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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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周围几眼,又露出烦躁之色,“唉,你看,难得回国,也要受到这样的骚扰——国内这群公子哥儿,真是无聊透顶了。”

话虽如此,但她仍是道了暂别,又端出笑容,前去应付新一波前来攀谈的倾慕者。含光笑道,“德瑜,往常我们还说旻旻受欢迎,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天之娇女。”

的确,素质稍差一点的人,估计连和韦凤飞攀谈的勇气都没有,此女生得极美,家世又好,看来能力也不会差,虽然对含光是笑口常开没什么架子,但周身也自然散发出惯居人上的气质,刘景羽在含光这里算是很优质的追求者了,但在韦凤飞身边只怕一点都不稀奇。也就只有许云丹、许云深,又或者是当朝太子,鲁国孙家继承人这样的身份,才能稳压她一头——但这说的只是身份而已,继承人本身素质要是低点,说不定都还不配韦凤飞。

毕竟是刘景羽要追求的对象,含光颇为多看了他几眼,方才又走开去仔细地看着许家的展品,在参观之前,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很有感慨,很动情,不过到了真正看到时,倒反而只是更确定,这些人除了和她有一点稀薄的血缘联系以外,其实只是陌生人了。看到他们取得的累累成就,她也没觉得骄傲,只有看电视时一样的感受,即使有起伏,也只是对戏中人而已,电视一关,转眼也就忘个精光了。

看过展,众人便被领着去用餐了,餐位都是早定好的,连刘德瑜都没和他们坐在一处,含光的位置在偏厅中,一看就知道特别不受重视——到目前为止,不论是元红还是许云丹,她都压根没能见到,当桌陪客的许家人含光根本也不曾认识。

不料还没开席呢,韦凤飞手里挽着刘德瑜,便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偏厅,笑对含光邻座一对青年兄弟说,“可以和你们换个位置吗?”

这要求实际极为无礼荒唐——韦凤飞的位置必定是很好的,有可能在正厅里,且不说她换来偏厅会引起怎样的骚乱,就说这两人,就是换去正厅,在身份有很大差别的一群人身边又该怎么应酬,更别说这两人看来也是朋友,忽然间要分开坐,一个人去坐韦凤飞的位置,一个人去坐刘德瑜的位置,那还能吃得香吗?

偏偏就是这么无礼的要求,韦凤飞说来是自然无比,一双美目诚恳地望着两位富家少爷,倒看得他们都有些脸红,讷讷不成言,拒绝的话,看来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就是恃靓行凶吧……含光都无语了,她也不知该如何举措,毕竟她和韦凤飞也才刚认识,亦不好让她回自己屋子里老实呆着。只有看着刘德瑜,刘德瑜冲她苦笑了一下,示意自己也拿韦凤飞没有一点办法。

韦凤飞这样的姑娘,一看就知道出身极为不凡,当桌招呼的许先生也不敢怠慢了,最后还是调整出两个空位来,让她们坐了下来。横竖这也不是流水席、大桌菜,座位还是很空的,多了两人也不觉得挤。大部分客人对韦凤飞也都极有兴趣,并未露出不快神色。韦凤飞也是四海,坐下来以后先斟了酒,“贸然过来,打扰诸位用餐了,小小水酒不成敬意,我先干三杯,算是赔礼。”

如此一来,众人更不好说什么了,一旦开喝,桌上气氛便热闹了起来,又纷纷向主人敬酒,韦凤飞倒是有了闲空,拉着含光道,“来,我们交换下电子邮件地址和手机号码,以后也方便联系。”

她如此抬举,含光直是受宠若惊,更觉有些别扭——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被韦凤飞看上了,虽说她对于多一个朋友也不反感,更觉得韦凤飞作风痛快,让人心折,不过两人关系,认真说是有点尴尬的。如果刘景羽纯粹只是个追求者那还好说,要是两人关系稍微密切点的话,她这算什么……拿古代来类比就是没成功的外室见未婚妻?总之,感觉是要深交会有点障碍的关系。

虽然心里有点嘀咕,但面上却不好回绝,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韦凤飞又和桂思阳招呼了一下,“听云深说过,你们三个小朋友也创办了一家公司,正在搞购物网站——说来也巧,我最近对这一行也是很有兴趣,以后多联系,大家互通有无嘛。”

说实话,现在网站没做起来,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赚钱,所谓的竞争对手之类的顾虑,也比较淡。大家都头疼的是没个参照物,很多难关只能自己去摸索,网站建构的架设进展是有点缓慢的,所以桂思阳也是欣然和韦凤飞换了联系方式,“以后要多请韦姐姐指点了。”

“指点谈不上,现在世界范围内很多都在做这个,但也是都在摸索吧。”韦凤飞一开口就是世界范围,眼界的确就要比他们高了。“只能说是互相帮助,一起进步。”

她对搞网站也有兴趣,又是许云深的朋友,对含光热情,可能也有点公私两便的意思,含光自以为找到韦凤飞对她友善的理由,倒松了口气——她也不是不自信到觉得自己的人格魅力就吸引不来朋友,不过要是韦凤飞真是因为她的性格而想和她交朋友的话,她可能就更会感觉对不起她了。

酒过了三巡,饭菜虽然美味,但大家光顾着说话,也没怎么吃。刘德瑜好奇询问韦凤飞,才知道她之所以回国,是因为在孟买待着觉得不爽,干脆就回国来玩几个月,想回去了再过去。“反正现在孟买那边也没什么事,国内反而有些事情要处理。在孟买,好多人追着屁股后面跑,那里地盘又小,去哪里都躲不掉,实在是太烦了。”

她高中起就陪韦老爷子在国外疗养,学都是在国外上的,大学毕业后才回国做事,这几年也常去孟买,自然是见多识广。除了自己感兴趣的电子商务以外,现在家族企业也是有业务在管的,其实颇为忙碌,回国度假了这才有空出席这样的社交场合,却是才坐了一会,便觉得不耐烦了。“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咖啡馆坐着好好聊聊。”

居然席未终就拉着三人,和主人道了歉,便这样出去了——席面未终而去,也是比较失礼的,只是韦凤飞坐言起行,自然无比,看来根本就没把这种事情放在身上。

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找话题吃饭,能有多少乐趣?况且大部分男女都是谈吐无味,女人说衣服首饰,男人说国际政治,要不是有韦凤飞,含光能无聊得在桌面下玩手机。反正她今日过来,尽到礼数,对许云深也交代得过去了,要走并没什么心理负担,就怕刘德瑜被长辈责罚。

不过,刘德瑜本人一直也是让长辈头疼的小孩,今日都会和韦凤飞过来坐了,对于提前离席也没什么意见,至于桂思阳,更是以含光男伴身份来的,今日来本来是要谢一下许云丹,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那边的怠慢也就不必多说了。他更坐得没意思,也不会反对,四人居然真就这样顺顺当当地走出去提了车,由韦凤飞带路,去了附近的咖啡小馆,熬煮咖啡,叫了点心来配,天南海北地瞎聊了一个下午。

韦凤飞见多识广,能力过人,在孟买管的就是国际金融业务,知道桂思阳也读金融系以后,几句话便让桂思阳露出正色认真聆听。偶然谈起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见闻,更是令人听得入神。最难得她又懂得掌控话题,也不会让整个对话变成一言堂,时不时都引导三人加入进来各抒己见,才只是一个下午,桂思阳已经是韦姐姐、韦姐姐叫个不停,和她俨然已经亲热了几分。

韦凤飞晚饭有约,到了傍晚,四人约了下次再会,便各自回家,含光回了宿舍后,终究是忍不住好奇,便问刘德瑜,“德瑜,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别生气——韦姐姐那样的身份,那样的人才和财富……就是嫁入皇室都够格了,虽然我不是看不起你大哥,不过——”

刘德瑜也没生气,看来亦是觉得含光的疑问十分合理,她踌躇了一下,“你不要和别人说啊——韦姐姐虽然各方面都很好,但有一点,就不是很受老人家的喜欢,所以嫁顶级名门的继承人可能性是不大的——不过,好像韦老爷子也没想让她高嫁,以前还说过要让她招夫入赘呢……”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才说到重点上,“韦姐姐从高中去国外就开始交男朋友,到现在可能已经谈过十多次恋爱了,当然在我们看来是没什么,不过落到老人家眼里嘛……”

噢,原来如此,含光想想韦凤飞的做派,也没太多讶异,只是暗暗感慨:真是时代不同了,高门贵女要是受宠,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潇洒,不论是李年还是韦凤飞,论身份未必比她前世就高贵多少,大抵也就相当,但这个生活质量,却实在是不好比。

当然了,有得有失,韦凤飞人是肆意了,在婚姻市场上的价值却有所减弱,也就是刘家这样的小指头才会不在乎她的情史,指派刘景羽前去追逐——刘家如此传统的人家,却又想娶韦凤飞如此不传统,‘轻浮不自重’的女孩子做媳妇,即使刘德瑜和母亲关系不好,说来也都有些愧色,含光也不好多问什么,便揭过这个话题,又谈起了别的。

开学以后,她平日都是忙碌的,只是没上学期那么崩溃而已,一转眼又是一周过去,这周五刘德瑜转告,“韦姐姐邀我们明晚一道吃饭,说不带阳阳,就我们三人一起。”

含光的行程刘德瑜是知之甚详的,她周六晚上并没有事情,也无从推脱,只好答应了下来。周六晚上自然又是吃得聊得十分开心,周天韦凤飞又约她们一道出游,看态势,大有往密友发展的趋势,而不是仅仅做个普通朋友就算了。

含光这里,心理负担就很重了,她当然对韦凤飞也颇有好感,不过和刘景羽那段前情老膈应得慌,就怕现在不说,到时候刘景羽那边露出马脚,韦凤飞心里介意。而且话说回来,如果她把韦凤飞当成朋友的话,肯定也会告诫她远离刘景羽这样的男人。

到了第二周周五,韦凤飞又打来电话时,含光也忍不住了,也是刚好,那天下午刘德瑜家里有事,她便和韦凤飞约了两人一道去咖啡馆小坐——虽说难堪,但也是要把事情当面讲清楚,大家坦坦荡荡的,做不做朋友起码都无愧于心。?

眼高于顶

?说起来,韦凤飞的习惯也的确很欧洲化,许云深在国内基本都穿的还是国服,尤其是在家,特喜欢穿个宽大道袍,仙风道骨地跑来跑去,出门时候才穿便于行动的衫裤。韦凤飞那天出席许家活动时直接穿的就是西服套装——底下没穿裙,穿西裤,飒爽英气得不行,几次见面含光都没见她穿裙,其实这即使在欧洲的上流社会也比较罕见,毕竟女人穿裙这个概念还是比较根深蒂固的。

今日见面也还是如此,牛仔裤配了一双长靴,穿了一件小皮衣,看起来如牛仔一般,帅得不行。含光见了便是眼前一亮——说老实话,刘景羽的个人素质不能算差了,但和光彩照人的韦凤飞一比,真觉得是有几分配不上。

也不知道他去孟买实习顺利不顺利,是不是韦凤飞觉得烦人的跟屁虫之一,又或者韦凤飞看在许云深份上,对他也有点另眼相看……

正这么想着,韦凤飞已经点完单,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将腿一叠,有些好奇地看着含光,“想什么呢?今天像是有点心事啊。”

好吧,就这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到底是她太没城府,还是韦凤飞太厉害了?

“确实是有点事想和你说说。”含光也想好了开场白,稍微吸了口气,便道,“也是这几天才听德瑜说起来,原来她大哥和你是有一定结亲意向的——”

见韦凤飞一抬眉毛,她连忙说,“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不是谈判什么,就是有件事要先和你说——”

便把自己和刘景羽几次暧昧的时间点都告诉了韦凤飞,又说了下两人进展到的阶段,“后来我知道他有在追求别人以后,就没联系了,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和他同你的来往是重合的。我是不介意啦,如果你介意的话,那我们以后就少见面好了。”

韦凤飞也屈指算了算,她看来一点都不吃惊,眉头一挑,倒是有几分好笑,“就为了这事啊?”

含光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但是问题是她也没法确定刘景羽和韦凤飞到底关系怎么样啊,这话又不好先问的,“总是要和你说说的,他不是正在追你吗,怕你介意啊。”

韦凤飞放声大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揪了下含光的脸蛋,方才续道,“放心吧,这种事,国内家常便饭。我那些所谓追求者,不少人都是养有外室的,人家根本没觉得怎么样,反正爱是可以平均分配的嘛,爱小星也不代表不爱月亮了。”

想想又说,“嗯,老刘同学还算是知道羞耻,没有主动勾搭你,听起来一直都希望是你主动,这样虽然是掩耳盗铃,但也不算全没廉耻。不错,不错,比我原来对他的想法还要再好点呢。”

含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啊?他这还算好的?”

“你是没见过差的。”韦凤飞挥了挥手,“哎呀,那个什么所谓的上流社会,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差起来差到你没法想象的都有,我刚成年那年,哪个藩王府直接上门提亲,家里穷的叮当响,就差没当裤子了,连体面的衣服都没一身。就指望拿藩王妃的头衔换我的嫁妆呢,就这样那个世子,在外面乱搞,男男女女、吸/毒、乱/交,得了一身的脏病,还觉得娶我是我赚了,因为我在欧洲已经谈过两次恋爱,不是处.女。”

她扮了个鬼脸,“其实就和你说得一样,这圈子就是看起来很美,其实也是乌烟瘴气的,走到哪里都躲不开和这样的人应酬,烦也烦死了——和你这样有趣坦率的姑娘可不多见。”

含光确实是没怎么接触过这些阴暗面,她忽然想起于思平说的那些话——这样看,于思平这样的野心家起码也还不算是最底限啊,他至少一直是很上进地在做坏事的……

“我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她真心实意地说,“德瑜虽然也是大家出身,但从来没说过这些。”

“她那么上进用功,做人也坦率真诚,怎么会和这种人有来往呢?”韦凤飞若有所思,“其实刘家也还算是可以吧,家风也不是很坏了,子弟都没有太过分的。德瑜那一房,虽然太太人是势利眼了点,但几个儿女都管束得很上进,起码没坏到骨头里,不是还养出了德瑜这样的正苗子吗?”

以韦凤飞的性格,她肯定会喜欢刘德瑜,含光听她口气,知道她根本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不禁又八卦起来了,“那——那照你这么说,刘大哥还有希望了?”

韦凤飞翻了个白眼——这姑娘就连翻白眼都很漂亮,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长长地“切——”了一声,“什么希望,想太多了,他连一\\夜\\情都不够资格,还成婚安定呢。”

419这么有暗示性的语句一说出来,含光的脸腾地就红了,还好是在包厢里,不然她真不知道保守的秦国人民承受得住这么大胆的言论不。

韦凤飞看了大乐,“哎呀哎呀,还脸红了——”

两人闹腾了一会,韦凤飞方才给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和含光看似单纯的生活比,她的人际交往的确是复杂得很。人本来就美嘛,又这么出众,社会各界的高层次桃花当然是纷至沓来,真正是走遍世界都有护花使者。刘家虽然算是众多有意提亲的人家里比较靠近成功的一个——刘家和韦氏关系还是不错的,老爷子也颇为喜欢刘景羽,不过一切还得看韦凤飞的意思。而韦凤飞自己吗,大概秉持的就是男人不过一种调剂的心理,刘景羽做个朋友可以,不过因为没来电,连做调剂的资格都没有,再努力也是白搭。

不过,她也没纠正什么,反正韦老爷子也早说过了,韦凤飞的事情全凭她自己做主,而她也不可能自作多情到阻碍刘景羽跟去孟买什么的,反正那都是人家的自由,她能保证的就是自己不会给出明确的回应。

“明确的回应不给,不明确的给不给啊?”含光听出点玄机了,忍不住就是一顿笑。

韦凤飞眨了眨眼,似乎很无辜,“那就不知道了,既然都是不明确,那当然随他怎么理解喽。”

摆明了吊着刘景羽玩暧昧嘛——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大好,不过含光依然觉得满快意的,好吧,她小肚鸡肠而且有点护短,有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刘景羽自以为在操纵她,结果其实也是被韦凤飞吊住,真的还是让人觉得很解气的。

两人既然解开了本来就是莫须有的心结,含光对韦凤飞自然也就彻底放下顾虑,两人谈谈说说间,她不免又好奇问起韦凤飞的情史——石旻旻的恋爱史已经是很丰富了,相信韦凤飞的只有更精彩。

这一问下,可就不得了了,一直说到晚饭时分刘德瑜加入进来都没完。韦凤飞从初中就开始被人追,高中起在国外读书,整个求学生涯都是在鲜花中度过的,欧洲那边民风开放,高中恋爱根本不受管制,可以说是一路众星捧月地活到现在的,连王室中人都对她表达过好感——还好不是睿王,而是睿王的小叔叔。

这般追逐的结果,就是让韦凤飞也养成了和石旻旻一样的性子,对追求者都是挑三拣四,她还多了个眼高于顶属性,几乎十几次恋爱都是以她受不了男友提出分手告终。还曾闹出过恐怖的几个前男友凑在一个社交场合,都想和她和好的狗血事件,也就是因此,她‘风流轻浮’的名声才会传到国内来。

这等经验丰富的前辈人物,由不得令人极为敬佩,刘德瑜听得连饭都忘记吃了,就连含光,心里也很佩服韦凤飞这种出入花丛举重若轻的造诣——关键是人家还有实力为后盾啊,哪像她,好容易穿过来了,也有钱了,还没开始享受生活呢,就又招惹上了于思平这样的煞星。

不过,人比人,比死人啊,她虽然也算是美女,但在韦凤飞身边风头全都被抢光了,只能当个陪衬,再说也没那个家世,基本上只能是羡慕羡慕就算了。含光想想还是很满足于现在生活的,不能谈恋爱也好,心静啊,专心读书学习,有点闲空可以听听别人的故事也挺高兴的。

比起兴趣范围比较狭窄,对事业没兴趣,只等着做少奶奶的石旻旻,含光和德瑜两个创业小青年当然和韦凤飞许多话说,韦凤飞为人也大气,知道她们都没有受过相应的培训,只是出于兴趣想要做点事情,也是多番指点,又写了不少网站,让她们回去一一登陆参考。“这个市场肯定是有的,就是该怎么做现在大家思路都是不同。云深那个古董网站我也看了,其实还是小打小闹,也就是家里给他找点事做,镀镀金,难免一直被人说他无所事事,面子上也过不去。真正古董要做纯粹电子商务是不可能的,他是自己把市场给做小了,怎么做大,大家一起商量吧。”

她好像一阵风,在北京的时候三不五时拉含光她们出去吃喝玩乐,过了不到一个月,北京大概也待烦了,又刮回孟买去,大家便改由电子邮件来往,友情也没衰减了去。含光的生活过得充实无比,因为许云深一直没从欧洲回来,学业外她就只专注于古董中介和自己的网站,得了闲和许云深韦凤飞发发电子邮件聊聊天,于思平那边,神出鬼没的,一个月偶尔有个音信,大部分时间都没联系,听起来好像一直都在国外世界各地跑,含光也不知道他都在做什么,不过他不回北京,她也自然乐得轻松。

不知不觉,又是学期末来到,这次暑假,桂思阳也不回西安,刘德瑜亦打算和母亲说说,留下来全职在公司上班。毕竟没有暑假也给员工放假的道理,至于含光,自然也是早熄了回西安的心思,只是想着接莲湖来住一个月,又怕自己有事,不能陪她。——不料莲湖却先联系了她,她因为书法出色,所以学校给安排了夏令营来北京做个培训提高,当然提供食宿,正好可以和含光相聚。

这样一来,她也没回西安的必要了,含光还想着如果于思平让她出国的话该怎么说呢,这个暑假既然刘德瑜和桂思阳都要全职上班,她当然也不能闲着。结果,好消息就来了,于思平给她发了电子邮件,宣告自己七月份会回北京,‘你安排人去把房子扫一下’。?

应酬连连

?既然有了约定,含光也就不去矫情地争什么礼貌之类的问题了,于思平家的钥匙她一直都有,车钥匙也在手里,自从韦凤飞劝她和刘德瑜学开车——韦凤飞本人就是名车爱好者,而且还特别喜欢看赛车,若非家人强力阻止,可能都会去试着学开赛车——以后,含光也想过学了开车以后干脆就拿于思平的车来开好了。反正心里也没什么好避忌的,他的东西她不用白不用。

找了个钟点工把屋子打扫了,又说定接下来几个月都定期过来搞卫生,又让她把冰箱塞满了简单加工就可以食用的半成品,还有一些充饥的小零食。含光便问于思平到底何时回来,于思平只说是就这几天,回来了有空就会通知她。

她也隐约知道,于思平这半年来都是挺忙碌的,就是不知道在搞什么了,含光也懒得去猜,就是好奇国内的投资他难道都不管了吗,还是之前有回国也没联系她。就连这一次,听起来好像也是回国就要忙公事——以前好像也没看他怎么忙就有钱花,挣钱对于他这种不想久留的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以前混得连小军火生产线的制造技术都弄到手,还试验过了,这花的能是小钱吗?也不知道于思平到底都在搞什么,居然是忙成这样。

不过这也不是说她除了等于思平以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网站写了半年多,总算是出了雏形,现在搞得三人组个个都成了IT专家,连刘德瑜也是一开口就是用户需求、界面管理这样的专业名词,连含光都觉得自己可以写一篇多国电子商务的论文了。

这个行当现在还是比较特别的,毕竟网络现在也才是刚开始发展,虽然技术是先进了,可以一下大规模铺设,但由于之前一直是在大规模战争中,和平才刚十年,所以网络以前也都是内部局域网,用来做资料传递以及数据分析之用,现在组建全球网络,开始真正做互联网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大家对于商务应用都很陌生,在这个领域,即使是积累最深厚的财团也就是有些技术人才而已,到底用户想要什么,怎么做才能赚到钱,基本全世界谁也没有绝对把握,只能是摸索着来。含光听韦凤飞也谈过这方面的话题,不过她是背靠韦氏,觉得网络可以联系远端批发商,做分销、包销业务,但这方面的资源三人组并没有掌握,桂思阳在他自家集团里也就打打下手,而且他一点都没有引入桂氏的意思。至于刘德瑜,她根本不管家里的事业,当然也就没资源了。

目前三人还是秉持从前的思路,想要做许云深那个网站的百货版,不过页面有所不同,许云深那个网站采用的是论坛发帖般行事,直接拿的是诸多局域网内部论坛的形式,但含光参考了鲁国那边的几个购物网站,却觉得还是用那边的风格比较好。反正这一年间几乎忙的都是这些事,前端在改,后端很多代码也一直在调适,最近终于是有了个初步的结果,可以真的做到上传货物、付钱、确认收货、留下评价。就是在付钱这一步,目前好像还只能通过银行转帐来完成——没办法,现在就是美国那边似乎有了网上支付的办法,秦国这里网络支付才只听说开始搞呢。

当然,这一步也不是没办法绕开,目前桂思阳想的是可以申请商户资格,直接以信用卡效验码扣款,买方的钱先到网站账户里,确认收货后才付给卖家。不过如此一来,数据库的安全性就必须慎之又慎。好在现在都是在草创期间,大家都觉得吃力,也有足够的时间在慢慢调整。——这还是前期工作,等网站整个上线后该怎么做推广,更又得好想了。

说实话,含光也没觉得在这个网站上能赚到多少钱,他们三人都很生涩,根本无法想像怎么能和韦凤飞那样背靠集团,自己能力又好的商界精英竞争。不过反正本也赔不了多少,不至于伤筋动骨,就尽量以不赔本为目标,目的是锻炼自己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现在她也自感进步了不少,虽然对于高层次的勾心斗角还是一无所得,但起码许多事务性的问题是很懂得处理了,这也就算是一种收获。就是比一般的大学生要累点,不过,国子监的大学生很少有悠闲度日的,多数人的寒暑假也都要实习,所以这也不算太辛苦了。反正每天早上桂思阳会开车来接她们,晚上下班后还能一起吃个饭再分头回家,也不用加班什么的,顶多含光周末多个跑货看货的事情,平时多发点电子邮件而已,比起平时上学上课时要更轻松。

就这么过了两周,于思平用国内的号码和她联系了一下,确认自己是已经回了国内,不过还是没约含光出来,也不知是的确忙,还是又在玩什么手腕了。含光横竖以不变应万变,偶尔也叮嘱一句注意休息什么的,免得又惹得于思平感到‘你不关心我’,然后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莲湖到了北京,又联系了含光,含光忙和她约了时间,这天下班就跑去接她吃饭了——这时候她就觉得有车还是方便了,一旦成为上班族,在下班时间要打到车那就比做学生时候难得多了。

其实说来也就是两年没见,不过这两年也就是小孩子变成少女的关键时间,莲湖的改变还蛮大的,含光差点都没认出来。上前招呼了一声,两个小姑娘对着看了半天,都觉得彼此变化大,不过,毕竟是一起住了这些年,平时也经常联系,并未有所生疏,莲湖还是亲亲热热地叫了姐。

说实话,虽然平时朋友不少,连过年都是热热闹闹的,不至于落单,但毕竟是孤儿,那种少亲人的感觉是不会有假的。算是半个亲人的于思平又是那不靠谱的性子,也就是莲湖,一直都很忠心很黏糊地当着小跟班,含光自然也就把她当半个亲人看了。听她叫了姐,心里也是暖暖的,捏了捏莲湖的脸蛋,笑道,“长大了,漂亮了,这几年有没有男同学追你啊?”

小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变成少女了,就觉得莲湖长相很秀雅,虽然不是韦凤飞那样有侵略性的美貌,但那含而不露如同待放莲花般温婉内敛的气质,却是特别让人舒服,随着人渐渐长大渐渐懂事,行动举止褪去稚气,落落大方的也很是得体。即使含光穿着富贵,她只是简单穿了一件棉布裙,但站在她身边也没觉得自卑什么的,而是很自然地让人舒服,“有两个,不过都没搭理,平时光顾着读书就很忙了,没时间说这些。”

“真的只有两个呀?”含光笑了,见莲湖微微有些脸红,不禁大起成就感,“走了,先去吃饭再说。”

毕竟是贵族高中的学生,莲湖一举一动,那份气质涵养,和真正大户人家的姑娘也不差什么,含光怎么看怎么都是喜欢,算是体会到了李年的心情。本来没动念的,见到她穿的衣服,用的手机,倒是忽然想起来,平时上学也算了,都是穿校服,手机也不许用。现在夏令营都穿的便服,既然是宝信出钱送的夏令营,学生来头肯定都不小,莲湖的装束就有些寒素了。

吃饭的时候,彼此都说些平时的生活——基本就是各种忙,莲湖忙着读书和练习书法,她也是学校看好考国子监的种子,而且数学天分好,上了高中可以拉分,虽然是女生,但并没被男生发力抛开,还是强势占据着年级前几的排位。虽然在慈幼局有含光珠玉在前,不过也就是因为有含光的例子在,她也就顺利地享受着含光以前享受过的特殊待遇,虽然是孤儿,但是受到的支持不会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更弱多少。宝信每年的奖学金也都是慈幼局帮着存,她自己没动。

含光自己上大学时候是没用慈幼局的生活费,不过她情况特殊点,有好老师,莲湖这边就只能靠自己读书拿奖学金了,还好她瞄准的金融财会专业是有名的富,除了系里、学校里的奖学金以外,还有很多杰出校友设立的奖学金,如果是学霸,就拿奖学金,生活费也绝对是够花的。慈幼局再给点,也足够她在北京花销——如果不够的话,含光这边肯定是没二话,不过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莲湖解释自己和于思平的关系,还有那个所谓扯淡的身世,以及她现在的身家问题。

含光能和莲湖说的也就是她有多忙了,看得出来,莲湖对她还是很崇拜的,估计也是觉得她各种开副业能力挺强,交际能力又强,对此她只能汗颜——反正怎么交到这些有权有势的朋友,借此开拓人脉、生意的,含光自己都是糊里糊涂,只能说是运气好了。虽然她也挺努力的,可天下也不是每个努力的人都能获得现在的成就。

说了些原来老邻居和老熟人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于元正一家而已,其余两人认识的同龄人,离开慈幼局后全都不知所踪,也很少回来。至于于元正一家,也就过着原来的生活,顶多在邻里间更得意一点,因为于元正就属于不用家里出生活费的学霸,至于含光,她离开西安再没回去了,也掩不去于元正的光芒。

“现在倒是不问姐姐了。”莲湖有点小小打趣,“估计也是听元正哥说了一些姐姐的成就,知道没法高攀了。”

做孤儿的,到了年纪自然都会历练出比常人更敏感的心思,莲湖又是以孤儿身份去读贵族中学,心智成熟以后比平常人更练达也是肯定的,含光有点无奈,“也谈不上高攀吧,都是想多啦。——好了,不说这个了,吃完饭我带你去买衣服。”

拉着莲湖买了些中等档次的夏日衣裙,还给换了最新款手机,又给了她两千零花,含光还怕莲湖不收——莲湖一开始也的确不收,后来知道她有收入来源,这些钱不算什么以后,才是收了下来,倒也没有忸怩作态的小家子气。含光心里还是高兴的,两人约了之后再喊于元正、刘德瑜等人一起出来吃饭,莲湖夏令营周末是没事的,还可以到国子监大学里小住两日,含光把莲湖送到宾馆门口,这才是打道回府,还在那美滋滋地计算着该怎么招待莲湖呢,那边电话就来了,接起来居然是韦凤飞——她又回北京小住了,这一次是转去俄罗斯出差,在回孟买之前到北京处理点公事的,约含光、德瑜周五晚上小聚,含光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一学期都在专心学习,身边也没什么朋友,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回来了。

挂了韦凤飞电话没多久,于思平的电话也来了。“我周日又要飞走,你周五晚上空给我。”

“啊。”含光窘了,“可我刚才约了周五晚上和德瑜还有一个姐姐一起吃饭……”

于思平好像很累,口气也不大好。“你事怎么这么多啊,平时上班,周末节目也满。还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姐姐是谁?”

“就是德瑜的手帕交,韦氏集团的大小姐。”含光小心说,“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韦氏……没兴趣。”于思平到底没逼着含光改时间,“算了,周六就周六吧——你敢和我说你周六也有事,只能来半天,我就宰了你。”

含光只好暗自对莲湖说抱歉,“没有,没有,哪能呢,呵呵呵呵……以于叔叔为第一嘛。”

于思平哼了一声,好像稍微满意了点,又好像根本没被含光糊弄过去,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含光算了算自己周末的安排,以及在这周日之前要完成的工作,默默地就哭了——要做个事业型女人,真是不简单啊……?

作风大胆

?好容易赶死赶活般在周末前把一些积压已久的报表给做了——这些电脑软件,现在国内会用的人也不多,多数都是政府、军队雇员,与其到处苦苦寻找半吊子,倒不如是自己来了。几个人都是这个意思,很多事与其找人做,还不如自己做做掉算数——终于是迎来了周五下班时分。含光现在才是明白上班族苦盼周末的心情,她也想大声欢呼,然后去花点钱酬劳一下如此辛苦工作的自己。

不过,和桂思阳比起来,她又还算是好的了,桂思阳连周五晚上都有别的事情在做,这小子手里的投资可多了,眼下公司只能算是比较主要的一个,还有不少副业也是同时在做的。倒是德瑜,就这一个副业,也没指着赚钱,课业也相对最是轻松,早早地就把工作都做完了,等着含光一道回宿舍换衣服。

之前两人也在韦凤飞的带领下去过酒吧探险,这地儿在印象中一直都是特别神秘和危险的地方,但其实真的去过了又觉得还好,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喝点酒谈谈心而已,韦凤飞本人去的都是氛围轻松的酒吧,真正以劲歌热舞、寻欢作乐为主的酒吧,按她所说,在国外去太多,也腻了,再说现在年纪大也怕吵。

德瑜和含光都已经成年,当然是可以喝酒的,只是没养成习惯,不过疲累工作了一天,喝点酒的确是很放松——还非得就是在酒吧里有氛围。反正也没勾三搭四的打算,吃过晚饭随便换件衣服,打个车也就过去会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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