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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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骥炎虽然是这么一说,可是他也知道不该纵欲,更不用说他也必须顾及着童瞳的身体,可是当看着童瞳那迅速逃离的动作,谭骥炎的峻脸一寸一寸的黑了下来,视线再次转化为凶狠,她躲什么躲!

“谭骥炎,纵欲伤身。”结巴着开口,童瞳拿着抱枕坐在沙发的最左侧,心虚的笑了笑,心里直发毛,怎么感觉谭骥炎愈来愈情绪化了,如果不是很明确自己真的没有做任何坏事,童瞳真的担心谭骥炎要狠狠的给自己一顿打。

“我知道!”再说他有纵欲吗?虽然前天晚上的时候的确有点纵欲,可是对于一个二十九岁的成熟男人,当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尤其是在她不着寸缕,又欢爱了一次的情况之下,自然会有点失控,然后一晚上欢爱的次数多了一些,可是昨天晚上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只要了她两次而已,谭骥炎今天晚上倒不需要加班的,前几天将要处理的事情差不多都处理完了,这两天刚好可以清闲一下,原本是想着和童瞳多培养一下感情,可是谭骥炎发现自己被气死的可能性会更大。

“过来。”谭骥炎一般晚上都是加班处理文件,有时候是去赴一些必要的聚会和饭局,真正留给自己的空闲时间几乎是没有的,而此刻不过才九点左右,谭骥炎打开电视机随意调了几个台,然后看向童瞳,“喜欢看什么?”

“哆啦a梦。”发现谭骥炎真的没有打算嘿咻,童瞳立刻露出了笑容,又蹭蹭的窝回了谭骥炎的怀抱里,抱枕可没有谭骥炎的胸膛舒服,看起来是结实,硬邦邦的,可是真的靠上去,倒不会感觉多硬。

谭骥炎峻挺的眉宇再次纠结的皱了一下,然后用遥控器将栏目倒退回初始状态,大手抖了一下,选中了动漫一栏,然后翻了几页之后,无语的电视屏幕上那蓝色的哆啦a梦和一个日本小男孩的画面,然后按下确定,日语的片头曲响了起来。

早期的日本动漫,画面也不够清楚,而且上面的一群孩子居然还是小学生,可是看着童瞳那熠熠的眼眸,细致勃勃的盯着画面,谭骥炎忽然笑了一下,她喜欢就看吧。

怡然园外。

李成接到谭骥炎的电话之后,立刻发动汽车回西湖苑给他收拾简单的行礼,一直都跟在谭骥炎身边,前些天谭骥炎不但生病了,而且情绪阴霾的骇人,李成这个保镖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觉,不过终于雨过天晴了,李成自然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怀疑过童瞳的身份,毕竟能闯进西湖苑的安保系统,可是童瞳的目光里没有杀戮,没有算计,所以李成也就释怀了,他的工作就似乎保护谭先生的安全。

谭骥炎的别墅已经算很大了,关露可以随意进出,可是谭骥炎的私人领地,即使是关露却也不敢进入,书房和卧房平日都是李成打扫的,而其他房间则每三天都有固定的人过来打扫,而关露来了之后,因为没事情做,每天都将屋子收拾的窗明几亮,可是自己这样贤惠的一面,骥炎却一次都没有看见。

坐在沙发上,关露低着头,落寞的看着播放的电视剧,一面告诉自己,骥炎都是这样忙碌工作,自己知道的,这些年来他的成功过并不是外人以为的依靠谭家的势力,是骥炎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

可是每一次,晚上精心准备的菜肴都倒进了垃圾桶,这让关露心里头苦涩的难受着,如同倒掉的是她的心血和真情一般。

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强求,尤其是在告诉了所有人自己被强暴了之后,关露就明白自己和谭骥炎之间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发展,可是人的心似乎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求不得,却还是忍不住的怀有期盼,关露原本以为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谭骥炎一定会多留在家里陪伴着自己,宽慰着自己,可是除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夜,他那样盛怒的面对着童瞳之后,却对自己依旧是冷淡,这几天甚至都是夜不归宿。

“关小姐。”李成打开门,走进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关露,招呼了一声,径自的向着楼上走谭骥炎的卧房走了过去。

“我来收拾吧,你一个大男人收拾衣服什么的也不行,还是我来就行了。”快速的跟上楼,因为是谭骥炎的私人空间,书房和卧房平日都是锁着门,关露即使想要进去打扫,帮忙收拾都不行,虽然关露因此有点受伤,可是却也不会怪谭骥炎冷酷无情,他如今的身份不同了,北京市副市长,书房和卧房里肯定有一些重要的文件,所以骥炎才会小心谨慎一些。

“多谢关小姐,可是先生的东西禁止其他人碰。”李成拒绝着,直接走向衣橱这边打开了门,谭骥炎的衣服并不算少,可是几乎差不多都是西装一类,休闲的衣服虽然也有两套,可是却穿的很少。

脸色尴尬的站在一旁,关露有些怨恨的看向拒绝自己的李成,自己这么爱骥炎,李成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他凭什么拒绝自己!

“骥炎带这么多衣服过去,他工作这么忙吗?其实回来洗澡休息也是一样的。”关露看着李成收拾了三套衣服,不由的皱起了修剪美丽的眉头,隐隐的,关露有种身为女人的不好直觉。

可是关露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骥炎已经对童瞳很怨恨了,毕竟是因为童瞳自己才会被强暴,骥炎没有处置童瞳,不过是因为念着她是小曜的女朋友而已,所以骥炎只是工作太忙而已。

“先生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李成并不是真的对关露有什么不敬,他只是谭先生的保镖,虽然已经跟了谭先生好几年了,可是李成天生话就少,也不太会与人相处,谭骥炎的身份又特殊,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必须克忠职守,不该自己过问的事情绝对不会问。

李成收拾好衣服,出了卧房依旧将门给锁了起来,然后和关露说了再见就直接出了家门,空荡荡的别墅里,关露失落的坐在沙发上,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让关露脸上一喜,快速的接起电话,以为是谭骥炎打过来的,可是上面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关小姐。”沈直冰冷冷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一双上吊的眼睛里是诡异而森寒的光芒,“关小姐,看来即使你因为童瞳被人强暴了,可是谭副市长却依旧对童瞳关爱有加,甚至还一起回了怡然园的公寓,只怕今晚会在床上享受鱼水之欢。”

“你胡说什么?骥炎在办公室……加班……”关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立刻听出了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想起那一夜巷子里一身白衣的诡异男人。

可是此刻,关露已经顾不得理会沈直,呆愣愣的目光,骥炎没有在加班,他还和童瞳在一起,即使自己被童瞳害成这样,他还是和童瞳在一起?不,不会的!可是关露虽然很想要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自己和骥炎认识这么多年,童瞳只不过是一个后来人,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和骥炎之间的关系亲厚,可是为什么自己感觉到这么慌乱不安?

“关小姐,你很聪明,所以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沈直的笑声阴凉凉的响起,宛若一条毒蛇正在喷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将毒牙伸过去,“看来想要让谭副市长认清童瞳的真面目,关小姐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心理医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尤其当关露的心里已经被魔鬼所占据了,而沈直即使通过电话,却已经完全可以操控关露的情绪和心理。

挂了电话,关露呆愣愣的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直到天色微亮,又是新的一天。

怡然园,清晨,七点半。

门铃声响起时,童瞳正和谭骥炎在吃早饭,刚要起身,谭骥炎却已经率先放下了筷子去开门了,这么早,谭骥炎几乎怀疑又是自己小弟过来蹭饭吃。

片刻之后,谭骥炎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碰火红的玫瑰花,让正吃着面条的瞳瞳愣了一下,艳丽如火的玫瑰花有着盎然的生机,童瞳虽然感觉谭骥炎黑着一张峻脸拿着玫瑰花的模样有点的不协调,可是一想到这是谭骥炎的心意,可是昨晚上也没有看见他打电话订花,早上也没有出门那?可是疑惑归疑惑,童瞳脸上依旧露出了笑容,而谭骥炎此刻的脸色则是更加的难堪。

“这不是你买的?”童瞳饶是再粗神经也看的出谭骥炎盯着这束花的眼神根本就是要迸发出两道凶光,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玫瑰花直接灰飞烟灭掉。

“不是。”谭骥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坐下来继续吃面,他的确不是一个懂浪漫的男人,所以也根本没有想过要给童瞳买花,不过看着童瞳收到其他男人送的花,谭骥炎忽然感觉自己该每天都订一束花。

童瞳看了看手里的花,然后抽出放在里面的粉色信封,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了脑海里,虽然送到蓝海豚的花束都是沐放直接处理的,可是童瞳也知道那个每天都送去蓝海豚的花束正是玫瑰花,而附赠的信笺上那些话根本就是不堪入目。

而此刻撕开信封,童瞳扫了一眼,果真都是一些赤裸的挑逗和变态不已的情话,让童瞳想起之前那一通骚扰电话。

“怎么了?”谭骥炎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童瞳,虽然拿花进来的时候,谭骥炎是看到上面有信封的,而且还是粉色的,可是却没有擅自做主的拆开童瞳的信笺,可是此刻当谭骥炎只扫了一眼,脸倏地严肃的冰冷下来。

小瞳,我昨天晚上又想到你了,对着你的照片,我才能真正的硬起来,如同一个男人一般,小瞳,你什么时候拍写真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真正的膜拜你的雪白的裸体……

原本还算不错的早饭因为中途的这一束玫瑰花而破坏,谭骥炎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吓人,童瞳实在是想笑的,进入演艺圈之后,多少也听过一些关于疯狂影迷的事情,所以童瞳算是已经习惯了,可是一看到谭骥炎这铁青的峻脸,就忍不住的偷笑。

公寓停车场。

“自己注意一些,还有不许将暗中的保镖甩开!”谭骥炎冷着声音叮嘱着,对于童瞳这样虽然平日里总是乖巧,可是一旦有事发生,却绝对疯狂的个性,谭骥炎只能无力的接受,只是此刻的眼神却绝对是百分百的凶狠。

“是,我知道。”站在后座车门边,童瞳无比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余光滴溜溜的瞄了一眼地下停车场的四周,因为还没有到上班时刻,所以停车场里倒没有什么人,童瞳快速的将头伸进了车窗里,然后对着谭骥炎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偷吻得逞之后立刻缩回脑袋直接向自己的车子跑了过去。

这孩子!谭骥炎怔了一下,冷硬了一早上的脸庞上表情软化下来,看着童瞳的沃尔沃先开了出去,这才将车窗升了上来,询问驾驶位的李成,“查的怎么样了?”

“花束是一个上学的初中生送到门卫室门口的,一个带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给了他五十块钱,帮忙送一下,信封上的指纹没有比对结果,对方没有犯过案子在公安局留下指纹信息。”李成一面发动汽车,一面快速的向着谭骥炎回禀着调查的结果。

“军方呢?小御帮忙核对过了吗?”指纹没有结果,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是特殊身份的人,指纹等信息都是一级机密,所以普通权限根本查不到。

“三少核对过了,不是军方的人。”李成认为对方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影迷而已,虽然有些的疯狂。

后座上,谭骥炎沉思着,如今知道了童瞳的身手,谭骥炎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了,而暗中也一直有人在保护着童瞳,他之所以让李成去查一下,并不是因为这个不知名男人的疯狂追求,和那些猥琐的话,主要是谭骥炎想到了童瞳的身手,和她一直都隐藏未说的身份,更担心是有其他人要对童瞳不利,所以才会小心谨慎了很多,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影视城。

童瞳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见关露,而因为之前关露也和童瞳来过两次剧组,工作人员也认识了,所以就没有阻拦,只当她今天也是来陪着童瞳拍戏的。

“关姐。”童瞳头皮有点发麻,虽然对于自己的过铕她并不会推卸,可是看着脸色苍白,眼下有着黑眼圈,没有了初次见面时温柔知性的一面,童瞳愧疚的抿了抿嘴角,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关姐才会遭遇了那样的意外。

“童瞳!”关露是真的恨,如果说以前只是嫉妒,只是不屑童瞳勾引谭骥炎,可是在自己因为童瞳背负了那样的痛苦之后,再想到谭骥炎依旧和童瞳在一起,关露对童瞳的恨却已经深刻到恨不能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如果不是她,骥炎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冷酷!

“关姐,对不起。”童瞳看了一眼,就知道关露恨自己,这样恨不能撕了自己,杀了自己的眼神,想要忽略都难。

虽然沐哥说关姐当日是咎由自取,而谭骥炎也说这件事只是意外,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关姐如果只是受伤了,伤口痊愈了,康复了,童瞳倒是可以安慰一下自己那只是意外,可是那是强暴,造成的心理创伤,童瞳知道并不是时间就可以抹平的,所以她对关露就更加愧疚了。

早上童瞳偷亲了谭骥炎之后,心情愉悦,所以车速又飙了起来,到了影视城这边还很早,除了稀疏的几个剧组人员,大都数人都还没有过来,此刻河边,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着,也没有什么游客。

“对不起有用吗?”关露尖锐的冷笑着,讥讽的目光恶毒的看着眼前的童瞳,身为女人,关露自然懂得她眉宇之间那样的妩媚风情是经过爱情的滋润才有的,心理再次的扭曲,“你也和我一样被五六个男人轮暴,我就会原谅你!”

那个就算我愿意,谭骥炎也不可能愿意啊,童瞳虽然很想开口,可是却依旧乖巧的低着头道歉着,“关姐,你别生气了,你一生气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这还是昨天晚上看电视剧的时候看见的一幕,女主角生气的时候,男主角就是这样开口的,当然,还亲了女主角一口,童瞳自然不会亲关露了,不过台词倒是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然后照搬照抄的说了出来。

“童瞳!”关露愤怒着咆哮着,睚眦具裂着,脸庞再次的扭曲起来,倏地一下对着童瞳扬起了手,这个贱人,这个还敢嘲笑自己的贱人!

“关姐?”同样的台词,可是截然不同的结果浮现,童瞳错愕的眨巴着眼睛,一手快速的挡下了关露的手,“关姐我一会还要拍戏。”所以她是真的不能在脸上留一个巴掌印,否则程导肯定会将自己的耳朵都拧掉。

一巴掌被童瞳挡了下来,关露整个人都歇斯底里的怒了起来,她竟然还敢挡,她怎么敢?顾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关露再次的向着童瞳扑了过来。

虽然童瞳在身高上要娇小一些,在体型上要清瘦一些,可是对于打架,童瞳真的不会惧怕任何人,可是眼前是她有些愧疚的关露,再加上女人打架都是抓头发,抓脸颊,而童瞳打架,那可是一击致命,所以不能对打之下,童瞳只能选择快速的侧身避开,身体迅速的后退,和关露之间至少拉开了有三米的距离。

可是一旁关露却扑的太用力,只感觉眼前童瞳身影一闪就消失了,关露重心不稳之下,啊的一声尖叫着,整个人直接跌进了河浅滩里。

这是上一次童瞳拍戏的地方,水不深,有些的烂泥,可是关露狗啃泥的姿势是一头栽下去的,等抬起头时,那波浪的长发湿漉漉着,而关露满头满脸的烂泥,手一摸,露出了两只眼睛和鼻子、嘴巴,脸上盖满了乌黑的有些臭的淤泥。

“关姐,我不是有意退这么远的。”童瞳是想要补救的,可是刚刚退的太远,结果赶不及拉住关露,此刻抱歉的抓了抓头,懊恼的厉害,难怪谭骥炎说自己会闯祸,貌似真的又惹怒关姐了。

“小瞳,这是怎么了?关小姐?”辛疆快速的赶了过来,这才发现站在浅滩里的关露。

“辛疆,你竟然还认的出这是关姐了?”童瞳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辛疆,关姐这满头满脸的烂泥,他竟然还能一眼就认出来,果真像沐哥说的一般,辛疆是个有能力的经纪人。

这有什么可佩服的?辛疆对上童瞳那亮闪闪的目光,有些的挫败,然后这才想起站在下面的关露,快速的将手伸了过去,“关小姐,我拉你上来。”

“谢谢!”关露快速的蹲下身来,用浑浊的水迅速的洗去了脸上的烂泥,然后任由辛疆将自己给拉了上来,阴狠毒辣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了童瞳一眼,关露转身离开,自己绝对不会放过童瞳的!

“关小姐怎么会掉下去?”辛疆看起来是一个普通无害的中年男人,可是他可没有忽略关露看向童瞳时那样阴狠的目光,之前见过关露两次,辛疆对关露的印象还不错,身上流露着大家闺秀的贤惠,接人待物都非常得体,人也很温柔,可是刚刚那一眼,辛疆却不得不质疑自己之前的对关露的判断,可是一想到童瞳那异于常人的思维,辛疆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童瞳无心之下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我之前连累关姐出了意外,刚刚关姐想打我,结果我一躲,关姐就掉下去了。”童瞳倒不会将关露被强暴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是关姐的隐私,可是想到关露那样痛恨自己,不由的耷拉着脑袋,看样子关姐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要不让等结束之后,去找关曜去和解,毕竟他们是表姐弟。

“你真的没有说什么,做什么?”辛疆怀疑的看着无精打采的童瞳,就她那思维,估计将人给气死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没有,我只是对关姐道歉着。”被辛疆怀疑着,童瞳不乐意的瞅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开口为自己辩白,“刚刚关姐生气的时候,我还劝她来着,不过好像关姐更生气了。”说到这里,童瞳不由的心虚起来,可是台词自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有差。

“你说什么了?”辛疆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只等着童瞳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说关姐,你别生气了,你一生气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童瞳无辜的开口,自己怎么可能对关姐做什么,自己都已经对不起关姐了,童瞳甚至感觉大不了让关姐打自己一顿,或许出出气就会好一点,嗯,一会记得和关曜提一下。

辛疆定睛看了看童瞳,然后保持着沉默,所以说小瞳的思维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关露掉下去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扭了脚,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回到西湖苑,洗了澡之后,就发现脚踝红肿了起来,委屈着,关露打了电话给谭骥炎,可是随后却被挂断了,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而片刻之后,手机铃声再次的响起,关露泪水朦胧的接起电话,脸上带着笑,骥炎怎么可能不接自己电话,可是当手机里传出来的于靖的声音时,关露脸色苍白一变。

“关小姐,谭副市长正在开会,不方便接手机。”于靖轻声的关上办公室的门,而办公室里谭骥炎正在接电话,的确是不方便接关露的电话。

“我知道了,谢谢于秘书。”关露神色淡漠的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红肿的脚,只怕是童瞳不知道在骥炎面前说了什么,所以骥炎才会对自己越来越冷淡,明明以前的时候,在童瞳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骥炎对自己很好。

早上童瞳就将有自己的镜头给拍完了,下午没事,所以中午就可以离开了,打了电话给关曜。

“关姐?嗯,我知道了,吃西餐吧,我定位置,约了关姐之后我联络你、。”关曜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着外面正无所事事的下属们,杀人焚尸的案子已经宣告结案了,所以忙碌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众人此刻都难得有了好心情,而且再也没有发生杀人焚尸案,也没有其他凶杀案发生,所以闲下来的众人此刻不是凑一起聊天,就是在网上打游戏。

这个案子那些被杀的受害者究竟是什么人?虽然已经结案了,可是关曜却依旧让人将这些受害者用电脑技术还原的头像发了出去,明面上是说要找到受害者的家属,可以将尸体领走,也算是给受害者一个交待,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可是从案件发生到如今,却没有一个受害者家属出现,甚至连一个认识受害者的人都没有,让关曜推测这些被害者估计不是北京人,甚至是只身来北京的,所以才会没有家属和朋友前来认尸。

因为刑侦处没有案子,关曜中午出去倒也无所谓,一面向着办公室外走,一面拨通了关露的电话,“关姐,你在哪里?中午我接你出来吃饭,什么?脚受伤了,在医院,我立刻过来。”

童瞳在接到关曜的电话知道关露脚踝受伤了,也直接打过方向盘向着医院的方向赶了过去,对于自己又闯祸的事情有些无奈,不过还是拨了谭骥炎的手机。

“吃过饭了吗?”放下手里的文件,谭骥炎知道童瞳今天如果拍摄顺利的话,中午就可以收工了,峻冷的脸上线条柔软下来。

“没有,在去医院的路上。”童瞳闷闷的开口,皱了皱鼻子,难道自己真的很会闯祸?可是当初在特别行动组,上校说自己是最优秀的组员,不用他担心的,可是如今看来,童瞳几乎有些怀疑上校当初是不是说谎安慰自己啊?

“医院?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去哪个医院?”倏地站起身来,谭骥炎脸色在瞬间严重起来,急切的开口着,峻挺的身影已经向着办公室外快速的跑了过去。

“我没有受伤,是关姐扭伤了脚,不过也是因为我才扭伤的,谭骥炎,你说我是不是和关姐八字不太合啊?”有气无力的开口,童瞳真的感觉自己很无辜,“我之前拍戏的时候,整整摔了十八次到河里,可是也没有扭伤脚,可是关姐就摔了这么一次,而且关姐还是脸朝着河里摔的,她怎么就将脚给扭伤了?”

如果关露扭伤了脖子什么的,童瞳还可以理解,可是关姐那样的摔倒姿势,怎么就将脚给扭伤了,叹息一声,对于自己又连累关露受伤了,童瞳感觉要想取得关露的原谅真的很难。

知道不是童瞳受伤,谭骥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十分钟之后到。”

关露的脚踝扭的不是很严重,可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来医院处理,所以肿的有点吓人,不过只要好好的调理,一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了。

关曜第一个过来了,病房里,关露的脚上包了一大圈纱布,她过来的时候是穿的靴子,这会包了纱布就只能穿拖鞋了,所以关曜刚要开门准备出去买拖鞋,就看见一起过来的谭骥炎和童瞳。

关露先是看见谭骥炎的,因为童瞳自认为理亏愧疚,所以直接窝到了谭骥炎背后,所以关露的脸上刹那是光彩闪耀,可是随着谭骥炎走进病房,当看见他身后的童瞳的时候,关露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眼中的恨意克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谭骥炎眼神不动声色的沉了几分,不过脸庞之上倒看不出什么,沉声的开口,“关姐,脚好一点了吗?小瞳不懂事,关姐你不要在意。”

谭骥炎的态度其实和以前没有太多的区别,关心虽然关心,可是却也带着一种疏离,这些年,他对关露还是尊敬的,可是在此刻看见关露看向童瞳恶毒眼神时,谭骥炎语调就冷了不少,而关露自然也就察觉出来了。

“骥炎,不是关姐要管你的事,可是你还叫我一声关姐,我就不得不劝你,你没有交过女朋友,不知道演艺圈里的艺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单纯可爱,可是背地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尽可夫!”

脚踝上火辣辣的痛,加上谭骥炎有些冷酷的态度,关露终于没有克制住情绪,言辞犀利的指责着童瞳,“骥炎,你不要被童瞳给勾引了,她不过是看你比小曜身份更尊贵一些,职位更高一些,这才不要脸的勾引你,她和程天南勾搭不清,和沐放之间还不知道有什么肮脏的关系,骥炎,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想要攀上谭家而已!”

错愕着,童瞳看着关露,对上她那愤怒而仇恨的眼神,毫不掩饰的仇恨表情,恶毒的指控,童瞳虽然有些震惊,可是隐隐的却也有种明白,难怪之前自己总是感觉关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诡异,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误会。

谭骥炎沉寂着峻脸,似乎并没有听到关露对童瞳的指控,沉默的抿着薄唇,讳莫如深的冷漠表情让关露无法判断谭骥炎到底有没有相信自己,可是关露认为谭骥炎应该,不,是必须要相信自己,因为自己是不会害骥炎的,也不会允许童瞳害骥炎!

“关姐,那个其实我和关曜不是恋人。”童瞳明白误会大了,这不解释清楚,可就真的麻烦了,“还有沐哥和我就是家人,很好的家人,至于程天南,关姐,我和他真的没有关系。”仇人还不错,怎么可能和程天南勾搭不清,自己又不是脑壳坏了。

“童瞳,你不要狡辩了,如果不是你和程天南勾搭不清,我会被你害成这样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关露也不需要任何的克制,愤怒的对着童瞳怒吼着,“你根本就是水性杨花的贱人,婊子!”

童瞳的表情倏地冷了,之前关露的责骂和指控,即使有些难听,童瞳只当是关露误会了,毕竟明面上关曜才是自己的男朋友,关姐看见自己和谭骥炎在一起,所以才会那样误会自己,可是刚刚已经解释过了,再听着关露口中的污言秽语,那分明就是一种仇视,是尽一切可能用这些难听的字眼和词语来侮辱自己。

“小瞳,去门口等我。”谭骥炎握住了童瞳的手,虽然还是低沉的嗓音,可是如果仔细辨别就可以听得出,谭骥炎面对童瞳时,那磁性的声音柔软了许多。

“呃,好。”对于和人对骂,童瞳是绝对不行的,而和人打架,童瞳实在担心一出手就打死人,所以谭骥炎开口了,童瞳倒没有什么拒绝,直接就转身出门。

“关曜。”童瞳错愕的一愣,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曜站在病房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双拖鞋,只是那温和的脸上表情却不太好。

关曜伸过手将病房的门给关了起来,隔音效果不太好之下,所以刚刚病房里的一幕,关曜听的清楚,只是此刻,关曜有些的难受,因为从小和谭骥炎一起混迹在北京,所以关家的小一辈里,关曜真正亲厚的人并不太多,关恒算是一个,关露算是一个。

小时候,关姐几乎都是围着自己转,担心自己的学习,担心在军队里训练会受伤,所以这些年,关曜真的将关露当成家人,当成了尊敬的姐姐,可是刚刚病房里那样恶毒的辱骂,这真的是关姐吗?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第二卷情意缠绵114章割腕自杀

“关曜,你别在意,反正骂的是我,我都不在意了。”童瞳笑着对着关曜开口,习惯了关曜总是斯文温和的一面,当他突然板起脸了,童瞳还真是有些的不习惯。

“我只是有些失望而已。”关曜终于露出了惯有的温和笑容,可是镜片之后,目光却依旧有些的冷寒,身为刑警多年,关曜见过很多很多心理扭曲的人,可是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也变得这样,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想要改变就能改变什么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关露呼吸有些的急促,莫名的不安席卷而来,尤其是此刻谭骥炎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这样一张冷峻凛然的面容,那一双凤眸里目光锐利如刀,让关露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沉默冷寂时候的谭骥炎给人一股强大的震慑和威迫。

“关姐。”在就关露脸越来越苍白,眼神月来也慌乱的时候,谭骥炎缓缓的开口,声音冷漠,“之前在蓝鸟酒吧的意外,其实和小瞳没有关系吧,如果不是关姐威胁着小瞳要一起去酒吧,如果不是关姐没有听从小瞳的叮嘱擅自离开了车子,还逛到了黑暗的巷子里,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关露脸色煞白着,不敢相信的看着谭骥炎,只感觉他的脸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酷,骥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怎么能?不,一定是童瞳在骥炎身边吹枕边风,扭曲事实,搬弄是非!骥炎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骥炎,我不怪你,我知道男人一旦陷入恋爱里,肯定不理智,童瞳说什么你都会当真!”关露努力的保持着平静,这一切都是童瞳那个贱人的错,自己真的小看了她,顶着那样一张无辜至极的小脸,骨子里根本就是肮脏下贱到极点!

“小瞳从来不会搬弄是非,她甚至因为这件事非常的自责。”除了之前违背了承诺去见了程天南之外,童瞳真的不曾和自己说过谎,也不曾欺骗自己,童瞳的个性很简单,其实根本就是一根筋到底!谭骥炎想起童瞳,原本冷漠的目光此刻终于多了一些温度。

可是谭骥炎那一闪而过的温柔表情反而让关露再次失控,歇斯底里的尖锐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童瞳,我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怎么会被人强——暴!”

“关姐,你是成人了,该知道什么是危险,这件事,是关姐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和小瞳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想在听到关姐对小瞳有任何的指责和侮辱,否则即使关姐你是关曜的表姐,我也不放过你!”谭骥炎的眼神冷厉下来,一字一字冷酷无情的从薄唇里吐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不是因为她和关曜的关系,在她说了那些侮辱小瞳的话之后,谭骥炎会让她百倍的偿还回来,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骥炎,你竟然这么多待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竟然就抵不上你和童瞳之间的关系吗?”不敢相信着,关露双手揪紧了床单,茫然着表情,脸上满是痛苦,骥炎怎么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关姐,从小到大,我敬重你,那是因为你是关曜的表姐,而不是因为其他,至于你的那些照顾,我虽然感激,可是我并不需要。”谭骥炎真的可以很冷,他的眼神冰冷到极点,如同关露那些的照顾都是可有可无的垃圾,其实如果是平日,谭骥炎不会如此说,可是想到之前关露对童瞳的侮辱,谭骥炎便冷了态度,而这是关露最在乎的感情,所以谭骥炎如此的贬低这份情谊,对于关露而言是致命的打击,这也是谭骥炎冷酷无情的地方,打蛇打三寸,他永远都能精准的找到对方的软肋弱点,然后冷酷无情的攻击。

“为什么?”心如同已经枯死了,关露摇着头,失魂落魄的,她很想要安慰自己,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可是谭骥炎那犀利异常的眼神,却让关露连欺骗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血淋淋的言语让关露只感觉天几乎都塌了。

病房外,童瞳听着谭骥炎那些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之前谭骥炎说过,他很是感谢关姐小时候对他的照顾的,可是每一次,关姐回国,不管多忙,谭骥炎都会抽空出来陪她吃饭的,可是为什么谭骥炎这样这样说?

“小瞳,你现在知道了吗?骥炎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即使只是言语上。”关曜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可以想象的出关姐的痛苦和打击,可是这就是谭骥炎,这个北京市最年轻的副市长,骥炎真的护短,对于任何伤害到童瞳的人,他都是如此冷血无情的回击,明知道关姐看中小时候的那段感情,可是骥炎却偏偏在这里下手。

“关姐,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对小瞳侮辱的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警告,谭骥炎转身向着病房外走了去,如果说以前,对于这份情谊,谭骥炎是真的在乎,可是如今,从关露看向童瞳的眼神,谭骥炎明白已经到了需要取舍的地步了,如果继续纠缠不清,只会让关露有不该有的念头,从而伤害到童瞳。

打开病房的门,谭骥炎抱歉的看了一眼关曜,可是比起关露,谭骥炎在乎的人是童瞳,所以他不会让关露对童瞳造成任何的伤害,即使只是语言上的。

童瞳瞅着谭骥炎,他一直都说自己毛毛躁躁的,做事不经过脑子,可是他呢?谭骥炎是陪着自己来探病的,可是却貌似将事情越弄越糟!

病房里,关露苍白着脸,痛苦而绝望的而看着谭骥炎那要离开的冷峻背影,忽然感觉到生无可恋,一手快速的抓过柜子上的茶杯,用力的往柜子角上一砸,啪的一声破裂声响起,抓起尖锐的瓷片直接向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来。

“关姐?”童瞳是正对着门,看到关露的动作之后,一把推开谭骥炎,身影飞快的掠了过去,可惜毕竟距离太远,关露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的从大动脉里流淌出来。

谭骥炎也是眉头一皱,关曜立刻大声的喊起了医生,因为发现的快,虽然割伤了手腕的动脉,可是因为抢救及时,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关露的手腕上被纱布一层一层的包扎着,担心她情绪不稳,继续伤害自己,所以医生注射了镇静剂,这会病房了,关露闭着眼沉沉的睡着。

童瞳看着关露手腕上的隐隐的还透露着血迹的纱布,纤细的眉头皱了起来,而一旁,谭骥炎和关曜也是震惊的愣住,根本没有想到关露会这么冲动,可是如今,两个人却也隐隐的猜到了问题的核心,关露这样仇恨童瞳,根本不只是因为关心谭骥炎,关露分明就是因为爱着谭骥炎,求爱不成,因爱生恨,而谭骥炎刚刚冷酷绝情的话原本是要彻底断绝和关露的关系,让她不要伤害到童瞳,可是却没有想到让关露痛苦绝望之下割腕自杀。

“我看着关姐就行。”关曜目光复杂的看着睡着的关露,记忆里,小时候的关姐很是温柔,而之后因为嫁到美国去了,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关曜真的没有察觉到关露对谭骥炎的感情,可是如今仔细一回想,却也明白了一些。

这几年关姐对骥炎甚至比对自己更加关心,所以关姐才会越来越厌恶痛恨小瞳,可是不要说如今骥炎有了小瞳,就算骥炎一直都是单身,关曜也明白谭骥炎是绝对不可能回应关露这份感情的。

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谭骥炎牵着童瞳的手先离开病房去买午饭,三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吃,汽车里,谭骥炎看向副驾驶位置上依旧锁着眉头的童瞳,快速的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可是童瞳还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谭骥炎停下了车子。

“小瞳,你是不是感觉我之前的话说的太过分了?”谭骥炎沉的开口,对于关露突然割腕自杀的情况他也没有预料到,他只是察觉到了关露对自己不该有的感情,所以快刀斩乱麻的直接断了关露的念头,如果事情能倒转回去,谭骥炎依旧会这样做,可是他此刻却有些担心童瞳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过于冷酷无情。

其实谭骥炎知道自己的性格,他并不能算一个好人,政坛这么多年,他虽然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却也不是两手干净,他是一个冷心薄情的人,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是权衡着处理应对,除了谭家的人,还有关曜,这些年,他虽然也有很多朋友,可是却不到交心的地步。

谭骥炎突然担心童瞳会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她是那么的简单而善良,而今天,自己却让童瞳看见了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想到此,谭骥炎峻脸暗沉了几分,可是就算小瞳不能接受,谭骥炎知道自己以后会避免让童瞳知道自己冷血的一面,可是他绝对不会放任童瞳离开。

“没有。”童瞳摇摇头,刚想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可是驾驶位上的谭骥炎却突然将童瞳给用力的搂进了怀抱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童瞳能感觉都谭骥炎的不安,却只当他的不安当成了因为关露的割腕自杀而造成,所以也就没有再开口,只是乖巧的任由谭骥炎抱着自己,虽然之前在病房里,谭骥炎的话说的狠厉绝情,可是童瞳明白那并不是谭骥炎的真心话。

买了午餐回来,因为关露这一间是单独的病房,所以倒也不用担心谭骥炎被其他人看见,而在镇定剂之下昏睡的的关露也醒了过来,只感觉到手腕上一痛,之前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让关露再次苍白的脸,痛苦而绝望的目光看向谭骥炎。

“关姐,你好一点了吗?”关曜快速的走到了病床边,温和的脸上有着关切,“关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差一点就将动脉割断了。”

幸好是锋利的瓷片,而不是匕首,否则之前那一刀真的会将动脉割断,想到此,病房里众人脸色都有些的沉重。

谭骥炎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沉漠然,关露心头剧烈的痛着,忽然掀开身上的被子,跌撞的要起身,让一旁关曜不得不小心的扶起关露。

“童瞳。”关露左手腕上还包着纱布,右脚也因为扭伤包着纱布,苍白着脸,原本妩媚成熟的风情此刻被一种哀伤所代替,推开要扶着自己的关曜,关露走到童瞳面前,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落地的跪了下来。

“关姐?”关曜一怔,脚步快速的上前要搀扶起关露,关姐这是做什?

“放开我,小曜,放开我!”声音再次尖锐起来,关露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挣扎的甩开关曜的手不让他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关露擦了擦眼泪,“童瞳,我给我跪下,算我求你,你离开骥炎吧,你会毁了骥炎的,你根本配不上骥炎,我求你好不好,你离开骥炎可以找另一个好男人,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毁了骥炎,骥炎为了你差一点要和谭家决裂,骥炎这么年轻,他有很大的前途,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自己的一切!”

一声一声,哽咽着,关露披头散发着看着沉默的童瞳,重重的将头嗑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冰冷闷沉声,自己配不上骥炎,关露明白,可是她不能让童瞳毁了骥炎,骥炎适合更好的女孩,所以即使关露痛恨童瞳,看不上童瞳,认为她水性杨花,可是这一刻,关露什么都顾不了了,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她都可以放下,她只希望童瞳可以离开谭骥炎。

“小瞳,我们回去。”谭骥炎寒着眼神,他原本对关露是有愧疚的,不管是以前之前的强暴,还是刚刚的割腕自杀,谭骥炎终究还是有些的亏欠内疚的,可是看着给童瞳磕头的,口口声声童瞳配不上自己,会毁了自己的关露,谭骥炎冷了峻脸,直接揽过童瞳的肩膀要离开。

“童瞳,如果你不离开骥炎,我就死给你看!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在乎死第二次,第三次,你们能救得了我一次,难道能一直防范下去吗?”关露怒声吼着着,跪在地上,泪水迷蒙了眼睛,她不怪骥炎,骥炎只是被骗了,只是第一次尝试到爱情的美好,可是童瞳根本配不上骥炎!

童瞳脚步一顿,看着哭喊尖叫的关露,安静乖巧的脸上表情复杂着,而一旁谭骥炎不由的揽紧了童瞳的肩膀,这样的局面,谭骥炎真的担心童瞳太过于善良而会答应关露,即使只是权宜之计,谭骥炎也不愿意听到童瞳说要离开自己的话。

“我为什么配不上谭骥炎?”童瞳是真的想不明白,迷茫着目光看向关露,自己到底哪里配不上谭骥炎了?自己又不偷又不抢,演员这个职业真的很赚钱,至少比谭骥炎的工资高了许多,而且自己身体健康,童瞳真的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差了,让关露连自杀都搬出来了。

“童瞳,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关露愤怒起来,满是泪水的脸上是扭曲的仇恨,“你只是孤儿院出生,没有学历没有文凭,可是骥炎呢?骥炎可是谭家二少,是北京市副市长,你和骥炎在一起,能帮得了骥炎什么?”

“可是谭骥炎根本不需要我帮他,而且就算我能帮到他,他也绝对不会答应,沐哥说谭骥炎就是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活受罪。”童瞳刚一开口,瞄到谭骥炎峻脸一黑,立刻心虚的抿了抿唇瓣,可是自己又没有说错,谭骥炎有时候根本就是这样,又固执又霸道!

童瞳没有立刻答应关露的要求,谭骥炎算是松一口气,可是听着她那话,怎么听都是怎么变扭,让谭骥炎黑着峻脸,沐放,很好,很好,在小瞳面前编排自己!

原本病房里的气氛有些的紧绷,可是此刻,关曜原本严肃的脸色舒缓了几分,某些方面而言,骥炎真的有点封建大男子主义,什么事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好,童瞳,你狠!那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关露阴狠着眼神,恶毒的目光仇恨的盯着童瞳,为了骥炎,为了骥炎的前途和事业,自己不在乎这条命。

“又不是我杀的你,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童瞳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着用死威胁自己的关露,“关姐,生命是很宝贵的,死了就真的没有了,你要为你的父母和丈夫考虑,还有关曜,你们是亲戚,你如果真的自杀了,你的家人会伤心的,我也会难过的,不过最多一个星期,谭骥炎你呢?”

对于生命,童瞳是很在乎的,当年在那个黑暗血腥的山洞了,她是被妈妈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这些年在基地训练里,童瞳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对于关露的自杀,童瞳是很反感的,可是童瞳总算学聪明了一些,没有说出来。

谭骥炎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可是对上童瞳那等待自己答案的专注眼神,不得不开口,“一个星期。”

“看吧,关姐,如果你真的自杀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和谭骥炎就会忘记你的,要不,你就好好活着,这样天天破坏我和谭骥炎的感情,说不定还有一点用。”童瞳看着关曜脸色有些严肃,知道关露如果真的自杀了,关曜一定会很难过的,所以话锋一转,笨拙的想要让关露打消自杀的念头。

谭骥炎脸上已经彻底看不出什么表情了,直接无视着童瞳这个和正常人完全诡异的思维方式,明明是无比严肃而压抑的局面,可是到了童瞳这里,偏偏就变的喜感十足。

“你!你……”关露已经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苍白的脸扭曲着,满腔的恨意在眼中凝聚成锋利的尖刀,一把一把的向着童瞳的心脏扎了过去,她根本就是在看自己笑话!

“关曜,我们先回去了。”为了制止童瞳真的刺激到关露,谭骥炎对着关曜招呼一声,直接将身边的童瞳带出了病房,不过知道童瞳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离开自己,这个认知,让谭骥炎的峻脸上如同多了一层光芒一般,隐隐上扬的嘴角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喂,谭骥炎,你是不是太薄情一点了,关姐可是在割腕自杀,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童瞳不满的瞅着谭骥炎,小小的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这个男人也该有点同情心,虽然谭骥炎如果真的太在乎关露,童瞳会感觉有些的郁闷,不过谭骥炎这个时候笑终究是不太好的。

“小瞳。”谭骥炎原本落在童瞳肩膀上的手下滑到了她的腰间,然后一个用力直接将童瞳拉到了自己怀抱里,低头吻住她起喋喋不休的红唇,她怎么可以这样的可爱,让谭骥炎真的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

被吻的一愣,这还在电梯里,童瞳挣扎着要推开谭骥炎,可是这一点微弱的抵抗直接被谭骥炎忽视着,而且能感觉到谭骥炎的好心情,童瞳虽然感觉这样有点不太厚道,可是谭骥炎的唇实在魔力太大,原本捶打着他肩膀的双手慢慢的抱住了谭骥炎的脖子,童瞳终于学会了接吻的时候闭上眼,也不去胡思乱想,专注的回应着谭骥炎压抑不住热情的一吻。

“小瞳,这还在电梯里。”虽然谭骥炎之前将刚要打开的电梯门又给关上了,可是却不得不开口提醒着童瞳,她那小手已经快要解开自己衬衫扣子,这个孩子貌似对自己的胸膛万分的有兴趣。

童瞳懵懂的看着谭骥炎,因为吻而樱红的双唇泛着光泽,茫茫然的仰望着谭骥炎,没有摸到谭骥炎的胸膛,让她如同一直没有吃饱的小猫儿,因为被打断了进食而不高兴着。

“傻孩子。”谭骥炎被童瞳这副表情愉悦了,沉声一笑,再次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喃,“等回到车子里,我随便小瞳为所欲为。”

耳朵因为谭骥炎的说话而有些的痒,童瞳有点呆的点了点头,看着谭骥炎将自己好不容易解开的扣子又扣上了,童瞳却是有些的不满,谭骥炎看起来有些的瘦削,或许是因为他很高,给人感觉并没有强壮的体魄,可是谭骥炎真的有一副让童瞳羡慕的好身材,尤其是胸膛,光滑不说,饱满结实的肌肉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舒适的体温,让童瞳爱不释手。

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已经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童瞳这才慢慢的从刚刚的热吻里回过神来,然后想起谭骥炎的调侃,而自己竟然傻乎乎的点头答应,轰的一下脸上着火了一般,然后一抬头,赫然对上的就是谭骥炎那染着笑意的凤眸,丢脸丢到家了!

“谭骥炎!”童瞳彻底怒了,用力的瞪了谭骥炎一眼,大步的垮出了电梯向着汽车的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自己这个笨蛋,不就是一个吻吗?自己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了,谭骥炎太过分了!他竟然还敢笑,有什么好笑的!

跟在童瞳身后看着那个气呼呼的孩子,如同炸了毛的小猫儿一般一个劲的向前走着,谭骥炎再次露出了笑容,峻朗的脸庞上满是温柔和宠溺,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最迷糊,最可爱。

汽车里,谭骥炎没有发动汽车,看着偏着头看着车窗外的童瞳,因为还在生气,气鼓鼓着小脸颊,让谭骥炎忍不住的开口,“现在没有人了,小瞳真的不动手吗?”

“谭骥炎!”童瞳还是红着一张脸,听着谭骥炎的调侃声,再想到自己刚刚的丢人表现,不由火大的转过身来,一双细长的小眼睛里熊熊的燃烧着火光,凶狠狠的放话,“谁说我不敢动手了!你最好先打电话给于靖,下午你是没有时间去上班了!”

“我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之前的一些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了,所以谭骥炎此刻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手抚上童瞳的头,可惜手刚伸过去就被气呼呼的童瞳给拍开了。

“是我动手,你不要动手动脚!”童瞳哼哼着,不满的瞅着嘲笑自己的谭骥炎,然后一个用力,直接扑了过去,小手想要解开谭骥炎的衬衫扣子,可是因为紧张,手指却不听使唤了,颤抖了几下,却依旧没有解开谭骥炎的衬衫扣子,而指尖之下,明显能感觉到谭骥炎的胸膛在上下震动着,他根本就是在笑!

“带你去个地方。”怕逗得狠了,真让瞳瞳生气了,谭骥炎笑着抱着住扑在自己胸膛上的童瞳,轻轻的吻上她的头顶,温柔的拥抱满是温情款款,也安抚了童瞳的情绪。

片刻之后,谭骥炎抱的过足了手瘾,也不想浪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下午时间,这才松开了手,让童瞳坐回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谭骥炎发动了汽车,出了医院之后直接向着城外的郊区开了过去,汽车飞驰着,谭骥炎的车速也很快,不过比起童瞳倒是慢了一些,稳了一些,渐渐的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和繁华,车子明显少了很多,终于在开了接近两个小时之后,夕阳西下,谭骥炎将车子停在了郊外的路边,远处是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夕阳金色的光芒落在山边,一望无际的田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山下的错落有致的房屋。

“下车看看,这边车少人少,一会我们去农庄,还没有到春天,现在来农庄的人也少。”谭骥炎率先下车,然后又绕到了童瞳这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好安静。”没有了城里喧闹噪杂声,也没有了混杂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安静里,童瞳真的感觉到一种宁静,似乎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一般。

“嗯,去年的时候因为公干来过这里一次,每年到了春天的时候,农庄人才会多,忙忙碌碌的倦累之后,这样安静的郊外让人忽然感觉不必要活的那么累,不必要那么辛苦忙碌,怎么样都是一天。”谭骥炎靠在车门般,将童瞳的身体揽入了怀抱里,亲密的拥抱着她看着远处的夕阳西下。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忙,几乎每天都加班?”童瞳回过头看着从身后拥抱自己的谭骥炎,小手抚摸上谭骥炎的脸,他的脸上都没有肉了,瘦削的脸颊,冷硬刚厉的线条,峻眉入鬓,凤眸幽沉,他自己倒知道说这些,可是每天都是那么忙。

“我忙一点,这样以后你就可以享受这样的宁静。”谭骥炎也伸过手,掌心贴上童瞳的手背上,与其注定有些人要忙碌,要辛劳,那么自己来做,小瞳只需要过的幸福随性就好。

童瞳笑了起来,很窝心的感觉,谭骥炎几乎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反而是有些时候会如同在医院的电梯里一般,还会欺负自己,可是听着谭骥炎的刚刚的话,童瞳忽然感觉真的很幸福,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安安静静的和谭骥炎一样看着日落。

当金色的希望完全落到了山下,四周蒙上了傍晚的灰暗,谭骥炎刚准备和童瞳上车去农庄,虽然他很忙,不过至少今晚可以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可是当身后有一辆红色汽车飞快的开过来时,谭骥炎的表情冷了一下。

“那是沐哥的车?”童瞳也是错愕的愣住,红色的法拉利如同火焰一般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然后嘎吱一声停在了谭骥炎的车子前面,而随着车窗的打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谭景御探出头来,笑的那个得意。

“二哥,小丫头,好巧啊,你们今天也拉农庄吗?正好,大家一起啊。”谭景御俊脸上染着笑,趴在车窗上,直接无视着自家二哥那阴霾的峻脸,反正有小丫头在,谭景御倒是不怕。

“谭三哥,你也稍微撒个像一点的谎。”童瞳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谭三哥询问了暗中保护自己的保镖,所以才会一路追了过来。

“小瞳,上车。”谭骥炎开口,人都追到郊外来了,谭骥炎总不至于将谭景御和沐放给赶回去,当然也是因为谭骥炎今天心情好,所以也就大度的放过谭景御一马。

又开了几分钟,两辆汽车停了下来,谭景御先过去前面交了钱,拿了院子的钥匙,这边农庄建的很大,靠着山,上下有一条溪流,不远处就挖了一口鱼塘,另一个小一点的池塘原本是种着荷花,春天能看到碧绿的荷叶,夏天的时候可以吃新鲜的莲蓬,到了夏末秋初的时候,还有提供的藕。

“谭骥炎,菜园里有不少菜。”推开院门,童瞳笑着开口。

因为来了四个人,所以选了最大的一间农家小院,一进门就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将院子分成了两半,左边是一畦一畦的菜地,虽然现在天还是很冷,不过菜地还有不少的蔬菜,而小路右边是一口水井,一旁是水泥砌成的台子,正好可以洗菜打水。

“小丫头,老板说后面还有一个鸡圈,养了两只鸡,鸡蛋还没有捡,晚上我们炖半只鸡,炒半只鸡做晚餐。”偷得浮生半日闲,谭景御俊脸上也染着笑,继续无视着自家二哥那冰冷的眼神,一手搭在沐放的肩膀上,想着晚上的美食,“店老板说山上有冬笋,我和沐放去挖两支回来,晚上吃冬笋炒鸡。”

“你行吗?”沐放怀疑的勾着桃花眼瞅着谭景御,店老板原话是他们如果再迟些日子来,山上的冬笋就破土了,一眼就能看到笋头,冬笋炒鸡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谭景御眉梢一挑,直接冲到围墙边的棚子里,棚子里挂着风干的腊肉,还有一只咸鸭,角落里整齐摆放着一些农具,谭景御直接挑了一把锄头在手,扛在肩膀上,然后将篮子垮在锄头上,笑着对着沐放招手,“走,我们不当电灯泡,现在就去山上挖冬笋。”

沐放原本是不想和谭景御一起疯的,可是他那刻意加重语调的电灯泡三个字,让沐放也只能迈开步子向着院门外走了过去,而谭景御则扛着锄头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关上院门时,还冲着谭骥炎挤眉弄眼的笑着。

“谭骥炎,我们去抓鸡。”童瞳笑着向后院走了过去,因为鸡棚离的庭院,所以在前院完全听不到声音,也闻不到什么味道,鸡棚是用空心砖堆砌的,木头的门,关了两只鸡,而稻草的鸡窝里还有七八个没有捡走的鸡蛋,看到有人过来了,两只鸡咯咯的叫了起来。

谭骥炎看了看童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笔挺西装,直接卷了袖子,打开木门走了进去,而两只黄毛的母鸡惊吓的扑棱着翅膀,咯咯的尖叫着,似乎已经预感到被宰杀的命运。

站定脚步,谭骥炎快速的伸过手,哗啦一下,两只鸡叫着逃窜着,可是鸡棚就这么大,三两下,谭骥炎就抓住了一只鸡,可是一个没防备手背却被鸡嘴狠狠的啄了一下,让谭骥炎眉头一皱,冷眼瞪着手里咯咯叫的母鸡,可惜身为母鸡,谭骥炎这一眼神再冷也是感觉不到的,依旧本能的直叫唤,两只鸡爪乱蹬着,可惜却也逃脱不了被宰杀的命运。

“谭骥炎,你一手抓着鸡翅膀,一手抓着鸡脚。”谭骥炎抓鸡的时候,童瞳已经在厨房里生火了,虽然是烧的柴,不过有引火用的稻草和一些干燥的树枝,所以烧起来倒也方便。

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了一个干净的不锈钢盆走到了院子里,童瞳看了一眼直接扭住母鸡翅膀和两只爪子的谭骥炎,怎么看都感觉他的手势有点熟悉,然后将在脑海里自动将这只被抓的母鸡换成了人,童瞳终于明白过来,谭骥炎竟然是用的小擒拿的招式扭住的鸡的翅膀和爪子。

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可是瞄到谭骥炎那紧绷严肃的表情,童瞳快速的抓住鸡脖子,菜刀快速的在鸡脖子的喉管上迅速的一割,鸡血冒出来的时候,立刻将伤口对着地上的盆子,收集干净的鸡血晚上还可以做一道菜。

临死之前的鸡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扑棱着,可是在谭骥炎这一手小擒拿的力度之下,估计翅膀和爪子都要骨折了,可是这一是坚强不屈的母鸡,太过于用力的挣扎虽然没有让它逃脱被宰杀的命运,可是在最后一刻,母鸡用尽力气挣脱了几下,然后终于停歇了,谭骥炎手上的力度随之松了一些,忽然感觉一阵臭味,而抓着鸡爪的手背上多了一滩黑青色的粘稠的泥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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