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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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这些都是男人低俗的劣根性。”裴傲半点不担心,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阙去终于知道心疼音璇的遭遇了吗?

至于冷墨卫,裴傲两次将视线看向那打斗里同阙云面容截然相反的冷墨卫,冷酷的脸,冷冽之下有着沉静的自信光芒,不愧是生意人,即使面临强敌,却也是输人不输阵。

“表哥。”音璇再次无力的叹息一声,她的功夫不如阙云,能制止住他们的也只有表哥了,可是表哥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样,音旋半点不敢相信表哥会出手。

“担心什么,本王也要帮你看看日后谁适合你,也好帮忙呐。”玩味一笑,裴傲深邃的目光里满是戏谑,回头看了一眼音璇,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音璇,要不这两个男人你都收了吧,省的日后他们每一次一争风吃醋就打起来。”

刹那,原本在半空中打斗的两个人也同时气息不稳的坠落在地,阙云目光一冷,嘲讽的瞪向裴傲,而冷墨卫也将视线看向传言里整个苍紫王朝最高贵的男人。

一身锦衣华服,冷傲自若的面容,犀利的目光深邃的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内心深处,嘴角噙笑,倨傲冷然之间散发出让人仰望崇敬的尊贵气息,这个男人是天生的王者,一个眼神都散发出属于王者强者的威严和强势。

“表哥,你不要再陷害我了。”音璇耷拉下头来,以她对表哥的理解,他一定是在晨曦和王嫂那里受了气,所以直接来这来发泄来了。

“难道这两个男人你都不满意,没事,本王再给你特色,必定会有个男人能让音璇看上眼的。”故意曲解着音璇的话里的意思,裴傲懒懒的开口,如同没有注意到四道目光锐利的逼迫过来。

“裴傲,你够了没有?”阙云冷声斥责着,桃花眼里目光带着愤怒盯着裴傲,他究竟要搞什么?将音璇当成出嫁的工具吗?

“裴王爷,冷某既然娶了妻,自然不会随便休妻的。”冷墨卫不卑不亢的开口,迈步,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向着音璇走了过来,回给一旁阙云一个胜利的眼神,音璇可是他的妻子。

“既然如此,冷公子不要忘记了,和你家长长嫂如母的古轻柔保持距离。”裴傲幽幽的吐出话来,迈步向着花厅走了过去,长嫂如母,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说的,而是我提醒冷墨卫,冷家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裴傲自然知道冷墨卫和音璇说过的第一句话。

不仅这个白衣男人,竟然连裴王爷也在冷家安插了人,冷墨卫脸色微微的变了几分,却又在瞬间恢复正常,看来这些人果真没有一个简单的。

“我去找王嫂。”居然连表哥也在冷家安了人,音璇终于受不了的摇头,不理会身后的三个男人,直接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坐吧。”虽然只剩下三个男人的花厅有些怪异,裴傲直接的坐在了上位,目光掠过阙云和冷墨卫,径自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冷公子,虽然你是音璇的相公,不过如果你对音璇不好,本王自然会亲自结束你们之间的婚约,”

视线依旧深邃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裴傲看着面容带笑的阙云,忽然话锋一转,“你身边这个男人冷公子不会陌生吧,他可是日后突厥的帝王,可惜他对音璇不忠,痴痴恋恋其他女人,所以本王直接将他踢出局,冷公子你可知道本王对音璇的重视了。”

“裴傲!”阙云回眸,狠狠的瞪着异常欠扁的裴傲,一张妩媚生姿的脸上因为愤怒而铁青,少了那份妖娆的美艳,多了一份属于男子的英气。

“本王知道自己的名字。”无视阙云的怒火,裴傲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冷墨卫说着,直接忽视着阙云的存在。

起身,白色的身影直接的向着门外走了过去,浑然没有注意到裴傲那得意的狐狸笑容,算计不到阙云,他这个裴王爷是混的好玩的吗?

晨曦生病,所以王嫂照顾了一夜,这会两个人都睡了,音璇对着殷莫非点了点头,这才一个人在裴王府里随意的走动着,忽然,安静里,一抹身影怪异的从眼前闪动,动作之快,让音璇一惊,随即提起真气追了过去,竟然真的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裴王府。

几个纵身,却已经出了裴王府,而眼前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寂静的巷子里,好快的身手?戒备着,音璇停下脚步,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刹那,一股本能的戒备感觉席卷而来,音璇立即转身,而几乎在同时,眼前宛如被对方凌厉的掌风封死住了一般。

逼得音璇连连的后退,那诡异的招式极其的奇怪,看似平淡的一掌,却又在瞬间化出了十多掌,让人防不胜防。

“你是谁?闯入裴王府引我出来做什么?”音璇肩膀受了一掌,身体猛的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之上,掉落下来的同时,一口鲜血也从口中溢了出来。

“不堪一击。”讥讽冷笑着,眼前的男人却是一身招摇的大红色衣裳,发丝凌乱的散着,狂傲不羁之下有着一股的诡异,而他脸上也带着一个诡异的玄铁面具,遮挡住了容颜,只余下一双眼,带着讥讽,带着嘲弄看着地上的音璇,那高傲的姿态如同看着苦苦求生的蚍蜉一般,是完全的轻视。

“阁下的身手了得,音旋佩服!”倒没有任何的惧怕,音旋爬起身来,英朗的脸上依旧是面容平静,虽然那肩膀此刻却如同火烧了一把,明明只是被打了一掌,为何肩膀处却好像是被烙铁烙上,痛的厉害,似乎感觉那肌肤都烧焦了一般。

居然能承受他的火焰掌还保持冷静,面具男人那轻视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不过片刻之间,又恢复了冰冷的嘲讽,“佩服你也该死!”

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理由,刹那,面具男人再次对着音旋发起了攻击,虽然他的身手要高出音璇许多,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的手软和心慈,招招都是毒辣的阴险。

连应付的力气都没有,内力一动,音璇这才发现肩膀处痛的难以忍受,右边的手臂完全无法抬起,这一掌究竟如何的诡异,而幸好,此刻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掠了过来,从面具男人身后冷厉的攻击,“让开,音璇!”

“你还不错。”面具男人阴森的冷笑,视线掠过眼前宛如女子般美艳的阙云,眸光幽幽的闪了闪,似乎震慑阙云的美艳,可是刹那,那露在面具外的双眼里却又是杀机闪烁,凌厉的杀机向着阙云攻了过云。

面具男人的身手了得,可是阙云也不简单,原本安静的后巷里,此刻却是激斗万分的打斗场面,强大的内力之下,两人之间都是肉拳肉掌的搏斗,可刚戾的真气还是在四周形成了强大的气旋,普通人只怕接近都会被震伤。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阙云用了十成的功力,可是眼前的面具男人却如同恶魔一般,却是愈战愈勇,招式越来越毒辣,防不胜防之下,阙云被一掌猛的击中了胸口,白色的身影立刻如同落叶一般被击打出打斗圈。

而面具男人却没有罢手,反而是更加凌厉的杀招向着地上的阙云杀了过云,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不杀了阙云就不解气,所以才会连连下毒手。

“不要!”肩膀处那灼热的痛苦竟然宛如将血液都烧的滚烫一般,片刻的功夫竟然让全身都火热的痛了起来,音璇四肢无力的看着身处险境的阙云,顾不得什么,身体猛的奔了过去,

可是身体疲惫剧痛之下,一个踉跄,直接的跌在了阙云的身上,过大的跌倒力量压痛了身下的阙云,音璇快速的抬起头,神色冷傲的看着逼近的面具男人,要杀了阙云,除非踏过她的尸体。

“呦,原来还要为了这个男人舍命啊。”意外的,面具男人的一掌却在音璇的额头前停了下来,诡异而森冷的笑着,那噪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啊,我就成全你,不过你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亲手杀了你,我才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一命。”

“哼,你算什么东西。”抬手擦云嘴角的血迹,阙云虽然身体里气血翻滚着,却还是快速的封住了周身的几处大穴,迅速的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看了一眼固执的挡在他身前的音璇,抿唇一笑,阴柔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懒散不羁,“音璇,一会你先走,”

201章 雌雄不分

“哈哈,在我手里,还没有人可以逃掉的,更不用说你这个受了我一掌的废物。”面具男人如同听到了多大的笑话,狂放的大笑着,讥讽着阙云的自不量力,虽然这个男人的身手已经算的上是江湖之中的顶尖高手,能取他性命的绝对不出三个人,可是那不包括他这个武学奇才,所有人在他眼里莫过于蝼蚁。

“是吗?那我今日可以领教领教了。“吞服了一颗药丸,身体里立刻如同充满了力气,阙云知道这药虽然伤身,却可以在片刻的功夫将人的力量发挥到极限。

“你要找的人是我吧?“虽然是疑问句,可是音璇却满是肯定,故意将她引出裴王府,这个男人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既然如此,你放了阙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音璇!住口。”阙云难得的板起脸来说话,快速的扳过音璇的身体,那桃花眼里此刻却有着一股的坚定之色,“等会你快走!”

眼前这张脸甚至比她的面容都要美艳几分,细致的眉宇,总是带着邪魅的神韵,目光流转里三分清冷,三分的骄傲,三分的不羁,余下一分带着冷漠看世界的疏离,可是音璇却总是在他冷漠讥讽的面容里看见脆弱,他该是骄傲如神的男子,却经历了最悲痛的遭遇,所以他总是邪魅冷笑的看待世人,隔离所有人,也让自己被所有人抛弃。

“我不走,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不是王嫂,不需要你用命来相搏。”自己是第一个遇见他的人,可是却是王嫂第一个让他心动,音璇苦涩一笑,缓缓的摇头头,“我已经嫁人了,阙云,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我和你再无关系。”

“凭你还不配是冷家的鬼!”听到音璇的话,一旁的面具男人忽然语调冰冷的开口,一股怒气夹带着仇恨倏地从双眼里迸发出来,愤恨的盯着眼前的音璇,这个女人该死!

“小心!“察觉到眼前的面具男人的杀机,阙云迅速的一把拉过音璇的身体,一掌迎向面具男人内力雄厚的一掌。

瞬间,两人手掌对峙在了一起,没有想到阙云竟然内力又提升了几分,面具男人一怔,面具下的脸上有着一丝冷冷的笑意,看来刚刚他吃的药丸不是疗伤,而是用来提升内力的。

“走!“无声的开口,阙云的面容凛冽的看着一旁的音璇,这个面具男人真的不是普通人,只怕也只有裴傲才能和他一决高下,可是此刻,裴傲还安然在裴王府里和冷墨卫胡扯着,所以阙云不知道他能拖住眼前这个男人多久,可是这里离裴王府很近,音璇绝对可以安全的逃离。

鲜血一点一点的从口中溢了出来,滴落在雪白的锦袍之上,异常的美艳绚烂,而眼前面具男人依旧是气息平稳定,根本不受影响,只是阙云那药性却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减弱。

“你要杀的人是我,即使你身手一流,只要我回到裴王府,你定然没有再次下手的机会!”音璇将视线从阙云那失望的脸上移开,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面具男人,裴王府即使他可以进出自如,可是裴王府的暗卫不是不堪一击的残兵弱将,普天之下,只要表哥要杀一个人,那个人就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好。”思考着音璇的话,确定裴王府不是好对付的,面具男人猛的收了掌力,一手迅速的化成鹰爪向着音璇的脖子插了过去,反正他的目标也只有她而已。

“想杀她,踏过我的尸体。“阙云依旧是一面笑,一面吐血,这残破的身体早已经无所谓了,这命也无所谓了,刹那,白色的身影再次的向着面具男人冲了过来。

“还真是碍眼!“眼头一皱,面具男人冷冷一笑,一手迅速的点住音璇的穴道,防止她逃脱,回身,一脚狠厉的踢向了阙云的小腹。

化拳为掌的挡下小腹处,可是眼前的面具男人却如同没有看见阙云的招式一般,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好强劲的内力,即使用双手云阻挡,可是阙云单薄的身子却还是被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鲜血从口中喷吐而出,柔软的肚子被狠狠的踢中,让他痛苦的蜷缩起身体颤抖着,只是那带血的面容依旧狂傲不羁,含着冷笑。

“还是先杀了你,省的麻烦。“并没有回头看一旁的音璇一眼,面具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着阙云那苍白的脸色,立刻知道他刚刚服用的药丸药性已经过了,所以刚刚他那阻挡的力度才会如此的孱弱。

“我讨厌穿白衣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他穿这身衣服最好看。”盯着那一身白衣似雪的阙云,面具男人不屑的眯眼看了过来,突然的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踩上阙云的脸,“这张美艳的脸庞看起来还真是讨厌。”

这样的屈辱算什么,他曾经受过比这样更屈辱的一幕幕,脸颊之上有着碾磨的痛,阙云努力的想要起身,可是身体时在的药效过了,反噬作用之下,他此刻却半点聚集不了内力。

“怎么,还在笑?你还真是倔骨头呢?不知道我若是断了你的骨头,你还能不能笑出声来。”一把揪过阙云的长发,拉起他的脸,对上那虽然受辱,却依旧笑靥璀璨的俊美面容,面具男人狠毒的开口,一脚猛的踩上了阙云的手,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猛的被踩断,发出闷沉的断裂之声。

“音璇,不用哭,这又算的了什么。”痛从手指断裂的骨头处传来,阙云面容苍白的笑了起来,回给一旁不能动弹、不能开口的音璇一个无妨的眼神。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吗?这个时候了,还记得安慰她,不过看你这副妖娆的样子,不知道尝起来如何?”面具男人看着阙云忽然变色的脸,不由的大笑起来,原来任何一个男人都怕被别的男人压,可是若是爱一个人,即使对方是男人又如何?真的就因为都是男人,所以就要放弃吗?

“原来你也是一个雌雄不分的禽兽。”变脸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又想起了那不堪的过往,阙云幽幽的冷笑着,俊美有脸上带着讥讽。

“闭嘴!”啪的一声,一巴掌扇了下去,却没有扇掉阙云那讥讽的冷笑,面具男人终于怒了,他的怒宛如爆发的火山,似乎沉睡了多年,终于在瞬间找到了发泄口,一手狠狠的揪住阙云的头发拉高他的脸,一手带着内力,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就这样打在阙云那原本美艳无比的脸上,让他再笑。

泪水已经湿润了脸庞,音璇泪眼朦胧的看着被屈辱挨打的阙云,宛如看见了当年的他,因为努尔哈赤一族的战败,年少的他从高贵的公子沦为太子歌狠的玩物,甚至丢给手下的军士,他没有死,一次一次的坚强的活下来,为了报仇,终于不择手段,让自己彻底的沦落到黑暗的深渊。

“居然还敢笑!”那张脸已经红肿的看不出原来的美俊,嘴角破裂,鲜血滴落着,可是那眼中依旧是冰冷冷的笑,面具男人似乎真的被激怒了,左手聚集了真气,就要拍向阙云的面门。

不要!心剧烈的抽痛着,音璇只感觉一股内力猛的冲上了穴道,让原本不能动弹的身体迅速的被解除了穴道的禁锢。

“阙云!”几乎在瞬间,音璇猛的扑了过去,一掌冷厉的打向面具男人的后背,一把抱住地上的阙云,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泪水滴落在他那红肿不堪的脸上。

“中了本尊的火焰掌居然还能冲破穴道,有趣!”音璇那一掌根本没有构成任何的威胁,面具男人只是没有想到身后被点住穴道的音璇竟然还能冲破穴道攻击自己,所以才本能的一闪,此刻玄铁面具之下,一双眼冷冷的盯着地上抱在一起的阙云和音璇。

“既然如此,本尊就成全你。”冰冷的噪音诡异的响了起来,面具男人迅速的出手,刹那,音璇和阙云只感觉眼前一暗,却已经陷入浓稠的暗黑之中,不醒人事。

闺趣家斗 202章 夏沫出手

午饭时分,没有等到音璇的归来,同样也没有等到那个白衣——名为阙云的男人回来,花厅的桌子前,冷墨卫脸色此刻又阴沉了几分,可惜一旁裴傲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酷模样,悠闲的喝着茶。

“音璇人呢?”安静里,就在冷墨卫准备开口时,一个清冷的嗓音从花厅门口响了起来,视线里,那是一个黑色衣裳的女子,清冷的面容酷寒的不见半点表情,眉宇之间皆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甚至连嗓音都是如此淡淡的疏离。

只是她的面容却是一种冷傲的美丽,五官细致,幽深的眸子,挺俏的鼻下是一张嫣红的唇,或许是因为她肌肤是一种异常的白,衬着那唇更加的樱红。

而此刻,她的手牵着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蓝色的衣裳,小小的身体很是修长挺直,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张应该很是稚气的小脸却有着早熟的聪慧,俊挺的眉头下小小的眼睛乌黑的散发着光芒,板期待小脸小小的唇紧紧的抿着,那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气息是尊贵而骄傲的。

“小鬼,谁准你下床的!”看到不该出现的裴晨曦,裴傲那总是冷峻的脸庞此刻却在瞬间展露出一股怒气,这个该死的小鬼,生病都不能好好的待着,这样出来一吹冷风,只怕病又好不了,而他又可以每晚冠冕堂皇的霸占着夏沫的床。

“关你什么事?”小小的青眉一扬,裴晨曦冷冷的丢过话,依旧紧紧的握着伊夏沫的手,视线是直接无视裴傲的存在。

“你不霸着本王的女人,就算病死了,本王也懒得看一眼!”冷哼一声,裴傲欣长的身影几乎在瞬间已经掠到了门口,手臂占有十足的将伊夏沫揽回了自己的怀抱,那总是霜冷锐利的眸子在此刻却转为缱绻的柔情。

“夜说了等我长大后会嫁给我,所以我不会那么早死,至少会在你后面死!”异常碍眼的抬头看了一眼个子甚高的裴傲,裴晨曦昂起的小脸上有着坚持,他见年才五岁,要死也是他先死。

“闭嘴,叫娘!”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个小鬼还是夏沫的儿子,裴傲怒吼一声,若不是碍着伊夏沫站在身边,直接武力解决了这个小小的情敌。

“我偏叫夜!”根本不在乎裴傲的吼声,气虚的裴晨曦再次吼了回去,可惜嗓音若了一点,气势差了一点,刚吼完裴傲,立刻支持不住的咳嗽起来。

“臭小鬼,过来。”直接越过伊夏沫,裴傲拎起裴晨曦的后领口,直接将人带到花厅外解决彼此之间的矛盾。

“干嘛?”虽然不甘愿着,可是裴晨曦却还是跟着裴傲走了出了花厅,角落里,倨傲的占据着一旁,压抑着咳嗽,询问的看向眼前那冷峻而威严的面容,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娘的面说的吗?

“小鬼,我问你,你娘是不是有了?”裴傲压低嗓音的开口,他总感觉阙云自从知道他要将音璇嫁到冷家之后,似乎就没有缠着夏沫,可是关键是毕少白常常用那种同情外分的眼神瞅着他,让裴傲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

“什么有了?”懵懂不解着,裴晨曦也似乎感染到了裴傲那凝重的神色,不解的开口,娘有什么了?

“你娘肚子里是不是有个小小鬼了。”没好气的重复一遍,四年之前,夏沫怀着这个小鬼的时候,却是世事正乱,那个时候攻打大燕朝,凤修也掺和在中间,所以裴傲和伊夏沫是聚少离多,等他再次看到夏沫的时候,她的肚子都像挺了个球。

足足楞了半天之后,裴晨曦酷酷的小脸纠结了一下看白痴一般的看向裴傲,“娘肚子里有没有不是要问你嘛?”他才是始作俑者,问他这个小屁孩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更不是让娘怀了孩子的男人!

“闭嘴小鬼,你给本王小点声音!”抬手,大掌毫不犹豫的拍上裴晨曦的头,可是那力道却是不重,裴傲戒备的看了一眼花厅的方向,这才道:“这几天不是你霸占着你娘,本王会需要问你。”

“娘肚子里如果有了弟弟,你难道还想谋杀不成。”现在说什么不都是迟了,裴晨曦一脸幸灾乐祸的开口,谁让他都是霸占着娘,如果这次不是他生病,根本不可能和娘睡一起。

“笨小鬼,你娘有了小小鬼,还理你这个小鬼吗?”冷哼一声,鄙视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裴晨曦,裴傲心头却已经乱了,该死的,如果真的有了小小鬼,一定是阙云那混蛋做的好事!

“你敢谋杀我弟弟,我和你拼命!”娘才不会不理自己,裴晨曦可没有那么好骗,当初是因为一直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担心娘会离开自己,不要自己,可是现在裴晨曦可学精明了。

“说不定是个女娃呢。”哪有那么巧,又是个带把的小小鬼,裴傲峻冷的眉头皱了皱,虽然嘴上说不要,可是真的有了个小小鬼,只怕他也只能认命的份上,世风日下,他的地位越来越差了。

“那你担心什么。”如果有个软软的妹妹,裴晨曦忽然笑了起来,有个妹妹叫他哥哥,一定很好,而他一定会做一个最优秀的哥哥。

有了你这个小鬼在眼前,本王能不担心吗?如果又是一个小小鬼,裴傲只能带着夏沫私奔了,目光瞅了一眼裴晨曦,裴傲无奈的撇撇嘴,这才和裴晨曦再次商量着究竟如何打探出伊夏沫究竟有没有孩子。

而此刻屋子里,看着每一次见面都都起来的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伊夏沫无奈的摇摇头,白皙的手慢慢的抚上小腹,希望这次生个女孩,否则裴王府镇的无法安宁了。

坐到了椅子上,伊夏沫这才将清冷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冷墨卫,不得不说裴傲看人的眼光是非常的好,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俊朗的五官,内敛而沉静的性格应该是在商场上培养出来的,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神,做为一个杀手,伊夏沫可以清楚的判断出眼前冷墨卫虽然面容冰冷,可是却是一个坚毅的男人,可是关键是还有阙云在这里,裴傲究竟在玩什么。

“裴王妃。”沉声的开口,冷墨卫起身给伊夏沫行了个礼,与情她是音璇的嫂子,与理她是苍紫王朝的王妃,更是突厥皇后的妹妹,甚至是之前大燕朝的公主,身份自然是尊贵,只是冷墨卫以为他看见的是一个高贵出色的女子,或许温柔,或许委婉,却独独没有想过她竟然如此冷漠的一张脸,不仅仅是面容,她的眼,她的神韵,甚至她的骨血都似乎是冷的一般。

“音璇嫁给你是裴傲的主意,不要说你,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你也不用多在意,只需要当音璇看成一个客人就可以了。”私心里,伊夏沫希望音璇和阙云可以走到一起,毕竟阙云那样性子的男子,若是真的爱音璇了,必定会坚定的呵护她一辈子,商人,终究太过于精明,音璇太过直率坦白,商贾世家或许并不适合音璇。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和音璇的婚约,冷墨卫保持着沉默,只是心头却多了一份压抑下来的恼火,人往往都是这样,明明一开始他也很厌烦朝廷硬压下来的这段婚约,可是当所有人都让他不要在意这婚事时,冷墨卫也不能免俗的产生了一股反叛。

“你心属古轻柔。”一眼看穿了冷墨卫面容后的不满,伊夏沫冷冷的丢出话来,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自然无权再招惹音璇。

“冷某的家务事,与王妃无关吧。”冷墨卫原本低沉的嗓音此刻也冷了几分,盯着伊夏沫的视线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狂傲和霸气,商场如战场,他冷墨卫却是常胜将军,很少有失败,所以冷家的生意才会蒸蒸日上。

“伤了音璇,你会后悔的。”刹那,清冷的眸子里迸发出一股冷然的寒意,伊夏沫原本面容只是清冷,可是此刻,那冷漠却被一股诡异的冷酷所代替,阴沉之中迸发出属于黑暗的气息,笼罩下来,隐隐里带着血腥的杀机,似乎要在瞬间将人撕毁吞噬。

“裴王妃这是威胁吗?”这才是裴王妃原本的面容吗?冷墨卫冷斥的开口,可是话音刚落下,脖子处却已经是一阵冰冷,此刻,一把匕首正冷冷的抵上他的咽喉,只要一动,刹那之间便会是血溅三尺的危险。

“承诺不了阴虚啊弄什么,你最好不要上了她。”冰冷的嗓音低沉了几分,幽幽之中满是酷寒的威胁,伊夏沫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冷漠面容,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她的一个动作之下,有人就会魂归西天。

好快的身手!如果说之前震惊阙云的武功,那此刻,冷墨卫终于明白裴王府为什么如同外界传言的那般诡异森冷,曾经大燕朝的公主,如今高贵的裴王妃,可是眨眼之间,却宛如杀手般冰冷,默然,那眼神冷墨卫清楚的明白,她绝对不是随意一说,也不是简单的威胁,如果他真的伤了音璇,眼前的裴王妃可是会真的取了他的姓名。

第203章 血腥酷刑

“冷墨卫你做了什么了?”终于谈判完的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同时跨进了花厅,当看见眼前桌子前的一幕时,裴傲目光一沉,刹那一股压迫的气势倾泻而出,让人似乎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同样的,小小的裴晨曦也是皱着眉头,冷冷的瞪着一旁的冷墨卫,究竟他做什么了,惹得娘会动手。

明明他才是被匕首抵住喉咙被威胁的那一个,可是看着眼前两张宛如翻刻的俊朗面容,那一模一样的霸气,一模一样的贵气,冷墨卫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颠倒黑白,什么叫做护短。

“你们说完了,音璇呢?”收起匕首,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伊夏沫抬眼询问的看向裴傲,没有理由音璇回来了都不见她一面。

“和阙云一起私奔了。”一耸肩膀,裴傲懒懒的开口,刚刚那股冷厉之气此刻已经收敛下来,径自的坐到了伊夏沫身边,只是余光却还是冷冷的带着警告的看了一眼冷墨卫,敢惹他的女人,冷家的生意是不想做了。

“不要诬陷师傅。”虽然很同情一旁的冷墨卫,可是裴晨曦还是为阙云反驳一句,自己坐到了伊夏沫的左边,一左一右,如果真的多了弟弟或者妹妹,那多余的这个要坐哪里?裴晨曦揉了揉眉头,这还真是个问题,难道他爹会杞人忧天。

音璇虽然中了火焰掌,可也足足昏厥了两个时辰才清醒过来,睁开眼却见却赫然发现自己正睡在阙云的腿上,而他此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着眼,脸上被巴掌打出的红肿并没有完全的消退,让原本俊美阴柔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有些的惨不忍睹。

“阙云。”刚一动,音璇这才发现阙云的手臂此刻正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身体,这原本无数次的憧憬过的甜美,此刻却是在阴暗的地牢里发生的,真是算是世事弄人

“醒了,不用动,你受了内伤。”阙云睁开眼,依旧扬唇轻笑,可是却扯动了那红肿的脸庞,让阙云的笑容微微的扭曲起来,褪去一贯的邪魅不羁,此刻看起来竟然有着几分的可爱。

“没事,只是身体有些的燥热。”挣扎的坐起身来,音璇仔细的打量起四周,牢房似乎是在地下,异常的潮湿,很暗很暗,只有墙壁之上的一个油灯散发着微亮的光芒,坚固的墙壁是最坚固的大理石砌成的,牢门也是玄铁打造的,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可是……

音璇眼光错愕的瞪着那牢门,缓缓的转过头,因为燥热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上有着一丝震惊和懵懂,这怎么可能?

看着音璇那目瞪口呆的模样,阙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结果又扯动了脸,让他忍不住淬了一句,这才笑容扭曲的解惑道:“不用瞪眼了,那牢门没有锁。”

“果真是个疯子!”这么结实的牢房,却不上锁,音璇不由想起面具男人那森冷诡异的双眼,整个人不由的抖了一下,可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惹到这样的疯子,打也打不过,如今还被抓来了。

“不用担心。”抬手,修长的手指此刻依旧是带着折断后剧痛,阙云抚上音璇的头,“我们会安全的离开的。”

第一次,她感觉到他的温柔,音璇静静的感受着头顶之上阙云的大手,随即愧疚一笑,抱歉的开口,“都是我连累了你。”

“胡说些什么,我像是怕被人连累的人吗?”扬声朗笑着,阙云依旧有着那份冷傲不羁的狂放,只是红肿不堪的脸庞,再加上已经脏了白衣,倒是多了一份落魄。

噗嗤一声,音璇也笑了起来,学着阙云一般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壁,突然想起他的手,脸色一白,担忧浮上了眼眸,快速的侧身拉过阙云的手,被折断的手指已经被接上了,此刻只是有些的红肿。

“看来医术还不错嘛。”一声冰冷冷的嗓音冷血的从地牢前的台阶处响了起来,随着脚步声的走动,映在墙壁上的影子正是之前的面具男人。

“你想做什么?”几乎在瞬间,音璇快速的挡在了阙云的面前,才从地上站起身来,紧张的绷直了身体,一双眼戒备的盯着眼前的面具男人,唯恐他又会出手伤了阙云。

依旧席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阙云目光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身影,不管是她还是自己都不是眼前这个面具男人的对手,可是几乎在瞬间,她就这么挡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迟疑,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她就站起身来挡在了危险前面。

傻丫头,终年都是冷漠孤僻的心有着感动,阙云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此时是夏沫在他身边,她定然不会如此,她会选择与他并肩作战,却不会如此傻得挡在他的面前。

缓缓的站起身来,白色的锦袍脏了,脸也因为红肿扭曲了,可是那份鬼魅放荡之色依旧在,阙云优雅的笑着,长臂将身前的音璇给拉到了身后,挑眉看着面具男人,慵懒的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做本尊的禁脔,本尊就放了这个女人。”视线锁住阙云的脸庞,面具男人阴冷至极的开口,一撩红色的衣袍,坐在牢房前的椅子上,似乎在等待阙云的回答。

这个世间雌雄不分的男人还真多呀,阙云嘲讽的冷笑着,薄唇张启,“如果你愿意被人压,我自然也不会吝啬的成全你。”

哈哈,冷笑声诡异的响了起来,面具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阙云挑衅的话而感觉到愤怒,只是放声大笑着,可是几乎在瞬间,那笑声戛然而止,原本带笑的两眼在瞬间冰冷阴狠,迸发出一股诡异的冷光。

“来人!”刹那,两个黑色布巾蒙面的男人走了过来,蓦然而麻木的站在面具男人的身边,恭敬的行礼,“尊主。”

“本尊太久没有出江湖,果真被遗忘了啊。”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森冷诡异的响可起来,面具男人视线越过阙云看向他护在身后的音璇,“本尊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本尊的手下倒是对女人有兴趣。”

“原来只是想用武力而已。”阙云幽幽的笑着,无声的握住音璇的手,神色清傲里却没有半点担心,“尊主你不屑如此吧。”

面具男人目光一怔,啪啪的拍起手来,“果真长的很有姿色,头脑也不错,本尊倒是更有兴趣玩这个游戏了。”

“不知道尊主想如何玩?”果真是个疯子,阙云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脸还真痛,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的应对,这种疯子一般的男人,谁知道又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尊功夫高于你,强迫一个女人也没有多大意思,那本尊就和你赌一次,如果你能承受的住本尊的酷刑,本尊自然不会动这个女人,当然了,如果你熬不住,想要解脱,自愿放弃这个女人,就算本尊赢了如何?当然,本尊会放你安全的离开,只是这个女人要留下。”

“好,我答应你,时限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放人。”阙云优雅的一笑,握着音璇的手又用力了一分,制止她开口说话,这个面具男人,身边的两个手下,功夫就不弱,江湖之中竟然还有如此的高手,而他说隐居多年,所以阙云不明白音璇究竟什么时候惹上这样的狠角色。

“其实你若伺候的本尊高兴了,本尊自然会放人的,可惜了这种上好的面皮。”站起身来,大红色的衣服在地上拖出一个美丽的涟漪,带着诡异之色,宛如阙云这样做太不划算了,只是那开口说话的语调里似乎又有着期盼一般,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世间是不是还有人能承受的了他的刑罚。

刑具一一的端了上来,而随着两个黑衣而来的还有一个被押过来的老者,他脸色灰白着,直接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用镣铐拷在了墙壁之上。

“这是本尊仿照着前人做的铁梳子,你看看效果如何。”面具男人再次的坐了下来,而一旁两个黑衣人此刻已经将押过来的老者双手双脚都固定好了。

而其中一人拿起了那黝黑的铁梳子对准老人的膝盖下方的小腿,然后猛的梳了下来。

刹那,原本意识迷离的老人发出惨烈的嘶吼叫声,身体颤抖的挣扎着,脸庞扭曲,可是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扣住了,容不得他动弹半分,除了那叮叮当当的镣铐撞击声。

第二梳子又这么梳了下来,鲜血从血肉之上冒了出来,那一个个的利齿在腿上拉出一个血红的长痕,肉被整齐的梳了下来,鲜血如同温泉一般汨汨的冒了出来,被拷住的老人那剧痛的叫声已经转变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可是酷刑依旧在继续,铁梳子蘸着鲜血依旧不停的梳下来,地上满是鲜血下已经是堆积的碎肉末,痛彻心扉,可是却不会让人昏迷,老人凄厉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耳边。

闺趣家斗 204夜探墓地

地牢里,音璇只看了两梳子,却已经承受不住,倒是一旁的阙云依旧面不改色,长臂圈住音璇发烫的身体,幽幽的嗓音带着安抚的镇静,戏虐的开口,“不用怕,又不是我被这样。”

他还能开玩笑,音璇身体紧绷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阙云的衣服,音璇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是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依旧会心软会害怕。

终于那惨叫声停了下未,老者的一双腿只余下带着血的白骨,从膝盖以下全部没有了,膝下森冷的白骨染着血,白骨之下更是被鲜血染红的一双脚,而面具男人似乎还没有看够一般,施刑的黑男人猛的举起铁梳子,嘎吱一声,老人发出最后凄厉的叫声,人在剧痛之下抖动颤抖着,终于头一耷拉昏厥了过去,那腿骨竟然被铁梳子从膝盖骨处给敲碎断了下来。

“好胆色。”面具男人瞄了一眼阙云,幽冷一笑,示意手下将老人给拖了出去,而片刻之后,又是一个中年女人被带了进来,依旧铐住了双腿双手,只是这一次在那双脚之下,却架了两口锅,锅里似乎有着油,中年女人昏了过去,并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一切。

“下油锅,只怕你没有见过吧。”冷冷的笑着,面具男人突然的出手,却见锅下的木柴竟熬在他强势的内力之下燃烧起来,赤焰掌却已经练到了十成的功力。

慢慢的,油锅里冒出了热气,阙云几乎在同时点住了音璇的昏睡穴,不让她再看到这一幕幕,抱着她在角落里坐了下来,视线依目懒散的往视着牢门外,似于是因为油越来越热了,昏厥的女人终于在痛苦里狰扎的醒过来。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的回响在了地牢里,伴随着热油的味道,混杂之中是人腿在油锅里被煎炸的怪异气味,让人忍不住的做呕。

“尊主,不知道音璇究竟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地牢的角落里,饶是阙云也不忍去看双腿被油锅煎炸的女人,视线掠过看向一旁的面具男人,一手抱紧怀抱里昏厥的音璇,一手戒备的放在身侧,随时戒备着面具男人会出手。

面具之下,诡异的目光掠过阙云,清楚的将他的戒备收在眼中,面具男人讪笑的站起身末,冷冷一笑,“本尊见不到别人相爱,拆散他人,是本尊最大的兴趣。”

果真是个疯子,阙云面容微微的纠结了几分,想到裴傲那冷峻的,却总是带着幸福的臭屁脸庞,不由懒懒的开口,“那尊主你干嘛不去找裴王爷。”天下男人没有他那么幸福的。

“本尊还没有傻到去惹那瘟神,你自认倒霉吧。”冷笑的瞅了一眼阙云,面具男人转身向着地牢外走去,红色的衣裳在地上迤逦拖地,绝美生花。

还真是疯子一个!那意外的回答,让阙云足足愣了半天,这才无奈的摇着头,看着昏厥的睡在自己怀抱里的音璇,她究竟怎么惹到这个武功高强的疯子的。

黑暗里,音璇陷入在噩步之中,耳边是面具男人的森冷笑容,而阙云被铁拷束缚在墙壁之上,一个黑衣人正拿着那满是鲜血的铁梳子,向着阙云的小腿处梳了下来,“阙云!”

惊恐着,强的从噩梦里醒过来,音璇喘息着,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黑暗的地牢,视线牢牢的盯着墙壁上,那地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余下殷红的血迹干涸在地面之上。

连梦里都在担心自己?阙云低垂下目光,凝望着音璇那还沉浸在噩步里的担忧脸虎,抱着她的手不由的收紧,怎么这么傻呢,明明自己已经负了她,甚至背弃了当初的婚约,她已经嫁为人妻,为何却一直将自己摆在第一位。

身体突然被一条手臂用力的收紧,力气之大似乎要折断她的身子一般,音璇这才茫然的转过头,对上阙云那黑暗里带笑的俊美脸庞,一瞬间,梦境和显示有些的混乱,直到她的手摸到阙云完好的双腿时,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梦到我被断了双腿?”黑暗的地牢里,阙云邪魅的嗓音带着笑意响了起来,也打破了那窒息的黑暗感觉。

音璇点了点头,听着阙云那依旧镇定的甚至戏谑的声音,这才发觉比起他,自己似乎是个累赘,竟然会害怕,会不安,连梦里郡是如此,低下头,语调幽幽里带着歉意,“是我连累你了。”

如果是王嫂在,王嫂定然不会害怕那样的惨无人道的酷刑,王嫂定然可以镇静的和阙云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而自己,一直自诩很是坚强,到头来,却也软弱不堪的像个没用的女人。

“我记得之前你说了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既然没有关系,又何必在乎连累一个陌生人呢?”阙云悠然一笑,调佩的开口,这会想起来,如果她这么保护冷墨卫,竟然还真的有些微微的醋意。

这么多年,他都是独立独行一个人,什么苦都独自吞下,什么罪都咬牙承受下来,如果今日他被那样的酷刑断了一双腿,夏沫只会冷冷的道一句,没死就好,裴傲只怕会幸灾乐祸他以后再也不能缠着他的女人了。

只怕为了他担心,为他伤心的只有音璇一人吧。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不过是做戏的风寒,她竟然会那么的担心,生怕他就这么死了一般,其实很多时候,阙云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一干二净。

“阙云!”莫名的,音璇突然感觉到一股恼火,他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却用这样的话来堵她,怒火之下,音璇挣脱开阙云的怀抱,径自的站到一旁。

黑暗里,幽暗潮湿的地牢有着阵阵的寒意,音璇疑惑的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之前的灼热感觉,错愕之下,视线快速的看向依旧坐在地上的阙云,他的脸已经完全的消肿了,只是那脸色即是在黑夜里却也有着掩饰不了的苍白之色。

“你疯了!’烦躁的开口,音璇快速的蹲下身来,一手搭上阙云的脉搏,指尖之下的脉息有些的薄弱和紊乱,他竟然还用内力给她疗伤。

“傻姑娘,疯的不是我,该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煞到的面具男人。”失声一笑,阙云反握住音璇的手,“不用皱着眉头,我若真的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阙云!”再次恕吼一声,音璇挫败的瞪着笑容邪魅不羁的阙云,只有面对他时,音璇从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好,我不说,最迟三天,裴傲会来救我们的。”苍紫王朝最高贵的裴王爷,这样的称号可不是因为他的皇族的身份换来的,裴傲这样的男人,奸诈非常,又冷酷至极,他和音璇被抓来时,那个巷子离裴王府不太远,地面有血,裴傲如果够细心,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带着不安,音璇席地坐了下来,不管如何,如果那个面具男人真的要对阙云用刑,她宁愿咬舌自尽,也不会让阙云为了她受到一点伤害。

音璇和阙云失踪了整整一天,将裴晨曦变给了圆儿,伊夏沫和和裴傲,还有一直没有离开的冷墨卫向着之前暗卫回禀的巷子快速的走了过去。

蹲在地上,殷莫非拿着火把,伊夏沫快速的检查着四周的痕迹,这个巷子平常人烟稀少,暗卫发现音璇和阙云失踪,之后,立刻以裴王府为中心向着四周寻找蛛丝马迹,所以此刻现场保护的极好,此刻地上还有着干涸的血迹。

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上的一切。伊夏沫冷声的开口,“三个人,一个高手,既然音璇和阙云失踪了,说明这个高手是敌人,那吐血的也是阙云。”有阙云在,他不可能让音璇受伤的。

“能让阙云吐血的高手啊。”玩味的笑着,裴傲森冷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目光悠远的看着黑暗的夜色,江湖之中四大高手,除了当初宫里的公公,除了杨柳,凤修当年的手下锦衣卫头领庞宝宝,还有一个就是流云派的高于,神秘莫测,隐匿多年,竟然会重出江湖。

阙云的身手冷墨卫领教过了,深不可测,竟然能让他吐血,甚至将他和音璇都带走的人,冷墨卫总是冷静自若的脸庞之上此刻带着一丝的担忧。

“冷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音璇是本王的表妹,本王自然会寻找她的下落。“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脸色微变的冷墨卫,裴傲懒懒的开口,拉起地上的伊夏沫,心头己径有了考量。

“音璇既然嫁到冷家,自然是冷某的责任。”不知道为什么,冷墨卫不由的排斥裴傲那种冷静自若的高傲态度,同样身为男人,眼前黑暗之中的裴傲,一身黑色的锦袍,挺拔的身影冷傲修长,面带寒色,可是那双眼却深邃不可见底,隐匿着晦暗的智慧和镇静,这样的男人似于是用来打击天下男人的。

无论是身份,是地位,是面容,郡是高人一等,宛若不可高攀的神祗,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王者的从容不迫。

“本王要和王妃回去恩爱,冷二公子也要跟来。”朗然一笑,裴傲揽过伊夏沫的腰,亲密一笑,那瞬间的冷峻转为绕指的温柔,拥着她跨步走入夜色之中,而身后的殷莫非也立刻跟了过去,独独留下原地挫败不已的冷墨卫。

“去哪?”从裴傲的怀抱里探出头来,伊夏沫冷冷的开口询问,这个时候,裴傲若真的敢和她回去做爱做的事情,她直接将他踢下床。

“墓地。”诡异一笑,裴傲快速的牵着伊夏沫的手向着也色里飞快的疾奔而去,墓地,伊夏沫虽然很想问原因,可是在裴傲身边,她却异常的安心,他会选么说,毕竟有他的理由,只是究竟在大晚上的去基地做什么。

夜色之下,皇城外的墓地,裴傲拉着伊夏沫快速的蹲在了草丛里,安静的等待着,如果他猜测的不错,今夜应该会有收获。

片刻之后,四周依旧是异常的安静,伊夏沫横手直接的撞上裴傲的胸口,回头,美目带着冰冷,“你想尝尝断手的滋味。“

“夏沫,这么长的等待时机,你就从了本王吧。”低沉暧昧的笑着,虽然被撞的异常痛,裴傲停目不屈不饶的将狼手向着伊夏沫的衣服里钻了过去,他已经好几天独守空房了,都是那小鬼生病霸占了夏沫。

“裴傲!这可是墓地!”坟场,四周都是森冷冷的墓碑,一个个鼓起的坟墓不是现代的那种只是骨灰,这里埋葬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死人,还有一个坟墓似乎是新建的,墓四周还插着花圈。

“无妨,他们也不敢凯觎本王的女人。”暧昧不已的亲吻着伊夏沫的脖子,裴傲冷冷的开口的说了一句,话调森冷阴寒,“他们敢偷看,本王直接将他们再打回地府去。”

“有人来了。”可惜啊,只偷得几个吻,裴傲忽然快速的捂住伊夏沫的唇,两人这才蹲在草丛里,目光悠远的看向远处,片刻之后,果真有着两人快速的走在黑暗之中,而目标正是这个墓地。

两人快速的看了四周,迅速向着一旁的新墓走了过去,戒备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快速的拿起锄头和铲子,开始掘墓开棺。

那个墓?伊夏沫错愕的看着裴傲,那墓竟熬已往被开过一次了,因为棺材只是草革的合了起来,所以两个开棺的人都不要用撬开钉棺木的钉子,直接将棺盖移了开来,将里面的身体抱了出来,因为下葬不到三天,所以尸体还没有腐烂。

“那棺木里死的是谁?”伊夏沫低声的问着一旁老神在在的裴傲,这十下葬不到三天的墓碑,竟熬被开棺两次,这个死人究竟是谁?

“冷家生意上的一个宿敌,关老板的小儿子,几天前在郊外草场骑马时,羞辱过了音璇。”薄唇含着冷笑,裴傲沉声开口,“结果第二天,关老板的小儿子惨死在家中,当然了,在死之前,三个人找过他。”

“哪三个人?”究竟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伊夏沫再次的开口询问,她知道裴傲在音璇出嫁之后,安排了人在冷家,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音璇的安全,毕竟她是暗卫的头领,更是风隐组织的当家,更接手了连氏商铺,树敌颇多,裴傲不会让音璇有任何危险,另一方面,不过是为了监视阙云,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对音璇嫁人有什么异动。

(呵呵,亲们,抱抱,插一段关于裴傲第二个儿子,没错,就是儿子,呵呵,气恼之下,裴傲直接取名裴悔——昭示他的后悔。亲们可以乐乐,小小的裴悔比起人小鬼大的晨曦可是讨喜多了,么么亲们。)

闺房,三个月大的裴悔。

“该死的小小鬼,再哭本王宰了你1”床上,纱帐轻垂着,地上有着散落的衣服,大床,一只大手猛的掀开白色的纱幔,怒火冲冲的对着摇篮里只有三个月大的裴悔咆哮着,这个该死的小小鬼,见不到夏沫的脸就会哭!

而且不是寻常的哭,寻常孩子哭过之后累了就睡了,结果这个小小鬼,竟然体力异常的好,越哭越大声不说,而且还有节奏,一声接着一声,刚低下去哭声了,立刻又拔尖的提高,曾经裴傲气不过,直接将人丢了出去,结果在奶娘那里,这个小小鬼竟然哭了一整夜,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喉咙沙哑了,也没有停止哭泣。

而被点住强昏睡穴的伊夏沫醒来,狠狠的瞪了裴傲一眼,直接抬脚将人踢下床,然后那个该死的小小鬼,一见到伊夏沫的脸竟然立刻停止哭泣,之前整个裴王府的人都差不过哄过他,甚至连殷莫非也有模有样的抱着他,可是除了哭还是哭。

“你非要天天宰掉自己的儿子吗?”虽然知道裴傲此刻是欲求不满,可是伊夏沫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幔帐挑了起来,摇篮里,裴悔看见她的脸也立刻停止了哭泣,一双大大的眼睛哭的通红,可是那小小的嘴角却扬了起来,格格的笑着,异常的天真无邪。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看!”脸色铁青的骇人,裴傲一把拉起床上的被子将伊夏沫雪白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只余下一张脸来,他的女人,是这个小小鬼可以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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