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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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人蹲了下来,用力的将钟椿嘴巴上的胶带给扯了下来,钟椿痛的扭曲了脸,可是却顾不得这一点痛苦,求救的看向童瞳,“谭夫人,谭夫人,快报警,快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我把钱都给你。”

“二十年前,香港云天酒店发生了什么事?”童瞳还是无法将这名清瘦而眼神怯弱的一个女人和残忍将段利民他们分尸活活折磨致死的血腥凶手联系在一起,不过倒还是询问的看向钟椿,眼前的凶手并没有着急动手,看来是在等待最后的了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过于急切的否定,反而让人生疑,钟椿脸色白的不能再白,眼神躲闪着,没有想到童瞳竟然也会查到二十年前的事情。

“你不认为我有些眼熟吗?”黑衣女人平淡的开口,眼睛里连仇恨都失去了,就这么站到了钟椿面前,将扎起的头发散落下来,“你仔细看一看,我的脸,你真的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吗?”

钟椿惊恐的喘着粗气,视线终究还是定格到了眼前的女人身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披散着头发,脸很瘦,肤色有些蜡黄,眼角带着皱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可是仔细的辨认着之后,钟椿突然惊恐的颤抖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是啊,不可能是我,因为我已经死了不是吗?还是说因为你隐瞒了二十年前的真相?”黑衣女人冷淡的笑了起来,声音很是空洞,站直了身体,晃动着手里的电锯,“所有的死亡里,被烧死是最痛苦的折磨,大量的浓烟被吸入肺部,灼烧着咽喉和肺部,身上的衣服被大火给点燃,纤维融化的黏在身上,然后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的被烧毁,所以我要让你们这些凶手也尝尝面临死亡的痛苦!”

“那不是我,我当天不在云天酒店,我当天出差去了!”钟椿急切的吼了起来,想要让眼前的女人相信自己的话,可是这样惊恐害怕的表情反而证实了他的话只不过是谎言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童瞳不解的看向黑衣女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不过黑衣女人将手伸进口袋里之后,并没有拿出枪,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模一样的脸蛋,很是漂亮,竟然是双胞胎。

“二十年前,珠珠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如果能通过试镜,进入《冷血七鹰》的剧组演戏,她就会大红大紫了。”黑衣女人的声音带着怀疑,目光伤痛的凝望着照片上的双胞胎妹妹。

二十年前,这个一心想要进入演艺圈的女孩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一次试镜的机会,当年,身为姐姐,黑衣女人并不放心妹妹一个人这么远去试镜,可是当时剧组订下的酒店房间只提供一个人的住宿,不过因为她们是双胞胎,所以凭借着一模一样的脸就成功的进了酒店的房间,谁也不知道这房间里住了两个人。

大火发生的晚上,浓烟滚滚,妹妹拉着姐姐的手用力的向前跑着,可是经过走廊时,一根倒下来的横梁压住了姐姐的腿,那一刻,生离死别之下,姐姐放开了妹妹的手,让她跑去不到五米远的电梯。

云天酒店是老式的建筑,电梯只能承受四个人的重量,当时却有五个人同时进入了电梯,时间就是生命,再迟一点,电梯说不定就不能用了,而如果走楼梯的话,说不定会被火给烧死。

当时电梯里,只有两个女人,三个男人在对视一眼之后,就选择了余下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有一个注定了会被推出电梯,而妹妹并不是最后一个进入电梯的,相反的她是第一个跑进去的,而就在她要关上电梯门的时候,听到了呼救声,所以将要关闭的电梯门再次的打开了,一下子冲进来四个人,电梯因为超载而无法运行。

当年的陈梅优也算是圈子里的艺人了,娇媚的哀求着,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丰满的胸口磨蹭着钟椿的胳膊,所以那一刻,原本善良救人的妹妹被残忍的推出了电梯,不管她如何的哀求和怒骂,却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

而五米之外的姐姐亲眼看到这一幕,妹妹又跑了回来,用双手挪动着倒塌的横梁,最后,姐姐获救了,可是妹妹却惨死在了火场里,而电梯里的四个人也成了幸存者,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压了愧疚,他们不敢用真名,报了假名子做了记录就离开了医院。

而钟椿当时已经是个商人了,为了防止这件事被人知道,他甚至做了假的证据,让所有人都以为当天他不在云天酒店,而是出差去了。

“所以你杀了他们,甚至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进行分尸。”童瞳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着神色哀伤的黑衣女人,在她的腿被横梁压住的那一刻,她放弃了生存的机会,让妹妹逃离,可是最终善良的妹妹却被人害死在火场里。

“他们都该死。”黑衣女人淡淡的开口,二十年了,在那一次一次的残酷实验里,她是因为想要报仇,所以才一直坚持的活下来,要亲手报仇!可是茫茫人海里要找到当年的四个凶手是多么的困难,可是她没有放弃,直到今天。

黑衣女人看着面如死灰的钟椿,这是最后一个仇人了,杀了她,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可以不用再活在世上接受煎熬了。

“谭夫人,你一定要救我!”钟椿嘴唇哆嗦着,他多么想要逃离,可是偏偏身体却失控了,如同是其他人的身体一样,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之前在军区医院被围捕之后自杀的黑衣人叫做黑乙,我的代号黑丁,我们都是被派来给崔斌使用的杀手。”黑衣女人将目光从钟椿身上转移开,看向一旁的童瞳,“将他交给我,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信息。”

“谭夫人,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是犯法的!”钟椿惊恐的叫了起来,声音凄厉着,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就算计好了,今天这个女人去看守所杀秦清,到时候反而会被谭家的人给狙杀,那么自己就不用担心受怕了,可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好。”童瞳点了点头,无视着钟椿的惨叫,转过身向着门外走了过去,“我给你半个小时。”

沐放一直留在窗口注意着屋子里的变化,只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会冲进来帮忙,却没有想到童瞳竟然将钟椿就这样留给了黑衣女人,而在童瞳走出去的那一刻,惨叫声伴随着电锯的声音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惨叫声凄厉的让人寒毛都能竖立起来,沐放不由想起之前刘导被杀分尸的一幕,明明门窗都紧闭着,但是那种血腥味似乎还是扑鼻而来,沐放脸色倏地一下苍白。

“沐哥,你不习惯先回车子里,我这里没有危险。”童瞳看着身体紧绷的沐放,有些懊恼的想起来沐放是普通人,这样的情况肯定接受不了。

“我没事。”牵强的笑了笑,沐放不在意的开口,人有时候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不该回头的,可是沐放却还是控制不追的回头看了过去,透过窗户却见客厅里血液飞溅,钟椿惨叫的声音已经扯破了嗓子,沐放猛地将目光收回,看向身边神色平淡的童瞳,这一刻,沐放突然明白过来当初谭景御为什么说小瞳他们和自己是不同的,甚至和谭骥炎、关曜也是不同的。

“小瞳,你不怕吗?”沐放深呼吸着,目光复杂的看向童瞳,如果真的报仇,那么直接杀了钟椿就可以了,可是这样残酷的分尸,还是在人意志清醒的时候,沐放几乎不敢想象这样会有多么的痛苦,“小御他是不是也经受过这些?”

那个总是笑起来没个正经,总是痞子一般胡闹的男人,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也是也经常面对这样的事情,沐放想起每一次谭景御回来总是和自己闹腾个没玩没了,也只是说他在战斗里如何如何的英勇,却一点不说他经过过什么,那个笨蛋。

“据我所知谭三哥在军情处接手的任务没有这么血腥的,好像08年的时候,有一次谭三哥在西藏那边出任务的时候,貌似被藏独分子给抓住了,那一次受了不少苦。”童瞳仔细的回想着谭景御过去的战斗记录,她比谭景御的权限更多,所以能查到一些隐秘的事情,“西藏那一次是一个卧底行动,被抓住的汉人一共有十三个,不过最后任务是完美的落幕了。”

半个小时之后,黑衣女人走出了大门,看了一眼童瞳,“我必须去看守所那边,还有,你记住,日本右翼一直想要培养大批的生化战士,但是他们不愿意用本国的人做生化试验,很多都是中国人,还有亚洲其他国家被贩卖过来的人,这个实验是延续中日战争时731部队的很多实验资料和记录,我只是一个实验品,知道的并不多。”

实验品只能被动的接受实验,在实验成功之后,充当一个杀人的工具,没有思想,没有感情,而黑衣女人除外,或许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坚定的念头要复仇,所以她并没有被洗脑丧失记忆,相反的她记得一切需要记住的事情,而之前被自杀死亡的黑乙却是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只有效忠天皇,效忠藤原阁下的念头。

看守所这一边,当黑衣女人再次潜入时,她完全是自杀式的行动,最终死在了子弹里,钟椿的尸体被国安部秘密处理了,所有的血迹和痕迹也都被消除了,钟椿账户里的钱也被十一用黑客的手段进行的篡改,在外人以为钟椿是潜逃离开了中国,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无处可查。

黑暗的夜里,崔家书房。

“崔先生,我已经有两个人折损在阁下手里了。”电脑屏幕里,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频里,日语被翻译成了流畅的中文回响在书房里。

“只可惜到死黑丁也没有完成任务。”崔斌一手端着红酒,优雅的笑着,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诡谲的算计之色,钟椿想要杀掉段利民报复,崔斌也就顺手将黑丁借给了钟椿,毕竟段利民一死,自己的人就能上位,而这个黑锅真的要查也只能是钟椿背着。

而黄金造假给崔斌提供了不少的钱,只可惜竟然阴差阳错的被查出来了,所以冯坤之死就是为了断绝所有的线索,让人查不到黄金造假案,可是崔斌没有想到黑丁每一次杀人竟然都喜欢用同样的手段来分尸。

而随着刘导莫名其妙的被分尸,崔斌就震怒了,黑丁是藤原十郎送给自己的工具,她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崔斌之前认为杀人分尸只是她的习惯手法而已,可是刘导的死,让崔斌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之后钟椿莫名其妙和乔家联系,甚至想要借用黑丁的手去看守所杀掉秦清,崔斌也就翘首等待着结果,崔斌一开始认为钟椿这是病急乱投医,被谭骥炎和关曜逼急了,只能求助和谭家对立的乔家,不过崔斌并没有制止,相反还是让黑丁任由钟椿调配。

毕竟如果秦清被杀了,那么关曜和关家肯定要决裂,关老爷子势必会重新从关家找寻一个人培养出来当继承人,关曜失去了关家,而谭骥炎和关曜是发小死党,关曜和关家不再联系,也就等于谭骥炎和关家断了联系,崔斌自然也是高兴这样的结果会出现。

可是当黑丁死在看守所里,钟椿不知所踪的消失之后,崔斌冷笑一声,果真是个缩头乌龟,竟然提前就跑了,不过崔斌倒也没有多想什么,黑丁会被伏击,说明她要暗杀秦清的消息泄露出去了,而泄露消息的人肯定是钟椿,而钟椿或许就是用这个让谭骥炎放他一马,所以才消失的无影无踪,否则谭骥炎不松口,钟椿绝对离不开北京。

“是崔先生你的人导致了黑丁的死亡。”视频里,藤原十郎似乎有些不高兴,毕竟他已经折损了两个人在崔斌这里了,相反的,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我也很想知道黑丁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杀了一个导演。”崔斌仰起头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询问着视频里的藤原十郎,这些杀人工具只会听从命令,可是黑丁明显是山做主张的杀了一个导演,只可惜黑丁已经死了,崔斌没有办法查出来她为什么要杀掉刘导。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会询问博士的。”藤原十郎也有些的诧异,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擅自行动的杀人工具,“那这一次的友谊赛?”

“藤原阁下何必担心,你只要派出几个人在混在队伍里,我相信这一次的比赛即使没有我的帮忙,贵国也不会输掉的。”虽然崔斌倒是很想帮忙,可惜军方的事情,崔斌也是鞭长莫及,谭家的人可不是善茬,而乔老竟然和谭骥炎和谈了,想到此,崔斌握着酒杯的手猛然的收紧,谭骥炎还真是好本事能让乔老放弃了乔艺之死的仇恨!

第二天,童瞳收到一个快递,快递是收件人地址错误又退回到童瞳这里的,黑衣女人很聪明,或许她不想死后都不能安宁,所以她用童瞳的地址当成发件人邮寄了一份快递,当快递公司发现收件人地址有误时,就按照快递上的发件人地址将快递送到了童瞳手里。

什么叫做秋后算账,童瞳终于算是明白了,同时惹怒谭家两个冰山真的很恐怖,而此刻,谭宸和谭骥炎都板着脸,目光严肃的看着童瞳,而童瞳左手上的石膏不翼而飞了,在从钟椿的别墅回来之后,童瞳直接忘记了要打石膏这件事。

妈咪,你自求多福!谭亦接收到童瞳求救的目光,无力的摇摇头笑着,继续逗弄着婴儿车里的糖果,妈咪这一次又犯众怒了,而且还是在之前保证之后,所以谭亦也是无能为力。

“你看我这不是一点都没有事吗?都没有动手。”童瞳抓了抓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两座冰山,虽然之前她是想要闯入到看守所里帮忙的,可是后来因为查到钟椿当年也投资了《冷血七鹰》的电影,所以童瞳直奔钟椿别墅而去了,然后又让国安部派人过来收拾了凶杀案的现场,知道黑衣女人并不会真的伤人,童瞳也就没有去看守所了,却忘记了将手上的石膏给补回来。

谭骥炎和谭宸依旧板着脸生气,而此刻楼下。

“她为什么要求死?”沐放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骨灰盒,虽然说这个黑衣女人的确是该死,因为她杀了很多人,但是当钟椿死后,她完全可以离开隐姓埋名的生活,而不需要又回到看守所里被乱枪打死。

“她如果逃走了,那等于告诉了崔斌和藤原十郎她还有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有一颗爱国心,而她的死,让崔斌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一些线索,已经盯上了藤原十郎。”谭景御总是带着痞子味笑容的脸上此刻却是无比的肃穆和庄严。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仇恨隐藏在心里二十年,却也让她保持着理智没有失去记忆,没有真正的沦为杀人的工具,她回到中国是为了报仇,但是同样的也将这个情报告诉给了童瞳,她用她的死亡终结了所有的事情。

“谭中校。”门口传来一个军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对着屋子里的谭景御行了个军礼之后,男人快速的走了进来,“赵强报到!”

“赵连长不用多礼,将这个骨灰盒送回去,这是地址,将她的骨灰和另一个坟墓里的骨灰合葬。”谭景御将手里的骨灰盒递了过去,二十年前,黑衣女人的妹妹在大火里死亡之后骨灰被送回了家乡,而她的姐姐在一个月之后才回到家乡,然后又离开了,从此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这一对姐妹终于在九泉之下团聚了。

“是。”赵强郑重的捧起骨灰盒,又对谭景御行了个军礼之后,这才转身离开了屋子,虽然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上级指示这是一个为国捐躯的战士,因为保密性,所以即使牺牲了,却也只能是一个无名英雄,没有人知道她的功绩,赵强将骨灰盒放到了汽车后座上的一个箱子里,固定好之后,发动了汽车,三天之后,赵强完成了任务回到军区。

390章神秘何家

“你这是为了儿女私情,让骥炎来承担责任和后果吗?”西湖苑别墅,此刻,客厅里,气氛显得有点紧绷,关老依旧面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眼神去格外的犀利,这个孙子,从小就被关家亏欠了,那样一对无良的父母,不要也罢,所以在关曜要去北京之后,关老并没有阻拦,相反还是赞成。

可是当年在军区里平分秋色的两个小辈却没有一个留在军区,这让关老和谭老爷子当初几乎气的跳脚,谭老爷子自然是大发雷霆,关老也是气的都要吐血了,可是谭骥炎从政也算是一条路,和平年代,从政者掌控的权力更大,可是关曜竟然跑去当了一名警察,气的关老直接要和关曜断绝了关系。

这几年关老也看开了,日后关曜如果能进入公安部,那也是实打实的权力,有关家的小一辈在南京军区掌控军方的力量,军警不分家,如果关曜真的进入公安部掌握实权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偏偏关曜却又要娶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秦清,而且秦清过去还是一个杀手,这就等于是在关曜的政途上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让关曜万劫不复,所以关老是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秦清嫁入关家的。

“崔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谭老爷子也是气的够呛,按理说谭骥炎这一次已经可以胜任北京市市委书记,一个副市长,很多决定都需要市委组织部表决通过才能实行,不是一把手也就等于没有真正的实权。

可是如果谭骥炎能升任到市委书记一职,那么在市委里就等于是一言九鼎,虽然依旧会被市委其他领导班子的成员牵制,但是谭骥炎的话语权却重了很多,可是如今崔家用秦清的案子要挟着谭骥炎,让谭骥炎放弃市委书记的职位,只能从副市长升任为市长,司法这一块是崔家的人把持着,秦清的案子虽然没有了乔老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是想要无声无息的结案那也是不可能的。

谭骥炎沉默的坐在一旁,峻冷的脸庞上有着沉思,这一次如果崔斌坐上了市委书记的位置,市委领导班子核心一共十一个人,其中四个是崔斌一个派系的,三个是自己这边的,还有四个人是中立派,而中立派的四人中如果在崔斌成为北京市一把手,只怕会有人向着崔斌靠拢,日后如果有什么决策,想要在市委通过就非常困难。

“不行就兵行险招。”关曜温和的笑着,俊逸的脸上带着一种淡然,他并不在乎如今的权力和地位,所以关曜可以用狸猫换太子的办法将秦清带走,只是远走高飞之后,即使日后可以回到北京,但是却无法再进入政界或者军界。

“乱弹琴!”一贯老狐狸的关老此刻却不由怒喝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威仪尽失,只余下愤怒和失望看向要走下下策的关曜,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放弃目前所有的一切!关老恨铁不成钢的怒斥着,“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崔家的打算吗?你离开北京,那就是断掉骥炎的一个臂膀!”

“我退让一步。”谭骥炎终于开口,看着诧异的几人,神色冷静自若,语调沉稳,“虽然让崔斌当成市委书记,目前而言我会被他牵制住,但是只是短时间的受制,实在不行我可以外调,广东省明年就要换人了,我可以过去。”

虽然说在地方上当领导,不能接近中央核心的力量,但是谭骥炎还年轻,他可以等的起,等他在地方上的声誉高了,再回到北京这个权利中心也可以的,更何况,谭骥炎对于权力并不是真正的热衷,只是在其位,谋其政,很多时候,身为父母官,更是的还是想拉动经济的发展,造福一方百姓,权力只是其次,掌控权力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好的工作。

“不行,一旦你离开北京,崔家势力必定会越来越大,日后你再回来,却已经很难进入核心了。”关老否定了谭骥炎的提议,当然对于谭骥炎如此看重关曜的这份情谊,关老还是很欣慰的,小辈们能抱成团,站成统一战线是最好的,只可惜这个牺牲完全没有必要。

童啸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按理说童啸也和乔老和谭老爷子的观点一致,只为了秦清一人,却让谭骥炎放弃目前有利的局势的确是得不偿失,可是童啸也知道一句话,情到浓时不由人,所以谭骥炎和关曜最终如何决定,童啸决定不插手。

楼上,童瞳瞄了一眼下面坐在客厅的众人,对于这些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事情,童瞳并不感兴趣,只是却不知道即使乔家收手了,想要将秦清救出来也是困难重重。

“妈咪,这些事让爸爸他们去想。”谭亦看着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童瞳,英俊优雅的小脸上闪过笑意,拉过童瞳的手向着房间走了过去,“有爸爸和关叔叔在,不会让秦阿姨出事的。”

“难道只能被崔家要挟?”童瞳只感觉到莫名的憋屈,崔家用秦清这个案子让谭骥炎让步,这绝对不是小事,否则客厅里大家不会都是愁眉不展。

“嗯,妈咪,崔家目前的权势比爸爸还要大,而且司法系统是崔家人在掌控,所以秦阿姨的案子没有办法善了。”谭亦拿起自己的平板电脑,上面有一个简易的关系图,而图上明确的画出了谭家和崔家的势力范围。

公安系统从司法这一块独立出来和纪委这一块,谭骥炎安插了不少人进去了,而且公安部和纪委一言九鼎的老辈们也算是谭家一派的,可是司法里最高法院还有检察院却完全是由崔家掌控的,崔家在权力中心多年,司法系统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秦清这个案子影响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即使是谭骥炎想要插手也是很困难的。

“不过妈咪,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到秦阿姨。”谭亦亮晶晶着一双眼,期待的看向童瞳,求表扬的小模样,让童瞳也是眼睛一亮,神色里带着喜悦。

“快说。”童瞳抚摸着谭亦的头,果真是谭骥炎的儿子,这么小就这么聪明了,不过看着平板电脑上这些条理清晰的关系图,童瞳瞅着因为被表扬而高兴不已的谭亦,为什么谭亦这么小对这些复杂的人脉关系就有兴趣,自己听了一会就一个头两个大的跑上楼来了。

“何鸣,妈咪,你看这是我调查整理出来的资料。”谭亦激动的抱着平板电脑窝在童瞳怀抱里,轻快飞扬的语调让他看起来如同七岁的孩子一样,而不是那么的聪慧,何家已经退出了权力中心,以前何家也是崔家一派的人。

何家在三十年前和崔家一起在权力的中心搏击,甚至势头胜过崔家,而何家也出了一个天才——何鸣,他不但是天才也是鬼才怪才,所有人都以为何鸣将会带领何家走上辉煌之位,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何家却开始低调行事,慢慢的淡出了权力的中心。

当时也有人以为何家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等到时机成熟之日,必定会一发冲天,可是在何鸣继承了何家之后,这个年轻的男人彻底让何家退出了政治的漩涡,是彻彻底底的退出了,可是即使到如今,也没有人敢小觑何家,因为何鸣在退出政治漩涡之前,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不管最上面一位如何变更,何家依旧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何家曾经就是掌控司法这一块的。

有外界传言何家如今只是单纯的收集情报,谁也不知道何鸣手里有多少情报,不管是什么隐私什么机密,只要何家人愿意,何家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任何想要打压何家的人,都会在第二天惨遭厄运,不管他之前做的事多么隐秘,依旧会被何家曝光出来。

更有传言,如今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何家有一个秘密档案,里面记录着他们的政绩,他们做的好事,坏事,只要做过的事情都留下了痕迹,而只要何家出面,那么不管什么事,何家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和何家为敌,而作为帮忙的报酬,何家可以答应对方一个请求,不管是销毁自己的档案,还是要自己政敌的档案,何家都会答应。

童瞳仔细看着谭亦调查的资料,虽然说谭亦的资料并不是很全面,但是至少让童瞳明白原来在北京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何家,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而且何家行事诡秘,甚至可以说是嚣张跋扈。

平日里何家都是非常的低调,甚至很多自诩为名门世家子弟的人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何家的存在,但是一旦何家决定出面,那么事情毕竟会成功,或许这也是何家退出政坛的原因,没有了权力的纠葛,何家才可以如此的随性所欲。

“谭亦,你太可爱了。”童瞳激动的抱着谭亦,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小脸上,然后乐淘淘的拿着平板电脑跑了出去。

“谭骥炎,我有办法了,我们让何家出面保住秦清。”童瞳激动的看着客厅里的几人,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可是看着众人一脸吞了苍蝇,表情诡谲的模样,童瞳脸上笑容渐渐的收敛下来,不解的看着谭骥炎。“怎么?不可以吗?”

“这个是想都不用想,何家……”谭老爷子总是一副怒火冲冲,威严凶煞的模样,可是此刻表情却格外的扭曲,似乎说起何家比让谭骥炎外调出去更麻烦。

“难道你们和何家没有一点交情?”童瞳诧异着,谭骥炎的关系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不管是权力的核心,还是各个部门,都有谭骥炎的人,而童啸身为国安部部长,他的权力就更不用说了,何家虽然低调,但是依旧在北京,不可能一点交情都没有,童瞳想了想,“难道何家还是崔家一派的?”

“以前有人曾经想求助何家,连门都没有进,对方就在门外侯着,不吃不喝以示诚意。”谭骥炎斟酌的开口,他倒是没有想到过何家,不过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奏效的,看着童瞳一脸想要听故事的模样,谭骥炎不得不说何家可谓是北京城的奇葩所在,“最后饿死在了何家门口。”

童瞳诧异的瞪大眼,还有这样的事情?虽然说何家一般人不可能进的,但是就放任一个死人饿死在自己家门口,这只怕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吧。

“何家在西山那边,占地面积极大,所以这个死人饿死之后,大夏天发臭腐烂,何家也没有人理会过,该出门的出门,该进门的进门,直到一个月之后又有人找到何家,看到腐烂的尸体报了警,从此之后,很多人都不敢再上门求何家。”关曜接过话,这个案子当时让公安部门也是头疼,何家不能说有罪,因为死者也是成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吃不喝站在何家门外,饿死了也怪不到何家身上,但是何家也的确够冷血。

“其实之前是强撑着不吃不喝,后来想走也饿的没有力气了吧?”童瞳犹豫着开口,估计当时只是在想再撑一点,说不定何家就放自己进去了,可是等到撑不下去的时候,不吃不喝后身体极度虚弱,想要离开也没有力气,最后活活被饿死了。“后来就没有人带着食物和水再去何家?”

“有。”即使谭骥炎提到何家那也是表情扭曲,“只是第一天上门到何家,第二天他的不雅视频就在传到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和领导的手机上。”

“其实警方应该用非法传播淫秽视频进入何家的。”童瞳一脸正色的开口,何家的大门太难进,但是用正常的手段还是可以进去的。

童瞳话一出,谭骥炎等人表情再度狠狠扭曲了一下,一个个都挫败的看着童瞳,难道说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样的办法童瞳都能想得到。

不过不管是谭骥炎,还是童啸,包括谭老爷子和关老都严厉叮嘱着童瞳不要去招惹何家,何家实在太变态,所以基本上只要是正常人就没有人去招惹何家的,当然,即使招惹上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甚至有人利用手段进了何家大门之后,见到何鸣将自己的请求和冤屈哭诉一番,而结果就是何鸣是出手了,不过却是帮倒忙,帮的是你的敌人,加快你的死亡步伐而已。

商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商讨出一个让众人满意的结果,天已经黑了,所以一众人也都离开了西湖苑别墅,谭骥炎送大家出门之后回来就看见童瞳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抱枕,下巴抵在抱枕上不知道想什么。

“小瞳,秦清的事情我和关曜会处理,你就不用费心了,何家去了也没有用的,何鸣十六岁接手何家,如今已经十四年了,没有一个人上门求助成功的。”谭骥炎走了过来,温热的大手在童瞳的头上揉了两下,不管如何,一定要打消小瞳这个念头,任何人去何家请求帮忙都是自取其辱。

“嗯,我知道。”点了点头,童瞳耷拉着小脑袋,有点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刚刚童啸也再三叮嘱了童瞳不用去找何家,所以童瞳明白连童啸都这么说了,何家果真是够另类,够奇葩。

“瞳?”刚从训练室下来,谭宸看着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童瞳,不由板着小脸不悦的看向谭骥炎,瞳怎么了?

“谭宸,训练结束了?”童瞳回头,对上谭宸的小面瘫脸,不由得扯起笑容,这孩子从小就板着脸,童瞳都怀疑等谭宸长大之后,他到底会不会笑啊?就算是童瞳也没有看见过谭宸笑过几次。

“嗯。”简短的回答,谭宸走下楼来,小脸上还挂着汗水,呼吸微微的有些急促,每天一个小时高强度的训练就是为了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而谭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完成突破,这让谭宸有点的急躁,再加上看到童瞳垮着脸的样子,谭宸冷酷的小脸就显得更加的霜冷冰寒,比起谭骥炎这座大冰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来。”童瞳暂时抛开了何家的事情,将谭宸抱坐在腿上,这让谭宸有点的别扭,一旁谭骥炎脸直接黑成了锅灰。

这还不算,童瞳将谭宸抱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手不由自主的向着谭宸的腰摸了过去,一般人的腰部都有痒痒肉,一被搔弄肯定会感觉到痒,然后哈哈大笑,童瞳也是突然想要看看谭宸大笑时的模样。

谭宸紧绷着身体,蹙着小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腰上左移移,右恰恰的手,冷漠的小脸紧绷了几分,不明白童瞳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挺直了后背有些不习惯。

难道谭宸不怕痒?丝毫没有察觉到谭骥炎已经打翻了醋坛子,童瞳不解的嘟囔着,还是隔着衣服所以没有感觉,所以童瞳刷的一下掀开谭宸的衣摆,灵活的手指直接探了进去,谭宸还是孩子,因为锻炼身体很精瘦,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却异常的光滑,身上的汗已经干了,滑腻腻的触感如同抚摸到温暖的丝绸上,让童瞳几乎有点爱不释手。

“瞳?”谭宸不解的开口,挺直的身体扭动了一下,童瞳的手已经从他的腰上抚摸到了后背上,太过于亲密的接触,让谭宸想要拒绝但是又说不出口。

“小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谭骥炎黑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还敢“调戏”其他男人的童瞳,虽然这是一个小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谭骥炎只要一想到二十年后,谭宸就会长成一个大男人,所以醋坛子直接翻了又翻,醋意蔓延之下,黑沉的峻脸扭曲的紧绷着,这如果不是谭宸,谭骥炎绝对一脚将对方给踹出去十万八千里。

难道谭宸真的不怕痒?童瞳想了想,小手直接从谭宸的背上袭上他的腋下,可惜谭宸只是绷着一张小小的峻脸,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童瞳,实在是不明白童瞳这是要干什么。

“小瞳!”终于所有的耐性都失去了,谭骥炎低吼一声,直接将童瞳腿上的谭宸给抱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往旁边一摔,而谭宸半空一个侧翻,稳稳的站住了身体,对于谭骥炎吃醋发疯的行为表示无视,将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了。

“一身的汗臭味有什么好摸的!”谭骥炎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童瞳,现在小瞳就喜欢谭宸这个小鬼,那等到十年之后,谭宸这小鬼青葱年少,而自己却老了,一想到童瞳以后会嫌弃自己,谭骥炎绷着脸,寒着眼神,无名火却又发不出来,整个人如同暴躁的野兽。

不怕痒难道是遗传的?童瞳没有注意到谭骥炎脑海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直接伸过手偷袭谭骥炎的腰,左掐掐,右捏捏,童瞳抬头发现谭骥炎不但没有发笑,还是板着一张阎王脸。

“小瞳,你在做什么?”谭骥炎落下在自己腰上作怪的小手,黑沉的峻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看你怕不怕痒啊。”丢给谭骥炎一个你很笨的眼神,难道果真是遗传,所以谭宸和谭骥炎都不怕痒,童瞳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直奔楼上而去,不知道谭亦和糖果怕不怕痒。

客厅里,谭骥炎和谭宸对望一眼,父子两人同时收回目光叹息一声,有时候他们和小瞳的思维果真不是一个频率上的,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而片刻之后,楼上卧房里传来糖果格格的笑声,让一旁正看书的谭亦很是无力的回头看向走进来的谭骥炎和谭宸,妈咪这是干什么?

婴儿床上的小糖果晃动着肥嘟嘟的四肢,绵软的小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格格的笑声传了出来,而童瞳的手刚掐到糖果的腰上,糖果立马就笑起来,口水都流了出来,估计是很喜欢和童瞳这样闹着玩。

“我发现我和糖果才是一家的,你们父子三个都不怕痒。”童瞳也被糖果这可乐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起来,抱着糖果看向父子三人。

额头黑下三条线,被嫌弃的父子三人彻底无语着,难道就因为他们不怕痒所以就不是一家人了?这是什么逻辑思维啊!

“哦哦!依依呀呀……”糖果睁大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似乎在附和童瞳的话,刚刚笑的太累,糖果小脸红扑扑着,身上的衣服也被童瞳给弄乱了,嗷嗷叫唤两声之后,直接趴在童瞳的身上,小屁屁对着门口的父子三人,不是一家人,所以糖果决定不理会父子三人。

“糖果宝贝,我们才是一家人。”

“咿呀。”嗯嗯,我和妈妈是一家的。

“糖果,今晚上我们一起睡。”

“嗷嗷。”兴奋的扭动着肥嘟嘟的小屁屁。

小瞳果真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谭骥炎看着坐在床上和糖果一唱一和的母女两人,峻朗的脸庞上表情怎么看怎么的凶残,看来晚上有必要让小瞳知道谁和她才是一家人!

妈咪为什么和糖果总是能沟通顺畅,糖果那么嗷嗷一声妈咪真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谭宸和谭亦兄弟两人摇摇头,也幸好糖果还小,他们真担心以后糖果大了,和妈咪一起胡闹,到时候估计连北京城都能掀掉。

“小瞳,差不多到时间了,洗洗谭宸谭亦该睡了,明天他们就要期末考放寒假了。”谭骥炎淡定的开口,暂时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到了黑眸最深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正是振夫纲的最佳时机。

“是挺晚了,糖果宝贝,今晚上我们一起睡。”童瞳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闹钟,这会都九点半了,等洗好澡都十点了,谭宸和谭亦是该睡觉了。

“咿呀咿呀!”糖果熠熠着一双眼,双手亲昵的抱着童瞳的脖子,扭动着小身体,催促着童瞳快一点洗澡,然后和自己睡觉觉。

妈咪一点没有发现爸爸表情不对劲吗?谭亦看了看半点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童瞳,无奈一笑的摇摇头,将手里的书房到了一旁的书柜上,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不要太过分!谭宸警告的看了一眼谭骥炎,不过对于童瞳说她和糖果才是一家人的看法,谭宸也很是不满,所以只是警告的看了一眼谭骥炎,倒没有多说什么。

半点不知道今晚将是一个危险夜,童瞳抱着糖果乐呵呵的回主卧室,谭骥炎也随后跟了过去,糖果还太小,睡床上不安全,一个翻身不小心就会将糖果给压到,所以她还是睡婴儿床最安全,只是糖果一直都觊觎卧室里那一张两米二的大床,眼巴巴的瞅着。

所以半个小时之后,在谭骥炎和童瞳合作给糖果洗白白之后,谭骥炎抱着白嫩嫩的小糖果出了浴室,童瞳在浴室里也洗澡,谭骥炎刚要将糖果放到婴儿床上,糖果立刻扭动着身体,抗议的挥舞着小拳头,嗷嗷的绷着小脸抗议着,要睡床,睡大床!

糖果该不会真的听懂小瞳之前说的话了吧?谭骥炎黑着脸看着扭动着身体就是不愿意睡觉的糖果,刚要将手臂上的糖果放下来,她肥嘟嘟的小手立刻揪住了谭骥炎的袖子,小嘴巴扁了扁,委屈的小模样,似乎谭骥炎敢再将她放下来,立刻哭给谭骥炎看。

将糖果给抱着走向一旁的大床,谭骥炎一看糖果一扫委屈的小模样,眼睛都要发亮了,无比期待的看向大床,还不等谭骥炎将糖果放到大床上,她自己一个拱动,得,自己翻到了床上。

嗷嗷!糖果终于能睡大床了!兴奋的糖果踢着小腿,在大床上左边挪挪,右边拱拱,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因为刚洗了澡,身上就穿了一套贴身的小棉衣,白嫩嫩的双手双脚,糖果露出大大的笑容,幸福的睡在她觊觎很久的大床上。

童瞳洗好澡出来了,看着床上的糖果,再看看一旁的谭骥炎,“糖果睡床上,那你晚上睡客房?”

床虽然很大,但是糖果睡了一边之后,谭骥炎再睡上来就有些挤了,童瞳之前也是和糖果说的玩着,谁知道谭骥炎竟然当真了,不过能和糖果睡,童瞳还是很高兴的。

谭骥炎不发一言的从衣柜里拿了睡衣,然后直接走向浴室,谭骥炎果真最疼糖果,童瞳很是感慨着,如果是谭宸和谭亦,谭骥炎绝对都能将两孩子丢垃圾桶里去,也不可能让他们睡在大床上。

半个小时之后,谭骥炎洗好澡出来,看着床上睡着的糖果,峻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容,不过是个三个月大的小婴孩!谭骥炎毫不客气的将被子掀开来,然后将睡着的糖果给抱到了婴儿床上,自己睡到了床上,大手在童瞳腰上技巧的揉捏着。

“谭骥炎,睡觉了。”童瞳刚刚才睡着,被谭骥炎这么一弄,立刻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身体挪动了一点,含糊其辞的拒绝谭骥炎要滚床单的想法。

“你继续睡,我看看你怕不怕痒。”谭骥炎压低了声音,低沉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戏谑,然后双手继续游移在童瞳的身上,从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到处点火着。

十分钟过去了,气息不稳,面带潮红的童瞳蹭的一下转过身来,按住袭上自己胸口的大手,“哪有人这里会怕痒的!”

“小瞳,你哪里怕痒?”谭骥炎压着笑,一本正经的提问。

“我哪里都不怕痒!”挫败着,童瞳恨不能咬上谭骥炎一口,大晚上的盖着棉被不是聊天,也不是滚床单,更不是睡觉,而是讨论身上什么地方怕痒,这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

“真的?”谭骥炎意味不明的反问一句,然后直接低下头封住童瞳的唇,抽出被童瞳按住的手,继续着自己之前的动作。

卧房里气息越来越暧昧,低低的喘息声伴随着一两声动情时的呻吟声混合成一曲暧昧缠绵的曲调,谭骥炎对童瞳的一切都太过于熟悉,所以他完全知道如何挑起童瞳身上的欲火,做足前戏的情况之下,童瞳只能缴械投降,任由谭骥炎为所欲为。

身体和灵魂深处都被一阵空虚代替了之前欢愉,难耐的感觉传递到了脑海里,久久得不到满足之下,童瞳不由的睁开眼,朦胧的目光不解的看着身处于自己上方的谭骥炎。

童瞳身体扭动了一下,碰触到谭骥炎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某一处,童瞳难受的绷着红红的小脸,不明白谭骥炎还在等什么,毕竟以前的谭骥炎绝对是急性子,在这个时候估计没有哪个男人还能保持风度。

“小瞳,你哪里怕痒?”原本磁性的嗓音压的很低,蕴含着情欲的暗哑,谭骥炎依旧只点火不灭火,修长而火热的身体蹭着童瞳光滑娇嫩肌肤,但是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童瞳一瞬间的错愕,然后陡然之间明白过来,小脸蹭的一下爆红,不敢相信谭骥炎竟然说出这样恶劣而且流氓的话来,张了张被吻的红肿的唇瓣,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谭骥炎,估计是被谭骥炎给吓倒了。

毕竟谭骥炎虽然在床上有时候会恶劣了一点,会禽兽了一点,但是一直还是比较正常的,滚床单的时候虽然有一些姿势童瞳感觉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在言语上,谭骥炎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突然听到谭骥炎开黄腔,童瞳真的被雷的里嫩外焦,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等到满意的答复,谭骥炎继续在童瞳身上放着火,那原本就快要化成水的身体更是抵抗不住谭骥炎的攻势,一阵一阵的酥麻传遍到了全身,愈加的让童瞳感觉到了无比的空虚和难耐。

可是谭骥炎偏偏就是僵持在这里,即使他的峻脸也因为隐忍而有些的紧绷,汗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砸在了童瞳的身上,某一处更是难受到了极点,但是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其他动作。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童瞳扭曲着小脸,挫败的看着谭骥炎,这样的话童瞳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即使那里因为不能得到满足而有种空虚的疼痛感,但是极大的羞耻之下,童瞳哆嗦着唇瓣,气急败坏的瞪着谭骥炎。

“小瞳?”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谭骥炎自己也难受,但是却依旧恶劣的想要听到那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发狂的情话,即使他此刻真的恶劣了一些。

“我……”童瞳挫败的吐出一个字来,双手抱住谭骥炎,然后一个用力,将自己和谭骥炎换了一个位置,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谭骥炎,有些话打死都不会说的!

所以童瞳在换了一个姿势之后,直接劈开腿压到了谭骥炎身上,终于,煎熬的酷刑得到了解决!童瞳松了一口气,红扑扑着小脸挑衅的看了一眼谭骥炎,不说就不说,反正比起武力,谭骥炎可不是自己的对手!

谭骥炎不动我自己动!黑灯瞎火的环境里,童瞳还是因为这样主动的动作而羞红了脸,所以她最后干脆闭着眼睛继续着。

谭骥炎也没有想到童瞳会这么主动,当然,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

可是五分钟之后,婴儿床上,糖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手挥舞着,熟悉的被子味道让糖果明白自己又回到了婴儿床上,远离了自己心念已久的大床,所以糖果毫不客气的扯开嗓子干嚎着。

不管是谭骥炎还是童瞳都被糖果这一嗓子给吓的身体一软,童瞳直接扑在了谭骥炎的身上,下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而被童瞳这么一个大幅度的动作给折腾的谭骥炎更是气血沸腾,偏偏糖果越嚎声音越大。

“怎么办?”童瞳现在是骑人难下,呆萌萌的看着谭骥炎,这刚刚进行了三分之一,突然被打断,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

“哇哇!”糖果越哭越委屈,自己的大床,自己要睡大床!

“我将她抱过来,横着睡!”谭骥炎抱住童瞳一个翻身,依旧紧密相连在一起的部位传来极致的舒悦感觉,让谭骥炎和童瞳同时低吟出声,这个时候让他们分开真的有点不道德,可是糖果依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嚎哭着。

将童瞳放到了床尾,谭骥炎瞅了一眼自己的腿间,然后快速的跳下床将糖果连被子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床头,糖果睁开眼看了看,然后立刻闭上嘴巴不哭了,终于又回到大床上了,谁也别想趁着糖果睡着了使坏!

“儿女果真是生来讨债的!”谭骥炎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分钟不到就继续睡觉的糖果,直接转过身扑向了床尾,一把抱住童瞳,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00XX。

第二天,童瞳睡的有点迟,谭宸和谭亦起来之后,谭骥炎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两个孩子看到睡在大床上的糖果错愕的如同看见了六月飞雪,谭骥炎的小气谭宸和谭亦可是见识了很多次,果真女儿是用来宠的,竟然让糖果睡到了床上和妈咪睡一起。

而厨房里,谭骥炎黑着脸,昨晚上等结束了滚床单之后,谭骥炎又将糖果给抱回了婴儿床上,她立马再次哭了起来,童瞳累的睡着了,谭骥炎没有办法,总不能再半夜三更的折腾,所以将糖果又放回了床上,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客房睡了,结果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谭骥炎因为认床就醒过来了。

——分隔线——

谭宸和谭亦期末考了,早上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童瞳将谭宸和谭亦送到学校之后,也不准备回去了,因为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需要来回跑了。

“糖果,你半夜怎么就知道哭呢?”童瞳还是有点睡眠不足,抱着糖果去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间餐厅,准备等考试结束之后再接谭宸和谭亦。

“小瞳,好巧。”这边童瞳和糖果刚坐下来没有多久,崔斌的声音响了起来,童瞳回头一看,却见崔斌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因为一米多高绿色盆栽的阻挡,所以童瞳之前没有看见崔斌在,否则她也不会进来了。

“是吗?”冷淡淡的接过话,巧合这种事虽然有,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有心为之,这只是学校不远处一间小小的茶餐厅,童瞳不认为崔斌这样有身份的人会一个人来没有特色和档次的餐厅,这个好巧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小瞳对我可是有偏见,毕竟我是先进来的,小瞳你才是后来的,如果说有心为之,那也是小瞳你跟踪我过来的。”暧昧的笑着,崔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糖果,真的不像是七岁孩子的妈妈,太过于年轻稚嫩的气息,干净淳朴里今天却又多了一种妩媚的春色,崔斌是个男人,他自然知道这种娇媚是因何而来,心悸的一瞬间怒火也莫名其妙的燃烧起来。

“如果没事,请不要打扰我和糖果,谢谢!”公共场合,童瞳也说不出什么赶人的话,更何况,崔斌的势力之大,童瞳要避开他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对于崔斌,童瞳直接就是无视,不理会。

“小瞳睡的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因为秦清的事情?”崔斌在童瞳对面坐了下来,让侍应生将自己的咖啡也端了过来,喝了一口之后,笑意盎然的看向童瞳。

“这么说你是特意因为秦清的事情在这里等我了?”童瞳给怀抱里糖果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正色的看向崔斌,离学校不远就这么一个早上就营业的茶餐厅,所以童瞳不奇怪崔斌会在这里等自己,“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陪我一晚。”崔斌放下咖啡,笑容不减,悠然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戴着眼镜的脸上气息看起来依旧斯文,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无耻至极。

得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所以对于男人而言两种女人是有吸引力的,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崔斌也知道童瞳不是自己可以觊觎的对象,毕竟谭家可不是善茬,但是心之所向,念念不忘,如同心里滋生出了恶魔,崔斌是理智的,所以他不惜放弃秦清这么好的机会,只开出这样简单的条件,谭骥炎可以升任市委书记,不用外调离开北京,而他所求的只是得到童瞳,然后彻底将她从自己心里给剜掉。

391章孰轻孰重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童瞳抱着糖果,怒到极点之后,反而是面带着浅淡的微笑,目光依旧清澈如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大言不惭的崔斌,只是心里头早就有一头火龙在暴躁的喷火。

崔斌原本以为会看见童瞳勃然大怒的表情,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提议而恼羞成怒的红了脸颊,可是却独独没有想到童瞳是如此的平静,如同刚刚他们在说的只是窗户外的雾霾天气。

诡谲莫测的笑着,或许正是永远都无法推测到童瞳的表情,这种不确定性让崔斌心里头一直念念不忘,滋生出的征服欲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如果你爱谭骥炎,如果你够聪明能看清楚目前的局势,你会答应的,当然,我会保证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你和谭骥炎的感情和婚姻。”崔斌眯着狭长的眼,好整以暇的态度让人认为他绝对是胜券在握。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是吗?”童瞳嗤笑的讥讽着,没有建过崔斌这样无耻至极的男人,根本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明明就是个混蛋,却还好心好意的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活脱脱就是为了自己好。

谭骥炎被秦清的案子给牵制住了,如果他想要保下秦清平安无事,那么谭骥炎只能妥协,放弃这一次的升任市委书记的机会,如果不想被自己在市委里压制,只能选择外调离开北京,而崔斌只求一夜就放过秦清。

崔斌并不丑,相反他很年轻,身上有着上位者的高贵气息,而此刻,坐在优雅的餐厅里,一手随意的搅拌着咖啡,笑的邪气,并不在乎他的提议绝对会让谭骥炎将他给撕了,太过于高傲的男人有天生高傲的资本,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他转的。

“这就是我的回答。”童瞳轻声一笑,直接端起刚刚给糖果泡好的奶,然后毫不客气的向着崔斌那一张让人生厌的脸泼了过去,幸好奶瓶里的牛奶已经温和下来了,不是很烫。

“你!”被泼了一头一脸的奶水,崔斌表情陡然之间转为了勃然大怒,他这一辈子还从没有被人羞辱过,即使他很想要得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这不代表他给了她撒泼的权力!童瞳这样的举措无异于是当中给了崔斌一巴掌!

“童瞳!”怒喝一声,崔斌黑着脸,扭曲着眼神,狂暴的神情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让他几乎要一跃而起的扑过来将童瞳给撕的粉碎,只是顶着沾满牛奶的脸看起来很是滑稽,少了那份威严。

“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轻扬的嗓音很是悦耳,童瞳挑着小眉梢冷笑着让崔斌的怒火更是烧的三丈高,昨晚上连谭骥炎可都被自己压在身上为所欲为了!

当然,后来童瞳发现在床上和男人动真格的你就输了,当然,不动真格的同样也是输,而主动压住谭骥炎的代价就是今天一早全身都被种满了小草莓,睡眠不足,腰酸腿痛,想到这里,童瞳突然就羡慕起谭景御和沐放,至少压住对方之后还能反攻,而女人却永远没有反攻的权力,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你有反攻的物件,估计谭骥炎就风中凌乱了。】

崔斌攥紧了手,关节泛白,狂暴的怒火之下表情严重的扭曲着,可是随后却又放软了紧绷的身体,拿过桌子上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的牛奶,邪魅的笑了起来,“虽然公安系统里关曜有足够的实力,可是不要忘记司法这一块还是崔家的地盘,小瞳你知道要想折磨一个人有多少种办法吗?”

“等秦清的杀人案件进入司法程序之后,那么就不是关曜和谭骥炎可以控制得了的,当初有人拦了崔家的路,当天就被涉嫌叛国罪移交到司法部门,没有动过刑,毕竟动刑会留下证据,直接拿一个装满水的桶进来,不交待就往水里按,不能呼吸之下,水顺着鼻腔进入咽喉,进入肺部,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了得,关键是这样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吃的馒头和米饭在他面前被人当尿盆用,折辱的是一个人的尊严。”

宛若恶魔一般,崔斌笑的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厌恶,对崔家这些行径甚为骄傲,“而这还真是一个硬汉子,即使面对这样的折磨和羞辱都没有屈服,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之后,进了监狱这才是真正的酷刑开始,在监狱里没有女人,所以男人就是被当成女人来用的,而得罪崔家的男人就是被当成全监狱的女人在使用,被关押囚禁的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的手段是普通人都无法想象的,不过监狱的医疗体制很好,即使被做的后面开花,也不是死的,用人参吊着身体,三个月之后,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于找到机会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你敢这么做,就不怕被关曜给干掉。”如果是普通人,或许会因为崔斌实打实的威胁而惧怕,可是崔斌说的这些对于童瞳而言只是最低级的手段,她曾经见过的远远比这些要更加的血腥残忍,摧毁的是一个人的精神,一个人的信念,肉体上的折磨永远不能摧毁一个人的灵魂,真正可怕的是对人精神上的折磨。

童瞳自己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人,几年前她抓到了一个间谍,为了探得有用的情报,她对间谍用过非人的手段,可是这些谍报人员都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即使这些非人的手段都无法让敌人吐露出情报,后来童瞳用了一种精神上的药物,会让人精神萎靡,身体虚弱,再结合催眠师的手段,将一些片段植入到了他的脑海里。

每个晚上这个被抓的间谍都是在惊恐的噩梦里备受煎熬,永远的虚无,永远的黑暗,似乎茫茫宇宙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存在,看不见希望,所有的信念都被噩梦给摧毁,一个月之后,童瞳成功的拿到了所有的资料,而被抓的间谍只求一个痛快的死亡。

看着童瞳并不多害怕,崔斌笑了笑,果真是被保护长大的女孩子,永远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么的黑暗,不知道有些手段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的,不过也对,只有单纯的人才能拥有这样干净透彻的眼神。“小瞳,你知道好人和坏人之间的不同吗?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聪明有头脑的,可是这个世界上坏人永远比好人多,比好人有成就,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顾虑太多,不被道德伦理牵制,坏人可以随性所欲,关曜的确可以杀了我,可是代价却是他承受不起的。”

崔斌无耻的笑了起来,表情得意而张狂,他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枭雄。崔斌若死了,崔家必定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崔家可以通敌卖国,可以疯狂的泄露国家机密,这是谭骥炎和关曜都无法接受的后果,因为崔家不必要考虑国家考虑人民,他们要的只是崔家的辉煌成就,但是谭家和关家却不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这个国家和人民的前提之下,有了束缚就会处处被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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