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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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数焰国境内雪山,唯霰白山离京城最近,霰白山顶,终年积雪,行走极为艰难,雁初在接近峰顶一带寻找许久,才终于在悬崖上找出那个隐秘的洞口。

洞内冷气弥漫,地面与壁间都结着薄冰,正是一叶花生长的好地方,这也是雁初会寻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岩洞彼此相连,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个,最外面的是主洞,洞顶嵌着几粒夜明珠,珠光映照着中央一个精致的玉盆,盆中,一片碧莹莹的叶子神气挺拔,叶中央盛开着一朵浅蓝色的花。

花不大,九片花瓣薄得有点透明,依稀带霜色,叶尖还挂着几粒晶莹的冰珠。“惊讶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雁初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只见萧炎斜坐在对面的石台上,腕间竟然鲜血淋漓,血一滴滴落入瓷瓶中,他身旁已经摆着四五个装满血的瓷瓶,因为他的血带邪火灵之气的缘故,并没有凝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为了报答?”萧炎轻声道,“可是你也欠我啊,难道我没有救过你的命吗,师父?”

“我……知道,对不起。”

“那你不能用放弃这个请求来报答我吗?”

雁初沉默。

“看来在你心里,我不如他重要啊。”萧炎笑了,语气恢复了邪恶,“我救你,只为我的兴趣,你能否得到邪火灵,决定于是否能引起我足够的兴趣。”

雁初拉开衣带。

衣衫层层滑落,如同梨花绽放,终于,身体不再有任何遮掩,肌肤线条一览无余,冰雪般的颜色,在寒气侵袭下微微颤抖。

萧炎撑着下巴笑看她:“师父,你高估了自己。”

“你见过的太多,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感兴趣,”雁初低声道,“不过,师父爬上徒弟的床,在焰国应该是第一个。”

“乱伦,刺激的情感。”萧炎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知道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你还愿意相信?”

雁初道:“我必须试一试。”

“决定了吗?”萧炎道,“我若是说他不需要,你信我还是信他?”

雁初没有回答:“人人都知道,冰国体质身中火毒会致命不是吗?我不能冒险。”

萧炎松开她的下巴,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忽然重重地扯下她一根头发。

“师父,你真狠心啊,用徒儿的自由去救别人。”

雁初垂眸:“少了邪火灵,你也并不会死,不是吗?”

“你还有机会,”萧炎倾身,拉起她的手放到脸上,“不报恩也不报仇,等花结果,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带你走遍五灵界,用这有限的时间送你一世快活,难道这样不好?”

谎言?承诺?难以分辨,唯有手底触感真实无比。

他们是对不伦不类的师徒,如此可笑,但彼此又真的不愿意离开对方,他受轮回控制,她受命运捉弄,更重要的是,他了解她,却不同于西聆君,她会毫不掩饰地与他分享报复的乐趣,而他绝不会表示出半点厌恶与轻鄙,他乖张,她恶毒,正如他所言,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雁初缩回手:“对不起。”

长睫掀起,萧炎丢开她:“恨与爱,奇怪又多余的东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你爱上他了吗?”

雁初愣了下,摇头:“没有。”

“如你所愿,保管我的血吧。”萧炎起身优雅地迈下石台,走了几步又停住,看着盆中蓝色花朵喃喃道,“它很快要结果了啊。”

终于,脚步声消失。

双腿被冻得麻木,雁初扶着石台边缘,几乎用尽全力才能慢慢地爬起来,慢慢地穿上衣裳。

用这有限的时间,送你一世快活。

对不起。

永恒之间刚下过场暴风雨,弈崖被冲刷得干干净净,雨过天晴,崖底白云如棉絮般被风扯起,美丽非常,两道身影立于崖边,都面朝崖外,仿佛在欣赏着雨后风景,黑衣蓝袍在风里起伏。

萧炎道:“是你将石塔和紫芝移到风火泽深处,我以为你要算计她,没想到你是在算计我。”

身中火毒,面色仍显苍白,西聆君负手而立,平静地听他讲完,最终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

萧炎道:“你的修为不浅,区区火毒根本奈何不了你,你要对付我,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

西聆君道:“永恒之间不会对外界任何人动手,我遵守规则。”

萧炎奇道:“你不理外事,为何要对付我?”

“因为时机到了,”西聆君顿了下道,“你也可以理解成,因为她的缘故。”

“仅仅是因为嫉妒的报复吗?你的报复果真很可怕。”萧炎探手触摸崖外飘过的云烟,叹道,“你太坏了,坏得令人厌恶,明明要对付我,却采用如此卑鄙的方式。”

“入局,便无卑鄙二字。”西聆君道,“彼所悟者,局外人;我所修者,弈之道。”

“你很有把握,知道我一定会答应她?”

“你已经来了。”

“自由,对我来说本就是个奢侈的东西,放弃它不算太难,我决定放弃我的自由来陪你下这盘棋。”萧炎停了停,颇为不解,“可是你,你想要从中得到什么呢?天下你都得到过,你还要什么?”

西聆君再次浅笑:“收起你的好奇,你忘记了我的忠告。”

萧炎道:“我来,也因为我想看到终局。”

“那你会失望。”笑容略显奇异,西聆君又转向崖外,身形被滚滚而来的风烟淹没,“因为没有终局。”

第二十三章 特殊病人

弈园依旧清幽静谧,枫叶片片红透霜风,绚目的美丽令人迷醉其中,雁初情不自禁停住脚步,扶住树枝,努力在回忆中搜寻。

顷刻,一只手伸来将枝条拨开。

看着面前的蓝袍红叶,雁初竟生出满满的轻松与喜悦,她忽然想起了与萧齐初见时的场景,红叶满山,他恰好穿了身蓝衣,她一眼便认定他是命中注定的人,也许萧齐真的没有说错,她所执着的一直都只是那红叶拥着蓝影的画面罢了。

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你爱上他了吗?

骤然想起萧炎的话,雁初心头一跳,忙错开视线:“西聆君的伤……”

西聆君道:“我已无事。”

雁初松了口气,忍不住朝四周张望。

“元君已回去了,”西聆君没有道谢,替她理了下鬓边长发,动作极为亲密自然,“为我去求他,你受委屈了。”

雁初不自然地别过脸:“他没事吧?”

西聆君黑眸微闪,别有深意地盯着她。

雁初道:“他毕竟帮过我。”

西聆君微微一笑:“在意他,却选择救我,我只会高兴,你不必紧张。”

看着那温和的笑,雁初莫名地不安,还是解释道:“他那人只是有点疯癫,并没有真对我做什么的。”

想要维护吗?西聆君笑意更深:“很好,你要记住我的话,莫惦记别的男人我会让你达成愿望。”

知道他的个性,雁初没为这番独占宣示惊讶,对后半句的反应更大:“永恒之间不是不插手外事吗?”

“永恒之间当然不插手外事,”西聆君截住话题,“那株紫芝可以缓解你的伤势。”

雁初明白此话不假,怀中放着紫芝,一路上纵然遇上雨天,旧疾也没再犯过:“我知晓,多谢西聆君提醒。”

西聆君瞧她一眼:“嗯,客气。”

他这么不咸不淡地来上一句,雁初想到二人目前的关系说谢确实矫情,尴尬地道:“既然你已无事……”

西聆君打断她:“成‘你’了,很好。”

他特意强调称呼,雁初简直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等表情,匆匆低头道:“我尚有要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西聆君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她出园门,然后才缓步走上廊,吩咐等候的岚使者:“将元君的消息转告文朱重霄。”

岚使者不解:“告诉焰皇做什么,弈主要帮他?”

“人心已失,岂是元君之事能逆转的,”西聆君道,“抽除多余的邪火灵,是让焰邪元君重归天命,焰国人需要来自皇印的信仰;而告诉文朱重霄,是让所有人知道元君之事已了,与永恒之间再无关系。”

岚使者恍然笑道:“眼下就算有元君,焰皇这皇位也坐不了太久,永恒之间不仅与外事无关,还对焰国有恩呢。”

这边雁初出了永恒之间,便立刻换了身装扮,雇了个小童跟着,径直取道银川,前往西林,既然萧齐没有派人去关口盘查,一路上自是畅行无阻。

南王府,暖阁内,南王坐在软榻上,身穿锦裘,外面披着件大氅,领子上的火狐毛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琴声悠雅,素手晶莹,琴旁的女人仿佛不惧天冷,只穿着薄薄的衫裙,半截白嫩小臂露在外,欺霜赛雪。

对于她这种奉承,南王满意且毫不客气地享受了。

忽然,一名亲随面带喜色进来,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身旁,附在他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

南王并无太大反应,眼睛依旧盯着琴弦上那双妙手,似是随口问:“确定?”

亲随道:“我们当初给雁初姑娘的银票,如今有人在银川的钱庄兑现了,据说是个药商。”

南王弯了下嘴角,眉眼间笑意真实起来:“命硬的女人,天不负我。”

“雁初姑娘安全回来,实是天助殿下,”亲随低声道,“但她此番出走已令萧齐有所警觉,未免夜长梦多,殿下何不尽快回封地……”

南王蹙眉打断他:“你刚说她前往西林了?”

“没错。”亲随突然也发现了问题,疑惑,“据属下所知,西林并非越军驻守地,难道她不是去见几位将军?”

“等着吧,事情未成,此刻我离开京城反而会打草惊蛇,”南王颔首示意琴姬继续,“既等了这么多年,也不用急于一时,待她回来见过我再说。”

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照在屋檐上,薄薄的霜色消融在和风里,松柏草木沐浴在阳光下,寒山翠色不失,仍是旧容颜。这一带山深林密,盛产药材,虽无正经村落,却零星地住着不少以采药为生的人家。

静谧的山间响起敲门声。

须臾,门开了,一名青衣汉往外看,只见敲门的是个俊秀的年轻人,身穿黑边的白衣,腰间系着个葫芦,分明医者装束,旁边还跟着个小童,背着药篓子。

山中采药人不少,青衣汉倒也没多大意外:“阁下是……”

年轻人果然作礼道:“在下成州人,行医为业,因入山采药甚是口渴,不知能否向主人家讨碗水喝?”

青衣汉还没来得及说话,院里就传来温和的问话声:“外面是何人?”

听声音,说话之人年龄应该不大,而且有些中气不足,应是病弱之体。

青衣汉忙答道:“回公子,是位医者带药童来山里采药,想要借水喝。”

那人道:“让他们进来吧。”

年轻医者道谢,跟着进了门。

寻常小院,泥墙青瓦,这样的人家,在周围一带应该算是富裕了。院中央摆着把躺椅,一名年轻公子正躺在上面晒太阳,衣着朴素,面色极为苍白,病态显露,尤其是露在袖外的双手,指尖竟已呈紫色。阶上屋檐下,一名家丁正在用炉子煎药。

见客人进来,年轻公子微笑道:“恕我不便起身,失礼了。”

医者忙道:“多有打扰,心实惭愧。”

年轻公子便吩咐家丁去倒茶水,边让他主仆坐。

医者往旁边机子上坐了,药童则乖巧地放了药篓站到他身后,出于习惯的缘故,医者当然留意到此间主人身患重病,仔细打量他片刻,不由得变了脸色,试探道:“如在下多句嘴,公子这症候怕是不寻常吧?”

年轻公子尚未说话,旁边的青衣汉有心,抢先开口问:“医者莫非识得此症?”

“尚难确定,倘若公子不介意,容在下一观。”得到同意后,医者走近躺椅前仔细查看那公子的气色,又掀起衣袖为他把脉。

晶莹指尖触及肌肤,心头顿生异样感,年轻公子不由得愣了下。

“公子之疾非同寻常。”医者重新回椅子上坐下,沉吟片刻才道,“此乃血僵症,是也不是?”

听到这传说中的绝症,青衣汉非但不惊,反而面露喜色,连声赞道:“高明!医者果然高明!当年多少名医都难断此疾,后来还是问永恒之间……”发现失言,他猛然停住。平民百姓之家,轻易如何找得上永恒之间?他立即改口,“后来一名来自永恒之间的高人路过,说公子所患之疾乃是血僵症,给了个药方,这才保住了公子的性命。”

医者点头微笑:“想是那药方中有一味药产自此山,且采下后必须及时服用,所以公子才会搬来此地。”

“医者所言半点不差。”青衣汉更加敬服,忙道,“医者既识得此症,谈吐又极高明……”

“此症倒也并非无救。”医者明白他的意思,面露为难之色,“只是须要经我亲自针灸一两年,如今我尚有要事,过两日就起程回去了。”

此言一出,不仅年轻公子眼底燃起希望,檐下煎药的家丁也猛地抬起头来。

青衣汉目露精光,上前两步:“医者果真能治此症?”

医者道:“今日既然有缘遇上,我就为公子施针一次,再添上几味药,暂缓病势是可以的。”

青衣汉看了年轻公子一眼,忍住激动躬身作礼:“如此,请医者尽快施针。”

年轻公子连同躺椅很快被搬进房内,医者也跟着进了房间,打量四周片刻,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转向青衣汉:“我施针时,外人需回避。”

青衣汉却是不动:“医者自施针,我不扰你便是。”

医者皱眉:“若不放心……”

年轻公子开口:“铁叔不必担忧,且让医者一试吧。”

青衣汉迟疑,原本放弃的事突然有了转机,这种时候怎敢轻易得罪医者?何况只要自己守在外面,就不怕人跑了,于是他点头道:“我就在门外,公子有事就叫我。”

看着他的背影,医者微微勾了下嘴角。

此人眸中精光敛藏,举止所透出的习惯,又有哪点像寻常人家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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