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愚钝,姐姐在六年前便已顿悟的事情,我却直到现在才明白。我颤抖地望着眼前这个瘦得已经不成人形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一样柔软的东西忽然覆了过来,慢慢地擦掉了我的眼泪,抬眼,是他在用手帕帮我擦眼泪。“别哭。”秦冉如是说,“没什么好哭的。生老病死,你是大夫,难道还看不透?”我却哭的更凶。我看的透,我见的多,但因为对象换成是你,所以我……舍不得。你不明白,你始终是不明白的,那些为你倾倒的女孩儿们是在用什么样的目光和心态凝视你,你……完完全全的不知道。一如此刻的我。一如从前的姐姐。他道:“其实,我两年前就该死了,多活的这两年,已经是赚到了。”“我不明白……”“两年前,就在这里,雪崩了,我和将士们全部被压在雪下,动弹不得,我身边本来还有四个人,但慢慢的他们都死了,我觉得我也坚持不下去了,就在昏昏沉沉半醒半梦之际,我感觉到有个人在为我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