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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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放弃古董线在她看来是很自然的决定,却令许云深十分惋惜,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直抱怨含光这一去,他都找不到人来写古董描述,堂堂一个网站老板兼大艺术家还经常被抓去自己上阵写中英文描述,简直是不像话。

这一次小聚有好几个人,含光、德瑜加韦凤飞都来了,韦凤飞闻言就笑了,“既然如此,不如关掉算了,反正我看你也没指着它赚钱——要不然你卖给我吧。”

“你要我就不卖了,”许云深和她抬杠,“你要买,说明值钱啊,那我还卖什么?”

一行人聊了会网站的事情,便开始互吐苦水,因为有韦凤飞在,一群人也熟了,许云深说起家事来倒是很自然,他已经是被家里下了死命令,今年过年时一定要留在秦国,据说到时候会有重量级相亲对象出现——倒不是北京的大家闺秀,许家人也是深知许云深的洋派作风,他们给许云深找了鲁国那边的世家之后。

“下半年就出国,躲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好了。”许大少看来是下定决心绝对不去相亲了,“去年今年都是因为这事,一去欧洲就是半年不能回来,以后干脆就住在欧洲算了。”

含光这才知道他这两年常住欧洲的原因,原来是躲逼婚的。德瑜也笑道,“看来云深大哥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逍遥似神仙啊,烦恼原来多得很。”

许云深哼了一声,敲了她脑袋一下,“等到你被家里安排相亲的时候,我一定也来嘲笑你。”

韦凤飞抱着脑袋呻.吟道,“别再提相亲了,说到都头痛。去了国外两年,好不容易他们不提这事了,最近又开始有人登门提亲,烦死人。”

“上次我不是还看到你和那个——”含光免不得八卦一番。

“噢,那个呀,约会了两次,感觉虽然不错,不过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就吹掉了。”韦凤飞若无其事地说。

“是睡起来没感觉吧,”许云深和韦凤飞就像是哥们儿,说话可直接大胆了,“你用‘性.生活不和谐’的理由踹掉了起码七八任啊。”

“哎,你别说,这借口要比什么‘我们不合适’、‘你能力不行、办事太黏糊’、‘对你感觉已经没了’都来得更干脆啊,一般这么说了以后很少有人会回头再来纠缠的。”韦凤飞倒也没否认许云深的抹黑,“到最后说分手几乎都是用这个理由了,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因为这个。不过小王却不好用那一条,没睡呀,才在二垒就觉得没感觉,直接给吹掉了。”

大概是事隔比较久,大家刚才吃饭的时候又都喝了一点酒的关系,韦凤飞居然是罕见地松了口,谈起了权寅,“这种事情有时候就这么讨厌,你说小王吧,虽然各处都很合适,但就没那种想上.床的感觉,有的人呢,可恶到了极点,但是性吸引力又强烈得半死。说了多少次以后再不见面,这是最后一次了,结果见了面还是忍不住要发生点什么,真是烦死人了。”

她和许云深估计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吐槽这些,许云深听了就戳穿,“不仅仅是见了面吧,没见面不是还创造机会见面吗?上次你去新加坡,回来不是还和我说又遇到他了”

“哎呀,那就是最后一次了!”韦凤飞哼了一声,很是不爽,“反正他现在在鲁国呢,我也不会过去,这一次一定要斩断这条烂桃花。——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可是权大哥刚回秦国了啊……”含光弱弱地说,她没敢透露自己和权寅吃饭了,“他和我说以后会长期呆在秦国呢,起码这一次得呆好几个月……”

韦凤飞神情有些变化,“啊,可他过年的时候还和我说,往后都会常驻鲁国啊。”

许云深呷了口酒,呵呵笑道,“看来他是因为某人或者某件事改主意了啊。”

韦凤飞脸色似乎又晕红了些,她怒道,“你不闭嘴能死啊?——我看你们家人说得对,这么大年纪了,是该找个姑娘家定下来了,老和个大小孩似的,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随手指了指德瑜,“我看德瑜就不错,娶了她你们家人肯定满意,你怎么还不行动啊?”

噗的一声,德瑜没忍住把淡啤酒喷了自己一身,一边呛一边骇笑,“这怎么可能啊!”

“对啊,没事别乱说话,”许云深也说,“人家和云丹谈过的好不好。”

“啊?德瑜,你和云丹有一腿啊?”韦凤飞顿时八卦起来,德瑜只好解释了一下,“现在都分手了啦,就是短暂地交往了一下,觉得还是做兄妹比较好。”

“那就含光好了,”韦凤飞说,“虽然出身好像神秘了点,但是人和你也很配嘛,你看她多稳重,和她在一块,你肯定能改改这个乱说话的毛病。”

许云深看了看含光,笑着说,“她才看不上我呢,人家喜欢亨利.达维尔那样的外国少爷,比较有异域情调。”

含光赶快澄清,“没有,都没联系了好不好。”

“哦,那就是看得上了?”韦凤飞起哄道,许云深啼笑皆非,只好摇头笑道,“你忘了,人家和景羽也有过一段的……”

“也不算是有一段啊,就是有苗头。”含光赶快再澄清,“没有发展的,真的!好了,别说这个了啦。”

毕竟和刘景羽的事情还是比较尴尬的,韦凤飞也就不提这一茬了,而是转而逼问许云深为什么空窗了五年没有恋爱,许云深被她逼问不过,才松了口,“谈恋爱太麻烦了,还不如一个人自在,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人,以前就隐隐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更是连恋爱都懒得谈了。”

刘德瑜不知如何,居然对他大为羡慕,“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结婚就好了啊,要忙的事情这么多,谁喜欢恋爱啊。”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瞎聊,过了一会,德瑜去洗手间,许云深去找酒来补充做鸡尾酒,韦凤飞就顺着这话题问含光,“对了,上回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长辈,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含光心里一跳,面上是按着官方说法,把于思平和她的渊源交代了一遍,“……因为我对认祖归宗也不感兴趣,所以有很多事也都没有问。”

“噢。”韦凤飞若有所思,“那就是没血缘关系喽?”

“这个不知道……不过反正就都是当长辈看的。”含光说,“怎么问起他了呀?”

“没有……就是最近和他有一些接触,”韦凤飞慢慢地说,“这个人吧,我对他是有一些看法的,就是疏不间亲,他对你有这些恩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没事没事,你说吧。”含光现在都快好奇死了,哪有让韦凤飞住嘴的道理,“其实,说老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于叔叔蛮可怕的,在他跟前我都是有些紧张。”

“那天就看出来了,觉得你紧绷得不行了,感觉和平时我们在一起吃饭时候完全是两个表现。”韦凤飞酒量很好,喝了这些酒,思维依然清晰,就连眼神都是很锐利的,她瞅了含光一眼,又踌躇了一会,才说道,“反正我觉得他不是好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他可能是有追求我的意思,不过我已经很不客气地回绝了。这件事觉得得和你说一下,不过你心里知道就好,不必去问他了。”

什么……已经回绝了?这么快?听起来好像都没展开行动,才只是刚开始,就遭到冷遇了……

含光点了点头,“好……不过,于叔叔和许大哥也很投缘呢。”

“云深就是个傻子。”韦凤飞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懂得分辨好坏,你那个于叔叔,一看就知道城府深沉,感觉还有点不择手段——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而已,要你们跟着我的判断走也不公平,我就是说给你参考吧。他毕竟不是你亲父母,你现在是这个孤女身份,还是要为自己打算,有时候对别人多存几分防心也没坏处。”

韦凤飞就凭着和于思平的几面之缘,居然就看他这么准,这只能让含光对她看人的眼光五体投地了,她唯唯应着,“嗯,好,谢谢韦姐姐。”

“云深也和我说了怀特的事,”韦凤飞看来是把这话憋在心里有一段日子了,她顿了顿,仿佛是字斟句酌地道,“包括权寅也和我漏过几句,含光,我不是那种阻人富贵的个性,这个你要相信我,我觉得吧,你的身世可能的确是很复杂,他找你、照顾你,真的未必是就为了好心,没准是想着奇货可居也说不定……总之,我觉得你自己可能也不是毫无感觉,就是不好和别人说这些。反正等你毕业以后,你要是觉得他对你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你可以和我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在这件事上帮你一把还是可以的。”

“韦姐姐你太谦虚了,”含光由衷地道,她现在都在为曾希望韦凤飞和于思平在一起而愧疚,韦凤飞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被于思平糟蹋了。“不过帮我……这该怎么帮啊。”

“他不是鲁国人吗?想把他赶出秦国,多得是办法。”韦凤飞哼了一声,自有霸气四溢,“到时候根本不会让他想到你身上……你就放心好了,如果你真发现什么不对了,来和我说,我肯定罩着你。”

含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韦姐姐——”

“肉麻的话就别说了啊。”韦凤飞挥了挥手,不当回事地和她碰了碰杯,“来,喝酒。”

“嗯。”含光乖乖地喝了半杯酒,又忍不住打听,“韦姐姐你是怎么拒绝于叔叔的啊——我觉得他肯定不习惯被人拒绝吧。”

“哇,你还八卦上了啊?”韦凤飞失笑,“我还担心和你说了以后,你会生我的气呢,看来是杞人忧天了。”

含光怎么会生她的气,听说于思平吃瘪,简直比吃冰淇淋还爽,还放松心情好吗?“怎么会呢!你看德瑜不也没和你生气——你就告诉我吧!”

韦凤飞拿她无法,“好吧,趁着云深还没回来,赶快和你说一下。那天后来,我出席一个酒会的时候又遇到他了,他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可能从他第一眼我就有感觉,他是来追我的,说不定连这个酒会都是专门为我来的。虽然他举止挺得体,态度也不是很紧迫,很急于表达好感的那种,但是我就是有种他好像志在必得的感觉。不过我也和你说了,我第一眼就特别不喜欢他,所以就和他随便应酬了几句,就走开了。”

她耸耸肩,又道,“后来再遇见了两三次,没一次给好脸的,最后一次我就直接不理他了,和他说我不想认识他,以后别来缠着我,就转身走了——就这样。”

含光听得双眼圆睁,崇拜得不行了,“哇——好帅啊!”

如果不是怕打听得太详细让韦凤飞起疑,她简直想连时间都问出来,不过韦凤飞何等敏锐,虽然含光没问,可目光灼灼,也露出许多蛛丝马迹,韦凤飞看了她一眼就笑了,“怎么感觉你很期待看到你于叔叔吃瘪呢?”

正要再说下去时,许云深端了一大盘酒回来,她也就此收住不提,含光也不想许云深知道这些,她现在对男性朋友都没多少信任感,许云深看来就不像是很能保密的类型,万一他和于思平联系时候说了什么,让于思平知道她知道了,那可不好。

不过,当晚她的心情都特别放松,只要一想到于思平吃瘪,就特别高兴,特别想喝酒,当晚躺在床/上时都忍不住是笑着的——只是,话又说回来了,于思平看来好像还根本都没放弃的样子,不知道他之后又会怎么继续自己的追求呢?

而且,他还真是喜欢韦凤飞,被这样打脸了还不死心啊……感觉真有点……那什么……贱啊……

往常想到于思平的时候,她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揪紧了的、空落落的,虽然自己极力否认,但这种心情却是客观存在。不过,含光也是惊喜地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听韦凤飞口中叙述了一个受挫的于思平,现在想起他来,这种感觉,好像是淡了几分……?

都联系上了

?要不说女人不能搞事业呢,这搞事业对于谈恋爱实在是太不利了,大三上学期一眨眼就到了尾声,最后一个考试月含光简直都快崩溃了,她的几篇论文都是哭着写完的——实在是太累了,那种精神到身体都极度虚耗的感觉,不是亲身经历过,谁也不会明白。就算是于思平吧,在死线前一天如果胆敢打电话来,含光都是胆敢把电话给挂了,不骂他不是因为没勇气,而是因为没这个体力……

最后一门考试当天早上,她还在外语系大楼的走廊里巧遇了睿王呢,说来,这还是两年来两人第一次相见。不过,含光心里完全都没有什么异样的情愫,又或者是对自己外貌的挑剔,虽然她可以说是蓬头垢面,眼袋可能都有眼睛大了,但这又何妨?现在重要的就是把考试考掉,赶快回公司去加班,别的事情,管他们去死了,睿王又如何,还不就是个死男人嘛。

——所以说,女人事业搞多了,很容易就会生出这样的心态来,而且那种容易挑动男人兴趣的羞涩心态,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褪去,含光这一年来,因为管的是公共关系,不知道联系了多少媒体,多少合作伙伴,虽然都是公事公办,没什么私交,但也是真的把能力培养出来,只要自己心里不晃,就是见了刘景羽可能也会连一点尴尬都没有,更何况一个睿王?

她有气无力地举手远远地和睿王打了个招呼,笑了一笑,便是进去考试了,考出来连放松的时间都没有,处理了一下学期末的杂务,就直接奔回公司去了,这个月悠游网流量翻倍,客户注册量也是猛增,都是因为前几个月在韦氏控股的一些媒体上投放广告的结果,这几天技术部门正在研究访问来源,这样就能更精准地做广告投放,这关系到支出的真金白银,含光当然要随时关注进度,为了考试,她已经耽搁了有几天没看报告,现在可不敢再懈怠了。后天韦凤飞会进公司开会,她拿不出个看法,可是会被削的。

到了公司,来不及和德瑜、思阳打招呼,就自己忙了起来,期间又免不得把几个人叫到办公室来问话,又要安排跟进工作进度等等,不知不觉就是到了下班时分,积压了好几天的工作才是刚做了一半,含光决定今晚留下来都攻克掉,这样明天还可以休息一个上午。她伸了个懒腰,跑去办公室找德瑜时,德瑜果然也没下班,还在办公室里赶报表。

按说,她分管内勤、行政这块,很多杂事都可以交代给下面做,是三人中比较轻松的,不过德瑜生性好强,说起来她没带人脉,也没技术,就管出钱,在三人中作用相对小,所以也是很肯学肯干,这半年来渐渐是把人事也接过去做了。最近公司因为又要招人,现在的这层楼已经不够用了,要搬家去新的办公地点,德瑜也是忙得屁股冒烟,她比含光早考完两天,这两天内都是全天在公司加班,只有晚上回来睡觉,两人说来都有一周没一起吃饭了。

“啊,遇到睿王啦?”吃饭的时候,德瑜倒有点八卦的兴致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啊?说起来,都两年了,他和孙家小姐的婚事还没公布,看来又是绯闻啊,也不知道睿王的婚事到底何时定下来。”

“可不是,”含光说,“现在都是拿他当太子看了吧?真正的太子好像都有五年没在人前现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一直拖着,说起来,他也二十五六了,对天家来说,是成亲的好年纪了。”

和说陌生人一般说了睿王几句,她揉了揉眼,又打了个呵欠,“简直要累死了,哎,对了,你不是想要考研究生的吗?说起来,大三下学期也该开始联系导师什么的了,打算什么时候着手呀?”

“现在哪有空啊?”德瑜说,“先忙着吧——再说,我想读的是欧洲那边的研究生,有国子监的学历的话,过去是很好申请的,又和这边要考不一样。虽然学历没国子监的值钱,不过我们又不在乎这个。”

“啊?想去欧洲念书?”含光有点吃惊,“那公司怎么办?难道就不做了?”

“是啊,就是在想这件事了,我还没下决定呢。”德瑜面上掠过一丝阴影,“本来当时是觉得在国内,始终距离家里很近,太烦了。尤其是……你也知道,反正我一点也不想和我家里有什么联系,不过他们这几个月也很少烦我,可能是对我死心了吧。我娘之前来找我两次,都被我祖母叫回去了,如果这样能一直继续的话,那我就继续呆在国内忙公司也可以的。我对我们公司的未来还挺有信心的。”

虽然当时是一时兴起,但是现在都忙了这么久了,心血倾注进去,当然也会产生感情,希望看到回报,含光闻言也是点头道,“是啊……有个公司在,人都被拴住了……”

德瑜敏锐起来,“啊,听你语气,难道你也想去欧洲留学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啊!含光!我们再申请一样的学校,一起住啊,永远都别分开!”

八字没一撇呢,兀自就激动起来了是在干嘛啦,含光忍不住笑,“好好好,如果我们去欧洲的话,肯定一起,肯定一起,可以了吗?”

听德瑜这一说,她原本也有所浮动的心思又骚动了起来:她有多忙,桂思阳肯定是知道的,那就等于于思平也知道,所以最近除了偶然联系一下问好以外,他没有找她,都让她忙着,还有可能也是忙着去攻略韦凤飞了。不过等到毕业以后,公司这边的事是不足以让她维持现在的繁忙度的,到那时候,于思平要见她的话,她也很难找到借口回绝。

之前就隐约有出国读书的想法,就是觉得放不下公司,现在听德瑜提起来,也是觉得挺有诱惑力的——不是读书有诱惑力,而是去欧洲很有诱惑力,虽然欧洲有种种不足,和秦国根本无法相比,但是也不是没有富于魅力的一面,如果去了那边就不用搭理于思平的话,她还是挺愿意的。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她还是学生,还有固定工作,总之就是还在过安稳的生活,于思平应该都是有本事把她找到,去国外留学也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要甩脱他的话,估计就只能是请权寅牵线搭桥,认祖归宗回去,让家里人的力量隔绝开他了。不过那等于是把自己送给别人当作筹码,其实还是一样不得自由,还不如安于现状呢。

要不然就是请韦姐姐出马……唉,但是听权寅说,韦家也是黑白通吃,谁知道韦姐姐会不会恼火起来真让这个人在字面意义上消失?她只是不想再继续这样的日子,却还不愿意看到于思平挂掉。

反正还有一年半才毕业,这个念头含光也就是随便想想就放下了,和德瑜一起吃过饭,回去又对着电脑开始忙碌了起来。到工作以后她才是认识到电脑的伟大,可能连十年都没有,电脑真的就已经遍布了千家万户,现在她都难以想象离开电脑该怎么办公了。

忙了大概半小时不到,手机就响了,含光现在有两台手机,其中一台是工作号码,她看响的是这一台,直接就接了起来,“哪位找?”

“呃……是含光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有点犹豫的声音。含光一听就分辨出来了——靠,居然是何英晨。

说起来,她也没拉黑他的号码啊,有事找她干嘛不打老电话?含光一边想一边说,“对是我,怎么打了我这个电话啊?”

可能因为在大忙人看来,时间都过得比较快,现在何英晨的事对含光来说简直就是上辈子,她当然也不会再介意什么了,就公事公办着对付。

“啊,真的是你……”何英晨好像很吃惊,“我是从古董行的朋友那里拿到这个电话的——还以为只是重名呢……你现在是有在做古董中介吗?”

说了半天,原来是何英晨现在也在帮家里做事,他主管的是玉石这一块的,也知道许云深的网站,不过感到那边都是古董,所以也想赶着现在的互联网网站潮流,搞个玉石的网站,把市场向国外扩展,但是他并没有网站相关的人脉,而且因为想要把玉石摆件什么的往外卖,也少不得这方面的中介人脉,正在接触时,有人就和他提起了做国外中介的含光,他觉得名字熟悉,就要了电话打过来确定一下。

含光现在又是做网站的,手里又有一些国外的大客户资源,这两样都是何英晨求之不得的东西,看在以前同学的情分上——他毕竟对她一直都很好,含光也没想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很爽快地和他约了时间,让他到公司来谈谈。

这边刚把电话给挂了,那边于元正居然又打了电话来,说是自己明天会过来实习,两人免不得也小聊了几句——于元正虽然已经是保送了研究生,但他也想找个公司做社会实习,而且对于现在的互联网热潮也是很有兴趣。当然同学兼好友的公司就是第一选择了,再说他搞数学的,天分又出众,上半年发生兴趣以后,自己写的几个程序都是有模有样,桂思阳根本舍不得把他放去韦氏实习,直接让他来了悠游,所以从明天起他就是悠游的暑期实习生了,还拉了两个同学来,一起到悠游的技术部门实习。

各方都联系过了,含光把电话放下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中,又是一样的一群人聚在了一起——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当然,最有意思的是,因为韦凤飞时不时会过来公司的关系,只要她在公司,于思平就烦不到她。

今晚实在是太巧了,巧到说曹操,曹操到,才想起于思平呢,于思平的短信就跟着发了过来,‘考完了吧?明天过来我这里。’

含光皱了皱眉头,‘可是明天要到公司加班……’

于思平的消息回得很快,‘那就明晚,准时下班,我来接你吃饭,不要带别人,有点东西给你。’?

给家用

?虽然说是累了快一个月了,但行程还是排得好满哦,含光早上起床的时候都快哀怨死了,可为了把工作早点做掉,晚上可以去于思平那里,含光还是把和何英晨的约会排到了早上,再说她也要带于元正在公司里熟悉一下环境,想要赖床,根本就没门儿。

累得都快死了,连咖啡都挽救不了她的疲倦,就算是要和旧日的追求者见面,含光也没心思打扮,随便梳妆了一番,差点没在吃早饭的时候又睡过去,只好又灌了两大杯咖啡,这才稍微振作点。到了公司照了下镜子,才发现自己眼睛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好像被人打过一样,估计是累积的疲倦都爆发出来的结果。

现在再去化妆可能也来不及了,含光索性就没管,自暴自弃地开始工作。何英晨进来的时候,果然是被她吓了一大跳,“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有那么憔悴吗?”含光被他一说,也有点担心起来。

何英晨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气质变化也很大——感觉你现在比以前更干练了……反正和以前比,变化很大。”

其实他自己变化也不小,虽然不是说翻天覆地,但也的确看得出来,气质上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就连谈吐,也不再和以前一样莽撞冒失,没个分寸。简单地说,就是感觉在进入社会开始接触实务以后,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气息褪去了不少,现在已经不再那么纨绔了,浅薄也被得体取代——就是向刘景羽这样的大家子弟靠拢就是了。

当然了,也不是说一下就能和刘景羽一模一样了,毕竟是暴发户出身,举手投足间,还是有种洗不掉的粗野感,但含光也不在意这个,她对于上层社会自以为是的精致做作,简直是嗤之以鼻。“你也变了不少,感觉能干了很多呀。”

她跑去给何英晨泡了茶,两人在会客区安顿了下来,何英晨扭过头打量了一下室内,也是啧啧有声地真心感叹,“你们真是有能力,连我家里都听说了悠游网的名声,谁想得到这就是我以前三个同学搞出来的。”

“才刚起步而已。”含光笑着说,“盈利前景根本还不明朗,就是瞎折腾的,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再说了。哪里和你一样,你那个网站要搞起来,效果立刻就在眼前了。”

“也才是有个想法而已,这个网站到底该怎么搞,我们也不清楚,今天来就是要偷师的。”何英晨到现在为止表现都很良好,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余情未了。这也让含光松了口气,“思阳和德瑜今天都有来上班吗?”

“肯定都来的,”含光说,“其实技术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基本都是思阳在搞,能把技术搞定的话,接下来的运营难点就不多了,都是可以解决的,现在国内就是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奇缺无比,世界范围内都是才刚开始学呢。”

把他带去桂思阳那里,让桂思阳来接待,于元正又到了公司,含光忙跑去迎接他——和何英晨比,他们两人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还是很熟悉的,并没有那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

于元正进大学以后,又高了点,因为每天忙于学业,十分不修边幅,之前毕业考试时候还干了自己拿把剪刀随便剪头发的事情,现在是一头乱发,穿着T恤、牛仔短裤,和打扮整洁的何英晨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含光也是习惯了,基本搞技术的都是这幅尿性,她还想带于元正四处走走呢,结果才办了入职,刚到技术部,他就被拉走了,“元正,昨天你说的那个思路,我们初步写了代码出来,来你也一起讨论下……”

好吧,本来还以为会隐藏风云的见面结束得这么容易,让她也是松了口气,含光转头就投入工作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两个老同学——桂思阳开车,把他们都拉到了附近的餐馆里,大家坐下来这才算是好生叙了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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