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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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点头,“他是林家的二公子可以不顾忌地纠缠你,他是二皇子,就要顾忌身份了。除非有什么伎俩再背后背着人来做。”话落,他眸光凌厉,“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他。”

苏风暖看着他问,“你伤了林客哪里?”

叶裳道,“左胸前,射了他一箭。”

苏风暖笑着说,“以多欺少,仗势欺人,如今外面茶馆茶楼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叶裳冷哼一声,“我若是怕他们嚼舌头根子,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就不必在京城混了。”话落,他道,“他明着与我做对,欺负你,又利用我公然身份,便要承担后果。”话落,他又道,“我射林客的那一箭有毒。”

“嗯?”苏风暖看着他,“你下了什么毒?”

叶裳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来京那一次,你研制的笑不止,拿来欺负我,后来被我全部收了。就是给他下的那个。”

苏风暖无语地瞅着他,“他本就受了你一箭,再大笑不止,伤口不得将养,这伤口若是没有解药,就不必好了。”

叶裳颔首,“所以,你研制的毒药,别人短时间内,难配出解药?林之孝也该来求我了。”

苏风暖点头,佩服地看着叶裳,“我以为你当时失去了理智,气疯了,没想到却借此机会,反利用林之孝。”话落,道,“我配制的笑不止,就算玉灵师叔来,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解,林客和林之孝就算想解,也不能太快配制出解药。若是从昨日晌午到今日晌午,一日夜了,一直大笑不止,还没配制出来解药的话,林客的确也该受不了。”

苏风暖话音刚落,管家匆匆走来,在门外道,“世子,二皇子求见。”

叶裳冷笑,“果然来了!”

苏风暖对他说,“让他将瑟瑟和杀手门的人先送来容安王府,你再给解药,没得商量。”

叶裳慢悠悠地站起身,颔首,“自然。”话落,对她说,“你上床歇着,等处理完此事,我与你一起去苏府看望伯父。”

苏风暖自然是不想见林之孝的,点点头,“好。”

第三十六章 交易条件

叶裳出了房门,去了会客厅。

管家快步前往门口,请二皇子入府。

苏风暖坐在窗前,看着叶裳一身轻袍缓带,缓缓踱步往外走,一个背影便清华无限,丰仪无双。她支着额头,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叶裳来到会客厅,管家也已经将林之孝请入容安王府。

二人在会客厅门口碰面,叶裳停住脚步,微微扬眉,“二皇子昨日刚入宫,今日不在皇宫中熟悉环境规矩,便来我这容安王府,有何贵干?”

林之孝看着叶裳,天空飘着雪,他就那样负手而立,浅浅淡淡地与他说着话,也难掩他无双华贵,面上隐约带着如沐春风之色,与昨日杀去林府大为不同。他淡淡一笑,“叶世子是聪明人,应知道我的来意。”

叶裳转身先进了会客厅,不客气地道,“二皇子若是不说明白,我不知道。”

林之孝跟着叶裳进了会客厅,见叶裳如此说,便道,“自从昨日叶世子离开林府后,林客就大笑不止,如今已经一日夜了。叶世子的箭伤有毒,今日我来容安王府,请叶世子赠解药。”

叶裳坐下身,道,“二皇子是来谈条件的,还只是用你的身份来请我赠解药的?”

林之孝也坐下身,对他说,“叶世子是聪明人,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也能猜到一二。叶世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惧我这个身份,我自然是来与你谈条件的。”

叶裳扯了一下嘴角,道,“若是谈条件,本世子的胃口向来大,二皇子确定?”

林之孝看着他,“瑟瑟、杀手门、以及与苏姑娘交好的江湖几位前辈的性命,也足够相抵了。叶世子胃口若是开得再大,未免伤了和气。”

叶裳笑了一声,斜眼看着林之孝,“你觉得我是怕与你伤了和气的人吗?”

林之孝面色平静,缓缓道,“叶世子如今的确不怕与我伤了和气,但是以后呢?苏姑娘的身体这副样子,是否还能救,不好说。叶世子与苏姑娘情深,我对苏姑娘有分毫爱慕,叶世子都拔剑相向,恨不得杀了我。若是苏姑娘出事儿无救,叶世子想必也要跟着一起赴死?你们可以一了百了,但活着的人呢?就半丝不顾念了吗?”

叶裳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无救?”

林之孝看着他道,“我心仪苏姑娘,许久以前的事儿了,此事既然从未瞒着谁,便也不怕如今再当着你的面说。她若是无事有救,我心中自然也高兴。虽然苏姑娘不喜我,我一腔情意空付,但也不想让她对我恨怒相对,无论她会无事儿,还是有事儿,有些事情,总要顾念不是吗?”

叶裳挑眉,看着他,“你以为,空口白话,便是条件了吗?以未发生的事情威胁人,二皇子的段数还差些。这不足以让你拿出来与我谈条件。”

林之孝凝眉,面色微微一沉,“难道叶世子真要狮子大开口?堵住这条和气的路?”

叶裳敲了一下桌面,看着他道,“从你拿了瑟瑟、杀手们,以及她在乎的人,在一品香茶楼公然劫走她时,这和气之路便已经堵住了。二皇子如今轻轻松松地就要和解此事,未免想得太简单容易了。我叶裳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劫走,连肖想惦着都不行。”

林之孝忽然笑了,“叶世子的意思是,让我将她从心里挖去?”

叶裳看着他,“本来就不该存在。”

林之孝摇摇头,“别说一个林客,十个林客,也挖不去我喜欢苏姑娘的心。”话落,他看着叶裳,“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自此后,只要苏姑娘不碍着我,我便不找她的麻烦,躲得远些。”

叶裳道,“不行。”

林之孝面容微冷,“叶世子,你是对苏姑娘对你之心没自信,还是你对苏姑娘之心没自信?苏姑娘纵横江湖多年,天下心仪苏姑娘之人,如过江之鲫。你难道都要将她从他们的心里挖除不成?人心都是肉长的,除非死,否则,挖不除。难道叶世子是想要我死?”

叶裳不语。

林之孝道,“叶世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以林客一命,换那么多人的命,值了。我今日是带着诚意之心来找你。叶世子若是故意刁难我狮子大开口,那么,对你对我,都不好。”

叶裳看着他,忽然笑了,“二皇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以前我倒是小瞧你了,到底是月贵妃的儿子。”

林之孝道,“我从来不敢小瞧叶世子。”

叶裳干脆地道,“瑟瑟、杀手门的人,以及她在乎的江湖前辈们,立即将这些人完好无损地送来容安王府,只要人到,解药便会奉上,否则没得商量。”

林之孝当即应允,“如今这些人在京外,今日傍晚,一定送到容安王府。”

叶裳站起身,做出送客之态,“那我就等着二皇子送来的人了,少了一条胳膊腿,我也不收。”

林之孝顿时笑了,“叶世子放心,一条胳膊腿都不会少。我早已经说了,对于苏姑娘,我心仪她之心,不见得比你少。她的人,我虽然迫不得己用了些手段钳制,但也不会真正不留情面让她恨不得杀了我。”

叶裳冷哼了一声,听他句句不离苏风暖,脸色难看地道,“你我也算是同宗兄弟,二皇子口口声声将我的未婚妻挂在嘴边,虽然南齐民风开放,但也不曾没了规矩礼数。御史台弹劾起人来,可是不要命的。我奉劝二皇子以后还是死了这份心。”

林之孝拱手,“多谢叶世子提醒,告辞。”

叶裳凉声道,“管家,送客。”

管家连忙进来,挑开帘子,对走出门的林之孝躬身,“二皇子请!”

林之孝本就是为了这一桩交易而来,如今与叶裳达成交易,踏出了会客厅的门,便不再多言逗留,向外走去。

叶裳站在窗前,看着林之孝步履走远,眸光眯成一线。

苏风暖在内院房中没等多久,便看到叶裳施施然地回来,前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

雪花从天空飘下,落在他头上、身上,他踏雪而归,俊逸无双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不多时,他来到门口,推开房门,迈进门槛,见苏风暖依旧坐在桌前,他拂了拂身上的雪花,对她说,“怎么没上床歇着?”

苏风暖偏头瞅了一眼床榻,懒洋洋地说,“被褥都被你收起来了,硬邦邦的床板,我怎么歇着?”

叶裳失笑,“我这便吩咐人重新拿一套出来。”

苏风暖脸一红,“你若是这般堂而皇之地吩咐下去,怕是不出片刻,阖府的人都知道了。”话落,对他说,“你自己动手拿一套来铺上。”

叶裳好笑地点头,“好。”

苏风暖端起茶盏来喝,看着叶裳又出了里屋,不多时,拿了一套崭新的被褥来,走到床前,自己动手铺床,容安王府尊贵的叶世子,做起家务来,驾轻就熟。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到他身边,从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身子贴在他后背上。

叶裳动作一停,笑着问,“怎么了?”

苏风暖小声说,“一会儿回苏府一趟后,我便还与你回来,顺便将搁置了数日的嫁衣拿来绣。好不好?”

叶裳微笑,笑容蔓开,柔声说,“好。”

苏风暖又抱着他待了片刻,松开手,对他问,“你与林之孝,怎么谈的?”

叶裳一边铺床,一边简单地将御林之孝会面谈话之事说了。

苏风暖听说他答应傍晚将人送来,揣思了片刻道,“瑟瑟等人,应该在灵云镇。”

叶裳颔首,“我猜也是。”

苏风暖道,“东湖画舫沉船案当初就发生在灵云镇,月贵妃当初选择在灵云镇杀你,可见灵云镇有月贵妃十分庞大的势力。林之孝既然是真正的太子,那么,月贵妃死后,灵云镇的势力也就成了他的势力。”

叶裳点头,“灵云镇距离京城最近,的确是个好地方。”

“我想起了灵云镇的火龙之事。”苏风暖道,“这怕是另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了。”

叶裳冷笑,“天子之地就在这京城,古都历来建落在这里,这京城便是最尊贵之地。灵云镇的火龙,无非是虚幻之物罢了,即便有天大的秘密,也不见得能搅动这南齐的天。”话落,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与其想这等乌七八糟的事情,不如想想你未喝避子汤,万一”

苏风暖好笑地捶了他一拳。

叶裳对她说,“要不然,熬一碗,喝了。”

苏风暖摇头,“若是我这副身子这副样子真能怀上,那就好了。”

叶裳闻言作罢,“走,去苏府。”

苏风暖点头。

二人出了房门,叶裳吩咐管家备车,装了些好药,前往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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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海棠新枝

♂!

雪下了一尺深,马车行走在街道上,碾压出深深的车辙印痕。

大雪纷扬,街道上除了偶尔路过的一两辆马车外,无人走动来往。

叶裳和苏风暖顺畅地来到了苏府。

苏澈昨夜歇了一晚,养回了几分气色,但依旧不能下床,苏夫人坐在床前侍候他用午膳。听闻叶裳过府来了,苏夫人立马放下了碗,就要迎出去。

苏澈一把拉住她,“你是长辈,就算那小子过来,稍后也就进来了,你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

苏夫人嗔了他一眼,“你就端着长辈的架子,我听闻小裳昨日也受伤了。”话落,快步走了出去。

苏澈无奈又好笑。

苏夫人来到门口,便看到叶裳吩咐管家往下搬东西,她看着装了大半车的药材,立即说,“哪能吃得了这么多药?”话落,对他问,“小裳,你伤势如何?”

叶裳笑着说,“伯母,我伤势无大碍,昨日暖儿过府给我诊治了一番,已经好多了。”

苏风暖脸一红,扭头不看他,心中忿忿,她昨日哪里给他诊治了?都没空看他胳膊上的伤。

苏夫人自然不明白个中内情,只听闻叶裳说无大碍了,见他面上含笑,如沐春风,看来真是没事儿,她欢喜地说,“没事儿就好,这么冷的天,快进屋。”

叶裳点点头。

三人来到正院,进了屋。

叶裳给苏澈见礼,苏澈瞅着他,摆摆手,和蔼地说,“自家人,以后不必多礼。”话落,对他问,“今日你没去处理公事?我听说你在户部任职,如今代天子督管户部,户部贪墨案是你查的,还没结案?”

叶裳咳嗽了一声,揉揉鼻子道,“我昨日染了风寒,年前告假了,户部贪墨案一事,请皇上移交给我表兄叶昔了。”

苏澈瞅着他,见他面色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猜想朝局之事,他必定是有打算,也不揪着他问,顺着他的话,点点头道,“既然染了风寒,就该在府中好生歇着,我无大碍,不用特意过来看我。”

叶裳笑道,“风寒倒是小事儿,趁机歇上一歇罢了。”

苏澈失笑。

苏夫人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嘱咐叶裳说,“风寒虽然是小事儿,但也不可大意了。尤其是你身上还受着伤,也该好好养着。”

叶裳深切地体会到苏夫人这个准岳母是真的将他当做儿子看,笑着颔首,“听伯母的,今日看过伯父,回府后,便好好养着,年前不出来走动了。”

苏夫人笑着点头。

苏风暖坐在一旁,看着三人,她爹娘见了叶裳,眉眼都是笑着的,虽然他爹笑的含蓄,但显然对叶裳也是十分满意,无论是在西境,还是如今回了京城,都不曾刁难他。她不知道别人家岳父母看女婿如何,总之她家爹娘是将叶裳看出心花儿来了。

苏夫人又对叶裳问了些话,才转向苏风暖说,“你前几日搭建了暖棚捂的那几株海棠,我今日瞧着,都发嫩芽了,过几日,兴许还真如你所说,会捂开花呢。”

苏风暖顿时笑了,“真的?”

苏夫人点头,“不信你自己去看。”

苏风暖站起身,对叶裳说,“走,去看看我用暖棚捂的海棠。”

叶裳点点头,与她一起出了正院。

二人联袂出了房间,苏夫人对苏澈笑着说,“这两个孩子,你看他们是不是很是般配?”

苏澈笑着点点头。

苏夫人笑起来,“你不知道呢,当日在灵云镇佛堂,他跪在我面前对我求娶暖儿时的模样以及说的话,把我惊了个够呛。我没想到这俩孩子竟然有这个缘分。”

话落,便学着叶裳当日的神色语气,与苏澈复述了一遍当日的情形。

苏澈听罢,深受触动,道,“这些年,我一直愧疚当年之事,如今这两个孩子能好好的,我也欣慰了。”

苏夫人闻言忧心起来,“暖儿这孩子的身体自从回来,就一直不太好,以前能蹦能跳能打架,如今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我真是有些担心。若是她身子骨一直养不好,他们大婚后这子嗣问题便是大事儿……”

苏澈闻言道,“容安王府不能无后。”

苏夫人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别说小裳非暖儿不娶,就是暖儿,她是我的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受委屈让他们两个人中间再插入了别的女子。难不成真让小裳纳妾不成?”

苏澈叹了口气,“她的医术高明,总能治好自己的,过早担心这个做什么?凭地添烦恼。”

苏夫人道,“只希望这样。我近来每日都给菩萨烧三炷香,保佑这两个孩子好好的。”

苏澈点点头。

二人背后说的这番话,苏风暖和叶裳自然不知,二人出了正院后,便去了书房外搭建的暖棚看海棠。

二人来到暖棚,泥鳅正在扒拉火盆,见二人来了,连忙见礼,“小姐,叶世子。”

苏风暖笑着点头,瞅见海棠树果然如苏夫人所说,发了新芽,她笑着道,“辛苦你每日帮我照料了,若非照料的仔细,没这么快发新芽。”

泥鳅挠挠脑袋,腼腆地说,“奴才除了侍候海棠,在小姐身边也不需要我做别的伙计,清闲得很。”话落,道,“据花匠说,只要是发了新芽,暖和的话,用不了几日,就会捂出花骨朵,只要有了花骨朵,一夜之间没准就开花了呢。”

苏风暖笑着说,“照这样说的话,年前还有几日,兴许年前就能有花骨朵了?”

泥鳅点点头,“我准备再添加几个火盆,没准过年时,小姐就能赏花了。”

苏风暖笑着点头。

叶裳负手而立,看着新枝发芽,对苏风暖笑着说,“将海棠树改换花季,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苏风暖颔首,轻声说,“但愿我的身体也如这海棠树一样,冬日里枯死了,想出办法,就能让她发了新枝新芽活过来。”

叶裳抬手,将她一丝被风吹乱的发丝帮她拢在耳后,肯定地说,“一定会的。”

二人在苏府逗留到傍晚时分,苏夫人准备了晚膳,用过晚膳后,叶裳回容安王府,苏风暖带了嫁衣布料,也与他一起去了容安王府。

苏澈和苏夫人没意见。

二人回到容安王府,恰巧林之孝将瑟瑟等人送到了容安王府。

瑟瑟、杀手门二十人、与苏风暖交好的江湖前辈九人,皆中了软骨毒,躺在几辆大车里。

叶裳和苏风暖下了马车后,林之孝看到二人,目光凝视着苏风暖,见她仿佛没看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眸底沉涌片刻,移开视线,对叶裳道,“叶世子,我依言将人都送来了,你也该兑现承诺了,给解药。”

叶裳道,“二皇子稍等。”话落,示意苏风暖检查这些人。

苏风暖走到第一辆马车前,见瑟瑟和几个人躺在里面,见到她,瑟瑟张了张口,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眉目沉了沉,伸手给她把脉,中了软骨毒没错。

她放开手,又依次沿着马车给其余人把脉,的确是都中了软骨毒。

林之孝看着她道,“这些人本事非凡,若不用些特殊手段,自然钳制不住,苏姑娘勿怪,除了软骨毒,这些人可都完好无损,身上无伤。软骨毒不是什么难解之毒,想必姑娘手中有解药。”

苏风暖点了点头,懒得与他说话。

叶裳见苏风暖没意见,伸手入怀,拿出一瓶解药,扔给林之孝。

林之孝伸手接过,对他道,“多谢叶世子。”

叶裳一挥手,府卫将这些人都抬下马车,送入府内。他对林之孝道,“二皇子不必谢我,我也不会谢二皇子,只希望这样的事儿,以后少有为好。毕竟二皇子如今身份摆在这里,阴险毒辣之事,有碍仁善之心和宽厚之本,于二皇子将来要走的路有害无益。”

林之孝拱手,算是领了叶裳的忠告,带着解药,骑快马去了林府。

苏风暖看着林之孝纵马走远,转头对叶裳低声说,“但愿林之孝不是一颗棋子。”

叶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与苏风暖一起进了府。

回到府中,府卫那些人都送去了会客厅,苏风暖开了药方,命人快速地去熬药,半个时辰后,药熬好,喂这些人喝下。

瑟瑟喝了药,不消片刻,便有了精神,对苏风暖恨恨地说,“姑娘,真没想到,将江湖搅动得腥风血雨的人是林之孝。太可恨了!”

苏风暖坐在一旁,懒洋洋地纠正她,“如今他不叫林之孝了,叫刘孝,是皇上的二皇子。”

瑟瑟一怔,纳闷地问,“他怎么成了二皇子?”

与瑟瑟同样中了软骨毒的人也是不解。

苏风暖对众人简单地解释了一番,又对几位前辈歉然地说,“对不住各位了,因我让你们遭了罪。”

几人都一把年纪了,在江湖上都是呼风唤雨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这一回受人钳制至此,都十分气闷。但能与苏风暖结忘年之交的人,都是豁达之人,闻言齐齐摇头,“我们就知道苏姑娘你会救我们,这条老命从没担心丢了去。”

第三十八章 共浴缠绵

♂!

苏风暖想着她这条命都快丢了,对于救他们,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愧他们信任。

她对众人道,“我如今半丝武功都没有,这条命也仅仅是勉强维持,是叶裳救了你们,若是他不出手,我还真没想好要怎么救你们。”

众人一惊。

有人脱口道,“苏姑娘的伤这般严重到有碍性命吗?”

瑟瑟立即说,“我收到碧轩阁长老传信,知道姑娘失去了一身功力,但功力尽废后,您的身体难道也……”

苏风暖道,“体内住了一座寒冰窟,日日吞噬我,尚未找到解法,若是一旦无解,这条命也就交代了。”

瑟瑟脸刷地一白,道,“怪不得林之孝敢对江湖动手,原来是知道姑娘如今无能为力了。”

苏风暖点点头,看着他们问,“我在燕北和西境时,据说他一直待在京城,未曾出京,他身边的教习林客也一直跟着他待在京城,钳制你们之事,不可能是他亲自动的手,是什么人对你们动的手,且与我说说详细经过。”

瑟瑟道,“我收到碧轩阁长老传信,便带着杀手门的人来京,就在来京途中,大雪封山,落宿在一家客栈,有人在水里对我们下了毒。”

苏风暖蹙眉,“你虽然在京城待得久了,但也没丢了防身的本事才是,怎么别人在水里下了毒,你没发现?软骨毒用银针一试便能试出。”

瑟瑟道,“我们用银针试了,没有试出,最开始被人下的不是软骨毒,而是无色无味,连银针也试不出的神仙倒。”

苏风暖闻言道,“怪不得呢,神仙倒银针是试不出的,除非我这种常年与医毒打交道的人,才能辨出。亦或者嗅觉敏锐之人,它其实不是无色无味,只是味道太浅,寻常人闻不出罢了。”

瑟瑟道,“我与杀手门的人,都中了神仙倒,醒来后,有一批人押送着我们行路,我们都被蒙着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我以风向来辨别,便知道是往京城方向走。后来,那批人到了一处地方,将我们关入了密室,为我们解了神仙倒,却给我们喂了软骨毒,关了几日,便在今日晌午,将我们送进京了。”

苏风暖点头,又看向那几位前辈。

那几位前辈对看一眼,都说是在自己家中的毒。

苏风暖没想到兵不血刃,林之孝便将这些人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可见他在江湖的势力,已经埋的何其深了。

叶裳冷笑道,“无伤花、半步死、恨春风、阎王渡,如今再加个神仙倒,这等江湖奇毒的出现,似乎都与二皇子脱不开关系。”话落,她看向苏风暖,“你可知道,是否有什么样江湖的门派专攻此类奇毒?以毒传世?”

苏风暖想了想,道,“除了望帝山和恶狼谷以及鬼山派,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江湖门派。但这三处,都不是专攻此类奇毒。望帝山以博广的功法谋术传世,恶狼谷因为有玉灵师叔,才医毒无双,鬼山派是以奇诡的武学功法而立派。”

一位前辈忽然开口道,“苏姑娘少说了一处。”

“嗯?”苏风暖问。

那位前辈犹豫了一下,道,“凤阳镖局。”

苏风暖一怔。

叶裳眯了眯眼睛。

瑟瑟顿时开口,“不会?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和凤少主,不该是做这样事情的人。”

那位前辈道,“我没说一定是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对我们出的手,只是就事论事。凤阳镖局南北七十二行,立足江湖已久,数代不倒。在江湖上十分吃得开,凤阳镖局内,收集奇珍无数,这等奇毒,凤阳镖局也是有收集的。”话落,他又道,“若是就天下奇珍来说,皇宫里也不见得有凤阳镖局收集得多。”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苏姑娘除外。”

瑟瑟闻言住了口。

苏风暖的确没想到凤阳镖局,如今看着几人,她道,“不瞒各位前辈,我发出了十封信,你们都音讯全无,唯独凤老爷子给我回了信。我倒从不曾想过此事。”

几人对看一眼,都默了默。

叶裳这时道,“是与非,一时半刻也难做定论,诸位虽然解了软骨毒,但到底是伤了气血,都需要养上几日。诸位就先在容安王府住下来,其余的事儿,容后再说。”

众人看着叶裳,都是第一次见这位容安王府的叶世子。

叶世子多年来名传天下,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是容安王唯一遗孤,无论是百姓,还是江湖前辈,都对他报以宽容之心,哪怕他纨绔不成样子被无数人说不堪时,也未受人鄙夷,顶多是提到他叹息几句,说他被皇上宠惯坏了。

如今叶世子今时不同以往,令天下人为之改观,听他的传闻听多了,今日才知,百闻不如一见。

举世无双,容冠天下,容安王府世子,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者。

管家依照叶裳的吩咐,将所有人都安排住在了容安王府。

苏风暖对瑟瑟问,“涟涟呢?在江南时,你可见到了她?”

瑟瑟点头,“大半年前,姑娘给我传信,命我沿途保护叶昔公子,前往江南叶家,我带着人跟随叶昔公子,一路到了江南,我们到时,江南正乱,我便带着人暗中帮助叶昔公子处理江南之事。后来几个月后,涟涟说是奉了姑娘您之命,追查湘郡王之事,从燕北一路追查到了江南。”

苏风暖颔首,“不错。”

瑟瑟又道,“涟涟到了江南后,没驻留多久,便寻迹去了东境,如今应该还在东境。而叶昔公子听闻姑娘在望帝山出事,便弃了江南,独自前往望帝山,我带着杀手门的人暂且留在了江南观察江南形势,半个月前,碧轩阁的长老传信,说姑娘武功尽废,于是,我带着杀手门的人进京,没想到半途中却被人算计,出了此事。”

苏风暖道,“这样看来,整个江湖,看来都在林之孝的掌控之中了。”

瑟瑟道,“难道真的是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与林之孝联手?”

苏风暖摇头,“凭猜测,不能妄下定论。”话落,对她道,“你先去歇着,其它事情,容后再说。”

瑟瑟点头。

安排好一众人等,叶裳和苏风暖回了房间。

苏风暖疲惫地捶了捶肩,叶裳伸手抱住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让人抬一桶水来沐浴?给你解解乏?”

苏风暖偏头瞅他,“为什么不是两桶?你不沐浴吗?”

叶裳道,“与你一起沐浴。”

苏风暖脸一红,“不行!”

叶裳转身对外面吩咐,“来人,抬一桶热水来。”

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苏风暖红着脸瞪着他。

叶裳抱着她轻笑,“我以为过了昨日,你该不害羞了才是,怎么愈发害羞了?”话落,缠着她一缕头发道,“我以前可没发现你竟然这般爱害羞。”

苏风暖伸手捶他,“我发现你越来越脸皮厚了。”

叶裳低笑。

不多时,有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进了房间,放入了屏风后,又悄悄退了出去。

浴桶内泛着蒸蒸热气。

叶裳拦腰抱起苏风暖,大踏步进了屏风后,来到木桶前,动作轻巧熟练地解了她的衣服,三两下,便将她衣服除去,将她放入了木桶中。

水温有些烫,苏风暖雪白的肌肤不消片刻,便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叶裳站在木桶前,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指尖碰触她肌肤,轻轻给她揉按,这样简单的动作,让他心神驰荡,让苏风暖心尖而跟着他手指的力度而轻轻微颤。

片刻后,苏风暖实在受不住了,按住他的手,低声说,“要么你就进来,要么就出去我自己洗。”

叶裳自然选择进来,伸手解了衣服,进了木桶中,伸手将苏风暖拽入了怀里。

水温本就温热,肌肤相触,怀抱相贴,更将浴桶内的温度生了几度。

苏风暖脸一时热得发烫,整个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叶裳本就刚开荤,这等风月阵仗,他从来就不曾体会过,如今如开了闸的潮水一般,顷刻间便把持不住了,抱紧了怀中未着寸缕的人儿便舍不得再放手,这样的情景,若是不做些什么,他都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于是,他十分地遵从自己的心意,吻住了苏风暖的唇,将自己的火热倾数倒给她。

苏风暖本就敏感,不消片刻,便受不住地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一室氤氲,蚀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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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祸害千年

皇帝听闻叶裳染了风寒,不置一词地准了他的告假,依他所言,将贪墨案后续交给了叶昔。

叶昔与萧寒和谢轩宿醉了一日后醒来,便听闻了此事,他揉着有些疼胀的头气骂,“真是个混账东西,自己偷懒,却把麻烦推给我!”

萧寒和谢轩看着叶昔闷笑。

圣旨已下,金口已开,叶昔无奈,只能收拾一番,代替叶裳,去了户部。

户部的一众主事已经闻到了风声,不论是叶世子,还是江南叶家的叶昔公子,都是奉了皇命进户部,他们都不敢得罪,如对待叶裳一般,将叶昔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叶裳的办公之处。

户部贪墨案的一众涉案官员,一大部分已经还上了贪墨的款项。只剩下一少部分,涉案金额较大的诸如平郡王府、工部尚书府等府邸。

平郡王妃杀了平郡王又自杀,齐舒一下子就垮了,幸好叶裳及时赶到平郡王府,才救了齐舒,让他打起了精神,应对平郡王府之事。贪墨的款项即便他变卖了能变卖的,依旧还不上三百万两的巨额款项。

而刑部尚书府,尚书夫人带着腹中孩子上吊自杀,尚书女儿杀了尚书,一家人只剩下了风流公子贺知。在一众同族亲眷的眼皮子底下,苏风暖让萧寒和谢轩带走了贺知,躲在了她的风暖阁。是以,刑部尚书府至今也无人偿还款项,可急坏了一众同姓族亲。

叶裳虽然说是后续只剩下收尾,但这收尾该如何收,也是个麻烦。

叶昔觉得,总不能真让皇帝诛平郡王府和工部尚书府九族,还不上款项的各大府邸九族算起来,怕是有数千人甚至上万人了。

于是,他进了户部后,便邀了户部尚书一众人等商议怎么结这个尾。

而叶裳就轻松了,昨日与苏风暖共鸳鸯浴,一夜缠绵,第二日陪着怀中的娇人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睡醒后,自觉地去了厨房为苏风暖亲自下厨做饭,以犒劳她昨夜辛苦。

用过午膳后,苏风暖依旧浑身懒洋洋软绵绵的,拿出嫁衣的布料,摆在面前,也懒得动手去绣,半晌后,瞪着叶裳说,“都怪你,没力气,怎么办?”

叶裳笑着搂住她,“这个绣活我可爱莫能助,要不然找绣娘?”

苏风暖摇头,“不行,嫁衣是要自己绣的。”

叶裳闻言将嫁衣布料拿开,对她说,“那就今日歇一日,晚上我不闹你了,养好力气,明日再绣。”

苏风暖想着只能如此了,对他说,“你说话要算数。”

叶裳肯定地点头,“一定算数。”

苏风暖作罢,听了他的,又将嫁衣的布料收进了锦盒里。

叶裳对她说,“雪后天晴了,总在房中闷着也不好,这样,我带你去城外赏梅如何?”

苏风暖对他说,“城外哪里可以赏梅?”

叶裳道,“城外十里的雪梅岭,半个山坡全是梅树,每逢过年时,一场大雪后,漫山遍野开的都是梅花。”

苏风暖点头,也有了几分兴致,“好啊。”

叶裳见她同意,便吩咐管家备车,点一百府卫跟随,又吩咐人去喊萧寒和谢轩。吩咐完,他与苏风暖收拾了一番,携手出了正院。

萧寒和谢轩听闻二人要出府,连忙换了侍卫的衣服,去了府门口等候。

苏风暖和叶裳来到府门口,上了马车,千寒一挥马鞭,马车前往城门。

大雪停后,士兵已经清扫了京城的各大主街。因大雪闷了两日的人们在雪停后上街走动,街上熙熙攘攘,热闹起来,尤其是要过年了,卖年画的,卖对子的,卖窗花的,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

苏风暖本来就是活泼的性子,素来喜欢这种热闹,忍不住挑开帘子往外看。

叶裳虽然觉得京城往年过年时都这样,没什么可看的,但苏风暖喜欢看,他便也跟着她一起看着沿街一应事物,也看出了几分趣味。

马车沿着荣华街走了一段路后,苏风暖“咦?”了一声,伸手碰叶裳,指着一处说,“那个人是不是你的文叔叔?”

叶裳顺着苏风暖的视线看去,只见她手指的那人穿着一身道袍,头上戴着道士的帽冠,留着八字胡,面前摆着一应算卦的物事儿,正在摆摊算卦。他眯了一下眼睛,点点头,“是他。多少年没见他,你倒还记得他,连他打扮成这副样子,你也认出了他。”

“我眼睛毒也是练出来的,再说当年我去容安王府找你时,他与你斗蛐蛐的模样,我记得深嘛。”苏风暖话落,纳闷地说,“他不是晋王长子吗?怎么在街上摆摊算卦?”

叶裳道,“估计是玩腻了斗蛐蛐,改玩替人算命了。”

苏风暖闻言眨眨眼睛,对他说,“我们过去也算一卦?”

叶裳闻言失笑,吩咐人停了车。

二人下了马车,叶裳拉着苏风暖的手,来到了刘文摆着的摊位前。正巧有两个小凳子,二人坐了下来。

刘文大冬天里拿了一把道士用的佛尘,见有人来到他摊位前坐下,刚要装模作样地摆摆架势,便看清了来的人是叶裳和苏风暖,他顿时作罢,将佛尘放下,随手拿起一卷书,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恶声恶气地说,“臭小子,怎么是你?”

叶裳弯起嘴角,看着刘文,“叔叔什么时候出家修道了?”

刘文瞪着叶裳。

叶裳瞅着他,“不会是斗蛐蛐斗输了,又没银子花了,来这里骗银子?”

刘文额头狠狠地跳了跳,伸手去捂叶裳的嘴,“臭小子,你是专门来坏我事儿的对不对?”

叶裳自然不会让他的手碰到他,随意地拿了一卷书,挡住了他的手,懒洋洋地说,“我可没兴趣来坏您的事儿,不过是想去城外赏梅,恰巧碰见您了。既然您敢在这里摆摊,想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也来算算命。”

刘文闻言又恶声恶气地问,“算什么?”

叶裳对旁边的苏风暖瞅了一眼,勾唇一笑,“姻缘。”

刘文自然早就看到了苏风暖,闻言哼哼一声,随着他大气地哼哼,贴的假八字胡掉了下来。他惊觉,立即又用手给贴了回去,没照镜子,自然贴歪了。

苏风暖见了,忍不住笑出声。

她想着这晋王长子刘文的的确确是个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她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十分,没想到如今她和叶裳都长大了,这第二次见他,依旧。

刘文见苏风暖笑他,顿时转向他,没好气地说,“小丫头,你笑什么?”

苏风暖不客气地说,“叔叔将胡子贴歪了。”

刘文一噎,顿时从怀里找出一面小镜子,连忙对着镜子将胡子贴正,之后又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看见,松了一口气地对二人摆手,“你们一边玩去,别坏我好事儿。”

叶裳伸手入怀,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案上,说,“我说算卦,就是算卦,叔叔不能有银子不赚?”

刘文瞅了一眼大银锭,又瞅了一眼叶裳,伸手不客气地将银锭收了起来,说,“你们的姻缘天注定,不用算,快滚。”

叶裳闻言道,“那算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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