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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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黎曦就更是如此了,操权还有奶奶和母亲照顾着,晏黎曦八岁之前跟着晏母过的那是饱一餐饿一顿的日子,八岁之后到了晏家,那过的更是猪狗不如,年夜饭这种全家团圆的晚餐,晏黎曦这辈子就从没有稀罕过。

可是此刻坐在操权车子上,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想着陶沫那温暖而干净的笑容,晏黎曦莫名的期待起来。

安静里,正开车的操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我,操权。”

操权接通了电话,粗犷的脸庞顿时沉了下来,粗噶的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行,我知道了,死在看守所了,这是杀人灭口,给老子查,看看这潭江市的水到底有多深!”

“袁明死了,半夜被人用枕头给捂死了,凶手还没找到。”挂了电话,操权对着副驾驶位的晏黎曦开口,瞄了他一眼,虽然操权是看不上晏黎曦这种不择手段,心狠歹毒的人,不过看在陶沫面子上,倒也没有什么刁难。

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晏黎曦嗤笑一声,“我如果没有被你们给半途截走,只怕这会死的人就是我了。”

“做的太急,真以为他们还能一手遮天了!”操权冷哼一声,黝黑的脸庞上满是不屑之色,潭江市就这么屁大的地方,接连弄死了三条人命,难道这些人还以为可以不了了之!

陶沫这没装修的毛坯屋子里此刻倒也显得温馨,贴了大红的春联,门上也倒贴了福字,亮着灯,暖黄的光亮让整个屋子显得格外的温馨,桌子上的十个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上校,陶丫头。”操权推开门朗声一笑,将手里头拎着的两盒干果递了过去,“这是部队里分下来的,留我那里绝对被那些兔崽子给偷吃了。”

“谢谢,快坐吧,正好可以开饭了。”果真四个人一坐感觉比两个人吃年夜饭热闹多了,陶沫招呼着操权和晏黎曦坐了下来,“趁热吃,楼下没装空调,一会菜就冷了。”

这房子不久才从陶老三那里给抢回来,不过是毛坯房,又是年底了,陶沫也没打算弄装修,好在不管是她还是陆九铮他们都不会在意这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房子。

“上校,刚刚接到消息,袁明今天凌晨在看守所里被人给捂死了,县局那边查不到凶手。”夹了一口红烧肉,操权一边吃一边说,有陶沫在这里,操权明显能感觉出上校身上那种冰冷的气息冷淡了不少。

杀人灭口?陶沫眉头一皱,这些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一点?已经可以肯定幕后的人是因为齐韵女士而对晏黎曦下黑手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张狂,接二连三的草菅人命。

陆九铮倒没有多大的诧异,身为京城陆家的幺子,虽然陆九铮十多岁就去了军区,但是这些见不得台面的事情,陆九铮见的多了,只是这一次对方不该惹到陶沫这丫头身上。

陆九铮可以想象,若是没有自己介入,陶奶奶被毒杀的罪名即使最后落到了晏黎曦身上,但是最开始的时候陶沫必定会被当成犯罪嫌疑人给抓捕起来,再加上陶沫和钱泗铭和卫仲霖之间都结了仇,甚至还惹到了何家和褚家,这些人只要稍微一施压,陶沫不死在看守所里也要去掉半条命。

伴随着外面喜庆的鞭炮声,这一顿年夜饭吃的皆大欢喜,可惜陆九铮和操权、晏黎曦都喝了酒,陶沫倒像凑个乐,但是连红酒都被陆九铮给收了,只给陶沫倒了一杯茶,严禁喝酒,甚至连操权这个大烟枪也不敢抽烟,让陶沫吸二手烟。

这一顿年夜饭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操权和晏黎曦都喝多了,三个人足足喝了四斤多的白酒,操权此刻就瘫软在椅子上,打着呼噜,满身的酒味。

晏黎曦也喝了不少,不过比起没个形态完全瘫软的操权,晏黎曦只是趴在桌子上,微微蹙着眉头,俊雅的脸庞泛着酒后的红晕,看起来倒是一副美男醉酒图。

“大叔,你要喝点茶吗?”陶沫看着依旧面瘫着脸的陆九铮,比起醉倒的两人,大叔完全看不出喝了一斤多白酒的模样,眼神清明,面瘫脸连红都没有红,只是身上泛着酒味。

“不用。”揉了揉眉心,陆九铮只有五分醉,主要是操权这北方汉子一喝起酒来,根本不管对方是平日里他敬重的长官,一口一杯白酒,陆九铮喝的急了,这会才有些的上头。

看了一眼收拾碗筷的陶沫,陆九铮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压岁钱。”

错愕的愣住,陶沫呆呆的看着陆九铮掌心里的红包,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在孤儿院的时候,压岁钱和陶沫是无关的,长大了之后,陶沫也算是身份地位都有了,更没有人会记得给她一个红包。

一眨眼,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红包,震惊之后是喜悦,喜悦之后却是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酸涩,陶沫抬头看着灯光下面瘫着峻脸的陆九铮,那冷峻的脸庞如同是雕刻大师最完美的作品,线条冷硬到无情的地步,可是陶沫却感觉到一股子被关怀的温暖,“大叔,谢谢你。”

“嗯。”依旧是冷沉简短的一个字,陆九铮看着无比欢喜的陶沫,莫名的有些的心酸,只是一个压岁钱而已,这丫头过去在陶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温暖的大手揉了揉陶沫的头,看着她不满的一瞪眼,陆九铮这才将手收了回来,以后每年他都会给丫头压岁钱,将她过去那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弥补回来。

操权和晏黎曦都喝的不省人事,陆九铮一个肩膀扛一个,两个大男人直接被他扛到了楼上,丢到了床上,这会陶沫也傻眼了,总共就两张床,难道自己要和大叔睡一起?

没有发现陶沫那诡异的小眼神,陆九铮拿出手机走到窗口拨通了杨杭的电话,趁着过年放假的时间,潭江市的事情必须给了结了,否则陆九铮还真不放心陶沫在这里上大学。

“上校,老爷子今晚上差点没有将饭桌给砸了。”接通电话,杨杭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这会正难受着,没有想到会接到陆九铮的电话。

整个陆家,唯一知道陆九铮下落的就是杨杭这个警卫官了,可是杨杭的嘴比蚌壳还紧,陆老爷子和陆大哥他们不好意思对杨杭一个小辈逼供,陆家的小一辈可没有这么好打发了,所以一晚上杨杭喝的差一点酒精中毒。

“上一次交待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以想象陆老爷子那火爆的脾气,不过陆九铮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身为幺子,老爷子对这个老来子还是非常宠爱的,所以即使有火气,那也是向着陆家大哥他们发的。

半躺着的身体倏地坐直了,提到正事,杨杭一扫刚刚醉酒的疲惫和倦色,戴着眼镜的斯文脸庞上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上校,潭江市虽然只是一个五级城市,但是自古以来军政分家,如果我们强行动手,只怕那些人面子上不好看,所以上校,你真打算介入?”

说实话,年前杨杭突然得到陆九铮的指示,让他彻查潭江市的情况,着实让杨杭愣住了,上校去潭江市是追踪到了御医季老爷子的行踪,想要亲自将人请回来给欧阳治病,怎么会和潭江市陶家搭上了关系,甚至让自己关照陶家。

更让杨杭震惊的时,明明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上校竟然连夜离开京城回潭江市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小姑娘,这比彗星撞地球了更让杨杭吃惊,难道上校这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一番部署下来,杨杭也试探的询问了,毕竟上校的态度也决定了杨杭在潭江市的部署,可是关于陶沫的调查资料,杨杭真的无法相信自家铁血上校会喜欢上一个怯弱自卑、一副营养不良的小姑娘。

怎么看陶沫都不可能是上校喜欢的类型,那种逆来顺受的懦弱性子,杨杭都受不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陶沫在陶家过的这么惨,和她的性格也有关。

杨杭是真的不知道自家上校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小丫头的,结果等了半晌之后,陆九铮来了一句,他将陶沫当孩子,无关情爱。

杨杭彻底无语了,陶沫那丫头到底戳中了上校身上哪一点,让上校将她当成女儿养,好吧,当女儿就女儿吧,“上校,我之前联系了毕书记,卫家在潭江市关系盘根错杂,要连根拔起不容易。”

杨杭的意思很明确,如果陶沫只是普通关系,上校完全不必要如此大动作,毕竟军政一贯是互不干涉的,上校没必要犯了忌讳,稍微动动给卫家警告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陶沫这丫头对上校非同一般,那就不同了,该查的查,该撸的撸,该关的关,一个卫家,在上校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一查到底!”冷沉的声音冰冷而无情,陆九铮冷峻着面瘫脸,杀鸡儆猴!卫家都敢接二连三的杀人灭口,更不用说何家和褚家了。

要将危险掐灭在摇篮里,陆九铮明白这些世家的强大,他们稍微暗示一下,多的人来对付陶沫这丫头,所以他必须给这些人一个警告,陶沫不是他们能动的人,卫家的例子摆在这里,这些人动陶沫之前,也该投鼠忌器。

“是,我明白了。”听出陆九铮话语里的冰冷和杀机,杨杭也没有任何犹豫了,挂断了陆九铮的电话之后,立刻拨通了好几个电话,之前的部署,此刻立刻发挥作用了。

陆九铮也亲自给南江省省委书记毕昀打了电话,毕书记原本就是陆家一系的人,后来更是娶了陆家旁系的姑娘,和陆家算是姻亲关系,虽然南江省经济落后,但是正是有才干的人做出政绩的地方。

“小九,听说你今年又没回去,老爷子可是狠狠的发了一通火。”毕昀沉声笑了起来,他和陆家大哥差不多的年纪,都五十多岁的人了,陆九铮虽然辈分和他一样,但是毕昀一直将他当小辈看待。

“过几天我回去。”冰冷的声音依旧听不出语调的变化,陆九铮这倒是第一次找家人帮忙,“潭江市这边会有些波动。”

“你当杨杭那小子之前的部署安排我不知道吗?”没好气的开口,毕昀这一次也是一头雾水,陆家的小辈都算是优秀的,比起京城那些世家纨绔简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而所有小辈里,陆九铮却是最优秀的,外人都以为陆九铮的军衔只是上校,但是毕昀多少有感觉,小九在军区的地位绝对非同一般,这一次生性冷漠的小九竟然让杨杭在潭江市布局,让毕昀都看不明白,一贯低调到不能低调的小九竟然有这样大的动作。

“好了,好了,你要折腾就折腾吧,反正有老爷子给你兜着。”习惯了陆九铮的冷漠,毕昀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杨杭那小子是个从政的人才,既然之前你也有意向了,何不借着这一次的动作将他放出来。”

陆九铮其实一开始就打算将杨杭放出来,当自己的警卫官的确是大材小用了,但是杨杭一直反对,这一次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南江省是毕昀掌控的,杨杭从政之路会顺畅很多。

而且杨杭到了潭江市也能照看陶沫这丫头,陶家毕竟只是世家,力量有限,陆九铮又和毕昀商讨了一下潭江市的人事安排,这才挂了电话,已经决定将杨杭放到潭江市来。

楼下,完全不知道陆九铮为了自己的事情在潭江市做了这么大的动作,陶沫这会正纠结着今晚上到底该怎么睡?

这会都过十二点了,操权和晏黎曦喝多了,估计正睡的香,就剩下一张床了,若是一张大床那也算了,关键陶沫睡的那床不过是一米三的,平常睡一个人倒行,可是这会儿自己和大叔两个人,到底该怎么睡?

“该睡了。”交待完事情的陆九铮下楼就看见陶沫坐在桌边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会都快凌晨一点了,若不是今天是年三十晚上需要守岁,陆九铮绝对禁止陶沫这么晚睡。

听到背后的生意,陶沫回过头来看向陆九铮,苦巴巴的开口:“一张小床,大叔,我们怎么睡?”

陆九铮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看着苦着脸的陶沫,“你睡床。”

至于自己,陆九铮是不打算和操权那两个醉鬼挤,随便找两张椅子拼着也能凑活的过一夜,明天一早就将那两人赶走。

知道陆九铮的大男子主义,陶沫知道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睡板凳的,可是看着桌边的椅子,四张椅子拼起来那也太狭窄了,大叔这身形?而且屋子里没空调,即使穿着衣服,睡椅子上也太冷了一点。

看着陆九铮真打算和衣睡在椅子上将就过一夜,陶沫不由的心一软,“大叔,算了,你也睡床吧,挤挤也能睡下!”

“不用。”想也没想的拒绝,更艰苦的环境都待过,更何况只是用椅子将就睡一夜,陆九铮看着苦着小脸不忍心的陶沫,再次肯定这丫头太心软了,难怪总是放不下晏黎曦,这一点必须得改过来!

最终陶沫还是被陆九铮给赶上了楼,他自己在楼下睡椅子,一夜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早上五六点外面就炸响了鞭炮,陶沫蒙着头,睡的太晚,醒的太早,一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这会头都痛了。

整个潭江市原本就因为卫眺等八人的失踪而蒙上一层诡谲的阴影,结果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出大事了。大年初一,卫家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被双规的被双规,被调查的被调查,资金冻结,省委纪检组连夜奔赴潭江市。

陶沫丝毫不知道外面的风云变幻,这会正用被子蒙着头,突然,门外响起了鞭炮声,自家门口的鞭炮声?

陶沫一愣,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一看,却见清晨微暗的光芒里,陆九铮正站在门口点着鞭炮,一阵噼里啪啦的响。

“大叔!”陶沫半个身体探出了窗户外,对着楼下的陆九铮高兴的喊了一嗓子,虽然放鞭炮很俗气,但是这才是过年。

仰头看着披散着头发,一脸孩子气大笑的陶沫,陆九铮冷沉着面瘫脸,“回去,穿衣服!”

“大叔,大过年的,你多少也要笑一个,不要板着脸。”穿着睡衣虽然还是有点的冷,但是架不住心情喜悦,陶沫顽皮的眨着眼,依旧是半个身体悬在窗户外。

就算是陆家的小辈对着陆九铮的面瘫脸都有些的发憷,可惜不管陆九铮如何板着脸,陶沫却是一点都不怕,还敢不怕死的招惹几分。

拿不听话的陶沫没办法,陆九铮进了门大步上楼,这大冷的早上,这丫头也不怕冻感冒了!

结果陆九铮一上楼,陶沫这会整个儿缩进了被子里,只余下一个头露在被子外,红扑扑的小脸,眯着眼谄媚的笑着,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让陆九铮愣是没法子发火。

“大叔,要不你补个眠,我下去煮饺子?”大年初一都有吃饺子的习惯,陶沫还记得原主记忆里,大过年的,陶家人都围在桌子边吃饺子。

原主一个人却在厨房里煮饺子,等他们都吃完了,陶沫才能吃,这个时候饺子在锅里都快煮化了,原主就这么吃着皮和馅分离的饺子。

“不用,你继续睡,迟点吃。”陆九铮看着陶沫眼下的一圈灰黑色,昨晚她睡的太迟。

陶沫咧嘴一笑,揶揄的看向面色一僵的陆九铮,大叔果真是老古板!还一直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教条主义,“那大叔你煮饺子?”

“你先补眠!”陆九铮冷声开口,大手在陶沫乱糟糟的头上使劲的揉了揉,煮个饺子而已,陆九铮不是不会,毕竟在部队野战训练的时候,那都需要自己动手弄吃的,陆九铮只是不愿意动手,但是看着陶沫,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退让。

陶沫刚打算开口,突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陶沫诧异的一愣,陆九铮眉头一皱,转身向着楼下走了过去。

咚咚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乱糟糟的,呼啦一下,陶家的人都直接挤到了楼上,刚刚陆九铮放鞭炮,玻璃门并没有锁上,所以陶家人才能长驱直入的冲到了楼上。

“不要脸的东西,伤风败俗!”大伯母看着床上只穿着睡衣的陶沫,再看着站在床边的陆九铮,只当他们昨晚上睡在一起了。

大伯母顿时一脸嫌弃的怒骂起来,“老三你还说这个男人是陶沫的朋友?睡到一张床上的朋友?不要脸的狗男女!呸,你奶奶还尸骨未寒,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就和男人搞到一起了!”

陶老三和蒋睇英恨不能将口无遮拦的大伯母给毒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男人身份非同一般,而且开的还是悍马的越野车,这车就得上百万的价格,而且他们还有求于人,罗娥竟然将人一顿骂,真是猪脑子!

“好了,你给我闭嘴!”陶大伯也是老脸一沉,一把将骂的正起劲的大伯母给拽到了一旁,表情讪讪的向冷漠着峻脸的陆九铮赔礼道歉,“我家这口子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怎么……”大伯母还想要反驳,可是不单单陶大伯,还有陶老三和蒋睇英都没好气的白眼瞪了过来,大伯母这才想起今天过来是有求于人的,这才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陶沫,我和你大伯过来找你是有事,我们在楼下等你。”讪笑两声,陶老三自诩也见过不少人,但是此刻一对上陆九铮那冰冷骇人的脸庞,顿时有种两腿打颤的心虚,结巴的说了一句,连忙和蒋睇英一起下了楼。

陶大伯也赶忙将大伯母给拖了下去,如果不是昨晚上陶建裕值夜班,陶大伯和陶老三都还不知道袁明竟然死在了看守所,这让陶家人都慌了神。

自古以来人死债消,陶家人原本打算从袁明手里狠狠要一笔陶奶奶的死亡赔偿金,结果袁明竟然就这么死了,那么陶奶奶的死亡赔偿金还能要到吗?

陶家人急的没法子,还是陶建裕提议让陶沫帮忙,毕竟陆九铮的出现让陶建裕感觉这个男人非同一般,如果他肯出面,必定可以要到这笔钱,所以一大早的,七点钟还不到,陶大伯和陶老三四个人就赶到陶沫这里来了,估计是真的急坏了。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陶沫不解的看向陆九铮,自己和陶家人已经撕破脸了,陶老三一家还好一点,至多就当不认识。

大伯母那是见到陶沫都要狠狠的骂一顿,什么脏的臭的难听的话都能骂出来,结果一大早这四人都赶过来,而且还有求于人的模样。

“我将他们赶出去,你继续睡。”陶家这些人,陆九铮是真懒得动手处理,可是如果他们不怕死的继续来折腾陶沫,陆九铮不介意让陶家这些人伤筋动骨一番。

“算了,大叔,我起来看看他们到底做什么。”陶沫摆摆手,掀开被子下床。

十多分钟之后,陶沫和陆九铮一起下了楼,地上摆着一盒子猕猴桃一盒子橙子,还有一箱子牛奶和一箱子饼干,应该是陶老三夫妻拿过来的,大伯母那恨不能生吃了陶沫的样子,就算有求于人,也绝对不会拎东西上门的。

“大叔,我去煮饺子。”无视着欲言又止的陶家四人,陶沫向着厨房走了过去,她可以肯定只要有可能,大叔绝对是不会进厨房的。

楼上操权和晏黎曦还在呼呼大睡着,陶家四人虽然不满陶沫的态度,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们也拿陶沫没法子,更何况还是有求于陶沫,只好认了,唯独大伯母依旧满脸的愤恨不甘!

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快八点了,陶沫这才看向表情急切的陶家四人,“找我有什么事?”

“陶沫,你什么态度?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你敢这样说话……”大伯母憋屈了一个多小时,这会看着陶沫那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这才炸了起来,一边骂还一边习惯的就要动手。

陆九铮冰冷着面瘫脸站在一旁,若不是陶沫刚刚吃饺子的时候说了要自己处理,陆九铮直接将这几个人给扔出大门外了,哪里轮到大伯母在这里撒泼。

似笑非笑的看着怒起来的大伯母,陶沫瞄了一眼陶大伯和陶老三,“如果是来骂我的,门就在这里,好走不送!”

“你再啰嗦就给我滚出去!”陶大伯终于没耐心的对着大伯母一顿怒吼,“现在就给我闭嘴!不闭嘴就给我滚!”

“大嫂,正事要紧,你少说两句。”蒋睇英没好气的一瞪眼,若不是为了死亡赔偿金,她才懒得理会罗娥这个没脑子的大嫂,阴着脸将人给拉到一旁。

陶大伯此刻真的有些拉不下脸面来,在陶家,陶沫一贯都是被他们欺辱的对象,随手打骂,可是现在却要低三下气的去求陶沫这个小辈。陶大伯阴沉着脸拿出香烟,就算过去有什么不愉快,自己也是陶沫的长辈,可是这个死丫头却如此忤逆,还让长辈折腰赔礼。

“禁止抽烟!”充当冷面神的陆九铮冷声开口,冰冷的目光看向掏出香烟的陶大伯。

手一顿,陶大伯愣愣的看向陆九铮,对上他冰冷无情的黑眸,吓的一个哆嗦,香烟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却也不敢抽烟了。

“陶沫,今天我们过来主要是为了你奶奶的事。”陶老三讪笑着,一脸的无奈和悲伤,“你奶奶尸骨未寒的还躺在市公安局里,伟韬又出了事,我家饭店也被砸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要花钱,你奶奶的葬礼不管如何总要风风光光的大办的。”

蒋睇英看了一眼陶沫,也附和着开口:“是啊,陶沫,不管过去你奶奶如何,如今人都死了,你也不要怪你奶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建裕刚得到消息,听说袁明死在看守所了,陶沫,你看这袁明死了,你奶奶的死亡赔偿金还能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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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停了三天水了,这日子简直没法子过了,不能洗澡也就算了,关键还不能冲马桶,让颜先去死一死吧……

陶家人终于有求于陶沫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时候做人不能太狠,这就是报应那,O(∩_∩)O哈哈~

☆、第072章 冲冠一怒

“死亡赔偿金?”陶沫看着满脸期待的陶大伯和陶老三,这就是陶奶奶从小疼到大的两个儿子,尸骨未寒,可是他们却已经打起了赔偿金的主意。

“是啊,陶沫,不管如何,你奶奶总不能白死了,袁明想要对付你,竟然敢对你奶奶下毒,这样丧心病狂狂的凶手,死就死了,但是这笔赔偿金袁明一定要给,更何况,你堂哥也是被洪彩彩给害了。”

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成了太监,整天在家一副妖里妖气的翘着兰花指,陶大伯真恨不能将洪彩彩给宰了,但是动手的人是钱泗铭,陶大伯也不敢和钱家横,只能认栽,不过倒是将仇恨转移到了袁明身上。

看着一脸愤慨的陶大伯和嘴巴里已经不干不净咒骂洪彩彩的大伯母,陶沫嘲讽的笑了起来,“我记得当时袁明要用假药陷害我,还是让大伯和大伯母动的手。”

这个时候,他们还敢上门来找自己诉苦,陶沫摇摇头,她真想问问这两人,他们的脸皮是水泥做的吧?凭什么他们以为自己会以德报怨?不对陶家落井下石,那是陶沫懒得动手而已,他们倒是将陶沫的大度当不要脸的资本了。

被陶沫当面揭了脸皮,陶大伯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可在陶沫冰冷嘲讽的视线里,愣是没法子说出一句话来。

大伯母哪里能受得了陶沫的冷嘲热讽,再次炸了起来,指着陶沫就开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你那婊子妈跟人跑了,要不是老娘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现在你敢和我耍横,陶沫,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货,你……”

余下的话戛然而止,陆九铮冷冷的收回手,面瘫着峻脸走回陶沫身边,而被打晕的大伯母直愣愣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陶家几人都傻愣住了,估计都没有想到陆九铮这个看起来尊贵冷傲的男人,竟然会对一个农村泼妇直接动手,毕竟一般男人都不会打女人,更不用说那些自诩身份的男人了,可是陆九铮却理所当然的动手了。

大叔干的好!陶沫对着陆九铮赞同的眨了眨眼,大伯母这样的泼妇,就该这样直接打晕,和她吵那也是自贬身价,打晕了一了百了,省事多了。

“你,你们?”回过神来的陶大伯猛地站起身来,颤抖着手指着陶沫和陆九铮,可是畏惧陆九铮身上的威严,愣是不敢开口,只能气的直喘粗气。

“大哥,谈正事要紧。”蒋睇英也吓的一愣,但是此刻却连忙将陶大伯给按坐下来,干干的扯着嘴角一笑,和陶老三将被打晕的大伯母给拉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懒得和陶家人啰嗦浪费口水,陶沫看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陶大伯和陶老三,开门见山的道:“我直接和你们说了吧,死亡赔偿金这事你们就不用想了,袁明死了,但是毒杀陶奶奶的人可不是袁明,目前凶手下落不明,所以赔偿金这算盘你们是不用打了。”

“什么?不是袁明杀的,那是谁杀的?难道是晏黎曦?”陶老三一惊,急切的看向陶沫,因为有陶建裕这个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儿子,所以陶老三的消息也算是灵通。

不过毒杀陶奶奶的第一嫌疑人就是袁明,但是后来晏黎曦也被抓了,陶建裕也听到风声说是晏黎曦毒杀了陶奶奶来栽赃陷害袁明,但是对陶家人言,晏黎曦太陌生,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

可是袁明不同了,袁明可是百泉县的首富,身价上千万,随便漏一点出来给陶家人就够了,结果陶家人如意算盘打的响当当的,就被陶沫一瓢冷水给泼的拨凉拨凉的。

“我不是查案的警察,我不知道是谁毒杀了奶奶,反正不是袁明。”看着脸色灰败的陶家三人,陶沫只为原主感觉到不值得,这些人眼里只有一个钱字,原主将他们当成了血缘至亲,忍气吞声二十多年真是不值得。

陶老三和陶大伯脸色都阴郁的难看,如果毒杀陶奶奶的凶手还没有查清楚,那就甭指望死亡赔偿金了!

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格外的低沉而诡异,陶大伯和陶老三今天过来原本是指望陶沫拉拉关系,袁明虽然死了,但是他的钱都还在,只要有关系,说不定可以先将死亡赔偿金给赔付出来,但是袁明不是杀人凶手,一切都是空谈。

“陶沫。”陶老三瞄了一眼面瘫着峻脸看不出表情的陆九铮,随后将目光落在陶沫身上,还是那清清瘦瘦营养不良的模样,但是此刻陶老三绝对不敢看轻陶沫了。

干干的陪着笑脸,陶老三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开口游说陶沫,“虽然袁明不是凶手,但是他也责任,如果不是他想出毒计害你,你奶奶也不会被人给毒死,这个连带责任袁明是逃不了的。”

陶大伯一听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是啊,虽然袁明不是真凶,但是他身上的责任也不小,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的。

陶老三有些挫败的看着神色过于平静的陶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陶沫,都是一家人,你看你奶奶的丧事办一下至少要好几万块,我和你大伯现在都拮据的很,要不你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让袁明这边先赔付一下钱。”

该说的都说了,陶大伯和陶老三此刻都期待的看向陶沫,当然,他们也明白真正有关系有背景的只怕是这个冷着脸面的男人,不过因为陆九铮那气势太过于冷血,两人倒是不敢看陆九铮,只好期待的看向陶沫。

沉思了片刻,陶沫莞尔一笑,“的确,只要有关系,什么事都好办,袁明也有一定的责任,再加上他已经死亡了,只要关系过硬,从袁明遗产里赔个百来万也是可能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出面给你们搂钱?门就在那边,好走不送,以后也不要再上门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出面帮忙的!”

一字一字落入耳中,陶大伯和陶老三惨白着脸呆愣住了,他们真没有想到陶沫能如此狠下面子说这番话,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他们这两个长辈,明明能弄来上百万的赔偿金,陶沫却眼睁睁的看着这钱打水漂,捞都不愿意捞一下。

“出去。”冷声开口赶人,陆九铮很满意陶沫这样铁面无情的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丫头就不该心软,该狠的时候就该狠,天被捅翻了,还有自己在一旁顶着。

陶大伯和陶老三还想说什么,毕竟这可是上百万,什么里子面子都无所谓了,但是陆九铮一发话,两人不由一怔,尤其是被陆九铮那冰冷嗜血的目光锁住,一瞬间,陶大伯和陶老三只感觉双腿发颤,一股子无法言说的恐惧笼罩下来。

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陶大伯和陶老三架起被打晕的大伯母,连同蒋睇英四人灰溜溜的离开了陶沫这里,此刻,陶老三夫妻俩不由痛恨起陶大伯一家。

一旁蒋睇英也是阴着脸,若不是陶老三制止了,只怕已经对着陶大伯一家子吼了起来,如果不是他们过去太作践陶沫,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模样,都是他们平日里对陶沫太狠心,才害得自家也跟着倒霉。

相对于陶家四人的铩羽而归,卫家这个年才真正是阴云密布,省纪委的检查组直接入驻到了潭江市开始彻查卫家的一切。

雁过留痕,不管哪个世家都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卫家在潭江市根深蒂固多年,行事虽然狠辣,但是尾巴一般扫的比较干净,但是这一次省纪委检查组的力度太大。

再加上杨杭这个空调过来的检查组组长手里头更是掌握着卫家所有的罪证,大大小小、详详细细,就算想要知道卫老爷子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菜,说了什么话,杨杭也能查出来。

“大过年的将各位叫过来,我先道个歉,耽搁大家时间了。”会议室里,空调开着足足的,暖意十足,杨杭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笑的人畜无害。

可惜相对于杨杭那热情而熟络的笑容,在场这些人表情都是诡异的纠结着,甚至有些人后背还直冒冷汗。

杨杭很年轻,不过三十岁而已,据说是从部队空调下来的,领头这一次省纪委对卫家的彻查动作,可是这个年轻人却不是好惹的,大年初一,所有卫家相关的人都直接被双规了。

这样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行动,让会议室里所有和卫家有牵扯的人都感觉双腿直打颤,唯恐这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透过镜片,精明的目光扫过全场,杨杭知道自己这个下马威着实威震住了潭江市所有的人,话锋一转不由再次笑了起来,“有些话我不需要明说大家也都明白,法不容情,在座各位和卫家多少有些牵扯,但是既往不咎,这一次的事情只彻查卫家。”

“杨组长,也许卫家有一些违法乱纪的人,但是将卫家所有人都撤职了,是不是有些过了?”赵局长表情沉沉的开口,眼下是一圈黑眼圈,检查组的来的太突兀,年三十晚上凌晨开始行动的,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结果收到消息时,到今天下午会议开始,卫家相关的人都被双规彻查了。

赵局长是卫家一脉,卫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公职人员都被停职彻查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卫家的朋党真的团结起来,这股势力也不小的。

杨杭勾唇一笑,英俊的脸庞,笔挺的西装,一副职场精英的风范,镜片后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给卫家开脱的赵局长,“赵局长的问题想必也是在场很多人的疑问,我说过法不容情,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不是意气用事。”

说话的同时,杨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卷宗,递给了赵局长,“大家轮流看一下,这是对这一次卫家调查报告的一部分。”

翻看了几页,赵局长脸色煞白成一片,抓着卷宗的手颤抖着,深呼吸着,赵局长用力的咬了咬舌头,尖锐的痛从口腔传递到了大脑,这才让赵局长稍微冷静了一点,看向杨杭的目光充满了惊恐和畏惧。

随着卷宗依次的传递,所有看过卷宗的人都是脸色大变,一开始众人只感觉杨杭这个年轻人狡猾如同狐狸,出手狠戾迅猛如同野狼,但是此刻众人都明白他们还是小看了杨杭,能将卫家的事情挖的如此深如此仔细,如果杨杭要出手对付他们,在场所有人只怕都逃脱不了。

“所有关于卫家违法乱纪的证据我这里都是齐全的,彻查卫家之后,这些卷宗都会被尘封,我还是那一句话,既往不咎,毕竟当初大家在卫家手底下做事,和卫家有所牵扯,这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日后的潭江市绝对不允许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出现,否则不要怪我杨杭心狠手辣。”

随着杨杭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一愣,难道杨杭这个检查组的组长日后要在潭江市工作?卫家不过一夕之间就被杨杭给扳倒了,不能说卫家行事不紧密,只能说杨杭这个敌人太强大。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能跟在背景强大的杨杭后面工作,日后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尤其是杨杭孤身空降到潭江市,他独自一人,势必要培养一批亲信、死忠部下。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唯独那些和卫家牵扯太深的人则是灰头土脸着,虽然杨杭既往不咎,但是他们想要往上爬是绝对不可能了,说不定日后慢慢会被调到一些无实权的岗位上,虚耗着日子罢了。

但是比起已经垮下的卫家,他们至少还算幸运的,当然也有一些心思活络的开始谋算如何向杨杭投诚,省纪委调查组带来的阴沉气氛总算一扫而空,众人都无比期待杨杭的到来。

卫家把持潭江市,所有好处给的都是卫家的人和卫家的姻亲,卫家被彻查,多少有实权的职位都空了出来,杨杭一旦上台必定要在他们这些人里选择一些人上台,众人看向杨杭的目光顿时火热起来,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

卫家大宅。

一夕之间,风云突破!

“爸,多少吃一点东西。”卫继泰一夜之间如同苍老了十多岁,原本以为自己继承了卫家之后,可以带领卫家走上新台阶,可是谁曾想一夜之间,卫家就垮了!

所有卫家在职的人都被双规彻查,消息全无,卫家旁系和附属家族的公司都被相关部门调查,过去和卫家有关系的一些领导都直接拒接卫继泰的电话。

即使不愿意承认,卫继泰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卫家败了,败的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惹到了哪一路大神,这样大手笔的直接将卫家连根拔起,甚至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卫家人。

“放心,我还能撑得住。”卫老爷子半靠在床头,一天之前还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此刻双眼一片浑浊,面容上也泛着死气,看起来只是一口气在撑着,“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一个外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将卫家连根拔起,也未免太看不起卫家了!”

说到最后,卫老爷子的语调已经尖利的发狠起来,卫家在潭江市立足这么多年,关系盘根错杂,虽然被杨杭打的措手不及,但是卫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辱的,卫家即使垮了,也要让杨杭脱一层皮!

看着色厉内荏的卫老爷子,卫继泰不忍说出真相继续打击卫老爷子,给老爷子掖了掖被子,“爸,该如何做我都知道,你先休息,要吃掉卫家,也要让姓杨的崩掉一口牙!”

卫老爷子的确老了,此刻点了点头,闭上眼让卫继泰出去处理事情。

一出了卫老爷子的房门,卫继太脸色此刻彻底阴沉下来,听着楼下那哭声更是脸色阴霾到了极点,卫家所有在职的人都被彻查双规了,六神无主、慌了神的女眷家属都跑到卫家大宅来寻求帮忙。

可是卫家此刻已经是大厦将倾,只等待最后的判决,卫继泰深呼吸着,杨杭来势汹汹,出手太狠戾太决然,根本不给卫家丝毫转圜的余地,杨杭的身份背景都查不出来,卫继泰知道卫家是真的败了,败得彻彻底底,没有丝毫翻身的可能性。

“大哥。”卫笑梅原本还担心着被军方带走的卫眺,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卫家就出事了,大年初一,整个卫家蒙上一沉化不开的阴霾,哭声一片。

“跟我进来。”卫继泰冷声开口,看向卫笑梅的目光尖锋利的像是刀子,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阴霾的卫仲霖,“你也一起到书房里来。”

卫笑梅和卫仲霖跟着卫继泰进了书房,卫仲霖此刻身上还隐隐作痛,操权那些人当初下手太狠,卫仲霖足足躺了十多天才能下床,结果身体还没有痊愈,卫家就败了。

“爸,杨杭想要动卫家没这么容易,那些人和我们卫家可是息息相关,就算为了他们自己,卫家也不会这么快败的。”阴狠着声音,卫仲霖邪肆的脸上满是毒辣的杀机。

卫笑梅也是如此看法,卫家这些年不是没有经受过动荡,但是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卫家在潭江市的关系盘根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拔除卫家,一个外来的杨杭绝对办不到,杨杭在潭江市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

终究还是太年轻态嫩了一点,那个杨杭不过三十岁,比仲霖不过大了四五岁,可是却行事却如此的狠辣老道,卫继泰叹息一声,“杨杭是一个人,可这就是他的优势,杨杭目标明确只针对卫家,对其他人既往不咎,如此一来,那些人恨不能立刻向杨杭投诚,以换取日后的锦绣前程!不对卫家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哪里还会想到卫家。”

一时之间,卫仲霖和卫笑梅脸色急剧变化着,也终于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了,卫家倒了,正是那些人上位的大好机会,他们是踩着卫家的尸体向上爬!

卫笑梅脚步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此刻清晰的意识到卫家真的完了,彻底完了!

“实在不行,就弄死他!”卫仲霖眼神一狠,只要弄死了杨杭,针对卫家的危机自然化解了,这釜底抽薪的一招虽然凶险,但是却是目前卫家唯一能脱身的法子了,只能铤而走险。

卫继泰摇摇头,这个杨杭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就将卫家的人都给抓了,这其中必定有上面人的手脚,卫家行事也算谨慎,可是那罪证却是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杨杭势力太大,卫家根本无法抗衡。

所以杀掉杨杭根本不现实,幕后人要对付卫家,走了一个杨杭,还会来第二个杨杭,而且卫家的罪证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破釜沉舟的杀死杨杭根本不现实也没用。

卫继泰看向卫仲霖这个儿子,“卫家的事情和你无关,仲霖,你和你姑姑离开潭江市,日后卫家就要靠你了,你先出去安排一下。”

卫仲霖生性狠辣、行事歹毒,性子倒是果决,既然父亲说了卫家这一次败了,卫仲霖也不多做纠缠,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房,只是眼中却是狰狞的仇恨和杀机。

书房里,卫笑梅莫名的有些紧绷,“大哥?”

“卫家败了,和女眷无关,杨杭也不会如此不顾脸面的对卫家女眷动手,齐家的家产是卫家如今唯一的后盾和资本,笑梅,有些话你该明白,没有了卫家,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卫继泰目光锐利的盯着这个妹妹,语调陡然狠戾起来,“你该明白卫家此次灭门之祸是谁招来的!”

脸上血色尽失,卫笑梅绷直了身体,惊恐之下,抓着沙发的双手不由的颤抖起来,卫家这一次的灭门之祸是自己招惹来的?

想到被军方带走,消息全无的卫眺,想到下落不明的晏黎曦,卫笑梅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她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卫家已经败了,所以大哥才懒得追究自己的责任,追究也是于事无补,否则自己的下场只怕比死还要惨。

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回过神来的卫笑梅点了点头,“大哥,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摆摆手让卫笑梅也出去了,卫继泰端正坐直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卫家行事谨慎小心,从不会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唯独这一次卫笑梅对晏黎曦动手,这才招惹了灭门之祸。

但是卫家该抓的都被抓走了,罪证确凿,追究卫笑梅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杨杭是军方的人,带走晏黎曦,带头卫眺的都是军方的人,卫继泰知道卫家是真的招惹上军方的大人物了,而且拔除卫家也得到了上面的许可,卫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不过好在仲霖那孩子并没有插手卫家的事,所以还是干干净净的,卫继泰自己也没有正式接手卫家,明面上的事情都是卫老爷子做的,而卫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杨杭这才没有下狠手将卫老爷子抓起来,所以此刻卫继泰才能坐在这里安排卫家后续的事情。

在潭江市盘踞几十年的卫家一夕之间败了,震惊了潭江市所有人,杨杭这个名字也烙印在每个人的心理,对于这个精明干练,出手却狠戾毒辣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人敢小觑。

“卫家就这样垮了。”陶家主宅,三叔公叹息着,大年初一,估计潭江市没有一家能过个安稳年了,和卫家有牵扯的自然人心惶惶,和卫家敌对的,则忙着部署,趁机捞取好处,“也不知道卫家得罪了军方哪一路大神,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真是好大的手笔。”

三叔公叹息归叹息,但是也明白潭江市不过是一个五级城市,卫家如果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会败了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三叔公一直想不明白卫家行事一贯小心谨慎,这一次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陶靖之悠然的泡着茶,动作不稳不乱,给三叔公倒了一杯茶,这才朗声一笑,“所有人都猜测卫家是得罪了军方的人,才有此一劫,可是三叔,你却不知道卫家其实真正得罪的只是一个小人物。”

“你知道?”三叔公一怔,也顾不得喝茶了,潭江市格局大变,对陶家也有不少影响,当然了,老二那些野心勃勃的混蛋,只怕都过不好年了。

自从陶靖之的独子陶野双腿残废之后,陶家不少人就想着夺取陶家家主之位,毕竟陶靖之也算是后继无人了,其中蹦跶最欢的就是二叔公一家子,而二叔公一家和卫家关系密切,依仗着卫家的势力,没有少给陶靖之添堵,如今卫家垮台,二叔公一家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叔,你该记得陶平海死后,陶沫那丫头和陶家几人撕破脸了,他们还想着陶沫那丫头送给钱泗铭糟蹋。”说到这里,陶靖之俊雅的脸庞也不由冷了几分。

钱泗铭可是得了艾滋病,若真的出什么事了,陶沫一辈子算是毁了,陶平江和陶老三为了钱,如此糟蹋自己的亲侄女,简直畜生不如。

不等三叔公询问,陶靖之继续开口,“陶沫先是得罪了钱泗铭,后来在公盘上和卫仲霖也结了仇,陶奶奶被毒杀之后,甚至一度谣传是陶沫下的手,陶沫还被派出所带走录口供了。”

余下的话,陶靖之不需要多说,三叔公也明白,就凭陶沫和钱泗铭和卫仲霖都结了仇,一旦陶沫进了派出所,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是如今陶沫却安然无恙,卫家却败了。

三叔公震惊的站起身来,几乎有些失态的看向陶靖之,“你是说杨杭是在给陶沫那丫头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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