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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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客房里,毕少白解开了一层层的衣裳,幸好那个护卫之前被折断了右手,所以这一刺才会有惊无险,胸口处只是一个小伤口,因为没有上药处理,所以还在流着血。

042章 惨遭连累

“热水,金疮药,纱布,毕少白,这一次你可欠我一次。”充当着店小二的职责,裴九幽懒散的笑着,将包扎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才窝在炭火边,优哉游哉的泯着茶。

“哼。”冷哼一声,对于裴九幽依旧有着不屑,毕少白冷冷的收回目光,此刻他心情好,自然不与这个风流王爷计较。

“公主,还是让圆儿来吧。”肥胖的脸微微的泛起了尴尬的红晕,圆儿低声的开口,第一次看见男子赤luo的上半身,不同于宫里那小太监干瘪瘦弱的身体,古铜色的胸膛结实而饱满,纹理分明,看得出是常年在沙场之上才锻炼出的伟岸身材。

你敢!毕少白倏地挑起剑眉,凶狠的瞪了一眼要上前的圆儿,而原本要走过来的圆儿被那一眼瞪的脸色煞白,倏地再次响起刚刚那凶杀的一幕,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可是想到伊夏沫的身份,胖脸不由的皱了起来,强撑起气势。

“我家公主可是王爷要过门的王妃,怎么能……”随着毕少白那狠厉的眼神,圆儿刹那如同憋下的秋,不敢再开口,可是公主怎么能看其他男人的身体,王爷要是知道了,只怕公主又要被惩罚了。

这个胖丫鬟还是勇气可嘉,裴九幽眼角的笑意深了几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伊夏沫身上,却见她依旧是寡言的沉默着,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到圆儿的顾虑。

将布巾湿了热水,伊夏沫快速的走回了床边,动作熟练的清晰着毕少白胸口上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雪白的纱布一圈一圈的绕过身体,而随着动作,原本清瘦的身体也不由的靠近毕少白端直坐立的身体。

野丫头,总是冷峻不羁的黑眸里浮现了温柔,毕少白低着头看着靠近自己怀抱里的伊夏沫,一瞬间,从心头溢满了感动,甚至想要圈起手臂狠狠的抱住眼前这个沉默而清冷的野丫头。

可惜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裴九幽张着一双明亮而透彻的双眼看着快速的收敛了感情的毕少白,低声的轻咳嗽着,要是在自己的面前,小沫儿被人给轻薄了去,只怕二哥要剥了他的皮。

你要觊觎不属于你的女人,那可是我的王嫂,我二哥一个月后过门的王妃,无声的看着愤怒的毕少白,裴九幽泯着茶,用眼神无声的传递自己的意思。

那又如何?回给裴九幽一个叛逆而狂野的挑衅目光,毕少白不屑的冷哼着,野丫头可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可恨那该死的圣旨。

“伤口不能浸水,每天要上一次药。”没有察觉到屋子里两个男人之间的波浪汹涌,伊夏沫终于开口,低声儿清冷的嗓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暗潮汹涌。

“好了,药也上了,小沫儿我们该回王府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刚刚杀了两个护卫的凶手,而且还伤了尚书的爱子,当今太后太后的亲侄儿,我们可要保持距离,不要惹祸上身。“懒散的站起身来,对于这样亲密的称呼,裴九幽再次见到毕少白那一瞬间恼怒的脸,桃花眼里不由的再次染上了笑意,看来今夜该偷偷的潜入皇宫,让睿儿知道这最新的进展。

“不过是两个恃强凌弱的护卫。”毕少白不屑的开口,拉起一旁的衣服快速的穿好,倨傲的脸上依旧有着张狂的霸气。

“你是不怕,你可是苍紫王朝的铁血将军,边关还需要你去守护,只怕到时候把小沫儿牵扯进来,到最后受苦受难的可是小沫儿。”裴九幽极其无辜的开口,扫了一眼毕少白沉默下的脸,随即明白他听进自己的劝告了,这才拉着伊夏沫和圆儿向着客房外走了去。

看着离开的三人,毕少白有着一瞬间的担心,太后仇视野丫头,裴王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次牵扯到范中直,只怕他们拿自己没办法,就会将脑筋动到野丫头身上。

三两步后,伊夏沫忽然回过头看向依旧站在床铺边深思的毕少白,纤细的眉宇之间有着微微的担心,毕竟那可是太后的亲侄子。

察觉到伊夏沫回头看过来的视线,毕少白一扫刚刚的疑虑,扬唇狂傲的笑了起来,不过是两个护卫,他还能摆的平,绝对不会让她受牵连的。

闲散的走在街上,裴九幽看了看身侧沉默的伊夏沫,不满的开口,“小沫儿,你竟然会担心毕少白,难道我这个小叔子对你不好吗?”比上二哥就算了,难道毕少白那个冷血将军也会比自己强吗?

“等你受伤了再说。”伊夏沫淡淡的开口,没好气的撇了一眼满脸抱怨的裴九幽,比起毕少白,他根本像狐狸一般的狡猾,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那样的境地里。

“好,就算为了小沫儿,下次我也要受伤一次,让小沫儿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打趣的笑着,突然背后传来马蹄的疾驰声,一辆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上来。”隔着马车帘子,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暗沉里听不出说话人的情绪,可是这虽然是回王府的路,可是裴傲宫里回来走的应该是另一条路,此刻出现在这里,只能说他是来寻他们了。

“二哥,消息传的这么快?该不会是范中直那小子去去宫里哭诉去了吧?”一手挑开帘子,看着端坐在马车里的面色冷峻的裴傲,裴九幽眸光一转,瞬间明白过来,算算时辰,刚刚才下朝,看来范中直不是去宫里找自己的老爹,就是去宫里找太后了。

“上车。”锐利的目光直视的看向站在裴九幽身侧的伊夏沫,裴傲冷声的再次开口,明显的是让她一人上车。

径自的越过裴九幽的身体,伊夏沫刚跨上了马车,小厮再次的甩开了鞭子,马车向着来时的方向快奔而去。

“公主?”反应过来的圆儿惊恐的看着飞驰离开的马车,圆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心,可是想追赶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无助的目光看向身侧的裴九幽。

043章 皇宫怒斥

马车直接越过了裴王府向着东边的方向不停的疾驰狂奔着,马车里,伊夏沫抬头看向一旁阴沉着脸庞的裴傲,他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知道你闯了什么祸吗?”冰冷而阴寒的嗓音缓缓的响起,裴傲目光挑起看向一脸淡漠的伊夏沫,原本沉寂冷酷的黑眸在瞬间染上一丝怒火,森冷的气息从周身散发出来,“本王倒还真的小看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祸。”

“王爷有话就直说吧。”听着裴傲那冷绝的嗓音,伊夏沫直觉的想到的就是刚刚在街上毕少白和范中直之间的冲突,可是这么快就传到了他耳朵里了吗?

“王爷,到了。”赶马车的小厮缓缓的停下了马车,裴傲冷冷的看了一眼伊夏沫,随即掀开布帘走了出去,“还不随本王下来。”

同昨日一般的皇宫东华门,只是这一次没有从另一侧的西华门入宫,而是直接通过东华门外长长的宫道进了皇宫大院,一直到走入了一座威严而华丽的宫殿前面,门额之上镏金的大字写着——凤霞宫。

“太后,为中直做主啊。”脸上涂了药,用纱布包的直剩下五官,那额头的纱布上甚至有着点点的血迹,看起来伤的很重。

“太后,是犬子的错,竟然连毕将军都敢得罪,即使被打死也是死有余辜。”相对与跪在地上的儿子,范鹰讥讽的开口,愤恨的目光看向正厅另一侧的左相毕忠和毕少白。

“爹,中直只是酒后随口胡言了几句,言辞之间牵扯了和亲公主而已,谁知道毕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就冲进来行凶,杀了两个护卫不说,连中直也差一点命丧他手。”依旧跪在太后的身侧,范中直纱布外的双眼里露出惊恐的目光,惧怕的看着笔直的站在一旁的毕少白,嘴角却不由得意的扬起一抹弧度,这个目中无人的毕少白,铁血将军又如何,这一次还不载在自己的手里。

“逆子,还不给太后赔罪,给尚书大人赔罪,给范公子赔罪。”毕忠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肥圆而奸诈的脸上满是愤怒,痛心疾首的看着身侧桀骜不驯的毕少白,随后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神情莫测的太后。

“太后,这个逆子臣是管教不了了,要杀要剐,太后请定夺,老臣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毕忠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叹息一声,肥胖的身体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上,“尚书大人,这个逆子生性狂野,竟然闯下大祸,尚书大人,要怎么责罚,本相没有半点意见。”

冷哼一声,眉宇之间依旧是狂傲不羁的神色,毕少白鹰隼般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做戏的范中直,随后看了一眼同样老奸巨猾的尚书大人和自己父亲,不发一言的站在一旁。

“太后,裴王爷带着王妃来了。”蓉嬷嬷快步的走进了大厅,在太后身边低声的说着,而一直神情莫测的范琼此刻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一股阴冷从那俏丽生姿的高贵脸庞上散发出来,“宣。”

野丫头,看着跟在裴傲身边走进来的伊夏沫,毕少白倨傲的脸庞不由的染上一丝的担心,不管是太后还是尚书都拿他没有办法,毕竟边关还需要他这个将军,可是裴傲将野丫头带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伊夏沫,你可知罪!”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太后冷声怒喝道,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正厅里的几人皆是错愕一愣,连毕忠和范鹰也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发怒的太后。

“太后,这和公主有什么关系。”果真如此,毕少白目光一沉,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开口,质问的语气看向盛怒的太后,她根本是想借机找野丫头的麻烦。

“闭嘴,你给退下。”看着冲撞的儿子,毕忠愤怒的低吼,顾不得殿前礼仪,快速的将毕少白给拉到了一旁,这个时候,即使太后是迁怒也好,是借机惩罚也好,只要不牵扯到毕家,毕忠根本就乐的如此结果。

“太后想要说什么?”看了看跪在太后身前的包着只剩下五官的范中直,伊夏沫随即明白过来,他是进宫来告状了,而太后应该是趁机找自己的麻烦。

“若不是你在中间生事,毕将军怎么会和中直起冲突,挑唆臣子不合,你还问本宫要说什么?”尖锐的开口,范琼目光锐利而阴冷的盯着眼前清瘦的伊夏沫,瞄了一眼她身侧沉默不语的裴傲,继续发难,“昨夜宫宴本宫看在裴王爷面上不计较你的无礼,可是你不但不知道悔改,今日还挑唆臣子打斗,甚至造成两条人命,这一次就算是裴王爷求情,本宫也绝对不会姑息。”

“太后,我和范中直的事情和公主无关。”甩开毕忠的手,在他气急败坏的视线里,毕少白再次的挺身而出,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范中直,眼中的严厉不言而喻,他若是敢将野丫头给牵扯进来,可不是茶杯砸到脸上这么简单了事了。

被毕少白瞪的毛骨悚然,只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意从地上传透到了四肢百骸,范中直看了看一旁的太后,一双狭长的眼里闪起阴毒的光芒,有太后撑腰自己还需要怕什么,既然毕少白这么看重这个公主,他偏不如他的意。

“太后,前些日子在酒楼,中直曾经和和亲公主有过冲突,而公主和毕将军交情非凡,只怕这一次……”余下的话没有说,范中直阴毒的勾起嘴角,昨夜宴会就说明了一切,这会只怕更不需要他多说,在场的人也能猜到他余下话里的意思。

044章 磕头赔罪

“范中直!”毕少白目光一冷,暴戾的低吼一声,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范中直,若不是还有理智在,他此刻肯定杀了这个无耻的小人。

“怎么,毕将军当着本宫的面还要行凶不成?”泯着茶,太后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对峙,微挑起目光看向一旁的愤怒不已的毕少白,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一旁的伊夏沫,随即阴冷一笑,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臣不敢。”冷声的开口,可是那语调之中的桀骜不驯依旧在,毕少白挺直着身体,飒爽英姿的脸庞上有着言不由衷的狂傲和不屑,若不是为了野丫头,他宁愿回到边关,也绝对不会在皇城,面对这些尔虞我诈的虚伪面孔。

“不敢!”啪的一声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太后眉头一凝,面容倏地严厉起来,“当着本宫的面都敢和和亲公主纠缠不清,你当裴王爷是什么,当苍紫王朝的颜面是什么?”

伊夏沫看着佯装盛怒的太后,她无非是想对付自己而已,脚步一个上前,在毕少白不认同的视线里,清淡的嗓音清晰的响起,“太后,你想如何,可以明说。”

“算了,你也是大燕朝的公主,一个月后也是裴王爷的王妃,今日之事,本宫也不想闹的满城皆知,让裴王爷和苍紫王朝蒙羞,让大燕朝蒙羞。”刚刚的怒火在瞬间收敛下来,太后轻声的开口,似乎是疲惫了,而一旁的蓉嬷嬷立刻上前轻锤着太后的肩膀。

“太后,中直不服。”想着之前套好的词,范中直得意一笑,看了一眼毕少白,“毕将军杀了我两个护卫,又伤了中直,既然太后不愿意深究,中直只要范将军磕头赔罪,中直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你还真敢说?”一瞬间,毕少白脸上堆积去乌云密布的愤怒,森冷着一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范中直,他竟然敢如此的说!

“毕将军,你将中直伤的如此重,磕头赔罪不为过吧?”讥讽的笑了起来,范中直得意洋洋的开口,奚落的缓缓的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太后,太后没有开口,说明自己做的很对。

“中直不可胡闹。”睁开眯起的双眼,太后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压抑着愤怒的毕少白,轻缓的继续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如此折辱了毕将军,对吧,公主?”

她是在逼着自己下跪给范中直道歉,伊夏沫目光对上太后投射过来的阴冷视线,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握成了拳头,她绝对不可能下跪。

“本将军既然伤了范公子,就让范公子十倍再伤回来,本将军绝对不会哼一声。”心思流转着,毕少白想起之前裴九幽的话,随即明白过来,他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折磨野丫头。

“胡闹!”毕忠看着尚书范鹰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随即出声怒喝着毕少白,十倍伤回来,若是他们真的有心动了手脚,失去了将军一职,那么毕家就算有他在朝中的人,可是没有了兵权,只怕会被裴王爷和凤丞相等人逐步瓦解掉。

“太后,少白年少气盛,还请太后不要怪罪。”对着太后躬着身,毕忠狠狠的瞪了一眼桀骜不驯的毕少白,他可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去的后果。

她就知道毕忠这狐狸是不会让毕少白有任何损伤的,太后得意的勾起嘴角,缓缓的开口道:“算了,毕将军乃是堂堂苍紫王朝的大将军,战功赫赫,本宫自是明白,可是尚书大人也是朝中栋梁,本宫自然不能有所偏颇,公主,一切都因公主而起,公主可曾想过如何解决?”

“既然范公子要一个公道,就让范公子十倍的伤回来。”身影再次的上前,伊夏沫冷冷的开口,淡漠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惧怕,他们可以伤她,但是她绝对不会舍弃尊严下跪。

太后端庄脸庞上笑容愈加的得意,视线越过伊夏沫看向一直坐在一旁淡漠喝茶的裴傲,心头滋生出一股的喜悦,看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和亲公主。

“公主一个月后就要和裴王爷行大婚之礼,自然不可有所损伤,依本宫而言,公主就给中直磕个头配个不是,这是是非非也就算了。”万分的宽容和恩典,太后捧着茶杯轻啜了一口,如眉说伊夏沫可是异常的骄傲,那今天她就要搓搓她的锐气。

“不可能!”异口同声的,毕少白和伊夏沫同时的开口,虽然这是最简单的方式,甚至没有半点的损伤,可是伊夏沫不会同意,而毕少白更不会同意,他是那么清楚这个野丫头的骄傲,当初在人口贩子那里,她的那抹傲气才吸引了他的目光。

裴傲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微微的波动,看了一眼毕少白,若有所思的一笑,随即又归于平静,似乎眼前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依旧安静的品尝着上好的雀舌清茶。

“放肆!”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太后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站起身来,一身怒容的看向伊夏沫,冷声笑道:“本宫如此疼爱你,你竟然不知好歹,那好,来人,将公主带下去,鞭打四十。”

“太后。”毕少白刚要开口,却被太后再次的打断,愤怒的脸倏地转向毕少白,冷声逼迫道:“毕将军要顶撞本宫吗?还是说毕将军要给公主磕头赔罪?”

“好,本将军就磕头赔罪,希望太后不要难为公主。”倏地转过目光,毕少白冷冷的开口,手狠狠的攥成了拳头,因为愤怒,狂傲脸庞之上青筋暴突而已,只是一双眼却没有任何的后悔。

045章 惊人变故

震惊着,伊夏沫倏地转过视线看向平静开口的毕少白,她知道他比自己更骄傲,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似乎察觉到了伊夏沫不认同的目光,毕少白缓缓的转过脸,依旧是一脸桀骜不驯的姿态,只是那愤怒阴沉的双眼此刻却多了一份的温柔。

毕忠此刻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他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对这个和亲公主不一样,可是他没有想到一贯连自己都不买账的儿子,骄傲如他,竟然会说出如此的话来。

沉寂里,毕忠眼中渐渐的染上一丝毒辣的阴冷,看来这个和亲公主不能留了,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他的儿子,毁了毕家的基业。

真的爱上伊夏沫了吗?裴傲眯起锐利的双眼,果真是年轻气盛,竟然不顾一切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他不但没有帮到伊夏沫,反而让毕忠动了杀机。

“太后,夏沫乃是本王的王妃,既然出了事,自然有本王来承担。”站起身来,低哑暗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裴傲踱步走到了伊夏沫身边,一手牵过她的手,峻彦之上带着一抹刻意的温柔,“范公子受伤是事实,既然如此,这四十鞭子就让本王领下了。”

抽了抽手,可惜看着裴傲眼中的警告之色,似乎在说不想要毕少白下跪就闭嘴,伊夏沫终究放弃了挣扎,仍由裴傲握紧她的手。

裴傲到底想要做什么?毕少白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上,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情绪染上了心头,烦躁里带着一股挫败。

“太后,四十鞭子还是算了吧,中直也有错。”范鹰没想到裴傲也会出面,如今看来也只能作罢,毕竟裴傲可不是年轻气盛的将军,他此刻开口,就说明和亲公主已经属于他的羽翼之下。

范琼怨恨的目光看着神情冷漠的裴傲,他不是不在乎这个和亲的公主吗?为什么这一刻却挺身而出,怨恨嫉妒怒火交缠的燃烧在心里,太后倏地冷笑出声,“好,既然王爷要代公主领罚,本宫也不便多言,否则外人还以为本宫不相信王爷和公主之间的鹣鲽情深,来人,带裴王爷下去领罚。”

狠狠的丢下话,太后怨怒的目光凶狠的看了一眼站在裴傲身侧的伊夏沫,一甩衣摆,大步的转身向着内殿走了去,既然他要维护这个和亲公主,那么她就彻底的整死她。

“为什么?”被裴傲抓着向着凤霞殿外走了去,伊夏沫抬头看着身侧神情冷漠的男人,她不会傻的认为他是为了维护她而领下惩罚。

“本王的女人还不需要别的男人来出面维护。”冷冷的开口,裴傲垂下目光看向伊夏沫,握着她手的大手微微的用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哦声音道:“不要以为本王是为了你,你在本王眼里依旧是一个贱妃女奴而已。”

“裴王爷。”敬事房前的太监无力的拿着鞭子看着裴傲,惩罚过太监宫女,可是第一次让他来鞭打这个苍紫王朝权倾朝野的男人,这不是用他的小命来打这四十鞭子吗?

“好了,太后懿旨,你们只管遵循就是。”依旧是冷酷决绝的嗓音,裴傲揭开外衣,将衣服一件件的丢给站在身侧的伊夏沫,只穿着一身雪白的单衣站到了庭院里,看了一眼执鞭的太监,冷声命令道:“开始吧。”

随着鞭子的扬起,一声声的鞭打声清晰的响彻在凤霞殿的外庭院,即使太监再小心翼翼,可是一鞭下,那白色的单衣也渐渐的被鲜血染红,破碎下,露出结实的后背,肌肤之上是缠绕交错的鞭痕。

看向抓着衣服,沉默站在一旁的伊夏沫,毕少白愤恨的握紧拳头,他宁愿此刻挨打的是自己,可是他没有立场,裴傲要维护的是他的王妃,而他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挨打的是裴王爷,所以无论是尚书父子两人,还是左相都无法离开,只能站在凛冽的寒风下,看着太监一脸愁容,却依旧按照懿旨挥着鞭子。

“松手。”站在身侧,伊夏沫目光微微下移,看着攥紧拳头的毕少白,那大手握的紧,掌心里竟然滴落下血滴,想必是指甲摁进了掌心里。

野丫头?听着身边突然传来的低语,毕少白攥紧的手倏地松了开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握的如此用力,以至于指甲摁进了手掌里。

“谢谢。”伊夏沫仰起脸看向毕少白,诚挚的开口,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维护,否则他不会宁愿折辱下跪,也不愿意让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

“本将军愿意。”听着那道谢声,毕少白刚刚怒火交融的胸口倏地平静下来,倨傲一笑,眉宇之间又恢复了贯有的狂野不羁。

“野丫头,你的手只能我来握。”目光依旧盯着庭院里被打的裴傲,而此刻爹和范鹰都进了内殿去恳求太后,所以毕少白目中无人的握紧了刚刚伊夏沫被裴傲握过的手,态度之高傲,如同给了她多大的恩典一般。

片刻之后,容嬷嬷从大殿里走了出来,而毕少白虽然不愿意,却不得不松开手,“太后有旨,停止鞭打,裴王爷你受苦了。”

“还不回去。”依旧阴沉着脸,看着站在伊夏沫身边的儿子,毕忠大步走了过来,冷声的开口,随即向着后背鲜血淋漓的裴傲走了过去,恭敬的躬身致歉,“王爷,臣教子不严,连累王爷了。”

“无妨。”拿过伊夏沫手中的衣服,裴傲冷漠的开口,“左相大人回府去吧,这事原本就是本王的王妃惹出来的。”

“多谢王爷。”再次躬身,毕忠这才拉过毕少白大步的向着宫殿外走了去,红颜祸水,如今看来半点不假,他甚至可以预感裴王爷此举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裴王爷打的是什么算盘。

046章 怒火再起

“王爷,臣汗颜,让王爷受苦了。”范鹰也拉着包着纱布的范中直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身侧的爱子,“请王爷放心,臣必定会好好管教这个逆子,不会再得罪王妃。”

“尚书大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本王这一次就算了,不过若是有下一次,只怕不是这么容易解决。”不同于面对毕忠时的冷漠,此刻裴傲阴沉下脸,薄唇微微张启,冷酷的嗓音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威严和森冷。

“臣谨记王爷教诲。”被裴傲森冷的面容骇到,范鹰忙不迭失的直点头,慌乱的拉着同样被惊吓到的范中直快速的离开了。

“还楞站着做什么,替本王穿衣。”终于将目光转向站在身前面无表情的伊夏沫,裴傲冷声的命令,峻冷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不悦,随即却又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一手宠溺的抚摸上伊夏沫的头顶,揉乱了她的头发,“怎么本王这样帮你了,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惊吓的一愣,伊夏沫抬起头错愕的看着突然之间神情柔软下的裴傲,警觉的眯起眼,“你想做什么?”

但笑不语着,裴傲伸长了手臂,任由伊夏沫替他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直到穿好最后的外袍,手腕一动将伊夏沫要收回的手再次的收进了掌心,微微施力,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大步的向着宫殿外走了去。

“伊夏沫,你记住你的手只要本王可以握。”丢下话,裴傲头也不回的开口,寒风之下,发丝随风凌乱的飘散着,深沉莫测里是看不真切的冷傲。

凤霞殿,蓉嬷嬷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裴傲和伊夏沫,随即快步的走向了宫殿里,而内殿的椅子上,范琼正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端庄贵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太后,裴王爷和公主已经离开了。”服侍范琼多年,蓉嬷嬷早已经明白此刻的太后正在盛怒着,只是她的怒火一直隐忍在心中而已。

“裴王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懒懒的开口,依靠在椅背上,似乎问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范琼把弄着手中的一串佛珠,闭眼思虑着,究竟哪里错了,为什么裴傲会挺身而出?

“王爷让公主服侍着穿衣,然后牵着公主的手一起离开了。”小心翼翼的开口,蓉嬷嬷看着太后抓着佛珠的手倏地收紧,知道太后的隐忍已经到了极点,“王爷临走时说公主的手只有他可以握。”

“好,很好,如此恩爱,本宫当初的赐婚还真的是美事一桩。”冷声尖锐的笑着,范琼早已经睁开眼,一双狭长的美目里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仇怨,长长的指甲用力收紧,佛珠的绳子被扯断,噼里啪啦的的珠子掉落在了地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车缓缓的向着裴王府行了去,早早等候在府门口的裴九幽听到了马蹄哼终于直起了身体,朗笑的看着驶过来的马车,暧昧的眨着桃花眼,“二哥,看不出你也会英雄救美哦。”

布帘掀了开来,伊夏沫径自的跳下了马车,而裴傲也跟在她是后面下了马车,看了一眼依靠在门上的裴九幽,冷冷的开口,“你在宫里安插了人?”

“二哥,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何不说出来。”嘿嘿的笑着,裴九幽将手中的一个瓷瓶丢了过来,“这可是最好的金疮药,千金难求,二哥,你弟弟我够意思吧,一早就要将药给准备齐全了。”

“这两日的奏章你来处理,本王受了鞭打要调养休息。”接过裴九幽扔过来的瓷瓶,裴傲玩味一笑,随即懒散的开口,语调之中带着一丝轻松。

“不是吧,二哥,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惨痛的哀号着,裴九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开口的裴傲,一手耍无赖的抓住他的衣袖,“二哥,可不是我得罪的你,你不用报复到我身上来吧?”

“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毫不留情的将衣袖从裴九幽的手中抽了出来,裴傲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伊夏沫,随即大步的向着王府走了进去,“还不随本王进来上药。”

“小沫儿,我可都是为了你啊。”看着跟过去的伊夏沫,裴九幽彻底的跨下脸来,早知道他宁愿这挨打的人是自己,也好过天天处理着那堆积如山的奏章。

长风院,第二次来到裴傲居住的院子,殷莫非早已经在热水送了过来,看着卧房里的裴傲,低声道:“王爷,需要属下上药吗?”

“不用。”摆摆手,示意莫非退下,裴傲这才眯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伊夏沫,径自的脱下外衣,随后躺回了床上,低沉的嗓音催促的响了起来,“还不给本王上药。”

看着裴傲那鲜血淋漓的后背,伊夏沫没有再开口,依言的走了过来,拿起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鞭打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涂上药。

“以后离毕少白远一点,这样的事本王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闭着眼,趴在枕头上,裴傲懒懒的开口,峻冷而清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上药的手一怔,看着闭目养神的裴傲,伊夏沫漠然的蹙起眉头,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毕少白是第一个维护她的人。

“本王的话是命令,而不是要求。“鹰隼般的黑眸倏的睁开,裴傲起身坐了起来,一手狠狠的钳制住伊夏沫上药的手腕,冰冷的脸上带着肃杀的威严,与在凤霞宫里维护她的模样截然相反。

“王爷的命令与我何干?”手腕上再次传来痛楚,让一直因为软弱而被欺辱的伊夏沫燃起一丝的怒火,顾不得是不是会受伤,大力的挣扎着甩开裴傲的铁钳般的大手,清冷的盯着他渐渐暗沉下的脸。

“伊夏沫,你以为你还是大燕朝的公主吗?裴王府容的了你撒野?”被她突然的怒气弄的一怔,裴傲看着空空的手,刹那间,原本只是冷峻的脸此刻却如同被寒霜覆盖住。

“那王爷你将我休离岂不是更好。”站起身来,不去看裴傲盛怒的脸,伊夏沫冷冷的开口,语调微微的上扬,带着一抹尖锐的犀利。

047章 窒息危险

“想离开,伊夏沫除非你死了。”双手倏地用力,根本没有顾及背后的鞭伤,裴傲狠狠的将展在床边的伊夏沫用力的拉扯在了床上,高大的身体也在同时压了上来,利用身体的优势禁锢住她再次挣扎动弹的身体。

“放开我。”懊恼里夹带着不甘,伊夏沫愤怒的低吼着,双手双脚不停的挣扎着,企图甩开压在身上山一般沉重的裴傲。

粗大的双手狠厉的擒住她两只手腕,然后固定在了她的头顶之上,裴傲森冷着一双眼,狠狠的盯着挣扎的伊夏沫,带着撕毁般的仇恨,“想走,伊夏沫,本王告诉你这一辈子,你永远都只能是裴王妃的贱妃女奴,除非你死了,或者本王死了,否则你不用指望可以逃离。”

“因为你口中的情儿吗?”无法挣脱开,伊夏沫冷傲的抬起脸,桀骜不驯的盯着裴傲乌云密布的脸庞,一字一字的开口。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了安静的卧房里,裴傲狰狞着脸,愤怒的掐住伊夏沫纤细的脖子,原本的镇静和沉稳此刻因为心中那个禁忌的名字被提起而消失,只余下满腔的狂怒和对伊夏沫的仇恨。

“你不配提情儿的名字,知道吗?你不配!”怒吼着,裴傲虎口狠狠的用力收紧掐住伊夏沫的脖子,她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提起情儿,伊家的仇恨他还没有算清楚,他怎么敢在她的面前提起情儿。

渐渐的不能呼吸,伊夏沫只感觉阵阵的黑暗从眼前席卷而来,脑海里因为缺氧而逐渐的麻木空洞,只余下不停席卷而来的黑暗,她不能死,不能死,她若是死了,姐姐怎么办?姐姐还在等着她。

喘息着,平复着心头的愤怒,直到看着伊夏沫渐渐停息下的挣扎,裴傲这才惊觉她的呼吸i已经弱的感觉不到,掐住伊夏沫的大手倏地收了回来,冷血无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快速的探下伊夏沫的鼻息。

“该死,伊夏沫不要以为本王会让你这样轻易的死去。”一手掰开伊夏沫的嘴巴,裴傲迅速的低下头,覆住她的唇,将口中的气息渡了进去,一次一次,直到原本呼吸孱弱的人猛的推开他,直起身体剧烈的咳嗽起来。

喘息着,伊夏沫猛烈的咳嗽着,每咳一次,脖子上刚刚掐痛的感觉就撕扯着咽喉,让她明白自己差一点就死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裴傲,伊夏沫直接翻身下了床向着卧房外走了去,她一定要逃离这里。

看着离开的身影,裴傲松了一口气,高大的身体再次的躺回了床上,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着害怕,害怕她的呼吸就这样停止了,那他的仇恨,他的报复就失去了意义,那一瞬间的害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北苑。

圆儿探着一张胖脸,不停的张望着,直到看见了伊夏沫的身影,那真切的担忧才在瞬间消散,欢快的迎了过去,目光急切的将伊夏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公主,你回来了,有什么有受伤?”

“没事。”喉咙依旧有点的痛,可是面对着眼前这张真心关心的脸庞,伊夏沫面容柔软下来,“进去吧,我没事。”

草草的吃了晚饭,圆儿已经忙前忙后的收拾着简陋的屋子,伊夏沫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黑夜笼罩下,原本清冷的脸庞仰望着幕黑暗夜下的明月,这个时候姐姐应该还在努力吧,伊夏沫依稀记得在X岛接受那些残酷的训练时,每一次支撑不下来,可是见到姐姐时,她总是温柔的握着她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夏沫,要坚持下去,姐姐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的。”

那时她才**岁,在训练场地没有看见姐姐,伊夏沫总是天真的以为姐姐比她好,至少不用面临那些血腥和死亡,虽然姐姐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虽然她总是压抑着身体的不适轻声咳嗽着。

直到渐渐的长大,一次意外的闯入,看着实验室里浑身被插满各种电线,歇斯底里痛苦哀嚎的姐姐,那苍白的脸,那泪流满面的双眼,苦苦哀求的沙哑嗓音,她才明白自己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那个时候,伊夏沫唯一坚定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将姐姐带离那个魔鬼般的地狱。

同样的夜色下,裴傲仰望着清冷暗夜里的明月,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温柔的美丽脸庞,情儿,她是怨他的,他总是说等他安排好了苍紫王朝的政事就会去找她,可是等他安排好一切,才知道一切都晚了,晚了,伊啸毁了她,而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向大燕朝讨回一切,向伊夏沫讨回一切,情儿受的伤害,他是十倍百倍的偿还在伊夏沫身上。

048章 暗巷侵犯

第二日,刮起了西风,原本就寒冷的冬日初晨显得更加的冷,莫名的在寒夜里站了一夜,伊夏沫只感觉手脚冰冷,青丝上甚至结了点点的白霜,原本只是思念姐姐而已,却不曾想就这样站了一夜。

“王嫂,今天可是腊八,王嫂按照风俗,今日该出门买米买果子亲自熬腊八粥。”一大早,音璇却已经大步的向着北苑走了过来,苍紫王朝的风俗,腊八这一日,所有女眷都要进城亲自买米买果子,熬腊八粥,这样一家人就会平平安安的迎接新的一年。

“王嫂,你手怎么这么冰?”刚握到伊夏沫的手才惊觉到她的手竟如如同铁石般的冰冷,音璇一怔,目光锁住伊夏沫的发丝,是霜?刹那,一惊,“王嫂你站了一夜吗?是不是又是表哥?”

“不是。”可是伊夏沫还来不及开口,音璇已经一脸的气愤,快速的抓着伊夏沫的手向着外面走了去,表哥太过分了,当初答应大燕朝和亲的是表哥自己,如今这样虐待王嫂的也是表哥自己,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表哥。”嗓音微微的拔高,音璇快速的踢开长风院的门,看着庭院里傲然挺立的身影,“表哥,你到底要……”话音渐渐的微弱下来,音璇不敢相信的盯着裴傲那同样渐染着冷霜的黑发,难道表哥也站了一夜?

“什么事?”原本只是思念,可是等缓过神来却已经是天色微亮,裴傲冷沉着脸看向一旁的音璇,她将伊夏沫带来做什么?

“我要带王嫂出去买腊八粥的米和果子。”对上裴傲那冷峻而深邃的目光,音璇刚刚一瞬间的怒火倏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扭的转了话题,“表哥,那我和王嫂出去了。”

随即又火急火燎的拉着伊夏沫出了长风院,疑惑的甩了甩头,真的弄不懂王嫂和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双双罚站在夜里,他们不知道冷吗?

年关将近,腊八这一天街市之上根式热闹非凡,有头有脸的女眷自是乘着马车,而寻常人家的女子则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在街上晃着,除了买腊八粥的原料,也购买些年货。

米铺后巷,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好,只是此刻范中直的右脸上却又添了一道鲜艳的疤痕,看得出是被指甲抓破的痕迹。

“不错,还很倔吗?不过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性子,一会包你会哭着求着让本公子来碰你。”站在一旁,看着被护卫抓住的年轻男子,范中直阴冷的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脸上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眼中冷意更甚至。

“将药给他灌下去,本公子倒要看看这个小馆还能倔到什么程度?”范中直一个示意,将手中一个瓷瓶丢了出去,冷笑的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愤怒挣扎的阙云。

“放开我!”不用看也知道那瓷瓶是装的是什么,阙云愤怒的挣扎着,一身雪白的单衣早已经因为动作而敞开,寒风之下,露出雪白而瘦削的肩膀,只是那脸颊之上的清傲之色不减半分,看得出即使是卖身的小倌,却依旧不愿意臣服在范中直的淫威之下。

“放开,阙云,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皇城里谁敢得罪本公子,今日本公子心情好,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你就等着本公子将你打赏给下人。”大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着,范中直一把抓住阙云的下巴,看着那张善心悦目足以媲美女子般秀气的脸颊,冷冷一笑,yin邪的摸了一把。

“有种你杀了我。”被两个粗壮的护卫压跪在了地上,阙云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清秀出尘的脸上满是清傲的不屑。

“啧啧,杀了你多可惜。”咂嘴邪笑着,范中直放肆的手顺着阙云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游移下来,落上那白皙的胸膛,无耻至极的揉捏着,眼睛里更是得意的放荡笑容,“本公子还没有好好尝过,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

“将药给本公子灌下去。”看着再次挣扎的阙云,范中直撇嘴冷笑着,一手狠狠的掐住了阙云的下颌强制的将他的嘴巴掰了开来,而几乎在同时,一旁的护卫随即拔了瓷瓶的塞子,直接将手中的药灌进了阙云的嘴巴里。

“一会你就会求着本给公子呢?”暗巷早已经少了人烟,而巷子口范中直更是让两个护卫把守住了,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凶。

药性渐渐的发作起来,一旁的护卫在范中直的示意之下,早已经松了手,而身体疲软的阙云此刻却已经无力的蜷缩在了地上,阵阵火热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出来,让他脸颊逐渐的嫣红,眼神迷离里也多了一份情潮。

看着药性发挥了作用,范中直阴冷的笑了起来,抬脚踢了踢阙云的抽搐抖动的身体,“怎么了,不是自诩清高吗?这会是不是想本公子狠狠的占有你。“

“滚!”怒红了双眼,可是在药性的控制下,原本愤怒的吼声里却多了份迷离的妩媚,阙云十指狠狠的攥紧了肉里,蜷缩着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努力的压制身体里的一波高于一波的情yu。

“果真是个倔主儿,可是本公子没时间和你废话了。”看着药性已经完全发作,却依旧倔强着咬着唇的阙云,范中直恼怒的开口,“抓住他。”

“放开我。”愤怒的挣扎着,可是身体却无力的被两个魁梧的护卫给架了起来,狠狠的压在冰冷的墙壁之上,随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阙云僵直了身体,脸颊狠狠的贴在了粗糙的墙壁上,磨破了皮,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两个护卫的铁臂。

“本公子上你,可是看的上你。”看着看颤抖的美背,看着那雪白的肌肤,虽然不同于女子的娇柔,却多了份力量的美感,范中直双眼里渐渐的染满了seyu,一把撩开了自己的长长袍,随后没有任何前奏般的上前,狠狠的占有那原本愤怒挣扎的身体。

049章 清冷小倌

放荡的笑着,伴随着一旁两个护卫的色迷迷的目光里,范中直快速的抽88动着身体,鲜血顺着阙云的双腿间流落下来,那僵直的清瘦身影早已经绷直,被压在墙壁上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绝望,可惜却怎么也阻挡不了身后行凶的人。

鲜血汇集着那发泄之后的白浊滴落在冰冷的地上,构成一幅糜烂的情景,飒飒的西风里,却只有风的哀号和范中直那兴奋到极致的喘息声。

“你们在做什么?”一手拎着篮子,嫌街上人过多,音璇带着伊夏沫从后巷穿过,看着挡在一旁的两个护卫,飞起两脚直接踢翻了人上前,看着不远处巷子里的一幕,彻底的愣住。

太过于熟悉,在X岛伊夏沫自然是见过这样糜烂不堪的一幕,而当看见那转过身的人是范中直时,原本清冷的脸上多了份阴沉。

“范中直,又是你找个畜生。”虽然是个姑娘家,可是音璇性格开朗,常年行走在王府之中,自然明白皇城里除了青楼外,还有一类小倌,专门伺候男人的一类人。

“冤家路窄。”尽了兴范中直淬了一口,快速的抽出了分身,冷冷一笑,看着因为不支而滑倒在地上的阙云,随后得意的看向愤怒走过来的音璇,“怎么?本公子寻欢作乐你也要管?”

“无耻!”没有半分的羞怯和回避,音璇径自的走了过来,怒红着眼看着得意满满的范中直,依仗着太后的地位,所以皇城里范中直才敢如此的嚣张跋扈。

“本公子就是无耻,那又如何。”放肆的狂笑着,范中直一挥手,招回随身的护卫,“走了,今天已经尽兴了,我们回府去。”

“范中直,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原本想动手,可是看着一旁瘫软在地上的阙云,音璇压抑下怒火,快速的脱下外袍盖住了寒风里赤着身体的阙云。

“滚开!”低低的吼着,阙云低着头,双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那被羞辱的恨冲彻在了心底,是愤是怒,却也是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男人,有种你对范中直去凶。”好心却被人吼,音璇错愕一怔,随即怒声骂了回去,她要不是看他可怜,她才不会解下外衣给他。

“起来。”没有音璇的怒气,伊夏沫蹲下身,看了一眼神色依旧迷离的阙云,清楚的明白他异常的脸色来自于被下了药,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的伸过手拉起地上的阙云。

原本要甩开手,可是当视线接触到伊夏沫那清冷而淡漠的眸子时,阙云微微一怔,没有羞辱,没有不堪,平淡的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想要拉起一个跌倒在地上的人。

“我来,王嫂。”虽然这个男子比起表哥和九幽都要瘦弱很多,可是终究是个七尺男子,而伊夏沫那清瘦娇小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压垮一般,音璇一把将篮子递到了伊夏沫手里,高挑的身体直接撑起阙云的身体。

“你住哪里?”头也不抬的开口,归功于常年的习武,音璇的体力好太多,即使架起一个男子却也不会感觉到多吃力。

“左转,最后一个屋子。”药性还没有完全的褪去,随着走动,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情yu再次的席卷而来,阙云紧绷着脸色,冷声的开口。

静静的走在一旁,看了一眼阙云异常的呼吸,伊夏沫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范中直彻底的激起了她心底的一抹恨意,如同是面对X岛上那些变态的研究者,他们也曾经这样的对待过被刷选下来的不合格者,用药,用鞭子,用蜡烛油,用手铐,只要可以想到的东西,他们都会选用,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能承受,不在乎他们有的甚至还是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

“你们可以走了。“看着熟悉的木门,阙云冷声的赶人,甩开音璇的身体,一个踉跄不稳的扶住门框,这药性根本没有完全的减退。

“你!”音璇气红的脸,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原本就瞧不起那些瘦弱的男人,尤其是眼前这个不但不知道感恩,甚至还一副仇人的模样,“王嫂,我们走。”

“我扶你进去。”伊夏沫看了一眼愤怒的音璇,再次的开口,扶住阙云颤抖不已的身体,随后不等他回答,就搀扶着他走向了院子里。

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伊夏沫冷清清的脸,阙云却放弃了挣扎,其实他的身体根本已经失去了力量,只能将重力压上了她的肩膀,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屋子里走了去。

“王嫂,你理会他做什么?”音璇气恼的开口,可是看着进了屋子的伊夏沫,还是认命的拎着篮子也跟了进去。

简陋的屋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冷清清的,除了几样家具外,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过,倒不是说屋子很破陋,而是太过于单调,似乎如同住在这屋子里的主人一般,太过于寂寞清冷。

“坐好,要泡冷水吗?”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伊夏沫才再次的开口,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她都会有着本能的戒备,而眼前这个空旷的屋子,也勾起他一抹思念,杀手多年,她居住过的地方也是如此的空旷而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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