”话落,她幽幽道,“至于叶裳嘛,我总有办法……”

涟涟看着苏风暖,见她面色有些许端凝,她试探地问,“据说叶世子的热度中的深,姑娘打算用什么办法给叶世子解毒?”

苏风暖捻了一下手指,淡声道,“有一个办法,目前我也不知可行不可行,总要试试。不过目前还不是时机,需要再等等。”

涟涟见她不说,便也不再问,只道,“姑娘待叶世子之心,也是天下少有了。自古以来,多少痴情女子,却没有一人如姑娘这般,能做到如此地步。”

苏风暖失笑,“我倒也不是多痴情,只是他自幼失孤,我比他幸运,父母健在,自小便忍不住想为他做得多些。感情一事儿,没有谁多谁少之分。认定了便是认定了,想走下去,做到什么地步,就是什么地步,我不觉得亏,他能理所当然地受,便也算是圆满了。”

叶昔是在苏风暖到了红粉楼一个时辰后,等的都快在涟涟的床上睡着了时,他才出现。

老鸨前来禀告时,问,“姑娘,是将叶公子带来涟涟的房中?还是另择一处你们说话?”

苏风暖想着他诓叶昔婚约一事儿,有点儿不地道,还是别闹得人人都知道了。便懒洋洋地坐起身,道,“就去后院的暖香阁吧。”

老鸨迎了一声道,“那我便将叶公子带去暖香阁。”话落,走了。

苏风暖理了理衣摆,抬步往门口走。

涟涟瞧着她,笑嘻嘻地说,“姑娘有什么话不能与叶公子在容安王府说?偏偏跑到红粉楼躲着人说,还不让我听听,别说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苏风暖回头瞪了她一眼,“还就是不可告人之事,你安生养伤,养不好伤,我是不会带你去太后的百花宴的。”话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涟涟嘟囔一声,又继续躺回床上装死。

苏风暖下了楼,来到后院的暖香阁,叶昔已经坐在画堂等着了,见他来到,笑问,“师妹有什么话不再容安王府找我,偏偏迂回来这里找我?是不可告人之事?”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坐下身道,“还真是不可告人之事。”

“哦?”叶昔瞅着她,“你做的不可告人之事多了,是哪一桩啊!”

苏风暖想笑,喝了一口茶,慢声道,“早先给你听的听音铃,师傅的临终许婚遗言,是作假的,我琢磨着你也要离开了,还是告诉你一声好了,是我不对,师兄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

叶昔失笑,“就是为了这个?”

苏风暖点头,“嗯,就是为了这个。”

叶昔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开始确实惊了个够呛,后来仔细想了想,估摸着是作假的。师傅素来不靠谱,但唯有一件事儿,他平生最不爱做,那就是给人做媒,许人因缘之事儿,十有**,是你用来诓我的。”

苏风暖“哈”地笑了一声,“不愧是师兄啊,看来我如今与你说开,是多此一举了。”

叶昔笑着瞥了她一眼,“叶裳那小子惯会作,哪一日你若是受不了他,我这里倒是个庇护伞。”话落,又道,“今日我见了林之孝,觉得他倒也极好,你也别把他得罪的太狠了,喜欢一个人又没什么错,一心执着是你魅力大,也怨不得人家。我若是离得远鞭长莫及的话,你可以找他,当做一条退路,也未尝不可。”

苏风暖顿时瞪眼,“师兄今日才对叶爷爷说让他正好在京里做主了叶裳的婚事儿,如今这是背后又来拆叶裳的台吗?”

叶昔失笑,瞅着她道,“你可真是不让人说他一点儿半点儿不好。”话落,摇头,“罢了,那小子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爱惜自己了些,每次都让你担心,让人看不过去。”话落,他叹了口气,“当初师傅传你我谋心之术,你转教给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之是你自己种的因,有什么果,还是你来尝,也是因果循环,谁也管不了。”

苏风暖诚然地觉得他这话说得对,便没有反驳,点点头道,“我去年在湘郡王府紫荆湖底拾的那个弹弓,师兄可还记得?”

叶昔笑道,“就是你就紫荆县主顺便捞上来那个弹弓?”

苏风暖点头。

叶昔道,“有点儿印象。”

苏风暖道,“那个弹弓与刺杀叶爷爷那批人所用的机巧弩箭有些相似,怕是出自一人之手。我在想,湘郡王府有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偶然,若是师兄回了叶家,彻查下一无所获的话,能否从湘城作为突破口,追查一下这弹弓和弩箭的制造之人?”

叶昔一怔,“那个弹弓与机巧弩箭有些相似?”

苏风暖点头,“说来也巧,我这两年,为叶裳收集了些机巧玩物儿,当时拾起那个弹弓后,便与那些东西放在了一起,叶裳如今重伤在床将养,整日玩九连环没什么趣味,我便将那些东西送了他。如今那弹弓就在他屋子里,师兄回去后,可以拿了看看。我觉得,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叶昔闻言面色肃然,“湘郡王府位于东境,叶家位于江南,会有什么干系吗?”

苏风暖道,“不管有没有干系,总归是一条线索,也是巧了,还是要查查。”

叶昔点头,“好,我回叶家后,命人彻查。”

苏风暖又道,“我已经给碧轩阁传信了,碧轩阁会派出人沿途护送你,你手臂有伤,我不放心,你可别将我碧轩阁的人当做贼人给杀了。”

叶昔微笑,“其实用不着的,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爬也能爬回叶家。”

苏风暖挑眉,“师兄这是觉得我多此一举了?”

叶昔立即拱手,“多谢师妹,我能省些力气,毕竟若是爬回叶家后,该没力气掌家了。”

苏风暖放下茶盏,道,“那就祝师兄回叶家一路顺利,叶家家大业大,师兄以后玩的日子少了,我若是得空,多玩耍些,帮你代劳一部分。”

叶昔喷笑,“没听过玩还能代劳的。”

苏风暖诚然地道,“如今你听说了不是?”话落,她站起身,“叶裳今儿被我气着了,我就不去容安王府了。师兄明日启程,我在城门口等着你送你出城,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叶昔点头,“我明日天微亮就出发,希望你能起得来床。”

苏风暖道,“我尽量吧。”

二人就此打住话,离开了暖香阁,一个回容安王府,一个回了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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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城门相遇

苏风暖回到苏府时,苏夫人正在浇花。

她看到苏风暖回来,顿时嗔怪道,“你这孩子,以前在外面长期跑,不着家也就罢了。如今回了京城,还是不着家。你出入容安王府,也别太勤,毕竟你们的婚事儿没定下,被人看到惹出闲话会不太好听。”

苏风暖道,“如今我惹恼了他,他不乐意见我,也不会太勤了,您就放心吧。”

苏夫人也懒得问她怎么惹恼了叶裳,想着定然是她的错,便问她最关心的,“听说叶家主来京了?已经进了容安王府了?你见到了人吗?”

苏风暖躺去了炕上,闭着眼睛养神,道,“见到了,以前跟师兄去过叶家两次,也便没避讳。”话落,道,“叶爷爷来京途中,遭遇了两次遇刺,本来带了一千暗卫,两次下来,折损八百,我师兄也受了伤。”

“什么?”苏夫人一惊,“什么人如此胆子大,连叶家主也刺杀?”

苏风暖摇摇头,“还没查到。”话落,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得给父亲去一封信,与他说说兵器的事儿。”话落,她坐起身,下了炕,道,“娘,我去书房了。”

苏夫人见她神色凝重,也不再问,点点头。

苏风暖出了房门,去了书房。

她很快便写了一封信,用蜡封了,以豢养的飞鹰传出了京城,前往边境。

待飞鹰飞走后,她站在书房窗前想了想,又转身写了一封书信,以乌鸦传信,送去了燕北。

苏青回府时,苏风暖依旧逗留在书房,他询问了苏夫人后,便找去了书房。见苏风暖靠着书架坐在地上,手里捧了一本书在读,他挑眉,“怎么舍得回府了?”

苏风暖头也不抬地道,“遭了叶裳嫌弃,他不乐意见我,就回来了。”

苏青“呦呵”了一声,走到近前,笑道,“这事儿新鲜了,他竟然嫌弃你?”

苏风暖翻着书页道,“他以前也嫌弃过,倒也不新鲜。不过今日叶爷爷进京了,住进了容安王府,我总不好晚上还留在那里,他既然嫌弃,我回来好了,也避避嫌。”

苏青嗤笑,“你还懂得避嫌了?”

苏风暖终于抬头瞅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拽住他袖子,闻了闻道,“你今日去丞相府了?见过了苏小姐?”

苏青一怔,顿时道,“你属狗鼻子的吗?怎么和叶裳的鼻子一样灵敏了?”

苏风暖松开他袖子,道,“你身上这种水粉味道特别,我回京后,见过的人里面,只有孙晴雪用这种水粉,应该是自己制的。”话落,她笑着揶揄道,“怎么?三哥这是抱了美人了?以至于水粉都沾到了衣服上了?”

苏青脸一红,顿时羞愤道,“少胡说八道。”

苏风暖捧着书,仰着脸欣赏他羞红的脸,扬唇笑道,“你说我胡说八道,那你倒说说,人家孙小姐的脂粉味,怎么才能沾到你身上?让我不用费力气,就能闻到?”

苏青羞怒道,“你的脑袋整日里都在乱想什么?难道是与叶裳待久了,便龌龊至此了?”话落,他道,“是今日她拿了制好的水粉,本来好像是要送什么人,被我不小心撞到了她,水粉都洒在了我的身上。”

苏风暖翻白眼,“说白了,还是碰了人家身子,撞到了跟抱了,也差不了多少嘛。”

因了苏风暖一句话,兄妹二人从书房打到了院外。

苏府的下人们好久没看到三公子和小姐打架了,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二人打架惊动了苏夫人,苏夫人从后院出来,见二人已经打作一团,问管家,“怎么又打起来了?”

管家小声道,“好像是小姐做了什么事儿,惹恼了三公子,三公子如今不依不饶,要揍小姐。”

苏夫人闻言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揍得了人?”话落,扭着腰又回了后院,没再管。

一个时辰后,苏青打得累了,也没占了苏风暖半分便宜,便罢了手,压低声音警告她,“臭丫头,以后不准再乱说,事关丞相府小姐的闺誉,岂能开玩笑?”

苏风暖也压低声音,“我看丞相府小姐不错,娶妻娶贤,哥哥不妨试试?”

苏青终于拿出了当哥哥的样子,正色道,“大哥二哥还没娶亲,我的事儿不急。”

苏风暖瞅着他,难得他像个当哥哥的样子,便笑着说,“虽然我除了孙晴雪和许灵依外,没见过京中别的府邸的小姐,但就这二人来说,我觉得孙晴雪品行样貌极好的,所谓,看着好,就要先下手为强,免得晚人一步,追悔莫及。”

苏青闻言伸手敲苏风暖脑袋,“爹教导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心怀天下,没建功,未立业,怎能先想着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话落,他又道,“你是女儿家,可以想这些,你哥哥我是男子,你可别拖我下水。”

苏风暖翻白眼,“爹娶娘时,也未建功立业,不过是得了个武状元罢了,尚未坐上大将军的位置。若是等他建功立业了再娶娘,娘早人老珠黄了,我们兄妹四人哪能长这么大?如今还是豆芽菜呢。”

苏青失笑,“即便你说得有道理,但大哥二哥未议亲,我也不能越过去他们。”话落,他又敲苏风暖脑袋,“你管好自己好了,还有闲心操心我的事儿。”

苏风暖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自己嘛,你娶个我顺眼的嫂子,将来姑嫂相处也能融洽。”

苏青闻言被气笑,恶狠狠地说,“我偏偏娶个恶婆娘,以后收拾你。”

苏风暖无语,“恶婆娘先收拾的是你好吗?别本末倒置。”

苏青一噎,顿时没了话。

第二日,天色微亮,苏风暖便起了床,收拾妥当,吩咐人去马厩里牵出了马。

苏青起得也早,闻讯来到门口,对苏风暖问,“这么早骑马出府要去哪里?”

苏风暖道,“师兄要回叶家,今日离京,我去城门口送送他。”

苏青闻言一怔,“他昨日不才接了叶家主来吗?今日便回去?他离京的话,叶家主呢?也离京?”

苏风暖摇头,“叶家主不走,只师兄自己回叶家。”

苏青道,“等等我,我也与你一起去送送他。”

苏风暖点头。

苏青吩咐人又去马厩里牵出一匹马,与苏风暖一起,骑着马出了府。

二人来到城门时,城门刚开,二人便在城门口等着。

二人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叶昔,反而等来了林之孝。

苏风暖蹙了蹙眉,苏青啧啧了一声。

林之孝骑在马上,顶着晨曦的雾色,容颜清俊干净,丰姿贵气,他身后跟着那名中年男子,那人无论什么时候见,都是不卑不亢的周正之态。

林之孝来到近前,对苏风暖和苏青拱手,“苏姑娘,苏三兄。”

苏风暖微微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苏青笑着问,“大清早的林兄这是要出城?”

林之孝摇头,“昨日和叶兄一见如故,听说他今日要启程回江南,我便前来送送他。”话落,他看着苏风暖,“苏姑娘和苏青兄也是来送叶兄的吧?”

苏风暖依旧没答话。

苏青笑道,“这倒是巧了,我和妹妹确实是前来送叶昔兄。”

林之孝看了一眼天色,“叶昔兄应该快来了。”

苏青点点头。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苏风暖径自待在一旁,不多搭一句话。

不多时,又有一匹马来到城门,那匹马来到近前,马上之人勒住马缰绳,对苏青和苏风暖拱手,“苏三兄和苏小姐也是来送叶昔兄?”

苏青点头,“陈兄竟然也来了。”

苏风暖对陈述微笑道,“看来师兄回叶家,消息传的到快,不少人都知道了。”

陈述摸摸脑袋,道,“我本来要去容安王府送他,可是叶裳那家伙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疯,命府卫将府内守死了,据说不容许一只苍蝇再飞进去,我只能来城门了。”

苏风暖心思一动,想着叶裳这回气生的似乎有点儿大了,竟然将容安王府禁闭起来了。

苏青闻言道,“他时常发疯,以为谁爱去他的容安王府呢。”

陈述咳嗽了一声,道,“他估计最近卧床不能出门被烦闷坏了,昨日叶家主进京了,想必是想好好地关着门一叙祖孙情。”

苏青点了一下头,“这倒也是,毕竟多年不见了嘛。”

陈述看向林之孝,拱手,“这位是林家的二公子?久仰!在下安国公府陈述。”

林之孝也拱手,“林二公子,久仰。”话落,他问,“听闻二公子与叶世子素来交好,不知叶世子的伤养得如何了?”

陈述道,“没一两个月,养不好,据说还有个七八日才能下床出府溜达。兴许能去太后的百花宴凑凑热闹。”

林之孝道,“本来我今日还想去拜会叶家主,顺便看望叶世子,既然容安王府闭门不见客,我便改日好了。”

陈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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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处变不惊

苏青看了林之孝一眼,没说话。

苏风暖想着叶裳不会与她生气到百花宴吧?

几人又闲聊片刻,叶昔才一人一骑姗姗来迟。他来到后,勒住马缰,目光含笑扫了一圈,道,“林兄和陈兄竟然大清早便来送我,客气了。”话落,对苏青道,“这一回回江南,怕是要等到师妹大婚时才能来与苏三兄一起喝喜酒了。”

苏青大笑,“爹不想将小丫头急着嫁出去,怕是喜酒没那么早,少说也要等二年。”话落,他笑道,“叶昔兄这期间无闲暇来京中没关系,没准我闲暇了,便去江南走一趟找你喝酒呢。”

叶昔也大笑,“这样甚好。”

苏风暖从怀中拿出两个锦盒,递给叶昔,道,“我里面有一盒是药,还有一盒是护身符,师兄收好了,可别丢了。”

叶昔伸手接过,瞧了苏风暖一眼,笑道,“什么护身符?不会是你抄的经文吧?”

他这话一出,林之孝顿时看向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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