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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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认为于思平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怎么可以?这——这个人,他迟早都是要回去的不说,而且,而且人品还很成问题,做了很多坏事,有过很多个女人……反正、反正他绝对不适合谈恋爱啊!更不适合一厢情愿地就迷恋上去——这是分分钟要被利用、被抛弃的节奏吧?

那愉快的余韵,完全离开了她的身体,含光现在简直抓狂透顶,于思平的提议忽然变得毫无诱惑力,她摇了摇头,勉强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你……可能的确还不错。”她说,随随便便地抓了个借口搪塞,“但还没有那么不错——我去洗澡了!”

言罢,也不理于思平的表情是如何愕然,便抓着衣服,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躲回了房间。?

挣扎

?酒醒了,彻底酒醒了,含光洗了个澡出来,根本毫无睡意,坐在床上死死地望着窗外,暗自希望于思平已经回去睡了,这两间房是打通了的男女主人卧室,共享一个很大的阳台,她进来以后直接拉上了窗帘,还把门给锁上了,不过这丝毫无助于平复她的不安感。

当然了,客观地说,于思平也不像是会强上的那种人,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在舍身相助呢——而且疗效也的确显著,虽然之后的确流露出一些勾引她那什么的意向,不过肉都送到嘴边了,她又不是真的丑得不堪入目,于思平平时虽然老爱嫌弃她,但也不可能真的是发自内心地看不上她吧,就算是看不上,按石旻旻的说法,刚才那个氛围,估计也是想要吃下去的。

于思平到底看不看得上她呢?含光先是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又为这个念头悚然一惊,她管于思平看不看得上自己啊?这重要吗?这必须不重要啊!

虽然两人关系密切,用他的钱含光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但那是因为两个人特殊的身世以及实际上互帮互助,互相了解隐私,但这不代表于思平他就是个理想的对象了啊。含光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随随便便就想掐死自己,还有初次见面那前后他流露的阴狠和心机。

于思平对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都讳莫如深,从他隐约透露的部分来看,含光毫不怀疑他可能是做了不少非法的事,甚至手里出过人命也不稀奇。当然,这在古代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在现代那就不好说了,起码她认识的别人,手里就绝不可能有人命案子。

含光自己当然对杀人没有任何兴趣,如果说以前在古代的时候,她还被迫考虑过此事的话,那现在她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已经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了,要说和一个杀人犯同床共枕生死相许,她首先就顾虑重重,更别说,于思平还是预定要回去的。

虽然她和睿王多半也不会有结果,但这是绝对不一样的,至于不一样在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于思平那明年就要回去拯救他的历史了,心里明显有自己择偶的一套标准,含光感觉他在前世肯定有个意中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他不能的根本原因。

她不知该怎么说,不过,倒是很肯定这一点:对于于思平又或者是权季青这种人来说,他追求的东西永远是第一位,其余什么感情之类的,都是被算计、被利用的东西,这种人她还是蛮熟悉的,现在回头想想,她前世的爹就是这么样的人,每个女儿都嫁得那么合算,最后所有的好处,全都堆叠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不管别人怎么爱他,这感情都不会给他什么触动,他不但不会因此对对方稍存情分,反而会毫不留情地利用这份情感,给自己谋求最大的好处。

于思平呢,就要更进一步了,她爹好歹还说是真心一片都给了儿子,于思平最看重的似乎却永远都是自己。当然她现在是没有什么价值可以供他利用,他对她也说得上不错,但这种不错是建立在浅层次交往上的,如果要深层次交往,且不说他是否情愿,就说含光自己都不能接受永远被摆在很后面,而且随时可能因为他的追求而被牺牲——这又还要建立在他会留下来的基础上。

此外当然还有最切实的问题,那就是于思平的确没看上她……他多次表露得那么情真意切,她怎好意思不相信?——这和想要和她那什么可没关系,从古代过来的女人,哪个不知道男人的臭毛病?性.爱分离,对他们根本就是常态了。

所有思维的终点,都指向一个结论:他们俩没未来,不适合,绝对不可能开始,也绝对不可以开始。

然而,思及此,含光心里竟不由自主地冒起了淡淡的沮丧,也分不清是为了什么。是舍不得于思平这个人,还是舍不得于思平给她带来的这种愉快……她可不是男人,对自己也很了解,她不可能和于思平一样玩什么身心分离,起码不会是和一个已经有好感的人。这么搞下去很大的可能就是她一发不可收拾,凄凄惨惨地爱上于思平,然后要么被他察觉,惨遭嘲笑和拒绝,要么就是暗自饮恨,然后看着他回去古代。

不适合啊!

含光下了决定:得尽快回去了,再和于思平呆在一起,她迟早把持不住。

好吧,病也算是治好了,起码她已经知道了说那种事是鱼水之欢绝对没夸张,回去以后,刘景羽也罢,许云深(如果他对她真的有意思的话)也好,或者随便哪个追求者,看得顺眼的先发展一下好了,总之不可以再想着于思平,这是自寻死路。

人就是这样,找了一条路以后,不期然就安心多了,含光是总算结束了恐慌,长呼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着回去的事情。

然后她突然间就发现她现在基本就是在于思平的掌握之中了,回去不回去,她说了真不算。

就这么突然跑来海南,钱是于思平出的,她就带了点零钱在身上,就算有钱,她一个人连哪里有机票买,怎么查航班都不清楚,不过这个酒店可以提供服务——不过问题是于思平把她的身份证拿在手上,而且她手机又没电,得靠他的手机联系外界……这房间里也没有电脑,连上网都难,要上网她还得特别找个机会,躲开他过去。

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的?说起来,身份证为什么会给她?

含光回想了一下,只能颓然放弃:这也不是她的问题,是于思平要了她的钱包和身份证,说是去潜水的时候要锁在保险柜里。她觉得也很有道理,遂自然答应了下来,当时哪想得到那么多?再说,人家恐怕也没想那么多。

等等。

人家,真的没想那么多吗?忽然间到海南来,连回家收拾的时间都不给,从下飞机起一步步真的是很自然地走到刚才……如果不是她忽然被吓醒了,只怕现在两人已经……已经那什么了。

他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该不会……他也是早有计划的吧?就为了帮她,如此大费周章,于思平平时会这么好心吗?再说,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心情才刚骚动了一下,就被含光自己狠狠地掐灭了:本来他就说要让自己见识一下上等人泡妞的本事什么的,这么做也不奇怪,再说了,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帮她呢?他俩关系的确很密切啊。

胡思乱想、自作多情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女孩子身上是很掉价的,含光摇摇头,不想了——还是多想点实际的吧,怎么回家,回家后怎么找个靠谱男人把恋爱谈起来这才是正经。

在心里往于思平这名字身边画了一圈荆棘,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碰,含光心满意足地就去睡了,她想好了:明早起来就直接提出要回去,不玩迂回,反正她也根本不可能和于思平斗心计,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用意。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于思平对她的话回答却是直截了当的“不行”,居然也没玩迂回。

“为什么呀!”含光不高兴了,“这马上就要开学了——”

于思平穿得随随便便,往沙发上一坐,看起来都特别尊贵凛冽,局面完全在掌握中似的,衬得她就像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大家公子看了她一眼,很失望,“你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吗?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没想过要回报?”

“你是说——”含光彻底迷糊了。

于思平也没回答她,只是很有深意地把自己的腿岔了开来。含光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明白,她嫌弃地大叫了一声,“你好恶心啊!于思平!”?

教调(倒过来看)

?“这就是恶心了吗?”于思平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看来课还没上完啊。”

这……如果算恶心的话,那昨晚于思平不是也忍着恶心帮了她一把?含光顿时被自己的逻辑给击倒了——如果她承认男女平等,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于思平的要求只能说是有点计较,却完全不能以恶心来形容。不过在他做了这么多以后,她连个回报都不给,好像是自私了点。

可,可,要、要……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要和于思平的那个部位接触的话,她——她——

光是想,含光就面红耳赤起来,一股淡淡的妒意忽然间窜过心头: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他如此服务的女人。

她的兴致忽然间就冷却了不少,她当然还是不满而且渴望的,对于多巴胺的追求是如此地富有吸引力,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给拽回脑海深处,但她已经清醒得足以感觉到强烈的危机。

于思平是否有过多少个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就已经快把持不住了,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可能还有抽身的希望?

“我……不行!”她抵住于思平的肩膀,非常强硬地说,没有任何理由,就只是,“不行,我不愿意!”

迷离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于思平面上出现了难得的愕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垮掉了细小的一角,也许是他的自信,也许是他的掌控力。他僵在半空,重复道,“你不愿意?”

“你总不成还要强迫我吧?”含光斜睨他,拿他那一套‘你不可能这么没品吧’的眼神,来对付于思平自己。

“我——”于思平居然没话回她了。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攻守顿时易势,含光哼了一声,索性把凛然气魄进行到底,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现在不想呆在这里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担心——身份证还我,我要买票回北京。”

见于思平不说话,她索性光着上身,跑去保险箱门前,“密码。”

“……8769。”过了一会,他才闷闷地回了一句,含光也不理会于思平的情绪,自己按了密码,把身份证和钱包给取回来了,转过身抱起衣服,丢下一句,“我买最近一班飞机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走,也随你。”

说着,她高抬起头,趾高气昂地以胜利者的姿态,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于思平最终还是一起和她回了北京,而且一路上出奇话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后,便自行离去,连场面话都没多说几句的。含光的心情倒是还算愉快,大包小包拎着进了电梯,才从电梯里出来,便见到自家门开着,也有几个行李箱放在门口玄关处。

“德瑜?”她扬声问着。

“哎呀!你也回来啦!——你也是今天回来?”刘德瑜立刻就奔了出来,“来来来快进来——你去哪了?我还想找你呢,再不回来可就赶不上开学了啊。”

两个小姑娘经月未见,肯定很多话说,一起叽喳了一会,刘德瑜又不说话了,她若有所思地望了含光几眼,含光奇道,“你看什么?”

“嗯……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刘德瑜若有所思地喃喃了几句,又笑道,“就是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了!”

这……可就心虚了啊。

含光干笑了几声,赶快带开话题,“你暑假都去哪儿了?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呢?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谁——”

“哦,吹了,”刘德瑜在暑假期间也试探性谈了一个朋友,不过现在从反馈来看,也是没成。“你呢?你不是和我说你打了个暑期工,老板是许家云深哥哥吗?他那边有没有精英员工之类的有什么动静啊?”

“呃……没有。”含光想了下,更心虚了,还是只能摇头,她握着拳头,坚定地道。“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学期,我一定要找一个!”

“找一个?”刘德瑜顿时来劲了,“想找个什么样的?是睿王那样的还是怎么样的?何英晨那样的深情款?那就太好找了。满世界不都是你的忠实仰慕者啊?你就随便挑一个,别人还不得和中了大奖似的高兴?”

含光对于找一个什么样的还真没想过那么多,现在一想,也开始YY了,“嗯,找个什么样的呢?”

“对啊,什么样的算是你的理想型呢?”刘德瑜也有点好奇,“你说追你的人,形形□□,什么样的都有,你到底是想要个什么样的,才会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你这话说的……到现在还定不下来的,也不止我一个吧?”含光也郁闷了,“你呢?这次回家,家里人没给你安排相亲?”

“有是有,但都被我回绝了。”刘德瑜面上也飘过了一丝阴影,“哎呀,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说了。”

含光也知道她和母亲的关系始终都很紧张,此时自悔失言,连忙笑说,“好好好,先不说这些,对了,你吃过饭没有?要不我们叫外卖来吃?”

“嗯,没吃呢,也不知道现在都营业了没,吃点炸鸡什么的吧,”刘德瑜还真是在那挑三拣四的,“要不吃牛排?我们老家家规很严格的,回去以后我一次也没吃过西餐,你别说还真有点想……”

两个小姑娘挑了好久,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随随便便就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吃完饭都已经是深夜了,反正明天也没事,两人各自洗漱出来以后,含光又找出一瓶酒来——她现在渐渐地养成了日常小酌的习惯,吃完饭和朋友一起喝红酒,吃些小点心聊聊天也挺放松的。

德瑜看来现在就很需要这种放松,她的假期往往还不如学期舒服,含光有时候都挺佩服她能挺这么久而不崩溃,反正如果换做是她,在这样的重压下说不定都会做出什么和家里断绝联系的事,德瑜还能在家呆住,并且试图和母亲维持亲情,性格已经不能说不正面了。

“话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对象啊?”没喝几口,德瑜又旧事重提了,她看来对这个话题的确很有兴趣。

含光想了一下,不答反问,“那你呢?”

德瑜果然其实就是想和她讨论此事,“我啊……嗯,我想要的是个特别稳重的,特别包容的,特别成熟的,特别有能力的,特别有主见的。反正就是和他在一起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我就被疼着就可以了。”

她面上又闪过一丝黯然,“但一定要有能力,能护着我,不让我家里人再对我管头管脚的……所以没能力不行。”

本来上国子监,就是她和家里人抗争的结果,德瑜对抗母亲相亲高压的方式就是她出色的成绩单,但即使如此,每次回家也还是难免被人唠叨嫌弃,含光对她是很同情的。

“其实,和你说实话吧,”德瑜喝了一口酒,也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和我家里人的关系从小就不大好的。总觉得和她们格格不入,根本连话也说不上。有时候我都很羡慕你,虽然你没有父母,但……但是身边一直都有人关心你,而且这些人也不会去干涉你,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对我娘来说,就是她的木偶。每个时期该做什么,都是帮我安排好的,我但凡有点自己的想法,就要通过无穷无尽的抗争和大闹来实现,考大学是这样,不相亲是这样,开公司也还是这样。她为了逼我就范,真的什么事都会做的,要不是有祖母,我说不定连学都不能上,早就要被抓回去结婚了。”

“每年暑假起,我娘就一直逼我和她出国应酬,我说忙,没空。开学以后,她又让我写保证书,说寒假会回来,再加上我哥哥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有一次论文没得优秀的事情,两边一加,她更有话说了。这个暑假就是一直在逼迫我,说让我毕业后马上结婚,最好是现在就开始相亲。”

她自嘲地笑了下,“你看,我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多么的难啊?”

含光说,“你终究会长大的……”

“但她们也一直在更加强大。”德瑜说,“其实,说找对象都是自欺欺人,真正还是要靠自己,其实归根到底,所谓的理想型,就是你这辈子到底想做什么,愿意为什么付出精力……”

她把头放在胳膊上,望着夜空,有些惆怅地道,“说实话,对你和阳阳,我……我心里是很妒忌又很羡慕的,羡慕他你们么坚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他是那么有自信,那么肯定自己不需要家世做装点。他一直都很积极地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含光?我也想和他一样,可以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说到底,我有钱,也不是没有能力,很多人都觉得我的人生完美得不成样子,为什么我自己老觉得很痛苦呢?老觉得被束缚得非常难受,只想要抛下一切呢?”

她叹了口气,“今天我们说到理想型的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其实我的不快乐,都是因为家里人一直想要操纵我。我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地活着,不要再受他们的摆布,而且,我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只要下定决心就可以了。”

含光听了,也不禁是欲语无言,她虽然一直和德瑜朝夕相处,但心里对她从来没有过妒忌羡慕,只有无尽的同情。

和她比,自己真的是幸运了很多,虽然凡事都只能靠自己,可……也多了许多自由不是吗?

理想型,到底会是谁呢?也许将来德瑜是没机会选择,但她有,她……不能让自己和于思平这样的人缠绵在一起,否则,甚至是对德瑜,都有点对不起的感觉。

她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可却又仿佛是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嗤笑。那声调,很熟悉。?

气急败坏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含光忽然失踪了这些天,回来的的时候晒黑了不少,明显是多在外头东奔西跑的——而且手机又关机了,不愿和外界联系,刘德瑜虽然说不问不问,但眨巴着眼时不时就看看含光,显然是抓心挠肝,只是不好问。

按自己和于思平给人的印象来看,她应该是以为两人去办了一些和含光身世有关的事情,所以才如此保密,不欲人知。含光倒是有心想说实话了,但估计说出来刘德瑜自己都不会信,再说,她自己也是一团乱麻,这话题也太私人,根本提不起来,所以只能是放任刘德瑜去想象,自己来个微笑以对,只是不说。

刘德瑜毕竟是大家闺秀,社交场合的很多讲究还是门清的,含光不说,她也就不问,只是这给人的遐想空间不小,含光不说,刘德瑜反而好像自己更想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脑补,两个人小别两个月重新聚餐的这一顿,她吃得是频频若有所悟,自己就热闹得不行。

她是如此,其余几人知道含光外出的,要比她更懂得人情世故,含光打电话过去报平安的时候问了两句,含光没接话头,也就都不再问起。只是她这个身份有隐情的事情如今是越发坐实了,若有一天别人问她要个身世的时候,含光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变个身世出来给他们,直说自己是孤女的话,估计会被打回来的吧……

杨老师那边,她过去吃了顿饭,拿了一些手信,又交代了一下暑期打工的事情,当然了,原因隐去没说,只说是在宿舍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去找点事做。

不愧是郡主身份,李年对许云深的消息,知道得比刘德瑜可能还多点,毕竟刘德瑜和许云深年岁相差大,再说,两人虽是远亲,可她很少来北京,而且从小一心学习,对亲戚家的男丁顶多就知道点八卦。还是李年在京多年,对许家的叛逆子弟相当了解。

勋贵世家,和如今的商业集团不同,因为有个爵位传承的问题,所以不能算是完全的能者居之。一般说来也都是在当代继承人的血脉里挑一个最优秀的出来继承,最极端的情况就是如果当代国公的几个儿子都不能服众,甚至有过继族中能人来继承的。虽然很少见,但这也是现代化的趋势,毕竟一味死守血缘的话,很可能整个家族紧密联系的家产都会被败光,而如果轻易就把支配权分给各个继承人,勋贵世家早就成为一盘散沙,根本无法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倒是让能人来继承,自己的儿子享有分红,才是长治久安的办法。

许云深的爷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继承爵位,成为平国公的,事实上他是最小一个儿子,若非世风发生变化,根本没有继承爵位的机会。之后那一辈,倒是由长子来继承,也就是许云深的父母,再往下就是许云深和许云丹两兄弟了,许云深从小表现得非常……往好了说就是自由散漫,往坏了说就是脾气古怪,总之是一副对经营家业毫无兴趣的样子,大部分许家族人都顺理成章地把希望寄托在许云丹身上,许云丹倒是优秀,不过他似乎对继承家业兴趣也不大,反而很希望由哥哥来继承爵位。两兄弟为了这件事争执过许多次,许云深离家出走去欧洲读了两年艺术,回来一看,弟弟居然还没取得继承权,这下是连家都不敢回了,赶忙的住到了外头,也就是含光去过的那间宅邸。

“别看那屋子之前,相比许家的家业,那不过九牛一毛。都说皇室有钱,其实单单说现在的皇家一脉,因为每一代都有亲王分出去,所以现在他们家直系的财产,和许家根本没法比。光从钱来说,连皇帝都得看许家的脸色,不过,许家人作风很低调,多数是以投资持股为主,不动产也很多,倒不像是别家在商场上特别活跃。不是老牌世家,根本都不知道许家的底蕴。”

这些八卦当然是李年说的,杨老师和含光一起听得特专注特入神,含光听着还不忘问,“许云丹为什么也不愿继承家业啊?”

出于不可言说的兴趣,她对许云丹是非常好奇的。

“许家这两兄弟,实在是非常让人头疼。”李年和许云深年纪相仿,两家估计也有往来,说着就叹了口气,仿佛是感同身受。“许云深有艺术细胞,听说在欧洲那边也有了一定的名气,也算是艺术家了。许云丹呢,他的爱好你想都想不到——这孩子特爱好极限运动,尤其喜欢登山、攀岩,不过他性格比他哥要稳重一些,他哥比较任性,直接跑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先在家族里做事。能力听说还不错吧,现在家族里都是隐隐当他为下一代家主了,但听你这一说,他好像还没死心,可能还指望他哥回归正轨。”

攀岩、登山?这……前世的表哥也是武功高手,这些事当然不在话下,但她倒不知道他会喜欢到想要以此为专业就是了。想想,前世他似乎最大的爱好就是……兵法、打仗,不过这也是他唯一的路,所以含光也拿不准这是爱好还是理智。

知道许云丹也不想接管家业,那元红的表现也就可以理解了,要接管家业,肯定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元红对许云丹忠心耿耿的话,对她这个很可能使得许云深离爵位越来越远的狐狸精,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年头,当丫鬟的忠心耿耿的表现,都是帮助主人远离权位吗?这也够好笑的了。含光想想都忍不住要笑,又把许云深的一些趣事和李年分享。李年等人倒没想歪,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李年还笑称要为含光讨薪。

三人都和古董文玩领域沾边,当然对许云深开办的网站也很好奇,当下就打开电脑上去看了,对这种新鲜的交流形式,李年也是啧啧称奇,立刻就打开图片饶有兴致地浏览了起来,眨眼间还看中了两个花瓶,和杨老师商量了一会,都想现场去看货了。含光自己毕竟是在网站上投入过心血的,倒是不自觉就去留意更新时间。

果然……她走后连一个新藏品都没上。

含光大概已经想得到积压的工作能有多少了,遂认命地给许云深打电话,准备商量此事。她也没想到于思平带她一走就是几天,如今发现耽误了不少工作,倒也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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