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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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一声,操权不屑的看着板着刻薄老脸的王姐,“你说陶沫和陆上校有不正当关系,担心他会偏帮陶沫将考察组的机密消息泄露出去?那你难道不知道姚中校和褚考察员也是恋人关系,估计这一次考察组结束就会订婚了,那要不要也怀疑姚中校?你是打算将褚考察员赶出去,还是将姚中校赶出去呢?”

操权身为吴老重点培养的后辈,京城的一些消息都会有人专门告诉操权,尤其是这一次的考察这么重要,关于姚文峰和褚若筠的情况,包括罗主任还有带队程教授的诸多情况,操权都很了解,自然知道姚家和褚家有联姻的意图,而且已经算是半公开了,只等着考察结束之后两家就举行订婚仪式。

王姐一愣,她根本没有想到姚文峰和褚若筠竟然也是恋人关系,表情不由的讪讪一变,褚若筠是褚家大小姐,王姐根本得罪不起,姚文峰是负责整个考察组安全的随行军官,她更得罪不起。

“这一次考察组挑选出来的随行军人都是经过军区审核通过的,不存在任何背叛的问题,王考察员完全可以放心。”姚文峰沉着脸开口,冷傲而威严的脸上带着不悦之色。

站在姚文峰这种高度,他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来针对陶沫,从而和操权交恶,这一次考察对姚文峰和姚家而言异常的重要,他需要保证的是考察的顺利进行,而不是不上台面的勾心斗角。

挤兑陶沫不成,反而惹得姚文峰不待见,王姐表情异常的难看,但是也不敢和姚文峰叫板,只能灰溜溜的回去继续工作,小陈教授毕竟精明多了,他知道有操权护着陶沫,除非真的能将陶沫一举铲除,否则绝对不能轻易出手。

没有了王姐的搅局,考察组在戈壁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众人已经收集了大量的植物资料和样本,回到依兰村驻地算是暂时休整,等待下一次的考察,而下一次的考察将要远离依兰村,危险性也增加了不少。

回到驻地,洗了个澡,陶沫整个人算是清爽了不少,在戈壁进行了七天考察,高温之下,别指望可以洗澡,有水喝就不错了。

“大叔,我们去村子里逛逛吧,听说这村子有一口老古井,里面锁着龙王。”洗过澡之后陶沫感觉从身上褪去了几斤泥沙,此时夕阳西下,温度也降了下来,风一吹,倒是难得的舒适感觉。

陆九铮点了点头,和陶沫在驻地门口登记了之后向着村子走了过去,陶沫抬起手在陆九铮满前晃了晃,故意拖长了语调,“大叔……”

不解风情的陆九铮绝对是被陶沫调教出来了,此时看了一眼闹腾的陶沫,大手握住了她晃动的小手,牵着陶沫迈开了步子。

“大叔,我和你说……”陶沫乐悠悠的跟上陆九铮的步伐,快速的将之前她和操权救了焦元还有潘蓝蓝,然后将郭子四人给秘密抓走的事情说了一遍,“操大哥说村子里的人找不到郭子四个人,认为他们是被老龙王给抓走了,还去古井那边祭拜了。”

依兰村很大,陶沫和陆九铮慢悠悠的晃着,沿途也看到一些村民,不过估计是陆九铮身上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所以村民都不敢上前招呼,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避开,之前找考察组成员要钱的小孩子也都没敢过来。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了古井这边,此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古井四周是用岩石堆砌的一个方形,上方是来吊水的木头手柄和架子,或许是因为这口古井被蒙上了诡秘的色彩,所以村子里的人根本不会来这里打水,风沙侵袭之下,古井看起来像是荒废了。

“大叔,这边怎么还有一条铁链?”依兰村原本就没什么可看的,整个戈壁其实也没风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黄沙而已,此时陶沫也只是和陆九铮出来走走,看到古井口拖在地上的铁链,陶沫倒是诧异了几分。

“那个不能拉!”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陶沫回头一看却是端着洗衣盆的潘蓝蓝,估计有些畏惧气势逼人的陆九铮,潘蓝蓝并没有走过来,只是看着陶沫再次开口:“村子里老人都说井里困了龙王,这铁链就是锁龙用的,一旦拉出来,激怒了龙王就有人要丧命。”

陶沫能从她原来的世界重生到原主身上,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有些的相信,毕竟有很多东西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此时倒是点了点头,“谢谢,我不会拉铁链,我就看看。”

站在井口边沿,陶沫探头向着里面看了去,可惜天色已经黑暗下来,井口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底,陶沫回头看向潘蓝蓝,“这井很深吧?”

“嗯,村子外有依兰河,这口井听说和河床是相连的,听说有七八十米,也有人说有一百多米。”潘蓝蓝知道的也不多,平常也没有人会较真这些。

突然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人,潘蓝蓝脸色一变,急切的开口:“我回去了!”

陶沫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晦暗的光线里,有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声音听起来冷幽幽的,“蓝蓝。”

潘蓝蓝脚步一顿,像是忌惮什么一般,确实不敢再走,只是身体绷得笔直,洗衣盆边缘的手用力的收紧,看得出她很害怕很紧张。

陶沫眉头皱了一下,向着潘蓝蓝走近了几步,正色的看向走过来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不同于依兰村里那些朴实的村民,男人面容里透露出一股子狠戾之色,即使他此时带着微笑,反而让人感觉到不安和畏惧。

罗哥看了一眼陶沫,随后注意力则是转向一旁冷峻着脸庞的陆九铮身上,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让罗哥神色凛然了几分,暗自心惊,这一次考察组的人果真都不是软角色,郭子四个人会失踪,肯定是被这些大兵抓走了,只是罗哥没有证据,而且他也不敢和军方的人正面冲突。

“两位是考察组的人?”罗哥热情一笑的开口,可是即使如此,却依旧无法抹去他骨子里的那股狠辣和戾气。

陶沫冷眼看着罗哥,之前从操权那里的消息已经反馈回来了,郭子四个人该交待的都交待清楚了,身上都背了不少的案子,都是些枪毙十次都可以的人渣。

从郭子四人口中得知,罗哥是突然决定到依兰村接手了石场,郭子几人猜测是不是罗哥得罪了哪个狠角色,所以才不得不避到依兰村,郭子几人身上倒是背着命案,但是罗哥却没什么罪行,很多事情都是手下人去做的,罗哥根本不会直接出手,所以身上干干净净的。

“我送你回去吧。”陶沫并不喜欢和罗哥这样的人接触,郭子曾经就杀了四个来戈壁旅游的无辜游客,手段极其狠戾,罗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陶沫看向紧张的潘蓝蓝打算送她回去。

陆九铮刚跟着陶沫将潘蓝蓝送了回去,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操权急切的声音响起,“上校,出事了,乔部长这边传回来消息,任老夫人病危。”

☆、第185章 陈年血案

知道任老夫人病危的情况,整个考察组的任务暂时停止下来了,考察组里有中医界最优秀的专家教授,所以这边消息一传过来程教授、马教授和小陈教授连同其他五个教授都直接被直升机接去了石溪市。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越野车快速的开出了依兰村,直奔川渝而去,考察组暂时的安全全都交给了操权负责。

操权看了一眼窗户外,三三两两的考察员凑到一起低声交谈着,昨晚上直升机突然过来接走了三位带队教授,刚刚姚文峰也褚若筠也跟着离开了,这让考察组的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纷纷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文峰和褚若筠也都跟着离开,怎么乔部长没有让陶丫头过去?”皱着眉头操权闷声开口,有些为陶沫抱不平,陶沫的医术其他人不清楚,乔部长绝对是知道的。

任老夫人突然病重,怎么说也该让陶丫头过去,可是乔部长这边却是一点口风都没有露,摆明了是不相信陶沫,这让操权有些的不满,毕竟陶沫之前可是用心医治乔甯被烫伤毁容的右脸。

“乔部长是在保护陶沫。”陆九铮沉声开口,他一直在部队,而且全权管辖锋刃,不过陆九铮是归最上面那一位领导,所以看似没什么勾心斗角,但是陆九铮的大局观却远远强过操权。

看着操权瞪大了一双眼满脸的不解,可是又不敢再次问陆九铮的窘迫模样,陶沫不由笑了起来,开口解释道:“任老夫人身份特殊,虽然说是病危,不过应该不可能这么严重,任老夫人自己就有专属的保健医生,而且程教授他们这些中医界的国手御医都过去了,我身份根本不够资格给任老夫人看病。”

乔部长虽然清楚陶沫的医术极好,但是她毕竟太年轻毕竟没有名声,她冒然出手给任老夫人治病,即使治好了,却等于得罪了所有中医界的前辈,这对陶沫日后的发展并不好。

再者如果陶沫没有治好任老夫人,或者是治疗过程里出了任何的差错,那这个责任陶沫根本背负不起,所以乔部长不让陶沫过去绝对是出于保护陶沫的用意,如果今天是季石头在这里,陶沫最多也就跟在季石头后面去旁观学习。

“那他们要是看不好?不是平白无故的耽搁了任老夫人的病情?”操权此时倒是明白了一些,但是依旧有些的无法接受,就因为陶沫年轻,就因为她的名声威望没有那些老一辈的国手御医强,所以陶沫只能留在考察组驻地,这算什么事!

“操大哥,你以为任老夫人的那些保健医生都是摆的好看的?”陶沫不由笑了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操大哥对自己的医术如此的推崇。

陶沫医术好更多的因为上辈子她也是最上面那一位的专属医师,所以有任何的问题,那些国手御医都丝毫不保留的教授自己,没有半点藏私,陶沫听得多、学得多所以经验就丰富了。

“报告!”正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大兵的声音,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陶沫三人快速的开口:“报告操团长,村长刚刚派人来门口救助,说村子里有郝家和焦叫闹起来了,几十号人要打起来了,村民拉不住,要出人命了,村长想让我们出面帮忙控制一下局面。”

听到这个情况,操权倏地一下站起身来,黝黑的脸上面色凝重,沉声开口:“立刻让今天休息的三队跟我过去一趟。”

之所以将依兰村作为考察组的驻地,就是因为这里距离戈壁最近,而距离川渝县城却足足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非常好监控,依兰村不少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但是村子里还是有七八百户两千多人,这要是真的闹事了,村长管不了,操权肯定要派人过去控制局面,防止出现任何意外。

陶沫和陆九铮也跟着一起过去了,远远的,就看见村子里不少人都围拢在空地上,喊叫上、吵闹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是彻底乱了,也难怪村长会找考察组求助。

“你这个有人生没有养的小贱人,我们潘家养你到了十六岁了,你还想怎样?今天你不嫁也得嫁!还想赖在焦家一辈子?”头发花白的焦奶奶此时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阴厉着眼神,一手指着站在古井前的潘蓝蓝就是破口大骂,“没良心的小婊子,你不嫁出去马上就给我滚出焦家,我们家的粮食就是喂狗喂猪了,也不给你这个小婊子吃!”

“我说蓝蓝,你看你留在焦家也是惹人嫌,你跟了我,生了娃,至少我们郝家不会嫌弃你!”站在人群前面,一个四十来岁,个头不足一米七的矮个男人猥琐的笑着,下流的目光不断在潘蓝蓝鼓鼓的胸口上看着,表情愈加的下流而淫邪。

焦奶奶骂累了,此时直喘着粗气,同样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扁扁的嘴巴紧抿着,看得出她不但厌恶倔强的潘蓝蓝,对一旁的猥琐男人郝二癞同样很是痛恨,只是郝家这一次来了十多个人,焦奶奶也不敢对他们撒泼。

“好了,有话好好说!”村长拦住还要叫骂的焦奶奶,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这些骂人的话都不堪入耳,也不看看四周还有许多懵懂的小孩子。

“说什么说?”焦奶奶一把甩开村长的手,干瘪的嘴边噼里啪啦就是一阵骂:“这是我们焦家的事,村里也管不到!潘蓝蓝这个小贱人,她害的我们焦家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我这个老不死的给她偿命那?”

被焦奶奶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村长也实在拿年纪一大把的焦奶奶没办法,皱着眉头,火大的厉害,偏偏这是焦家和郝家的家务事,又牵扯到了陈年旧怨,村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目光扫了一眼泼辣的焦奶奶,村长不由对着一旁蹲在地上的男人怒斥起来,“焦运良,你还是不是男人?今天这事你是焦家的顶梁柱,你说该怎么办?”

这边村长话音刚落下,一旁的郝二癞就不同意了,梗着脖子就叫嚷起来,“村长,你这是拉偏架是不是?焦家欠我们郝家一条人命!我们郝家让潘蓝蓝来赔,这是天经地义!否则你让焦家将我妹子还出来!”

“就是,说什么外出打工去了?骗谁呢!我看我小姑子就是被你们焦家人给杀了!否则有谁打工一去十年不回来的!”站在郝二癞身边的是他大嫂,粗壮的身体向前了两步,恶狠狠的瞪着焦奶奶,“老不死你,你把我小姑子给还回来,我们郝家人立刻就走!否则今天就一命偿一命!”

“对!杀人偿命!”

“妈的,焦家不要以为我们郝家没人了!杀了我们郝家姑娘,还说打工了,呸,我看你们焦家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没一个好东西!”

这边郝家人都愤怒的叫嚷起来,一个一个凶悍着表情,似乎焦家人不给出一个说法来,今天就要焦家的人血溅三尺!

“骂什么骂!你们郝家是什么好东西,村子里人人都明白,男的都是些二混子,好吃懒做!女的都是些不守妇道的小贱人!郝丽丽嫁给我们家焦运良,天天早上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

焦奶奶也怒了起来,此时声音尖利的刺耳,一个人倒是和郝家众人吵的不相上下,“田里地里根本不去一下,郝丽丽这个懒鬼,连内裤都是我儿子洗的!身上来月经了,床上弄的红红的一片,她照样在村子里溜达和男人鬼混,我们焦家娶了郝丽丽,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她回来照顾孩子的,可不是娶个老太回来供着!”

郝家人在依兰村的确没有好名声,平日里郝家的小孩子也都有些小偷小摸的,谁家如果说了一句,郝家人就能上门吵,没脸没皮的,让村子里的人都避而远之。

当年,焦元的父亲焦运良因为要抚养潘蓝蓝,他妻子一怒之下和焦运良离了婚,丢下只有四岁焦元就走了,当初焦运良身边的焦元只有四岁,而潘蓝蓝只有三岁,焦奶奶掉钱眼里去了,根本不可能给焦运良带两个孩子。

没有办法之下,焦运良只好娶了郝丽丽,图的就是他下地忙的时候,郝丽丽可以帮忙照看两个孩子,郝家名声的确臭不可闻,郝丽丽年轻的时候依仗着有几分姿色,和村子里稍微好看一点的男人就勾勾搭搭的,别说下田干活了,寻常家务事都不沾手。

这样好吃懒做又水性杨花的女人,村子里的年轻男人最多和她玩玩,怎么可能娶回家?就算他们想要娶,家里父母也不可能同意的。郝丽丽的名声也就这样坏了,偏偏她无所谓,依旧处处勾搭男人,弄到钱了就去川渝县城买衣服买化妆品。

可是随着郝丽丽年纪大了,三十多岁了,农业机械化大生产在全国展开,依兰河的水流量年年下降,村子里的生存条件也越来越艰难,不少男人都外出打工去了,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些老实巴交的男人,家里孩子老婆都养不活了,哪有闲钱和郝丽丽鬼混,就这样郝丽丽一下子就没有钱了。

郝家家风不正,家里头的几个男人都是二流子,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不务正业,郝家大哥娶的又是个母老虎,别说家里头的钱了,就是家里头的米粮和油都锁在自己柜子里,绝对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所以郝丽丽每天都吃不饱,更不说买衣服、买化妆品,被逼的无奈,郝丽丽也想要嫁人了,可是她已经三十多岁了,作风还不正,谁愿意娶个破鞋回来。

刚好焦运良带着两个孩子,村子里就算是离婚的女人也不愿意当两个孩子的后妈,就这样郝丽丽和焦运良走到了一起,结果别说照顾两个孩子了,郝丽丽结婚之后恨不能让焦运良把她当成孩子照顾。

平日里一不顺心就拿两个孩子出气,不是掐就是拧,两个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焦奶奶年轻时就是个泼妇,哪里看郝丽丽作践自己孙子,直接骑郝丽丽身上将她打了一顿。

后来郝丽丽也发现了,如果她打的人是潘蓝蓝,焦奶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郝丽丽就愈发虐待潘蓝蓝。

从六岁开始,潘蓝蓝就学会洗衣服扫地,站在板凳上洗菜切菜做饭,焦运良这个父亲平日里都要忙着农活,根本不清楚家里头的情况,即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他也想过要再离婚。

偏偏郝丽丽那就是癞皮狗,好不容易找到了焦运良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养着自己,天天虽然吃的不够好,但是多少能填饱肚子,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哪里肯离婚,赖在家里不走,焦运良也没有法子。

就在潘蓝蓝七岁,焦元八岁的时候,郝丽丽突然失踪了,不过焦奶奶对人说郝丽丽是嫌家里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川渝勾搭了一个野男人跑出去打工了,对于这个说法,村子里的人都相信了。

毕竟焦家虽然能吃饱,但是也就温饱而已,多余的钱是一点没有,两个孩子要吃饭穿衣,郝丽丽还要吃好的,焦运良一个男人能支撑起这个家就算不错了,所以郝丽丽受不了苦跟着野男人跑了太正常了。

“潘蓝蓝和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沫倒没有挤到人群前面,而是站在后面向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低声询问着,只感觉依兰村不大,可是这里头的关系倒是复杂的很。

陶沫之前只以为焦元和潘蓝蓝是亲兄妹,一个跟着父亲姓,一个跟着母亲姓,谁知道刚刚听村里人一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妇女估计平日里也是个喜欢碎嘴的人,这些事村子里人都清楚,根本轮不到她来说什么,这会儿陶沫一问,妇女顿时来了兴趣,快速的开口:“你们是外来的,所以不清楚,潘家和焦家可是生死对头,你看郝二癞家里一来就是十几个人,为什么焦家就两个人,那是因为焦家的人三十多年前都死的差不多了。”

依兰村算是与世隔绝的村子,当年依兰河水丰富的时候,村子规模最大,足足有七八千人,是整个川渝县最大的村子,但是随着环境越来越恶劣,村子里的生存条件也越来越艰难,依兰村就渐渐没落了。

三十多年前的时候,焦家和潘家算是村子里的富户,两家人口又多,而且虽是两姓,但是却像是亲兄弟一样的亲密,所以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惹焦家和潘家。

焦奶奶的丈夫当年的焦老头和潘老头因为靠种田为生太艰难,就带着两家的男人外出找钱,估计是找到了发财的路子,两家的生活是越来越好,让村子里的人都嫉妒的红了眼。

可是偏偏不知道因为发生了什么事,焦老头和潘老头突然翻脸了,比起生死仇人还不如,两家直接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这让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两家人都好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翻脸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是不管村子里的人如何询问打探,潘家和焦家都是三缄其口,谁也不吐露一个字,村子里的人也就渐渐习惯两家人不来往的情况,这样持续了大半年,妇女此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古井,神色都多了几分惊恐。

“听说半年之后,一天夜里,潘家和焦家的人突然大打出手,两家男人女人都动手了,上百号人打成了一团,听我妈说那个时候可吓人了,血流了一地,死尸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去拉架,那真的是拿菜刀拿斧头在拼命。”

妇女叹息一声,“那一夜两家人当场就死了二十多个,重伤了四十多个,所有人都挂彩了,潘家和焦家算是彻底成仇人了,就因为这一次打架死了太多人,而且死的还都是青壮年,后来两家人口也就越来越少,到现在焦家也就焦运良这一支了,潘家人算是死绝了,就剩下潘蓝蓝这个丫头了。”

陶沫几乎不敢相信三十多年前,焦家和潘家竟然会发生这样可怕的血案,当场死了二十多个人,这几乎等于是绝户了,陶沫眉头皱了皱,两家人到底因为什么结成了这样大的仇恨,“那潘蓝蓝怎么会成了焦运良的女儿?”

说到焦运良,妇女明显的看不上眼,指了指蹲在地上的男人开口:“潘家和焦家撕破脸之后,焦运良和潘家剩下的女儿潘紫英不知道怎么看对眼了,两个人偷偷瞒着家里头谈恋爱,可惜都在一个村子里,纸是包不住火的,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一阵子还是被两家发现了,当年两家都有几十条人命血案,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所以在发现焦运良和潘紫英的私情之后,两家人迅速让他们分开,然后火速结婚,焦运良新婚之后妻子生下的儿子就是焦元。

而潘紫英婚后生下的就是潘蓝蓝,比焦元小一岁,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平息了,可是焦运良和潘紫英这么多年的感情,却是怎么都分不开,心根本不在各自的老婆和老公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摸摸到了一起。

“看到那口古井了吗?当年潘紫英就是从这里跳井自杀的。”妇女像是打开了话篓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古井对着陶沫继续道:“焦运良和潘紫英偷偷在古井这里约会,他们将纸条藏在古井下面一块松动的青砖下,晚上偷偷出来偷情,这样好了几年,也算他们倒霉,竟然被村子里的麻脸知道了。”

麻脸都四十多岁了,因为一脸的麻子,别说结婚了,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麻脸意外发现焦运良和潘紫英约会的方式,他就偷偷的写了个纸条放在青砖下压着。

潘紫英不疑有他,半夜两点多偷偷摸摸的出来了,被麻脸一把抱住,大半夜的风声太大,潘紫英就这样被麻脸糟蹋了。

第二天,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潘紫英将麻脸约到了古井这里,一把抱住他,两个人一起坠了井淹死了,潘紫英死后,村长一调查,这才发现了焦运良和潘紫英的私情,而麻脸之前强暴了潘紫英,回去之后就和村子里其他二流子得瑟,所以这事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潘紫英的丈夫原本就发现她心不在自己身上,再想到潘蓝蓝长的一点都不像自己,立刻明白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将三岁的潘蓝蓝丢到了焦运良家的大门口,直接带着家产离开了依兰村。

村里人也都知道潘兰兰是焦运良的女儿,是他和潘紫英偷情生出来的,潘紫英男人走了,可是焦运良老婆还在,当时焦家也是一天一天的吵,焦运良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偏偏这个时候倔了起来,他不管如何都要收养潘蓝蓝这个女儿。

焦运良老婆原本就没法子接受他和潘紫英偷情,现在还要养潘蓝蓝,一气之下就离了婚,丢下了四岁的儿子焦元也离开了依兰村,焦运良后来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才和郝丽丽再婚。

“焦老太太当年的丈夫焦老头就是死在潘家人手里头,老太太恨不能将潘家人都给杀了报仇,怎么会待见流着潘家人血的潘蓝蓝,就算她是焦运良的女儿,老太太也恨的很,毕竟如果不是潘蓝蓝,焦元的母亲不会一气之下离婚走了,让焦运良将郝丽丽那个懒女人娶回家。”

妇女说到这里很是唏嘘,就算是到现在村子里的人也好奇当年潘家和焦家到底因为什么而发生血案,可惜当年知情的人都死在那一场血案里,潘蓝蓝的存在让焦元没了母亲,让焦运良娶了个扫把星回来,所以焦奶奶才会格外痛恨潘蓝蓝,好在这些年焦元这个哥哥一直护着潘蓝蓝。

“今天你们焦家不将我妹子还回来,我们就要将潘蓝蓝带走!”郝二癞根本不在乎失踪的郝丽丽,他都是四十多岁了,还是个老光棍,这些年成天的混日子,现在倒想要个孩子。

可是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嫁给郝二癞,依兰村有多穷,是个人都清楚,而村子里的人自然也不会愿意嫁给郝二癞,那是将女儿将火坑里推,好在郝二癞之前在川渝走了狗屎运,弄了十几万回来。

财大气粗的郝二癞将郝家人都请来了,一个人给一百块钱的好处费,只要将潘蓝蓝弄回来,等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儿子之后,每个郝家人都再给一百块,有些人一家四五口人,两次加起来就有上千块了,所以郝家人才会聚集到一起给郝二癞撑场子。

“奶奶,你不要逼我!”站在古井旁边,潘蓝蓝原本瘦弱而稚嫩的脸上此时却是被逼到绝境的麻木,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削水果的刀子,将刀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清瘦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倒掉一般,“奶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他的。”

看到性子柔弱的潘蓝蓝突然拿出刀子了,村子里的人都吓的倒抽一口气,不过都明白这孩子是被逼到绝路了,当年郝丽丽就虐待潘蓝蓝,焦奶奶也是作践这个孩子,如今还要被逼着嫁给郝二癞,也难怪潘蓝蓝以死相逼。

一直蹲在地上的焦运良突然抬起头,猛地站起身来,神色急切而惶恐的上前几步,“蓝蓝,听爸的话,把刀子放下来,爸不会让你嫁过去的,听话,把刀子拿下来。”

“爸……”潘蓝蓝总是木然的表情终于一变,刚喊了一声,泪水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声音哽咽的让人听着都感觉心酸,“爸,我不要嫁,我不要嫁,你们不要逼我……”

“运良,你这是干什么?”焦奶奶眉头直皱,虎着脸一把将焦运良给拉了过来,冷眼看着哭泣的潘蓝蓝,尖声怒骂,“你不嫁?你害的我们焦家还不够吗?不嫁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和你当年不要脸的老娘一样!直接跳井,一了百了!”

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之下,焦奶奶还如此恶毒的咒骂潘蓝蓝,这根本是要将她给活活的逼死!不说郝二癞根本就是个老色鬼,而且都四十多岁了,潘蓝蓝才十六岁的花季,这让她出嫁分明就是焦奶奶故意作践潘蓝蓝,毕竟村子里也有年轻的男人愿意娶潘蓝蓝。

“蓝蓝,你可要想清楚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郝二癞阴森森的笑着,却是跟着焦奶奶一起逼迫几乎要崩溃的潘蓝蓝,“你死了,你哥焦元只怕要内疚死,说不定愧疚自责之下就和你一起投井死了。”

郝二癞作践潘蓝蓝没事,但是听到他咒骂自己的孙子焦元,焦奶奶顿时像是被人戳了软肋一般,一下子就炸了起来,指着郝二癞就骂,“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小瘪三,我孙子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郝家人和焦奶奶再次对骂起来,焦奶奶虽然战斗力强,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只有一个人,真骂起来,她倒是不会吃亏,但是郝家几个老婆子却冲出来和焦奶奶扭打起来,场面顿时就混乱了。

“给我将潘蓝蓝抓回来!”郝二癞兴奋的一挥手吆喝起来,只要将人绑回家,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相信潘蓝蓝还敢折腾。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就在郝家人要向着井口边的潘蓝蓝扑过去时,突然,一道阴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

“都让开,让开!不要挡着罗哥的路!”小黄鱼大声吆喝着,粗暴的将四周的村民都给推开了,却见罗哥带着石场的那群凶神恶煞的手下过来了。

郝二癞敢和焦家叫板,敢无视村长,但是却惧怕罗哥,郝二癞最多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无赖,欺软怕硬,遇到狠角色比谁都孬,而罗哥那一身的戾气,让人明白这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普通人轻易不敢得罪。

看到罗哥过来了,正厮打的几个老太太都停了手,焦奶奶此时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花白的头发也乱了,此时气喘吁吁的,看了一眼潘蓝蓝,狞声一笑,“这两个男人你选一个,反正你是要嫁的,我们焦家绝对不会再养你了!”

虽然罗哥一来村子里就接手了石场,出手阔绰,手底下还有三十多个手下,但是一般人家都不愿意和罗哥这些道上的狠角色打交道的,更别说结亲了,不过有了郝二癞当对比,村子里的人感觉潘蓝蓝还不如嫁给罗哥,到时候再生个儿子,怎么都比跟着郝二癞强。

“运良,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你就不要管,否则潘蓝蓝今天要是回家了,我立刻就一头撞死!”焦奶奶用力的抓着焦运良的胳膊,狠戾着表情,看得出她这话不是唬人的,而是以死相逼焦运良这个儿子。

原本生性就老实巴交的焦运良直接被焦奶奶逼到绝路上了,他知道焦奶奶性子的泼辣狠毒,她真的能说到做到,可是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潘蓝蓝,焦运良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我和蓝蓝结婚,我还是之前那一句话,我直接出二十万的彩礼钱。”罗哥淡淡的开口,这话一出,四周的村民都吃惊的瞪大了眼,他们知道罗哥有钱,却不知道罗哥竟然有这么多钱!

平日里村子里结婚嫁娶什么的,彩礼也就几千块,罗哥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够一家人不吃不喝过半辈子了,再者罗哥虽然一身戾气,看起来很吓人,但是至少有钱,至少比郝二癞年轻。

“运良,你想想小元,有了这个钱,我们就可以修一下房子,给小元娶个媳妇!”焦奶奶早就意动了,这可是二十万,她之前故意逼迫潘蓝蓝嫁给郝二癞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出!

之前焦奶奶也打算让潘蓝蓝嫁给罗哥,可是潘蓝蓝怎么都不同意,焦奶奶正愁着怎么解决,毕竟她还是很疼焦元这个孙子的,也不愿意孙子为了潘蓝蓝和自己交恶。

现在正好,潘蓝蓝只要有脑子就知道选谁结婚,而且焦奶奶还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还落下了二十万的彩礼,焦元这个孙子也不会怪她,毕竟这可是潘蓝蓝自己愿意跟着罗哥的。

即使是村长此时也感觉潘蓝蓝嫁给罗哥是最好的选择,比起嫁给郝二癞可强多了,而且焦奶奶痛恨潘蓝蓝,平日里都不停的作践她,也不可能给她选个好人家结婚,还不如跟着罗哥,至少有钱,可以衣食无忧,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总不会比在焦家差。

罗哥一出现,郝二癞这些郝家人都偃旗息鼓了,给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和罗哥抢人,此时只能灰溜溜的站在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井口边的潘蓝蓝,面对众人的视线,潘蓝蓝依旧摇着头,脸色似乎更加的苍白,一字一字如同泣血一般,“我不嫁!”

罗哥的脸色随之一沉,一股子戾气自眼底一闪而过,一旁的焦奶奶再次暴怒起来,连同村子里有些人也感觉潘蓝蓝未免太不知好歹了,这可是二十万的彩礼钱,罗哥愿意拿出这么多钱给焦家,日后肯定会善待潘蓝蓝,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妹妹谁都不会嫁!”就在众人非议潘蓝蓝不知好歹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被焦奶奶锁在家里头的焦元不知道怎么出来了,此时,这个身材清瘦的大男孩一步一步的走到井口边,心疼的看着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潘蓝蓝。

“蓝蓝,听哥的话,将刀子放下来。”焦元神色看起来冷静的有点吓人,不过说话的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握住了潘蓝蓝的手,将她手里头的水果刀拿了下来。

哇的一声,潘蓝蓝终于承受不住的痛哭起来,一把抱住焦元,似乎要哭出所有的惶恐和害怕,而焦元则是抱着哭的不能自抑的潘蓝蓝,清冷的目光扫过全场,从郝二癞到焦奶奶到焦运良,最后看向罗哥,一字一字的重复,“我妹妹不会嫁,你们都走吧!”

☆、第186章 闹剧结束

如果说焦家有谁对潘蓝蓝好,也只有比她大一岁,同父异母的哥哥焦元,焦奶奶痛恨潘蓝蓝身上流淌着潘家的血,又痛恨她的存在破坏了焦元这个孙子和自己这个当奶奶的感情,恨不能将潘蓝蓝给活活掐死。

当年焦运良二婚,郝丽丽原本就是好吃懒做的女人,她忌惮焦奶奶不敢折腾焦元,所以总是明目张胆的虐待潘蓝蓝,六七岁的潘蓝蓝不但要洗衣服烧饭做家务,还要被郝丽丽虐待,比焦奶奶有过之而无不及。

焦运良倒是很疼潘蓝蓝这个女儿,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宁可离婚也要抚养潘蓝蓝,但是焦运良一个人要靠种田养活一大家子,根本没有时间来照顾潘蓝蓝。

而且三十年多前潘家和焦家的血案发生时,十来岁的焦运良目睹了血案受到了惊吓,平日里精神也不太好,所以他即使有心也无力照顾潘蓝蓝。

“蓝蓝,别怕,有哥在这里。”焦元清瘦的身体却像是最坚固的港湾一般,牢牢的守护着泣不成声的潘蓝蓝,清秀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之色,再次对着在场逼迫潘蓝蓝的郝二癞、罗哥和焦奶奶开口:“蓝蓝谁也不会嫁!谁要欺负蓝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郝二癞和罗哥还好一点,焦奶奶原本就痛恨潘蓝蓝,这会听到焦元为了维护潘蓝蓝连命都不要了,顿时气的失去了理智,尖利着声音叫骂起来,“小元,你为了这个小婊子,连奶奶都不要了吗?”

此时焦奶奶的怒骂声里更多的是伤心和无法接受,可是当目光看到被焦元护着的潘蓝蓝,焦奶奶的目光转为了狠戾的毒辣,“潘蓝蓝,你这个小贱人到底给小元吃了什么迷魂药!你害的他爸妈离婚,害的他和亲奶奶离了心,难道还要害死小元才甘心吗?”

“我没有……”面对焦奶奶不堪入耳的怒骂声,潘蓝蓝苍白着脸摇着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的,她真的没有!愈加害怕之下,潘蓝蓝用力的抓住了焦元的胳膊,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后的浮木,哽咽着声音低喃,“哥,我没有。”

“蓝蓝,哥知道你没有。”焦元低头安抚的拍了拍潘蓝蓝的头,随后平静的看向叫骂的焦奶奶,态度坚决,“奶奶,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蓝蓝的。”

焦奶奶气的脸色铁青,干瘦的满是皱纹的老脸此时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是她拿焦元这个孙子没有办法,只好转而看向一旁的罗哥,“二十万彩礼可以随后再给,你现在就将潘蓝蓝给带走!”

村长眉头一皱,焦奶奶这样做是真的要逼死潘蓝蓝,不由的恼火几分,出声阻止着,“你这是要做什么?非要逼死两个孩子,闹出人命才罢休吗?”

“我做什么谁也管不到!”焦奶奶尖着声音,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潘蓝蓝对潘家人的刻骨仇恨,恶狠狠的看向村长,“潘蓝蓝是我们焦家的人,我要将她嫁给谁,谁也拦不着!”

村长被噎的一阵无语,却又很是无奈,毕竟说白了这也是焦家的家务事,他这个村长能管得了这一次,可是管不了下一次,焦奶奶铁了心的要将潘蓝蓝嫁出去,除非潘蓝蓝离开依兰村,否则肯定逃脱不了。

罗哥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此时对着小黄鱼使了个眼色,小黄鱼几个人来势汹汹的向着古井边的潘蓝蓝和焦元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打算靠武力制服住焦元,然后强行将潘蓝蓝带走。

“奶奶,你这是要逼死我吗?”焦元带着潘蓝蓝后退了两步,失望的看向铁了心的焦奶奶,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背后有两个罗哥的手下已经不动声色的靠近。

“啊!”潘蓝蓝突然一声尖叫,想要扑过去帮焦元,可惜小黄鱼等人也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叫喊的潘蓝蓝。

而刚刚一直护着她的焦元也被身后偷袭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此时他纵然再挣扎,可是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体力根本无法和成年男人相比,更不用说是罗哥这些道上混的手下。

“放开我!”总是冷静的焦元此时却血红了一双眼,愤怒的挣扎着,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黄鱼和另外一个男人控制住了哭喊的潘蓝蓝要将她给拖走。

如果没有郝二癞当对比,村子里的人或许还会出手帮忙,可是比起被焦奶奶嫁给郝二癞这个老光棍,潘蓝蓝嫁给罗哥要幸运多了。

毕竟罗哥开口就答应给焦家二十万的彩礼,在场不少村里人都有些的嫉妒眼红了,如果不是罗哥只看上了潘蓝蓝,他们都想要将自家女儿嫁过去了。

村长派人向考察组寻求帮助,就是防止郝二癞的家人强行抢夺潘蓝蓝,最后闹出人命来,而此时操权也一直站在人群外,毕竟这事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家务事,但是看到罗哥真的要抓人了,操权手一挥,几个大兵快步的走了过去,直接挡住了要离开的罗哥几人。

见到来人罗哥眉头一皱,从考察组突然驻扎在依兰村,罗哥就感觉到事情不受控制了,所以他不得不加快了行动,可惜看起来事情却不容易解决。

“这位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罗哥冷声开口:“这是我和焦家的私事,和考察组没有关系。”

不同于姚文峰手底下的这些在部队待的时间多,真正实战经验却少的特种兵,操权是从锋刃走出来的,在锋刃这些年,操权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罗哥这样的角色,操权见到过很多。

罗哥绝对算是道上难缠的一类人,心有城府、精明果决,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子的狠戾毒辣,轻视人命,这种人就如同一条毒蛇,在成功之前会耐心的潜伏着,只要让他抓住机会,绝对会死死的咬住猎物不放。

“是不是家务事我不清楚,但是你这是绑架!是强行禁锢他人的人身自由。”操权冰冷着黝黑粗犷的脸庞,对着手下的大兵掷地有声的下达命令,“将潘蓝蓝解救下来。”

小黄鱼这人绝对不敢和军方的人正面冲突,尤其是这些大兵都是荷枪实弹的,一听到操权的话,小黄鱼吓的就松了一手,倒是抓着潘蓝蓝的另一个男人虽然也有些的害怕,但是却还是看向罗哥,看得出他们这些手下对罗哥的畏惧有多深。

“松开。”罗哥知道有操权出来,今天是绝对不可能带走潘蓝蓝,阴沉着脸压一下满腔的恼火,罗哥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操权,“不知道考察组能护着潘蓝蓝到什么时候?”

冷冷的丢下威胁的话,罗哥手一挥带着几个手下大步离开,围观的人群立刻就让出一条路来,不过却也明白罗哥这话的重量,考察组终究要离开的,不可能护着潘蓝蓝一辈子,罗哥有的是时间。

“这位长官。”见到罗哥都铩羽而归,郝二癞眼睛一亮,随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操权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谄媚的笑着,“长官,你抽烟,你抽烟。”

操权不喜罗哥这种人,也不会喜欢郝二癞这种偏软怕硬的无赖,冷硬着声音开口:“你有什么事?”

见操权不抽烟,郝二癞表情有点讪讪的,不过一想到操权的身份,连罗哥都惧怕,郝二癞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吞了吞口水,“长官,我这可不是绑架,你看他们焦家把我妹子弄死了,现在他们赔我一个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俗话说的好老夫少妻,我一定会好好疼爱蓝蓝的,而且之前我外出也赚了不少钱,不会让蓝蓝吃苦的。”

操权都懒得和郝二癞这种没脑子的无赖说话,冷眼看着脖子上戴了一条粗黄金链子的郝二癞,“你认为焦家杀害了你妹妹,你可以去公安局报案,依兰村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依旧是受法律管辖,你要是敢强迫潘蓝蓝,那就是触犯了法律,到时候我亲自派人将你送去公安局!”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郝二癞彻底垮了脸,他可没有罗哥的狠戾,自然不敢和操权放狠话,此时灰溜溜的拿着烟走回了人群里,只是看着脸上带着泪水,清水芙蓉般的潘蓝蓝,依旧有些的不甘心。

村长出面根本都管不了郝二癞和罗哥,幸好有操权带着手底下荷枪实弹的大兵过来了,这么一站,那种威严的气场让四周的村民也都有些的噤若寒蝉,甚至有几家人甚至想着要不要找找罗哥探口风,说不定他愿意娶自家的女儿,那可是二十万的彩礼。

“谢谢,谢谢。”哽咽的抹着泪水,潘蓝蓝不停的向着操权道谢,眼中还是那种惶恐和害怕,但是操权先后两次帮了她,潘蓝蓝倒不会惧怕身材魁梧的操权。

“不用,考察组还缺一个做饭的人,你可以来考察组上班。”操权憨厚一笑,他还是习惯陶沫那样看起来文静,可是性子大方的姑娘,潘蓝蓝这样遇事害怕的直哭泣,风一吹似乎都能被吹走的柔软小姑娘,操权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焦元此时也快步走了过来,安抚的拍了拍潘蓝蓝的头,对着操权道谢之后,随后向着人群里人的陶沫和陆九铮走了过去,郑重的道谢着,“谢谢。”

虽然只有十七岁,可是焦元很聪明,操权、陶沫、陆九铮三个人中,焦元知道真正做决定管闲事的人肯定是陶沫,陆九铮一看就是那种天生冷漠的男人。

操权虽然生性豪爽、正义,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让潘蓝蓝去考察组烧饭的办法,这绝对是陶沫提出来的,如此一来,至少在考察组留在依兰村期间,潘蓝蓝绝对是安全的,避免了郝二癞和罗哥的骚扰。

“不用客气。”陶沫微微一笑,看着焦元这么维护潘蓝蓝,陶沫总是忍不住的想起她的上辈子,因为是在孤儿院长大,所以上小学的时候就被人欺负,那些孩子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更是明目张胆的欺负陶沫。

陶沫的同桌当时是个小姑娘,她也是父母双亡,不过跟哥哥还有爷爷奶奶住,班上那些人不但欺负陶沫,同样欺负她同桌,毕竟陶沫虽然看起来好欺负,可是骨子里有股子的狠戾,她身体瘦弱,但是打架的时候却是不要命的凶狠,让同龄的孩子都有些的惧怕。

可是陶沫的同桌却是典型的软包子,一欺一个准,被欺负了都不敢大声哭,陶沫一直记得有一天体育课,班里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又欺负她同桌,可是突然从操场上跑来一个大孩子,是同样上体育课三年级的学生。

而当时这个三年级的孩子狠狠的教训了几个男生,打的太狠都见血了,连班主任老师都被惊动了,后来陶沫才知道打架的那是她同桌的哥哥,而从此之后,学校里都没有人敢欺负她同桌,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有一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哥哥。

此时看着焦元这么护着潘蓝蓝,陶沫心里头有种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羡慕,她已经长大为一个没有人能欺负的成年人了,但是在那段年幼的岁月里,在她不顾身上的疼痛和几个欺负自己的男生厮打时,陶沫多么希望她也有一个哥哥,可以站出来护着她。

焦奶奶没有想到又被潘蓝蓝逃过一劫了,甚至还让潘蓝蓝巴结上了考察组的人,焦奶奶是彻底的疯狂了,突然一把向着陶沫几个人冲了过来,“你这个作死的小贱人,我今天打死你!”

“奶奶,你够了!”焦元转过身来一把拦住发疯的焦奶奶,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潘蓝蓝,明明那都是大人的事,和蓝蓝这个妹妹根本没有关系,为什么奶奶就这么痛恨蓝蓝。

“小元,我是你奶奶,你亲奶奶,你竟然要护着这个小贱人?”焦奶奶用力的抓紧焦元的手,力气太大之下,手指甲在焦元的手背上抓出几条血痕来,阴狠的目光随后看向潘蓝蓝,“这个小贱人,他们潘家害了你爷爷,害了我们焦家十几条人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听到焦奶奶说起三十多年的血案来,四周围观的村民一个一个都不由的唏嘘一声,焦家和潘家之所以会彻底决裂,就是因为三十多年前那一场血案死了太多人,焦奶奶会痛恨潘蓝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而人群里不被人注意的焦运良突然一怔,失神的双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血红色,状似狰狞疯狂的野兽,可是瞬间,焦运良又低下头,看起来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焦运良,谁也没有发现他刚刚一瞬间的疯癫。

“奶奶,可是蓝蓝是无辜的。”焦元也不知道这句话他说了多少遍了,可是在焦奶奶眼中,潘蓝蓝就是当年血案的凶手,是害了焦家多条人命的侩子手,所以焦奶奶除非是死了,否则她不会停止仇恨潘蓝蓝。

焦奶奶似乎也对焦元很失望,此时摇摇头,突然,焦奶奶向着一旁冲了过去,在众人的惊呼声里,焦奶奶一把捡起地上潘蓝蓝丢下的水果刀。

“小元,奶奶和潘蓝蓝这个小贱人你选一个!如果你让潘蓝蓝嫁出去,奶奶还是你奶奶,如果你要维护潘蓝蓝这个小婊子,奶奶今天就死在你面前!”凄厉着声音,焦奶奶厉声对着焦元喊了起来,手中的水果刀也对准了心脏处,配以焦奶奶那狰狞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她是真的打算以死来逼迫焦元这个亲孙子。

原本以为事情有操权的干涉算是暂时结束了,而且潘蓝蓝也可以去考察组驻地烧饭,暂时可以避开郝二癞和罗哥,说不定她和考察组哪个大兵看对眼了,直接离开依兰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焦奶奶却如此的偏激,竟然用死来逼迫焦元。

在众人都看向叫奶奶的同时,陶沫从地上捡起了一颗小石子,此时陶沫将精神力调动到了指尖,咻的一下,小石子飞射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到了焦奶奶抓着水果刀右手臂上的麻穴上。

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焦奶奶痛的喊了一声,手中的水果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一旁的大兵连忙将水果刀给捡了起来。

看着焦元和潘蓝蓝都松了一口气,焦奶奶突然冷笑起来,神色依旧是狰狞的扭曲,“小元,你阻止的了这一次,阻止不了下一次,如果你不将潘蓝蓝嫁出去,奶奶早晚会死在你面前!”

人要死谁也拦不住!听到焦奶奶这话,四周的村名有心想要劝,但是一想到焦奶奶那刻薄的性格,泼辣的行事,谁也不知道能劝什么,从三十多年前的血案发生之后,焦奶奶的性格就愈加的偏激诡异,平日里村子里的人都不和她接触。

“哼,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死了,也没有人为难小元和蓝蓝了!”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众人不由诧异的回头看了过去,却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紫色掺杂着蓝色的碎花长裙拖到脚踝处,戴着花边的太阳帽,脖子上是蜜蜡的坠子,乍一看,如同从戈壁深处走出来的女王,性感而妩媚,妖娆而高贵。

卢轻雪妖娆冷笑,似乎唯恐对焦奶奶的刺激还不够,“你要自杀是你的事,不管是小元还是蓝蓝都不会负法律责任,他们两个孩子孝顺,最多就伤心一段时间,以后日子照样过,而且没有了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奶奶,他们两个孩子会过的更好。”

其他人心里头即使有同样的想法,但是也没有人会开口说出来,否则焦奶奶真的死了,说不定会认为是被说这话的人给逼的,但是卢轻雪却丝毫不顾及什么,根本不理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焦奶奶。

操权同样不喜欢焦奶奶,但是直到了焦家和潘家的血案之后,操权多少能理解焦奶奶会这么偏激的原因,此时看着焦奶奶要寻死,卢轻雪这个女人不但不规劝,反而火上浇油,这让操权倏地一下铁青了脸。

一把抓住卢轻雪的胳膊将人给拽到一旁,操权冷着脸怒斥,“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成哑巴!”

被突然拽的一个踉跄,卢轻雪穿的就是鞋高跟的鞋子,在戈壁这种地形上原本就站不稳,此时身体一个晃荡,整个人向着操权扑了过去,直接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股子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操权眉头再次皱成了一团,抬手要将身上的卢轻雪给扶正,可惜大手刚要落到她肩膀上,卢轻雪突然痛的嘶了一声。

“你干什么?”神色一变,操权防备的看着满脸痛苦的卢轻雪,自己的手还没有碰到她肩膀,她叫什么痛?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

“脚扭了!”明显看出操权的嫌弃之色,卢轻雪妖媚的脸上划过一抹恼火,染着蓝色豆蔻的手直接抓住操权的军装,右脚抬了起来,却见她脚下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扭断了鞋跟,而卢轻雪的脚踝也有些的红肿起来,明显是刚刚操权突然将人拽过来扭到了脚。

“操团长,你可要负责!”妖娆一笑,卢轻雪眨着眼,风情万种的看向操权,笑的格外勾人,“你不拉我,我也不会扭到脚。”

“你站好!”操权冷声厌恶的开口,如果知道刚刚一拉会将她的脚扭到,操权绝对不会动手,这会倒被卢轻雪给赖上了,越想越是恼火,尤其是看着卢轻雪那足足十厘米高的鞋跟,更是火大的厉害,“来戈壁你穿高跟鞋,扭到脚也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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