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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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却是熟悉,我恍过神,怔怔的看了看接住我的若麟,继而又怔怔的看着立于我面前红发飘然的苍渊,委实有些不可置信,如今的世界,可真是疯狂了,不仅妖兵进入了南天门,就连…就连魔界之人也都进来了,这要是传入冥界、人间,莫不是笑话,是什么?转念又一想,众上仙皆夺在结界之中观战,而我却与这些天兵天将在外抗敌,委实是有些,有些造孽的味道。

若麟指了指面容冷俊,红衣翻飞的苍渊,对我道:“小梦,这便是我的父君,是我求他来天界肋你一臂之力,小梦?你何时又多了一个名字?芷雪?萱梦,嗯…还是萱梦比较好听。”

我咽了咽口水,瞅了瞅受了突袭,回到未来身旁的浮梦;瞟了若麟一眼,废话,我自知道他是苍渊;啧啧,带着些芷雪的记忆,不由感叹一声,苍渊的儿子都这般大了,自己却还未曾嫁人,且。苍渊的儿子曾经亦向我求过亲,委实有些…有些怪怪的味道,幸而魔界与天界无辈份大小之分。

我看了看四周,惊愕发现,除了苍渊与若麟二魔,却是无其它魔兵。我看了看身后密密麻麻的天将与妖兵,又看了看二魔,不由咽了咽口水,额头浮过几道黑线,他们,他们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苍渊道:“你是…芷雪?”

苍渊这话问的,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我低头思量了会,便说:“准确来说,我的前世是芷雪,今生,是萱梦。”

“呵呵…”苍渊神情古怪,干笑了两声:“我早应该想到…萱凝剑如此有灵性,又怎会认第二个主人?当年,你为凌宇之徒,误入魔界,我不分清红,用寒冰烈火折磨你,幸而凌宇闯入魔界将你救下,不然…若是当时杀了你,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罢?我终是知道,你当年为何对凌宇那般执着,即使他不曾正眼看你,你依是对他痴念不望,愿意用尽一生的芳华为他种桃花,这一切,都缘于情之一字,执着于情,毁恨于情。”

不知为何,现在的我,似变为芷雪,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小苍,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成好朋友,即使我脱了胎,换了骨,在魂灵深处,依是记得当年有你这个朋友,有个名叫苍渊的红发男子,甘愿抛下尊贵身份,陪我种桃花。”

苍渊的手抚上的脸颊,天籁具静,似这里不是战场,而是只属于我二人的世界。此时的我,亦不再是萱梦,而是当年那个万灵之仙,芷雪,在这一刻,芷雪最终的记忆被眼前这个名为苍渊的魔王给唤醒。

“芷雪,你还记得你曾说过什么?我曾说过什么?我说,可否愿意与我做朋友,你拍拍我的肩头,说愿意;你亦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三界未曾有过的纯真、无邪,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执着善良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是我从未看到过的,你身上的这种东西,不时的吸引着我。芷雪,你可知道?自从你利用我,从魔界偷走生泉水之后,我心里有多难过?难过,并不是因为你利用我,而是难过,你竟然为了讨另外一个男人欢心,而利用我。芷雪,你对那个人用情有多深,我便对你的情有多深,而这种情,在我心中隐藏了几十万年,不曾变过。”

我知道,我最对不起的,还是苍渊,因为,我那一生并未曾利用过什么人,也只是利用过他,利用他偷入魔界,盗取了生泉水。

“小苍,我已然是天界之中的一缕尘灰,这个世上,也再没有芷雪,有的只是芷雪的魂魄,与一些记忆,然而,当这些记忆消散,便再不会有芷雪其仙。小苍,忘你能明白,你我,终不过是洪荒之中交差而过的背影,然我,也只是你生命之中的过客。”

然我体内猛然颤动,芷雪的记忆被我的神识抑制下去,我轻咳了两声,我的声音又变回来了,原来,我与芷雪的声音是这般大的差别,她的声音是那般好听,这样一来一去,我似觉得我得了经神分裂,但又转念一想,神仙怎么会有经神分裂?

苍渊微微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苍渊对着若麟道:“麟儿,取出天妖旗帜,命令众妖各回妖山,离开天界。”

“是,父君。”

若麟从怀中取出一面旗帜,在空中扬了扬,黑风瞬起,呼声啸叫,犹如巨龙在空中盘旋,群妖见天妖旗帜,恍若受了巨大威摄一般,竟纷纷跪下。天将见此,一时分不清状况,甚感疑惑,就连疯狂挥剑的重景也停下手中的剑招,盯着天妖旗。

若麟道:“天妖旗帜在此,众妖听令,各回妖山,不得有误!”令声刚下,群妖便化做一道道黑色云烟,齐齐飞出南天门。刹时间,天界变得空荡,只余下些天将。重景纵身飞回未来身旁,怔怔的看着我们。

若麟指着重景,道:“重景,你倒是死性不改,害了小梦一次,如今又想害她两次,真后悔,当日在无日地界,没一剑劈了你。如今,在这里为祸。”

未来面上依是冷淡,道:“魔君来此,收我妖兵,难道,想帮着这群仙人?毁了仙界,不是魔君一直的愿望么?如今,我替魔君攻入了南天门,魔君不应该谢我么?或是,魔君可与我一起合作,称霸三界。”

苍渊冷哼一声:“本君做事,断然不用你来插手,亦不会与你这种败类合作。”

未来仰天笑道:“哈哈,魔君果然是大义凛然,魔君莫是怕了天界凌宇?”

“你错了,他不是怕我,而是与我有君子承诺。”

我回头,师傅正从云层飘然而下,师傅可算是来了,看着师傅到来,我自是松了口气,欣然一笑,而后又收起笑容。金战神为首,带领众天兵齐声跪下:

“恭迎上仙!”

师傅广袖一挥,示意众天将起身。

苍渊眉目一挑:“凌宇。”

师傅看了眼若麟,继而对着苍渊道:“魔君果真是好福气,儿子这般大了”

苍渊笑了笑,并未曾说什么,只道:“凌宇,记得我们的君子承诺,天界之事,我魔界不好参与,我应该做的也都做了,便告辞了。”

我想破脑袋,也不得知,苍渊与师傅的君子承诺到底是什么。师傅与苍渊之间不是有过节么?如今见面,为何这般和气?

师傅点了点头,道:“魔君慢走,若有机会,同饮一杯。”

苍渊看了我一眼,眼神非常奇怪,继而对着若麟道:“麟儿,我们走。”若麟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道:“小梦,我先行一步,你须记得,你曾在百花山上救过一只小鹰,然,那只小鹰不论何时何地,都会记着你的恩情。”

我嗯了一声,若麟与苍渊便化做黑云消失在了天宫。

师傅用手扶住我,轻声道:“林儿?身体如何?”

我从师傅手中抽出手,淡淡道:“上仙多虑,萱梦无事。”我到现在也不知,我在气什么,芷雪的时代已然过去,我为何还会记较着前世种种?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记忆便是记忆,总是抹不去的东西,就好比我今天做了亏心事,明日做事总是会有些心虚的。

然,未来、重景、浮梦等人见状况不妙,便化祥云遁身而去。然,我本不想管这般闲事,但为了逃避师傅,我自是像模像样的追了上去,其实我追上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重景,重景怎么说也差点成为我的夫君,我自是不能眼看着他步入万劫之地。

当我追上他们时,已然到了天界尽头。重景已然退却银色铠甲,重景面色奇怪,想对我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终他还是对我说:“小梦,你不应该追上来,不应该。”

我道:“重景,你回头罢,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你这哥哥分明是在利用你,他已经疯的无可救药,他心思沉重,连天帝都给瞒过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与他在一起,他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浮梦却是轻哼一声,道:“萱梦?还是,万灵之仙,芷雪?呵呵,看来,你终归是要死在我的手下,你的元丹终归是要归我所有;正是应了凡间那句老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入。”

未来轻扬起笑容,手指轻轻拈起一末云烟,在手中轻轻转了转,背后翻腾而起一道水柱,水柱急而汹涌,如同巨浪一般朝我涌来,我朝后退去一丈之距,然翻腾巨浪如同长了眼般追我而来,我用萱凝顺势一挡,挡开水柱,然水柱却如蛟蛇一般分成四柱,将我的脖子缠住,让我不能呼吸,然紧急之时,我面前划过一道剑光,水柱断开,师傅将我接住,带着我稳稳落在地上,师傅将我放开,朝前飞近一丈,与未来纠缠起来。

天宇剑在空中瞬息万变,时而如狂龙卷地,时而如破风袭海,也正是因这强而有力的剑气,打开了黑洞之门,师傅忘记了,这里天之尽头,亦是黑洞之门的隐处,这里受不得强力,黑洞之门便会被打开;黑洞之门恍若诛仙台一般,会嗜去仙家修为,烛烧仙家躯体。

浮梦将短笛扔入黑洞之门之中,黑洞之门受到法力牵引,涌出一道黑气,直袭我而来,我铸起结界,欲挡住黑气,却是不料黑气穿透我的结界,直取我命门。

“林儿!”

“重景!”

师傅与未来同时惊呼出声。

我道是完了,这黑气也忒利害,竟能穿透我的结界,委实是前所未见。然,我腰间一紧,胸口被沉沉一撞,一股赤热的液体喷在我脸上,我却是没有一点疼痛感,我抬头,竟…竟是重景…重景仍是紧紧搂着我,嘴里还残着些血色,重景对我笑了笑,唤了我声小梦,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重景,我又摸了摸脸上赤热的液体,竟是血红血红的…是重景的血。我的身子僵的利害,终是软软蹲下,用手颤颤的摸着重景被穿透的胸口,地上的血液浸湿我的衣衫,染的我的裙摆血红的刺眼。

重景的脸苍白若雪,缓缓抬起血红的手,我一把握住重景的冰凉的手,放在怀里暖着,重景挤出丝笑容,咽了咽口中的血,道:“小梦…其实…我对你的感情…是…是真的…小梦…你知道么?这…这世上…最难装的…便是感情…即使,即使,我什么都是骗你的,但是,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真的,小梦…那天…在婚礼上…你离我而去…我真…真的很,很难…”

第五十章

重景的手轻轻放下,嘴角抽了抽,又呕出一口血,重景吞了吞口中的血,半晌又道:“小梦…还…还记得,在凡间时,我曾对你许下的诺么?我说,我愿意为你…为你…种下漫山萱草,云起云落…只…只…为你…相守永世…生生…生,不离,小梦,我说这话,不是骗你,我是真的愿意…为你…相守永世,可,可惜我的母亲不是正统的龙族,是一条鱼精,如若,我不是重景,那该多好,至少,我不用,不用骗你…小梦,对不起,原谅我?可好?”

重景的血再次流在我的手上,他的血,又恍如开水那般的烫,烫的我胸口似脱了一层皮。我紧紧拽住重景的手,眼前恍过与重景曾经的幕幕,重景总是低低的唤我声,小梦,小梦,我却总是不紧不慢的回他。在凡间时,他指着漫山的花朵对我许诺,我却不知珍惜,在我们大婚那日弃了他,或许,这便是缘,我和重景,终是没有份的,重景啊重景,终归是我欠了你的,我欠了你一条命。

重景挤出丝笑容,眼睛半睁着,血流了大片,恍若躺在血河里似的,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怎么样的表情,我只觉得我的手在颤抖,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里沉静的可怕,恍若渺小的我,立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静的,却是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我抬了抬手,想摸一摸重景的脸,摸一摸,他的脸是否是冰的,最终是放下了。

黑洞之中不断涌出的黑气,瞬时间急聚而成数万支黑色光矢,恍若流星雨一般极速从上空坠下,打落在师傅与未来斗法的屏障之外,黑色光矢化做数支朝浮梦袭击而去,浮梦本是以幻术为尊,自身的攻击之术甚是有限,面对这般强劲的光矢对付起来亦是吃力;

未来手中唤出一张琴,弹奏出血煞之咒,然师傅却是用结界将自己与未来封印起来,避免血煞之术外泄,师傅是天界第一战将,然那未来仅凭手中一张琴,便能与师傅对抗这般久,未来委实是有深不可测。

“小…梦…”

然,我的脑袋一片苍白,眼看着重景胸口的心火熄灭,最终,亲眼目睹着重景的元神散成星光。我从未想过,重景会这般魂散在我的面前,亦未曾想过,重景的血液会洒在我的脸上,重景血液的赤热至我的脸部蔓延至我全身,直入心底,在我的心底深深的结了一个死结,继而被一股模糊的意识封印。

天之尽头,乌云弥漫,黑色障气在云层之中来回蹿缩,恍若一条黑色巨龙一般,每每缕动,便发出惊天怒吼,一道道惊天雷不时穿透黑色云层,打进黑洞之门之中,黑洞之门立时如同漩涡一般搅动,将阵阵惊雷、将如墨龙般的黑色雾气、云层一一搅进,又恍若怀着巨大吸力的吸盘,开始疯狂吸蚀周围的一切,一团黑色的龙卷风从黑洞之门里膨胀而出,瞬时狂风大做,飞云碎雾,黑风恍若巨浪一般朝我们袭卷而来,场面甚是壮观。

、 黑风直袭我而来,我亦想结出术法保护自己,却是忘记了咒语;然,这一刻,我似身处一片苍白且没有尽头的世界之中,只余下我一个奔跑,累了,却只听见我一人的心跳、呼吸…

紧接着,一片黑暗袭卷而来。

“林儿!”

当我从苍白的意识中反应过来时,我已然被黑风卷入黑洞之门,我飘浮在无限黑暗之中,头顶上远远传来一阵师傅的呼声,他唤我林儿。

黑洞之门的利冰寒刀将我的仙筋桃断,赤火将我的仙骨焚碎,我似听见我的筋骨被挑断焚碎的声音,然,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这种毁灭性质的痛苦已然超过了我所能理解的疼痛,疼痛到了尽头,便不知道什么是痛了,最终,我沉入了一片黑色的水中,我在黑水之中漂浮、沉沦,寒冰赤火的烈性击碎了我的仙灵,额间的妖之锁印被冲破。

随着妖之锁印被解开,我才知道芷雪,究是如何逃脱出浮梦画卷的幻境;

多年前,芷雪被情结所困,浮梦抓住了芷雪的心魔,便为芷雪制造了一场繁华美丽的梦,将其困在其中;然,浮梦的所创的幻境,亦连上古神君也不能毁灭,上古神君虽然能毁掉浮梦,却是舍不得自己所创的心血,故而将其留下,封印在云阙仙山;然,当时的云阙女君为了追寻情爱,嫁于凡界妖王宁华,那妖王乃是第一株萱草所化,上古神君自然不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嫁于凡界低贱妖灵,便派遣云阙仙山众仙将下界带回云阙,当云阙女君回到仙山之时,已然身怀六甲,云阙女君身怀妖胎,根本不可能产下婴儿,自己的性命亦危在旦夕,故而当时的云阙仙山乱于一时,浮梦便趁此机会逃出云阙仙山;

那时,无一仙家知晓浮梦已成人形,开始有了自己意识,浮梦贪念芷雪纯洁无污的元丹,故而设下陷井,引芷雪入了幻境,当芷雪的元丹正要被浮梦所摄时,却是被上古神君所阻,上古神君不知用了何法,凝聚了芷雪的魂魄,将芷雪的魂魄植入了云阙女君的腹中。即保住了云阙女君腹中的胎儿,也保住了芷雪的魂魄。上古神君亦是在那个时候,归隐于混沌,消影于三界。

芷雪借着母亲的胎体重生之后,便有了我,也正是因为芷雪的仙魂,母亲才不至于生下死胎,难产而死。 然,上古神君,亦是我的外祖父,打我在娘胎里时,便给我种下了一个封印,将我体内的妖血冻结,我的身体之中虽有天龙之血,亦有妖王之血,我是仙,亦是妖。

兴许,我的生命就此终结,黑暗袭卷了我眼前所有的光明。

我似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我似听见了风吹细沙的声音,我听见了海鸟清脆的鸣叫,我的脸上湿湿的,凉凉的…

我叫…鱼儿?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鱼儿,总感觉有淡淡的鱼腥味,对于樊君为何会为我取这个名字,我表示很是郁闷,我想破脑袋只想出两个可能:

其一,樊君可能觉得我身上确是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其二,樊君可能觉得当日他从海边将我捡回来时,我就像条海里死了的鱼,仰着肚子躺在海边,故而取其形似,唤我鱼儿。

不得不说,整个渔村之中,正属樊君最为英俊,最为不务正业,成日拿着把剑说要持强扶弱,亦成日拿着杆笔,说要写尽天下美诗,委实不知他是如何思想的,左手拿笔,右手拿剑,他成日对我说,鱼儿啊,你知道么?你的命运是如此的好,那日,我立于海边,灵感涌来,却见你躺在海边,那模样,啧啧,像极一条死鱼,又不得不说,是一条极美丽的死鱼。

我不知道,樊君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只知道,樊君是一个好人,我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灾星,传闻我到村子的那一天,天降黑雨,海里死了不少的鱼,村子里的人对我避而远之,亦只有樊君收留了我。

第五十一章

樊君这人有些奇怪,不同于村子里的其它人,比如,村子里的人都会撒网捕鱼,而樊君不会;村子里的人都拿渔具,而樊君的手中只握剑或者笔,村子里的人晚上都睡觉,而樊君则夜晚出门。

樊君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对我说:“鱼儿,你不用谢我,我救你有两个原因,其一,我天性纯良,不可能见死不救。”

我抢过樊君手中的苹果,自顾自的啃了起来,半晌,抬头问樊君:“其二呢?”

樊君咽了咽口水,继而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道:“你…那日你晕死在海边的那个样子,太可怜了,正如此时的她一般。”

我将苹果核放在樊君的手上,淡然的问:“她?是谁?”

樊君只是笑了笑,不语,转身离开。我盯着樊君的背影,委实觉得有些苍凉落寞,委实觉得有些对不起樊君,委实觉得不应该抢他的苹果…

樊君的家远离村外,每每随着樊君去村里的集市,樊君都亦常守望欢迎,总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围着他打圈,继而随地捡起石子朝他砸去,口中亦唱着:“鱼村有个少年郎,不识人妖招天浪;鱼村有个少年郎,不识人妖招天浪;鱼村有个少年郎…”

对此,我很是不解,何为人妖?何为天浪?少年郎又是谁?樊君一脸淡然,解释说:“鱼儿,你不懂,这少年郎指的是那群小屁孩,人妖麻…就是…就是世俗不容的那种,那种不男不女的人,天浪麻…唉,你还是莫要知道太多。”

樊君这个解释委实有些牵强。

我学着村子里的那些文人画画,我猛然发现我特别有绘画的天赋,不知觉间,我已然画出一片菲红,我思量着,是否在一片菲红之中加一个人物,在这大千世界之中,我竟悲催的发现,我除了认识樊君之外,再也不认识他人,于是我便提起笔开始绘我想像中最帅的樊君,然,当绘完最后一笔时,我沉默了…

然,图纸上,赫然立着一个白衣男子,眉头之间似锁了几分思绪,墨色长发直垂而下,在片片菲红的桃花之中,冷艳俊傲,然,这画中人显然不是樊君,樊君亦没有画中人这般好看。

樊君不知何时进入,抽走我手中的画,咂嘴道:“啧啧…鱼儿啊,看不出来你这般忘恩负义,春心荡漾也罢了,竟不支会这我救命恩人一声,委实是很过分啊。”

我淡然的坐下,喝了口茶,道:“其实我是想画你来着,不知怎的,竟画出了这画中人,想必你化化妆,打扮打扮,也能成他这样。”

樊君表示这不是很现实,道:“鱼儿,可能…这画中人…是你失忆之前最重要的一个人呢?”

我瞟了眼画上的人,心里不知怎的,猛然一跳,手中的荼杯跌落,砰的一声在地上破成碎片。我怔了怔,随即俯身去拾碎片,却是不小心割破了手。

樊君叹息一声,道:“不用这般激动,我就是说说而已,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这几日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日,你且住在这里,不要乱跑,你要时刻记着你是个残疾人。”

我愕然:“我怎么就成残疾人了?”

樊君道:“脑残也是一种残疾…”

“…”

樊君离开后,我赫然发现,方才破碎的杯子,竟然…竟然自动复原,我抚额,看来,我真是有些残疾了,樊君这一走,我便产生了幻觉。

樊君去了整整三日也未曾回来,我脑袋一热,便出门寻他,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失去救命恩人事小,没了吃喝来源这事比较大,樊君走了不过三日,储备的粮食便被我一扫而光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如樊君所言,脑袋有些问题,时常产生些幻觉;我竟发现,路边的花草树木都为我指路,我竟也疯狂到向花草寻路,这种幻觉委实是有些疯狂,如果被人瞧见我与些花草说话,可能会以为我是妖怪罢?这亦或是我天生的一种特异功能也说不定?我定的自己的手愣了半天,手掌根一根红色印记蔓延至中指尖,委实有些难看,樊君曾开玩笑说,想我是中了不解之毒,才会有此印记,因而,我的家人放弃了我,为了不让我毒发而死,死的难看,因而为将我整个人扔入海中。樊君的解释不无道理,我曾也因这个解释郁闷了半晌。

找到樊君时,是在一个山洞。山洞里被四处布着寒冰,深处,有一块一丈宽高的寒冰,寒冰之里似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影,我想,我又是产生幻觉了罢?樊君倒在冰上,身边散了把断剑。我蹲下身去,摸了摸樊君的身体,却是冰冷亦常,我叹息一声,回想,樊君曾说过,若是判断一个人生死与否,探了呼吸就知,我伸手探了探,心里委实一叹,樊君果真死了。

“姑娘,救救樊君罢,灵然感激不尽。”

我正想起身,耳边却是传来女子的柔声,幻觉,幻觉,定是幻觉,洞内除了我与樊君这个死人,哪来的第三人?

“姑娘,樊君中了冰毒,你且将他移至阳光之下,便可解他的冰毒。姑娘,你且帮帮我。”

我张了张口,却又将话咽了回去,幻觉,我犯不着与一幻影说话。

“幻觉,幻觉…”

“姑娘,你不是幻觉,你所处之处乃是寒冰洞,我便被封印在这最大的寒冰之中。”

我瞅了瞅寒冰,揉了揉眼睛,果真瞧清里处的红影,原是一红衣姑娘。我问道:“姑娘怎么会冰里?姑娘不冷么?”

只听冰里传出一阵叹息:“冷又如何?我终是做错了事情。姑娘,这倒在地上的男子是我的夫君,姑娘可否救救他?灵然愿以命做报。”

夫君?我亦没有想到樊君一声不响有了老婆,樊君的老婆都如此说了,我当然是托着樊君出了洞,樊君身上的薄冰果然熔化。樊君的手抽了抽,嘴张了张,继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鱼儿?你怎在此?”

我吹了吹冰冷的手,眉目一挑,道:“我说,你也忒不够意思,有了老婆也不告诉我?”

樊君缓缓站起身子,叹息一声,眼眸一沉,道:“我怕你…怕你也误会灵然她是妖。”

妖?我撑着下巴深思了一会,思想一番,那姑娘可能真是妖,若不是妖,怎么公在冰里生活?委实是…

樊君看了看我,又道:“鱼儿,有些事情,瞒你想是瞒不过,有些事情你终是会想起来。”樊君从袖中取出一窜手珠,递至我面前,道:“这是你的,还你,那日我为了灵然的事,心情烦闷,便随手扔了一块从玉冰洞中带回的不化冰晶,准备将它沉入大海,却不料扔在奄奄一息的你身边,冰晶不偏不倚,却是打在你的手链上,立时红光一闪,不化冰晶便化成一滩水,我本想着,你这手链竟能化冰晶,也定能化封住灵然的冰,却是不想…不想…还是无用。”

我接过手链,剔透的光穿过珠子,却是美丽,而美的同时,心上却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脑中忽然闪过一片白色影子,模糊而又清晰,恍然间,我似又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笑的天真烂漫,立于灼灼桃花之下。

“鱼儿?”

半晌,我才回过神,啊了一声,继而问樊君:“喂,你贪图我的东西,这帐怎么算?那个?灵然?不会真是…妖吧?”

“灵然不是妖!”向来脾气甚好的樊君,竟然发起了脾气,委实有些,反常,樊君叹了口气,又道:“灵然,是天界的万灵之仙,只因救沿海附近的人们,而被四海神水的海君封印在这玉冰洞中,这玉冰洞已有数万年的历史,为三界火焰不化之物。”

我噢了一声,又道:“看那海君是不想万灵繁殖,想制造一场人间混乱,万灵之仙掌管世间万灵繁荣、生死,若万灵之仙被封印在此,万灵将不能正常繁殖,进六道轮回。”

樊君愣愣的看了我半天:“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挠了挠后脑勺,我也委实不知,我怎么说出这些话。或许,这便是天生聪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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