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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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柳花如梦里,向来烟月是愁端。

画堂消息何人晓,翠帐容颜独自看;

珍贵君家兰桂室,东风取次一凭栏。

众人连声道好,吴应箕道,不仅把名字嵌入其中,意境给的也好。

谁料李香君忽然笑侃道,柳姐姐这首诗想必是酝酿已久了,你们看尾联两句,分明是说给钱牧斋的,我们聊得这样开心,你竟无端说起这些愁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这句玩笑话却让我心中不禁一颤:我心中的柳如是本是个巾帼英雄,慷慨激烈,怎么会做这样婉约的诗?难道说她不去赴田老头的约,并非她不屑那些人,而是为了替钱谦益守节???这样一想,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了。

正想着,侯朝宗已蘸饱了墨,冲自斟自饮的冒辟疆道:“冒兄,你来填首词吧,就沁园春吧,我给你起个头。”不由分说,落笔就写了四个字—— 一袭貂裘。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吴应箕道,朝宗又来胡闹了。

侯朝宗也掌不住笑,你看他今日穿的这一身,不是一袭貂裘么?我看他怎么接。

冒辟疆放下酒杯,略皱眉头,接笔写道,

雨花台上

桃叶渡口

吴应箕又评道,由人及南京之景,算是勉强接过,且看他下面怎么填。

冒辟疆沉吟片刻,挥笔写来:

秦淮畔寻梦

闹庭曲槛

霞映楼头

交错觥筹

流水空山

和云伴月

疑是缟仙尘世浮

众人皆道,写的是今日之事,倒也颇有些柳三变的风韵。

冒辟疆又写下去:

道一声,

莫教梦醒了,

再醉方休!

吴应箕笑说,辟疆还想作李谪仙不成?!快快写下阙来。

冒辟疆却不忙写,抬眼看我,只见他早已满脸通红,想来醉的不轻,许久,说道,圆圆姑娘,这下阙不如由你来接吧!

未说完,侯朝宗就已领着众人起哄,我心中自知是躲不过了。好在沁园春的词道也背过几首,他方才写的时候,脑中就闪现过毛主席的“沁园春•长沙”。

就是毛笔字是个大问题,眼瞅着毛笔就要落在我面前,冒辟疆突然缩回,“不若由我来代笔吧!”

这句话正中我下怀!

我一边回忆,一边思索着修改,一边吟道:

携来百侣共游

看——峥嵘岁月烟雨稠

(未听见什么评论,便接下来一气念道)

恰妖姬静女

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

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

“好!!”吴应箕不由打断道,“好一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有气魄!”

于是,我趁势修改了最后一句:

随水流

到海中深处

浪遏飞舟

众人等冒辟疆写完,不由鼓了掌。冒辟疆亦赞道,圆圆把我这世俗词造就得如此非凡,让晚生佩服了。

侯朝宗笑说,圆圆姑娘把我们说得这样好,我们越发需要努力,莫对不起这首词了。

李香君道,我早说圆圆不是寻常之辈了,看谁还不信!

……

又说了会话,众人便要告辞,忽然,冒辟疆往侯朝宗身上一歪,吐了一地。

侯朝宗与吴应箕道,今日怎么喝成这样,这下可走不了了。说着,将冒辟疆扶到旁边坐下,只见冒辟疆双颊通红,眼睛努力想睁开,却是撑不起来。

我忙道,要不让他歇歇,酒醒了再走也不迟啊。

侯朝宗听我说了,急忙携了李香君,一边作势拉众人走,甚好!!那我们就先走了,辟疆就交给姑娘了。

说完,如释大负,也不听我讲话,竟领着众人出门去了。

我只好追出书房,送他们先走……

卷一 金陵尘烟 第四章 命运初定

我将他们送到了院门,见他们远去,回头却见鸨母站在我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她差点要将我抱起,“我的好圆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看你也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呵,你怎么知道?”

“哎哟”她一边往里拽我,“进去就知晓了,有贵客在等你。”

……

鸨母买的这个院子,原本也住着母女俩,也是私妓,后来不知搬哪去了,鸨母从苏州带着陈圆圆来南京“扩大生意”,就将此处盘下了。

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极为巧致,院当中是两层的小楼,楼上是陈圆圆的闺房和几间上房,楼下是书房,茶厅,鸨母以及其他妓女,下人们只是住在院中散落的房屋。

鸨母所说的贵客,恰便在书房隔壁的茶厅中,让人心中隐隐觉得有哪不对劲。

鸨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难得不用她那谄媚的音调,而是恭敬地小声道,“圆圆到了”也不急着进去,候在外面等里面发话;可见来头不小。

只听里面人道,“请进来吧”声音略为苍老,倒是有些耳熟。

鸨母这才推门,领了我进去。只见左壁榻上坐着一人,果然认得,正是才见过的田国丈。难怪鸨母奉若神明。

想到他也算个大人物,我连忙行了个万福,学着古装戏的模样,口中念道,陈圆圆拜见田大人。

田国丈十分客气,“圆圆姑娘请坐,老夫登门造访,还恐造次了。”我便在旁边的圆凳上挨着坐下了。

田国丈打发了鸨母出去,又慢悠悠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我心知肯定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了,不会是已经确定我进宫了吧?!我一下子沉不住气了,道:“田大人何时到的?圆圆先前和几位朋友聊天,哪晓得怠慢了大人,让您在此久等,实在是罪过……”

“姑娘切勿自责。” 田国丈终于说话了,“是老夫不愿惊动姑娘,实不相瞒,老夫在此处也参与了刚才的谈笑闲话。”说着,转身将其背面墙壁的山水画掀起,露出一个杯口大的洞,(早该料到是用来偷窥的,)我不由暗笑,原来古装戏里妓院的窃听伎俩是来源于生活的,我说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还得请姑娘谅解了,老夫此举虽是地痞无赖的做法,却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我一急,竟然脱口而出,想收回也不行了。

田老头倒也不怪罪,却把头一低,声音也压低了,“陈姑娘,你若不嫌弃,老夫认你作干女儿可好?”

我心头一惊,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但没想到这么快。我不由得按捺不住紧张的心绪,冒昧问道:“田大人,怎么会选中我?秦淮八艳之中,论才艺,论相貌都有更好的人选吧?”

估计是没看到我惊喜的表情,相反说出这样的话,倒让田老头也惊吓到了,他稍定了定神,仍旧镇定下来,“听语气,姑娘对老夫此行也知晓一些了?”

我心说,收什么干女儿啊,假惺惺的,口上只好忍下:“实不相瞒,大人此行,倒也略知一二。”

“你不妨说来听听。”田大人示意我压低音量。

“大人忧心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有伤龙体,更不利于国家社稷,所以南下寻找佳人,慰藉天子……”

田老头捋了捋胡须,似对我的说法还算满意,“姑娘的说法倒也不错。不过,老夫此行,却也怀有私心……”

这老头倒也坦白,我自然知道他此行是要帮他女儿田贵妃争宠来着。

“别人都说我女儿仗着皇帝恩宠,如何如何,说我这个当爹的更是仗着皇恩为非作歹了”说着,他无奈的笑了笑,“哪晓得老夫的苦啊。要对得起皇上,要不让娘娘有后顾之忧……贵妃娘娘虽然正沐圣恩,是有福之人,身子却是比不得从前,她心中的焦急,只有我这个当爹的清楚……”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自言自语。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老头有些可怜,就象现在的老父亲操心自己的儿女的样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不过如此。

“圆圆明白,田大人想帮贵妃娘娘找个贴心人,共同侍奉皇上。”

“圆圆姑娘是明白事理的人,老夫对你开诚布公,也希望你能够给老夫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知道能不能帮老夫,帮娘娘?”

我无奈的笑笑,“这似乎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吧?以田大人的身份,我一个弱女子能自己做什么答复?”

田大人眉头微微一皱,我正担心他会否怪责,他却又转而笑了:“姑娘果然和一般人不同,莫说是烟花女子,天下间哪个女子不想进宫一睹天恩,然而姑娘却是不为所动……”

我心说,宫里好吃好喝,谁不喜欢?但摊上崇祯这么个末代皇帝,能有什么好事情。

田大人又道:“但姑娘想必也以国家大事为重,如今圣上天天忧心国事,实在需要姑娘费心。”

“大人说笑了,我身份卑微,哪能有这样的能耐。虽说国家大事,匹夫有责,但弱质女流又能有什么作为?”

“姑娘莫看轻了自己,在老夫看来,皇上身边虽有妃嫔无数,但却少了个才貌双全,年纪轻轻,却又贤德兼备,识大体的女人。而姑娘恰恰是最佳人选。”田老头又给我戴起了高帽,“陈姑娘见识广博,看法独到,已使老夫叹服,更何况,姑娘不仅见解另辟蹊径,在才艺上也是与众不同。这样的人才,若非错生为女儿身,实可做大明的栋梁……”

田弘遇这番话将我夸进了云里雾里,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心说,好话果然是人人都爱听啊。田弘遇这样的人,不懂治国之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却是最拿手不过了。先是对我来个推心置腹,然后将我一夸,让我诚心替他卖命……

为免听晕乎,我赶忙岔开话题,“田大人,您为何不挑其他的几位佳人?就譬如柳如是,她的文采和见识,都比圆圆高出许多,在江南,士子举人对她都佩服得紧,大人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田弘遇笑笑,道,“柳如是虽然才华卓绝,老夫却从未属意于她”见我满脸迷茫,田大人又道,“老夫对传言也略有耳闻,原礼部侍郎钱大人将纳她为妾,老夫又怎可让她入宫徒惹纷争?不仅是她,八艳之中,寇白门和保国公似也交情非浅,而顾眉年纪稍长,交游广阔,若贸然进宫,实在不妥。况且有姑娘在此,老夫也不作他想了。……剩下来的马湘兰,董小宛虽然色艺俱佳,身家清白,但这样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京城皇宫之中,实在是大有人在。”

“那李香君呢?她这样爱国刚烈的女子,怕是宫中罕有的吧?”

“偏偏就是她的个性太过刚烈,即便才识再好,她若进了宫,不知还有命否。”

这老头说的不无道理,那我岂不是只有认命了?不对,“还有卞赛呢?若圆圆没猜错,田大人对她的印象不错吧?”

“姑娘好眼力,卞赛的才貌都是别样风致,光是琴就弹得出神入化,况且她出身名门,确实算得个绝世佳人,但老夫权衡之下,姑娘始终是上上人选……老夫对姑娘说这么多,是希望姑娘看到老夫的诚意,个中并无半分芥蒂。姑娘是明眼人,应该明白老夫绝无利用加害之心,对姑娘来说,宫中锦衣玉食总好过江湖漂泊、受鸨儿狎客欺凌;从大处说,姑娘可以为大明出力,将来甚至名留青史,这不是桩美事么?”

这话真叫我哭笑不得了,陈圆圆史是留了,但不知是什么名声!

“姑娘可先考虑一下,老夫也不能强逼姑娘……老夫明日再来叨扰。”

我暗暗摇头,我真的有选择的权利么?

卷一 金陵尘烟 第五章 情缘错种

我恍恍惚惚回到房中,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此荒诞的事情,想到我可能摆脱不了的命运,孑然于世的孤苦,这使我连日来的故作镇定,强颜欢笑,自我安慰功亏一篑,泪水如决堤般侵袭了我。

我伏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此刻我只想尽情发泄,管她什么陈圆圆,历史,时空,只管拆穿我好了,让我死个痛快!

突然我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圆圆,你怎么了?”我心说莫非还有天外飞音?连忙停止嚎啕,却顿时觉得背后有股压力,以及重重的喘息声和浓烈的酒气。

我急忙反头,哪有什么神仙,分明是个男人。——原来是醉酒未走的冒辟疆,只见他面色稍转,但却另外透着关切。

这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我赶紧收敛刚才的非淑女行为,站了起来,细起声音,矫作道:“冒公子怎么在这?”

这下轮到冒辟疆脸红了,“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来了,酒醒后就…发现在此了,原来是姑娘闺房……这,这可……”

我心想肯定是春喜那些人擅自作主,将他抬来的,忙道:“冒公子,不必紧张,圆圆并无怪责之意;反倒是我,刚才让您见笑了。”我拭去泪水,为他倒了杯茶,“公子请坐。”

“请恕我冒昧,圆圆,你为何,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我只有岔开话题,“公子酒可醒了否?”

“喝过醒酒汤,好多了。”他用他那双并不明皓但内注清水的眼睛望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圆圆,我们是朋友,有什么委屈小生愿意分担。”

这一刻,让我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暖流,眼泪却也同时涌了出来,我能说什么呢?告诉他我来自未来世界?告诉他我不是陈圆圆?我连我自己是谁、怎么来的都不清楚,又如何能跟他说个明白?

我只好打诨道:“我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有些感叹,才哭出来的。”

冒辟疆也叹了口气,“姑娘的身世确实让人心疼,只是,姑娘不要总挂在心上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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