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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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冷淡淡的开口,可以让一个少跟筋的小丫头有那样的表情,可以判断的出这些年来,丞相府邸并不如外界传言的父慈母爱,而她对沐忠天的那份抵触更是一扫而之,甚至有着愤恨。

“轩辕,你准备怎么做?”司徒绝回望了一眼屋子,这才低声的开口,原来他还奇怪轩辕为什么会带她一起来江南,原来还多了这样的一幕内情。

“如果是沐忠天害了雅悠,心他的势力,肯定知道我只是人和雅悠的幌子,那么他这样做,不就是故意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里来。”

因为轩辕冷身份尊贵,而且当他和雅悠相恋时,轩辕正被杀手组织盯上了,所以为了雅悠的安全,每一次都由他充当幌子,替他们牵桥搭线,却不曾想因为这样而传出他和雅悠互相爱慕的一幕。

为了好友,司徒绝也只好背起这个名分,给雅悠一个安全的环境,却不曾想出了沐颜那档子事,最终害了雅悠。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了,如果真的是沐忠天插手进来,那么他的矛头就是直接指向轩辕,而不是因为雅悠和自己相恋的传言,那沐颜恼羞成怒,痛下毒手的传言就不攻自破。

“不管如何,暂不要暴露一切,我们也将她当成陌生人来看。”轩辕冷深思的开口,挥了挥手招来铁忠,“去查一下那姑娘的身份,是否有着可疑?”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长的一模一样,除了是巧合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刻意而为之,毕竟外界里雅悠已死,在这个时候忽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容,确实让人不得不谨慎防范。

“我们先静观其变,按照既定的线路走下去,至于以后再从长计议。”轩辕冷平静的开口,丝毫不曾对她的出现而迷乱了心绪。

如果雅悠真的死了,他或许会对一张忽然出现的同样面容有着震惊和迷恋,可雅悠依旧活着,对于这突然遇到的同样一张面容,他却多了份戒备。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司徒绝低喃的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沐颜屋子的方向,他不知道内幕竟然会是如此的震惊,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湖州府衙。

暗夜里,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躲避开四周的护院,向着最奢华的一幢小楼急驰而去,烛火掩映下,屋子里的人影清晰可见。

“唉哟,轻点轻点。”痛苦的号叫着,马公子趴在床上愤恨的握紧拳头,那帮歹人,不但撕毁了契约不说,还一掌打在他身上,害的他撞到头,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一定要把那两个小美人一起夺回来,让她们生不如死。

“公子,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大夫将药膏涂抹好,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合上门,摇了摇头,虽然有人终于教训了这个湖洲一霸,可到了明日,只怕那人会更惨吧,知府老爷的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所以整个湖洲,对这个小霸王,也只能忍气吞声,少惹他为妙。

直到四周的人都散了,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了,一片黑暗下,片刻后传来沉睡的呼吸声,刚刚还依靠在树上的黑影瞬间跃了下来。

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拨开了房间,黑影向着屋子里走了去,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后,森冷一笑,手中毒针随即射了出去。

片刻的时间,只听见刚刚还睡的像死猪般的人在床上痛的扭动着身子,呻吟几下随即七窍流血死亡。

一大早,客栈里便热闹起来,沐颜懒洋洋的从温暖的被子里爬了起来,眯眼看着射进窗棱的眼光,一片温暖明亮下让睡醒的人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这才开始了梳洗。

“凌姑娘,坐这里吧。”轩辕水凝扶着柔弱的凌舞蝶坐了下来,温润的嗓音介绍着眼前的两个人,“这是我小叔,这是司徒公子,你叫我水凝就很了。”

感激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几人,凌舞蝶站起身来,温柔的服礼,“舞蝶多谢几位相救,无以为报,只希望可以跟在公子小姐身边,做牛做马服侍几位。”

“凌姑娘不必多礼了,坐下吧。”轩辕冷目光落在那柔弱不堪的面容上,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色泽。

“是啊,坐下吧,你怎么会把卖身契约签给了那样的人?”喝着茶,司徒绝疑惑的开口,目光清朗的扫过眼前柔弱的凌舞蝶,虽然面容是一模一样,可性子却不像,雅悠虽然同样的温柔,却是柔中有刚,比起她看起来坚强多了。

不提还好,一提泪水便刷刷的从眼中落了下来,凌舞蝶凄楚的抹着眼角的泪水,几番开口,可因为心头的悲伤而抽噎着,话语怎么也不成调。

“一大早,怎么就哭了?”沐颜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凌舞蝶,不解的目光扫过坐在桌前的众人。

“一大早,你看看四周,别人都用了早膳离开了,你还真能睡。”听着这明快的嗓音,司徒绝又忍不住的和沐颜唱起了反腔,“我们可都是在等你,否则早就吃完了。”

“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嘀咕一声,看着那快要升在上方的太阳,沐颜不满的嘀咕一声,她向来是爱赖床,尤其是在天冷的时候,一睡就不知道醒。

“不要听阿绝说,他也刚起来不久。”一面安抚着眼前的凌舞蝶,轩辕水凝一面对着沐颜解释,“快坐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看了一眼座位,沐颜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绝的身旁,惹的他又是一阵号叫,“坐轩辕那边去,挤我做什么?”

“我高兴坐这里。”睡了个好觉,沐颜难得的好心情,斜睨了嚷嚷的司徒绝一眼,他以为她想和他坐一起啊,实在是没地方坐嘛。

临窗的桌子,一面抵到了墙边,所以只剩下三面可以坐人,轩辕水凝和凌舞蝶坐在了一起,而余下的两边,沐颜不用说也会选择在司徒绝身边坐下来。

“早膳来了。”一旁的掌柜的恭敬的开口,指挥着身后的小厮将食物都端了过来,“几位慢用。”

一边吃,凌舞蝶一边诉说着她的身世,原来她曾经也是个千金小姐,无奈父亲在生意途中遇害了,家产都由家族里的叔叔们霸占而去,她娘也因为噩耗而郁郁寡欢,最终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叔叔和婶子怕她长大后夺家产,所以将她赶了出去,走投无路,她至少投靠了舅舅,可恨表哥觊觎她的容貌,几番侮辱,最终逃了出来,却被歹人卖进了青楼,尔后被马公子给买了回来。

听着凌舞蝶的诉说,一旁轩辕水凝悲痛的抹着泪,总感觉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身不由己,可如今听了她的身世,才知道自己已经幸运许多。

余光扫了一眼专注吃饭的沐颜,司徒绝手肘撞了过来,调侃的开口,“你还真冷血,这样也能吃的下。”

咳咳,拍着被呛到的胸口,沐颜懊恼的一瞪眼,桌子下,小脚高高的抬起,扫了一眼司徒绝,一脚重重的跺了下来,“她已经够幸运的了。”

“天那,你这疯女人。”脚上一痛,司徒绝俊朗的面容瞬间染上痛苦之色,哀号的揉着脚,深思的面容里滑过一丝犀利,对着轩辕冷抱怨的嚷起来,“轩辕,你也不管管你家的小丫鬟,竟然这样无礼。”

“阿绝活该。”轩辕水凝也温柔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凌舞蝶的手,安抚道:“不要哭了,快吃吧,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我的脚估计被你踩肿了,果真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见没有人同情自己,司徒绝直摇头,一脸感伤的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蛊。”

不理会身边的杂音,沐颜低头头径自的吃着,不曾察觉到一旁的轩辕冷投射而来的目光里,有着一丝深思的韵味。

“为什么要我去买药?”放下手里的碗,沐颜没好气的瞪着一旁的司徒绝,他绝对是成心找她的麻烦!

“谁让你是小丫鬟呢,自然要你跑腿了,乖,银子给你。”得意的笑着,欣赏着她的怒火冲冲的明亮眼眸,司徒绝抓起沐颜的手,将银子放进了她的掌心里,笑的得意而张狂,“乖,快去快回。”

“司徒绝!”咬牙切齿的低咒着,沐颜懊恼的抽回手,看了一眼冷漠无语的轩辕冷,无奈的站起身来,谁让她是丫鬟的命呢!

“小丫鬟,早去早回,凌姑娘的咳嗽要早点喝药。”看着站败而去的沐颜,司徒绝只感到心情大好。

听了轩辕的一番话,撇开之前的抵触,他忽然觉得她确实很有趣,性子却是嚣张很,天下女子,谁不是对他爱慕有佳,唯独她,一见面和他就是针锋相对,斗嘴倒也是满有趣的。

“轩辕公子,喝茶。”因为被收留,凌舞蝶温顺的开口,替轩辕冷满上热茶后,随即安静的退到了一旁站好。

“凌姑娘,你风寒未好,回屋子休息吧。”接过杯子,轩辕冷沉声的开口,一贯总是冷峻无情的面容在面对她的软言软语时,却在不自觉中有着软化。

“是,舞蝶告退。”依旧是轻声轻语,凌舞蝶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屋子,而一旁,司徒绝匝舌的摇头,调侃的笑道:“艳福不浅,话说那天动手的人还是我,怎么倒成了你服侍你的丫鬟了。”

“你没事做了吗?”轩辕冷放下手中的公文,扫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司徒绝,“不用去查一查司徒绝被拦截的生意了?”

“已经传言下去,今晚会将详细的汇报送过来。”提起司徒家的生意,司徒绝明快的笑容里滑过一丝犹豫,不愿意查,他怕自己一查出来,同司徒家动手的却是大哥,那样的话,连他纵横商场多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

闲晃在大街上,出了客栈门口不久后,沐颜便察觉出身后有人在跟踪,精致的脸上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这个身份竟然会被人跟踪,实在是太奇怪了。

连续走了好几个巷子,沐颜以为甩掉了身后跟踪的人,可再走几步,却又感觉到了那被人盯上的诡异气息。

不管了,一瞪眼,沐颜直接进了一旁的药铺,抓好了药,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忽然一群人从暗处闪身而来,将一步一步逼回了巷子里。

“你们确定要抓的人是我,不会出错吧?”站在墙边,沐颜挑眉笑道,懒散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她有多么害怕。

“带回去!”为首的黑衣人忽然冷声的下令,瞬间十多个黑衣人向着沐颜扑了过来,顾不得掩藏功夫了,沐颜丢在手中的药,化掌为拳,瞬间同攻击来的黑衣人打斗开来。

冥幽教的功夫果真大有用处,虽然只是学了简单的招式,可要沐颜灵巧的身影下,围攻她的黑衣人不但近不了身,还被她凌厉而迅速的攻击打的节节退败。

正当沐颜要脱身之时,忽然一掌由背后凌厉的偷袭而来,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沐颜随即一个转身迎了过去,双掌对决之下,内力的薄弱让她腾跃而起的身子猛的被黑衣人震飞,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一口鲜血也从胸口喧嚣的喷了出来,是沐忠天派来的黑衣人!

眼前一暗,体内的气流在刚刚的对掌之下乱蹿着,沐颜紧紧的盯着闪身而去的黑影,她不会看错,那个潜入进冷王府,替沐忠天传递口诀的黑衣人,为不及多想,随后便已经陷入了昏厥中。

下午时分,看着门口,轩辕水凝不安的向着轩辕冷的房间走了过去。“小叔,小叔。”

“怎么了?”司徒绝拉开门,看着门口焦虑的轩辕水凝,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沐颜都出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这客栈应在街中心,出去买药,再慢也该回来了。

“现在没有回来?”司徒绝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喃喃的开口,“不会跑哪里玩去吧?”毕竟一进城着后,她就是兴奋的到处看,所以趁机会溜出去瞎逛的可能性偏大。

直到了夜色落下,依旧没有见到沐颜归来,司徒绝的笑容也收敛了下来,看了一眼一旁的轩辕冷,“她不会趁机跑了吧?”毕竟轩辕可没有善待她,偷跑也是有可能的。

她去了哪里?轩辕冷冷眉思虑着,忽然想起在山野黑店被偷袭的一幕,难道遇见了危险,“阿绝,湖州有你的人,全部派出去找找看。铁忠,你留在这里保护水凝。”

“轩辕公子,都是舞蝶不好,否则姑娘也不会走失了。”不安的咬着唇,凌舞蝶愧疚的开口,纤瘦的面容里满是自责。

“不关你的事。”冷声的开口,轩辕冷随即同司徒绝一起向门外走去,跨出门的瞬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玄然欲泣的凌舞蝶,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们去去就回。”

“公子小心。”点了点头,目光柔和里满是温柔,凌舞蝶温顺的开口,娇弱婉约的姿态如同等待夫君归来的新嫁娘。

四周灯火明亮,偌大的湖州城,说在不大,就小却也不小,要找一个,却是难上加难,“司徒,我去北边,和西边,你去东边和南边,有消息发出信号。”

“这该死的小丫鬟,不过是让她买点药,不会赌气不回来吧。”懊恼的摇着头,司徒绝向着东边大街快速的走去,隐约的有着担心。

穿梭着人群里,目光快速的搜索着擦肩而过的行人,轩辕冷第一次对她感觉到了担忧,是他失策了,既然有人莫名的刺杀,他就该多加防范的,不该让她一个人出门。

一个时辰后,街上人烟渐渐的稀少,依旧不曾见到沐颜的身影,轩辕冷知道极有可能是出事了,有沐忠天的威胁在,她不可能独自离开的,势必会被什么人给抓去了。

“轩辕。”远远的喊着,司徒绝快速的向着轩辕跑了过来,夜色下,俊美的面容里有着担忧,“刚刚手下汇报,小丫鬟中午的时候去了药店白药。可随后就离开了,派出去的人都回报说,不曾找到她的踪迹,城门口那边也派人询问了,没有见到她一般的姑娘出城,怕是出事了。”

“会是什么人做的?”轩辕冷点了点头,既然药扑里她曾去抓过药,就不可能独自离开,而势必是被别人强行的掳走,“如此看来,只有联络冥幽,让他派手下四处找寻。”

“也只能如此了,赤焰门的人应该比地方府衙更快。”司徒绝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月色,担忧之下有着愧疚,如果不是他故意的逗她,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从昏厥里转醒过来,沐颜睁开眼迷惘的看着四周,手腕一动,却是被铁链牢牢的锁在了钉在墙壁上的木头上,而她整个人也呈大字状被捆绑在十字木架上。

“喂,有人吗?”沐颜沙哑着声音高喊着,扭动着身子下铁链哗哗的生响,在阴暗的四周带来阴森恐怖的感觉。

“吵什么吵,活腻了你!”听到牢房里的咆哮,门外传来烦躁的低吼声,“快睡快睡,再过几天你就没得睡了。”

“这是哪里啊?”被禁锢住身子,沐颜迅速的看向四周,阴暗里散发和腐烂的臭味,似乎像是关押人的有牢,好歹她也是丞相府邸千金,冷王府的王妃,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吧?

可惜再叫唤已经没有人回答,沐颜失败的耷拉下脑袋,看着墙壁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户,看来只有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司徒绝!再一次的诅咒这个害她被关押的莫名其妙地方的司徒绝,沐颜懊恼的闭上眼,她上辈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他如此的陷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那一方小窗户上照进来之后,牢门终于在嘎吱声响下缓缓被推了开来,沐颜瞪大眼睛看着走起来的人。

面容具缟,一身丧服,让她惊诧的目光里除了疑惑外,多了一份诡异,吞了吞口水,沙哑着一天没有喝水的嗓音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来我来做什么?”

“给我狠狠的打!”穿着丧服的中年男人忽然冷厉的开口,看向沐颜的视线里琮了份血腥的仇恨,话音刚落下,一旁的手下已经拿起了鞭子。

“喂,你们会不会抓错人了?”看着一脸凶恶走过来的壮汉,沐颜尖叫的喊着,可惜一鞭接着一鞭狠狠的打了下来。

“天杀的!司徒绝我和你不共戴天。”一鞭子下来,却是皮开肉绽的痛苦,沐颜吃痛的惨叫着,眼前却是鞭子影缭乱,那蘸着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除了脸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痛的龇牙咧嘴,沐颜耷拉着脑袋。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后,身子本能的瑟缩着。

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经是血迹斑斑,被鞭子抽打的身体上到处是翻开血肉的伤口,鲜血淋漓着,让沐颜惨白的脸上痛的纠结成一团,连诅咒司徒绝的力气都失去了。

“怎么,知道痛了,老夫的痛比这个痛上十倍百倍。”一身丧服的男人阴森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掐住沐颜耷拉下的下颌,狠狠的用力着,暴凸而起的眼里满是暴虑的凶残。

“你这个疯子!”啐了一声,沐颜猛的别过头,懊恼的喘息着,她这辈子一定是犯了太岁,所以才会遇见一个又一个的疯子!

“嘴硬!”冷冷的开口,冰冷的语气从牙缝里蹦出来,男人阴冷的盯着沐颜的面容,“记得,给我狠狠的打,除了这张脸不要毁了,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沐颜眉头一挑,恶狠狠的开口,司徒绝,这一次,做了鬼,她也不会放过他!

“出去?”刚走了几步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森白的丧服下,一张脸阴沉的骇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寒声道:“你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就等着给我儿陪葬吧?”

“陪葬?陪葬?”沐颜一怔,一鞭又这接着抽在了身上,痛的她嗷嗷的叫了起来,“喂,你把话说清楚。”

“给我狠狠的打,七日之后,拉她去陪葬!”门再一次的关了起来,留下一段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鞭子又更加的狠厉的抽打起来,片刻的时间,却已经是体无完肤。

沐颜痛的抽着气,意识也慢慢的飘远,忽然鞭子抽打声停了下来,刚喘息着,一桶冷水泼了过来,刚刚被鞭子抽打的伤口在盐水的腐蚀下,带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啊!你们这群疯子!”痛的扭曲了脸,沐颜紧紧的咬住双唇,抵制那啃噬肌肤的痛楚,被锁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进了掌心里,却怎么也抵抗不了那盐水浸泡着伤口带来的痛。

一波的痛楚还不曾褪下,鞭子又接着抽打而来,每一次,因为多了盐水的缘故,都痛进了骨头里,似乎有着千万把匕首在划开肌肤,剔出血淋淋的骨头,让盐水浸泡到骨子里。

阳光下的一幢别居。

“公子,去查了一夜,却没有找到沐小姐的下落。”朱雀快速的走了过来,向着站在九曲回廊边的白衣男子沉声的开口。

“轩辕冷那里如何?”喂着鱼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接过一旁玄武递过来的布巾,白衣男子低声询问,平和的面容里有着一丝隐约的担忧,那莫名的情绪困绕下,让他此刻竟然心绪波动着。

“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在到处寻沐姑娘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朱雀朗然回到,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继续盯着。”点了点头,白衣男子目光沉静的落在池水中游动的鱼群上,一天一夜,她会去了哪里?

“是,朱雀立刻就去。”点头应下话,朱雀黑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轻功只微妙让人不由的感赞叹。

心头有差烦扰,白衣男子向着园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长衫随风摇曳着,丝毫不曾沾染到时四周的尘土,“玄武,不用跟过来。”修长的手指挥了挥,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门。

随意的走着,阳光下,俊美而优雅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失踪的消息,竟然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似乎有什么牵扯着内心,而这股莫名的感觉,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来,虽然颜儿音信全无,可他一直有着感觉,她没有死,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来,不曾放弃过找寻颜儿的下落,而如今,颜儿已去,可他心头却再一次的有了牵挂的感觉。

“朱师傅,劳烦你了。”后门的管家低声的开口,将一锭银子塞进了一老者的掌心里。压低声音道:“这事还请保密。”

“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提着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点头,揣着口袋里的银子笑呵呵的向一旁走去。

察觉到四周有跟踪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刚刚离开收了银子离开的老者必定要血溅三尺了,对有些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脚步依旧不急不缓的走着,白衣男子打了个手势,暗处保护他的白虎随即向着老者的方向赶了过去。

片刻后,湖畔。

“公子,迟了,一箭穿心已经没救了。”赶回来的白虎低声的开口,其实即使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会有更多的杀手过去要他的命。

“是什么人?”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白衣男子低声的开口,目光悠远的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烦扰的心绪依旧困绕着。

“是个殡仪者,看木盒里的工具,似乎刚给死人整理过遗容。”

“那户别院装置的很奢华,是什么人的家?”走过的时候,白衣男子随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却是装饰的美仑美焕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马敬德的别庄。”白虎将打听到的消息回禀,跟在公子身后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只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尽善尽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听的如此详细,却还是问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谨慎细致也是他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来,不曾被别人顶换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着,忽然神色一凛然,“随我去探探那别庄。”朱雀的消息回报,那夜唯一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人似乎也姓马?不会是这样的巧合!

一进了院子,立刻就感觉到了诡异,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备森严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扫过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后院。”

“是,公子。”看着是一个彪形大汉,可白虎的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几个纵跃已然上了前院的屋顶,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后院,身影凌厉的躲避开四周的护院,白衣男子栖身在一旁的树枝上,看着从密道里走出来的几人后,嘴角露出隐约的笑容,随即纵身跃了过去。

“什么人?”还没来及开口,护院只感觉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经昏厥过去,如入无人之境,白衣男子快速向着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阴暗的地下,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隐约的鞭打声传了过来,白衣男子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过去,透过大门的缝隙看了过去,牢房里的一幕让他瞬间血液冻结。

一掌劈开了木门,森冷的面容在片刻间褪去了那优雅,转而是冷厉的高傲,“该死!”

看着昏厥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白衣男子眼中冷光乍现,修长的手指迅速的扬起,一旁被点住穴道的人立刻被掐断了脖子。

内力震断捆绑着她的铁链,看着沐颜满身的鲜血,冷霜冻结的脸上除了骇人的愤怒外,便是满心的疼惜。

用真气护住沐颜的心脉,抱起她快速的向外走了走,昏厥里似乎有着温暖的感觉,沐颜缓缓的睁开眼,迷惘的看着怀抱着的白衣男子,虚弱一笑,“是你?”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冷峻如阎罗般的面容在对上她转醒的笑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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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得救之后

别院里,玄武随即找来最好的金疮药,朱雀也被招了回来照顾昏厥的沐颜,屋子外,白衣男子快速的走了进去,推开门,将刚熬制好的药汁捧了过来。

“公子,已经换好衣服了,伤口也都涂了药。"见到公子过来,朱雀随即站起身来,冷凝的面容在接触到沐颜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也不由的露出一身愤怒,好狠的人,竟然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折磨成这样,而且仅仅是一天一夜的时间。

“朱雀,将马敬德那里的人悉数灭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呼吸微弱的人,白衣男子冷声的开口,深邃如水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决绝的阴冷。

“是,朱雀立刻去做。”应下话,再次看了一眼昏厥的沐颜,朱雀随即转身快速的向外走了去。

看的出,公子对沐姑娘不一般,这么多年来,公子还不曾动怒过,可抱回穆姑娘的时候,公子的脸色却是阴郁的化不开,似乎压抑着无比的愤怒。

难道他们不久之后会多出一个夫人,可穆姑娘毕竟是冷王妃,这日后要是随公子走了,怕是要惹出不少的麻烦。

将药搁在一旁,一手托起昏厥的沐颜,将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白衣男子轻声的开口,“醒醒,喝了药再睡。”

喘息着,沐颜在一声声轻柔的呼喊下,缓缓的睁开眼,对上一张美如冠玉般的面容,微微的失神后,缓缓一笑:“是你救了我。”

“别动,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来喝药。”低声说着,凝望着沐颜的眼神里有着沉静的关切,白衣男子将药汁一点一点的喂进了沐颜的口中。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他竟忽然想起多年之前,当颜儿生病而无人照料时,也是他这样喂着她喝药,可一转眼十三年了,却是天人永隔。

依靠在他的身边,感觉着那淡淡的温暖的,沐颜婉约的笑了起来,抬手看了一眼衣袖下的伤口,懊恼的开口,“原来那个疯子让我给他死去的儿子陪葬,所以脸上才没有疤痕,否则我做鬼也不放了他!”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威胁,白衣男子轻柔的笑着,将药喂进沐颜的口中,“不用担心伤疤,过不了半个月就会全部褪下的。喝了药,再睡一觉,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

“恩。”温顺的点了点头,沐颜不再开口,将碗里的药悉数喝了,再次躺在床上,回望着一旁宛如神谛般的白衣男子,忽然开口道:“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他的身边,她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定,那样触动心扉的温暖感觉让她无比的眷恋,似乎是疲倦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巢穴,不用再担心外面的风霜雪雨。

“睡吧,我不走。”听着她那乞求的声音,白衣男子薄细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再次的躺下了身子,虽然极其的虚弱,可沐颜却还是强撑起精神,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疑惑的开口:“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她才来湖州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而已,她被抓走,她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难道他一路都跟踪着她?

“找到你是意外。”白衣男子敏锐的感觉到了沐颜的怀疑,于是将白天的一幕说了出来,“所以救你也只是偶然,倒是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会被抓走?”

想起在巷子里偷袭自己的黑衣人,沐颜再一次的诅咒着穆忠天,他竟然派黑衣人偷袭她,看来穆忠天无时不刻不想着折磨她,看着她受苦。

看着沐颜那忿忿不平的脸色,白衣男子轻笑着摇头,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有着可以感知的关切,“别想了,还是先睡一会吧,身子虚的很。”

“恩,那你不要离开。”阵阵的疲倦席卷而来,沐颜点了点头,一手不放心的抓住白衣男子的手,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替沐颜盖好被子,轻拍着她的手,看着床上缓缓闭上眼的面容,白衣男子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凝望的视线里迷惘愈甚,再次将她同颜儿的样子重叠起来,当初她也是这样乞求着他,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

思绪混乱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年前,知道沐颜睡熟了之后,白衣男子这才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睡下的人,这才站在窗边静静的凝望着屋子外。

又小睡了片刻,沐颜再次的醒来时已经天色黑了下来,看着站在窗口边的修长身影,失神许久后,喃喃的开口,“我该回去了,已经出来许久了。”

“把药带上,我送你出门。”听到沐颜的话,白衣男子转过身来,动作轻柔的扶着她站起身来,将外衣替沐颜穿好,“如果问起来,不要和别人说起我,可以吗?

沐颜疑惑的抬起目光,看了看眼前的白衣男子,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门外,月色明亮,沐颜裹紧了衣裳,三两步后,回眸对着白衣男子轻柔的一笑,这才托着虚幻的脚步向着客栈走去。

“湖州知府被人灭口。”轩辕冷疑惑的接过司徒绝手中的信笺,忽然注意到信笺上的名字,姓马?难道说昨天那被他们打走的马公子是马敬德的儿子?

“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他派人抓走的穆言,可是谁这么动作迅速的连一个湖州知府都给灭口了。”司徒绝沉声的开口,回望了一眼轩辕冷,“难道是穆忠天在身后派了人保护她?”

“不可能,要派也是派人监视罢了。”轩辕冷将信笺凑进火柱下,寒声开口道:“虽然现场没有发现她,我们还是去查看一下。”

刚说着,忽然客栈的大门被推了开来,沐颜神色苍白的向着后院走去,和刚出门的轩辕冷和司徒绝不期而遇。

“你回来了?”看着神色苍白的沐颜,司徒绝先走了过去,笑容里有了份轻松,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朗声开口道:“小丫鬟,幸好你自己回来了,害的我们找了一天一夜。”

他的手好巧不巧的拍在她的肩膀上的伤口处,沐颜痛的脸色一阵纠结,看着司徒绝的笑容融融,火气蹭蹭的涌了上来,沙哑着嗓音开口,“祸害,放开我了。”

被瞪的很无辜,司徒绝挫败一愣,看着擦肩而过的沐颜,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我怎么就成了祸害了?”

“放手!”手腕上也是伤痕累累,又是痛的瑟缩,沐颜突然发觉她和司徒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犯冲,简直就是水火不融。

察觉到她异常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轩辕冷快速的走了过来,扫过她换过的衣裳,低声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湖州知府马敬德将你抓回去的?”

“就是他,为他儿子报仇罢了。”点了点头,沐颜虚弱的开口,挣脱了司徒绝的手,“我回房睡一下。”虽然他给的药极其的好,课终究被狠狠地鞭打了一个早上,沐颜虚弱的连开口说话都感觉到累。

“你睡吧,等会我派人给你送晚饭。”司徒绝笑着收回被挣脱的手,忽然视线落在掌心里殷红的血迹上,鲜艳的,似乎是刚刚才沾上的。

她受伤了?想起刚刚抓到她手腕时的情景,司徒绝和轩辕冷对望一眼,随即转身向着沐颜走了去。

“又拦着我做什么?”连开口都没有力气,沐颜无力的瞪着一旁的司徒绝,忽然手腕被身旁的轩辕冷握了起来,动作轻柔却不曾碰到伤口。

“受伤了?”低声的询问,轩辕冷掀开沐颜的衣袖,赫然看见那白皙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打伤疤。

“马敬德打的?”神色一冷,语气在瞬间森冷下来,轩辕冷抬眸紧紧的锁住沐颜苍白如纸的面容,“还有哪里伤了?”

“我没事。”不在意的开口,放下衣袖,沐颜径自的推开门,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旁司徒绝神色一怔,面容里滑过愧疚的惨白,目光愧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一时的逗弄竟然害的她被打成这样。

而不远处听闻沐颜回来的消息,轩辕水凝快速的走了过来,“小叔,穆言回来了?”

“在屋子里。”同司徒绝一般,轩辕冷脸色也是阴霾的骇人,失踪的一天一夜,她竟然被马敬德鞭打了。

“我去看看她。”不曾察觉到一旁两个人的异常脸色,轩辕水凝一把推开了房门,而正换下被血水湿透衣裳的沐颜不由得一怔,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却听见轩辕水凝捂住嘴巴惊恐的尖叫起来。

“怎么了?”听到她的叫喊声,司徒绝和轩辕冷动作迅速的推开门,而因为身上有伤,沐颜根本来不及将衣服穿好,身上的伤口就这样血淋淋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呜咽着,泪水从眼眶里滚滚而落,轩辕水凝快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沐颜的身子,“谁打的?谁打的?”竟然将她打成这样,雪白的肌肤上竟然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

“好了,水凝,我没事了。”忍着痛快速的拉好衣裳,沐颜无奈的开口,看着轩辕水凝那悲痛的样子,就像这伤口打在了她身上一样。

“阿绝,带水凝出去,我给她上药。”目光复杂而幽深,冷寂里闪过一丝的担忧,轩辕冷看了一眼笑着虚弱的沐颜快速的走了过去,“躺下,伤口又裂开了,要重新上药。”

“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刚刚走了一路,所以伤口的有些的裂开,沐颜推辞的开口,虽然他和她是夫妻没错了,课确切的说他们是仇人来的更贴切一些,所以让他上药,沐颜还真担心,他忽然给她上点盐水,到时候痛的还不是她!

眉头一皱而起,轩辕冷拿过桌边的药,寒声道:“这么不信任我?我纵然再恨你,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报复你!躺好。”

“我……”努了努嘴,沐颜认命的躺好,谁让他是王爷,而她只不过是个跟出来的小丫鬟。

解开她匆忙套好的衣裳,轩辕冷视线再一次的落在那狰狞的伤口上,疤痕交错着,血肉都翻了出来,看的出打她的人下手有多么的狠。

冷峻如霜的脸庞在此刻愈加的森冷,紧紧绷起的五官似乎显示着他此刻隐忍的愤怒,可下手上药的动作去是异常的轻柔。

轩辕冷用指尖沾着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鞭打的伤口上,可再轻柔的动作,躺在床上的沐颜依旧痛的凝起了眉头。

在那里,是她昏厥的时候上的药,所以也没有感觉,可此刻当药膏涂抹上了伤口,那微微刺痛的感觉顺着伤口处的皮肉渗透到了身子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瑟缩。

“痛,痛。”终于忍不住,沐颜龇牙咧嘴的号叫着,皱成一团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可怜兮兮的瞅着上药的轩辕冷,“王爷,可不可以不要上药了,反正过几天结了疤也就没事了。”

听到她的话,轩辕冷微抬起目光,一记冷眼飘了过去,丢下两个字:“忍着。”

“啊,痛那,我不要上药了。”玄武就近抓的药,再好终究也抵不上她配制的上好药材,而且因为伤口里曾被盐水浸泡过,所以药水涂上后总有刺痛的感觉。

“忍着。”听着她一波高于一波的叫喊声,轩辕冷可以猜测出如果不是刚刚水凝发现了,她根本不打算告诉他们,然后就这样让伤口自然收疤,根本不会去上药。

“王爷,你好狠。”痛的连连瑟缩着身子,沐颜哀号的惨叫着,昏厥的时候没感觉,被鞭打的时候因为知道求饶也没有用,所以也就挺了下来,可现在她终于知道鞭打真的好痛!

门外,轩辕水凝泪水再次的盈满了眼眶,不安的绞着手,听着屋子里一拨高于一拨的惨叫声,更是站立不安。

“阿绝,小叔会不会趁机报复沐颜?”否则刚刚回来不听她喊痛,这会却是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每一次,叫的她心都纠结在一起。

“不会。”司徒绝肯定的应下话,听着屋子里的惨叫声,俊朗如斯的面容也深深地纠结在一起,如果不是他让她出去卖药,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马敬德果真能下的了手,竟然将她打成那样,可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而又是谁将马敬德一家灭了口?

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沐颜也痛的清醒了,喘息着抹着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轩辕冷,“王爷,下次我自己上药就好了,不敢劳驾王爷了。”要是知道上了药这么痛,她才不要在受一次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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