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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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呆滞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羞恼道,“把我和你的缘分,换给睿王就好了!”

于思平哈哈的笑声中,她心里倒是把睿王和刘景羽都放了下来,于思平说得不错,含光还是很信命,很信缘分的。她的穿越,便是难以解释的离奇际遇,若是冥冥中没有这一番缘分天意,又如何还会有今日的她?

回去以后,回他一封邮件吧。她心里想,若是真有缘,这一封邮件的牵连,最终也会牵扯终身,若是无缘,就是一再担心,一再强求,怕也是陌路人的结果。

睿王和刘景羽之间,谁的缘分更浓,自然而然,应当就会发展到那一步,在此之前,所有的担心,也都没太多必要,一切就随缘吧。

不是钱的问题

?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含光心里就定了下来,没有那么飘了。她更有兴致见识一下这一场公开拍卖会,这种高大上的场合,她还只有在电视里见识过,自己还没有参与过呢。

既然是公开拍卖会,场地自然是在高大上等的高级酒店内了,场地也并不非常大,和含光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人头攒动,大家成行而坐的场面并不一样,这展厅更像是个小剧场,台下十余个雅座,还有些包厢在二楼,每个座位都有电子报价器,只要用发给的用户卡刷过,便可以在上头直接报价了。——这也更方便了同行人士彼此低声商量,而不至于耽误了拍卖会的进程。

含光只是跟随来看热闹的,当然没有权限卡了,她和于思平两人随便找了个雅座坐了,拿过拍品目录翻看起来,于思平随口和她科普道,“这种大拍行,一般货品都会尽量保真,虽然卖出以后也是不认真假,不找后帐。但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一样也会多方鉴定,去伪存真。所以有时候买家甚至不需要去预展,只需要翻看拍品目录,感兴趣的就会自己指定拍品让人来拍,还有很多人都是全权委托了代理人,真正藏家过来的倒是少之又少。”

含光有点不解,因为一件古董到底如何,那还是眼见为实,尤其是藏家本人,他要是不感兴趣或者不懂行,也不会踏入这个门槛,起码来说,都是自认懂行的。很多文玩可能各方面都可以,但藏家本人看了就觉得假、拿不准或者是没眼缘,这种情况下派代理人过来,其实还是比较冒险的,没必要犯这个懒。

于思平便给她解说道,“现在,文玩古董可以说是比较好的投资渠道了,尤其是这种正宗大拍卖行的拍品,只要是有身份、有证书,升值速度是不会慢的。对于一些富豪来说,是分散投资很好的渠道,只要没有出现战乱,几十年以后价钱只有上涨的份,雇佣专业买手来为他们买下,比自己过来要更方便——当然,也不乏有些暴发户,亦是需要一些古董来装点门面。而对于真正爱好收藏的藏家来说,拍卖会的价钱往往被炒得太高,预展看过以后,没有非常可心的就干脆不来了。”

含光这才明白过来,她游目四顾,感慨道,“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以前要攀龙附凤,最简单不过了,直接看服饰品级就行,现在一样都是衣冠楚楚的,可谁知道这人背后是什么家底。你不说,我还真当这群人都是身家千万的大富豪呢,原来说到底,也是打工的。”

于思平笑道,“现在要攀龙附凤也很简单啊,直接看电视就可以了嘛,比以前还更容易。以前还有什么游龙戏凤呢,现在戏一个试试看?哪怕是去买个包子吃呢,两分钟内肯定也要被认出来。”

含光扑哧一声,笑道,“这也是,不过那也要能攀附上那些电视里的大佬嘛。”

两人随意说笑,反正低声细语的,别人也听不见,含光翻过那些展品,见有一个楚窑黑瓷盖碗,品相颇为不错,瓷身温润色泽深邃,不由点头道,“这在咱们那里也能卖上高价了,一个不大值钱,若是一套下来,上千两要的。”

楚窑黑瓷一直是宫中御用的官窑,轻易不进入市面流通,若有,也只是些曾得过赏赐的人家过不下去了,偷着变卖的,除此之外皆是御赐。也因为此,物以稀为贵,虽然还赶不上几乎从不赐人的内窑,但在当时也很奢遮了。于思平和含光科普道,“就在铁血宰相独裁掌权的那数十年间,局势变幻不定,朝廷有些礼崩乐坏的意思,内窑也被卷入,具体是什么原因外人都不知道,反正权宝印去世以后,基本这几大窑的工匠都被清洗了一遍,许多技艺就此失传,虽然还能烧制器物,但数量已经很少了,品质也不过人,随着工业化就渐渐消失在时代洪流之中。楚窑还罢了,内窑的瓷器如有面世又确定为真,估计能拍出天价来,肯定是春秋拍卖的压轴品了。就是这一个楚窑盖碗,估计在座有八成人,都是被它吸引来的。”

含光看了看,没见标底价,便道,“那这一个大概成交价多少?”

“低于三百万应该都不会卖的,很可能安排人护盘回收。”于思平毫不在意地又翻了一页,“这就是那串佛珠了。”

佛珠类器物,就含光浅薄的了解来说,一直是收藏中的冷门,因为多是木制,比较容易腐朽,而且用料就是再珍贵,也就这点空间发挥,所以成交价也不会太高。至于另外的一些佛教类法器,也有类似的问题,真的是汇集愿力的灵器,一般用料都很朴素,不具备太高的升值空间,很少有人当古董来卖。会拿来卖的虽然华贵,但多是装饰用,又不灵验了。含光和于思平也跑了有几次潘家园和黑市,都没有看到能让人眼前一‘晕’的东西。

这串佛珠也是因为用料不错,所以才上了拍品目录,不过从页数来看,比不上楚窑黑瓷受重视,其是以沉香木为原料,一共十四枚的持珠,品相不错,看得出来常被使用,珠身有着厚厚的包浆,散发着温润的色彩,配合得当的拍摄和后期,看起来颇具出尘仙意。含光看了看道,“如果是高僧持有,应该还是值得拍的,我估计价格不会抬特别高。”

至于其余拍品,含光能看得上眼的都是重点拍品,不存在捡漏可能性。虽然长期持有可能很合算,但于思平没动机,含光没能力,所以亦忽略不记。这种档次的拍卖会一般都会附赠许多可口点心和饮料,一边吃吃喝喝一边低声闲聊,很快就到了拍卖会开场的时间,拍卖师宣读了拍卖规则,基本没什么含光不能理解的地方,紧接着拍卖开始,第一尊请上来的是一座白玉人物故事造像,玉质不错、雕工精美,最重要的是在文献中考据到了它的来历,起拍价一百万,一次加价不能低于十万,顿时就把气氛给调动起来,掀起了一波小小的高.潮。含光看着拍卖师有条不紊又很富有诱惑力地介绍着造像的优点和来历,历数家珍般背诵历年来类似展品拍出的价钱,也很有大开眼界之感。

最终,第一尊造像就以二百七十万的价钱售出,这还是因为本身用的是碧玉,材料不算十分值钱,如果用的是和田玉,估计得拍出天价去了。虽然是电子报价,但有拍卖师调节气氛,也一点都不觉得冷场,反正含光作为旁观者是觉得十分精彩,值回票价——虽然这昂贵的入场券也不是她出钱买的。

沉香木佛珠因为件小,虽然品相不错,但价钱注定上不到高处,不算是重点拍品,在开门红以后冗长的小件拍卖中,它受到的重视并不太大,被安排在群众注意力比较分散的中、后段,才被请出,因为这个拍卖会预展时于思平人还在鲁国,所以两人都是第一眼看到真正的拍品。

含光现在也算是有些阅历了,十分小心翼翼地先把心神收摄,再放出一丝注意力,用余光慢慢地看向拍品,虽然隔得远,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眩晕……她立刻就不敢看那佛珠了。

“够劲啊。”她低声对于思平说,“这个比咱们上次看到的那个灵了不少。”

上次黑市里,距离近,也没东西分隔,含光都只是晕一会儿,现在隔远又有玻璃罩,余光看到都觉得晕,可见的确蕴含了十分浓厚的灵气,含光和于思平说话时,他甚至都没回应,而是闭着眼仿佛失去了意识,很可能就是刚才不够小心,直接看了一眼,干脆整个人就厥过去了。

根据含光的经验,这种晕厥只要一瞬间就能恢复过来,不过后遗症就是短时间内会有点恶心,她也不敢看拍品了,耐着性子听了拍卖师的报价,听到起拍价是五十万,见于思平还没回复过来,便帮他报了个五十五万。

似乎还有一位买家对于这佛珠感兴趣,他不停歇地报了六十万,含光索性加到七十万,她逐渐感受到拍卖的乐趣,虽然于思平渐渐恢复,也没让开手,而是同那人竞争个不停。

双方价格一路猛涨,很快就拍到了一百万,对于五十万的起拍价来说,算是很理想的结果了,含光报了个一百二十万以后,对方便陷入长考,片刻后才报了一百二十五万。含光根本没理于思平,直接报出一百五十万的高价,于是成功拍得佛珠,她得意洋洋地对于思平道,“嘿,这个拍卖还挺好玩的。”

于思平除了脸色微白以外,已经恢复如常,他瞪了含光一眼,照例没好话,“最后那二十五万加得太狠了。”

含光大小姐脾气一时发作,嘟嘴道,“小气,大不了多的二十万我给你出。”

“不是小气……”于思平罕见地有点无语,他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是得找个有钱人,一般人家根本支持不住你这样的心态——这不是钱的问题,做事情要有做事情的态度。”

含光觉得他忽然十分小气,“不就是二十万吗,你给我买身衣服还十万呢。上回买那个绣屏……”

于思平摇了摇头,“和你说了,做事要有做事的态度,这二十万省回来还能买两身衣服呢。”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态度不好,他缓了语气,“我在的时候也还罢了,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出入这样的场合,一松出去就是二十万,你的钱够你松几回?”

含光听他语气有点不对,不禁愕然道,“怎么好端端地,又说到走上了——啊!”

她忽然明白过来:于思平要回去,就需要灵器里蕴含的力量,这佛珠如此灵验……他应该是凑够了回去需要的灵气了。?

睿王的收获

?于思平要回去了……这应该是她已经做好准备,而且也很期盼的一件事,不过现在含光的心情并算不上太好。她默然片刻,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直到忽然醒起于思平正看着她,这才忙武装起面部表情,咳嗽了一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于思平道,“没那么快,但既然已经有了需要的东西,等我把另一样事情做完,便随时可以回去。”

“什么事啊?”含光问。

于思平便侧身过来,亲昵地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在学习知识。”

“嗯?”含光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话,她有点诧异,不禁转过头去,差一点没擦到于思平的脸庞,她忙调整了一下姿势,略微脸红地道,“什么——什么知识?”

“如何在两百年前的技术水平下造出机关枪的知识。”于思平的语气堪称淡定……含光却是窘在当场,差一点没说出话来。

她虽然说不上是绝顶聪明,但这些年来一直勤于使用大脑,毕竟也算不上愚笨了,联系一下于思平一直以来的反应,也是恍然大悟,有点思路了:也许他一直在国子监出没,是为了学到这样的知识?毕竟国子监里当然是有学术专家,而且一般搞学术的都比较单纯,和那些专业厂家的人相比,不但知识面更广,而且也更好利用。

“噢,还有什么生物武器之类的。”于思平平淡地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个后来觉得可行性不高,就给放弃了。”

含光完全无话可说了,憋了半天,才道,“这……我该说祝你成功吗?”

她想了想,又道,“你有研究过穿越后的这个……我该怎么说,逻辑漏洞没?按说你穿回去以后,如果身怀如此知识,那想必一统天下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估计都没有一本小说敢写这样夸张的内容,一支全副武装的现代化部队?即使是村民,只要操着机关枪,估计都可以一路打到紫禁城里去。含光一边想一边道,“但是明显现在的历史不是这样的,所以,所以你要是这样回去了,会变得如何?”

拍卖会还在进行,但两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台上了,于思平的表情被黯淡的灯光映照得光怪陆离,让含光难以捉摸他的情绪,他又沉默了一会,方才道,“其实你有时候也挺聪明的……嗯,这的确是个问题,这在科学界被称为外祖母悖论。我的看法是,要么我的计划是注定失败,要么就是当我穿越回去的那一刻,宇宙就已经发生扭曲,也许会有几个结果,一个宇宙里的我取得了胜利,还有一个宇宙的我身死道消,第三个宇宙的我无功而返,可能在第一个宇宙,你并不存在。”

含光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寻思了好一会,才喃喃道,“如果这样说的话,不论是哪个宇宙,我都不可能再见到和我坐在这里的你了?”

于思平思忖了半日,亦点头道,“嗯,但你可以尽量不要这样想,你可以觉得我穿越回去就是送死的,在过去已经发生过一些隐秘的事情,未见于历史,我已经不为人知地死在了两百年前了。”

含光也不知道哪种结果更能接受,在于思平回去以后再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一点消息……似乎已经是注定的结局,那她是希望他已经死在过去,还是希望他活在另一个宇宙里,在从前的时空中开展他肯定有几分邪恶的计划,过着春风得意的生活,只是和她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感觉……两种结果她都不会太喜欢。

那冲动又泛了上来,一时间,她几乎冲口而出,请于思平别走。但心底又有个声音在悄悄地提醒她:就像是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留下来一样,于思平也是一样打定主意要回去。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料到回去后的风险,会不权衡利弊?求他肯定是不会有用的,只能暴露她的在意……于思平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利用这份在意来钳制她呢。

她又吞咽了几下,方才不自然地一笑,“那……那我就如你所请了,我还是希望你现在已经死了很久吧。”

于思平被她逗笑了,这笑容里倒有了些亲昵,他虚点了点含光的鼻尖,赞许道,“要的就是这个精神。”

这到底是什么精神啊……含光无语了,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示意于思平别再说话,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拍卖台上。

在拍卖会结束以后,拍卖行举行了一场酒会招待各位买家,也算是业内的一场小茶话会了,不过于思平并没有参与的意思,而是直接和拍卖行签订买卖合同,现场付款以后便收下了这串佛珠,同含光一道上车径自离去。

此时天色尚早,起码距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于思平道,“你打算去哪吃晚饭?”

含光心烦意乱,随口道,“不知道。”

她终是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才会学全那些知识——什么时候走啊?”

于思平扫了她一眼,坏丝丝地笑了,“怎么,舍不得啊?”

否认除了欲盖弥彰以外,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含光避重就轻地道,“肯定有点舍不得,你不在,我估计很难在古董上赚钱了……我就算看得出来,也没门路。”

“门路你还怕没有?”于思平一撇嘴,“你师公放在那呢,顶多是以后不去黑市了而已……这也没什么,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没什么好去的,毕竟有点不安全。”

“噢。”含光闷闷地说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于思平扫了她一眼,“急什么,就算万事俱备,回去的时候也得在夏天了。不到夏天,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哦?”含光心中松快了一丝,“这怎么说的?”

“你又不回去,懒得告诉你。”于思平淡淡地道,“去吃牛排怎么样?回去以后可就吃不上了,我估计两百年前,美洲那面还在茹毛饮血吧。”

含光咕地一声就笑了,“差不多吧,那时候欧洲那面也挺野蛮的,估计还在吃腌肉呢吧?”

“差不多。”于思平嘟囔了一句,“我还特地去打了好多疫苗,连鼠疫疫苗都给打上了。”

含光的心情轻松多了,她捂着嘴吃吃地笑,“你要小心哦,万一你这疫苗不管当时的病菌怎么办?我记得那时候秦国也流行过几次鼠疫的。说不定才一回去,你就染上了,然后就——”

“乌鸦嘴!”于思平瞪了她一眼,“你再这样说话就给我下车。”

现在他的这种威胁对含光已经没什么威慑力了,也许是因为于思平就要走的关系,她的情绪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已经不再那样排斥在他跟前示弱又或者是撒娇了,“讨厌呀你,人家就是说点实话嘛!这都不许,你的心胸呢?”

虽然话还是挺硬的,但是语调却已经是娇嗲了起来,如果于思平不是正在开车,说不定含光还会拉拉他的手,再跺跺脚之类的。

“我的心胸肯定是没你宽广的。”于思平瞥了她的胸围一眼,倒也是很快就进入节奏。“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含光又想笑又想发火,纠结了一会才大发娇嗔,“于思平你过分了啊——”

不过,吃完饭回到宿舍以后,当晚她的确是有些失眠了。

失眠过的人都知道,人睡不着的时候的确是很百无聊赖的,于思平的离去,倒让睿王成了受惠的一方,含光百无聊赖中打开了电脑,把一直没回的邮件给回了,她还假作客气,说自己才刚看到,又给睿王道了辛苦,请他好生休息云云。

结果睿王居然还在线,他很快回了邮件,‘你终于回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实在请你谅解,最近忙得无法携带电话……现在正乘会议的间隔查看邮箱,谢谢你让我一天都有了好心情。’

本来该让她有点小心动,又有点小纠结的甜言蜜语,现在却如同嚼蜡一般,让含光完全没有想法。她等着屏幕,实在很难把这冷冰冰的字句和睿王的脸对起来,就是想要思念他,好像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思念的点。

已经很晚了,除了他以外,没有谁是她愿意打扰的,可她现在又的确不想回他的邮件,她注视着屏幕,又时不时看看手机,纠结了好久,终于是叹息了一声,把手放上了键盘。

‘能有好心情就好,加油忙碌吧。’

出于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描述的心情,她在信件末尾加了一句:‘期待再见的时分到来。’

不过,邮件发出去以后含光就又有点后悔了,只是发出去的邮件好像也没法追回,她心慌意乱地浏览了几个网页,见收件箱那里跳出了提示,却不敢去查看,只好匆匆关了电脑,又趴到了床上。

漫漫长夜,辗转难眠,打开手机通讯录,一个个人这么查看过去,查看到于思平那一行时,极有冲动发个‘大混蛋’过去……

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反而是拧亮台灯,随手拿下一本专业书,在灯下翻看了起来。?

好消息

?虽然进入大学以后,社会活动多了不少,含光也没那样集中地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但她毕竟好学生本性不改,也不可能故意怠慢功课。平时周一到周五,还是尽量专心在学习上的,不过胜在积累比较深厚,第一学年里称得上是难点的语法教学,她并不是很怵而已,在课上的表现,还算是比较自如。

当然了,她却也不可能再重演从前那一马当先的局面了,毕竟同学里还是有不少可以经常去国外度假的富裕人家子弟,在英语上要和他们比,含光的确是有点吃亏的。

说来也有意思,也许是因为她长得还算可以,又是孤儿出身,几个女同学对她的态度都颇为冷淡。先在知道她住助教楼时,还有些讶异的,后来知道刘德瑜和她一起住,便纷纷露出了然神色,完全是往刘德瑜身上误会过去了。含光亦不以为忤,她绝非那种想要大家一团和气的性格,要不是多年来单独一人的生活,多少磨练了她的性子,别人冷眼她,她还冷眼别人呢——她还怕闹啊?

不过,到底是比这些同学都大了若干岁,现在她也没那样大的火气了,尽量都保持表面上的礼貌。而对那些有心搭讪的男同学,她就念着石旻旻的经验,凡是没感觉的,一律冷淡以对,免得放出不对的信号,引人误会,招惹了更多麻烦,她还要反过来被人责怪。

而很不幸的是,金钱虽然可以买来很多,但却未必买得来一个人的长相,平头正脸在很多时候其实算是很奢侈的要求,含光的几个同学里没有谁的长相能入她的法眼,相处下来,也没谁的谈吐能打动她的心扉,所以就演变成她在班上独来独往,和大家都只是泛泛之交的场面。平时上课,她也是忙着学习,下了课不是找刘德瑜,就是找石旻旻,也完全不缺人陪伴的。

这一日却是例外,含光一走进教室,就看到几个女孩子兴奋地叽叽喳喳,都是双颊泛红,一脸少女怀春的感觉。见到她来了,其中一位便笑道,“哎呀,含光快来快来,你看了今天的娱乐日报没?”

娱乐日报是这几年来刚兴起的八卦小报,在北京的销量比较高,含光摇头道,“没有呢,是什么啊?”

几个女孩子忙把报纸塞给她看,八卦威力下,也完全不计较那若有若无的鸿沟了,“是睿王殿下!他上报纸了!”

含光拿起来一看,只见上头有一个穿着玄色深衣的人影,略有几分惊愕地望着镜头,他身边是一位一样穿着深衣的妙龄少女,正伸手遮挡镜头,标题则以醒目的大字写道,“深夜幽会?跨国联姻?孙家三小姐为睿王穿上深衣!”

底下则详细介绍了这则新闻的出处,据说其记者是远赴欧洲,终于在政要宴会散场后拍到了这么一张照片,睿王的女伴也不是别人,正是他月前出访的鲁国,国内最为高贵的一家,血脉甚至要追溯到鲁国立国前后,而据说孙家三小姐本来过着西化生活,从来都没有穿过传统服饰,而如今居然会为了睿王破例,可见两人的关系已经比较密切云云。

含光瞪着报纸看了一会,奇道,“这个不是和一般的绯闻没什么区别吗?你们激动什么啊。”

身为曝光率奇高的皇室成员,睿王三天两头有花边新闻见报,其中有不少都是超级无稽的那种,这种合照在含光看来完全说明不了什么。有很大可能他俩身边就跟着一大堆人呢。

“你这就不懂得了。”招呼她的女同学笑道,“不过也难怪,你毕竟没去过鲁国,和那面的圈子也不熟悉……”

略略刷了一下优越感,她才解释道,“以前的那些花边,的确没什么好相信的,睿王殿下那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很多都是小明星放新闻吧,或者是记者捕风捉影,正巧在身边的那些所谓名媛也就乘机大抬身价。这一次却绝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了,孙家在鲁国的地位,也不会比咱们皇室低多少,孙家三小姐的两个姐姐都是坐产招夫,根本不屑出嫁的。不是睿王殿下这样的身份,孙家三小姐也绝对不可能嫁出孙家。”

“钟丽安,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有个听众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别把你那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吹得太过分了,你反正又不姓孙。”

钟丽安不服气地道,“那你们说说,孙家是不是就这么个样儿啊?反正,如果不是已经有意向了,孙家三小姐是绝不会穿上襦裙,和睿王一道参与宴会的,这些年来不都是在说秦鲁友好吗?说睿王有可能娶进一位鲁国的贵族,毕竟让太子来娶那影响就太大了。如今看来,未来的藩王妃,已经是有人选啦。”

“唉,”众人也无话反驳,其中一人叹道,“真是王子与公主啊,孙小姐可比从前和睿王站在一处的女人和他更相配得多了,郎才女貌,唉,太相配了!”

这起睿王粉丝,一方面失落于睿王有了对象,一方面却也开始兴奋将来的世纪婚礼了,有两个已经在讨论婚礼到底是中式还是西式的问题,也就说到底是穿凤冠霞帔,还是在鲁国那面要举行一个穿婚纱的西式婚礼。钟丽安看着含光笑道,“我记得开学的时候,你和睿王聊得很热络啊——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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