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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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朔云觉得有点乱,但凡这个时候他总想找点什么事情做。仿佛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贺无晨低声道:"喝茶。"

贺无晨的声音早已不是记忆中的童音,那是属于成熟男人的,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嗓音。靳朔云下意识地就端起了茶杯,其实他不喜欢喝茶,在草原里压根就没有以茶待客的习惯,他们都是喝酒。所以当靳朔云刚喝一小口,便被那奇怪的苦涩味道打败。他想放下,可一想到放下后就要和贺无晨的大眼瞪小眼,他还是痛苦地继续浅嘬着。

直到贺无晨再次开口,茶已进肚大半。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吗?"贺无晨轻声地问。

靳朔云想了想,才道:"四年前想来着,那时候特别想,现在反倒没什么感觉了。"

贺无晨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道:"我怕你不让我走,我觉得你能做出来。"

靳朔云哑然,却又无法否认贺无晨说的却是事实,如果他事先知道,他肯定会拼命的把贺无晨留住,就留在自己身边,先别管原因,他就是不想那小家伙离开。不过再想也是徒劳,结果就是贺无晨离开了,然后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不再是记忆中的小家伙。很奇怪,命运的交错往往就在一瞬间,因为某一个决定,然后截然不同。

不过靳朔云还是没法完全释怀,贺无晨的话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难受,还有那个压在胸口七年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就那么想回皇都吗?"

贺无晨歪着脑袋,安静良久,才慢慢道:"知道我怎么回来的吗?"

靳朔云不明所以。

贺无晨眯着眼睛,露出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笑:"我往自己身上浇了七桶凉水,才换来御医和大哥的回召圣旨,你说我有多想回来?"

靳朔云惊呆了。他可以无数次的埋怨贺无晨的不告而别,可以痛恨对方朝堂上的不相认,更可以愤怒对方的避而不见。可面对贺无晨刚刚说出口的真相,靳朔云却浑身冰冷,僵硬的已经作不出任何反应。

那一年,他才多大?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心思!靳朔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贺无晨,或者说贺无晨狡猾的只给他展示了自己的一部分。然后他就傻傻的一头栽了进去,傻傻的爱上了对方。是的,爱。靳朔云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此刻才认识到那奇怪的情愫。若可以选择,他宁可不要明白。

因为那滋味是锥心的疼。

靳朔云努力控制,才让自己沙哑的声音没有颤抖:"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如愿的回来了,在静王府锦衣御食,还找我来做什么呢。叙旧就不必了。"说完靳朔云腾得从椅子上站起,大步向外面走去。这个王府,他一刻也不想多留,身后的人儿,他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还没走到门口,靳朔云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住了。他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无晨,完全男性的充满侵略的力量,那还是他记忆中那个贺无晨吗?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

不是挣脱不开,只是靳朔云不想弄得这么难看。所以他任由贺无晨拽着,僵硬道:"面也见了,旧也叙了,你还想做干什么?让我看你在这过得有多滋润?让我承认你离开草原回皇都是对的?"

"都不用。"贺无晨正色道,"你只需要在我这里留三天。"

"你真以为我不会揍你是吗?"靳朔云几乎想用拳头了。

"你以前对我说话连语气都不敢加重。"贺无晨微微皱眉,语气中竟有一丝可怜。

可惜,面对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男人,靳朔云完全提不起怜惜的心情:"你要再变回小家伙,我倒可以考虑。"

贺无晨苦笑着摇头:"回不去了......"

靳朔云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深层含义,他也懒得去想。反正贺无晨也说了,他那脑袋瓜就不适合思考。

"你也知道回不去了,那你还抓着我干什么呢?"靳朔云深吸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

"你留在我这里哪也别去,就三天,我保证。"贺无晨有些着急,抓着靳朔云的力道也逐渐增大。

靳朔云觉得好笑:"哪也别去?明天早朝也不去?皇太后的寿诞也不去?那我来皇都干什么?"

贺无晨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紧紧地盯着靳朔云,灼热的目光几乎发烫:"就是哪都别去。早朝,皇太后的寿诞,你都不能去。"

"你在说什么?"靳朔云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我谁都可以骗,但我不想骗你。"贺无晨静静地,语气平静却骇人,"我之所以想方设法回皇都,不是为了当王爷,要做,我就要做皇帝。你明白么?"

一阵晕眩袭来,靳朔云几乎站不稳:"你疯了!"

贺无晨露出一个浅浅的苦笑:"我没疯,为这个,我准备了七年。从一回皇都开始,我就在准备。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什么时机?"靳朔云下意识的问。

贺无晨看着他,良久,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可最终,贺无晨还是决定全部坦白:"若想称帝,就要清洗掉一切的保皇派。而这次皇太后寿诞,召集了大南国所有二品以上的官员。"

"政变加血洗是么?"靳朔云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通往皇座的道路,从来就是鲜血淋漓。"贺无晨低声道,"你没生在皇室,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靳朔云冷笑,"我就没懂过你。"

贺无晨从没见过这样的靳朔云,从前的靳朔云会愤怒,会生气,却绝对不会挖苦和嘲讽。是自己让他变成了这样么?一股说不出的难受猛烈地袭击贺无晨的胸膛,他几乎难受得说不出话,可手还死死地抓着靳朔云的胳膊。

"松开,别逼我动手。我不信你能打过我。"靳朔云冷冷道。

贺无晨苦笑:"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你不会帮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靳朔云摇头,缓慢却坚定:"你可以不用想了。我绝对不会帮你。"

"那你会帮贺无桓么?"贺无晨轻声问。

靳朔云仍旧摇头:"我谁都不帮。就像你说的,他当年为了皇位忍心把你丢在漠北,你现在想报复是正常的。"

"云......"

贺无晨突然的低喃让靳朔云浑身一震,那个慌乱的夜晚,身下的小人儿就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云......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思绪忽然回到若干年前的那片旷野上,当时仍是娃儿的贺无晨与年少的自己的对话。

"你会成为将军吧。"

"啊?我没想过......"

"我觉得你能。边西大将,很适合你啊......"

"呵呵,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靳朔云忽然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看向贺无晨,颤抖着说道:"别告诉我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你与我那般亲热,是因为预想到今天我会手握兵权,能帮得上你......"

贺无晨一使劲,便将已经彻底木然的靳朔云搂进怀里。用下巴轻轻蹭着靳朔云的颈窝,贺无晨有些动情:"说一点目的没有那是假话,可我喜欢你也是真的,不然我绝对不会任你那般放肆......"

靳朔云觉得头晕晕的,肚子里也好象有团火在烧。他使劲的摇头,可晕眩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严重。贺无晨让他害怕,也许整个皇都的人们都这样,就像这里的建筑,复杂的百转千回,曲折的深不可测。

脑子乱成一团,靳朔云反反复复只呢喃着一句话:"我要回漠北......"

"现在恐怕还不行......"贺无晨叹息,"事情还没结束呢......"

贺无晨呼出的热气就在耳边,靳朔云不知怎的竟觉得浑身颤栗。那种酥麻的奇怪感觉从大脑传递到指尖,浑身好象失去了力气,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被贺无晨拖到内室床上时,靳朔云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了那杯茶。

第二十六回

靳朔云头晕得厉害,思绪都已经开始模糊,隐约间他感觉到贺无晨在脱自己的衣服。他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觉得肚子里有团火,烧得厉害,他想要解放,可又不知该怎么办。贺无晨的手指冰凉,脱衣服的动作轻柔而坚定。偶尔碰触到自己的皮肤,便让靳朔云止不住的战栗。可身体又不禁向往那沁人的清凉。

"嘘,夜还长呢。"

贺无晨悄悄地退开,优雅的解着自己的衣服,一下,两下,靳朔云觉得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对于自己都是巨大的诱惑。恍惚间,他又想到了许多年前,少年那白皙单薄的身体,曾经点燃他无尽的热情,如今,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不逊于自己的男人,唯一不变的恐怕只是那白皙的肤色,和一笑便弯成月牙型的眼眸。

就好象现在,男人又笑弯着眼轻轻靠近。靳朔云莫名的感到恐惧,他想逃,可拼了命的使劲却只是让身体在床上蹭了一蹭,小腹炽热难耐,他粗哑的喘息,勉强断断续续道:"你敢过来......我肯定饶不了你......"

贺无晨的反应仅是微微一楞,然后浅笑着褪掉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彻底的坦诚相见,就连那个夜晚,靳朔云都没有仔细看清少年的身体,而现在,少年已经变成了男人,不再纤细,不再单薄,完美的身体线条竟然那么陌生,却又充满了侵略的气息。

"我很想你......"

贺无晨覆上来时,靳朔云听到他这么说。他还来不及说话,已经被急切的堵上了唇。贺无晨的动作根本谈不上轻柔,甚至有些粗暴。靳朔云被弄得难受,他拼了命的想扭头逃开,可下个瞬间贺无晨竟抬手紧紧扣住他的下颚,巨大的疼痛让靳朔云什么都没法思考,听话的开启嘴唇任对方予取予求。

不知道吻了多久,靳朔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难过地用手推拒着身上的重量,可根本使不出力,那动作与其说是拒绝,反而更像是调情。

贺无晨终于离开了已经被自己啃得快滴出血的唇,他眯着眼睛,享受着靳朔云微弱的抗拒:"我一直想要这样压着你,特别想。"

靳朔云使劲的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最好别让我逮住机会......"

"我不怕你讨厌我,就怕你不理我......"贺无晨说着将头埋在靳朔云的脖颈,在古铜色的皮肤上烙下粉红的印记。

不知怎的,靳朔云竟觉得贺无晨的话语带有丝可怜的味道。不过他无暇多想,贺无晨的吮吸让他浑身酥麻,他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 啊......恩......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靳朔云使劲甩头,想逃开那致命的晕眩,可意识却进一步的模糊,他仿佛又看见了初遇贺无晨时的情景,草原的盛夏,大片大片的青绿。小家伙躲在将军身后,怯怯地看着他。忽然一转眼,小家伙迅速变大,变成了身上正肆虐的强健体魄。头痛欲裂,靳朔云觉得自己也疯掉了。

"不能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喜欢它俗气的名字。"贺无晨狡猾的摇头,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堂堂静亲王将来很可能要当皇帝的人,需要用市井民间那俗不可耐的春药才能得到靳朔云,这样的想法让他有种无力感。仿佛为了泄愤一般,他一路吻上靳朔云赤裸的锁骨,胸膛,然后灵巧的舌头停留在了倔强男人胸前的突起,轻舔,啃噬,尽情的玩弄。最后满意的看着靳朔云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喘息,脸颊潮红。

靳朔云渐渐的连抗拒的想法都没有了,他的身子本就灼热,而贺无晨的身子是那样冰凉,贴上去,就像沙漠里的旅人忽然找到了甘泉,他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扔进清凉的水中汲取甘露。没有了思考,没有了神智,靳朔云完全陷入了本能的支配,他在贺无晨身下乱动的,努力地迎合男人的爱抚。

贺无晨本就在极力克制自己,靳朔云的迎合无异于火上浇油:"你再动我可就真忍不住了......没准就反悔了......"

靳朔云混乱地喘息,吐出的呻吟支离破碎,根本已经听不进去贺无晨的话语。

"啊--"靳朔云忽然一惊,贺无晨竟然......竟然再用嘴套弄他的分身!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和口腔的温暖包裹让靳朔云的脑子轰的一下,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下意识的不断挺动腰身,让自己灼热的部分更加深入。快感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根本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贺无晨的技巧不算好,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春药的刺激让靳朔云的那儿本来就硬得发疼,现在又有贺无晨的刻意刺激,更是几欲喷薄。可就在靳朔云要潘到顶点的刹那,贺无晨忽然离开了。少了口腔的温热,靳朔云一时间竟无法泄出,他迷朦地睁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满,可更多的还是欲望。

"这是最后一次......你可得记住了......"

靳朔云听见贺无晨在耳边这样呢喃,可他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回事,身上的人竟立起身子直挺挺的坐了下去!瞬间,分身进入了比口腔还要紧窒百倍的地方,那里是如此的干涩,却让靳朔云几乎被快感淹没。他完全疯狂了,只能凭借本能不断地运动,可毕竟药力还猛,他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所以更多的快感都来自于贺无晨主动的上下颠簸。

疯狂的一夜,靳朔云不知道自己爆发了多少次,混乱的意识让他的记忆支离破碎,唯一清晰的只有贺无晨动情而隐忍的呻吟。然后,他便沉入了久久的黑暗。

□□□自□由□自□在□□□

四更天,外面还漆黑一片。贺无晨却已洗漱完毕,连早朝的衣服都穿戴整齐了。然后,他那样就在床边安静地坐着,凝视塌上的男人。靳朔云睡的很安稳,不知是药效的缘故还是昨日激烈的亲热,又或者二者皆有,总之他眉头舒展,呼吸均匀,一看,便是好梦而酣眠。

靳朔云是他生命中的意外,贺无晨不想去思考这意外到底好或坏,因为它已经发生了。当这个男人还是少年的时候,就用他尚未成熟的臂膀告诉自己,我会保护你,那一刻,对于被孤身一人抛到草原的贺无晨来说,靳朔云几乎是他少年时期全部的憧憬。可他不后悔回来,哪怕时光倒流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回皇都,那是他生命的既定轨迹,谁也无法撼动。

只是,他低估了靳朔云对自己的影响。他从十岁起开始想皇位,想了十三年,从离开草原起开始想靳朔云,想了七年,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不怀疑有一天对靳朔云的念想会超越那最初的目标。幸亏在那之前,他的机会已经到了。贺无晨觉得他这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两个执著,前一个近在眼前,后一个呢?

床上的男人不知梦到了什么忽然哼了一声,贺无晨望着七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面容,忽然觉得害怕起来。床上的男人明明触手可即,却为何又觉得飘渺而遥远?

外面传了规矩而有礼的敲门声:"王爷,该上早朝了。"

贺无晨深深的望了靳朔云一眼,仿佛要把男人此刻恬静的脸印在心底深处一样。他知道,今天之后,靳朔云再不会给他从前的温柔了。

走出房间,薛临正在门外安静的恭候。只是开门的刹那,这位静亲王最依赖和信任的谋事还是忍不住往里面张望了几下。然后露出深邃的说不出什么意味的表情。

贺无晨转身关紧门,才道:"他会昏睡到晚上,是吗?"

"正确的说,是会一直睡到半夜。"薛临淡淡的回答,却很笃定。自己找人配的药,药效自然也是自己最清楚。

贺无晨停了一下,才道:"我要让他一直睡到两天后,太后的寿诞过去为止。"

"可以,我晚上回来再下点药。"薛临微微点头,半晌,还是把在自己心头盘旋了一夜的问题吐了出来,"他就是那只鹰吗?你总爱画的那只......"

薛临跟了他六年,不仅是谋事,更是最贴近的人之一。当初贺无晨千方百计把他招募过来就是看上了他过人的才思和谋略,可如今,却有些痛恨起他的聪明来。

见贺无晨不语,薛临只是了然的耸耸肩,似叹息又似感慨:"你到底是在虐 待他,还是在虐 待自己呢......"

贺无晨没回答,只是整了整朝服,然后迈开了坚定的脚步:"走吧,咱们去上朝。"

第二十七回

贺无桓从寿诞的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没有原因,也许是凭借一个帝王的直觉。寿诞地点是皇宫西侧良淑阁外面的御花园,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场面热闹喜庆,可贺无桓就是隐隐觉得有问题,这种感觉在贺无晨说他的宝贝寿礼不能拿出必须大家都到良淑阁里观赏时达到了顶点。

贺无桓不太想去,可又没有理由拒绝,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守卫的仍然是自己最亲近的内卫,他整了整心思,随大臣们踏进了良淑阁。

贺无晨一直在想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撕开这场屠杀的序幕,他等待蛰伏了多年,真到了这一时刻,反而有些难以下手。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决定的,做皇帝的是他,可帖附于这皇位下面的是无数的帮手和官员,他们站在了他的阵营,那么他就要对这些信仰自己的人负责。

工部尚书孙止的头落地的时候,大臣们还没有反映过来,内卫们先拔出了刀,接着瞬间涌进几倍于内卫的皇城铁骑亲守队。对峙,孰强孰弱立现。

"贺无晨!"皇帝第一个喊出了弟弟的名字,如此紧迫的时刻却没有让他忘记一个帝王的气度与威严,声音仍然镇定而有力。

事已至此,贺无晨别无选择,他把头转向自己的大哥,沉着而镇定道:"我既然敢做,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贺无桓震惊地看着潘怀缓缓递上的空白圣旨,不可置信:"你已经是太师了,位高权重你为何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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