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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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宫一直很好奇究竟你与贤妃是如何开始?就算你并未净身,可是贤妃又如何得知?”女子笑着接话,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似乎就差这个疑点。

樊师阙笑了,突然来了兴致一般说道:“娘娘有兴致听吗?”

“你若想说,本宫自然会洗耳恭听。”

于是,樊师阙娓娓道来,一直讲到到他如何以太监的身份入了宫并顺利进入春华宫。

“而后呢?”

“其实在贤妃心中一直都是皇上,奴才看在眼里也清楚自己与她并无可能,所以奴才只是一心做着差事,为了贤妃出谋划策,终于当她一路登上贤妃之位,奴才的心也踏实了一半。”

“呵呵,踏实?你为她铺路架桥,这期间害过多少人?怎么这两个字你也配说吗?”女子好笑的反问。

樊师阙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便继续往下讲:“娘娘你一入宫便引起各宫主子的关注,贤妃也未例外,奴才奉了她的命派人注意明雪宫的一举一动,直到你位升三级并连续蒙得皇上恩宠”

那日,墨今侍寝之后,宇文綦连番赏赐,在这宫里见了眼红的人妒忌的人大有人在。怜贤妃很是伤怀,并借酒消愁,拉着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并了解她心事的樊师阙大吐苦水最后两人酒醉再加上佳人需求慰藉,樊师阙自然难以坐怀不乱,一切便如此发生了。

女子听着脑子里也开始转着,企图找出蛛丝马迹。按时日算的话怜贤妃的确是在那之后不到一月便有孕的,而后又过了一月才上报谎称怀有身孕仅月余,硬生生的瞒下了一个月。

女子打量着似是陷入美好回忆的樊师阙,见他神情祥和安定,想来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所以对于外界的一切也都不在乎了。

“你后悔吗?”女子问道。

“不。”樊师阙笑了,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这个问题倒不像是娘娘会问出来的。”

女子也笑:“何以不悔?”

樊师阙笑而反问:“那娘娘进宫后可曾悔过?”

女子幽深的眼眸淡淡的回视,嘴角轻启:“未曾。”

两人对坐着半响,女子又突然开口问道:“关于春芬这丫头,勇气可嘉、心思可嘉,但是论到狠劲,在这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就说她先下毒、再自行堕胎、后求爱不得又怀恨在心,告发你二人,这一切并不是任何人都想得出又能做得到的。”

樊师阙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奴才也未料到春芬手中是有证据上告的,本来就算她心知真相为何,可是以她宫女的身份,单就嘴上说说,口说无凭又岂会成功?所以直到现在奴才都想不透何以当初会看错人。”

女子右手撑着太阳穴,俏皮的笑了:“人不可貌相,就好比说你一次次的被本宫戏耍,本应该是更加警惕的,到头来却要再一次上当”

听到这话樊师阙微一怔,仰头看着已然缓缓起身的女子,就见她轻执起桌上的茶盏,淡淡的说了句:“瓷器易碎,却也要靠外力为之。”

随着茶盏落地的响声,宫房的门也被大力推开

在樊师阙了然的笑容中的,女子别开了眼转身而去。

翌日清晨,怜贤妃人被带往春华宫外殿接受涟皇后后的审讯。

墨今随身在旁,从头至尾都淡淡的饮茶,并不说话。而怜贤妃则口不应心的只讲着“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污蔑的”。

墨今不禁好笑的想着,若是在昨夜前她如此说还可以暂躲一时,如今就连当事人也签字画押了,不知情的怜贤妃恐怕也是料不到会被出卖吧?

涟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叫人递上樊师阙的口供笔录。怜贤妃抖着手颤颤的看完一遍,便呆滞的跌坐于地,久久不能回神。

涟皇后见她脸色苍白如纸,便叫人端上热茶给她压惊。等她冷静下来后才开口问话:“如今妹妹可还有说的?若是有未了的心愿不防一提。”

怜贤妃突然笑了,凄凉无力的笑声透着种种心酸:“我还能有何话说,打我第一天入宫起,便心知若非爬的最高,便会被人踩在脚下,如今的下场也是早料到的。”

涟皇后不赞同的摇着头:“从一开始妹妹你便怀着争斗的心,所以到最后你会输也是因为你的本意是错的,其实在这宫里根本没有人敢说自己真正赢过,也没有人敢说自己从未输过,太过执着也只会苦了你自己。”

墨今怜悯的看着怜贤妃,突然开口:“有些话虽然你不见得要对樊总管说,但是他去之前却叫本宫转告于你”

怜贤妃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瞪着墨今,脑海中只停留在“去之前”三个字上:“你你说什么谁去去去哪了?”

突然之间,怜贤妃浑身冰冷,从脚底涌出的寒气直窜上脑门。

墨今只道:“他说,‘不悔’。”

怜贤妃软倒在地,一直干涩的眼渐渐湿润,无声的流着泪。

涟皇后再度叹了口气,便在墨今的搀扶下起身走了。当日下午,重病在床的慕容云得知女儿服毒于宫房内,大声痛哭

就在众人都以为怜贤妃会被赐以白绫或是鸠酒,却不想还未等到圣旨审判她便自行了断了。据当时收尸的太监说贤妃娘娘走的很安详,双目紧闭、嘴角含笑。

后经过御医检查,断言贤妃娘娘死前乃点了一种催眠迷香,并在香炉中加了致命的毒药。

听到此事的墨今,呆坐在宫房内一整个下午,直到公伯芸担心的连进来看了数次,她才淡淡的开口:“昨夜,樊师阙曾说过一句话。”

突然听到墨今说话的公伯芸又惊又喜,连忙接口:“主子!”

“他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墨今平静的说着,后苦笑出声:“虽然贤妃自作孽,是罪有应得的,可是为何本宫心中却始终难以安生?”

“这”公伯芸踯躅不语,而刚踏进来的琉玥则说道:“娘娘,您与其为了已去的人惆怅,倒不如考虑一下未来的局势。既然您已在局中,自是应该引此为戒。”

墨今笑了:“说得对,贤妃犯下的错的确是个警惕。”说罢她便起身走向屋外,边走边问:“宫里现在如何,各宫怕是难以平复吧。”

守在门外的芒月接话:“先前一直靠拢于春华宫的毓婕妤一直将自己关在宫房内,正急于撇清关系,至于与之不和的宝婕妤倒是更加频繁的来往芒秋宫了。”

“意料之中,还有呢?”

“其他宫房主子到没有异动,不过宥淑妃近几日似乎暂收了锋芒,整日吃斋念禅,修身养性。”

“呵,害了那么多人她也该自求多福了。”墨今走到竹林间坐下,又问:“春芬这丫头呢?”

“春芬听到樊师阙自缢的消息悲痛欲绝,如今昏迷不醒。”

“哎,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却也曾下毒谋害宫妃,并与樊师阙珠胎暗结,违反了宫规理应受罚。”墨今淡淡的开口,却见芒月扑通跪了下来:“请主子放她一马吧。”

墨今远望着天际,只说道:“你可知为了罪人求情是叫本宫难做?如今这件案子自有皇后做主,难道本宫还能帮她飞上天?”

“这这”芒月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墨今看向她,微微一笑:“你去见墨夷炘,也许他会给你救人的方子也说不定。”

不日,便传出消息,深受刺激的春芬疯了。

涟皇后念她境遇可怜,虽然此女与太监苟合,而既然她已受到应有的惩罚,就此便遣送回家,望家人好好看管。而关于春华宫太监全术的死,依旧维持此人是参与谋害宫妃下毒后,深受良心的谴责而畏罪自杀的原判。至于春芬下毒害怜贤妃之事也并未外传

同一时间,宰相闻人狄递上奏折,内容大概是说年岁已大,就此告老。众大臣纷纷挽留却仍扭转不了宰相的决心,宇文綦思考片刻便准了他的请求。

而礼部尚书慕容云病情再度加重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据闻,他临去之前宇文綦曾去看望过,两人谈了许久,当时并无旁人在场也未有人知晓其内容。众人也只知道宇文綦离开慕容府后,便下旨保有慕容家现有的良田府邸,而慕容云也得到了好的谥号,怜贤妃一事对外只宣称暴毙,并赐予厚葬。

同时,涟皇后也下了懿旨,若是有人将怜贤妃大去的真相透露出去,不论是谁断不辜容。众人见到风光已极的慕容家几天之内便砰然倒塌,心中自是惧怕,三缄其口。

宫里也因此事静了好一阵子

在涟皇后的治理下,宫里继续维持着以往的平衡,各宫嫔妃均依礼而行,不敢逾越。

没过半月,陆修媛怀有身孕的消息却将这份平和打散了。

九一、萌毓惹事

陆修媛有孕之后经过院判大人墨夷炘的细心诊治与开方调养,已经得到了涟皇后的懿旨准许她不必每日请安,只要安心养胎便可。

众嫔妃听到后是嫉妒的直咬手帕,想当初哪宫有了身孕可没见过有这般优待的,当然有嘴快的或者是嘴上没把门的嫔妃就有微言了:“皇后娘娘,您也真偏心,虽说修媛妹妹头次怀胎是需要倍加小心的,可这叫我们众姐妹看了心中真是吃味儿的紧啊。”

涟皇后则是一如既往的笑谈:“陆修媛是陆囿国人,如今大家有幸成为姐妹便是缘分,自是应该对她照顾有佳,再说皇上子女单薄,鑫儿与妙婳也孤单了些,这一胎皇上也是很在意的。”

几句话不但抬出了陆囿国,还将宇文綦带了进来,终于堵上了众人的嘴。

不过一说起陆修媛的出身,也就有人开始往宥淑妃身上打馊主意了:“淑妃姐姐啊,您与陆修媛都是来自一方,可人家倒好了。才来了几个月就怀上了,皇后那可是紧张的很,我看着一次啊陆修媛是升位升定了。”一面暗示陆修媛比宥淑妃快一步,一方面打算挑拨两人的关系。

而宥淑妃则是清浅的噙着笑:“这是修媛妹妹的福分,可不是每个人都享受的起的。本宫自问肚子是不争气的,不过各位妹妹倒是可以努把力,这天恩富贵指不定有一天就会落在你们头上呢。”

宥淑妃一句含褒带贬的话,又将企图煽风点火的嫔妃们打了回去。

而得知陆修媛怀孕消息的墨今则是一如既往的过日子,这一连几天过去了,公伯芸、芒月看不下去了,就连琉玥也有些心急了。

三人私底下商量了下,便一同找墨今。

此时的墨今正在练字,见她们三人一同前来,便料到是为了何事,只是笑道:“就知道你们沉不住气,本宫这才清静几天啊,外人也就算了,你们三个也来捣乱。”

芒月噗哧一声笑了,忙说道:“主子,您又来了,奴婢们担心受怕的,还不都是为了主子吗?”

墨今放下笔,俯视桌上的两副字“不悔”与“难得糊涂”,随即说道:“樊师阙也真是个有趣的人,说出来的话精辟有理,本宫也明白了不少。”

公伯芸见墨今转话题,有些着急:“主子,你倒是说说这陆修媛”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身旁的琉玥捅了一下,公伯芸一惊忙改了口:“这修媛娘娘平日里从未给各宫主子请安,完全不讲礼数。如今又得到了涟皇后的懿旨免去请安之礼,若是再诞下龙裔,这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

陆修媛此人有些娇蛮,也是有点自视过高。她出身非本朝子民,便仗着这点破坏了很多规矩,不过皇上与皇后也一直未加以责怪,毕竟人家是陆囿国求和的献礼,为了两国的太平只要她不出大圈,也就由着她。

墨今抬眼笑了:“那依照你们的意思,本宫又该如何?”

一直未说话的琉玥开了口:“奴婢们也知道主子有些事是不方便亲自去做的,但是只要主子有这个心也用不着咱们明雪宫出手,肯定会有人愿意为主子效劳的。”

墨今摇头笑了,走出书桌后往八仙桌那儿一坐,芒月连忙倒茶奉上,墨今接过后并未喝只是注视着飘动的茶叶,片刻后才开口道:

“其实有些事不管本宫有没有心都不是最重要的。比方说陆修媛吧就像这茶盏中的茶叶,漂浮不定、游弋不定,最后飘累了自然就会沉下了。所以本宫不用做任何事,她也一样会沉底。”

公伯芸微皱着眉:“主子您是说不用咱们,自有人会忍不住?”

墨今笑了:“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究竟陆修媛这条船能不能到达对岸,还是未知之数。你们看着吧,有人一定会比咱们更心急的,又何必咱们多操心呢。”

这才说着,歌舒梵急忙忙的跑来回报:“主子,皇上已到竹林内了。”

墨今一怔,连忙吩咐琉玥她们备膳,自行往竹林去了。果然宇文綦正端坐在竹林内的石凳上,膝盖上趴着宇文鑫。

墨今又是一愣,心里念叨着这是唱的哪出戏?

宇文綦笑了,低头道:“鑫儿你看你昭媛母妃,准是没料到咱爷儿俩会不请自来。”

“母妃经常被鑫儿吓,鑫儿习惯了。”

墨今咬了咬唇,心里念着改日定要整整这孩子,随即笑着走过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昭媛母妃请安。”

墨今坐下后也不说话,就等着宇文綦开口。

宇文鑫爬下来,跑到墨今这边揽住她道:“母妃儿臣把父皇带来了,儿臣功臣身退。”说罢还煞有其事的向两人行了礼,便跑开了。

墨今这回可是真的愣住了,鑫儿这孩子她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人精似得。

宇文綦无声的笑了,看着墨今向她勾勾手,墨今起身走了过来顺带坐上他大腿,便问道:“皇上,鑫儿这是”

“咳咳,朕这几日处理政事,还要安排宰相辞官后的事宜。”

宇文綦搂着墨今,将脸埋在她颈项间,吐着气,又道:“好在鑫儿拉朕出来了。”

墨今浅笑着,脸儿微微泛红,说道:“父亲辞官后朝中必有许多事要皇上操劳的,若是皇上无暇顾及其它,相信众姐妹也是可以理解的。”

宇文綦闷着声又问:“这话怎么听得一股子醋味儿?言不由衷。”

墨今微窘:“臣妾可是肺腑之言。”

“恩。”宇文綦突然转了话题:“这林子里是挺静的,就是坐着不舒服,回吧。”

说罢,宇文綦便拉着墨今回了偏殿。

第二日,墨今便叫人在林子里备上躺椅,搭了个棚子遮挡。

而这一天午后琉玥便有些不对劲了,墨今瞧着稀奇,便问道:“今儿个发生何事,怎么你神色怪怪的。”

琉玥欲言又止不肯说,倒是身边的芒月接话道:“还不是为了外殿来的那人吗,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太过分了。”

墨今微挑着眉就听芒月将午时的事汇报出来:

毓婕妤经过一阵子的闭门不见客,突然造访了涟皇后,一上来当然是认这几日未有请安的错,而后便是含着泪诉说着自己有多苦,还透露着近日父亲兵部尚书过分操劳,身为女儿的自是担忧。说白了就是来扮可怜讨好的.

这雨涟做了皇后之后,便要持着一碗水端平的道理,不能过分偏颇哪一方。所以毓婕妤这么一诉苦,她身为皇后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便宣了太医去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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