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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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云笃定的点头:“我不喜欢那个别云州,也不喜欢那个莫珩,云儿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只是伪装成了好人。”

我眨眨眼,笑了:“那……勾刑呢,就是和娘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

师云想了想,犹豫不绝的说:“云儿说不好,不讨厌……但也不喜欢……云儿怕娘会和他走,不理云儿。”

看见师云就能知道,教育的道路总是这么曲折。

为人父母希望子女成才,又不希望成才的子女会被人欺骗,埋没了才华,所以在教育子女知识的同时,还要教育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父母是用自己的经验之谈进行教育,却不希望子女再在同样的事情上摔跤,可是子女若不摔跤,又怎么能明白所谓经验之谈的背后意义。

就像师云,他才知道要分辨好人和坏人,不要被外表所蒙蔽,便立刻在周围的人身上获得第一次实践,但你若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只会说“只是觉得”,后来再一细问,才发现,原来在师云的世界里,好人都是女人,坏人都是男人,除了他爹。

于是我想,师云真是很有花心的潜质,将来三妻四妾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扭曲了性别而喜欢男人。

当我走出这间房间以后,别云州、莫珩、师欣颜、师云正在另外一间房里开会,我和勾刑一起走了进去,找了空位坐下来,这才发现几个人的视线都投注在我身上。

我对他们笑笑说:“这次恢复的记忆有点多……原来我真的是顾阑珊,我想你们可以叫我这个名字,就不要叫阿九了。”

我眼尖的扫到莫珩眼神一闪,连忙说:“莫城主,我在失忆前曾见过胭脂,胭脂叫我给您带个话,说她已经找到了归宿,有些恩便报不了了。”

莫珩还没发言,别云州已经站起了身:“你说你见过胭脂?”

我说:“是啊,不过别城主也不用再去寻了……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的,不止有您的兄长,还有她。”末了,又补充道:“其实有些事,还是想不起来的好。”

别云州很是恍惚,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语。

我又对莫珩说:“当初写信给你,让你捎来些莫媛的东西,后来东西收到了……我已经一并‘烧’给了她。”

莫珩的神情告诉我,他听出了“捎”和“烧”的分别,遂露出一抹笑容,点头道:“有劳师夫人。”

也不知道这样的三言两语算不算解决了莫珩和别云州身上的谜。来前,我总以为别云州是耐人寻味的,因为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别云辛,也不知道有莫媛那样一个女人同时爱着他和他的弟弟。此后,别云州身上的面纱被掀开了,一切都不再神秘,自然也不会耐人寻味,这大抵就是人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吧。

再说莫珩,一见到他,我便想到了莫媛,一想到莫媛,我就不禁纳闷儿为何云州城的人只谈论胭脂,而不提起莫媛,我想莫珩或是师然肯定在这里面做了些手脚,为的就是不让现在的别云州再想起以前的事。

几日后,黯然的别云州回了云州城,来时他满怀希望和期许,走时却是如此落寞。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我也想到了以前和合欢一起追看那本八卦书册时的劲儿头。当时我们听说这本书册将要停刊,于是我们无比失落,足足有三天吃不下饭睡不安寝,心里空落落的实在不能想象未来没有八卦可八的日子将要如何度过。直到半个月后,我们接到消息,说由于广大读者的支持和募捐,这本书册将会继续连载。我和合欢都活过来了。

只可惜,人命不像书册,想停刊就停刊,想连载就连载。

莫媛不会活过来,别云州不会活过来,别云辛自然也不会。但我还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出现一个姑娘让别云辛活过来,但那将是另外一段风花雪月了。

在第三次幻术实施前,我对勾刑说:“这一次之后,我可能会记得很多事,可能是全部的……其实前面的记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在乎最后的这一段。你要等我醒来,我醒来后想第一个就见到你,要是你偷懒离开了,我会讨厌你的。”

勾刑的声音有些低哑:“我等你醒过来。一言为定。”

我眨眨眼,最近泪腺分泌的太好,一时不能适应,只好走上前两步,又走上前两步,直到离他只有一个手指头的距离,才轻轻地,缓缓地,把脸埋在他胸口,垂着头说道:“我还记得那夜下着小雨,我误闯了凉亭,见到一个人……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和他对弈品茗,嘴里总该说点不着边际的话,以为只要那样胡言乱语下去,就能把一个人留住。”

勾刑收紧了手臂,把我圈进怀里,让我的脸不得不贴着他胸前的衣襟,眼泪也渗了进去。

我尽量扯开笑容,自以为是的想就算他看不到,但只要听到我带笑的声音,也不会以为我在哭。

我说:“我真傻,竟然不知道他的脚步早就停下了,站在原地等我追上他,我还傻乎乎的胡思乱想,连我们两情相悦了也不知道,竟然还和他打赌说,要是我下棋赢了他,他就要应承我一个愿望……也不知道后来我赢了没有。”

额头被印上一个吻,我的眼泪掉得更凶,死也不抬头,声音憋得就像是扁嘴鸭:“就算没有赢,他也会答应的,我知道。”

却听一道声音响在头顶:“只要是你的要求,他总是会答应的。”那声音温柔的不似真的,竟和记忆中的那道重合。

我又哭又笑的说:“既然这样……那等我都想起来了,能不能让我再见见他?”

我没听到回答,只是被勾刑搂得更紧,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那天下午,我顶着两个红肿的核桃眼再次陷入昏迷,昏迷之前,我最后看了勾刑一眼,无声的告诉他,等我。

*

我第三次走入了记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欣颜时候的场景。

当时我正和师然在一起,却听到下人回报师欣颜登上了明日楼。

我问师然,什么是明日楼,因为他的脸色很不好。

师然二话不说,拉着我奔出门口。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了那座高楼,大概有十层那么高,比城墙还要高,远远就见楼上立着两道身影,一抹蓝色,一抹红色。

我和师然冲上楼的时候,正听到那身着红色衣裙的女人说:“阿蓝,回来吧,跳下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已经一脚踏出栏杆外的女人回过头,一笑已是倾国倾城:“欣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你会站在这里了,只有站在这里才能找回自我。现在,我也找到了。你怎么不恭喜我?”

被唤欣颜的女人应该就是师欣颜,她声音慌乱道:“好,好,你找到了,那你现在可以回来了,来……”

师欣颜伸出手,阿蓝却别开脸,望向天空,喃喃道:“当年,你为什么不跳下去呢?”

在场的我们只来得及听完这句话,便是眼前一花,眨眼的功夫,那抹蓝色已经不见了,我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看着师然上前搂住跪坐在地上的师欣颜,听着从她口中发出的嘶力尖叫声,这说明,那个阿蓝已经跳下去了。

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就是师欣颜给我的第一印象。

而那个叫阿蓝的女子,正是明日城里最大的那座花楼的花魁。

我不知道所谓“当年”是哪个当年,也不知道师欣颜在那个当年为什么要站在这个随时都会掉下去的位置,就算她不想跳,却也不能保证脚下站不稳失足掉下去。因为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路,都不会没事找事的站在那里跟阎王爷挑衅,所以,当年的师欣颜会站在那里,一定是因为和阿蓝一样的原因吧,所以阿蓝才会说“我终于明白了”。由此可见,公主和花魁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她们对死亡的诠释也是没有分别的。

我想,能让师欣颜连死都不惧怕的事,多半只会是和爱情有关的事。因为师欣颜有的是钱,不需要为财而死,她也没有绝症,否则早就被折磨死了,所以她只可能因为爱情。试想一下,一个衣食无忧又美貌绝伦的女人,一身才华,绝世无双,还顶着天朝皇帝御赐的“公主”称号,究竟因为什么原因会拒绝嫁给西秦最能匹配她的别云辛呢,多半是因为心里早已住了一个人吧。

在这世界上,要打败师欣颜这样一个女人,除了爱情也别无他法,她或许会因为生活太好了、太安逸了、太顺遂了而没事找事的爱上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尝一尝虐恋情深的刺激感,就是不会爱上一个同样生活的太好了、太安逸了、太顺遂了的男人。这就是为什么自古以来公主的命运都是坎坷荆棘的,因为她们即使不被作为政治的牺牲品,也会被自己的突发奇想所牺牲,在这一点上,公主和花魁永远是对立的,花魁追求安逸,公主追求冒险,其实她们本该换一换,世界就和谐了。

但在心理的承受能力上花魁远不如公主,因为公主没了爱情还有安逸的生活和不得不背负的责任,而花魁早已一无所有,所以才会将忽然降临在眼前的爱情视为生命中唯一的灿烂,而当这个灿烂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灰暗时,花魁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所以,阿蓝有跳下去的勇气,因为她再也没别的可失去了,而师欣颜有活下来的勇气,因为她除了爱情别的都没有失去。可见,城府教育在生死存亡的一刹那还是可以发挥作用的。

可见,不管是公主还是花魁,都会被爱情所累,在爱情面前她们平等,不平等的只是爱情离开后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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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据说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吉日,是万物复苏的开始,是出游的好季节,所以将这个日子定为清明节,人们也会选在这一天去扫墓,希望前人安息的同时也能保佑后人福泽万代。

卷三 明日篇+结局篇 〇六

启城、天启城、云州城、明日城,我一路走来,一路死人,死的都是女人,还都是美女,我于是这样问自己,她们到底为什么而死,为什么死的不是男人。答案是,她们为男人而死,因为她们死了,所以男人便不用死了,只有别云州例外,他是为了爱情而死。而我没有死,大抵是因为我不是美女所以只有赖活着的权利吧,还因为,我是这些朋友的见证,只有我,能将他们的故事流传出去。

因为师欣颜的事,我从师然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哀伤,虽然他依旧对我笑,也依旧牵着我的手,我却看到他心里有个结。

我问师然,欣颜为什么不嫁人呢?

师然说,在欣颜心里,她早就嫁过人了。

我说,哦,那她嫁过的男人是谁啊?

他说,没有人知道是谁。

我总感觉,所谓没有人,只是别人眼里的“没有人”,并不包括师然。但见他一脸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师欣颜的心结,一定还在她自己身上。要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身上套取消息是多么的困难,又是多么的简单,有的人相处一辈子还觉得陌生,有的人只需要见一次面就等于一辈子,我希望师欣颜是后者。

那天晚上,我问师然,将会如何对师欣颜和师云介绍我。

师然想了想说:“那自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我愣住……我不能不愣住,因为剧情发展是如此之快,在我们刚刚定情不久之后,竟然就订婚了。

我傻傻道:“未过门的妻子?咱们什么时候订了婚?”

师然眨眨眼说:“两情相悦不是该在一起么?”

我被问住了,张了张嘴说:“那……咱们算媒妁之言么?”

师然说:“咱们是郎情妾意。”接着拉起我的手,把我拽近他身边,又道:“我倒还没有问,你是否愿意?”

我实在说不出任何话,主要是心里波涛汹涌的夺去了我说话的能力,要不是和师然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会以为他是个情场老手,他真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男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浪漫。

师然就像他事先所说的那样,对师欣颜说,这是阑珊,顾阑珊,以后也将会是你的嫂子。

师欣颜抬头看我,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沧桑,记得合欢去的时候,连伯也曾看着我很久,说我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这种沧桑就和我当时的那种一样,但相比起来,师欣颜的沧桑中还多了一分高傲。

她缓缓说:“顾,阑珊,不就是代我嫁给别云辛的女人?”

这话噎的太好了,让我如鲠在喉,我简直不知道该回什么,她真是很懂说话的艺术,一句话就能让别人溃不成军。

代她嫁给别云辛的女人,言下之意便是,这样的女人怎能再嫁给师然?

师然蹙眉道:“那只是形式,你应该知道。”

师欣颜垂下眼,淡淡说:“知道,只是没想到城府将有喜事,一时之间适应不了。”

师欣颜的阴阳怪气真让人无所适从,于是我认为此时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上前一步,说道:“欣颜,你可以叫我阿九。”

师欣颜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叫胭脂么?”

我说:“哦,胭脂已经不在了,你可以叫我阿九……在云州城的时候,我和莫媛相处过一阵子,是莫珩叫我去的,叫我去开导他的妹妹。”

然后我对师然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当初要叫我和你一起来这儿了。”意思便是,你妹妹也需要别人开导,她简直就是青春叛逆期迟来的小鬼。

女人都有种天生的直觉,尤其是在面对敌人或是有可能变成敌人的潜在分子时,比方说师欣颜,比方说云姿。这种直觉男人是没有的,男人只有在自己的所属物也同时被别人觊觎时才会摆出架势准备开打,所以男人永远不能理解女人的直觉是多么的灵敏,我也不期望师然能理解。

我面对师欣颜,远远比面对云姿要来的谨慎,云姿只是个侍女,除非她有合欢一样的本事,除非我有夫人那般的隐忍,否则我们之间的战争是很难开始的,但是师欣颜不同,她是这座城府里的半个女主人,要是一辈子都不嫁出去,就是一辈子的半个女主人,这个认识让我很不舒服,虽然我是后来的,但我是个自私女人,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就要捍卫主权,凡是威胁主权的别的女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一样难以共存,由此可见,找一个父母双亡的男人结婚是那样的符合实际。

我问今今,师欣颜和云姿关系如何?

今今说:“她们很少说话,小姐话不多,对云姿也是不冷不热的。”

我点点头,这和我想的一样,师欣颜不喜欢我,自然也不会喜欢云姿,也许她根本不喜欢任何一个踏进来半只脚或是意图踏进来的女人。

我说:“我听说她是天朝封的公主,号明月,知道是为什么么?”

今今说:“奴婢只听说小姐在受封的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一病就是三个月……”今今左右看了看,附耳又道:“奴婢还听说,小姐曾经很爱很爱很爱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走了,小姐才因此生的病,病愈后整个人都变了……”

我恍然的点点头,这又和我想象的一样。

我说:“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走?”我实在想不出这世界上会有男人放弃师欣颜那样的女人,她美丽,有权,有钱,集合了男人穷极一生所要追求的所有元素。

今今的声音更小了,还带着几分不确定:“好像……那个不是咱们这里的人。”

我说:“就算是天朝来的,西秦也不会排斥的。”

今今道:“不,也不是天朝的,听说……是异族的。”

我不自觉地挑起左眉,彻底悟了。

在西秦的西北面的西北面,有一个神秘的族群,他们称自己为円(Yuan),円族人高大,粗鲁,野蛮,杀烧抢掠,集合了所有所谓异族的特征。

异族的野蛮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们居住的环境就决定了他们的野蛮,因为要不是被大自然野蛮,就是野蛮大自然,他们的文化也决定了他们的粗鲁,因为他们对抗外界的一切就是粗鲁,那是天然的保护壳,他们杀烧抢掠,因为只有杀烧抢掠才能得到更多。

但令人奇怪的是,一直受到良好教育的师欣颜,居然会爱上一个円族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和天使的组合,正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会渴望。

我问今今,那个男人后来去哪里了,他和师欣颜彻底分手了么?

今今说,当时师家的大家长还在世,还曾经亲自带人把和那男人私奔的师欣颜抓了回来。

这说明,大家的小姐都是爱私奔的,但是私奔成功的案例是极其稀有的,因为她们的私奔技巧实在有待练习。

再问下去,今今也摇头说不知了,于是我打算去找师欣颜,打开她的心结,就等于帮我自己一个大忙。

我虽然做好了准备这将不会是一场愉快的谈话,却没有事先预料到不愉快的程度,或者应该说,我没有预料到师欣颜的刁难程度,这样的挫败感是很重的,你要刁难的人先刁难了你,这种感觉就像是你饿了三天以后好不容易发现一锅红烧肉却被别人抢先吃光,堵得慌。

我的开场白是这样的:“欣颜,我能打搅你一下么?”虽说是打搅,我却没打算听到拒绝的话,于是很快走进屋,占据有利地形,坐在八仙桌边上,面对着师欣颜。

师欣颜还是那么漂亮,简直就是绝色,单是这么看着她就是一种赏心悦目。

可惜,美女说话实在没艺术:“我是天朝封的公主,就算是大哥也不能随便直呼我的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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