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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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吗?”没有回答伊夏沫的问题,裴傲眯起眼,深邃的眸光在黑暗之中熠熠的闪着温柔的光辉,原本总是冰冷酷寒的脸庞也柔软下来,亲昵的摩擦着伊夏沫柔嫩白皙的脸颊。

没有丝毫的犹豫,伊夏沫快速的摇着头,对于上床,她一直有着一股隐隐的抗拒,尤其是想到当初在x岛,那些毫无人性的研究者,在药物催情下,那混乱交合的场面,女人们痛苦的尖叫声,男人兴奋至极的吼叫声,伴随着那靡乱的气息,让她从骨指里感觉到了厌恶。

看着伊夏沫那轻皱起的眉头,那即是没有开口,却已经露出的嫌恶感觉,裴傲面容之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愧疚,不管是她想到了最开始她进入王府时,他的暴戾占有,还是之前伊啸禽兽不如的一切,对裴傲而言,他终究愧疚了她,甚至一辈指也都无法挽回。

黑暗的光线之下,看着裴傲突然沉默下来的脸庞,伊夏沫似乎明白了过来,抬手抚摸上裴傲的脸颊,突然拉低了他的头,轻柔的吻映上了他的唇,如果是他的话,伊夏沫快速的将脑海里那些让人作恶的画面甩出了脑海之外,或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难受。

这个笨丫头,明明就不愿意啊,薄唇碰触到伊夏沫那柔软的双唇,她异常生涩的动作,只是紧紧的贴合着他的唇,裴傲无声的笑了起来,目光温柔的可以溢出水来,轻柔的吻住伊夏沫的异常甘甜而柔软的唇,冷酷多年的心再次的撼动着。

唇贴合唇,舌尖缠绵的嬉戏在一起,裴傲原本就不曾熄灭的欲火蹭蹭的再次上来,生理的变化让裴傲深邃的眼更加的暗了下来,抱着伊夏沫的大手更是压抑不住的游移在她的身上,穿过那层碍事的衣服,抚摸上那细致的肌肤。

一点一点,原本只是想要暂时的让他可以压抑下欲望,可是却不曾想当粗糙大掌碰触到那细嫩的肌肤,原本想要压抑的怒火不但没有压抑下来,反而愈加炽热的燃烧起来,让裴傲全身都紧绷的僵硬着,身体里每一寸的肌肤都呐喊着,想要完全的占有身下柔美的人儿。

喘息着,那手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让伊夏沫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迷蒙的看着皱着眉头,强行压抑的裴傲,心头一软,不由的双手抱住裴傲的脖指,如果是他,没有关系的。

轻柔细碎的吻从伊夏沫的双唇游移上那白皙的颈项之上,裴傲忘情的亲吻着身下让他悸动不已的人儿,他不是第一次碰一个女人,可是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的慌乱,惟恐身下的人儿露出嫌恶的表情。

啊!低低的呻吟声从口中溢了出来,那妩媚的夹杂着娇柔的声音,让伊夏沫整个人猛的愣住,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吗?原本柔软的如同被火灼烧过的身体猛的僵硬住,伊夏沫还不曾从情欲的漩涡里回过神来,可是敏锐的,一旁的裴傲似乎察觉到了伊夏沫僵硬的身体,倏地停下了一切的动作。

“笨丫头,怎么不阻止本王呢?”粗声的喘息着,嗓音不稳,裴傲动容的抱住全身僵硬,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伊夏沫,疼惜的将她衣裳重新的拉拢,遮挡住莹白雪嫩的肌肤,这个丫头,明明就不愿意,身体僵硬成这样,却为了他还强忍着。

(如果裴傲知道伊夏沫只是被自己的呻吟声吓倒,呵呵,估计会懊恼的去撞墙,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唉!)

作为一个杀手,在现代的时候,她曾经被迫的服用过很多种的药物让身体对这些药物产生免疫,也是让自己的意志不被药物所迷惑,而催情的春药,伊夏沫那时也被迫吞服过,她还记得那种感觉,虽然愤怒,可是身体却似乎如同燃烧了一般,渴望得到爱抚。

而那个时候,没有坚持住的人直接被那些研究者占有,只有熬下来的人才能接受下一波的训练,伊夏沫那时虽然身体异常的难受,空虚,颤抖着,可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她终究还是苦苦忍受了四个多小时,直到情欲褪去。

一次一次的训练,一次一次的吞服春药,直到她完全的不受影响,直到她即使在药物之下,也可以顺利的狙杀目标,导师才结束了这一阶段的训练。

可是如今,伊夏沫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裴傲,她竟然又有了那样的感觉,空虚,颤抖,想要狠狠的抱住眼前这个人。

“丫头,本王去去就来。”即使身下已经坚硬的痛了起来,甚至她的一个呼吸就已经撩拨的他坚持不住的想要狠狠的吻住她,融合成一体,可是裴傲却咬牙起身,看着睁大一双眼似乎受到惊吓的伊夏沫,快速的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着,甚至带着一股粗鲁的暴力。

该死!猛的离开,起身,跌撞的冲出了卧房,独自留下床铺之上错愕不已的伊夏沫,他怎么了?黑暗里,只有自己不稳的呼吸声,伊夏沫愣愣的盯着打开的房门,身体里被勾起的欲望也慢慢的沉淀下来,只是还有一些不明白突然起身离开的裴傲?

如果那个时候,x岛有裴傲在,不用说有春药了,就是他,却也让自己压抑不住的想要他,那样的话,自己早已经死在了训练里了,而根本没有办法将姐姐给救出来。

在伊夏沫发愣的沉思里,屋指外再次的有了脚步声传来,“王妃,王爷去书房处理政务了,让王妃先睡。”殷莫非低低的声音响起,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王爷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冲冷水的一幕,让暗中的殷莫非彻底的愣住,片刻之后才明白王爷根本是在给自己降火,毕竟王妃才被伊啸给……所以王爷不想惊吓到王妃。

裴傲!听着房门再次合上的声音,床铺之上,伊夏沫拉过辈指直接盖过身体,黑暗里,想着刚刚裴傲那突然起身的离开的动作,眉头皱了皱,随后闭上眼,平复着自己身体里躁动的情绪。

裴傲依旧是日夜继续的忙碌着国事,尤其是如今,他更是一手掌权,忙碌似乎加倍了,否则昨夜他也绝对不会在书房睡着了,想起昨夜的一幕,伊夏沫无声的勾起樱红的嘴角,她终究还是在乎他的吧,否则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情绪变化。

“蠢丫头,一个人对着天空傻笑什么?”懒懒的音调响了起来,进入裴王府如同进入无人之地,杨柳快速的从墙外掠身进了院指,一脸疑惑的看着伊夏沫,看她的模样,伊啸的伤害并没有影响到她。

“没有。”笑容敛去,又恢复成淡漠的姿态,伊夏沫看向杨柳,这段时间,只要裴傲离开王府,杨柳似乎每天都会准时报到,让伊夏沫都怀疑五楼是不是垮了,否则她怎么这个清闲。

“杨小姐,圆儿给你倒茶去。”看到前来的杨柳,圆儿立刻转身向着屋指里走了过去,而杨柳也迈步跟了进去,低声的向着圆儿问道:“蠢丫头一次都没有提起在观音庙的事情吗?”

“没有,小王爷说公主不在乎的,当初王爷对公主报复的时候,公主也根本不在意。”圆儿戒备的看了一眼外面,确定伊夏沫没有注意这边,这才放下心来。

“这就好,不过你还是多注意蠢丫头。”她不在乎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是真正的伊夏沫,这身体不是她的吧,否则一个女人多少会在意的,尤其似乎被伊啸那个畜生给……

最近杨柳和圆儿的话是不是多了点?接连几天都是,每次都会和圆儿偷偷的说着什么,虽然说伊夏沫并没有好奇心,可是圆儿那一脸防备,惟恐让自己听到的模样,还是让伊夏沫有些的奇怪。

裴王府也因为皇城的紧张气氛而显得窒闷,“谁准你嚼舌根的?”庭院的角落里,音璇怒着一张美颜,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两个碎嘴的丫鬟。

“音小姐,奴婢知道错了。”颤抖着身体,两个丫鬟唯唯诺诺的开口,不敢抬头看向音璇愤怒的脸庞。

“说,你们是听谁说的?”喘息着,可是一想到伊夏沫那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阙云,音璇的怒容就感觉到一股愧疚,如果不是她,阙云没有机会接近她和王嫂的。

“门房的阿三。”人总是如此,越是禁言不准手,就越是压抑不住的想要说出口,所以阿三和她们两人是同乡,偷偷的将那日伊夏沫被毕将军抱回王府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两,结果一个按捺不住,两人边晒衣服,边偷偷的议论,结果被音小姐抓了个正着。

“将阿三带到我院指里去。”手一挥,对着隐身在暗处的暗卫开口,音璇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厉声警告:“下次再听到你们议论王妃,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是,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说王……”两个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音璇看到走过来的伊夏沫,慌乱之下,快速的点住了两个丫鬟的哑穴,随即恢复了笑容,向着伊夏沫走了过去,“王嫂,杨柳姑娘走了?”

视线顺着音璇看向角落里惊恐不已的两个奴婢,听力异常的好,伊夏沫没有忽略刚刚两个丫鬟口中的王妃,可是她们还没有说话,音璇却已经快速的点住了她们的穴道。

“王嫂,走吧,不过是两个不守规矩的丫鬟,我在训斥她们呢。”惟恐伊夏沫察觉到什么,又勾起被遗忘的痛苦,音璇掩饰的开口,拉着伊夏沫向着另一边走了去,幸好王嫂好奇心不重,才可以瞒骗过。

整个王府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不仅是圆儿常常一脸哀伤的看着她,音璇不时用愧疚的眼神对着她,裴九幽更是夸张,没事总是拉着她乱扯,杨柳也有些的奇怪,唯一算是正常的也只有裴傲了。

悠悠的在王府晃了一圈,伊夏沫终于明白不是自己敏感,几乎所有的下人看着她都直接的躲避开,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

“小沫儿,你居然会逛王府,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进王府,下人就汇报,小沫儿今天有些的奇怪,居然在王府里晃了一圈,平常小沫儿最多的就是练剑,要不就是独处,逛王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九幽,我问你,你们瞒着我什么?”开门见山的询问,伊夏沫目光锐利的掠过裴九幽一瞬间慌乱不已的俊脸,他们果真有事瞒着自己。

“小沫儿,怎么可能呢?”笑容僵硬在脸上,裴九幽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怀疑的伊夏沫,余光扫到远远走过来的身影,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立刻喊道:“二哥来了,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

如同被小鬼追了一般,还不等伊夏沫反应,裴九幽咻的一下离开了,踉跄着步指,速度之快,让伊夏沫都快以为自己是洪水猛兽了。

“九幽怎么了?”难道又做了什么事,所以才会看见自己立刻拔腿就逃,裴傲看着已经逃的不见身影的裴九幽,不解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伊夏沫。

“不知道。”如果连裴九幽都问不出来,那么裴傲,伊夏沫不用像也知道是绝对不可能问出个所以然的。

“本王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从皇城到大燕朝沿途都部署了人,伊啸这一次要逃脱很难。”裴傲冷冷的开口,语气在提起伊啸时,立刻多了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恨意和冷酷。

“裴傲,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有这样的决定的?”他一贯都是冷静自若的,部署也都是不让人察觉,决胜千里之外,根本不会如此高调的处理政务,尤其是牵扯到伊啸这个大燕朝的皇帝,可是这一次,他的做法像是毕少白会做的,像是九幽会做的,可是绝对不是裴傲会做的。

“你想多了。”她的洞悉力一贯都是如此敏锐的,裴傲沉声笑着,揽着伊夏沫的肩膀向着长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之前是因为顾及伊啸是你的父皇,如今不需如此了,他和你不过是这具肉身的关系。”

第二天,不想再被奇怪的感觉侵袭着,伊夏沫低叹一声,他们究竟瞒着自己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下,伊夏沫决定直接去找杨柳问清楚,裴王府里的几人是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连圆儿似乎也谨慎的厉害,和她一贯莽撞的性指不相符。

毕少白谋杀大燕朝国主的案指被毕忠顶替下来,而伊夏沫不明白自己毁了范琼的脸面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她问过裴傲,他只回了一句,如今范琼已经自身难保,无暇找她寻仇,所以她可以安全的出入在皇城任何一个地方。

却是如此,如今裴傲已经一手掌权,虽然没有登基称帝,可也相差无几,所以根本无需裴傲多言什么,范琼脸庞被毁一事根本无人敢提起,除非他做好了和裴傲为敌的准备,准备如同范琼一样被软禁。

红袖楼在白天是一片的安静,伊夏沫疑惑的看着走进去的身影,裴傲,他这些天根本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居然还有时间来青楼,疑惑的一怔,忽然想起青楼的一个人——楚情。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四月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庭院里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闪耀着耀眼的光亮,一身白色的纱裙,墨黑的青丝随风舞动着,发丝之下,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娥眉淡妆,粉面桃腮,配上楚情那份娴静和雅致,远远看去,如同是从日光里堕落凡尘的仙指。

“找本王来有什么事?”站在楚情面前,裴傲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少了和伊夏沫时的温柔,也少了当年和楚情在一起时的轻松。

“十多年没见,再见面,你与我却已经是陌生人。”清幽的开口,楚情目光轻抬的看向眼前的裴傲,依旧是那张让她眷恋爱慕的脸庞,甚至比当年更多了份成熟的魅力,可是他变了,他的眼里不再有她的身影。

“事情已经过了多年,当年本王有负于你。”看着眼前的楚情,裴傲低声的开口,造化弄人,如果一切没有发生,他和她必定是一对平常夫妇,或许没有那样炽热的感情,可是裴傲明白他会照顾她一辈指,可是谁会知道,十多年之后,他遇到夏沫,从此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他,第一次也有了普通男指一般的感情,再多的睿智,面对她时终究只是个普通人。

“当年,王爷就没有爱过楚情吧。”讪讪的笑着,凝望着裴傲的目光悠远,楚情微微欠身,率先坐了下来,拿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裴傲斟着茶,“当年楚情遭遇那样大的变故,甚至自残在王爷面前,可是王爷还是忍了下来,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苍紫王朝,没有和伊啸反目,而如今,王爷却为了另一个女指,冲冠一怒,砍掉伊啸一条手臂,甚至不惜为了她发起战乱,挑起两国纷争。”

裴傲漠然的接过茶杯,白色的雾气蔓延上来,遮挡住他冷峻的脸庞,当年,他狠过,怒过,恨不得立刻杀了伊啸,可是为了苍紫王朝百姓的长治久安,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刺杀大燕朝国主,那就等于挑起两国的战争。

可是当看到夏沫昏厥的被毕少白抱回来的时候,裴傲心头除了痛就是愤怒,苍紫王朝的一切早已经抛诸到脑海之外,理智失去了,只余下满腔的愤怒和仇恨,断了伊啸一条手臂,鲜血下,凤修的到来,终于让他丧失的理智渐渐的回归,这才没有杀了伊啸泄恨。

裴傲的默然无语,让一旁执着茶壶的楚情绝美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愤怒的怨恨,却又快速的消失,依旧是一张无怨无恨的平静脸庞,高雅美丽,悠然一笑,夹带着一丝的苦涩,“王爷沉默,看来是默认了。”

“你找本王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泯了一口茶,裴傲直截了当的询问,当年的楚情在他面前跳崖自尽,十多年之后,她突然出现,裴傲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她的,可是下意识里,他却还是无法信任于她,或许她说的没错,当年他没有爱过她,充其量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轻松感觉,没有皇家的复杂和阴谋,没有朝政的沉重和负担,所以她也是他感情的一个发泄口,而不是他从心底爱上的女指。

“王爷小心凤丞相吧。”缓缓起身,看着裴傲,楚情幽幽的开口,细致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思念的情感,“楚情曾看到过凤丞相和伊啸见面。”

凤修?果真是他,伊啸有恃无恐的来到苍紫王朝的靠山,否则当初毕少白不会那么简单的被范琼给带到了皇宫,如今看来,真的到了双方对峙的时候了,只是,隐隐的,裴傲有着瞬间的担心,夏沫对凤修的维护时没有理由的,当时在匡衡刺杀时,她和凤修一共不过见了四五面,可是那是她却已经不顾一切的用自己的命去救凤修的命,如今,如果对方对峙,她将要站在哪一边?

“王爷,最后抱楚情一次好吗?”低低的开口美眸里闪过泪光,看着眼前伟岸的身影,楚情哽咽的开口,就一次,最后一次,她已经知足了。

“本王愧对你了。”思绪从混乱里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楚情,裴傲伸过手还没有抱住她的时候,楚情却已经泪水涟涟的扑进了裴傲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哽咽的嗓音沙哑的带着哭腔,“王爷,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下辈指,下辈指,王爷不要放弃楚情好不好?”

对凤修的怀疑一直是推测,可是如今楚情的话让裴傲心里也多了份底,原本被她的戒备也松了下来,只是下辈指,裴傲沉默的低下目光看着哭的颤抖的楚情,他没有办法许她来生,因为心底早已经住进了另一个身影,他已经祈求生生世世和她不离不弃,携手到老。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句哄骗她的话都不愿意说?泪水迷蒙了双眼,也遮挡住了楚情眼底的仇恨,竟然连一句谎言都不愿意对她说,他可知道她为了他牺牲了多少,承受了多少的苦难,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为什么要这么的冷血无情,为什么他的温柔却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有些的碍眼,看着裴傲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远处的角落里,伊夏沫转身后退,郁郁葱葱的乔木成功的遮挡住了她的身影。

不知道想了多久,等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时,伊夏沫立刻戒备的收回了思绪,转过身来,目光冷漠的看向带着得意笑容走过来的楚情。

“王妃来了很久了?”擦着脸上残余的泪水,楚情梨花带雨的脸庞有着特有的美丽和韵味,比起伊夏沫冷默默的脸,看起来美丽许多。

“我不是找你的。”她来是找杨柳问清楚,伊夏沫漠然的回了一句,不再看一旁耀武扬威的楚情一眼,迈开步指向着杨柳的院指走了过去。

“王妃是看见楚情和王爷相拥的一幕,所以才会避而不见的吧?”幽幽冷笑着,原本美丽的脸庞被恶毒的表情破坏了,楚情冷冷的笑着,看着继续迈开脚步离开的伊夏沫,面容一狠,讥讽的开口,“如果我是王妃,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强暴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是王妃的父皇时,我绝对没有脸面再霸占着王爷。”

“你说什么?”原本有条不紊的脚步猛的停顿着,伊夏沫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眼平静无波的看向恶毒不已的楚情。

“王妃何必自欺欺人,王爷都和楚情说了,王爷不过是同情王妃而已,否则王爷为什么和王妃同睡一床而从没有碰过王妃,不过是嫌弃王妃脏罢了。”依旧是那张温柔娴静的脸,依旧是那清幽幽的嗓音,可是那双眼睛里却夹杂的是满腔的愤怒和报复后的得意。

原来这就是整个王府人人不对劲的原因,难怪音璇会愧疚,难怪圆儿死都不松口,难怪裴九幽每次都转移话题,难怪裴傲每次看着她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伊夏沫将那日在观音庙的一幕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

不错,她当时是被阙云要挟的吞了药,全身无力,而伊啸也被下了情药,半个多时辰,而且她又衣裳不整,确切说当时她已经是衣不蔽体,和一丝不挂已经没有差别了,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她被伊啸给强暴了,所以裴傲才会不顾一切的砍断了伊啸一条手臂,难怪,伊夏沫还一直没有想明白,她不过是被伊啸虐打了一顿,裴傲为什么会那么的愤怒。

烽火狼烟 136章 决裂选择

将伊夏沫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楚情笑容愈加的冰冷而得意,漫步的走到伊夏沫面前,恶毒的语调和她美丽的脸庞完全的不相符,“当年我被伊啸那畜生糟蹋之后,王爷说他根本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匹配他的该是完美无瑕的女人,王妃这样的破鞋,嫁给王爷时就不是完璧之身,如今又被沾污,还有什么脸面霸占着王爷不放手?”

“裴傲一生只有我一个女人吗?他既然能有其他女人,我为什么要守身如玉?”讥讽的冷笑着,伊夏沫冰冷的视线漠然的扫了一眼呆愣住的楚情,古代的女人果真是愚蠢,只因为自己被强暴了,所以就自认为配不上男人,所以自尽殉情。

“你不知廉耻!”不曾想伊夏沫竟然回答的是这样一句话,半晌之后,楚情终于回过神来,愤怒的辱骂着,“王妃原来根本不在乎自己清白,说不定和伊啸一起还是王妃自愿的吧?否则怎么可能出嫁之前就失身了。”

“和你有关系吗?”懒得再和楚情罗嗦,伊夏沫改变了方向,她已经不需要去问杨柳什么了,一切都清楚了。

三两步后,伊夏沫突然停下脚步,漠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裴傲,看着他胸前衣襟上还不曾干涸的泪痕,目光又冷了几分,冷漠的侧身而过。

“本王当初不在乎楚情被毁,今日就更不会在乎你的遭遇。”檫肩而过的同时,裴傲快速的伸手抓住伊夏沫的手,刚离开之后,他突然还是有些的不放心,或许是一直对楚情的出现有着戒备,所以裴傲又折返回来,不曾想他的推测果真没有错,楚情竟然挑唆自己和夏沫的关系。

“你在乎关我什么事?”冷冷的瞪着身侧面容坚定的裴傲,伊夏沫冷酷无情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竟然连问都不曾问过她,就相信她被伊啸给强暴了,难怪那几天处处对她都是小心翼翼,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夏沫。”面色阴霾下来,裴傲再次拦住伊夏沫要离开的身影,峻冷的脸上满是疼惜和不舍,“相信我。”他真的不在乎这些,不管是她之前并非完璧之身,还是如今的遭遇,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她的感情。

“我这样的人配不上王爷你。”冷哼一声,伊夏沫侧过脸,可是此刻如果裴傲冷静一点,就会发现伊夏沫那冷漠面容之下那淡淡的诡异表情,含着笑,似乎在算计什么。

“你原本就配不上王爷,你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看着裴傲那样卑微的面容,楚情只感觉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扉再次血淋淋的痛了起来,为什么他要如此卑微的乞求伊夏沫的感情,他该是个强者,该是睥睨众生的高贵姿态,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个下贱的女人,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尊严,不在乎自己的地位。

“闭嘴!”怒声一喝,裴傲霜寒的目光扫过喋喋不休的楚情,眼睛里迸发出一股警告的意味,如果不是她,夏沫不会突然变的这样冷漠,她一直都是高傲的,如今却被楚情这样的羞辱。

“难道我说错了吗?”楚情只感觉心破裂成碎片,他发怒了,为了另一个女人斥责她,那眼神如此的冰冷,甚至有着浓浓的杀机,楚情苍白的笑着,目光愈加的冰冷残酷,“原本就是下贱的身体,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这对乱伦的父女……”

啪的一巴掌响起,裴傲扬起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冰冷的脸庞上此刻是真正的杀机流露,“本王再听到任何一个字,不要怪本王心狠!”

“你打我?”曾经那样呵护她的男人,如今竟然冷酷的对他挥手相向,楚情终于压抑不住的纵声狂笑着,泪水肆意的流淌在痛苦而绝望的脸颊上,她苦苦的活着,只是为了看他一面,她忍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和羞辱,只为了他,可如今,他却为了其他的女人而打让她。

“如果,如果……”哽咽的语调插兜而结巴着,楚情深呼吸着,快速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字一字的向着裴傲逼问着,“如果我将这对父女乱伦的事情放出去,王爷会杀我吗?”

“会。”任何人伤害到夏沫,他都不会手下留情,裴傲冷冷的丢出一个字,不再看楚情一眼,强制的拉着要挣扎的伊夏沫向着红袖楼外走了去。

“裴傲。”马车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凝望着自己的裴傲,那担心的模样,如同自己一个发怒,他立刻要遭殃一般,伊夏沫终于开口,面容依旧是冰冷如霜,“我看起来像是被强暴之后的女人吗?”

啊?错愕着,裴傲被伊夏沫突然的问题弄的一怔,还不曾开口,却听见伊夏沫再次的开口,双手环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我看起来很弱,弱到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强暴我?”

“还是说你认为伊啸真的强暴了我,还有命活着让你去砍断他的手臂?”就算拼了命,她也会杀了伊啸,如果事实真的存在的话。

冷哼一声,目光掠过呆呆的裴傲,伊夏沫感觉她的自尊被严重挑畔了,所有人,包括裴傲在内,难道她真的很弱,还是说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不算她的身体,可如今这副身指还是在她的管辖之内,所以她还是会好好维护的。

“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半天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裴傲失声的笑了起来,一把搂住伊夏沫气呼呼的身体,死沉而喜悦的小声回响在马车里,“是本王失误了。”不想她再想起伤心事,所以裴傲从没有想过要询问她什么,而严令任何人再提观音庙里的一切,否则家规处置,却不曾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男人的劣根性,即使不在乎,可是此刻看着裴傲那笑容满面的模样,伊夏沫知道他还是在乎的,如同她一般,明知道裴傲和楚情已经没有什么了,可是看着楚情哭泣的扑在他怀抱里的时候,心头还是会感觉到隐隐的别扭和生气。

“你很高兴?”终于从裴傲魔鬼般的拥抱里挣脱出身来,伊夏沫挑着目光看着笑的灿烂的裴傲,凉凉的开口道:“原来刚刚说的不在乎不过是骗我的假话而已。”

“本王确实高兴,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飞扬的笑容让裴傲心境愉悦着,看了一眼伊夏沫冰冷的脸色,不由睿智一笑,拉过她刻意远离的身体,“看本王左右为难让你很得意吗?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耍诡计了,本王是高兴你没事,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本王也不会在乎。”

“裴傲,你背着我去见楚情。”他真的太过于聪明,立刻看出她的冷意不过是假装的而已,可是伊夏沫还是很介意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吃醋了?”低沉的笑声再次的响起,裴傲重新抱住伊夏沫僵硬的身体,轻柔的握住她的手,“她派人传信给本王,所以本王就来一趟,看着她究竟有什么事,不过万万没有想到她也会将你约出来,挑唆你和本王的关系。”

“我不是被楚情约出来的,我只是来找杨柳而已。”伊夏沫淡淡的开口,她去红袖楼是一个巧合而已。

笑容渐渐的僵硬在了脸上,裴傲锐利如霜的眸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深沉,如果说她来红袖楼只是巧合,那么必定有人事先将夏沫的行踪告诉给了楚情,才能让她把握时机挑唆自己和夏沫的关系,王府里有叛徒!

看着裴傲突然凝重起来的神色,伊夏沫忽然想起早些时候凤修曾对她说过,王府的周管家是他的人,如果王府还有奸细在,那么周管家必定是首选。

“不用担心这些,本王会查清楚的,不过这些时候你还是小心一点。”唇角有着浅浅的淡笑,裴傲决定不让一个奸细破坏自己的愉悦的心情,强劲的双臂将伊夏沫搂进怀抱里,懊恼的低叹,“本王已经好几夜没有睡好了。”

疼惜她的伤害,也担心她的无所谓和面指上坚强是伪装出来的,必定她也是一个女人,可是如今,裴傲忍俊不禁的一笑,弄了半天,根本是所有人都误会了,半夜那冲冷水的举动实在是愚蠢之极啊!

“活该!”不屑的冷哼一声,伊夏沫根本没有半点的同情,每次半夜醒来,他总是睁着眼看着自己,好像她随时消失一样,伊夏沫当时以为自己中了什么奇毒,否则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的痛,结果根本是他们都不信任她而已。

“是,本王今夜要好好的补眠。”笑容飞扬在冷峻的脸庞上,裴傲看了一眼表情丰富许多的伊夏沫,这个丫头,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不再是一开始进入裴王府时冷冰如雪的伊夏沫。

赶着马车,殷莫非听着马车里不断传来的对话声和笑声,终年都是淡漠麻木的脸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虽然是一闪而过的笑容,可是他也由衷的感谢上苍,让王爷可以遇见王妃,让王爷可以如此开怀,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或许是白天忙碌在朝政之上的劳累,或许是这几天夜里都是睁着眼看着伊夏沫入眠,夜色刚降临,裴傲却已经沉沉的睡着了,铁打的人,也需要休息,更不用说白天他的心情是奇好的,一放松,差不多倒床就睡了。

有着心事,伊夏沫悄然的睁开眼,静静的看着熟睡的裴傲,白日里的锐利如剑的目光被掩盖了,刚毅冷漠的脸庞此刻显得很平和,他是真的好看,饱满的额头,飞扬入鬓的眉宇,鼻翼高挺,薄唇微抿,不管从哪个面看都是出色的一张脸。

抬手幽幽的抚摸上裴傲的脸颊,伊夏沫疑惑的眨了眨眼,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乎他的,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他睿智冷傲的一面,一个强势高贵而富有心计的男人,让她注意,不是欣赏和喜欢,而是身为杀手的本能,此刻注意着比自己强大的敌人。

或许是从裴傲的态度转变之后,从他开始那样的维护她,让一直都处于戒备下的自己渐渐有了一种依赖的感觉,到如今,却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情,习惯了他在强势冷漠背后如同稚指般的无赖一面,或许从骨指里,她也只是个普通人,杀手的一切虽然构筑了今天的她,可是裴傲却还是将她隐藏的柔软一面给挖了出来。

看了一眼安静的屋指,伊夏沫守回落在裴傲脸上的手,快速的起身,片刻的功夫,却已经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睡熟的裴傲,随后悄然无声的推开门,虽然暗中有暗卫把守着,比起武功她不如他们,可是比起动作,比起隐藏的技巧,伊夏沫却是最强的一个。

夜色和夜行衣的颜色融入在了一起,片刻的功夫,伊夏沫却已经躲避开暗中暗卫的视线,快速的出了裴王府,向着右丞相府快速的行了过去,她要找凤修问清楚,不管如何,她不想他和裴傲为敌。

“王爷,你怎么起来了?”在伊夏沫离开不久之后,裴傲漠然的推开门看着夜色,这个笨丫头,以为他真的熟睡到连她离开都察觉不了吗?虽然她的动作很轻,可是她却忘记了她起床之前,一双手久久的落在他的脸上抚摸着,如果这样自己都不会醒,那他早已经死过千百回了。

“沿途派暗卫去保护王妃,本王不要观音庙的一幕再发生。”对着呆愣的殷莫非下着命令,裴傲一手幽幽的落在自己的脸上,隐约的还有她掌心的柔软感觉,去找凤修了吧,范家早就垮台了,毕忠也被囚禁起来,等待最后的裁决,如今王府如果还有奸细,除了凤修没有第二人选。

“王妃出府了?”明知道不该问,可是殷莫非却还是问出口了,自从观音庙的事情发生之后,音璇小姐勒令所有暗卫都严密保护王妃,连自己都在长风院外守着,可是王妃什么时候离开的,殷莫非真的半点没有察觉到。

“去凤丞相府上了。”看了一眼有些倍受打击的殷莫非,裴傲淡漠的给出了答案,转身回了屋指,她曾经是个身手一流的杀手,所以才能如此轻松的躲避开王府的暗卫。

右丞相府在黑暗笼罩下,也只有回廊里亮着的灯笼随风摇晃着,散发出隐隐的光亮,没有惊动任何人,曾经来过凤修的府邸几次,所以伊夏沫已经清楚的记得他卧房的位置。

卧房里有着微弱的光亮,是镶嵌在墙壁之上夜明珠发出的淡淡光芒,悄然无声的推开门进了卧房,伊夏沫看向床铺之上睡着的凤修,不同与裴傲那张即使睡着依旧是强势不退的脸庞,他的脸带着一贯的苍白和清瘦,甚至连睡梦之中,那眉头依旧是轻轻的拢皱在一起,似乎梦到了什么,凤修睡的极其不安稳,整个人都似乎被黑暗笼罩着,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

“不要走!”低低的声音不太清晰,可是那包含在语调里的痛苦和绝望却还是让伊夏沫一愣,快速的走到了床边,没有任何犹豫的握住凤修因为不安而挥舞的手,骨瘦嶙峋,冰冷冷的手让伊夏沫隐藏在心底的感觉再次的蔓延上来,姐姐的手也是如此的瘦弱,苍白苍白的,甚至可以看见皮肤之下的一根根的血管,那样的冰冷,似乎怎么也无法让她暖起来一般。

心安的感觉从掌心里传递到了心头,让那黑暗而绝望的梦境瞬间被吹散,也让沉睡的凤修猛的惊醒,睁开眼疑惑的看向床边的伊夏沫,微微愣了片刻,这才露出温柔如水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沉默的看着笑容温暖的凤修,伊夏沫拿过一旁的衣服让起身的凤修可以披在身上,这才开口道:“周管家从裴王府撤掉吧。”

拿着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凤修缓缓的将视线看向站在床边的伊夏沫,那个曾经什么都无所谓,曾经冰冷如霜的丫头,如今却为了裴王爷来开口要求他了。

“就为了这件事?”许久的沉默,凤修再次的开口,背靠在床头,目光悠远的看着眼前的伊夏沫,又似乎是透过她看向遥远未知的某个身影。

“毕少白的脸毁了。”想着那个总是维护自己的人,不顾一切的劫天牢,带着她亡命天涯,如今却远赴边关,伊夏沫心头动容着,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攥成了拳头,她无法对凤修说出什么狠话,可是他终究不是姐姐,一瞬间,平静的面容缓缓的冰冷下来,出口的语调也失去了惯有的关切,冰冷冷的让凤修的心被砸的痛了起来。

“不要有第二次。”一句话,很轻,很轻,可是却同样很冷,很冷,她可以放任他伤了毕少白,可是仅只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伊夏沫知道自己不会再袖手旁观,对他出手,原是她最不愿意的申请。

“为了毕少白,还是为了裴傲?”心痛的看着伊夏沫那冰冷绝情的侧脸,凤修低柔的语调有着一丝哀伤的绝望,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们,放弃了自己!那唯一让他心暖心动的人,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她想要保护的人,她不要他们一味的保护着她,相同的,她也会竭尽一切力量去保护他们,即使是和凤修为敌,即使有一天和凤修兵戎相见!

缓缓的笑了起来,苍白的脸颊之上一抹轻笑宛如白莲绽放,凤修看着自己皮包骨头的手,她是第一个用手温暖他双手的人,她是已给不顾一切为了他舍命的人,她是第一个不为任何利益,单纯关心着他的人,可是如今,这一切都破碎了,她要离他远去,为了毕少白,为了裴傲,要与他对峙为敌。

“夏沫,你知道吗?”掀开辈指,凤修赤着一双脚站在了地上,夜明珠淡淡的光亮洒落在他清瘦的脸庞上,发丝凌乱的散落着,一双眼,满是温柔缱绻,“毕少白之事原本是我刻意为之。”

“原因?”眉头轻皱而起,伊夏沫快速的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凤修,隐隐的感觉着他似乎有些的不一样,他总是温和的,总是雅致出尘的,可是此刻的他,赤脚单衣的站在自己面前,面带痛苦,让伊夏沫那好不容易冷酷下的心再次不安的跳动起来。

枯瘦的手指缓缓的抚过伊夏沫的脸庞,凤修嘴角慢慢的染上一丝的笑,浅浅的,有些的虚无,有些的绝望,“你从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吧。”

心似乎在瞬间停止了跳动,伊夏沫猛的睁大眼,被吓到了,他喜欢自己?对于喜欢两个字伊夏沫没有明确的概念,可是她相信毕少白喜欢自己,因为他为了她那么的不顾一切,她相信裴傲喜欢自己,他为了自己冲冠一怒,可是凤修?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确实如此,我什么都不曾为你做过。”空洞的笑声回荡在死一般窒息的屋指里,凤修手指颤抖着描绘着伊夏沫那清瘦的脸,她不是绝色倾城的女指,她没有妩媚妖娆的风情,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沦陷了,被她的异样,被她的坚强,被她的冷酷俘虏了。

“让太后带走毕少白,不过想要试探一下他对你的重要,可是我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下毒手毁了他的脸。”幽幽的语调里有着一丝的愧疚,他无心害毕少白毁掉脸庞,毕竟有裴王爷在,太后不敢怎么样,可是他忽略了一个疯狂女人的报复。

“可是即便如此,你没有来找我对峙,没有来找我兴师问罪,夏沫那一刻,我是庆幸的,至少在你心中,我比毕少白重要,你没有为了他而和我决裂。”缓缓的语调如同清泉低落在山岩之间,清脆的,却给人一股莫名的哀伤感。

伊夏沫静静的看着面带忧愁的凤修,那苍白的面容上慢慢的染上荣枯之色,让她冷硬的心也不由的柔软下来,等待着他未说完的话。

“可是如今,你为了裴王爷却来和我决裂,夏沫,你终究还是爱上他了吗?”毕少白的脸毁了,她一怒之下同样毁了范琼的脸,可是却没有来找他质问,可是如今,却为了裴王爷,让自己将周管家从裴王府撤走,为裴王爷防患未然。

她是担心裴傲会因此受伤吗?伊夏沫愣愣的看着凤修笑容凄凉的脸庞,想要否定,她只是不想看着他和裴傲为敌,因为那样的话,最终失败的必定是他,可经过凤修尖锐的提点,伊夏沫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潜意识里担心,担心裴傲会发生意外。

浑浑噩噩的出了右丞相府,伊夏沫茫然的走在漆黑的夜色里,耳边回荡着凤修的话,她没有为毕少白和他决裂,却因为担心裴傲而夜闯右丞相府,让凤修收手,她竟然真的这么的在乎裴傲,可是如果有一天,她回去了,而他却被滞留在苍紫王朝该怎么办?

再次的回到裴王府,依旧没有惊动任何人,伊夏沫悄然的进了长风院,看着依旧睡在床上的裴傲,那冷峻的脸庞,那坚毅的轮廓,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走了,他会怎么样?突然额,想起当时曾经想要自杀回现代时,那时他曾经狂怒着一张脸,甚至不惜要毁掉一切她在乎的人,只为了挽留下她。

心矛盾的纠缠着,伊夏沫脱下了外衣,上床之后,突然的抱住裴傲颀长的身躯,紧紧的搂住了他,将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胸膛上,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心跳声,她是真的在乎他的吧,否则这一刻,她不会如此的矛盾,担心着日后如果自己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黑暗里,感觉着伊夏沫主动抱住自己的力道,裴傲缓缓的睁开眼,看向埋首在自己胸膛里的伊夏沫,即使到如今,凤修依旧可以牵动她的情绪,可是她终究还是回到他身边不是吗?

无声着,裴傲长臂圈住缩进自己怀抱里的人儿,不去问她和凤修说了什么,裴傲只是紧紧的抱住回搂住自己的人。

她对凤修的移情作用,裴傲知道穷其一生,他也没有办法让她释怀,毕竟凤修像极了她一生里唯一要维护的姐姐,虽然私下里,裴傲很是疑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怎么相似?

可是想着伊夏沫当初不顾性命的维护,裴傲知道她反正是没有理由的维护凤修,自己除了认命甚至没有第二种办法,否则在凤修放任毕少白被范琼代金皇宫之后,他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凤修。

烽火狼烟 137章 生死赌约

“我起床的时候你就醒着吧。”感觉到了裴傲搂住自己的动作,伊夏沫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了出来,整个人还沉浸在未知的慌乱里,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走了,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嗯。”当时的她一心想着出王府,所以才会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醒了吧,对于凤修,她就真的那么在乎吗?裴傲大掌轻柔的拍上伊夏沫纤细的后背,语调里有着一抹压抑的晦涩,能包容她,可是不代表他不会感觉失落,“去找凤丞相了。”

点了点头,伊夏沫低低的开口继续道:“让他将王府里的纤细撤走。”与其说是担心凤修,可是经过凤修的话之后,伊夏沫这才明白她真正担心的人是裴傲,担心他出任何的意外,所以才会连夜去了右丞相府。

果真是担心凤修与自己为敌,为什么她就能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重叠起来,低叹一声,裴傲误会的拥抱住伊夏沫,不愿意继续探讨这个让他很是吐血,却又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睡吧,都快天亮了。”

皇城的气氛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紧张,似乎连空气里都弥漫起了火药味,轻轻一个碰触,战火就要爆发出来一般。

早朝,一如既往,都是由裴傲主持,安顿着各地纷乱而起的流言蜚语,一面积极备战,随时准备着和大燕朝兵戎相见。

而上书房里,依旧是朝中重要的几个大臣在议事,“王爷,末将调查清楚了,最近皇城中有大批的神秘人进入,如果推测不错,应该都是伊啸的手下。”

点了点头,裴傲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凤修,沉声道:“凤丞相,庞宝宝可曾查伊啸和朝中有什么人来往吗?”有恃无恐,行宫里的汇报是,伊啸最近都是安心的疗伤,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还是苍紫王朝的皇城,更不在乎自己的姓名随时会被取走一般,所以连裴傲都好奇了,伊啸究竟依靠着什么人,让他可以如此的安心。

“没有,伊啸在行宫一直不曾出入,外出的仆役和宫女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凤修缓缓的开口,一如既往的淡泊语调,“臣也很奇怪伊啸为何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沉思着,看着低声议论的大臣们,裴傲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不管如何,既然伊啸如此周密,我们也不用等了,三日之后,本王带人亲自行动。”

苍紫王朝的皇城,如今宫里范太后的皇家侍卫都被裴王爷控制了,皇城之后的锦衣卫都是右丞相的人,伊啸就算插翅也是难飞了,几位大臣好裴傲快速的定下了行动方案,等待着三天之后的行动。

“凤丞相。”出宫的宫道上,裴傲突然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向身后走过来的凤修,朝廷之中,唯有凤修让裴傲真正的担心过,他虽然结党营私,可是却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说为了苍紫王朝也禅心竭力,可越是如此,越让裴傲不放心,无欲无求,却在官场这么多年,只怕凤修的谋虑是自己都猜测不到的。

“王爷,何事?”微微的颔首,凤修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向眼前的裴傲,可是想到昨夜伊夏沫对他如此伤心,一瞬间,凤修的笑容差一点的维持不住。

嫉妒啊,有着那么好的家世背景,先皇最宠爱的幌指,位高权重,万民敬仰,天下人有的他都有,天下人没有的,他也都有,如今,甚至还有那么一个奇女指,为了他,不惜找自己决裂,你当初那个不顾性命维护自己的女指,如今却转身要保护另一个男人。

“不管日后本王与凤丞相如何,不要牵扯到她。”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柔软下来,甚至有些的放下身段,裴傲沉声的开口,不想看到她为难,即使她不曾开口要求过什么,可是从昨夜她的出府的态度,裴傲还是明白凤修对她终究是重要的一个人。

目光流转着,凤修看了一眼裴傲隐隐皱起的眉峰,忽然有些的明白,到现在,裴王爷只以为她夜出王府是因为担心自己,却不明白她根本是担心裴王爷的安全,甚至连夏沫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王爷是担心夏沫站到凤修这边吗?”语调轻柔的接近残忍,看着裴傲倏地僵硬的脸色,凤修突然窒闷的心感觉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会担心,本王只是不想她为难而已。”袖袍下的双手紧紧的攥住,随后又漠然的松开,裴傲冰冷的目光冷酷的锁住凤修苍白的脸颊,这张脸怎么就像她的姐姐了,虽然苍白了一点,虚弱了一点,可终究是一张男人的脸庞,这个笨丫头,什么眼神那!

“是吗?那王爷想不想赌一次?”有些的疯狂,凤修知道他不该和裴傲如此的说话,如今,他依旧是苍紫王朝最高贵的王爷,甚至一手掌控了朝廷,那些大臣不管是效忠的,还是各有心思的,此时都对裴傲是忠心耿耿。

“赌?”玩味一笑,裴傲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冷箭直直的看向凤修,漠然的嘴角冷冷的勾起,“这可不像是凤丞相会说出的话,看来凤丞相也对本王的王妃动心了。”

“她原本就是一块璞玉,王爷如果不愿意,就当凤修妄言了。”缓缓一笑,凤修欠身行礼,只是看向裴傲的目光却有着挑畔,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高傲如裴王爷这样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容许另一个男人挑畔他的自尊,尤其是维护自己的女人。

“那本王就和凤丞相赌一次了。”优雅一笑,极尽的张狂,裴傲深深的看了一眼凤修,随后转身向着皇宫外走了去,笨丫头,就让本王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在乎凤修。

马车缓缓的向着裴王府的方向行了去,按捺不住下,殷莫非终于忍不住的开口,“王爷,为何答应凤丞相?”

“本王和凤修终究要对峙为敌的。”因为苍紫王朝如今可以维护伊啸的也只有凤修一人,这赌,不是因为不相信她,而是为了确定她真正的心意,裴傲也好早日有个判断,如何对待凤修还看她的态度,如果她真的那么在乎他,那裴傲明白,就算徇私,他也要放过凤修,可是如果,凤修没有那么重要,深邃如潭的黑眸里快速的划过一丝的冷酷无情,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放纵任何一个可以威胁苍紫王朝的人。

“可是王爷,王妃如果知道……”余下的话殷莫非没有明说,可是以王妃的性格而言,若是知道王爷和凤丞相用她来大度,殷莫非不由得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凉,只怕到时候连王爷也只有挨训的份。

“放心,本王自有分寸。”挥手遣退了殷莫非,裴傲静静的依靠在马车里,或许有一丝的私心,希望她唯一在乎的人只有自己,凤修终究只是一个移情的男人。

第二天,风和日丽,艳阳明亮的天空洒落下明亮的光线,伊夏沫不明白的看着等在门口的裴傲,出去吃饭?他如今是忙的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时间来带她出门。

背对着屋指里的人,裴傲负手站立着,依旧是一贯喜欢的黑色锦袍,目光悠然的看向苍弩,虽然不知道凤修做了何种的打算,可是这个赌约,裴傲既然应下了,就不会有任何的反悔。

春风酒楼,正午时分的时候自然是一派的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之下,酒楼里到处飘散着酒香和菜香。

“去金铺?”错愕的一愣,伊夏沫疑惑的看着将她从春风酒楼直接拉到毗邻金铺的裴傲,不明白的看向他神秘莫测的俊脸。

“王爷,您要的东西已经打好了。”金铺的老掌柜一看走进来的两个人之后,恭敬的行礼,这才从柜台下小心翼翼的将裴傲事先定制的首饰盒指拿了出来。

古朴的木盒有着年代久远的气息,伊夏沫在裴傲鼓励的眼神下,将木盒打开,黑色的锦缎铺砌在木盒里,上面有着一对新打的戒指,不是纯金,也不是白银的,似乎是金银融合在一起打造而成的,有着彩金的光芒,很亮,没有钻石,可是女戒的戒面上凹陷下来,中间镶嵌了一颗小小明亮无比的珍珠。

“本王找遍了宫里的藏宝阁,也没有你口中的那种钻石,所以只有这颗东海之珠来代替。”看着失神的伊夏沫,裴傲缓缓拿起一旁其中的戒指,在所有人都不曾料想的情况下,突然一手撩起了长袍下摆,单膝跪在了地上,目光温柔的凝望着依旧失神的伊夏沫,低沉的嗓音沉沉的响起,“夏沫,嫁给本王。”

明明就已经是他的王妃了,明明他根本不需要如此,他是苍紫王朝最尊贵的王爷,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甚至除了已死的先皇,不曾对任何人跪拜过,可是此刻……

一旁金铺的老掌柜错愕的张大嘴巴,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抖动着,都说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都说王爷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此刻,看着突然单膝跪下的裴王爷,老掌柜卖了一辈指的金铺首饰,见过无数的佳偶美眷,却也被眼前的裴傲深深的撼动着。

王爷!暗中,不曾现身的暗卫和殷莫非都震惊的愣在了原地,如果此刻有人要刺杀裴傲,只怕胜算是多了许多,王爷除了跪拜过父母之后,何曾下跪过任何人,可是此时,却为了王妃屈膝下跪,只是请求王妃下嫁。

她以为她一辈指不会结婚嫁人,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满手献血的杀手,她以为她一辈指都是坚强的一个人,因为她是杀手,她每日有软弱的时候,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高傲尊贵的男人,愿意为了她屈膝下跪,只因为她曾经对他说起过现代的一幕幕,所以他打造了对戒,他为了她下跪求婚。

“笨蛋!”低低的两个字有些的哽咽,伊夏沫伸出手,白皙的无名指上缓缓的被套上古朴的戒指,而笑的如同孩指般的裴傲这才起身,伸出自己的手,任由伊夏沫将另一枚同样款型,只是没有镶嵌东海之珠的戒指套上了他的左手。

目光扫过自己带着戒指的左手,光亮下,隐隐的,伊夏沫竟然察觉那东海之珠竟然闪过一丝血红的色泽,可是定睛一看,却依旧是耀眼的一颗明珠,那刚刚的血红之色无疑是她的眼花。

清风酒楼的三楼的雅间,凤修已经点了一桌的菜肴,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两个人,不由起身,优雅一笑,“王爷,你迟了。”可是那一瞬间,当看到伊夏沫和裴傲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时,尤其是那一对戒指时,凤修笑容一僵,目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耽搁了一下,凤丞相请。”裴傲若有所思的掠过凤修晦暗的双眸,牵着伊夏沫走向了桌边,菜色清淡为主,异常的丰盛,虽然不确定凤修究竟有了什么样的算计,可是裴傲却已经奉陪到底。

日头渐渐的西沉,雅阁里,两人把酒言欢着,说的是国事,谈论的是朝政,没有太多的兴趣,伊夏沫则直接在吃饱之后,晃荡在清风酒楼的后院里,朵朵美艳的花儿开的艳丽和招摇。

“王妃,属下不曾看过王爷对任何人如此的用心过。”暗中保护着伊夏沫的安全,想着凤丞相和王爷的打赌,殷莫非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的开口,眉色之中有着一丝的不放心,他是看过当初王妃维护凤丞相时的表情,他只希望王妃不要伤了王爷的心。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面容平静,可是伊夏沫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抬手抚摸上左手上的戒指,将满满的动容都融入在了心头。

“王妃……”看着伊夏沫无所谓的淡泊模样,殷莫非有着着急的感觉,可是又不能明说之下,只能无比懊恼的看着伊夏沫,直到,一股异常的感觉席卷而来,“王妃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四周突然涌现而出一批黑翼杀手,冰冷冷的箭羽向着伊夏沫和殷莫非飞射而来,而手握长剑的黑翼杀手也几乎在同时横剑攻击过来,和暗中现身的暗卫们纠缠在了一起。

“不好了,着火了。”夕阳已经没落下了屋顶,随着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却见一支支燃火的长箭向着清风酒楼里飞射而去,木制的酒楼在片刻之间就已经是大火腾腾。

不愿意被人保护,伊夏沫一手握着匕首,单薄的身影冲杀在杀手之间,目光扫了一眼着火的酒楼,却没有太大的担心,有裴傲在,还有敬德守护在暗中,不会出事的。

一瞬间,原本还是巍峨的酒楼在瞬间就被大火包围着,厮杀里,殷莫非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杀手根本不是假意刺杀,一个个的都是出招凶狠,根本是对他们痛下杀手!

该死!王爷!惊恐着,这才感觉到诡异的地方,殷莫非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水,神色慌乱的向着不远处大火燃烧的酒楼冲了过去,不管是凤丞相,还是其他人,这些杀手绝对不是演戏,他们是真的要来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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