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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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内容大意是说盛王对夺取吏王江山一事深感有愧,也为了安抚吏王势力,遂立下书面允诺,若盛王后人昏庸无能,不能身负江山重则,或盛王无后继位,吏王后人则可手持此诏书登金銮,号天下,取而代之。

……

老天的母啊,你可真爱开玩笑!

第十八章(上) ...

回到贾府的当晚,我服下解药,怀里揣着圣旨和玉佩入睡,整整三日,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直至第四日深夜,方才醒来,入眼贾祸胡渣邋遢,一脸的憔悴。

还记得在我为贾老爷解毒后的那次昏迷里,我身边守着独孤一懈,梦里唤着“贾祸”,而在我被独孤一懈送到贾府后的昏迷期间,我身边守着贾祸,梦里却又唤着“一懈哥哥”,由此可见,在对的时间,叫错身边人的名字,便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最佳诠释。

慢慢坐起身,嗓子很干,一时发不出声,贾祸遂端来了燕窝给我漱口,我二话不说,“咕噜咕噜”的喝下,“吧唧吧唧”嘴,谢道:“有劳了,前夫。”

贾祸手一抖,碗一歪,脸色当即黯然无光,讷讷道:“你都记起来了。”

我掩口“咯咯”笑了:“是啊,全想起来了,该想的一个没落,不该想的也想起来了。”

贾祸不语,我直截了当道:“我有三个问题,请你如实相告。”

见他颔首,我遂刻意生疏,躲开他的手,冷冷一笑:“第一,是否不论我有什么决定,你们贾家都会倾力相助,不惜代价。”

“是。”他答得肯定。

我收敛了笑,继续道:“那么,我若有意与朝廷作对,甚至连累贾家全家服罪,你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对么?”

本以为他会犹豫,未料他却露出一个甘之如饴的笑容:“是。”

顿觉周身血液凉了透彻,我却仿佛被外力控制一般,抖着嘴角,坚定地问出第三问:“我要嫁进独孤王府,我要夺回二宝,我要易家不得安宁,你会帮我的,是么?”

但见他眸光暗淡,面容失色,一副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将不久于人世的凄惨神情,我心中蓦然钝痛,方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残忍的话,还真应了那句“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

然话已至此,缘分也进无可进,何必再延续。

他,终是应了,微乎其微的点了头,好似用尽了周身所有力气,又仿佛被人逼迫着犯了十恶不赦的逆天大罪。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无意安抚。

所谓善良,就是在敌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扑上去撕咬,却并不把对方咬死,弄个半残遂抽身远走。若自己毫发无伤,那是圣人,若双方皆伤亡惨重,那是蠢人。

贾祸走后,我彻夜未眠,起身擦拭金佛,并用了三个时辰补足《百贱生私家八卦》中的遗漏,算是给自己和世人一个交代。

清晨,厨娘推门而入,问我都与贾祸说了什么,怎的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流浪汉德行,我只是道:“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提。”

厨娘一脸不谅解,怪我伤他太重,还说我是她见过最狠心的姑娘。

我笑笑道:“要么忍,要么残忍,他若学不会后者,便注定要当前者,若前者也不做不好,还不如不要做人罢,反正鸡、鸭、猪、狗,皆比人快活。”

厨娘怒不可仰,背过身去深呼吸。

我想,此时此刻,不管多么理智的人都会打我一顿的,可是厨娘并没有。

我别开脸,哑声道:“伤在他身,痛在娘心,可惜,我不是你儿子的良配。”

厨娘不发一言,走了。

午时后,下人请我去书房见贾祸,我理了理裙摆,缓步跟上,路上回廊里见到贾二,我俩双双见礼。

贾二摆手让下人回避,遂对我冷嘲道:“难怪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试想我连父仇都能放下,你无伤无痛,却放不下前朝旧恨,自己飞蛾扑火也就算了,还要扯上贾家。”

我没拿正眼看他,对着阴霾的天空,淡淡道:“你能放下父仇,是因为你父亲不忠、不仁、不义在先,你若执意报仇,亦是小人行径。我要飞蛾扑火,是我必须做的事,为了父辈,为了尊严,为了名誉,义无反顾。而贾家,既然受命于我父,必该相助,这是贾家的责任,也是贾祸的责任,若是反悔,也没人可以勉强,就好像你父亲,背弃了责任,背弃了誓言,背弃了忠、孝、仁、义,才落得惨淡收场。你是你父亲的儿子,自然也非忠义之辈,也自然不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所以,我也不指望你会施以援手。”

话落,绕过他,我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只听身后贾二喊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语,亦没回头。

后悔?那是一定的。

可明知后悔也要做,这就叫有所为有所不为,那也是一定的。

书房里,贾祸蹙眉埋首于账目,听我轻咳方才醒觉,飘忽一笑,唤我过去同看。

我疑惑的细读,遂被账目里的惊人数目吓住,晃晃不语,抬眼投以询问的目光,贾祸只是状似随意解释道:“这些贾家积攒的财富相比国库虽是凤毛麟角,自然也比不得大家世代积攒的心血,可毕竟能起到些许助力,我想,若是运用得到,支撑五年的兵马资费,尚有存余。”

我心里被狠狠一撞,却不知是贪财本性作祟,还是被他的三言两语感动,亦不知该如何感谢,只是用冰凉的指尖轻触他的手背,顿觉他身子蓦然僵住,惊讶望来。

我笑道:“这辈子无以为报,若有来生,我定随你差遣。”

他露出一抹苦笑,右手滑上我的面颊,一寸寸细细抚过,眼底逐一展现复杂情绪,或有留恋,或有期盼,或有黯然,或有绝望。

只觉颊边湿湿热热,原是他轻吻了来,却不知是谁的泪沾湿了谁的心。

唇瓣如蝶舞,一路追随直我的唇角,却豁然顿住,他欲抽身,反却被我双手勾住颈项,变被动为主动,果断的吻住他的,又瞬间被拿回行使权,须臾之间已犹如覆雨翻云之势,任由他排山倒海袭来。

钝痛之间,唇角血流,原是他用力咬破,彼此尝到了咸味,皆化为苦涩。

我只默默承受,心里念道:“若是这般发泄能力他痛快,我又何尝计较些许损失?”

只可惜,这世间有许多事非人力可为,也有许多事是钱也解决不了的,就好比说,贾祸此时的心碎,就昔日的我一般,比那搅的粉碎的小葱拌豆腐,还要更胜几筹,任凭花再多的钱,也修补不齐。

“晓泪,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

耳边传来声声叹息,那是贾祸最后的定论。

……

话说,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下堂妇又何须计较脸皮厚度?

十几年后,民间有这样一个传闻——据《百贱生私家八卦》里详尽记载,昔日独孤王府小王爷独孤一懈,摇身一变化身为江湖术士泄天机,形象特张以乌发披肩、红袍飘逸为主,常年游走于山林之间,因心仪一视财如命之女子庄氏晓泪而就此回归王府,不惜用尽顽劣手段摧毁已嫁为人妇的晓泪幸福,更瞬间变脸,令其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按照悲观主义论调,故事到这里本该告一段落,只余哀伤味留待后人评。

然,按照庄氏晓泪的逻辑,智商一旦摇起来了,那是一百头□也拽不回的。俗话说“无理取闹,必有所图”,晓泪受益匪浅,并决定就此翻身做自己的主人,誓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最后,究竟晓泪是否如愿以偿?

带着探求的心理继续追更,却未料《百贱生私家八卦》最关键的一页已被人撕去,只留下一句意味非常的话:“上了年纪的最大好处就是,不该记得的不记得了,该记得的也不记得了。”

自此,留下悬念和后人杜撰的后续。

……

那日秋高气爽,那日风和日丽,听说独孤王府迎娶宦家小姐的轿子才抬到一半,便被卡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迎面而来办白事的棺材又厚又宽,十六个小伙子一起抬才能以每步一个手掌大小的步子缓慢前进,半条街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正巧拦住了大红花轿,耽误了吉时。

而我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遂抱稳了金佛,莲步轻移从独孤王府门口的高墙后走出,又面带微笑的一路碎步来到跟前,对着门口迎接客人的管事道:“大叔,没带请帖,送礼可以么?”

管事先是被我的扮相吓了个激灵,又被我怀里的金佛吓了一哆嗦,一路连爬带滚的进去禀告,边跑边喊“金佛回来啦”。

不出片刻,独孤王亲自出来相迎,更有不少达官显贵尾随出来围观。

“敢问姑娘,金佛何来?”

我道:“情郎送的。”

在场围观者无不都抽一口气,直愣愣的从各个方位各个角度观摩,我径自原地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进而又道:“奴家今日以独孤家正室身份前来讨个说法,还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

听到这话,独孤王的眉毛快烧起来了,眉宇间拧的就似投抹布一般,不知几个卷儿。但见他和身边管事说了一声,那管事又急匆匆的回身进去,不多会儿便请出了一身大红袍的独孤一懈。

他真适合红色,穿的真扎眼,再没有比他更会穿红色的男人了。

一大照面,他愣住,不太确定的轻声唤我:“晓泪?”

我心尖一抖,瞬间带了哭腔,喊道:“一懈哥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真那么重要么?重要到连你我的往日情分都能抛弃的一干二净么!”

他登时怔住,眉眼上挑,十足的无语状,在场众人亦无人搭腔,皆屏息以待,纷纷投以热切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都是想看热闹的,看京城两大家联姻成与不成的热闹。

我要的目的达到了,遂稳住心神,居高金佛,自转一周,令周围人都看清金佛肚子上的一行小字:“独孤王所有物。”

独孤王轻咳几声,别开脸吩咐道:“还不速速将叼妇拿下!”

下人们一哄而上,反被一懈哥哥喝退道:“且慢,小心!”他真是了解我,料到我早就备了毒药护身,遂不愿在大喜之日血光四溅。

我“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柔声细语道:“彼时,我只是山间一村女,你也不过是恰巧路过的不羁侠客,你我一见倾心,虽不够轰轰烈烈,令山河为之哭泣,却也是浪漫感人的一段佳话。我本不知你真实身份,只是默默在心中立下誓言,无论你贫穷、富贵与否,你总是我的良配。那时候,我满怀着小女儿情谊甘愿随你一路赴京,未料结识贾家公子,不慎与之摩擦出种种误会。我欲解释,怎奈你半言也听不得,就此不告而别,令我苦寻不着,伤心绝望之下,唯有暂时栖身于贾府。却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消息,偏偏将我传成了贾公子的未婚娘子,真是令我哑口无言。哪知你又无端冒出,半句也不解释为何失踪多日便要我与你私奔。我自是愿意的,什么物件都不敢收拾,又怕金佛招惹是非遂埋藏于京郊一处,就那样空手和你远走,就此辜负了贾公子一片真心。又未料半途遇到抢匪,令你我意外失散。为了生计,我在乡间小村给人缝衣、织布、纳鞋底子,好不容易赚足了盘缠徒步回来,却只见满街的大红喜纸。有人告诉我说你是王爷,还说你要娶妻了,娶那当今宰相之妹的宦家小姐。我本不信,一心确信你我之情可与天地长存,遂挖出金佛前来求证,哪知……你……莫非……我……”

一语罢,我已泣不成声。

虽说是杜撰,却也投入我气氛情感,试问演技再好又怎么唬人,唯有真情流露者,才可蒙蔽最聪慧人的心智。

鼓足勇气才敢抬起不知不觉已低垂的头,只轻轻睐了他一眼,却已超越万年。

只见他唇白齿红,惨淡着面容,自嘴角留下一抹血色,双眸沉痛暗淡的将我死死盯住,令我本该感到快意的心口,也似被人使劲儿掐爆再扔进烈焰火坑里焚烧一般的痛苦。

管事匆忙将他扶住,我亦踉跄着脚步,不敢掀开血红色的面纱,只因怕人见到我精心刻画的浓妆被泪水毁坏的惨不忍睹的一幕,那时,周遭的人纷纷吓退,定是赞成独孤一懈远离我而去的,毕竟,这世上本就少有女人敢素颜见人,也少有女人敢直视自己的真面目。

但是到头来,即使此时的我丑似鬼面,我却也还是人,是人就会心痛,总难免的。

第十八章(下) ...

宾客中稍有感情丰富者,也为我捏了把辛酸泪,更有叹气摇头者,皆向独孤一懈投以谴责的目光。

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一半了。

从头至尾,独孤王只是目光如炬的瞪着我,偶尔调开视线打量着金佛,沉着脸,不发一言。

我想,他定是知道金佛里的秘密的,也定是知道金佛为何会在我手里的,若是料的不错,独孤一懈以金佛相赠,多半也是试探我是否知道其中的玄机,未料我在失忆前便有先见之名,早一步将它埋藏,否则又怎会发现那道三十多年前的圣旨。

如今回想,倘若师父一早就告诉我金佛的秘密,又被我一早取出圣旨,是否早就葬身于宫中?我不敢想,愈发感谢师父的忍耐。

至此,我噙着冷笑,故意托住金佛的底座,微微侧身让独孤王将底座凹槽看个清清楚楚,但见他微撑大了瞳孔,仅仅一瞬遂掩藏的极好,我却已然洞悉一切。

独孤王眼里精光一闪,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姑娘声称与小儿有关,未知有何证据?”

我道:“他赠我金佛,我回赠珠钗、珠链二宝,据说是可号令十万强将的三宝之一,若非情人,我又怎会如此慷慨?”

众人惊喘,窃窃私语,数位大人面色巨变。

如此骇人听闻的一句话,相比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入宫中,我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独孤王府等着看戏。

“你今天说的这番话,是特意为了让我难受么?”淡淡声传入耳,独孤一懈终于开了口,含着自嘲,掺着讽意,双目半阖,一时难以窥伺他眼底的情绪。

我欲答话,恰巧听到一阵急促马蹄声,人群中被让出一条路。

侧首望去,红枣骏马及时拉缰,宦灭神色不佳的端坐其上,利落下马后,箭步朝我走来,二话不说出手便攻向我的面纱。

我左闪右避,口中大喊:“瞧一瞧,看一看!当朝宰相当街袭击良家妇女,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啦!”

宦灭怒红了脸,攥紧了拳头,收回攻势,道:“庄晓泪!不要逼人太甚,今天是独孤王府和我宦家的大好日子,你就是要寻仇求个说法,也等他二人完婚之后!”

我也道:“等不得,等礼成了就晚了!按照道义,就算要娶,我也是正室,你妹妹就算身份贵重,貌比天仙,也是后来的,说到底也要叫我一声姐姐,并不算亏负她!再说了,我逼你太甚了么,我逼你犯贱了么,你们合伙起来欺负我一个弱智女流,全是我逼得么!难道现如今当官的都不讲理,心肺都被狗吃了么!在场各位也给评评理!”

不少人随声附和,纵观一望,都是贾家事先安排好潜伏在人群里的,挑衅意味十足,绝非一般的人云亦云,且不管独孤王府的人是否看出不对劲儿,也百口莫辩。

令我好奇的反而是宦灭。

传闻中冷静自若,惜字如金的少年宰相就同我往日认识的一般,是个公私立场分明壁垒的深沉之人,怎会不分原委就冲动行事,当众动怒?实在有趣。脑中豁然开朗,回顾贾家查到的秘辛,再对比以往宦灭的言行,我心中对他已有定论,不过如今尚未到戳穿的时机,独孤王府才是眼前的关键。

宦灭不理周遭的呼喝,掌风再度袭来,毫无留情:“灭了你,看你如何生事!”

但见眼前红影一闪,我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开,密密实实的被带着转了一圈,看清时,只见独孤一懈护在身前,他一手挡住宦灭,一手搂着我,在宦灭不敢置信的瞪视下,他只是轻轻声道:“是我辜负了生儿,是我对不起宦家。”

宦灭很震惊,这种震惊分毫不损的显现在他脸上,形于色,很真实,可见他是真的没料到,没料到老谋深算做事尽本分又毫不拖泥带水的独孤一懈,会给他这种答案吧?

“你什么意思!”宦灭甩开独孤一懈的手,咬紧牙关极力克制情绪,可任谁都看得出,他脸上羞愤。

我轻蔑一笑,替身边的人待答:“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趁令妹还未过门赶紧打道回府,她堂堂宦小姐,丢不起这个脸!”

宦灭怒不可仰,眼看着就要出手揍独孤一懈,我却执着的挡在他面前,只一瞬,独孤一懈又将我拉倒身后,我俩双手纠缠不休,谁也不肯放松,愈发惹怒宦灭,挥拳便来。

独孤王箭步走下台阶,即使插入,逼的宦灭狼狈收劲儿,却见独孤王挤出一抹笑容,道:“有话好说,一懈只是一时胡言乱语,不得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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