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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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章 捕鱼技术
金非的这个妹妹傻气归傻气，不过倒是忠心不二，只是在小妹身边那么久，她就没有发现小妹根本就不是外人以为的呆傻吗？殷轻风眯眼一笑，薄唇微扬，风华绝代的风姿让愤怒的金灵不由目光一呆。
“小妹。”清朗的嗓音里夹带着笑意，就在殷舞回头的瞬间，殷轻风忽然低头，快速的在殷舞那冰冷的脸上落下一吻，眼中笑意加深，潇洒的摆摆手，向着门外走了去，片刻之后，赫然听见屋子里金灵那终于回过神来的尖叫声。
“小姐，你要记得，你的身体除了日后成亲之后，你的相公，谁都不能看，要是有人像三公子这样脱你的衣服，你就抬脚狠狠的踢他的命根子！”
金灵回头看着已经穿好里衣的殷舞，浑然不知道她后背被棍子打出的伤，语重心长的叮嘱着殷舞，可是看着自家小姐在听到成亲两个字之后，就一脸“呆傻傻”的看着窗户外，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不由的重重叹息一声，小姐还是那么傻，怎么早上却知道将自己给藏起来呢？
殷舞居住的院子是在殷家大宅的最北边，破烂不堪不说，原本相传这个院子里烧死过人，所以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愿意过来，这倒也让院子显得格外的清净，金灵拎起木桶，里面除了殷舞和自己的衣服外，还有厨房里那些大娘的衣服，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两人可以吃上一顿饱饭。
“小姐，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洗衣服。”担心早上和巧儿、殷莲打架之后，她们会趁自己洗衣服不在的时候来虐打殷舞，金灵回头对着已经在窗口站了快一个时辰的殷舞开口，精神奕奕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凝重，小姐如果不痴傻该有多好，那样就算真的离开殷家了，也不至于饿死，也好比在殷家被欺辱。
沉默着，殷舞静静的跟在金灵身后从院墙后一个侧门向着殷家大宅外的小河走了过去，因为这条河，河外是一座山林，风景优美，所以很多大户人家都将房子建在了小河的这边，将活水引进宅子里，修建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主宅和院落，而铺砌的青石板的道路直通银曜城的主城区，让这里成了达官贵人的聚集地。
金灵开始麻利的洗着衣服，一如这些年一样和殷舞说着府里的事情，也不管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小姐，希望张大娘看在我给她和她儿子洗了这么多衣服的份上，中秋节那晚上六点好饭好菜给我们，我听小马说厨房里大闸蟹、鹿肉可是买回来不少了……”
因为金非的关系，金灵和殷舞是可以吃饱，只是都是剩菜剩菜，除了青菜萝卜，就是辣椒土豆，根本见不到一点肉，有时候还在饿慌了，金灵就拿自己那少的可怜的月钱去买点肉回来，却也只给殷舞吃，所以此刻说起厨房里的那些菜肴来，金灵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啊，兔子兔子！小姐是兔子啊！要是抓到就好了！”看着河对面从草里蹿过的兔子，金灵站起身来，兴奋的大叫着，眼睛里火辣辣的冒着贪婪的凶光，吓得那兔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走了，“死兔子，不给我吃就不要出来诱惑我！担心姑娘我抓了你剥了皮袖烧！”
听着金灵那高分贝的喊叫声，殷舞静静的看着站在小河边的丫鬟，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在现代还是一个上高中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或许会比的现在好很多。
浅浅的河水里不是有鱼游过，说是河在枯水期的时候还不如说是一条溪流来的贴切，浅水的地方已经裸露出了鹅卵石，深水的地方鱼群畅快的游动着，并不是太大的鱼，莫过于二十厘米长，基本捕鱼的人都会去真正的大河里，而不是来这样的小河。
“小姐，我和你说的玩呢，这水里的鱼可灵活了，抓不到的。”看着殷舞目光看向水里的鱼，金灵忽然感动的袖了眼眶，都说小姐傻，可是小姐听了自己的话，却想要抓鱼给自己吃。
回头看向身后的树林，殷舞向着地上的一截枯枝走了过去，掰断了树枝四周的残叶和细枝，树枝一端有些尖，倒像是一根粗陋的长矛。
笑着摇摇头，金灵重新的洗起衣服来，就让小姐去玩吧，只要小姐不下水就好。
当初在军情处的求生训练，不管是沙漠，是危险重重的热带雨林，还是荒无人烟的孤岛，殷舞从来不会饿到。
虽然手臂没有太多的力气，可是叉鱼最重要的是准头和速度，当树枝插ru水中时，在惊动鱼群之前，一定要成功。
“小姐，我们可以回去了……”声音结巴着，金灵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的殷舞，却见她手里的五六尺长的树枝末端扎着一条鲜活的鱼，而一旁的草地上竟然横七竖八的堆积了二三十条鱼。
“哇，小姐，我们有鱼吃了！”再次高分贝的尖叫着，金灵狂喜的向着殷舞冲了过去，乐不可支的看着地上那些还在跳动的鱼，兴奋的想要抱住一旁的殷舞，可是伸出的胳膊却在对上殷舞那淡漠而疏离的眼神之后，硬生生的停顿下来，小姐现在貌似很不喜欢被人碰触。
高兴的从桶里拿出自己的一件外衣，将所有的鱼都放了进去，打成一个包裹，金灵高兴的如同捡了个金元宝，乐滋滋的拎着木桶和殷舞向着殷家大宅走了过去，“小姐，我们今晚上吃袖烧鱼，明天吃鱼汤，要不还可以吃糖醋鲤鱼，再不行我们就吃水煮鱼。”
叽里呱啦的说着，就差口水没有流淌下来了，可是金灵却似乎忘记了，自己除了会煮饭，炒几个干瘪瘪的素菜之外，这些只听厨房里大娘和丫鬟家丁们说过的菜肴自己并没有做过，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厨。
院子里，将接近三十条鱼都给洗干净了，可是不会烧啊，金灵耷拉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又爱又恨的看着这篮子里的鱼，还想着给小姐烧一顿好饭好菜，可是如今只能用盐将这些鱼腌了人，然后晒成咸鱼，直接放在锅里蒸着吃了。
看着无比失望的金灵，殷舞原本不会在意，就算如今自己被打被虐，甚至死了，殷舞都无所谓，可是金灵对这幅身体原来的主人却是真诚的维护，千疮百孔的心波动了一下，殷舞走了过来，从柴武里拿出一根木柴，“生火。”
“生火做什么？小姐，你？”原本是一头雾水的疑问，可是突然看着篮子里堆积的鱼，金灵眼睛一亮，立刻从简易的小厨房里抱出了一些引火的稻草，放到了木柴下面，用火石点燃。
将一根木柴用斧子给劈成了细长的几段，将洗干净的鱼串了上去，殷舞用厨房里的调料，将鱼架到了已经烧的旺起来的火堆上，刷上猪油，不时的洒上盐和辣椒粉，鱼被烤的金黄，不时有鱼油滴到了火堆里，噼啪一声，散发着浓郁的勾人馋虫的香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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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章 祸事上门
金灵早已经成为石化状态，也根本不去想殷舞为什么会烤鱼，而且还烤的这么香，此刻只抱着烤熟的鱼顾不得烫的啃了起来。
摆平了这一次巧儿和殷莲打架的事，其实说起来殷莲是二小姐，其实她比殷轻风还要小上好几岁，只是因为殷轻风是殷正忠派士兵从边关送回来的，而且他娘是青楼里的女人，身份低下，所以二夫人原本是不准殷轻风入籍，所以一直拖到殷正忠回到银曜城，那时殷轻风已经是十岁的孩子，才入了籍，只是却成了三公子，屈居在殷莲之下。
原本是要给殷舞送些吃的，可是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鱼香味，让殷轻风错愕的一怔，俊美的脸上随即扬起了笑容，戏谑的看着坐在一旁吃的啊呜啊呜的金灵，而正烤鱼的殷舞却依旧机械的转动着手里的木棍。
“小妹，鱼烤的这么香？”殷轻风朗声笑着，火光掩映之下，殷舞蜡黄的脸被映成了袖色，洒落的刘海遮挡下下来，漠然的眼，紧抿的唇，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有着随时会消失的感觉，殷轻风心头一怔，却快速的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就着衣袖擦去殷舞脸上的汗水。
习惯的避开，可是殷轻风何其的精明，长臂圈过殷舞的肩膀，暗自施加了几分的力度，让殷舞无法避开，所以自己就能为所欲为了。
“小妹，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厨艺。”一脸的委屈，殷轻风口气酸酸的开口，因为强行的搂住了殷舞，所以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此刻正亲密的喷吐在了殷舞的耳边。
“放手。”并不知道殷轻风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关系如何，是兄妹，可是从白天金灵喋喋不休的念叨里，殷舞明白殷轻风在殷家并没有地位，可是却很是不习惯被人如此的亲密，不由的停下了烤鱼的动作，侧过目光，冰冷的视线看着笑的俊美潇洒，却给人高深莫测的殷轻风。
“不放。”回答的干脆利落，殷轻风笑扬着嘴角，亲密的抱着无法挣脱开的殷舞，将完美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处，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狐狸。
又消灭干净一条烤鱼，金灵这才发现自己吃了太多，而小姐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吃，刚愧疚的回头，却赫然发现殷轻风正一脸放荡的抱着殷舞，让金灵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哇哇的叫着，满是油腻的手直接的抓向殷轻风的手臂，“你给我放开，你这个混蛋下流胚子，你竟然敢欺负我家小姐！”
在金灵那油腻腻的爪子抓上自己的瞬间，殷轻风身影潇洒的一个侧身，行云如水般的动作宛若舞蹈一般，挑着桃花眼笑着开口，“我可是来给你们送饭的，还不快去收拾一下。”
“送饭？小姐，我……”恍然大悟，金灵结巴的开口，看着一旁的食盒，打开，香味扑鼻而来，让金灵无比愧疚的看着到现在都没有吃晚饭的殷舞，自己就顾着添五脏庙却忘记小姐还没有吃饭。
屋子里只有油灯昏黄的光亮，金灵去外面收拾刚刚的鱼骨头，顺便将剩下的鱼给腌起来，菜肴很是美味，殷舞也是一天没有进食，可是那动作却显得优雅无比，从五岁被带走之后开始接受训练，那种高贵优雅的气息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恬静而美丽。
“如果不是你脸上的胎记，我都要怀疑你真的是殷家的五小姐了。”殷轻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里含着笑看着此刻虽然一身粗布衣服，一张丑陋至极面容的殷舞，除去这外表，这副身体里究竟是一具如何的灵魂？能让白陌尘这个尊贵的国师送药送衣，小妹到底是什么人？又隐藏了什么？
“三公子，你一年见过我家小姐三次面吗？”听着殷轻风的话，金灵不由嘲讽的冷哼着，将满是油腻的三根手指头在殷轻风面前用力的晃了晃，如果不是小姐脸上的胎记，估计三公子都不认识小姐，还说什么了解。
可是这真的是小姐吗？金灵耷拉着头看着一如既往般沉默如昔的小姐，小姐痴傻，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坐着发呆，而金灵因为要照顾两人的生活，忙里忙外，印象里小姐常常都是一整天的沉默，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明明和现在就没有两样，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小姐变了，可是变归变，脸上那胎记让金灵明白这就是自家的小姐。
木板床硬的磕着身体，殷舞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两天的一切却如同梦境一般，若不是后背因为鞭打而造成的伤痛，殷舞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在梦中，可是一想到惨死的殷天雪和裴炎，想到殷天雪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殷舞沉重的闭上眼，遮掩住目光里那浓郁的化不开的痛苦和后悔。
为什么到头来自己还是害死了姐姐，如果不是自己贪恋不该有的温暖和亲情，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明明已经是黑暗血腥世界里的一员，为什么要去触摸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暖，为什么？
一夜无眠，清晨，远远的有着鸡鸣声传了过来，窗户外还是灰暗的黎明，金灵却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和收拾，去厨房里帮忙做早饭，然后将脏衣服拎回来，洗干净之后一天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金灵那个贱丫头，今天就带了那么一点饭菜回去？”厨房里，巧儿端着要送给殷莲的燕窝，细小的眼睛里目光诡谲的看着离开的金灵，每一次这个死小妹都将剩余的饭菜和馒头都拿走了，怎么今天却变了。
“虎子，你去给我悄悄的跟过去，记住，不要被发现了，不管看到什么回来告诉我。”巧儿对着一旁的一个小厮开口，指使他跟上离开厨房的金灵，这才端着燕窝向着殷莲的院子走了过去。
小河边，因为金灵都是中午过来洗衣服的，倒没有遇见其他府邸里的仆妇们，“小姐，你再抓几条鱼，我们当午饭和晚饭，这一次不用抓太多，五条，五条就够了了。”一想到昨晚的美味无比的烤鱼，金灵一脸谗样的瞅着一旁漠然眼神的殷舞。
捡起昨天丢在草丛里的树枝，殷舞径自的向着河边走了过来，原本空洞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的锐利，看着水里欢快游动的鱼，手里的树枝却如同锋利的长矛一般，精准无比的扎中水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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