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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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东西也没有拿出来?”凌书南顿时脸都红了,郦天霄瞧她那紧张模样,不觉微笑,“你是想着那些银两吧?瞧你那贪财模样,几两银子就能让你猴急成这样。”

“什么银子,是我的斗篷!我的斗篷在里边!”凌书南跺着脚,十分懊恼,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件斗篷拿回来。

郦天霄不解凌书南为什么这么着急,可看她紧张的模样,心里猜着八成不是孙玉钦就是姓唐的那个粗人送的。眼见她毫不在意地捏着自己的斗篷,他微微有些怒意,一伸手将她手里的斗篷重又抽了回来,冷笑道:“本王可没有义务替你收垃圾。既然你那么在意,何不自己回去拿?”

他于是拿了斗篷,径直往房间里头去了。

你的斗篷才是垃圾!凌书南对着他的背影暗暗骂道。她从孙聚堂部出来,不论去哪里都带着白衣人留给她的斗篷与短笛。于她而言,那斗篷是最珍贵之物。可是,如今蓝甲守军将回春堂围死,她如何拿得到?

她轻抚着随身携带的短笛,有些沮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来,以龙珠换到解药,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她却是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她仰起头看着天空圆圆的明月,总觉得无比失落……

郦天霄也不知为何,明明得了白龙珠,却并不如他想象般如意。他拎着斗篷入屋,越看越不顺眼,一甩手将那斗篷狠狠摔在地上,“不过一件斗篷罢了,本王的难道就不好吗?”

他话一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向笃定的目光在瞧见那斗篷时,忽然变得闪烁起来。他微微有些心悸,回想起这几日自己情绪的变化,更是有些后怕,他赶紧闭上眼,想要将心中那股疑惑驱逐出去。

他一向冷静自持,绝不可能为了这种事而乱了方寸,更不可能为了那样的女人而……

“太子爷!”凌书南小跑进来,她的声音顿时令郦天霄的思绪又乱了几分。

“什么事?”他不耐烦地板起一张面孔,月色下,更显得他肃穆的面孔有些森然,顿时让凌书南不敢再上前。

“我们……能不能晚一两天离开武昌?”凌书南却是难得地柔声问道,“第一嘛,现在外头正查得紧,我们何不等风头稍稍过去了,再出城?第二嘛,我听闻武昌城是吴国旧都,有许多好玩的地界,我想去逛逛。这个,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对不对?”

她抬头望月,惊觉那圆盘近乎满月,一算日子,明日就是十五了。她记得白衣人说过,每月十五,他一定会在武昌西樊山的涵息泉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在武昌,而且明天就是十五。一想到自己离他那么近,而明日只要她去涵息泉就能瞧见白衣神医,竟让她觉得无比激动,连带着身上的凉意也去了不少。

她想去瞧一瞧,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看,也是好的。

郦天霄得了龙珠,心想此处离西山很近,本就有意顺道上山拜访一下黄昏大侠。再加上他之前就已向黄昏的弟子无筹表达过这个愿望,正好趁着这几日黄昏出关,去会上一会。他正要否决,心念却是一转,临时决定撇下凌书南,只带着君由绛上山一趟,于是轻哼道:“随便你吧。”

凌书南心下大喜,到底是刚刚立了一功,所以郦天霄对自己有求必应。那边厢郦天霄却忽然说道:“若没旁的事,就退下。”

退下?凌书南一怔,这间宅子很小,放眼望去,除了这一间大屋子外,外头就只有一间茅房和半间开放式的大灶台。他这一声退下,让她退到茅房里去么。

凌书南为难地赔笑道:“外边很冷呢,不如……”

“出去!”郦天霄忽然就怒斥起来,他双目中的寒光竟让凌书南觉察出一丝杀机来。好端端地发什么脾气?当真是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家伙。刚把龙珠给他,就露出这副死相来。尽管心里头已经把郦天霄的祖宗十八代也问候了一遍,但凌书南却着实不敢得罪他,再不情愿却也只好一个人往院子里去。

夜里气温极低,饶是郦天霄在屋里没有生火,也觉得寒意阵阵,更别说在院子里衣着单薄的凌书南了。眼见她要么在墙根里头蜷缩成一团,要么就是像只兔子一样到处乱蹦乱跳借以取暖,郦天霄只觉得心烦意乱。他索性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好教自己不闻不见,只等着天明上西山。

然而这一宿,于他而言,竟然是这样的漫长……

【卷四 香杳黄昏】

第二十九章 唯有腊梅香(1)

冬日的清晨,阳光难得地早早洒向武昌城,荒芜的墙头上也落了几只鸟儿,凌书南便是被头顶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郦天霄早已经不在,屋子里只有那件他丢弃在地上的斗篷。

这样更好!凌书南心情莫名地畅快,从井里打了盆水,认认真真梳洗完毕,这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大爷,请问樊山怎么去?”

被凌书南拽住的卖菜大爷热情道:“你从西门出去,沿着那条官道一直往西走,差不多走个十里地就到西山啦。西山山脚下有很大一片梅林,很好认的。”

凌书南正要感谢,听到后面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尴尬道:“大爷,你听岔了,我问的是樊山啦!”

“没岔,没岔,一看你就是专门去西山的吧?”卖菜大爷高兴地拉着凌书南的手道,“小姑娘,你也太心急啦,要见黄昏大师也要等明天去才行啊?年轻人,多听黄昏大师讲讲经,也是好的。”

凌书南有些急了,对着卖菜大爷的耳朵就大声道:“我不是要去西山,我是要去樊山!樊——山!”

卖菜大爷掏了掏耳朵,苦笑道:“嗨,樊山不就是西山嘛!你这女娃娃还真是奇怪,旁的人都只知道西山,不知道樊山,你倒反着了。”

这会儿轮到凌书南惊诧了,原来樊山就是西山,可是西山不是黄昏大师的地盘么?难道白衣神医也和无筹、无求一样是他的弟子?是了,他医术高超,同样也有一颗慈悲救人之心,极有可能与他们一样。只是,既然黄昏、无筹都是和尚,那么他也是佛门弟子?不知为什么,想到此,凌书南只觉得心里有一阵莫名的失落。

她一路西行,到正午时,人已颇有几分疲倦,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还未坐定,鼻中依稀便有了梅花淡淡的幽香。她精神为之一振,一鼓作气就继续往前行。

不一会儿,便远远瞧见一片嫩黄,香气也是愈来愈浓,像极了白衣神医身上的味道,凌书南疾步上前,果然瞧见有好些干枯细瘦的枝头上,一朵连着一朵的腊梅正迎风绽放。

腊梅花朵极小,不似玫瑰娇丽,甚至也不如红梅鲜艳,腊梅花香,不似龙涎香那般霸道名贵,也不似水仙那般淡漠冷静,但有着其独特的馥郁香气。明明空气里到处都弥漫得满满的,却一点不让你觉得浓郁得过分,深吸一口,只觉得那香气愈久愈令人上瘾,含蓄却是暗香浮动。

她在梅林驻足许久,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山门。迎面瞧见两个小沙弥,她连忙问起涵息泉。

小沙弥听她提到涵息泉,不由面面相觑,忽而就毕恭毕敬地向凌书南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领着凌书南前去。爬至西山的半山腰,凌书南跟着小沙弥进了一间规模极大,香火鼎盛的灵泉寺,一颗心不由就沉下了好些。灵泉寺,顾名思义,是由涵息泉得名。白衣神医每月十五都要来灵泉寺,可见是出家人了。

涵息泉就在灵泉寺的最后边,小沙弥指引了位置,就由着凌书南一个人前往。凌书南顺着水声,很快就找到了涵息泉。清澈如水晶般的水流从山间夹缝里缓缓地流向底下的一汪碧潭。潭边栽有几株腊梅,纯黄的花色,隐隐带着紫纹,与山下的寻常腊梅品种不同。因靠着泉水,气温相比于山脚自然是更低,倒是整株都绽放了。

忽然,她瞥见潭中有一人影,赤着身,背对她而静坐于潭中。他半截胳膊露在外头,肌肤结实紧致,头顶用一支白玉簪绾了发髻,虽瞧不见他正面,但这个背影却也足以令人怦然心动了。

第二十九章 唯有腊梅香(2)

凌书南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招呼,“嗨——”

潭中的人影微微一晃,晕出一圈涟漪,但最终一动不动,重又归于寂静。

凌书南颇有几分忐忑,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我没有打搅你吧?”

潭中的人微微皱起了眉,语气已有些不善,“你怎么跟来了?”

郦天霄带着君由绛一大早就往西山赶来,一入山门,就遇上两个小沙弥,向他们说明身份和来意。小沙弥回禀后,就径直领着他往这涵息泉来了。君由绛不禁有些愤愤道:“这个黄昏也太不识好歹了吧。竟然敢如此怠慢殿下。更过分的是,他还如此大逆不道要殿下沐浴更衣?!他以为他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释迦牟尼在成佛之前,一直苦修却不得解脱,有一日,他放弃苦修,入尼连禅河洗净身体,方才顿悟人世间一切苦痛皆来源于心里的污垢,之后他渡过尼连禅河,在菩提树下苦思七天七夜,最终悟道而成佛。”郦天霄笑道,“这灵泉寺正是因涵息泉而得名,黄昏许我在此沐浴,方坐而论道,正是对待上宾之道。”

君由绛不由撇了撇嘴,“那也用不着这么久吧?这都几个时辰了?殿下,我还是去问问。”

郦天霄并未阻止。毕竟这寒潭水极冷,若非他以深厚内力相扛,整个人都要冻成冰块了。

只是刚才那番话,他虽是说与君由绛听,却也禁不住在心底默默想,他是该在这寒潭中好好冷静冷静,将他那颗沾了一粒不该有的尘埃的心洗涤干净,回复它原本的彻底。

他闭着眼在潭中静坐,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凌书南那女人的声音,他心下一凛,这女人的气场竟然如此强大,竟让他会生出这样的幻听来?他继续摒除杂念,却再度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

这一次,他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幻听,而是那女人真的来了!

阴魂不散!

他心下恼火,立马就斥道:“你怎么跟来了?”

满心以为会听到那女人阴阳怪调的反驳,哪知道她却万分小心,用无比温柔的语调说道:“我……我就是想来碰碰运气,看会不会遇到你。”

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的声调,一时间心跳的节奏都有些变了。原本冰凉的泉水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有些温暖,他于是转过脸,挑眉看她,“是不是有求于我?”

凌书南满心期待地看着那人影转过身来,可是当那俊俏的面孔在她瞳孔里渐渐放大时,她立马就惊诧地叫出声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使劲地把眼睛揉了好几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心里头的天使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恶魔。

郦天霄看到凌书南那一副见鬼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他倏地从潭中站了起来,水花溅得凌书南满脸,“不然你以为是谁?”

“殿下,师父有请,还请您先随我去更衣。”凌书南的身后响起了熟悉的清脆声。她回转头,只见无筹礼貌地朝郦天霄鞠躬行礼,抬起头时瞧见她,不由大喜道:“姐姐,你也来啦!你特意来看我的对不对?”

“额……”凌书南干干地笑了笑,连忙点了点头。她已然回过神来,明白郦天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管怎样,她与白衣神医有交集的事还是不要让郦天霄知道地好。

原来是找他!郦天霄心下愤然,只觉得这女人真是没救了,她到底是有多饥渴,连个乳臭未干的和尚都能觊觎。他接过君由绛递上的干净衣服和脸帕,边走边揩水,行至凌书南身边时,顺手一甩,凌书南身上顿时下起了毛毛雨。

第二十九章 唯有腊梅香(3)

凌书南正要瞪眼,郦天霄却已走远,只剩下无筹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在涵息泉旁抱膝坐着,心里头微微有些忐忑,她能见到白衣神医吗?

正想着出神,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两下,她扭过头,却是一碧裳的美婢朝她微笑。

“我叫折枝。”那婢子盈盈一笑,“我家先生有请姑娘。”

她不解,“你家先生是?”

折枝道:“姑娘随我去便是。”见她犹豫不动,她只好笑道,“每月十五,樊山涵息泉边,姑娘此行不是来寻梅的吗?”

凌书南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家先生……先生是……是他!好,我跟你去!”不由分说就紧紧地跟上了折枝,生怕被落下。

折枝带着凌书南一直往山上走,直入一青瓦园中,石子路的左右两旁皆是郁郁松树,相比于园外满地的黄叶,这园中的青松倒是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茂密古松中,藏有一三层的楼阁,重檐飞角,精巧雅致,阶前正中央悬一牌匾,名曰“松风阁”,左右两边则挂着一对刻在竹板上的对子,上联写着“阁外松风听不绝”,下联则写的是“山中胜绩景常新”。站在松风阁顶楼,眺目远看,倒果真如联上所说,如临万松之岭,听松涛,俯寒溪,将山中幽雅紧致一览无余。

凌书南一个人静静站了好一会儿,鼻中渐渐飘起一阵梅香,令她甘之如饴。许是太阳出来,她心情太畅快,一时间竟有些得意忘了形,于是倚着凭栏,兴致来了,她就准备高歌一曲。

“啊咿啊哦,啊咿啊哦,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唱了一半,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扭过头,果然瞧见白衣神医戴着斗笠,亭亭地站在她身后。

她顿时傻眼了,“你……你怎么来了?”问完才觉得这话问得有点二,是他请她来的,他当然会在这里。

凌书南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洞进去,她真是发疯了!唱什么歌不好,居然会突然间唱出这首神曲,关键是她还把它唱得那么带劲……在那一刻,她只有想去撞墙的冲动。

好在白衣神医教养极高,她并未听到他的嘲笑,不止如此,他还柔声说道,“是我觉得太好听,不忍心打扰。”

“好听?!……”凌书南干笑了两声,只怕听完这首歌喉,黑纱背后该是一脸“忐忑”才对吧。

“是,我从歌声里听出姑娘发自内心的喜悦,快乐之音自然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他笑道,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凌书南红着脸低下头,来的时候她一直想着要与他说些什么,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却是半天说不上话来,于是只好自我介绍,“我叫凌书南,是一个厨子,就是烧饭的那个厨子。”虽然眼前的白衣人不可能像郦天霄那么猥琐,可自从郦天霄闹了一个乌龙后,凌书南觉得还是解释一下,免得误会比较好,“不过我不烧火,我只雕花。公子你呢?你住在这里,莫非……你也是黄昏大侠的高足?”

他摇了摇头,可瞧见凌书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却是颇有些不解,“怎么,黄昏的徒弟有什么不好?”

“没有不好。”她当然不会承认,可心里头却是在想,黄昏的徒弟当然不好,倘若他是佛门弟子,那不是让她心底那微末的风花雪月的幻想也破灭了吗!

正想着,神医忽然冲她说道:“快躺下!”

第二十九章 唯有腊梅香(4)

躺下?她没听错吧?现在?在这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白衣神医翩然而起,直奔自己而来。她只觉得肾上腺素激增,那颗小心脏差点就要撞了出来。

不!是真的撞出来了!白衣神医使劲一推,凌书南整个人便朝下直直地摔了下去,臀部重重地落在地上,颠得她骨头都要散了。她直等着后脑勺重重地砸下,忽然间她脑后一热,却是神医一伸手将她捞过,耳畔几声“嗖嗖”擦过,她已被他护在怀里,两个人就势往房间里头滚去。

凌书南这才回过神来,有人偷袭?!

神医袖子一甩,房门被掩上,外边打斗声已起。

“没伤着吧?”

凌书南惊魂未定,但白衣神医在身侧,她却只觉得安心。她正要出声回答,却突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就像是全身麻醉了一般,没有了知觉。

只因方才白衣人带着她就地一滚,在仓皇间,头上的斗笠也被甩脱了出去,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自穿到此处,帅哥倒是见过不少,尤其是郦天霄,初见时,确有惊为天人的感觉。可当瞧见白衣人的真容时,只觉得即便是郦天霄也黯然失色。神清骨秀,紫芝眉宇,分明就是那春闺梦里人。

阳光从窗棂间洒进来,照映在他独有的金黄色长发上,便像是秋日里远山上的黄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连人的心也随之而放逐天际。

一见君子终身误。

只是眼前的白衣神医,满头金发,白璧无瑕的脸庞颇显憔悴。凌书南蓦地想起他不久于人世,麻醉的心陡然往回一缩,只觉得哽得她胸闷得慌。

“先生,让他们跑了。”又一美婢提剑而来。

“跑了便跑了,反正也知道是谁。”白衣神医颇有些无奈地轻笑。

美婢忽然惊呼道:“先生,你受伤了!”凌书南心下一惊,扭头一看,这才发现他护住自己的手臂肘部有一道瘀黑的血痕,婢子一看顿时紧张道:“箭上有毒!”

凌书南听得心惊肉跳,旁边的白衣神医却全然不急,“何必大惊小怪。不过是些啐在刃上的寻常毒药,我自己弄就好了。”他在婢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却是对那婢子道:“你不必跟着我,此处只怕不够安全,你还是带她去灵泉寺,我一会儿就来。”

他又扭头对凌书南苦笑道:“凌姑娘,让你受惊了。你身上的毒,我已想到法子,迟些再同你……”

“你能不能不要处处以旁人为先,先想想你自己?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理会我做什么?!”凌书南一时情急,直接打断了他的说话,白衣神医茫然不解地看着她,却只见两行清泪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凌书南自己也没想到会突然情绪失控,待反应过来时,顿时有些窘迫,她于是抹着泪,一个人冲下楼去。

白衣神医的侍婢一溜追了上来,朝她说道:“凌姑娘,我叫花冠,你跟我走吧!”

凌书南因方才的举动颇有些不好意思,哪知花冠却很是高兴,“凌姑娘,你方才说得真好,我早就想那样说我家先生了。”

凌书南默然不语,想到刚才自己落泪,只怕那点心思也被她瞧了出来。

哪知花冠却道:“凌姑娘,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还没瞧见有哪个女子见到我家先生不心动的。要不然,我家先生也用不着蒙着脸,免得人惦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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