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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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席夜峻冷的脸上快速的滑过一丝浅淡的笑,目光看向汽车车窗外牵着小墨一起走过来的简宁,这就是幸福吧,小浩在身边,虽然和简宁之间波折重重,可是她依旧愿意再次的相信,自己,即使自己曾经差一点杀了

夜色之下的冷家大宅,因为防止席夜会杀了方素梅,所以加强了戒备,可是黑暗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的潜入到了冷家大宅,十多分钟之后,“先生,已经安全了。”

黑色的汽车车门打开,夜色之下,风吹起的云遮挡住了月光,暗黑一片之中,黑色的身影几乎融进在了夜色之中,及肩的黑色碎发在风中飞舞着,唯一的一点光亮就是男人手指之上一枚银色的海豚戒指。

“先生,请。”先一步潜入进来解决了所有防守的黑影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黑色的长发被扎了起来,露出一张清瘦而冰冷的脸,有着对眼前男人的尊敬。

“嗯,在外面守着。”男人的声音很是清越,似乎泛着笑,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裤,夜色之中,月光映在他身后,如同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王子,幽暗而神秘。

方素梅正在床上睡着,直到感觉到有人推了推自己,迷蒙的睁开眼,当看见卧房里的黑色身影时,啊的一声惊恐的叫了起来,连连的向着床里边缩着,这才发现站在卧房里的并不是要杀自己的席夜。

“很害怕?也对,席夜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逃过。”男人站在窗口,目光看着窗户外的夜色,清朗的声音显得温柔无比,“我能进来,席夜自然也能进来。”

“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方素梅看着眼前的男人的背影,刚刚虽然是惊鸿一瞥,可是男人那美丽的几乎有些虚幻的脸依旧让方素梅震惊,五官柔和而优雅,细长的眼带着笑,肤色白皙,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显得优雅无比。

“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淡然一笑,黑色的身影优雅的转身向着卧房外走了过去,冷家大宅外,汽车飞驰的离开,夜色之中,在二十多分钟之后,缓缓的停靠在了简宁的公寓外。

车窗玻璃微微的降下了几分,男人满带着迷人的浅笑,眼神温柔的向着公寓看了过去,带着海豚戒指的修长手敲着车窗玻璃,“樱雪,组织要变天了,让他们都安排好。”

“是,先生。”开车的年轻女孩清冷的嗓音恭敬的应下,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果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冰冷的石像。

“回去吧,樱雪。”又凝望了许久之后,男人重新的坐回了后座上,升起车窗玻璃,闭目养神着,几乎可以媲美女人的英俊脸上带着点点的浅笑。

清晨,因为小墨要上学,所以简宁每天都早起给小墨坐早餐,看着门口的快递,简宁疑惑的签下名字,接过礼盒和一大束的野蔷薇,第一次怀疑这真的是冷天逸送的吗?

巧克力?简宁看着身边的白色蔷薇花,再看着一旁的巧克力,随手那起电话拨通了冷天逸的号码,“是我,冷天逸,我收到的蔷薇花是你送的吗?不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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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七年之后第一七三章手术变故

不是冷天逸,那这些花和礼物是谁送的?简宁疑惑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和一旁的花束,淡然一笑之后,将花随手放在一旁,巧克力丢进了柜子上,专心给小墨做起了早餐来。

“妈咪,席叔叔,早。”将书包放在椅子上,小墨坐了下来,看着终于恢复融洽的席夜和简宁,俊逸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今天爹地送我去学校。”

“嗯,一会我也要去米花医院一趟,成浩在等我。”上一次的手术资料都被席夜给扔了出去,阎成浩又重新的将资料整理出来了,所以要和简宁商定,选择最佳的手术方案。

“简宁。”没有忘记之前自己行为,席夜幽深的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歉意,温暖的大手握住了简宁的手,需要道歉的地方太多,因为害怕她之前恢复记忆会恨自己,那时自己选择了隐瞒和疏远,甚至害得简宁失去了孩子。

“都过去了。”或许是真的爱着眼前这个人,那些过去的伤痛却都随着席夜的道歉而烟消云散,简宁微微的扬起嘴角,柔和宁静的面容上是宽容之色,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的笑意里却多了一份顽皮,“我今早上才收到的礼物。”

冷天逸!看着厨房柜子上的花束,和简宁拿在手里的巧克力,席夜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那原本温柔的峻脸此刻因为吃醋而不满的紧绷了几分,无比嫌恶的看着简宁手里的巧克力,那眼神活像这一盒子巧克力是炸弹做的一般,恨不能直接的丢出窗户外,然后引爆。

“味道不错,好像是手工做的。”简宁抿唇压抑着笑,拈起一颗巧克力丢进嘴巴,然后拿一颗递到了席夜紧抿成一条线的唇边,“要尝一尝吗?”

哼了一声,席夜突然一手握住简宁的手,峻挺的身影一个上前,直接的吻住了简宁的唇,也汲取到了她口中淡淡的巧克力的味道,自己更愿意这样品尝一下。

小墨侧过头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放下碗筷之后,拿起书包向着公寓门口走了过去,不去打扰正亲密的两个人,楼下,冷天逸已经站在了汽车旁,看着走过来的小墨,那原本冷傲的脸上多身为人父的慈爱,“走吧。”

“爹地,我以为你不会放手。”坐在副驾驶位上,小墨看了一眼开车的冷天逸,其实如果之后爹地真的不放手,或许可以追到妈咪,毕竟席叔叔之间和妈咪闹的那么僵。

“这样就可以了。”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汽车里,冷天逸目光看向汽车外,可以时常陪着小墨,远远的看着简宁幸福,这样就可以了,因为她爱的人不是自己,或许七年前自己有过机会,可是那一刻已经错过了,再回首,虽然有着惆怅和苦涩,可是冷天逸却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

厨房里,简宁气喘吁吁的靠在席夜的怀抱里,嫣红的嘴角被吻的微微红肿了几分,原本是故意想要闹一闹席夜,到头来却是自己被吻的浑身无力。

“巧克力味道确实不错。”依旧是冷沉的峻脸,甚至看不出多余的面部表情,可是席夜那冷漠的眼中此刻却闪过戏谑,视线直接的停留在简宁的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平添了几分的邪魅不羁。

“别闹,小墨还在外面呢。”简宁哭笑不得的一瞪眼,直接一拳头砸上席夜的肩膀,抛开了所有的问题,没有了芥蒂和不安,简宁再次的感觉到了幸福的气息。

“小墨早在五分钟之前就出门了。”席夜调侃的一笑,大手温柔的抚上简宁的脸,“之前我是不是太笨了。”因为不安,因为害怕,所以隐瞒了简宁很多事,却让彼此都痛苦。

“都过去了不是吗?”重新的靠在席夜的怀抱里,还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心,或许自己早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还在岛上的时候,自己就认定了他,认定了他所给予的温暖,“席夜,我们不要再隐瞒彼此了,就算事实很残忍,也学会坦白好不好?”

不要因为太爱对方选择善意的谎言,因为谎言都有被揭穿的时候,自己和席夜都会受伤,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实,选择坦白,因为他们可以一起去面对。

“好。”沉声的应下,席夜抱紧了怀抱里的简宁,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头发,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深情,再也不会有什么隐瞒,也不会再伤害她了。

“那么席夜我坦白告诉你,这花,还有巧克力,包括之前的海豚手链都不是冷天逸送的。”从席夜的怀抱里探出头来,简宁一本正经的坦白着,那微微笑的眯成月牙形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揶揄。

“不是冷天逸送的?”错愕的一愣,席夜眼神瞬间凛冽了几分,锐利的寒芒从黑眸深处迸发而出,所以除了冷天逸,暗中还有一个未知的男人在觊觎着简宁,这样的事实让席夜紧绷着脸,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和冷傲给人无比震慑的压迫感,快速的在脑海里简宁身边可能出现的男人都给过滤了一遍

席夜的感情总是内敛,原本话就不多,很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更不用说把爱意挂在嘴边,可是此刻,看着席夜那一脸冷沉严肃的表情,简宁无声的加深了眼中的笑。

米花医院。

“简宁,我大哥怎么了?”阎成浩看着离开的席夜,没有忘记刚刚席夜那凌厉的眼神,让阎成浩一头雾水的询问着简宁,大哥那眼神活像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般,冷的吓人。

“没事,我们进去吧,手术方案定下来之后,就需要尽快手术。”简宁柔和清瘦的脸上多了笑意,席夜估计这会正在查那些礼物究竟是谁送的。

顶楼,办公室,从桌子到墙上都是这一次阎母需要动手术的资料,因为是植物人多年,所以简宁这一次要做的是精密的脑部手术,刺激脑部神经,让阎母苏醒过来,可是因为手术难度太高,而且成功率很低,所以临床上几乎没有成功的案例,可是如果不手术,阎母也会一天一天因为身体机能的衰退而死亡。

中午时分。

“可以用的医学资料太少了。”商讨了整整一个早上,办公桌前,简宁皱着眉头对着阎成浩开口,语调里带着沉重,这不仅仅是一个手术,更因为是阎母,是席夜的母亲,是当年因为自己母亲而被害成这样的,简宁在心理上多了不少的压力。

“简宁,你已经尽力了。”安慰的拍了拍简宁的肩膀,阎成浩示意她不用感觉到压力,不管如何,简宁能帮忙,阎成浩已经非常的感激,更何况当年的事,并不能怪白雪。

因为同时在研究资料,所以阎成浩和简宁坐的很近,头几乎凑到了一起,直到感觉到一道严厉的视线炽热的射了过来,阎成浩不由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对上席夜那冰冷冷的脸,疑惑的开口,“大哥,你送午饭过来了。”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大哥了吗?为什么早上和此刻大哥的眼神都冰冷冷的,让阎成浩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事让席夜生气。

“嗯。”依旧是冷酷的嗓音,席夜目光落在了阎成浩那还停留在简宁肩膀处的手上,虽然说小浩应该是不可能给简宁送那些暧昧不清的礼物的,可是席夜此刻看到一个男人都感觉到可疑,更不用说阎成浩此刻和简宁坐的很近!

大哥的眼神怎么越来越恐怖,阎成浩纠结了一下俊逸的脸,目光扫过自己的手,忽然明白过来,刷的一下将手从简宁的肩膀上收了回来,立刻那炽热的眼神降温了不少。

不是吧?大哥这么小气?!阎成浩愣了愣,虽然记忆还是小时候,可是那个时候阎溟也是沉默寡言的性格,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性格几乎没有什么改变,阎成浩试探的再次的将手放到了简宁的肩膀上,瞬间,席夜的眼神冷的几乎要将阎成浩给瞪出几个窟窿来。

“简宁,休息一下吧。”阎成浩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站起身离开简宁,将位置让给了一旁的席夜,“大哥,你坐,我来收拾一下。”

“嗯。”还是冷淡淡的一个字,只是却没有了刚刚的寒意,席夜将简宁眼前的文件给收了起来,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可以感知的温柔,“不要太累,吃饭了。”

还真是差别对待,阎成浩再次的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自己也累到现在,大哥都没有一句问候,如果妈真的可以清醒过来,那么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虽然是席夜带过来的盒饭,可是却也是酒店大厨的手艺,口味精致,而且都是简宁喜欢的菜肴,席夜虽然还是一贯冷漠的面容,却不时的给简宁夹菜,让一旁的阎成浩微微的多了一份吃醋的感觉,分开这么多年后,如今能让大哥在意的似乎就简宁一个人。

“我准备去找冷靖,当年在岛上的研究室,医疗技术应该先进很多。”这也是当初简宁一直调查组织的原因,原本是为了找到医治小墨的办法,只是如今小墨身体痊愈了,不过说不定可以找到医治阎母的方法。

这边席夜还没有开口,简宁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如风的电话?简宁接过电话,听着另一头御如风的调侃声,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席夜,他竟然怀疑那些礼物是如风送的?

可惜简宁刚挂上御如风的电话,手机又巧合的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换成了牧易霆,而询问的依旧是同样一件事,顺带的揶揄了一下简宁。

“席夜,你到底质问了多少人?”简宁笑着挂上手机,看着吃饭的席夜,小脸上目光疑惑的闪了闪,不敢相信的开口,“该不会连影七和影五,你也都去问了吧。”

“不是他们送的礼物。”席夜一面吃着饭,一面神色自若的回答着简宁,影七和影五因为行踪隐秘,所以席夜在来医院途中,直接绕到了简宁的公寓前,只不过那些礼物也不是他们送的,眉头不由的皱了几分,到底是谁这么了解简宁?

“大哥,你有情敌了?”终于听出几分眉目来,阎成浩不怕死的笑出声来,果然看到席夜的眼神如同冰渣子一般直接的丢了过来,难怪早上大哥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冷,敢情是将自己这个弟弟也当成了情敌。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阎成浩快速的起身避开席夜那杀伤力十足的眼神,走向门口打开门,目光疑惑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色的男人,看起来很是年轻,一张英俊到可以媲美女人的美丽脸庞,戴着眼镜,嘴角含笑,优雅而温柔。

“阿宁在吗?”零淡笑的颔首,目光掠过眼前的阎成浩看向办公室里的简宁,十多年了,终于又见到她了。

席夜眼神冰冷的定格在门口那英俊男人手里的花束,碍眼的白蔷薇,终于让席夜知道之前的礼物是谁送给简宁的。

怎么可能?震惊着,简宁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来,还是记忆里的那一张白皙而清秀的脸,黑色的头发显得柔软而温顺,刘海之下,一双褐色的眼睛被眼镜遮挡住,少了记忆里的怯弱和不安,多了一份的优雅和文静。

是零?真的是零,尤其是他眉间那一道浅浅的伤疤,是当初在训练时留下来的,因为伤的太深,几乎瞎了眼,虽然被挽救回来了,可是却在眉间留下了一道伤疤。

“阿宁。”零笑着走了进来,目光看向看着自己失神的简宁,从她的神色之中,零知道她认出自己了,即使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

“你没有死。”简宁走了过来,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轻柔的语调依旧有着几分的激动,记忆里那个总是瘦弱的、惶恐不安的,曾经为了自己而自杀的伙伴,竟然没有死。

“嗯,说来话长,阿宁,这一次我是过来帮你的。”零将手里的花放到了简宁的手上,指了指桌子上堆积起来的关于阎母手术的资料,“我们出去说。”

“好。”因为还有阎成浩在,所以简宁点了点头,跟着零向着办公室外走了过去,虽然隔了这么多年,零还是那么的瘦弱,只是没有了记忆里的那份不安和害怕,也对,能在组织里活下来,零必定有着属于他的能力。

能和简宁认识的除了御家的只有组织的人,刚刚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却风度翩翩的男人是谁?席夜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简宁年幼时在组织的情况,忽然,深邃的眼神一沉,终于记起来了,那个当年简宁的搭档,瘦弱的几乎无法在组织生存的戴眼镜的小男孩!

是他!和记忆里的年幼的面容对上号,席夜眉宇再次的深皱了几分,那个时候,简宁很强,可是她的搭档却是一个弱小而怯懦的男孩,如果不是简宁,早在第一次训练时那个男孩就已经死了。

“大哥,情敌出现了啊。”阎成浩揶揄的笑着,无比同情的看着脸色阴霾而凛冽的席夜,大哥性格冷淡,可是一牵扯到简宁的时候,那表情就丰富多了。

顶楼阳台上,风有些的大,零淡笑的对着简宁说着之后的事情,因为当初不想让简宁为难,所以选择了自杀,只是自己却因为一枪打偏了,所以在坠海之后又被组织救了起来,只是之后没有再接受那些残酷而血腥的训练,走的是另一条路。

“你身体不好,不要吹风。”知道了前因后果,简宁低声的开口,拉过站在风口处的零,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对零的印象却还是那个孱弱害怕的小男孩,所以简宁却本能的会照顾他,保护他。

“没事,我如今自己都是医生了。”零温柔的笑着,却还是乖巧的退到了一旁,在十多年之后,再次的享受着简宁的关心,“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阿宁,我早就死了。”

一个没用的搭档,不但不能帮她,甚至还拖她的后退,也只有阿宁没有嫌弃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从死神手里给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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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七年之后第一七四章阎母仇恨

“你身体还是不太好。”简宁皱着眉头开口,虽然他一直在笑,可是肤色过于苍白,人也很是瘦,或许是因为年幼那些年留下的伤,所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零的身体还是不太好。

“有时候忙于实验和研究就会忘记了吃饭、休息。”零抱歉的看了一眼简宁,低着头,刘海洒落下来遮挡住目光,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当年每一次被简宁从死亡线给拉回来时,零总会低着头道歉着,那模样和如今几乎是一模一样。

或许是楼顶的风太大,零忽然呛咳了起来,压抑着咳嗽的声音,快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药瓶,倒了几粒药吞下,可是瘦削的身体还是因为咳嗽不停的颤抖着。

“零,没事吧?”简宁不由的担心起来,手拍着零瘦的可以感觉到骨头的后背,他原本就清瘦,可是穿着黑色的衬衫,倒没有感觉到,此刻简宁才知道他真的和当年一样的瘦,那骨头都嗑着手。

“没事,当年子弹没有射中心脏,不过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困难的吐出话来,零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呛咳而通红,撑起笑容安慰着简宁,可是那目光却带着几分挑衅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席夜,自己和阿宁之间有着旁人无法割断的亲密,那样血腥的岁月里,自己和阿宁曾经是最亲密的搭档。

这个男人是组织的医疗部的医生,有着一流的医学水平,背景很是简单,可是为什么,席夜此刻却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本能的有着强烈的危险感觉。

“简宁,我先回公司了。”席夜冷声的开口,目光锐利的看向已经收敛了挑衅光芒的零,他绝对是来者不善。

“你不能吹风,我们下去吧。”简宁对着零关切的开口,或许是那六年的搭档生涯里,那个时候简宁总把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所以照顾他似乎成为了一种改变不了的习惯,尤其是零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孱弱。

“好的。”笑的很是幸福,零乖巧的点了点头,和简宁一起向着席夜走了过来,身体却带着几分刻意和简宁走的很近。

瞬间,席夜眼神再次锐利的一寒,大手直接的将简宁圈回了自己的臂弯之中,霸道十足的宣布着对简宁的所有权,不管零来这里的目的真的是奉冷靖的命令来医治自己的母亲,还是别有用心,席夜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简宁。

“成浩在办公室里,手术的资料在那里,我和简宁有话要说。”冷冷的赶人,席夜峻寒的脸上是一派的冰冷,只是看向简宁时那宛若冰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透露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感情。

“阿宁,我在下面等你。”并没有因为席夜的冷酷强势而有任何的退缩,零依旧是笑容优雅,对着简宁开口之后,带着一份不舍下着楼下走了过去,在当年训练时,零每一次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看着简宁离开,看着她步入危险,而自己却只能留守在安全的地方,等待着她的归来,只是如今再也不会了。

“离他远一点。”秉承着两人之间的信任和坦白,席夜冷冷的目光从离开的零身上收回,这个男人太危险,那种危险甚至让席夜感觉到不安,可是简宁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戒备,这让席夜更加的不放心。

“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低声的笑了起来,简宁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满脸冰霜的席夜,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应该还记得吧,零是我的搭档。”

那个一直被自己保护的伙伴,可是到最后一刻时候,却选择了开枪自杀而成全自己,在零的身上,简宁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

组织的人都会很危险,更不用说零能活到现在就绝对不是普通角色,席夜看着简宁,忽然叹息一声,罢了,她信任零就信任吧,自己会暗中解决一切危险,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公寓。

等席夜忙碌完公司的事情回来时,沙发上,简宁和零还在专注的审阅着茶几上堆积的手术资料,一旁阎成浩也在认真的翻阅着,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对着席夜温和一笑,“大哥,你回来了。”

零靠的很近,几乎是挨着简宁一起坐着,看着几缕刘海从她的额前洒落下来,一旁零随即抬起手,亲昵的替简宁将头发顺到了她的耳后,那英俊却瘦弱的脸上露出笑容,手指着简宁手里的资料,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这里,我们或许还需要一些处理。”

“嗯。”因为是席夜的母亲,简宁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一次的手术上,而零的专业知识,丰富的临床实验,帮了简宁很大的忙,让认真而专注的简宁根本没有注意到零的小动作。

冷沉的峻颜上眉宇皱起了几分,席夜锐利的目光看着带着几分挑衅的零,也许他在简宁身边会伪装的很是无害,可是从组织里出来的人,席夜却不会放松警惕,更何况零的心思早已经在还没有见面时就已经表露的清楚明白,送给简宁的那些礼物等于是同自己宣战。

“休息一下,不要太累了。”低醇的嗓音带着关切响了起来,席夜合上简宁眼前的资料,自己回来都已经是七点多了,而她估计从接小墨回来之后就开始看这些手术的资料。

“没事。”简宁微笑的开口,揉了一些有些酸涩的眼睛,视线不经意的瞄过一旁的落地钟,目光一怔,“都快八点了?”

接小墨放学之后,因为这几天会很忙,所以简宁暂时将小墨送到了冷天逸那边,却没有想到现在都快要八点了。

“零,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下。”自己只是有些疲倦,可是零的身体,尤其是此刻看着他那强撑起的笑,脸色苍白,眉头深深的蹙着,清瘦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劳累,简宁不由的感到了愧疚和自责,自己太专注这一次的手术,完全忘记了零的身体。

“以前也都是你照顾我,今天我来做饭吧。”零微笑的站起身来,动容的目光带着依恋看着眼前的简宁,不过时间多了多久,自己都不会忘记,在那最艰难的时候,是阿宁没有放弃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从死神身边带回来。

“还是我来吧。”看着零过分苍白的脸,简宁再次的开口,毕竟还有三天就要手术了,零不能太劳累。

“阿宁,那我们一起吧,席先生,不介意我占用阿宁一会吧。”零笑着看着席夜,英俊如斯的脸上因为笑而显得和善,可是那眼镜之后的目光却依旧是冰冷冷的一片,那个柔和乖巧的性子似乎只在面对简宁的时候才出现。

“出去吃。”冰冷的视线看向零,席夜沉声的接过话,不愿意简宁再次劳累,而自己的厨艺也实在不怎么样。

“也好,阿宁,我们出去买点食物回来,正好有几个地方我还需要和你商量一下。”零笑着点了点头,故意的开口,“阿宁,不介意带我顺便逛一逛吧?”

“我和你出去。”席夜冷着峻颜接过话,大手固执而霸道的揽过一旁的简宁,不让她和零靠的过近。

看了一眼那阴骇冷酷的脸庞,零眼神微微惶恐的变了一下,随即用笑容掩饰住。和简宁一起向着门外走了过去,“那还是算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看了一天的资料,出去活动一下也好,席夜,你和成浩聊聊,我们半个小时就回来。”太熟悉零那样的眼神,当初在岛上的时候,每一次害怕他都会露出着眼的眼神,只是过了这么多年,零已经学会用笑容来掩饰,简宁握了握席夜的手,松开之后和零一起走出了门。

阎成浩俊逸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瞄了一眼客厅里被丢下的席夜,“大哥,看来你的情敌不容小觑哦。”

“你多注意一点,不要让简宁太劳累。”席夜冷傲的身影向着书房走了进去,关于零的调查并没有太多实用的资料,所以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去问冷靖。

说好半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当落地钟敲响了九点的时候,简宁和零还是没有回来,“手机都丢在家里了。”阎成浩看着一旁茶几上响起的手机,对着席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两个人的手机都在这里,所以暂时无法联系上。

席夜沉寂着黑眸,瘦削的身影站在窗口看向楼下,虽然知道简宁不会出事,零即使是别有用心,可是却也不会伤害到简宁,可是简宁一直没有回来,还是让席夜脸色阴霾了不少。

终于在焦急的等待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零,小心一点。”简宁扶着靠着自己的零,脸上有着担心和无奈,他该知道的身手,那些想要抢钱的小混混根本伤不到自己,可是因为零要保护自己,反而让他扭伤了脚,幸好是简宁动作够快,否则零很有可能被刺上一刀。

“怎么回事?”席夜寒声的开口,目光定格在了简宁磕破了皮的嘴角,冷厉的视线倏地一下定格在零那勾着笑意的唇上,同样破了皮,让席夜眼神愈加的阴沉冷冽。

“没事,遇到了几个劫匪。”简宁扶着零坐在了沙发上,一抬头对上席夜冰冷骇人的目光,随即明白过来,“零你坐着,我去拿药箱。”

“刚刚人太多,不小心撞了一下,不要生气。”简宁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明显不悦的席夜解释着,一手拿过药箱快速的走出了客厅,因为是在闹市区,所以那些拿着匕首的小混混出现时,害怕的行人骚乱起来,混乱之下,简宁和零的才狠狠被挤压撞在了一起。

零真的很瘦,脚踝此刻因为扭伤而红肿起来,简宁单膝跪在了地上,拿过药油认真的推拿着零的脚踝,低垂着目光,眼神沉静而专注,让坐在沙发上的零忽然有一种错觉,如果阿宁的眼中永远都是这样只看着自己一个人该有多好。

手不由的抬了起来,看着蹲在身边的简宁,零的手几乎情不自禁的要抚上简宁的头,可是就在这一刻,席夜突然的脚步上前,啪的一声,冷冷的打掉了零伸过来的手,凌厉的眼里里透露着浓浓的警告。

“席夜?”突然的声音,简宁不解的抬起头,却见零的手被席夜打到了一边,因为力度没有控制,零那苍白的手背上有着清晰的指痕。

“没事,阿宁,席夜误会了,我只是准备将你头发上的树叶拿下。”零不在意的笑着,当着席夜的面伸过手将简宁发丝之间一个小小只有指甲大的树叶碎片拿了下来,或许是从树下经过时落到了简宁的头上的。

还真是火药味浓郁,厨房里,阎成浩将简宁带回来的饭菜摆好,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无奈的叹息一声,大哥虽然爱着简宁,可是太过于霸道,太过于明显,反而会容易产生误会,被零利用、挑唆。

一餐饭,因为零似乎对席夜有些的惧怕,即使隔了十多年,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岛上,还是那个不安害怕的小男孩,所以简宁就扶着零进出,直到他在客房休息,这才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过去。

卧房里,席夜半靠在床边,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眉宇深皱着,让一张瘦削而峻冷的脸庞带着几分的沉重之色,刚刚和冷靖通过电话,可惜他并没有透露出什么,这样反而让席夜加深了心底的不安。

“很累吗?”温柔的开口,简宁抬起手轻轻的抹平了席夜皱起的眉峰,有些心疼他此刻那沉重而倦累的模样。

“还好,休息吧。”席夜睁开眼,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隐匿了其中的思虑,长臂温柔的揽过简宁的腰,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怀抱里,轻柔的吻疼惜的落在了她破了皮的嘴角,眼神锐寒了几分。

“真的是意外。”简宁再次的开口解释,当时被惊吓的行人冲撞的乱跑起来,所以自己才会和零撞在了一起。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受伤。”更多的是心疼而不是吃醋,席夜沉稳的嗓音带着深深的疼惜,温暖的指尖抚过简宁的嘴角,不管零的用意是什么,可是他不该让简宁受伤。

简宁表情僵硬在脸上,原本以为席夜脸色难堪是因为这个意外,却根本没有想到他在乎的却是自己微微破了一点皮的伤,心头被暖暖的热流填满,简宁不由的抱紧了席夜,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接连的三天,简宁和零、还有阎成浩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术前的准备之中,而简宁因为不想席夜误会,所以刻意的保持着零的距离,即使因此看到他眼中的受伤之色,却也只能无声的抱歉着。

“你来做什么?”看着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门口的方素梅,阎成浩放下手里的餐盒和筷子,温和俊逸的脸上带着冷淡淡的表情,对于这个害的阎家家破人亡的凶手,阎成浩虽然没有席夜那样的激烈而肃杀的恨,可是却也无法和以前一样面对方素梅。

“你要给你妈进行手术?成浩,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么危险吗?”方素梅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嗓音尖锐的质问着阎成浩,“你难道就不怕害死你妈吗?”

“你更担心的是我妈醒过来,会指控你吧?”阎成浩冷声的开口,温和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的锐利盯着方素梅苍白的脸,虽然因为简宁和天逸,大哥没有真的开枪杀了方素梅,可是如果妈醒过来了,方素梅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等待她的将是后半生的牢狱之灾。

“成浩!你敢这么对我说话?”被戳到了软肋,方素梅强行的辩解着,尖锐着嗓音,“你如果真的为了你妈好,就不应该冒险进行手术,你妈如果死在手术台上,成浩,那就是你这个儿子的不孝!你是杀人凶手!”

“够了,出去!”阎成浩冷然的站起身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不想去理会身后的方素梅,当年的事情,等妈苏醒之后,自然会有法律来制裁她。

愤恨不甘的攥紧了拳头,方素梅看了看桌子拐角处的烟灰缸,忽然眼睛毒辣的一狠,抓过烟灰缸,狠狠的向着阎成浩的后脑勺砸了过去,自己绝对不会让谢思梅醒过来指控自己的!

因为没有防备,后脑勺剧烈的痛了起来,阎成浩只感觉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眼前一黑,整个人轰然倒地的昏厥了过去。

“成浩,这是你一意孤行,可不要怪我!”方素梅快速的走向办公室里存放药品的冷藏箱,看了一眼之后,快速的将带来的药剂放到了冷藏箱里,将之前准备手术的药剂给偷换了出来。

“不要有压力,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尽力了。”席夜用力的握紧了简宁的手,虽然也是担心自己的母亲,可是却不想简宁因此承受太大的压力,她只要尽力就好。

“嗯,我明白。”虽然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可是多了成浩,多了零,简宁深深的看了一眼席夜,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手术。

“大哥,你们过来了。”从医护室走了出来,阎成浩头上包着纱布,微微的还有些的晕眩,可是已经到了手术的时间,所以阎成浩拒绝了接下来的检查,目前手术最重要。

“怎么回事?”席夜沉声的开口,看着受伤的阎成浩,纱布后还渗透着血迹,看得出脑后的伤口很深,谁袭击了小浩。

“没事,方素梅从冷家大宅溜出来了,我没事大哥,零已经在手术室里准备好了,简宁,我们随时可以开始手术。”不在乎自己的脑后的伤口,阎成浩对着简宁开口,温和一笑,不管如何,自己和简宁都会努力的。

“那我先进去了。”简宁点了点头,向着一旁的准备室走了过去,几分钟之后,穿上了消毒的手术服,带着口罩走向了手术室,而阎成浩也随即换了衣服跟了进去。

手术室外红色的灯持续的亮着,冷天逸帮小墨请了下午的假也来到了米花医院,在走廊里和席夜一起等待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手术室里是紧张而精密的手术,手术外的等待就显得更加的焦急不安。

下午一点开始的手术,到了午夜十点,简宁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看着一旁仪器屏幕上的脑电波图,快速的抓住了阎成浩的手,拿过他手里的针筒仔细的看了起来,面罩之后的脸色凝重的一变,“药有问题!”

“什么?”九个多小时的手术,阎成浩额头满是汗水,听着简宁的话,神色紧绷的看着跳动的脑电波屏幕,颤抖着手拿过一旁药瓶仔细的看了看,身体承受不住的一个后退!

“成浩,冷静下来!”简宁快速的开口,和零快速的进行着补救的医治,原本该十一点结束的手术,因为阎成浩的失误,所以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手术很成功,可是这一段的神经中枢被破坏了,从腰部以下瘫痪了。”零脸色更加的苍白,透支了体力之下,在最后检查之后,向着一旁的阎成浩和简宁开口。

“都是我的错!”深深的自责和懊悔着,阎成浩痛苦万分的看着手术台上的阎母,如果自己当时可以更加的仔细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低级的错误

“成浩,够了,至少伯母能清醒过来了。”简宁安慰拍了拍阎成浩的肩膀,如果不是被方素梅打伤了头部,又经历了九个多小时高强度的手术,他也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手术外的灯灭了,席夜快速的走了过来,看着脸色沉重的几人,脚步不由的定格在原地,手术失败了!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阎成浩痛苦的低吼着,双手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大意,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简宁?”席夜看着自责不已的阎成浩,担心的目光带着沉重看着简宁,她这么用心,这么投入在这一场手术里,席夜明白简宁更多的是想要弥补,弥补多年前因为白雪的出现在阎家造成的惨剧,所以简宁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的自责愧疚。

“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四小时之后伯母会醒过来,可是因为药剂出了一点问题,所以伯母从腰部一下会造成瘫痪。”简宁愧疚的对着席夜开口,其实自己如果能再仔细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错误。

“这一切和阿宁没有关系,药剂被人换了,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发生!”零苍白着脸,带着满满的疲惫开口,目光直接的看向一旁的冷天逸,而更换了药剂的人就是他的母亲方素梅。

听着零的解释,冷天逸表情一怔,目光复杂的看着点了点头的简宁,峻冷的脸庞紧绷着,脚步向着席夜和阎成浩走了过来,沉声的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母亲会这样!”

“冷天逸,这一次即使是你求情,我也绝对不会罢手!”席夜阴沉着峻脸,一手握住阎成浩因为自责而不停砸着墙壁的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天逸,转过身安慰的拍了拍阎成浩的肩膀,“小浩,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早一点察觉,妈就不会……”阎成浩苍白着一张俊脸,痛苦的重复着,脑后的伤再加上十多个小时的连续手术,突然感觉眼前一怔黑暗席卷而来,身体晃动了两下倒在了席夜的身上。

“小浩!”席夜快速的抱住昏厥的阎成浩,一旁的简宁也迅速的走了过来,“失血加上疲劳过度,将成浩送到房里,我替他检查一下。”

回廊里,席夜和简宁等人离开,只余下沉寂着脸庞的冷天逸,零揉了揉有些肿痛的太阳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诡谲的笑意,“冷先生,如果当时阎成浩将针筒里的药剂都注射下去,那可就是脑死亡,幸好阿宁发现的早,才导致腰部一下的瘫痪。”

“你想说什么?”锐利的目光看着开口的零,冷天逸压抑下波动的情绪,冰冷的脸庞上有着明显的戒备。

“冷先生不要如此,我也是组织的人,我既然是令尊的部下,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对老妇人动手。”零笑着开口解释着,瘦削而苍白的脸上表情显得格外的诚挚,“席夜这一次一定不会罢手,所以冷先生你还是将老妇人带走藏起来吧,否则没有人能拦得住要报仇的席夜。”

虽然感觉零有些的阴晴不定,可是冷天逸却明白他话里的涵义,如果说之前席夜已经让步了,这一次母亲更换了药剂,差一点造成了手术事故,席夜绝对不会罢手。

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简宁布置的温馨而舒适的病房里,只有一旁医疗器械的嘀嘀声,沉睡了这么多年,虽然是植物人,不过护理的很好,所以阎母的身体并没有僵硬,而手术之后,不管是心跳、血压还是脑电波都非常的平稳。

当阎母的手指头微微的动了一下,一旁阎成浩激动的几乎红了眼眶,席夜那总是冷沉漠然的脸上也浮现出明显的喜悦,简宁欣慰的笑了起来,悄然无声的向着门外走了过去,将这一刻留给相聚的一家人。

走廊外,看着站在窗口的零,简宁不由的走了过去,关上窗户,天气有些的阴沉,立刻显出了秋天的凉意,“零,这一次谢谢你。”如果没有零的帮忙,手术或许不会如此成功。

“阿宁,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零笑着开口,看向简宁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恳求,阿宁为了席夜一直保持着和自己的距离。

“嗯。”回头看了看病房的方向,昏睡了二十多年,阎伯母一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适应,简宁和零一起向着电梯口走了过去,回廊的窗户外,虽然没有阳光,可是简宁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轻松。

病房里,阎母沉默着,静静的听着一旁阎成浩说着自己在大火里因为吸食过量的浓烟而昏迷,一醒来却已经是二十多年之后,身体还好虚弱,不过从昨天手术结束之后,就一直利用点滴和营养针补充体力,所以虽然身体还需要复建来恢复,可是阎母还是思虑清楚的听着阎成浩简单的说着发生的事情。

“妈,我扶你坐一下,只是你才醒,不能坐太久。”阎成浩清朗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和激动,和席夜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将阎母扶起身来,让她可以靠在枕头上,半坐着身体。

手臂几乎软的没有力量,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来精心的护理,每天都有护士按摩翻身,阎母的手臂肌肉只怕早已经萎缩了,可是此刻,微微的用力,竟然还是能提抬高一点。

“伯母,你好。”随着病房的门的推开,简宁将手里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那柔和宁静的脸上此刻也露出浓浓的喜悦,至少心头对席夜,对阎家的愧疚可以少一点了。

“妈,这是简宁。”席夜握住了简宁的手和她一起站到了床边,向着阎母介绍着,这一生,席夜也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幸福,和简宁之间没有了任何的芥蒂,自己的母亲从昏睡里醒过来,如果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方素梅这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白雪的女儿?”声音有些的沙哑,说的并不流畅,阎母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简宁,如果不是她的母亲,不是方素梅,自己不会昏睡这么多年,自己的丈夫阎文不会死,还有那个还没有学会叫妈妈的小女儿。

“伯母,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不管如何,简宁明白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才会让无辜的阎家遭受了那样的灾难。

“妈,这些事和简宁无关,白雪阿姨也死在了车祸里。”阎成浩坐在床边,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温和的对着阎母解释着。

“白雪的女儿!”阎母忽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示意简宁走到床边坐下,一旁阎成浩随即捧着盒饭站起身要让出位置,可是半靠在床边的阎母突然用尽全力的抬起手,啪的一下,阎成浩手里的盒饭被掀翻,白色的米饭和汤汁菜肴悉数的泼在了简宁的头上脸上。

“妈,你做什么?”阎成浩错愕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母亲,“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席夜那浅淡的笑容从峻脸上褪去,一手拉起坐在床边蒙住的简宁,心疼的看着她头上脸上的米饭和菜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快速的从卫生间里拿过毛巾替简宁擦拭着,却已经明白过来,自己的母亲因为阎家的惨剧,从白雪身上迁怒到了简宁身上。

“这是你欠我们阎家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阎母粗重的呼吸着,情绪激动,双手颤抖着,一双眼里满是浓浓的仇恨,都是这些人害的阎家家破人亡!他们都该死!

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刚刚阎母羞辱的泼饭动作,而是她眼中那浓郁的化不开的恨意,简宁忽然感觉原本飞上云端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妈,你不要这样,这和简宁无关。”席夜沉声的开口,长臂温柔而霸道的揽住了简宁的肩膀,坚毅的目光不认同的看着病床上的母亲,阎家是受害者,白雪何尝不是,简宁何尝不是!

“阿溟,你要……要护着……这个杀人凶手!”阎母结巴的从口中挤出话来,脸色越来越难苍白,浑身颤抖着,一旁的医疗器械不由发出了嘀嘀嘀的警报声。

“大哥,不要说了,妈,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阎成浩快速的对着席夜开口,扶着阎母睡了下来,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席夜,我先出去。”对着担心的席夜开口,简宁向着病房外走了去,自己如果在这里,阎母必定会情绪更加的激动。

手握着简宁的手并没有松开,席夜眉宇紧锁着,看着要离开的简宁,目光看向病床上情绪不稳.导致心跳加快,血压上升的母亲,犹豫着,终于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简宁先离开。

空荡荡的病房外,简宁靠着冰凉的墙壁,凝重的叹息一声,当年阎家的惨剧,是因为母亲而起,所以席夜当初在岛上的时候也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给阎家的人报仇,如今阎伯母从昏迷里醒过来,会如此怨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简宁无声的握紧了手,露出浅浅的笑,自己一定会为了自己和席夜而努力的!

半个小时的折腾,阎母终于平静下来,再次的睡着了,阎成浩和护士走了出来,看着一旁的简宁,抱歉的开口,“简宁,我妈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

“我明白的。”简宁点了点头,示意阎成浩不用担心,那么多风风雨雨自己和席夜都走过来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可是当目光看向病房里睡着的阎母时,一丝晦暗还是闪过简宁的眼睛。

“你能这样想就好。”阎成浩也靠在了墙边,俊逸温和的脸上是喜忧参半,还瞒着母亲腰部之下瘫痪的事情,毕竟才苏醒,所以母亲身体疲软无力,并没有感觉到瘫痪。

席夜替阎母掖好了被子,走出病房看着并排靠在墙边的阎成浩和简宁,虽然应该庆幸自己的弟弟和简宁关系很好,可是那醋意却依旧会蔓延上胸口,让席夜直接的拉过简宁,直接的将她亲密的揽到了怀抱里,“我送你回去梳洗一下。”

大哥还真是爱吃醋,阎成浩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被带走的简宁,笑着摇了摇头,只希望妈不会固执下去,虽然记忆已经很遥远了,可是记忆里的母亲是那么的善良而温柔,妈应该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而已。

“妈咪,席叔叔。”背着书包,简墨随着放学的小学生向着大门口的席夜和简宁走了过来,“阎奶奶醒过来了吗?”

“嗯,走吧,我们去医院。”简宁笑着点了点头,牵住小墨的手,投给席夜一个安心的微笑,不管多么困难,自己都不会放弃的。

米花医院,顶楼,康复病房。

小墨手里捧着鲜花,因为阎成浩还要和简宁商量术后的康复治疗,所以小墨一个人向着病房走了过去,推开病房的门,安静俊逸的小脸看向病床上的阎母,“阎奶奶,你好,我是简墨。”

半靠在床边,阎母看着走进来的小墨,这个孩子身上不但流淌着白雪的血液,还有一般冷家的骨血,看着小墨,阎母如同看见了最仇恨的敌人,不是白雪,不是冷家,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小墨将花束放到了花瓶里,沉静的小脸上目光看着满眼仇恨的阎母,瞬间明白过来,只是安静英俊的小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阎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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