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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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马家的事情也过去了,你该看开一点。”陶沫低声开口,有些心疼乔甯的过去,可是说到底也是因为乔姐性子太软和。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乔姐也该走出来,而不是沉浸在过去之中,任由那段失败婚姻的阴影一直笼罩着自己。

“如果我今天不帮忙,你打算怎么办?”乔甯认真的看向陶沫,其实当年就算父亲入狱,自己要离婚也是很容易的,为什么会任由马老太太磋磨自己呢?

乔甯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很爱马致远,也或许是因为自己骨子里终究少了一份冲动,总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自己会怎么办?陶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不行就找大叔求援,大叔肯定不会不管的,当然了,如果不认识大叔不认识师傅,自己也没有救秦老首长的话,陶沫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乔姐,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大夫,尤其是医术精湛的大夫。”陶沫无赖的笑着,如果真的没有任何的后援,陶沫只能剑走偏锋了。

以她的身手和医术,稍微威胁一下牧书记也是可以的,当然,陶沫不会真的去威胁,只是她会让牧书记知道自己的手段,牧书记不会为了自己和牧琳的一点小冲突,真的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医术才是陶沫最后的依仗和手段。

“对了,乔姐,玉髓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会尽快进行实验的,一旦实验成功了,我一定能用赤竺兰医治好你的脸的。”陶沫这才想起了正事,玉髓必定太珍贵,陶家实力不行,只能依靠乔部长支援。

“放心吧,父亲已经去处理而来,最多三天就会让人送过来。”乔甯笑着看向陶沫,目光转向花盆里的几株才栽的吃竺兰,“赤竺兰的根部真的有效?”

“嗯。”陶沫刚打算说什么,突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却是朱经理皱着眉头过来了。

“小姐,马致远又来了。”对于这个害了自家小姐的人,朱经理都想将人给弄死了,偏偏他还敢一脸情圣的找上门,还道歉忏悔?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乔甯都已经习惯了,这些天马致远天天都过来了,即使自己不见他,看着笑着看向自己的陶沫,乔甯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头,“很晚了,我让你送你回去,朱经理,让他进来吧,我也该和他说清楚了。”

“那我先走了,乔姐,加油。”陶沫也知道这事不用自己插手,笑着对着乔甯比了个加油的姿势,这才跟着朱经理一起离开了。

马致远今天第一次得到了乔甯的首肯,看着精致的庭院,马致远再一次真切的意识到自己和乔甯身份上的悬殊,但是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自己是真的爱阿甯,所以马致远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挽回这一段爱情,而且妈已经答应接受阿甯了,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阿甯。”进了花房,灯下看美人,马致远不由的有些怔住,痴迷的目光看着给赤竺兰浇水的乔甯。

“我今天见你,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证你也拿到了,还有,你天天上门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马致远,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乔甯看着生机勃勃的赤竺兰,想到陶沫那肆意的性子,自己也不由的笑了一下。

“马致远,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再来唐宋居,我不介意动用一点手段,让你马家的人生不如死。”乔甯冷冷的开口,这样威胁人的重话,她以前绝对说不出来,可是陶沫连牧琳都不怕,自己又为什么要怕马家,让他们来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呆滞的愣住,马致远不敢相信的看着冷着脸的乔甯,太习惯了她的温柔她的婉约,这是马致远第一次面对以势压人的乔甯,呆滞之后,却是满满的心痛。

许久之后,马致远似乎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看着乔甯灯光下清晰的伤疤,心头一痛,“我知道了,阿甯,我不会来打扰你了,不过你放心,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烫伤,就算耗尽一生的精力,我也会让你恢复容貌的。”

“不用你帮忙,我已经找到可以恢复脸的药材了。”乔甯只感觉有点的厌烦,马致远说的再深情,可是只要威胁到他的家人,他立刻就会后退。

马致远原本就在研究所工作,是做生物研究的,乔甯的脸烫伤之后,他业余的时间都在研究烫伤的恢复课题,但是这多年了,效果几乎没有,此时听到乔甯这么一说,马致远不由愣住,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花盆里的赤竺兰。

这根本不是花也不是药材,在马致远的老家,山上经常能看到,可是阿甯为什么会栽种赤竺兰,再想到她说知道恢复面容的药材,马致远脱口而出,“难道是赤竺兰?”

“你怎么知道?”乔甯一愣,却没有想到马致远竟然也会知道赤竺兰,但是也没有多想,“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否则不要怪我对马家人动手。”

赤竺兰竟然可以恢复烫伤?马致远此时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毕竟他研究了烫伤也十多年了,此时也顾不得乔甯了,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赤竺兰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以恢复烫伤?

☆、第102章 诡异病情

“这是关于马致远的所有资料,虽然后来很多东西都被人给抹去了,但是当年和马致远结婚的人肯定就是乔甯,乔部长的女儿。”曹家书房里,曹父将手里头的文件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曹鹰。

曹鹰翻开文件快速的浏览着,前后不过十分钟就完全看完了,此时不由揉了揉眉心,对于马致远,曹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其他男人和乔甯结婚,但凡对方对乔甯稍微好一点,如今绝对是一步登天,只能说乔部长没有对马家人出手,那是因为乔部长真的不屑教训他们,也或许是因为乔甯性子太过于善良。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文件上,曹鹰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可是那笑容之中却隐藏着势在必得的野心和*。

或许是因为乔甯之前的威胁,担心马家人的安全,所以马致远终究没有再如同望妻石一般每天出现在唐宋居门口,只是马致远并没有离开潭江市,而是在这里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公寓,也拜托人找了关系,暂时借了潭江市的一个研究所的实验室做实验。

此时,马致远震惊的看着手里头的实验数据,之前从乔甯那里知道了赤竺兰可能会有用,他也是有些的怀疑的。

马致远这些年也是一直在研究烫伤的治愈,可是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这也成了马致远的一个执念。

而此时,看着手里头关于赤竺兰根部的活性检测报告,马致远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如果能将赤竺兰的根部应用到烫伤的治疗上,必定会有重大的突破。

这边研究所的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看向正在看报告的马致远,笑着开口:“马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的?”马致远错愕一愣,眉头皱了皱,自己在潭江市根本没有熟人,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难道是阿甯?

可是眼中的喜悦在瞬间晦暗下来,阿甯还没有原谅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来找自己呢?将实验报告放到抽屉里小心的锁好,马致远这才向着外面走了去。

“马致远先生您好。”站在研究所外面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向着马致远走了过去,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奥迪车,“我们先生在车上等着,马先生这边请。”

马致远是真的疑惑,不过还是跟在中年男人一起向着奥迪车走了过去,后座车门被中年男人打开,“马先生请上车。”

后座上,曹鹰放下手里头正看的文件,扫了一眼马致远,人到中年,马致远看起来已经有些的发福,五官端正,只是眉宇间有股子沧桑和疲惫,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曾经捕获了乔甯的心。

“你是?”马致远完全不认识曹鹰,不过这架势也清楚对方身份绝对非同一般,只是马致远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马先生不认识我很正常。”温和一笑,曹鹰向着马致远伸过手,“我是乔小姐的朋友,今天我来找马先生只是希望马先生可以离开潭江市,不要再打扰乔小姐的正常生活。”

如果说唐宋居已经让马致远知道自己和乔甯不是一个阶层生活的人,那么此时看着笑容看似温和,可是却强势逼人的曹鹰,马致远再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乔甯之间那无法跨越的差距。

一时之间,马致远灰败着表情,有些愤怒有些无奈又有些的后悔,半晌之后,看着老神在在的曹鹰,马致远终于认命的开口:“我不会去打扰阿甯的生活。”

这样一个说深爱但是随时都能放弃的男人真不算男人,曹鹰看似很满意的笑着,可是眼中却闪过一抹不屑和鄙夷。

“但是我要继续留在潭江市一段时间。”马致远突然开口,态度倒是坚定了很多,略显得疯狂的目光看向脸色不悦的曹鹰,急切的给自己辩解,“我已经找到可以医治阿甯脸的药材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医治好阿甯。”否则这辈子马致远都无法安心。

来之前曹鹰已经从自家大哥手里拿了关于马致远所有情况的文件,也知道马致远业余时间都在做关于深度烫伤的研究课题,而乔甯的脸曹鹰之前也见到了,虽然说看起来有些的狰狞可怕,但是乔甯气息婉约温柔,倒是让人忽略了她被毁容的右脸。

思虑了片刻,曹鹰故作怀疑的看向忐忑不安的马致远,“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找借口留下潭江市,想要继续纠缠乔小姐。”

“我不会的,我真的是为了医治阿甯的脸,我已经发现赤竺兰的根部具有强大的活性,如果可以将这个应用到烫伤治疗上,一定会取得重大成果的。”马致远急切的开口,因为心里头的执念太深,让他忘记了赤竺兰的事情是从乔甯那里知道的。

也忘记了如果这项研究能成功,将是医疗界的一项重大突破,不管是经济收益还是个人名誉上而言,都将是巨大的成功。

曹鹰学的是西医,但是他毕竟是分管卫生这一块工作的副市长,而且手底下最有实力的就是中医专家组,所以对中药材,曹鹰也有些了解,赤竺兰只是普通的草本植物,根本不是中药材。

但是看着神情激动,眼神带着几分疯狂的马致远,曹鹰忽然就意识到了这一项研究的重要性,压下激动的心绪,曹鹰笑了笑,眼神依旧有几分怀疑,但是态度却不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只是为了医治乔小姐的脸而留在潭江市做研究,而不是趁机纠缠乔小姐,否则我不介意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你放心,我只是做研究,如果不成功,绝对不会去打扰阿甯的。”比起对乔甯的感情,牧致远更在意的还是研究。

毕竟他和乔甯已经分开十多年了,但是这十多年他一直在做研究,研究几乎贯穿了马致远的一生,他或许可以没有乔甯,但是却无法放下自己十多年关于烫伤的研究,尤其是他已经在赤竺兰上上面取得了重大的成果,成功似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马致远更不可能放弃。

车子绕了一圈之后又将马致远送回到了研究所,曹鹰坐在后座目送着马致远离开,沉默片刻之后,拨通了曹父的电话,“大哥,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研究所这边派人盯紧马致远,他有一项研究……”

陶沫浑然不知道自己对于赤竺兰的研究被马致远给摘桃子了,而曹家也盯上了,此时陶沫依旧在专家组,只是专家组的气氛却显得有点的诡异。

从陶沫当初到卫生局专家组报道开始,黄局长对她一直是无视的态度,不过从陶沫出手祛除了蛇毒之后,黄局长对陶沫的印象其实改观了一些,只是态度依旧显得不冷不热,“一会祁家的人会过来。”

“祁家?”陶沫眉头一皱,想到了祁采薇和祁易邺,当初若不是阴差阳错的救了秦老首长,只怕和祁家的冲突不会那么容易了结。

之前在唐宋居,陶沫就是因为陶野的事和牧琳起了冲突,今天祁家人亲自过来,黄局长事先告诉陶沫一声,也是为了防止她和祁家仇人相见。

“祁家继承人祁正则的身体从多年前开始突然垮了,一直查不出什么病因,但是身体却是越来越虚弱,祁家这一次也是想要借着这么多专家在一起给祁正则做个会诊。”黄局长也曾经被祁家请过去,也是和其他医生一样,完全看不出祁正则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祁正则身体在不断的虚弱,这是不争的事实。

难怪祁易邺当时那么张狂,不过是因为嫡系继承人身体出了问题,祁易邺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继承人,陶沫明白的点了点头,“黄局长你放心,对我而言,祁正则只是病人,如果需要我出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医者父母心!对一个医生而言,他眼中应该只有病人,黄局长看了一眼陶沫,看起来依旧是那样冷淡的态度,可是若是熟悉的人就会发现,黄局长看向陶沫的眼神多了一份对后辈的欣赏。

除了黄局长之外,今天在场的这些专家对陶沫都是敬而远之,有些人虽然也感叹陶沫师从季老,学了一手精湛的医术,可是年轻人性子太冲,得罪了牧书记的小公主,只怕不单单是陶沫,就连陶家都要遭殃了。

虽然季老在中医界名声在外,但是比起一省大佬的牧书记,那权势肯定小了很多,再加上牧琳那骄纵跋扈的性子,趋吉避凶是人之本能,若是因为和陶沫走的近一点,却被牧小公主给迁怒了,那真是有苦说不出。

东方亦和周寰宇、韦霄三人看了一眼正和黄局长说话的陶沫,面色都有些的沉重,昨晚上牧琳在唐宋居发火之后,三人也都急匆匆的赶回了宾馆,想要从中斡旋一下。

可是牧琳却进了房间不开门,第二天一早因为知道祁家人要过来,牧琳竟然早早的就跑出去接祁家的人了,之前东方亦也打了电话,可是牧琳态度确实极其强硬,然后就直接挂电话关机,这让三人都有些的愧疚,都担心牧琳会对陶沫和陶家进行报复。

“采薇姐,东方哥哥的医术可好了,一定可以治好正则哥哥的。”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骄傲,牧琳挽着祁采薇的手,得意洋洋的和祁家众人一起走了进来。

祁采薇性子高傲,但是那是对比她身份低的人,对于牧琳小公主,祁采薇则如同大姐姐一般的和善,处处关切,更何况她们两人有陶沫这个共同的敌人。

看到祁家人过来了,黄局长和高校长两人一起迎了过去,一番寒暄之后,众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祁家如今的继承人祁正则。

“给各位专家添麻烦了。”脸色苍白的没有血丝,眼下更是一圈青黑色,祁正则抱歉的笑着,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却也看得出他的虚弱,几乎需要人搀扶着才能站直。

“祁少客气了,只可惜我帮不上忙。”黄局长抱歉的看了一眼祁正则,比起当年自己看诊时又虚弱了很多,只怕再熬上几年就真的油尽灯枯了。

祁正则虚弱的坐了下来,呼吸有些的急促,苍白的脸如同白纸一张,几乎看不见血丝,看得出这一番行走已经耗费了祁正则所有的力气。

陶沫将目光从祁正则身上收回,随行而来的却都是熟人,正是当初来陶家退婚的祁采薇和祁五爷,还有几个保镖在外面等候着,跟在祁正则身边的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此时看祁正则似乎累了,中年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倒了一颗给祁正则吞服,估计吃药已经习惯了,祁正则甚至都没有用水直接将药丸吞了下去,片刻之后肤色稍微恢复了一点。

“劳烦各位专家了,这位是洪专家,以前是在京城保健局工作,正则的情况洪专家最清楚。”祁五爷也看到了陶沫,不过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比起祁易邺,祁五爷更希望可以医治好祁正则。

洪专家态度有些的高傲,毕竟他以前是在京城保健局工作,看诊的那都是达官贵人,论起来和古代宫里的御医差不多,所以对于地方上这些专家,洪专家多少有些的看不起,此时让一旁的随行的助手将祁正则的病例复印件分发了下去。

“我接手祁少时,祁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五年来我一直在给祁少调养着,虽然没有大才成效,但是也算不错了,各位如果有更好的医治办法,可以说出来和我讨论讨论。”带着几分的高傲,洪专家一开口就肯定了自己的功劳,也不看看祁正则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也好意思说他的调养有成效。

片刻之后,其他专家都在专心致志的研究手里头的病例,毕竟对一个医生而言,越是难治愈奇特的病情,他们也越有兴趣。

可是唯独陶沫一人手里头空空的,助手发放病例的时候却是故意将陶沫给漏了,一旁牧琳和祁采薇都得意的瞄了一眼陶沫,满脸的幸灾乐祸。

其他专家或许注意到了,但是也不可能为了给陶沫出头而得罪牧琳,所以一个一个都当做没看见,低头研究着手里头的病历。

东方亦眉头一皱,刚要将自己手里头的病历递过去,却被一旁的韦霄给拦了下来,原本牧琳就在气头上,如果东方再对陶沫多照顾,只会激的牧琳更加仇视陶沫。

“如果祁少不介意,我可以给你把脉吗?”陶沫倒是笑着走上前来,看着脸色过于苍白的祁正则。

按理说他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竟然虚弱到如此程度,真的有些的诡异,就好像浑身的生机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种症状出现在老年人身上还算正常,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如此虚弱就真的很诡异了。

其他专家此时都在认真的研究祁正则的病例,之后才会把脉诊断,他们倒没有想到陶沫虽然被无视了,却先一步打算上手把脉。

“陶沫,你还要不要脸?祁家可不会让你给正则哥哥看病的,谁知道你会不会不安好心的故意使坏!”牧琳气恼的瞪着陶沫,高傲的昂着头,“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祁五爷和祁采薇都没有开口,毕竟祁家和陶沫的关系并不好,牧琳要针对陶沫,他们不会出手,但是也绝对不会给陶沫解围。

洪专家态度原本就高傲,此时看着一脸稚气未脱的陶沫,眉头一皱,不屑的开口:“你是哪位专家的助手?难道不知道轻重吗?才学医多久就敢出来显摆,哼,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洪专家你不知道陶沫可是潭江市最年轻的专家,听说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师从季老,说不定她认为自己比在场的专家都强,不需要病例就能直接把脉看诊。”牧琳阴阳怪气的嘲讽着陶沫,就算医术好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医生,敢和自己过不去,敢勾引东方哥哥,陶沫简直找死!

“简直乱弹琴!潭江市专家组就这个水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给祁少看病了吧?不要为了一个虚名,反而害的祁少病情加重!”洪专家此时冷着脸怒斥着,鄙视的目光直接从陶沫身上转移到在场所有潭江市的专家身上,“五爷,我看还是回去吧,祁少这病他们绝对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洪专家慎言。”稍微缓过来一点的祁正则不由眉头一皱,虽然他如此的虚弱,但是身上却有股大家子弟的气场,抱歉的看向陶沫,“洪专家只是太急切我的病,所以才会出言不当,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洪专家老脸一白,可是他也知道祁家给自己的工资有多丰厚,而且祁正则虽然病者,但是只要他一天不死,他依旧是祁家的继承人,杀伐果决、不容人小觑。

“正则哥哥你就是心还好了,我告诉你陶沫绝对不可能给你治好病的。”牧琳气恼的看着还维护陶沫的祁正则,不满的直跺脚,“陶沫,你敢不敢立下军令状,如果你救不好正则哥哥,以后都不会再给人行医看病!”

牧琳此话一出,就连黄局长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要说祁正则的病很诡异,完全看不出病因来,就算是当今那些国手御医,也有失手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失手就从此不再看诊。

“怎么?陶沫,你不敢了?”一看陶沫不说话,自以为占了上风的牧琳得意洋洋的冷笑起来,鄙视的看着陶沫,一会就将手机开机,问问大伯要怎么处理陶沫和陶家,看她还能张狂到几时。

冷眼看着蛮横骄纵的牧琳,陶沫冷冷开口:“我不会拿病人的身体和你打赌,这里是专家研讨会,牧小姐你不过是门外汉,能让你进来不过是因为牧书记的关系,还请牧小姐你谨言慎行,不要丢了牧书记的脸。”

“你!”被陶沫讥讽自己多管闲事,牧琳气的脸都青了,刚要开口,陶沫却已经上前给祁正则把脉。

人活一口气,其实说的很对,人活着就是一口气在,一旦这口气没了,人就死了,而这一口气可以说是人的精气,也是人体内的生机。

陶沫眉头皱了皱,精气源于人体内的精血,而陶沫通过把脉明显发现祁正则体内的精血在不断流失,也就是生机在流失,难怪他正是壮年却如此的虚弱。

洪专家也气恼陶沫的不请自来,看着把脉的陶沫,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有什么本事,如果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将人给赶出去,一个小姑娘也敢冒充专家,也敢和自己平起平坐!

牧琳气的够呛,但是看着神色认真的陶沫,莫名的被她那种气势所震慑,一咬牙拿出手机快速的走了出去,她要开机然后打电话给大伯,问问大伯到底要怎么收拾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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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说今天外出了,所以字数少了一些,明年颜会努力的打字的,吼吼……

☆、第103章 庸医害人

“祁少,身体虚弱已经持续十五年了吧?”无视着无理取闹的牧琳和一脸高傲的洪专家,陶沫收回把脉的手,目光看向脸色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祁正则。

“这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问吗?”祁采薇高傲的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开口的陶沫,谁不知道祁氏集团继承人从十八岁成年开始,身体突然一天比一天虚弱,而且还查不出病因。

牧琳很高兴祁采薇和自己统一战线,此时也得意的开口附和,“采薇姐,说不定是有人想要显摆自己的医术了得,这不没有看病例也知道正则哥哥病了十五年。”

若是不了解陶沫的人,只怕真的以为她这是在哗众取宠,可是一旁的祁五爷之前和陶沫打过交道,他明白陶沫的性子,看起来文静柔和,可是骨子里有陶家人的狂傲狠戾,而且陶沫也绝对不是那种肤浅性子的人。

所以此时祁五爷目光里不由多了一抹期盼,只是因为之前已经失望太多次,所以此时倒也还算冷静,沉声询问,“正则的确病了十五年了,陶沫,你能看出病因吗?”

“五爷,你难道以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真的能给祁少看好病?”一旁洪专家脸色一沉,阴冷冷的目光盯着陶沫,冷傲的冷哼一声,斜睨着施舍般的开口:“既然如此,你说说祁少的病因是什么?”

陶沫是从祁正则体内精血亏损的情况算出他已经病了十五年,而且依照目前这速度下去,最多三年,祁正则必定会油尽灯枯而死。

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因,陶沫一时半会也不清楚,这的确很奇怪,一个人若是不断虚弱,那肯定是因为身体内部出现了问题,说白了依旧是病毒蚕食了人的身体。

可是祁正则虽然身体很虚弱,精血亏损厉害,但是他的五脏六腑所有器官都很正常,甚至没有因为精血亏损导致器官衰弱,所以祁正则并没有病,那究竟是什么导致他体内精血亏损的如此厉害。

等了半晌,见陶沫只是凝眉思索着,洪专家不由嘲讽的冷笑出声,“既然查不出病因,就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浪费我们的时间,也耽搁祁少的病情。”

“我不过只是给祁少把了把脉而已,洪专家你成为祁少的专属医师已经好几年了吧,你几年都查不出病因来,就让我在把脉之后说出病因,洪专家还真是厚此薄彼,对自己无限宽容那。”陶沫冷然一笑,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回去。

陶沫年纪轻,会被人轻视这很正常,陶沫进入专家组之后,基本就是被大家无视的态度,俗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陶沫才多大年纪,所以其他人不相信她的医术很正常,可是陶沫是真的看不惯洪专家这高高在上的嘴脸。

“你!”洪专家老脸一变,想要怒斥陶沫,偏偏又找不到理由,顿时一张脸被气的扭曲来。

“我虽然暂时不清楚齐少的病因是什么,但是我却可以肯定祁少在洪专家你的医治调理之下,身体不但不会恢复,而且还会加重病情。”丝毫不在意气疯了的洪专家,陶沫再次冷声丢出话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果说之前只是陶沫和洪专家之间一言不合,但是陶沫后几句话那就只诛心之言了。

“你敢胡说八道,你给老子滚出去!”洪专家这一次彻底气的失去了理智,对着陶沫就吼了起来,手里头多余的病例也向着陶沫扔了过去,狰狞着表情就扑了过去,“你给我滚,滚出去!”

“洪专家,你冷静一点!”祁五爷虽然上了年纪了,却是老当益壮,此时迅速一个上前,一手抓住了怒到失去理智的洪专家。

“放开我,我将这个信口雌黄的小畜生给扔出去!”洪专家努力的要上前扭打陶沫,可是祁五爷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不管洪专家如何挣扎却都是挣脱不了。

洪专家不由恼火的对着祁五爷吼了起来,“五爷,你抓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也相信这个小畜生的胡扯?”

正因为了解陶沫的性子,再加上陶沫曾经意外的救了秦老首长,虽然后续的事情祁五爷他们并不知情,上面下了封口令,祁五爷也不会冒失的去调查,但是他多少有些相信陶沫的医术。

再对比恼怒到失态的洪专家,祁五爷怎么看都感觉陶沫似乎更靠谱一点,虽然她年纪轻轻的,但是这份沉稳的气度就是底气足、信心足的表现。

“陶沫,你不要信口雌黄,你自己看不出正则哥哥的病,就来诬陷洪专家,洪专家可是京城保健局的,医术一流,否则祁家也不会特意请了洪专家给正则哥哥看病。”牧琳像是逮到了陶沫的把柄一样,恶狠狠的盯着陶沫,随后还期待的看向一旁的东方亦,这一次东方哥哥该知道陶沫的真面目了吧!

东方亦完全相信陶沫的医术,所以此时看着暴怒的洪专家,也不由的站起身来,“我给祁少把脉。”

“麻烦了。”面对陶沫和洪专家的冲突,祁正则依旧是很平静,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被洪专家给医坏了,这份冷静和气度的确是世家子弟的风范,难怪比起祁易邺,祁五爷一直希望可以医治好祁正则。

东方亦放下手里头的病例,手指搭上了祁正则的手腕,仔细的感觉着脉息,渐渐的,东方亦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如同陶沫之前的诊断一样,祁易邺的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为什么会越来越虚弱。

这边东方亦结束诊脉之后,周寰宇其实更擅长的医药类,所以诊了脉之后,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想想如果连东方亦都查不出病因,自己查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众人暂时都忽略了陶沫和洪专家的争执,纷纷上前给祁正则进行诊脉,望闻问切都来了一遍,但是所有人同样是查不出病因。

而且之前观看祁正则的病例,众多专家也发现不但中医没办法,西医同样如此,各种抽血化验微量元素检查,同样查不出任何的病因,总之祁正则的身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天比一天虚弱。

“这是我给祁少开的调养方子,众位专家可以看看。”洪专家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一点,只是脸色依旧铁青,从助手那里拿过药方递给了黄专家,冷冷的目光仇恨的盯着陶沫,“我倒要看看谁敢说我草菅人命!”

众人看了药方,也仔细推敲了上面的用药,不得不说在保健这一块,洪专家的确有一手,这方子开的也很精妙。

方子里的生蒲黄、当归一类的也都是补气血养精血常用的药材,虽然查不出祁正则的病因,但是这温补的药方也绝对称得上是对症下药。

这一次众人都没有忽略陶沫,毕竟说洪专家乱用药的人是陶沫,所以这药方最后也传到了陶沫手里头。

生蒲黄70克,滑石粉30克,桅子(炒)30克,当归30克,生地30克,木通30克,赤茯苓30克,生甘草30克,因为这几味药材里有治疗湿热之症的,所以又添加了地锦草30克。

“陶沫,你倒说说看我这方子哪里有问题?”洪专家冷哼一声,倨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陶沫,今天陶沫若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洪专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场其他专家也都纷纷看向陶沫,有些人怀疑陶沫是不是太冒失了,毕竟以祁氏集团的财大气粗,即使换了洪专家给祁正则调养身体,但是他开出来的药方,祁家必定会重新找其他医生仔细看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会给祁正则用,而且这方子的确没什么问题。

“刚刚祁少吞服的药丸里加了野山参吧?”陶沫将药方放了下来,清澈的目光看向洪专家,之前祁正则呼吸不畅的时候,洪专家拿出药瓶倒了一颗药给祁正则吞服,之后祁正则脸色就舒缓了不少。

洪专家倒是诧异的一愣,没有想到陶沫还真有几把刷子,竟然知道自己特制的药丸里用了野山参,不过倒也没有多在意,“人参滋补元气,祁少身体虚弱,精气亏损严重,野山参和其他十多味中药合成药丸,正好滋补祁少的身体,否则祁少早就撑不住了。”

“可是洪专家难道没听说过物极必反吗?”陶沫出声打断了洪专家的话,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祁正则,“我虽然还不清楚祁少的病因是什么,但是祁少的五脏六腑都是健康的,所以祁少的病不是因为身体内部器官出现问题导致的,可是洪专家给祁少开的方子都是温补之物,虽然药性温和,但是喝了这么多年,再温补的药材也会变成虎狼之药,更何况祁少的身体并不需要滋补。”

陶沫此话一出,让在场不少专家都不由的凝眉思索起来,他们也发现了祁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器官都很正常,只是因为未知的原因在不断的虚弱,常年喝温补的药方,这对身体的确有害,是药三分毒,野山参这一类的大补药材对壮年的人只会起到反作用。

“你虽然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你没有发现祁少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些药材而恶化吗?”洪专家在错愕一怔之后,立刻抓准了要点来反驳陶沫。

如果按照陶沫所说,祁正则不需要滋补身体,可是却吃了这么多年的补药,那身体肯定就早就问题了,但是刚刚众位专家都把了脉,祁少的身体器官都很正常,并没有被补出问题来,所以陶沫的说法在事实面前就站不住脚了。

“洪专家,你何必在意陶沫的话,她根本就是强词夺理,自己找不出病因,又怕丢了脸面,所以在这里胡搅蛮缠,想要蒙混过关!”牧琳信誓旦旦的开口,鄙视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陶沫。

虽然牧琳不了解中医,但是东方哥哥可是被称作中医天才,陶沫比东方哥哥还要小几岁,她能有什么医术,不过是徒有虚名的骗子。

“黄局长,我看你们潭江市专家组可以好好整顿一下,不要让陶沫这样的骗子败坏了你们的名声。”牧琳看向黄局长,虽然说是提议,可是态度却是无比的坚定,带着几分蛮横和跋扈,“这样的人就该被开除出专家组,一辈子不能行医!,如果黄局长不敢做,我想会有其他人愿意代劳的。”

牧书记的势力虽然是在长宁省,但是一省大佬,若是要对付一个陶沫,即使她是邻省的人,那也绝对是手到擒来,牧琳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黄局长不将陶沫开除掉,那么自然有人会代替黄局长的职位,然后将陶沫给开除。

东方亦此时眉头紧锁着,他在思考陶沫刚刚的话,喝了那么多温补的药材,为什么祁正则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些药材的药效补去什么地方了?

越想越感觉一头雾水,想不通的东方亦不由的看向陶沫,“那些温补药材到底在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洪专家原本听着牧琳针对陶沫,只感觉无比的痛快,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质疑自己的医术,简直自寻死路,可是这边还没有痛快三分钟,东方亦竟然也开口质疑自己的药方,这让洪专家再次气的铁青了脸。

对于陶沫的医术,在场这些专家是褒贬不一,但是东方亦的天才之称,所有人还是很认可的,听东方亦这么一说,众人也不由的愣住。

“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祁少这几年身体亏损的速度是不是越来越快?”陶沫正色的看向祁正则,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男人却常年沉疴,可是即使面临死亡,他的双眼依旧冷静镇定,能保持这样的心态真的不容易。

“这些年的确是越来越严重。”祁五爷眉头皱了皱,已经有几分怀疑的看了一眼洪专家。

祁正则病的越来越严重,祁五爷和祁家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怀疑,毕竟都病了十五年了,到了后期祁正则身体越来越虚弱也很正常,若是继续下去,最多也就撑个三五年。

“所以我判断那些温补的药效之所以没有对祁少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是因为这些药效滋补了祁少身体里未知的病因,所以导致祁少身体的亏损越来越严重。”陶沫平静的解释。

“打个简答的比喻,祁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战场,未知病因就是入侵的敌人,祁少常年喝补药,这就如同给敌人送粮草,壮大了敌人,自然就加快了敌人侵略的速度。”

语不惊人死不休!陶沫此言一出,洪专家整个人气的浑身直发抖,想要怒骂陶沫,想要斥责她胡言乱语,可是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般,面色青青白白的扭曲着,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原来如此。”东方亦倒是明白了点了点头,难怪喝了这么多年的补药,祁少的内脏器官一点没有被补坏,原来这些药效都滋补了未知的病因,也就造成了祁少身体越来越虚弱。

祁正则愣了愣,震惊的看着面容平静的陶沫,对上她平静而清澈的双眼,即使祁正则一贯冷静自若,此时也感觉有几分的悲凉和难过,自己喝的药却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相对于祁正则还算冷静的态度,祁五爷的脸彻底阴沉下来,那一双眼此刻满是狠戾的杀气,看向洪专家的眼神更是阴森的骇人。

“你……你……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陶沫,你有什么证据?”洪专家被祁五爷给吓的浑身一个颤抖,对着陶沫结疤的反问着,其实之前洪专家也有这样的疑惑,但是他并没有多想。

更何况祁家也找了很多专家给祁正则看病,也是一直查不出什么来,所以洪专家理所当然的继续给祁正则滋补身体。

陶沫看着结巴反问的洪专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心虚和惶恐,身为京城保健局的专家,洪专家又医治了祁正则多年,陶沫提出的疑惑他应该也发现了。

而且中医用药向来都是几个疗程之后就停药,医生会重新给病人诊断,如果有效会让病人急需用上个方子,也可能根据病情来更改药方。

但是如果吃了几个疗程的药之后,病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那就绝对不会再用这个方子,说白了也是是药三分毒的原理,既然吃了药没作用,肯定不需要继续服药了。

看洪专家那心虚的眼神,陶沫可以肯定洪专家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但是他有意或者无意的忽略了,继续给祁正则用温补的药材,目的只怕就是为了祁氏集团高额的薪水。

或许在洪专家看来祁正则的病反正是查不出病因,吃温补的方子也没什么问题,洪专家心安理得的当一个太平医,心安理得的拿着高额薪金。

祁五爷在祁家负责的就是刑罚这一块,所以洪专家此时那心虚的表情也被祁五爷收入眼中,如果洪专家只是误诊,祁五爷倒能接受,可是洪专家那表情分明就是心虚是惶恐是害怕,这让祁五爷的眼神愈加的狠戾,这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还请陶小姐可以替正则医治。”压下怒火,祁五爷诚恳的看向陶沫,他也算是看着祁正则长大的长辈,对这个未来的家主,祁五爷一半是长辈的疼爱,一半是因为祁正则的睿智聪慧,所以于情于理,祁五爷都希望陶沫可以出手医治祁正则。

“具体病因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试试。”陶沫点了点头,身为医生,即使今天在这里的是祁采薇,陶沫也会出手医治,这是身为一个医生的医德。

至于个人之间的仇恨矛盾,陶沫会用其他办法讨回来,说到底那就是如果祁采薇因为车祸命悬一线,陶沫身为医生她会出手救治,但是治疗好了之后,该报仇的陶沫也不会手软,该弄死的也会直接弄死,虽然此举外一般人看来是多此一举,可是身为一个医生,这是陶沫的底线和原则。

“我可以旁观吗?”东方亦快速的开口,目光有些急切的看向陶沫。

牧琳气恼的脸色一变,不由火大的拉住东方亦的胳膊,“东方哥哥,你不要去,我不准你去!”

不要说东方亦想要旁观,在场其他专家也都忍不住的想要旁观,毕竟这是一例特殊的病情,但是祁家不可能让祁正则当试验品任由旁人旁观治疗过程。

不过看陶沫的样子倒也好说话,说不定日后可以让黄局长从中周旋一下,至少可以听听陶沫关于这病的医治情况,病因是什么,如何用药、分量多少,药后效果如何,这些至少可以听陶沫讲述。

陶沫点了点头,毕竟她目前也无法确定祁正则的病因,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个思路。

祁家外面停了四辆汽车,祁五爷坐到了副驾驶位上,陶沫和祁正则上了后座,一旁东方亦没有任何迟疑的一个上了后座,这让一旁的牧琳不由气的直跺脚,“东方哥哥!”

“牧琳,你和我坐同一辆车吧。”祁采薇也厌恶陶沫,可是祁五爷发话了,更何况陶沫可以医治祁正则,即使再仇视陶沫,祁采薇也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拉了拉发火的牧琳。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沫,牧琳不甘心的跟祁采薇上了另一辆车,一上车之后,都不需要祁采薇挑拨离间的,牧琳就拿出手机开了机,拨通了牧书记的电话。

之前牧琳之所以关机,就是不想东方亦打电话给她替陶沫求情,所以这才关了机,这会牧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牧书记如何对付陶沫,“大伯,你不知道陶沫今天又欺负我,她还勾引东方哥哥!”

牧书记之前拨通了牧琳的电话,可是她关机了,再者陶沫的事情也不方便让高校长他们知道,所以牧书记也不着急,果真到了下午牧琳就打电话过来告状了。

“小琳,你听我说。”牧书记缓缓的开口,神色一片平静,“陶沫不单单是陶家的人,她还是南江省毕书记的晚辈,所以你们小辈之间的问题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我不方便出面。”

“什么?”汽车后座上,牧琳错愕的愣住,原本她还信誓旦旦的要报复陶沫,削一削她嚣张的风头,可是如果陶沫是毕书记的晚辈,那和牧琳小公主的身份几乎相当,她们小辈之间的矛盾,家里的长辈绝对不会出面干涉,除非让牧书记和毕书记彻底撕破脸。

“小琳,你也不小了,我听说陶沫还在读大二,比你还小两岁,若是不能交好,也不要交恶。”牧书记再次语重心长的开口,儿女都是债,若是其他人惹到牧琳,即使知道是牧琳骄纵蛮横的个性惹出来的,牧书记也会给自家亲侄女讨回公道。

但是陶沫却是不行的,之前听毕老哥那语气,他对待陶沫绝对是当成自家晚辈,而且牧书记也打探了一下,陶沫之所以能进入潭江市专家组,那是因为卫生部乔部长的关系,再加上秦老首长的关系在,陶沫又是季老的亲传弟子,论起来牧琳的身份只怕还没有陶沫贵重。

更何况牧琳和陶沫之间的矛盾,说白了那也是牧琳不对,不管陶野双腿如何残废,他也是陶沫的兄长,牧琳当众侮辱陶野,被陶沫泼了茶也是牧琳自讨的,真的搬到台面上来了,牧琳也不占理。

“大伯,你也帮着陶沫欺负我!”希望有多大,此刻失望就有多大,牧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迅速的挂断了电话,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火,难怪陶沫敢欺负自己,原来她依仗着毕书记的关系。

可是陶沫只是陶家的人,即使和毕书记认识,那也没有血缘关系,自己可是大伯的亲侄女,大伯却不愿意给自己出头!

牧琳抹着眼泪,死死的咬着嘴唇,满脸的不甘和愤怒,果真大伯还是大伯,不是亲爹,如果自己父亲活着,又怎么会让陶沫来欺负自己!

祁采薇自己是不敢得罪陶沫的,如今陶沫要给祁正则看病,祁采薇就不敢对陶沫动手了,所以只希望借着牧琳的手可以对付陶沫,谁知道牧琳一个电话没打完就哭了起来。

“牧琳,怎么了?是不是牧伯伯说什么了?”拿着纸巾给牧琳擦着眼泪,祁采薇一脸关切的开口询问。

“没什么,我大伯说小辈的矛盾他一个大人不好干涉。不帮我出头了。”转换了概念,没有暴露陶沫和毕书记的关系,牧琳恨恨的开口,“采薇姐,要不你从祁家调一些人出来,让他们装成混混流氓,狠狠的教训陶沫一顿。”

一想到祁五爷那冰冷噬骨的可怕眼神,就算给祁采薇借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若是陶沫出了什么意外,耽搁了给正则哥治病,祁采薇可以想象祁五爷绝对会扒了她的皮。

“牧琳,你也看见了,五爷爷让陶沫给正则哥看病,我如果调动祁家的人,怎么可能瞒得住五爷爷。”祁采薇一脸的为难,祁家的家法可不是摆的好看的,祁采薇明白就算陶沫治病失败了,自己也不可能对陶沫动手,传出去那就是祁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牧琳也就是问问,她也知道这些世家豪门里,女孩子除非特别有能力,否则在家族里不会有太大的权力,毕竟女孩都要嫁出去的,掌握了家族的权力,到时候若是帮助夫家,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可是让牧琳就此罢手,一想到陶沫甚至可能抢走东方亦,牧琳不由嫉恨的攥紧了手,她一直看不起陶沫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是陶沫高攀不起的,如果陶沫和自己平起平坐,那自己什么优势都没有了,而且陶沫还故意用自己的医术勾引东方哥哥。

“大伯说小辈的事情小辈们自己解决,我绝对不会放过陶沫的。”牧琳咬牙切齿的开口,只是却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来对付陶沫,不由期盼的看向祁采薇,“采薇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将汽车中间的隔离板升了起来,完全隔绝了前面的司机和副驾驶位的保镖,祁采薇也皱起了眉头,忽然眼睛一亮,“陶沫刚刚得罪了洪专家,洪专家性子高傲,他肯定不会放过陶沫的,不如我们到时候偷偷去见见洪专家,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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