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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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今有些懊恼,这绕来绕去的,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但是不说出来又如何试探宇文綦所谓诚意的意思?

哪本书。宇文綦淡淡的问着。

这只是一本画册。有有关人生的。墨今胡乱诌个人生出来。

人生如何?宇文綦又问。

这应该算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吧。墨今又被迫继续前进了一步。

哦?如何相处?宇文綦似乎有点兴趣了。

呃就是指夫妻之间应当融洽相处,相濡以沫的墨今唯唯诺诺的继续道。

还有呢?宇文綦追问。

还有墨今的脸已经快烧开了,心急的皱着眉咬着唇,一阵烦躁。这宇文綦到底听懂没有?她都如此暗示了,何以对方还是这种不温不火的反应?莫非自己真是猜错了?

这没有了。臣妾就看了这么多。墨今小声的回道。

呵呵。随着宇文綦起伏的胸膛,震荡着趴伏在上的墨今,一阵笑声也随即漾了出来:爱妃读书当真不够仔细刚说到此处,便听到宇文綦嘶了一声,似乎颇为痛苦。

墨今好奇的仰头看去,虽然看不清宇文綦的轮廓,却还是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这莫非自己猜对了?墨今又转念想到此处。

墨今颤悠着一只手轻抚向宇文綦的脸,摸索着寻到他的唇,却摸到一个扭曲的弧度?

随后,宇文綦大手一拉攥住墨今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闷哼着:改日吧,朕牙疼。

五一、宝弥上位

宇文綦大手一拉攥住墨今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闷哼着:改日吧,朕牙疼。

这下子,墨今的脑海顿时只飘荡着牙疼牙疼的回音。面颊已然火热的如烧开的水一般,墨今的心口也被这个突来的消息震的颤抖着。怎么宇文綦不是因为想着那回事儿而呻吟,却是因为牙疼!

此时的墨今突然有些恨起闻人烽昀了,好端端的捎什么春宫图,害她的想法也变得不歪七扭八了。还以为宇文綦方才的暗示与呻吟均是由书中所述一般,是男子在向往闺房之事的某种表达。

什么破书,净说些不找边际的玩意儿!

墨今正在腹诽着,就听宇文綦更加含糊的声音传来:不过,你那本书倒是说的不错,爱妃可要好好钻研。

什么什么书?墨今被这句震得快要接不上话了,心里只期盼着这次又是自己想歪了,宇文綦所指定是说的圣贤之书。

却听宇文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死缠烂打式倒是有趣得很,不知爱妃可曾看到这页?

咳咳墨今险些呛到自己,脑子嗡嗡作响。

这一下,墨今是完全肯定宇文綦不仅看到了那本书,而且还看完了!天啊!她怎么忘记了公伯芸有替自己打理内务的,会翻出此书也是有可能的。公伯芸既然看到了,除非她不拿给宇文綦,否则宇文綦又怎么会不知道!

墨今不敢接话,只是把脸埋在宇文綦的胸口装做什么都听不到,却又听宇文綦念叨着:胡搅蛮缠式,这名字倒是取得很有意思,不知何人所著?

笔触倒也细腻,刻画人物活灵活现,必是名家墨宝。宇文綦见墨今不答腔,又说道。

墨今仍旧不语,闷闷的装睡,却又听道:只不过这画中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宇文綦的声音透露着笑意。

墨今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其实早先墨今打开册子的时候,对画中女子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此女的容貌是墨今未曾见过的,但是那个气质墨今怎么都觉得是自己。至于男子却是样貌模糊不清的,不是被遮盖住,便是背影对人。

墨今猜想这本册子必是那位三姨太所画,如此私密的东西绝不会是出于他人之手。这三姨太是在暗示她什么吗?莫非真要女子主动?墨今苦恼的琢磨着。

什么味道?宇文綦嗅了嗅,一道清凉的气味拂面而过。

墨今这才想起先前准备提神的几片薄荷叶,随即手伸向枕下拿出递给宇文綦。

薄荷叶?宇文綦微讶,调侃着:原来爱妃睡不着并非是因为在等朕,而是多亏了这几片薄荷叶。

宇文綦将叶子置于鼻下深吸着,却觉牙痛的感觉似乎被转移了些,舒服许多:薄荷叶的确有提神醒脑之效,比之麝香倒是别有番清爽。说着,宇文綦便往胸口摸了摸,掏出墨今所绣制的香包说道:朕改日会过来取。

话音才落,宇文綦便起身下床,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墨今还有些呆呆的坐在那儿,手里捧着香包跟薄荷叶,琢磨着宇文綦的话。

翌日,公伯芸找来几片新鲜的薄荷叶,墨今细心的晒干并倒磨成粉末,将香包中的麝香换掉,并对公伯芸说道:能替皇上办事是你的福分,本宫不会责怪于你,你日后大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有你在身边本宫也放心许多。

主子端慧大雅,敏慧充怀,奴婢能跟着主子侍奉左右亦是奴婢之幸。公伯芸回道。

正如公伯芸所说,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中,墨今的为人的确是深得人心的。

在公伯芸看来,墨今绝非池中之物,本不应该埋没于此。从上次春华宫她估计挑起怜贤妃的怒火,便是为了试探墨今。从那次开始,公伯芸就开始注意起墨今种种行为,心中暗自称赞。而先前,公伯芸挑上最能代表墨今心绪的诗词献与宇文綦,亦是为了可以替墨今争取一些关注。

直到后来宇文綦终于亲自前来,公伯芸才算松了口气。在她看来,墨今要走出这座裳嫄宫根本就不是难事,主要就在于她是否想出去。公伯芸亦知道墨今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虽然她不知何时才是最佳时机,但是只要墨今吩咐的,她定会鼎力相助。

墨今淡淡的笑着,轻嗅了嗅香包问道:可曾听闻最近有太医为皇上请脉问安?

回主子,不曾。

不曾?这就奇了,宇文綦前夜明明牙疼着,想来这毛病该不是一两天了,何以强忍着不问医?莫不是宇文綦也有着小孩子的脾气,认为牙疼不算什么毛病,亦或是认为牙疼问诊很丢人?

墨今会这么想不奇怪,原来在宰相府之时,闻人狄也会偶尔牙痛难忍,但是每每都会以干花薄荷叶的香气镇定精神,待到忍不过去或是腮帮子肿起来了才会吃几颗止痛药丸。

闻人狄的这个毛病也是有许多年了,有时熬夜处理政事便会影响精神,翌日牙痛起来更是食欲不振。但是在这宰相府中除了闻人夫人以外,就只有管家一人知晓此事,就连闻人兄妹都不知父亲这个老毛病。

后来墨今无意间发现此事,便劝慰父亲尽早请大夫过府诊脉,除去病根,却被闻人狄回道:牙痛并非顽疾,不必问诊。而打发了。

据母亲所说,父亲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堂堂宰相大人整日被一个牙病整的日夜难安,说出去是怕人笑话。而且父亲一向是自诩身体康健,早朝从未断过。自墨今懂事以来还未见过父亲生病过,想来也是太过好面子吧?

墨今就曾听父亲说过:大丈夫岂可被小病小痛牵绊。

墨今实在想不通,这宇文綦与父亲居然会有同样的想法。有病当治,有病则医,岂是面子便可以抗过去的?堂堂大男人居然怕见大夫,这若是传了出去才真是笑话。莫非越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越是瞧不起小病小痛吗?须知蛀虫亦可凿船啊,小病不治若成了大患岂不是自作孽?

你捎个口信给墨夷大人,就说君之口疾已深,切勿张扬。还请墨夷大人代为开副药方,由你亲手带回来。墨今交代公伯芸快去快回,切勿耽搁。

她想了想,如今也只有暗自为宇文綦诊治了。这若是贸贸然由文权送上药汁,只会惹得宇文綦更强烈的排斥,以后若要再提起此事怕是无用了,如此倒不如由自己趁机先劝慰。

待公伯芸离开后,墨今正打算睡个午觉,就听芒月回报有客到。

这可新鲜了,裳嫄宫如此偏僻之地,她一个被迁入进来的冷妃还会有人想着来探望吗?墨今走出去一瞧,这不是毓才人吗?

姐姐,妹妹是特前来给姐姐问安的!毓才人一副惊喜交加的神情,墨今看着心里真有些不舒坦。从一开始,墨今就觉得汝嫣萌毓为人做作,虽然是笑脸相迎,但是却有种不真实的意味。

但是墨今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她装的半真半假所致,还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毓才人平日里倒是乖巧谦顺的,可是偶尔的诡异笑容又让墨今有些紧张。这并非是墨今怕了此人,实在是毓才人身边的气息太过古怪,时不时的便会涌现出来,着实让人捏把冷汗。

墨今还记得毓才人那番关于毒花的见解,直到现在墨今都在猜测这毓才人口中的毒花究竟是指何人,是指她自己呢还是指

我当是谁,原来是萌毓妹妹。瞧姐姐这副样子墨今状似尴尬的笑着:来到这儿以后,姐姐倒是有些懒得梳理打扮了,仪容不整是不适宜见未等墨今拒绝,便被毓才人打断了话。

姐姐何出此言,在萌毓心中姐姐始终是姐姐。当日结拜之时,萌毓心中便打算着以后都会以姐姐为马首是瞻,如此梳妆之小事,倒不如由妹妹代劳吧。

毓才人说着顺口,墨今心中却是好笑,以她为马首是瞻?何以先前被迁入这里,倒没见示自己为姐姐的某人出现?

毓才人拉着墨今走进卧间,仿佛就在自己宫房中一样,毫不生疏。墨今见毓才人如此热情,一时间也不好拒绝,墨今也想看看她究竟什么葫芦卖什么药。随即就着坐在镜前,任由毓才人为她打开发髻梳理起来。

毓才人羡慕着说道:这宫里啊都传姐姐的秀发无人能及,是旁人花尽功夫保养都求不来的呢,如今一见当真是发入雨瀑,漆黑似墨。

墨今淡笑着:过长了,有时候倒真恨不得剪去一节。

姐姐万万使不得!这头发就如女人的生命,若是贸然毁去太可惜了,萌毓也只盼着能有姐姐一样的头发便心满意足了。

墨今微抬眼看向镜中的她:妹妹发髻别致,仅以绸带便可作出别致的发髻,倒是姐姐羡慕才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拉西扯、互相奉承。毓才人手里也没闲着,很快变为墨今梳整出一个发髻,衬托着墨今的脸颊更是娇俏可人,活泼许多。

墨今一边欣赏着别样的发行一边心想,这毓才人前来定不是为了给自己梳个发髻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事发生。

只不过毓才人倒也算沉得住气,两人已然聊上半个时辰了却还不见她切入正题。墨今更是不心急,主动上门的毕竟是她,自己大可耐心等着对方出招。

两人又说上半响,毓才人有些埋怨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妹妹近日心中犯愁啊,想当初咱们姊妹三人因缘结拜,倒也算相处的融洽,怎知今日却有人翻脸不认人,得势便嚣张得意了!毓才人突然不称呼自己的名字而改为妹妹,大有拉进关系的意味。

这毓才人所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东陵宝弥。

墨今淡笑着不语,只听着毓才人发着牢骚。原来这宝才人前几日不知做了些什么好事,竟得到了宇文綦的连番赏赐,一跃从才人升到了婕妤的位子,不知羡煞了多少分位低的宫妃。就连分位高者也都郁闷不解。不过,宇文綦并未道明原因,只说:聪慧有佳,朕心甚慰。

这嫔妃但凡受赏都是有明目的,就好比说怜贤妃有孕,这赏赐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可如今,宝婕妤又因何功劳使得宇文綦朕心甚慰呢?众人揣测着、琢磨着,传闻可就多了。有人说宝婕妤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招数惹得宇文綦流连忘返,也有人说这宝婕妤之所以上位还不是因为最近战事逼近,她父亲兵部尚书更是深得宇文綦器重,一荣俱荣升了位也不稀奇。

宝婕妤若真是由奇招妙计得到宇文綦的宠幸,这众人自然是巴望着有样学样的,只可惜宝婕妤自从被封位以来便神秘得很,就算向位份高的嫔妃请安也对此只字不提,便只会以:宝弥亦只是尽了身为妃子的本分罢了。搪塞过去。

这嫔妃问不出原因,自然心有不甘,不过这宝婕妤也不是好惹的主,深谙装傻充愣的招数,平日里更是循规蹈矩,倒也让人抓不到把柄。

不过毓才人气的倒不是宝婕妤上位这一点,而是她上位以后对毓才人的态度。

本来自墨今被迁之后,宝婕妤对毓才人的态度倒是热络了一阵子,可是不知怎的,随着她突然上位,接连好几天都拒绝接见毓才人。大多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为由。

这也难怪毓才人心里憋闷,以前同为才人之时两人之间相互照应也算有个伴儿,如今一个得势了,另一个就不招人待见了?这要说起来,是宝婕妤心变得太快呢,还是毓才人适应能力不足呢?

五二、芙蓉之毒

墨今听了毓才人这番埋怨之词,对此事倒是不意外。

早先她们三人结拜之时,墨今便在宝婕妤身上感受到了舍我其谁的意味。当时宝婕妤突然提议三人结拜,亦是选在了毓才人整得宠之时。所谓借力使力,宝婕妤趁机巴结逢迎也属人之常情。不过,若非墨今的一番安排,宝婕妤身处春华宫,要想先一步侍寝只怕是遥遥无期了,琉才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据毓才人所说,如今,怜贤妃为了调理流产后的元气,甚少在宫中走动,大多也是呆在春华宫休养生息。贵妃姐姐纵然是幽居养病的,对后宫的事也过问的少了,芒秋宫那位就更是一如既往的神秘。所以,现在的后宫中众人倒真是活跃的多了,纷纷挤破了头扒着要往上钻。

这突然之间少了三根大柱子,也难怪会有些人跃跃欲试,蒙受新宠。只是,在墨今看来,此时越是出头的便越危险,反而默默无闻的才有可能持平保态,得以自保。

枪打出头鸟啊,这宝婕妤如此明目张胆的,难道真不怕会有一天摔得更狠吗?她爬的是很快,但是根基不牢,重心不稳,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性。难不成宝婕妤还真以为三宫暂时的平息,将来就不会再出来吗?

而且,目前的宥淑妃亦在积极恢复健康之中。据墨夷炘的转述,多亏了墨今的雪莲果,宥淑妃的病情却有好转,虽然好转的趋势尚算缓慢,但是只要假以时日,像普通人一样不畏体寒是指日可待的。

所以,墨今也在耐心等待着等待怜贤妃伺机行动。

墨今在等,相信怜贤妃就比她更心急。一个像怜贤妃如此蓄谋已久,只等发力的怜贤妃,遇到了另一位潜伏许久,唯恐后宫不乱的宥淑妃,这两者之间该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啊!

墨今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心里更是期待着戏台快点搭起来,演场好戏。

姐姐。毓才人说着拿出一把小扇地给墨今:这是家父特意从关外寻得的,一共就只有两把,萌毓想来也只有姐姐如此的妙人才配得上了。

墨今打开此扇,才发现是折叠的扇页,伸展开来倒是大了许多。而此扇的形状也与普通的团扇不同,正体呈现半圆形,扇骨的一道道纹路很是独特,像是选用软木所制,而扇页的布料紧密而有韧劲,扇起风来定是清凉舒爽的。

扇面采用了双面的绣法装饰着栩栩如生,只见透过阳光的照射,这上面的金线便显现出七彩的颜色,而绣画中的竹叶比之竹干略微突起,错落有致倒真显得活泼灵秀。

墨今心中甚为喜欢,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妹妹如此好意,姐姐是心领了这如此贵重之物,姐姐生平仅见,又怎好夺妹妹所爱。

毓才人掩嘴轻笑:姐姐真是的,又说笑了。姐姐你玉手骨节纤细,肤色晶莹剔透,混若天然,若无好扇把玩衬托岂不是可惜了。这扇子萌毓还留有一把,所以姐姐大可以放心的收下。这也是萌毓的小小心意莫非,姐姐是看不起这小玩意吗?

虽然墨今心里觉得这毓才人送扇并非是这么简单的,但若是不收下倒真显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况且佳品易得,珍品难求。

墨今平日并不喜爱珍珠玛瑙一类,反而对各色的纨扇颇有收藏。如今又见到与众不同者,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至于毓才人究竟有和他意,墨今想着倒不如先收下来再做打算。

这毓才人似乎是不着急离去,东拉西扯的跟墨今闲聊着,一会儿说到诗词,一会儿说到品茶,一会儿又扯着天气如何如何。墨今心里是一阵子的纳闷儿,莫非毓才人当真是闲的没事做了。要是有正事的话也该说说正题了,要是没有干嘛非来这偏宫打发时间呢?

墨今还是第一次碰见如此死赖着不走的人,正愁着要如何打发她走,就听到公伯芸回道太医院送来药汤,还请主子趁热喝。

毓才人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告退了。墨今也摆出一副倦容淡淡的点头,目送她离开。

公伯芸端上药汤,说道:主子的吩咐奴婢已然办妥,墨夷大人说他自有办法,还请主子安心养病,等待他的好消息。

听着公伯芸的回复,看来这墨夷炘是胸有成竹了也好,宇文綦的牙痛就让墨夷炘去头痛吧。

墨今问道:贵妃姐姐近日可有起色。

回主子,墨夷大人说贵妃娘娘余毒尚存,但是已无大碍,要治本还要等些时日。

恩,你回吧,我也乏了。

是。

等公伯芸退下后,墨今又静坐了会儿,一手托腮呆呆的盯着角落里的花盆。那花盆中恰恰正种着药兰,只是开放的有些古怪。

这盆药兰是墨今先前叫芒月问墨夷炘要来种子种下的,按照墨夷炘的种植方法,这药兰的生长的速度确实很快。后来墨今又研读了几本医术,却发现有种方法是可以遏制药兰生长的,就如这盆一般。

这盆药兰的枝干颜色倒是正常,只是花苞与已然开放的花朵都略呈现浅绿色甚至连花芯也有些不自然的枯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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