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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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莘奴倒是无法辩驳,只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向来心细,自然看出方才妫姜扶着张华的手臂时,那手势略微怪异了些,便问她为何这般,可是发现了什么。

妫姜却似乎不愿多言,只是笑笑说:“张华乃孕妇,忌讳多思,对于你也是同样的道理。此时细细回思张华的行径,也于事无补。还望姐姐休要再想。”

妫姜的这一番话句句在理,可是又透着些莫名的冷酷和无动于衷在里面。出身总是会决定人这一辈子的行事风格。

妫姜出生在同室操戈最盛的齐王室。当年公子纠示意管仲拉弓向公子小白放冷箭简直是诸侯皆知的兄弟倾轧的丑事,这样的家风倒是没有半点浪费,从姜齐王室一直传承给了田齐王室。

其实这类事情诸侯之间哪个没有经历过?亲兄弟,亲父子,甚至亲母子都可以在权力面前拔剑相对。像张华这类的小算计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在妫姜看来,张华对与同窗的背叛竟是合情合理,若是有狠心和本事,尽管报复回去,不然的话,便是自己多加防范,无所谓为之气愤。

这在莘奴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她这辈子终究还是受莘子影响颇深。凡事都要讲究个黑白对错。张华算计同窗实在下作,自然是要让她认错向姬莹赔不是,怎么可以这般不了了之?

不过她并没有同妫姜再争辩下去,只是向她告别后,便回转了府门。

自从她与王诩签了婚书后,除了王诩名正言顺地搬入了她的卧房外,再无其他的变化。

依着王诩的意思,是很想在莘奴尚未分娩前成礼的,可是莘奴却是执意不肯。在她看来,既然已是有了婚书,自己腹内的孩儿便算是有了名分,又何必挺着大肚子,扮出新嫁娘的样子在人前献丑。

于是便借口自己身子疲累,不愿再劳累,只待生完孩儿之后再说。王诩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后,便不再提及成礼的事情。

当莘奴回转的时候,王诩正在卧房里的书案前写字。他用的乃是上好的细绢,苍劲的大字显得也越发的飒爽,待得写好裱糊在墙上,颇有些气势。

当莘奴进来时,他并没有抬头,依旧写着自己的字。

可是莘奴却有满腹的心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婢女为她更衣洗漱,直到躺卧在了床榻上好一会,莘奴才察觉王诩似乎不大对劲,隐隐约约的好似在生气。

之所以不能肯定,是她许久没有看到王诩在她面前勃然大怒的样子了。自从在魏地重逢以来,王诩处处都是忍耐而克制,许久没有摆一摆昔日家主的威风了。

可是今日,昔日威严家主的风姿犹现,只坐在那里,笔挺的背影满是一股阴郁之气。

莘奴久不闻王诩说话,不由得抬起头道:“要不要一同躺下,歇息片刻?”

可是王诩却似乎充耳不闻,只继续写着自己的大字。

莘奴往复喊了两声,见他不答,心内的郁闷更盛,不由得坐起身来要看个究竟。

待得走近一看,莘奴气得都不知是该露出什么表情了,还以为他在正经练字,谁知细绢上却是写着“夫道,妇道”。

这是周公治礼时所做的详实的规定。在周公看来男女有别各司其职,妇道人家自然是要从属于夫道云云。只是这种儒家的礼学,王诩实在是嗤之以鼻。今日为何煞有其事地抄腾了起来?

“好好的,不说话,抄写这个干嘛?”莘奴不由得问道。

王诩放下了笔淡淡地说到:“突然发现儒家的狗屁里还是有几个可嚼的…”

莘奴瞄了一眼,他刚刚写完的满纸的狗屁倒灶,心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懵懂地问:“什么味?”

王诩眯缝着眼,莫测高深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遇到了事情,想着找城令,找同窗,却偏偏忘了找寻你的夫君,当了这样的丈夫,是满身的苦味。”

听到这一节,莘奴才恍然大悟,怨不得张华府里的闹剧到了最后,也不见城令来人,一定是瑛娘将口信传回了府中。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只一心想着该如何解了眼前的危困,早就浑然忘了求助王诩。

于是便咬唇道:“当时…只想着如何救下姬莹,一时忘了让人跟你说一声了…”

王诩的面色更冷:“对啊,你忘了,如今你是邺城豪商富贾,与地方官交好,同窗个个身负绝学,何须我这身有残缺之人?”

说实在的,王诩的那条断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每每要打嘴仗时,都要靠那断腿帮衬出一朵羸弱的病花。那腿时不时还是要再瘸一下的。

可是王诩到了最后,不也是没有去吗?倒是坐在家里对着绢布矫情了起来!从张华府里出来后,一直没有纾解的郁气此时倒是翻倍上涌,她垂着眼眸道:“您诸事繁忙,就算知会了您,也不一定能拨出时间料理。”

王诩斜眼看了看莘奴,自然猜出她的心思,只淡淡地道:“嬴驷身边的勇士有我的人,自然会维护你的周全。你若叫我,我何时不应过?”

说着便起身去了床榻那,一个人静静地躺了下来。那寂寥的背影真是比深闺里的怨妇还要萧索上几分。

莘奴这时也渐渐体悟到了自己的不对,便也过去靠着王诩躺下,扶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只是一时忘了,你何必生气成这样?”

王诩慢慢地转过身来,眼望着莘奴:“所以,才要成礼,让你时时记得我是你的谁!”

莘奴顿了顿,小声道:“我自然记得你是我的丈夫。”

王诩轻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我不光是你的丈夫,你还要以我为天!”

莘奴被捏住了下巴,小脸一时动弹不得,使劲地推他,他也不松口,可是心里的郁气却再也压抑不住,只觉得只有王诩那一副好牙口,才能从狗屁里嚼出好滋味!

第126章

现在那刚嚼了狗屁的嘴凑过来又要亲自己,莘奴抓过巾帕便往那嘴里塞,王诩轻握住她的手腕,挑眉道:“怎的还不让亲,难不成与你签下婚书的是他人不成?”

莘奴恼道:“签那婚书也不过是让腹中的孩儿有个正经的名分,哪个是要签那个让你来亲的?”

王诩伸手揽住了莘奴的后脑勺,顺势将她带入到自己的怀里,慢条斯理道:“我与你签了婚书也不是为了亲嘴。舍了那么大的力气,自然是要干些别个的。

说着,便带着莘奴滚落道一处,莘奴的衣裙便是如天边的彩云纷飞而出,再过了一会,锦被掀浪,床榻如入水的船头,就是另一份见不得人的光景了。

待得莘奴里外啃食了个遍,伊人已经绵软成了一滩水,最后,便是任君摆布,只任着王诩捏着腰,坐卧在了他的身上。

王诩虽然一早便得了这怀里的佳人。可是真正尝到男女柔顺的蜜意,却是近来才有的几遭。这便像得了美味却未入盐,只有鲜而无味,而如今才真正品尝到了加盐的鲜美,一时间竟是吃惯了的鱼肉都品出了别样的滋味。

可惜这怀里却是个不耐吃的,只鏖战了一回合,便酸软不利,当真是需得小心且个的娇娇。这心内便是只能等着一朝生产完毕,才可以舒缓尽兴。

待得第二日晨起,莘奴倒是懒洋洋的赖起了床,只觉得屋室里有些发冷,一时只想往身边宽大的怀里钻。

今日难得王诩竟然没有早起晨练,虽然也是一早便醒来,却用垫脚的小被靠在后背上看着书简。

莘奴晨起时,向来是要发呆一会,便是愣愣地看着王诩的侧脸。王诩是知道她的这点子秉性的,也不急着跟她说话,只是如同捋着猫儿柔毛一般,一边看书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

等到莘奴又动了动,这才放下书简吻着她的鼻尖道:“醒了?可是要食些什么?”

莘奴将脸儿往杯子里埋了埋,道:“怎么这般的冷?”

王诩闻言皱眉,他的身体康健,又因为修习武艺,向来耐冷,倒是一时没有察觉屋内的温差变化,听莘奴这般说便起身披上衣服,推开了一扇小窗,这才发现虽然冬季未到,昨夜竟然赶早下了一场雪。此时屋外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到处是琼枝玉叶,远山也是皓然一色。

莘奴裹着被子支起身,也惊喜地叫了一声:“呀!下雪啦!一会便要叫了仆役在院子里堆个雪天禄来戏耍!”

她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虽然后天催生得沉稳了些,可是这晨起时,得了意外的惊喜,还是压抑不住少女的心性。

“快躺回去,小心都净了被子里的热气!”他瞪了莘奴一眼,又合拢了窗子,回身给犹自赖在床上的莘奴又盖了一层被子,这才叫来瑛娘嘱咐她端来炭盆,送到屋内取暖。

只是一会的功夫吗可是他再脱衣入杯中时,却发觉这棉被里的人冰凉得如屋檐上的冰柱了。

他便凝眉揉搓着她的身体,将那两只冰凉的脚儿夹在自己的两腿间,又有些生气,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以前给你开的那些个温补身体抗寒生血的药,有一半都被你泼到了地上,若是认真来喝,何至于这般爱冷?”

一边申斥着,一边又高声嘱咐瑛娘在一会要食的米粥里多加些切薄的羊肉和姜片。

关于这些,莘奴也是理亏气短的,倒是一时接不上话,便是想着怎么巧妙地转移一下话题。

这一用力,倒是想出一则,小声道:“那群贤论会,你可要参加?”

这群贤论会乃是最近让天下贤士议论纷纷的一个议题。

只因为商鞅在秦国实施变法颇见成效,这不禁让他心内飘飘然。他向来以魏国先贤李悝继承人自居,继承的是正统的李相的思想,所以此番在秦国出展拳脚之后,便急不可耐地出书立传,效仿先贤,在这乱世中自成一家。

而既然要著书,难免要召集一场群贤聚集的盛会,方显出开山一派的阵势。于是商鞅广发请柬,邀请了道家,儒家,墨家,兵家,名家等诸多名流到场,设立辩坛,畅所欲言,诉说自己的心得体验。这样的盛会,先前也是有的,召集者正是当时的名士孔仲尼。

只是当时孔夫子尚存人间,名头其实并没有死后那般响亮,加之他为官数载,却一直清廉而囊中羞涩,那一次的聚会,响应者寥寥无几,以至于他的弟子们编纂论语时,都羞于将此事记录在案。

如今商鞅再起辩坛,可是他的名望却是远远不能与孔子相提并论,若是只凭一己之力,难以有个圆满的收场。是以若想敲鼓拉大旗,还须要借一杆大旗才好。商鞅思来想去,也只有鬼谷子有这个号召力。

一则,他门下弟子众多,个个非富即贵;二则,他的仇敌也甚多,尤其是儒家弟子,向来以鬼谷子而深恶痛绝,像这等既可勾引到垂涎富贵者,又能引来想要一显骂功的清高之士,可赞可唾,可圈可点的诱饵有几何?

天下之大,唯有鬼谷子王诩一人耳!

这般主意下定后,一个难题随之而来,该是如何邀请鬼谷子欣然赴约呢?

当下便是请秦王给太子修书一封,吩咐太子请鬼谷子入秦,秦王要亲自面见王诩,而商鞅再不显山露水地邀约王诩参加群贤论会。

若是平时,鬼谷子自然会欣然赴约。因为这秦国一直是他布局埋线必不可缺的一局,秦国地处偏远,国风与中原诸国也是大不相同,若是能亲自巡游一番,对以后的策略大有裨益。

可是如今,他娇宠的佳人怀有身孕,如何能经受住车马颠簸?而他又岂可远行?

第127章

所以当莘奴问起,他也仅仅是略一迟疑,便不再多想,摇了头后正色道:“你少顾左右而言其他,从今日起,你的吃食不可尽随了心意,如今你怀有身孕,更是感染不得伤寒,若是再一味任性,看我能轻饶了你!”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装了几日病奴的嘴脸,现如今在婚书拿到了手后,倒是开始渐渐显露出原本专横霸道的原型了。

偏偏莘奴还反驳不得,可是他那一切皆以腹内孩儿为重的话语,还是不能不让人为之气闷。

莘奴不由得想到了那公子疾,这些个男子倒是大同小异,都是甚紧张着自己的骨肉,甚至做出让人难以想象的改变。

譬如那公子疾,原本似乎不是体贴未婚妻之人,而如今也是一味的体贴。再譬如王诩,原本不屑于世俗婚约之人,只因为她怀有了孩儿,竟然更改了前番的心思,与她欣然缔结了婚书。

想到这里,胸口不由得一阵莫名的气闷。不过王诩说得对,自己已经是双身子了,不可再如从前一般娇气任性了。

就这样,待得身子变暖后,莘奴终于起身,换上瑛娘一早备下的厚重冬衣。这冬衣的衬里都被瑛娘用装了热水的小暖斗熨烫过一下,穿在身上的也是暖暖的。

早饭也备下了。除了加了羊肉的米粥外,还特意备下了热鼎。小鼎的下面加了炭火,里面煮着的黄鳝酱汤,温热的黄鳝汤补肝养血,温阳益脾也是驱寒的佳品。

这样热热地吃上一气,额角都微微冒汗。吃过饭后,屋外也上了日头,倒是不像清晨时那般的寒冷了。在全副武装地穿戴上貂皮的斗篷,套上暖手的手筒,脚下又穿了加了两层厚底子的雪鞋后,王诩终于松了口,让她出去赏雪戏耍。

这等美事岂能不叫上玩伴?于是莘奴连忙着人邀约了妫姜姬莹一同前来赏玩。

只不多时,三人便聚集在莘奴的院落里。而手巧的仆役一早便滚好了雪球,再一点点推砌出一只高大的雪天禄。

堆砌雪天禄这仆役早年学过石匠手艺,所以无论是身上的花纹眉眼,皆是有模有样,不大一会的功夫一只似鹿而长尾,头顶一角的瑞兽天禄便堆砌雕刻好了。

莘奴她们拿着一早准备好的朱砂颜料给天禄着色,再细细浇上一些水,不一会水凝结成冰,那雪天禄简直如玉雕一般,用来镇宅甚是威风,她们三位丽姝玩得倒甚是有趣。

待得着色完毕,在庭院里也是待得甚久了,她们这才移步到茶室饮茶休息。

如今这宅院里的许多布置都是随了王诩的心意,这茶室里也满是他的痕迹,甚至命人从鬼谷里带来了整套饮茶的工具,个个都是大气而古朴,甚是考究。

可是熟谙茶道的妫姜见莘奴用一只造型奇特的斗壶饮着酸热的甜浆,不禁有好物被糟蹋之感,看得微微摇摇头,莘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也理直气壮道:“这斗壶里被王诩养了厚厚一层茶垢,用它来装饮甜浆,既有茶的清香又有甜浆的醇美,饮起来甚是有趣。妹妹要不要试一试?”

妫姜笑着又受不得地摇了摇头道:“我观这茶壶里的茶垢聚集甚厚,已然形成茶山,没个五六年工夫难以养成,单单地放进热开水,化水为茶,无茶也有三分香。这在爱茶人的眼里便是难得的至宝,哪里会如你一般,用它冲饮甜浆,这般甜味岂不是要破坏了里面的茶山?换了旁的爱茶之人,恐怕是要与你拼命的。

一旁的姬莹今日不知怎么的,一直萎靡而不振,也许她自己也不想二位姐姐察觉她的神态有异,倒是强打起了精神,努力振奋了一下接口道:“我以前便看莘奴姐姐这般饮了,恩师坐在一旁不但没说什么,还问姐姐要不要再加些蜂蜜呢!”

妫姜再次笑着摇了摇头,抬眼正望向了窗外紧挨着茶室的院落,那里正是莘奴寝房所在。

此时王诩正身着白裘立在院中,一副卓然世外之感,可惜做的却是鸡毛蒜皮的俗事,他正嘱咐着工匠依照着他所绘制的图样在紧挨着莘奴卧房的一侧修建一道火墙。这火墙在秦地颇为盛行。乃是将炉灶砌于墙内,排烟道在墙内曲折盘绕,然后通于户外,天冷的时候点燃炉灶,整面墙都是温热的,实在是寒冬驱散冷意的上品,不过在中原地区却并不多见,毕竟此时冬日虽冷却不能与西北的寒冷相提并论。

看到这,妫姜悠悠叹了口气道:“原先我是以为,我们三人中,只怕是莘奴姐姐你的情路最坎坷,招惹的乃是精于算计,冷酷以及的功利之人。谁知道,这纵横之家鬼谷子,私下里却是这般的事无巨细照顾妥帖,姐姐才是我们三人中的有福之人啊…”

听了这话,姬莹也深有感慨地点了点头,便默然不语了。

莘奴有些不好接着这个话茬,便想起了妫姜先前所提将要不日离开邺城的话,于是开口问道:“妹妹为何这般急着要走,留下来多陪我几日可好?”

妫姜饮了一口清茶道:“我来此地原是放心不下你,如今看你一切安好,我便无牵挂了。过段时间,秦地有群贤论会,据我所知那商鞅力邀了许多大儒名士参加,若是能有幸一闻,于我大有裨益。所以我离开邺城后,想要去秦地周游一番…对了,这等盛会,恩师也会前去参加吧?”

莘奴摇了摇头道:“听他的意思是不想参加的。”

妫姜了然地点了点头笑道:“都说姐姐你是有福之人,恩师为了你连这等盛会都不参加了,这等体贴真是叫人艳羡。”

这话其实便是妫姜的随口之言。可是莘奴听了心里却是略略一沉,自从怀孕后,那浑身的精血一股脑地聚集在了小腹,脑子经常混沌迟缓得很。当时王诩拒绝时,她也只当是他的怪人怪癖,不愿在人多的地方聚集,却从未想过他是顾虑着有孕在身的自己,而不能离开。

顺着窗口望去,那男人已经嘱咐完了工匠事宜,却并没急于离开,而是立在远处耐心地看着工匠堆砌。王诩摆出这样无所事事的闲人状,莫说妫姜不能适应,就连莘奴自己也心内大为不适。

她心知他一向是志向高远之人。以前在鬼谷时,他通宵达旦地看书或者与人商讨天下要事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如今,他一日三餐起居时辰尽是随了自己,安逸得如同辞官归隐的老者一般。这样的王诩可还是纵横天下,弟子无数的鬼谷子?

想到这,莘奴倒是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如何,总是要叫王诩不要再困守邺城这一方小天地才好…

恰在这时,府内又有访客,却是公子疾与姜云君。他俩都是前来拜会王诩的。

只是俩人虽然嘴上说是前来会一会好友,随着他来到了书房清谈,却频频向茶室的方向张望。指望能觅得佳人的影踪。

王诩见了自然是心知肚明,不由得奚落道:“可是那窗外的风景犹美,二位为何频频张望?”

姜云君难得少了些平日里的神采飞扬,落寞地道:“君整日有软玉在怀,怎知我等的苦楚,这次妫姬不知为何,似乎是铁了心要与我断情绝义…”

说到这,姜云君也是察觉这话说得太过,如同闺中怨妇一般,便强笑着问公子疾:“你如今也是要有妻有子的,为何也这般心猿意马,不是一早便说,决不再看那不识好歹的魏女一眼吗?”

一旁的公子疾也不说话,只是微垂着眼眸,摆弄着手里的阴阳小镜。

王诩觉得不必再在二位好友的伤口处撒盐。倒是难得好心地提供以下他知道的佳人行程:“我听闻莘姬言,那齐女有心去秦地参加群贤论会,若是有心人,当早作准备,这一路舟车劳顿,盗匪横行,当时显示忠贞的良机…”

姜云君听闻了这话,不由得眼睛一亮,一扫方才的阴霾,整个人都有些雀跃了起来。

只是那公子疾依旧死气沉沉,行为阑珊的模样,这等萎靡,连情场失意的姜云君也看不下去了,直言道:“你这人许是墓穴看多看了,行事起来全是不同于人间的活人。明明不喜那张华,却要娶她,既然决定了娶她,又整日的郁郁寡欢,这究竟是要怎样?”

公子疾怅然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冷道:“她既然不屑于我,我自当如君子一般懂得退让,难不成还要叫她以为,除了她我便无妻可娶?”

姜云君点了点头表示懂了:“够丈夫!这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128章

公子疾被姜云君这话呛得有些发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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