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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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务之急，是要看看如何能让白菲菲转舵。只要白菲菲可以选择帮助霍家，那么他们的计划就肯定会成功。而霍金正是为了这件事在发愁着，白菲菲对钟一的感情大家都明白，要是一个女人改变方向转而支持心上人的敌人，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在这件事上，霍金是有私心的，他一方面还幻想自己可以用感情打动白菲菲，使她改变念头，一方面也希望可以借此狠狠的打击奇胜与钟一。由于白菲菲的介入，这场战争早已不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斗争了，也是场感情上的争夺战。白菲菲的决定已经足矣影响到整个局面的发展。

二二、两难的选择

霍金的一番话霍南川当然很明白，如今李胜正面临着私有化的最后阶段，若是白菲菲从中插一杠子，这事情肯定会砸。可是股权的支配权毕竟是属于白菲菲所有的，外人是无法干涉她的决定，难道真要看着白菲菲帮着奇胜？

另一方面，就在钟一与白菲菲高姿态亮相于人前的第二天，白菲菲便又上了各大媒体报纸便的头条。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白菲菲所上的头条并非只报道了她与钟一复合的消息。

不知是哪个好事者，不但将白菲菲嫁进常家期间的生活照披露出来，还将她与霍金的照片一并登了出来。这其中还包括了她与霍嘉炜、钟一的相关新闻。

记者第一时间采访了霍南川，霍南川只说：“菲菲作为霍家的义女，我当然是希望看到她可以与Jin开花结果，他们也来往很久了，也是时候给我老人家一个交代了。”这番话很显然是在告诉众人白菲菲与霍金才是一对，成功的将视角从钟一的身上拉开。

霍南川的这番话便又引出了一年前白菲菲与霍金在酒店的照片，更有人将几年前白菲菲流产的内幕再次拿出来炒作。究竟白菲菲花落谁家，大家纷纷猜测。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新一代“绯闻女郎”的称号已经落在白菲菲的头上了。

菲真是佩服这些媒体的炒作功力，这么久以前的事都可以拿出来再充版面，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效果的确非常好。她早就想到回国之后一定会被媒体大肆渲染一番，但是却没想到来势这么凶。

自这天开始，菲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到楼下拿最新的报纸看，如果不看心里就不踏实，看了又怕一翻就翻到自己新的绯闻。这就好像有只毒蛇蛰伏在你心里一样，每天都要出来咬你一口，你很怕它出来。但是它若是不出来，你又会觉得它在等待更佳的时机准备一口咬死你。

菲也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畏惧，总之她的绯闻越来越多，就像连环小说那样不知疲倦的连载着。有些故事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居然还被写的有模有样的，就连她自己看了都以为是真的。

这天，就在菲已经躲在家里五天之后，霍南川来了电话约她见面。

这本在菲的意料之内，霍南川要想说服她帮助霍家成功的将李胜推向私有化，那么他就必须要亲自出来与她谈，才有这个可能性。

霍金是认不清事实了，但是霍南川的心里却跟明镜似得。霍南川自然知道在菲的心里，霍金根本毫无存在的必要，就算是霍金跪下来求她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复。而如今，唯一一个有资格可以与白菲菲做交易的人就只有霍南川，也因为他的手里有足够的筹码。

菲没想到霍南川会叫霍嘉炜来接她。对于这个人的演技，菲是领教过的，所以也没打算再给他好脸色看。

一路上，霍嘉炜都沉默的开着车，菲只管看着窗外的景色，好似这才是最吸引人的。

一年没回来，没想到本市的变化这么大，经过一段熟悉的街道，菲才注意到有几座新盖起来的写字楼，连路边的绿化带都建设的更加科学化、人性化。

这几年，由于本市的蓬勃发展，吸引了很多外资的注入，规划的方向是越来越与国际接轨了，就连媒体方面也都开始向国际看齐。什么“十大本市最罕见丑闻”，什么“最具恶搞的剧情评比”，什么“最差男女主角”等等层出不穷。

不过说到变化快，这城市的变化速度再快都绝对比不上身边这个男人的变脸程度。

菲转向看着霍嘉炜的侧脸，很冷、很酷。认识这么长时间，菲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霍嘉炜的鹰钩鼻、薄唇，凑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这样的五官搭配甚至可以说是绝情绝义的代表，不去演冷面大反派还真是亏负了这张脸了。尤其是现在的霍嘉炜眼神是冷的、空的，甚至看不到以往的神采，有的只是暗淡的灰色。

菲嘲讽的勾起嘴角：“有没有考虑在演艺圈发展一下，你这么出色的外形跟演技，我有信心会捧红你。”

霍嘉炜淡淡的扫了眼菲讥诮的笑容：“我的演技好不是我本事，是身边的人太蠢。”

菲挑高了眉，心里有些好笑。

这可有意思了，霍嘉炜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损人了，看来他的本性才是如此吧：“哎呦，很会损人啊，这也对……做了霍家这么多年的哑巴狗，现在终于有机会咬人了，怎么也要洒洒疯啊。”

霍嘉炜不说话，只是淡淡的扯了下嘴角。

哑巴狗？她形容的倒是很贴切，在外人的眼里他霍嘉炜可不就是一条走狗吗？对霍家忠心耿耿，甚至于替霍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见谁咬谁，这不是狗是什么？

“不说话？”菲的笑意更深：“不过有个词你也应该知道的，丧家之犬……这意思不用我解释了吧？希望这四个字不会应了你的未来。”

说完，菲也不再看霍嘉炜，转而继续欣赏窗外的景色。人情冷暖，本应是如此，社会在变，时代在变，人多是不变岂不是会被淘汰？

再次见到霍南川，菲也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个他。

这一年来，霍南川的头发白了许多，整个人都苍老了，甚至眼角的皱纹也深了，疲态尽显。仅仅一年的时间，霍南川就好像老了五六岁。

父亲的老是这几十年的心里郁结所造成的，那是种从心往外的沧桑，是一种人生阅历的记录，有酸有苦有涩有甜，丰富多彩。

而霍南川呢？这几十年他是一直过着悠闲的日子，所有的坏事都让别人去做，而他只管在幕后操控着提线木偶。

一年前，霍南川成功了，成功的将霍家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如今的他更应该得意才对，但是为何本该意气风发的他会老的这么快？

从他的神色里根本看不出半年得势自傲的神情，有的只是淡漠、寂寥。

菲的心中冷笑着，这个人活了大半个辈子，虽然是很风光，甚至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亲生儿子跟他不熟；养子跟他决裂了；侄子只是他的一条狗，根本谈不上交心；就连她这个义女也不屑于跟他再相处。

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呢？

一个人到了老还这么在乎名利，反而失去了最容易得到，也是最容易失去的亲情。就算他在名利上是赢家，但是在感情上确实输得彻彻底底。

父亲虽然辛苦了大半辈子，但是他到晚年的心境是欣慰的，甚至于他心里的仇恨与执着都已经慢慢放下了，这样的人生他过的更加舒服、随意。闲情，往往是外界条件所换不来的。

可是再看看霍南川，他执着这么久得到了些什么？

菲并不打算给霍南川留面子，上来便直接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不明白外面那些羡慕你、崇拜你的人是怎么想的。”

自从霍南川得势之后，商界中很多年轻人便开始以他为榜样，以期追求像霍南川这样“有情有义”的作风。大家都很佩服霍南川，不但名利双收，儿子得以找回，就连家族事业也变得日益壮大。

可是知道内幕的她却越来越看不起这种人。

霍南川淡淡的笑了：“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错。”菲打断他的话：“‘怪’这个字用在你身上，对我来说始终奢侈，也是种浪费。若真要用个字来形容我对你的看法，就只有个‘谢’字。”

霍南川微挑眉，有点诧异的看着菲，只听她继续说道：“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狡诈、虚伪、无耻、作恶多端以及……一无所有！”

霍南川摇了摇头：“如今，一无所有的不会是我，只会是那些与霍家为敌的人。”

“是吗？”菲微笑的眨了眨眼：“在我看来就算你得到了全世界，若是得不到家人的关怀，那么这个人即使是最富有的，也是最贫穷的。你，或许是富可敌国，甚至未来还可以称霸本市商界，但是你在感情上却是贫乏的连乞丐都不如，这不是太可怜了吗。”

菲见到霍南川皱起眉，继续说道：“你原本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儿子，这是你的福气，只可惜你不懂得珍惜，将他的心推了出去。而你亲生的儿子，我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生疏，因为你们都是极其自私的人，根本就吝啬付出这些你们认为没必要的东西，你们只知道索取不懂得回报，所以就注定你们之间不会有真心在。你还有一个侄子，他是很听你的话，对你的交代言听计从，甚至办的相当的好，可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恐怕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更胜于叔叔与侄子之间的吧？”

霍南川不语，神情间有些落寞。

菲冷冷的盯着他，句句直逼过去：“我们东方家之所以会败给你，不是我们笨，不是我们蠢。是因为我们没你狠、没你毒，因为我们还有人性与良心在。不过你还真是可怜，你根本一点都比不上我父亲，在感情上你比不上，在人品上你就更没资格。我母亲当初会爱上我父亲，而没有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八成也是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真实面目。”

“看来你都知道了。”霍南川淡淡的陈述着。

“我猜到是你把日记撕去的，也猜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加知道你今天约我来一定是为了这件事要与我交换条件。你们霍家要把李胜推向私有化，而我这个做女儿的，也要为父亲尽孝道，圆了他多年的心愿，这笔交易有得做，你的算盘打得倒是很响。”

霍南川只是笑着，微微点了下头：“私有化是霍家再上一个高峰的必经阶段，不过能不能成功也要看你想不想要那几篇日记。”

菲也笑着，并不接话。

这霍南川是料准了她会同意的。父亲辛苦了大半辈子为的都是心里咽不下的一口气，菲虽然猜到了母亲的心意，但是父亲听到后却不相信她的说辞。

当局者迷，父亲心中始终认为母亲最爱的人是霍南川，所以他的这块心病始终是好不了。菲不忍心看他如此，为了解开他的心结，这几篇日记她是势在必得的，这次回国的主要目的也有这一项。

霍南川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她在私有化这事上，不投反对票。李胜一旦私有化成功那几篇日记自然就会交给她，否则只能眼看着日记石沉大海。

但是如此一来，奇胜的将来所要面对的敌人就更加难以对付。

若是她坚持的站在钟一一方，父亲又怎么办？以霍南川的为人，若是不让他满意了，什么都是死路。

菲面临着两个选择，选哪一条路都会制造出日后更多的麻烦。

钟一现在正是四面楚歌，太史集团、霍家的绮丽、李胜的势力，这三者加起来已经够他犯愁得了，而万阳的林天会不会支持钟一到底又还是未知数，万一林天为了自保弃钟一不顾，奇胜岂不是就要成为第二个东方家？

若是她选择了父亲，这岂不是将钟一往死路上推，难道要她做另一个金红叶，再制造出一个东方贺的悲剧？

她与钟一能走在一起绝对不容易，难道真要她亲手将这一切摧毁了吗？究竟是选亲情还是爱情，是要尽孝道还是要保爱人……有谁能教教她该如何做？

“我需要时间考虑。”菲轻叹了口气，回答道。

二三、钟一的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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