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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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暮野这几日本就心中憋着闷气,听这小妇这般敷衍,便只当她熟门熟路,便是径自鲁莽了去…

半垂幔帘的床榻上顿时传来女子疼得失了音的叫声。尧暮野一惊,还未及想明白,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玉珠疼得苍白的脸上,憋着声道:“你…怎么…”

玉珠整个人活似被凿子生生劈开的玉石,只趁尧暮野说话的功夫,猛地伸手用力将他推开,然后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只疼得蹙眉颤抖。

尧暮野平日并非粗鲁之辈,就算在床榻上也堪称怜花的君子,怎知原先认定已经几度风雨的小妇如此的青涩难以入口?他并非黄口小儿,自然立刻察觉到这妇人原来竟然还是未嫁之身!是以就算被她推开,也全忘了动怒,眼内闪烁的光一时复杂的叫人难以看懂。

只是又俯身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揉搓着她的脖颈分散着疼意,又低声道:“你丈夫是死人?竟不曾动你!”

玉珠挨过方才的不适,缓了一口气,抹了抹额角的汗水道:“他身带顽疾,天生体弱,加之为人君子,一直与奴家相敬如宾,不曾叫奴家吃苦…”

尧少听了这话后,铁臂猛的收了一下。玉珠心道:“难道是自己暗嘲叫他羞恼了?”

可微微抬头一看,却是愣住了。

与这男人相处以来,她倒是看惯了他的嘲讽冷笑,从没见过这人真心的大笑。可是此刻,那男人竟然是剑眉舒展,凤眼盛笑,挺直的鼻子下,居然是露出雪白牙齿的畅快笑意。玉珠不得不承认,此人就算性情傲慢脾气臭不可闻,可是依着这英俊逼人的笑意,依旧能让那些为他痴迷的贵女们颠倒了心神…

这时,尧暮野只低头用鼻尖磨蹭着她的嫩颊道:“怎么不先同我说,不然当小心些,绝不叫你吃苦…”

说完,便搂着她一阵耳鬓厮磨的情话,只含着她的樱唇一阵缠绵环绕,低低连声唤着“珠珠”。

被太尉大人这般柔软相待,玉珠反而心有不适。她不知这男人欲再续前欢的的意思,只当方才那痛急了的一下,便是挨将完毕了,于是便扭头躲避着他的索吻道:“太尉,若是事罢,还请起身,时辰不早了,你还要赶赴茶宴…唔…”

未尽的话语早已经尽数被男人迫不及到的唇舌吞没。整个人被炽烈的火焰层层包裹…

太尉大人哪里还顾的什么茶宴,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年年头,他的珠珠竟然只他一人品尝过!当这想法闪过心头时,尧暮野只觉得心头有什么炸裂开来,狂喜得不能自抑,一心是要沉浸温柔乡里不再出来!

女娲造人,为何偏要分作男女?又为何要安排女子与男子做这等羞恼人的事情?玉珠自然是想不明白,只是发鬓散乱,木簪早就掉落到了不知何处…

待得床榻止了平静,玉珠只觉得浑身若水捞一般,几日的疲累翻涌,便自裹了被子,缩在一旁想要休憩片刻,可是这一路就昏沉睡去。

这一觉却比往日深沉,朦胧醒来时,只觉得额头好像被重击一般,依然沉闷闷的,只迷迷糊地说道:“珏儿,口干…”

刚喊玩,人就被半抱了起来,一杯温茶递送到了嘴旁。

玉珠喝了小半杯,人也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依旧在尧暮野的房间,而给自己喂水之人正是尧少,只是他已经起身换了衣裳,半坐在床榻边抱着自己。

窗外夜幕低垂,也不知他此后又没有去赴宴,又或者是是茶宴干脆改成了晚宴?

原来玉珠早先出门太过匆匆,头发还未干,就急着出门,这一路马车疾驰,灌入了凉风,吹散得脑门一阵发沉,加之方才那一番折腾,竟然在睡着时发起了烧。

待尧暮野发现时,那额头已经滚烫了。

“你发了烧,我已经命郎中给你开药,厨下刚熬好,你先饮下,一会也要吃些晚饭。”

尧暮野将杯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替玉珠拉了拉被子道。

经他这般解释,玉珠这才明白自己为何头沉而浑身酸痛。可她在此地逗留甚久,既然事毕,自己还是早些回转了客栈才好。

可当她试着起身穿衣时,尧暮野却再次将她按回了床榻上道:“都已经这般了,还逞强什么?你的东西我已经尽搬进府宅里,那个破客栈不用再回去了!”

玉珠听了一惊,明明兑现了“银子”,怎么却反而失了自由?当下正色道:“奴家不愿,还请太尉放行…”

可惜尧暮野懒得与这顽固的小妇争辩,只冷声道:“不是连耳环镯子都当了吗?带着病回去,是要你的丫鬟和那玉匠一起在街边耍猴儿卖艺给你赚汤药钱?你愿意丢人,我可丢不起人,莫叫旁人说我吝啬,亏待了你…”

说到这,他突然转了话锋道:“身子可还疼?你这般的娇嫩,又是第一次,倒是流了些血,亏得抹了药才止住,要不要我再给你抹些?”

玉珠被问得脸色一红,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哪一处,当下闭口不语。

若是先前,恐怕是会让尧少心内鄙薄小妇矫情,可是现在却爱极了她这娇羞满霞的脸儿,若不是念及她是初次又病沉了身体,真是想按在软被里再从头到脚地品尝一番。

看她又迷糊地闭了眼,尧暮野这才起了身走出房间,只见锦书小声道:“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尧暮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又吩咐锦书注意这屋内的动静,若是六小姐醒了,也莫要她下地受了风。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母亲的院落。

尧夫人不习惯晚上用饭,为了保持窈窕的身材,常年是到了饭点时,吃几块玫瑰糕了事,是以当尧暮野过去的时候,夫人正喝着茶,见儿子进来,便叫他也吃上几块。

可是尧暮野却说:“不了,一会还要回去用饭。母亲自便就是。”

尧夫人看了看儿子的神情,开口问道:‘我听说你那院子里的下人忙乱得要翻了天,一会要寻止血的药粉,一会要热水巾帕汤药伺候,只当你是受了伤呢,可现在看你也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是受伤者另有其人?”

尧暮野挑了挑眉道:“那些琐事不敢烦扰母亲,不必打听便是。”

尧夫人用巾帕揩拭了嘴角道:“你向来不同于族中那些个不争气的子弟,是以我也少了些叮嘱的言语。如今你贵为当朝太尉,言行都是文武百官的表率,平日里风流些,没人能管得动你,都是要知分寸,莫要闹出人命…”

原来她一早便知那个下堂妇人入府的消息。原是不甚在意。可当听人禀报儿子的庭院似乎生出了许多故事,一时又是止血药粉,又是汤药的,不由得眉头一皱,只当儿子如那些个荒唐子弟一般,在床榻上玩出几许的花样,将妇人折磨得半死,若真是这般未免太出格了,自当出言敲打一番儿子。”

尧暮野听了却觉荒诞!只站起身道:“母亲可真是会想!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六小姐身有不适,要在府上留些时日,可是又碍着旁人闲言,还请母亲聘了她做府里的玉师,正好为姝亭雕琢玉品,免了旁人的闲言碎语。”

尧夫人挑了挑眉道:“若是喜欢,养在外宅便是,何必立这么多的名目,她虽然出身不好,不得入尧家,可你也莫要亏待了,免得传扬出去,折损了你的名声…”

尧暮野此时已经懒散了与母亲聊下去的心思道:“玉珠性子拘谨别扭,暂时未有入府之心,且缓缓相处也是好的,还请母亲以后注意言语,不要旁敲侧击,冷了人心,耽误了儿子绵延子嗣…”

尧夫人不防备,被这“子嗣”二字一下子噎住了,那玫瑰糕饼登时糊在了嗓子中,不上不下。

让这妇人生子?他是找不到别的得体女子了?

想到这,她连忙喝了几口茶水顺一顺喉咙,迟疑地问道:“那女子可是有了身孕不成?”

尧暮野挑了眉道:“未曾,她的身子较弱,且得将养,我的事情,母亲就莫操心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尧夫人皱眉想了一会,叫来了婆子,命婆子取了补品炖料,连同锦缎布匹,让她给二少的院子里送去。

不管怎么说,她这个二儿子能听吐口说出要留子嗣的话,倒是叫她略松口气。

原以为这天底下没一个女子能叫这逆子顺眼得与她绵延子嗣,这回得算有了长进,就算女子出身不好些,也无谓了,尧家有本事遮掩住她未来孙子那不光彩的母亲…

想到这,尧夫人静下心来,命侍女修剪着她养得长长的指甲。

当婆子将东西送到的时候,尧暮野正同玉珠吃着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心情就是这些点点点 二更不能更不知道,心情不太好中…

第46章 12.12

看着侍女们送来绫罗绸缎和装满了几个大锦盒的老参补品,玉珠有些愕然。此番她入府是由偏门入内,不曾惊扰了尧府的夫人。尧夫人原可以装作不知,可偏偏送来这等东西,倒有犒赏之意,这便让玉珠有些尴尬了。

不过尧暮野并不在意,只忙着给玉珠盛着热粥。

因为玉珠正生着病,尧暮野命人在床榻上支了一张小桌,厨下熬了稠稠的一砂锅的蟹肉粥。厨子剥了满满的一碗蟹肉和蟹黄,投在热粥里,洒上姜丝葱碎去了寒意,热气一窜,立时蟹香四溢,搭配热粥的是一小碟子糖蒜。紫皮蒜腌得甚是入味,用醋与红糖浸泡后,卸了辣味,辛热的性情也和缓了许多,正适合发热的病人食用。郎中特意嘱咐要多食一些。

还有一道是翠绿的苦瓜,调得入味之后也可去火平气,这等清单的食物并不太合尧少的胃口。可是为了陪着生病的小妇一同食饭,倒也难得的将就一下。在砂锅里亲自盛了一碗之后,递送到玉珠的面前,道:“今晚先食些垫一垫胃,免得吃药伤了胃肠。明天你想吃些什么,只管和锦书吩咐。

白日里,太尉大人对她还是一副甚是不耐烦的神情,也不过是虚度了一番光阴之后,他竟似换了人一般,变得体贴周到,随和得竟让玉珠略有些不知所措,又不好在太尉大人释放出难得的善意时,冷语应对,于是便默默地接过了碗,小口地喝着那熬的细软的香粥。

因为加了姜丝,不一会,她便额角便微微冒汗,一时舒爽了许多。尧暮野吃得倒是不多,更多时是盯着这小妇在食。

太尉平日最不喜妇人蓬头垢面,原本就别无所长,要靠色貌侍人,若是懈怠了这一项,当真是一无是处。可这小妇现在头发蓬乱,未及梳洗,只着了里衣,坐在被子里,整个人都是一副病恹恹的神情,尧暮野却觉得越看越心生怜爱,只觉得她小口吞咽的样子都是这样诱人,那两片嘴唇被粥汁润色得水润得很,只想叫人再搂在怀中亲上一亲。

这妇人可是老天被他尧暮野一人长出来的?为何看着哪里都觉得舒心畅意?

玉珠倒是习惯了太尉爱在人食饭时盯着看的无状。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小碗之后,便推说饱了。太尉这才连喝了两碗蟹粥,用清茶漱口之后,命人将小桌撤去。

不过,食了一顿饭之后,果然增添了一些气力,玉珠便再次请辞,直言道,今日在尧府耽搁的太久。既然跟太尉两清,也就各自干净,不必再起牵绊了。

若是搁在今日之前,太尉闻听此言,必会心生懊恼,只疑心这妇人过河拆桥。可是现在,他才知玉珠竟是个未解人事的,此前对她的种种误会,若是细想,竟是有诛心之感。

是以对她的离去之言权当没听见,这不过就是个从来没有被人珍视过的女子。她在上一段姻缘里,那前夫无能如斯,她有怎么能知男女情爱呢?左右不过是如少女一般的心性,懵懂无知,也不懂何为心意相通之情,自己也不好强求着她,倒是要添些诱哄…

于是他揽着玉珠的肩膀道:“平日看着温婉的很,怎么固执起来却这般别扭?先前母亲提及姝婷爱玉之甚,倒是想钻研些雕玉刻章的技艺来打发时间,她有意聘你,教授姝亭刻些玉石纹章,每月的封银也算丰厚。这样,你也算有了栖身之地,将来行走入宫,总是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堂。尧府的女夫子,要比无依的民妇来的名正,将来见了圣上也不会失了该有的体面。”

玉珠此时才惊觉若是太尉大人心情尚好,愿意哄人时,竟是比那温将军还胡巧立名目,体贴细致,设想周全。

她心知他之所言有大半是另有所图,也是有三分道理在其中。在初赛之时,除了范青云的几位高徒晋级之外,剩下的两三个入围之人也皆是京中高门豢养的玉匠闲客。京中贵族多崇尚风雅,府里豢养一两个歌者画匠乃是习以为常的事。若是所闲养的画匠歌者声名大噪,名满京城,主人家自然也沾染了光彩,有了举贤识人的雅名。

可是玉珠真是不愿与这位太尉再有瓜葛。

她到底是还太年轻,将之前“以色相报”看得太过寻常容易。以前在那些个小史里见到了女子报恩的故事,都不过是一句只言片语,轻巧带过,大抵是“一夜缠绵,酬谢君恩”之类的场面。却不知这一夜是何等的折磨。她很不喜那种被人压在身下,全不得自由的感觉,更不喜欢从内而外被掏空侵占…所以她只希望今日之事,便是最后一次,再不要有下例可言。

想到这,她轻声道:“谢尧夫人错爱,但是玉珠才疏学浅,不堪教导尧小姐,还是请太尉另请高人,玉珠心意已定,还请太尉放行…”

尧暮野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体谅她懵懂,可听闻她急于离开时,心内依然不悦,只清冷道:“若是不做夫子也好,我的宅院空虚,从不曾增添妻妾,你若自问才学不够,那我便纳了你,这样一来更名正言顺,岂不是更好!”

说着便高声唤道:“锦书,将先前的褥单拿来,给夫人去看!”

玉珠唬了一跳,微微睁着大眼望向了太尉,有些不知他意欲何为。

尧暮野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道:“先前珠珠落下的处红还在,正给母亲看了验明一下,也好证明了珠珠的清白,选了吉日纳入府里,也少了你的推三阻四…”

玉珠轻轻倒吸了口冷气:“你…你可是…”她其实想问太尉大人可是疯魔了?不过是男女私交一场,他是要闹到哪里去?一旦入了尧府,岂有自由再参加玉雕大赛?那些往日的打算,皆成了泡影。就算咬牙不从,可若是太尉扯着褥单四处宣扬,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他强娶也成了愿意负责到底的君子之义!

想到这,玉珠急急地低呼:“快叫锦书回来,我…答应便是…”

虽然太尉一早就料到这个玉痴定不愿受了高门的束缚,可心内还是一沉,但转念一想,只是还未开窍的女子,她既然愿意与自己一度**,可见自己在她心内便是独一份,虽然一时争抢不过她对玉石的痴迷,可比较起那些个温疾才之流却强上许多,左右是束在了自己的身旁,总不会叫别人见缝插了针…如此一来,心内总算是舒展了些,只叫锦书去讲那褥单收好,再送些瓜果进来。

一时吃罢,又喝了汤药后,太尉便亲自给玉珠擦拭了一遍,便又哄着她时间太晚,不好叫仆人劳累再给她准备安歇的屋子,只与他再凑合囫囵一夜便好。太尉这个主人体恤下人,玉珠也不好太矫情给主人家增添麻烦。而太尉也堂而皇之地搂着新聘来的女夫子,一同熄了灯大被同眠。

再说那广俊王,久久不领皇差,这一趟差事便周折甚苦。

待得回来后,休息了一日,便兴冲冲地找寻袁小姐去了。他最近命王府管家购得了许多的名玉,一心要赠与袁小姐,也算没辜负这些美玉华泽。

可是没想到去了客栈时,店小二告知袁小姐已经退了房,走了足有几日了。

广俊王一时不知玉珠的下落,心内便有些微微发急,担忧着她现在无依无靠在京城里出了意外。

于是在派人去打听的同时,便在上朝面圣回报皇差时,在下朝走出大殿时借机会与尧暮野说了几句。

尧二少面色淡淡道:“王爷倒是对袁小姐很上心啊!”

广俊王觉得自己与他是不同,他明明不过是只看到了玉珠小姐的姿色,而自己则是觉得与玉珠小姐乃是前生的知己,今世的至交,给她作画时,无需言语便已经读懂了她满眼的愁思。

当下正色道:“这不是上心,是担忧,难道尧二你结交了她一场,便不想知道她是否安康吗?”

一旁的白少这时和缓地开口道:“王爷离别京城几日,消息倒是堵塞了。袁小姐如今已经是尧府的玉石师父,专教尧小姐刻章雕琢,这不,今日我的妹妹也去尧府上讨教金石刻章技艺呢。”

广俊王温言大吃一惊,不由得看向尧二,记忆里他是个从不吃回头草的啊,怎么前些日子冷淡了袁小姐后,又突然聘了她入府授课?

广俊王一时有些讪讪,只能笑到:“原来近日京城闺宅里金石刻章这般盛行…”

虽然不得思解,可说到这,广俊王又懊恼自己并无一母所生的胞妹,不然也正好让她入了尧府一同受教了。

尧暮野听了白小姐去了尧府时,微微挑了眉头,也没有说话,只疾步前行,倒是白少给了王爷台阶让他从容而下,笑着回道:“是啊,此风雅甚是盛行…”

而此时,白小姐的确是在尧府里与尧小姐一起向玉珠讨教着金石技艺。

自那一夜后,玉珠被安排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

尧小姐对这位新聘的女夫子倒甚是热情,主动命人送来了瓷瓶茶具摆设,免得空落了屋舍。

至于玉珠与尧暮野的关系,她却并不大之情。尧少的身边人都是嘴严得很,至于尧府的总管也得了尧夫人的暗示,虽然对那位袁小姐要照拂些,但不可任谣言传播。那相邻两小院的事情,便止于月门,不得外泄,总不能因为儿子的荒诞,而累及了尧家的名声吧?

加之尧府将养的闲人甚多,但是大爷那边的书画师父就有六七位,多了这么一位女夫子也不甚显山露水。

此时玉珠便跟二位小姐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一同赏玩雕刻。白小姐不但绘画精湛,还写得一手好丹青,精巧地写了“篁音”二字后,便将写好的名姓反拓在了印面上后,便可动刀雕刻了。

尧姝亭见了心生,问道:“篁雅?这是何意?”

白小姐微红了下脸,轻声道:“前几日,与二郎在茶宴碰面,他说我书画题字写下闺名不妥,便替我下‘篁音’二字,算做了号。于是今日想刻下来,以后作画之用。”

尧姝亭想了想,笑着道:“这号起得甚妙,篁音便是竹林之声,那是上古的雅音,最适合你了,不过哥哥怎知你歌声曼妙?”

白小姐微微一笑,也不接话,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玉珠一眼。

玉珠正指导着她落刀。见她眼神过来,便也笑道:“是呀,的确是雅致,不妨用小篆镌刻,更显古朴。”于是白小姐又落笔写了篆体,果然看上去更加大气。

玉珠想到她俱是初学,所以选了一块质地温软的黄玉递了过来道:“请白小姐用这块,待得你雕琢好了字章后,我再将这章身刻成柱子的纹理,也便般配了。”

玉珠说话向来是温温柔柔,白小姐虽然对她心存芥蒂,可是这么相处半日,也缓了些心内的郁结。只觉得她倒是个好相处的,尧郎风流,想要他以后全无红颜风月也是不可能,若是袁小姐这样脾气的,她作为正室倒也不累。

白小姐这般,倒不是一时妄想。

就在十几天前,尧暮野似乎是有寒冰化解之意,几次与她在茶宴上相见,言语间也捡拾起了往日的暧昧,这又叫白清月生出了无限的希望。

只是这几日倒不见太尉参加茶宴,更不见他找寻兄长饮酒,许是公干太忙碌了,全不见踪影。

是以当尧小姐无意说起袁玉珠被聘入了尧府时,她心念微动,决定也寻了由头入府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起早更新,谢谢亲们的鼓励~~~

第47章 12.12

等入了府中,见到那玉珠当真是被聘了夫子,而且听尧小姐的口吻,并无她与太尉并无任何异处,心内倒是微微松了口气,说不定尧家二郎真是欣赏这女子的技艺,纳了贤才也说不定。

是以这般半日与袁小姐的相处,也称得上舒心惬意。

待得雕琢到了一半,尧姝亭提议起身在园子里走一走,舒展了下筋络,赏下绿意舒缓双目疲惫。

于是三人起身,一起在尧园的小湖旁漫步。正走到一半时,白小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轻声道:“未知袁小姐…与宫中的萧妃娘娘可相识?”

玉珠微转头,想了想照直说道:“我本是萧家养女,萧妃娘娘乃是家姐。不知小姐为何有此问?”

白小姐笑道:“这就对了,前些日子进宫参加宫宴时,正好看见了萧妃娘娘,无意中提及了那次玉雕初赛的精彩,当萧妃娘娘听到袁小姐的名字时,便让我再见小姐你时,跟你说一声,她对你甚是想念,若是得空,还望你能写封信给娘娘,也好一叙姐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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