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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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把皇上的马喂饱了才敢过来。”卫子夫有些闪烁其辞道。

刘彻回头看了谷雨一眼,向着卫子夫道:“这间屋子倒是不错,回头我跟皇姐说,让其他人,尤其是无谓的人都从这里搬出去,就你一个人住在这,朕随时也可以过来瞧你,可好?”他说到“无谓”两字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谷雨一眼,显然她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无谓的人。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刘彻,其他人自是觉得不可思议,刘彻为了要改善卫子夫的环境,居然想要把其他人都赶出去!谷雨就更加觉得惊异了,刘彻怎么人前人后两个样啊?刚刚明明还对自己什么什么……甚至还说要把卫子夫许配给公孙贺这样的混账话,怎么一出来,就完全不是那回事呢?他到底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卫子夫有些受宠若惊,慌忙道:“皇上厚爱,奴婢实在承受不起。”她感觉到门缝中各屋内的人都朝自己投来艳羡的目光,但是这目光让她如坐针毡。这不是让她和所有人为敌吗?

刘彻轻轻一笑,拉起卫子夫,“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对了,东西打开看了么?”

“嗯?”卫子夫不解地望向刘彻,不知道他所指为何。

刘彻用眼神示意卫子夫手中的褡裢,卫子夫恍然明白,见刘彻对自己笑了笑,鼓励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便忐忑地把褡裢往石桌上一放,打开一看,顿时怔住。

第十七章 谷雨小同志

整整一大包的篪和埙,呈现在两人的面前,有玉篪陶埙,竹篪瓷埙,长的有一条胳膊那么长,短的则不过巴掌大,有的雕刻的精致绝伦,有的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卫子夫心思已经有些乱了。

刘彻却在旁边说道:“朕昨日命人收集的,估计你每日用一样,也够用一个月了。”

众人不禁唏嘘,卫子夫的眼眶当中立时盈满了泪,这些东西对于皇上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但身为皇帝却能有这份心,卫子夫想要不感动都不行。

“皇上……奴婢谢皇上。”她努力想要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可是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还是颤抖的。

谷雨眉头都皱得更深了,这些东西自然是刘彻一早就准备好的,也就是说,他一早就打算把这些东西送给卫子夫的,借以取悦卫子夫的。

难道刘彻心里头还是喜欢卫子夫的,刚才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用来恐吓她的玩笑话?倘若真的是这样,倒好了吧,至少刘彻的心没有偏离历史事件,可为什么谷雨总觉得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刘彻伸手轻轻擦去卫子夫眼中的泪,这分温柔看在众人的眼中,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子要嫉妒地发狂,“行了,朕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好吗?”

卫子夫猛地点点头,整个人已然被刘彻牵着鼻子走了。

刘彻会心一笑,回头看向张姨妈,“对了,园子……”

张姨妈立时明了,谄媚道:“皇上宽心,奴婢这就命她们腾出地方来。”

刘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从谷雨身上扫过,半分流连都没有。谷雨心下越发觉得狐疑,刘彻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

刘彻又叮嘱了卫子夫一番,这就出了清伶苑。

他这边前脚才走,张姨妈后边就拍起手掌,大声对苑内的各人吩咐道:“皇上的话你们都听见了?现在就赶紧各自收拾收拾,等会儿,我去请示了公主,再给你们挪住处出来。”

她说着,又瞧向谷雨,“谷雨,尤其是你,你可得把你的屋子腾干净才是。”她的特别叮咛让卫子夫顿觉愧疚,她歉然地看向谷雨,心中也是一团迷糊,难道自己刚才的猜测全是错的,刘彻并不是想要和谷雨共处一室?那他们岂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待张姨妈又追着刘彻出去后,园内立马就响起了一阵空前统一的哀怨声,只是一个个敢怒都不敢言,除了侧目和腹诽,便找不到更好的宣泄方式了。

卫子夫愧疚地对谷雨说道:“对不起,谷雨,你受了伤,结果还要这样伤筋动骨的,我……我帮你收拾吧。”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谷雨心想有我这么活动自如的伤号么。她想到公孙敖还在屋子里头,怎么着也还是不要让他们碰面才好,所以还是不要让他们进去了。

卫青得意地看向卫子夫,“姐,你看你刚才说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皇上哪有懈怠你,哪有你想的那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卫子夫就踩了卫青一脚,这个弟弟,口没遮拦的毛病怎么就是不知道改?“行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卫青顿时扮了张脸,“哟呵,姐,皇上还没封你为夫人呢,现在就已经有夫人的样子,开始指派人了。”

“你……”卫子夫脸色煞白,被卫青的这句话气得要命,这不是更加把自己往嫉妒的火坑里头推么。她斜睨了谷雨一眼,见她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总算是放下心来。

“谷雨,要不你回屋歇会儿吧,过会儿我帮你收。”卫子夫忐忑不安地说道。

谷雨心里头挂记着公孙敖,点了点头,“那我睡会儿。”这便扔下两人进了屋。

她才推开门,就见公孙敖坐在床榻上,对自己一脸坏笑,差点没把自己吓一跳,她慌忙把门给掩上,小声说道:“你就不怕被人瞧见。”

公孙敖语带双关道:“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做什么怕被人瞧。”

谷雨抿了抿唇,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公孙敖却不罢休,“谷雨同志,你是不是该做些解释。”他的“同志”二字顿时让谷雨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估计公孙敖憋了四年没有用超前的用语,现在一张口就有些找不到北了。

“我需要解释什么?”谷雨强撑道,“你赶紧趁机走吧,被人瞧见了,总是不好的。”

公孙敖对于谷雨的顾左右而言他不为所动,他笑了笑,一把揪住谷雨的右手,抬了起来,露出雪藕上那枚银光闪闪的急救圈,“走?我看真正需要走的人,是你才对吧?”

“你……什么意思?”谷雨的声音里头已经夹了一重火药。

公孙敖对视着谷雨,心想这丫头是真蠢还是装蠢,非要自己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也好,既然是你问我的,我也就不客气了。

“不是我什么意思,而是你什么意思,刘彻他什么意思。”公孙敖笑眯眯地看着谷雨,明明眼睛已经要眯成一条缝了,谷雨却觉得眼睛里头透露出的光芒有些要命,“还请谷雨同志汇报一下,是刘彻对新谷雨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还是刘彻对旧谷雨一直不能释怀,在把你当成旧谷雨的替身之后,移情别恋了?”

公孙敖的话太过露骨,让谷雨的心怦怦直跳,她拼命地挣脱手臂,想要掩饰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恶心,他只是有些放不下而已,仅此而已。”

“哦?是吗?只是放不下啊?”公孙敖的语调一扬,谷雨的心底立马生出了一种挫败感。若只是放不下,会一直抱着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会亲吻自己?

谷雨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再骗不下去,她颓然地趴在床上,神色恹恹道:“好吧,那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公孙敖神色一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联盟成员的第一条守则就是,不能在事件中和任何历史人产生感情,尤其是事件的关键责任人!你现在就是在玩火自焚。”

谷雨反驳道:“现在是他对我念念不忘,我也没有办法制止啊?!我这不算不遵守纪律。”

“哦?是么?”公孙敖笑了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究竟是怎样,谷雨自己是真的清楚么?

第十八章 越来越复杂

谷雨被公孙敖这一声反问弄得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冷眼看着公孙敖,用他自身为例反驳道:“再说了,你现在穿成了公孙敖,你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历史事件的关键责任人,那又该怎么办?你岂不是一开始就违反了纪律,现在就该回去向李头做检查?”

公孙敖笑了笑,对于谷雨的“引经据典”不以为意,“这是一样的吗?公孙敖虽然是个历史人物,但绝对不会是这事件里头的关键责任人。他的下场横竖是一个死,我在今后的几年里,随时可以了结他的性命。可是你不同。你活着,万一哪天皇上心血来潮,想要把你扶成皇后了,那怎么办?”

谷雨嘿嘿干笑,“那怎么可能?!你这个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

“丰富?你觉得是想象的么?”公孙敖的笑意像是两把刀子刺痛了谷雨,“不要等到有一天,你反倒成了我们穿越联盟想要消灭的对象,那你可就成为了最好的一个反面教材,要进入我们联盟的史册了。”

“真是胡说八道。回头我一定跟李头打你小报告。”谷雨皱了皱眉。

公孙敖伸了个懒腰,估计是刚才缩在箱子里头太久了,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没有那一天,是最好。要是你明知道有那一天还留在这里祸害人间,那可就不对了。”

“我留在这怎么是祸害了呢?”谷雨不服气道,“没有我,皇上会认识卫子夫吗?会对她另眼相待吗?我做得哪件事不是为大局着想了?不像有些人,吃了饭不做事,就知道说风凉话。”

“是呵,没有你,皇上的确不会认识卫子夫,可没有你的这多此一举,皇上也不会认识到你,意识到你的与众不同啊!”公孙敖一句话就把谷雨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谷雨,我劝你最好早点离开这里,现在有急救圈,你随时都可以回去。我想,你不在,事情恐怕还要简单许多。相信我们和其他同事,会把这件事圆满解决的。”

谷雨看着公孙敖,他殷殷的目光让谷雨心底涌起了一层伤感,难道真的要她离开这里吗?她究竟犯了什么过错,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

她看着手臂上那个银圈,她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她的同事给她送上这么个东西,可是真的当这个东西带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她却没有拉动急救圈的勇气。

她不想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走。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既然你认为我有责任,我就会负责的。你放心,我会用事实来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谷雨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道。

公孙敖被谷雨弄得有点无语,“什么叫我认为你有责任?你这人真是!有没有责任,你自己心里头有数。”眼见得谷雨脸上的表情凝重地好像被狂风摧残过,公孙敖顿时又恢复了笑脸,“好了,好了,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该怎么做,你先考虑考虑,事情,好像还不至于那么坏。”

当然,事实上,公孙敖总觉得自己似乎又低估了什么,但瞧谷雨这样子,只怕自己越是劝她,她越是不听,“你好好想清楚,不管怎样,随时保持联络。”

谷雨点了点头,说了这么多,公孙敖也就这句话最像一句人话。

公孙敖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似乎人都去忙碌了,外边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卫子夫一个人站在门外五米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苑门。

他目测好了一个隐蔽物,回头看了谷雨一眼,说道:“那我先走了。”这就轻轻地撩开窗,准备从窗子里头翻身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到那隐蔽物处,再伺机溜出园去。

哪知道他的脚才抬出去一只,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急促而慌乱,公孙敖半骑在窗户上,身子被窗户罩住了半截,又有四分之一截露在了外头。

只听卫子夫的声音响起,“谷雨刚刚去睡,应该还没……”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陡然噤声。

公孙敖心里一凉,正要往里头抽的脚,被卡住的脚也不慌忙抽了。他矮着身子探头出去,只见卫子夫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看着自己,而她身后,是卫青,以及在卫青帮助下匆匆赶来的公孙贺。

公孙敖尴尬地拿眼瞧向公孙贺,想要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表情,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公孙敖颇有些无趣,骑在这窗户上也不是办法,干脆把身子从窗子里头彻底地抽离出来,当着三人的面,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卫青脑门一热,立即就冲上前去,公孙贺好容易才趁机和卫青说上话,务必要让卫青带自己见谷雨一面。于是公孙贺假装告辞平阳公主,实际上,卫青偷梁换柱,一转身就将绕出去的公孙贺又带了回来。

他本想着公孙贺和谷雨费尽了心思,好容易才能见上一面,正好一解相思之苦,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公孙敖居然从谷雨闺房的窗子里头爬出来,倘若他是从门内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他或许还能不往那什么的方面想,可是他偏偏在没人的时候,在谷雨说去睡觉的时候,突然间从人家闺房的窗子里头爬出来……

再一回想,公孙敖已经许久没见踪影,难道说他那个时候就躲在了谷雨的房间里头?

卫青再不敢往下想,一把揪住了公孙敖的衣领,拳头都扬了起来,“你……你倒是给大哥一个解释!”他一霎时变得面红耳赤,说起话来也都咬牙切齿的。

卫子夫慌忙上前,拽住卫青,左右看了一眼,幸亏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否则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卫青虽然被卫子夫拽住,血液还是直往脑门冲,声音小了,样子却更是狰狞了,“你……你都对谷雨姑娘做了什么了?!”

公孙敖把卫青的拳头一把包住,嘿嘿一笑道:“你可别想多了……我能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公孙贺就已经担忧地直接踢门进了房间。

第十九章 画地而为牢

众人尾随而入,只见谷雨一个人趴着躺在床上,头埋向最里边,在听到门一声响的时候,身子才约略动了一下,好像从沉睡中被惊醒似的,转过头来,悠悠转转地睁开眼,顿时作出一副吓了一跳的表情,“你们……怎么?”

卫青仍旧揪住公孙敖,怒气冲天地问谷雨,“谷雨姑娘,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好像只要谷雨点头,他就随时准备把公孙敖大义灭亲了。

卫子夫踩了卫青一脚,公孙贺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问话。

谷雨茫然不解地望着四人,摇摇头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怎么突然间就进了我的房间……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故意摆出一副虚弱无力,懵懂无知的样子。

公孙敖在心底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丫头,这时候倒是挺机灵的,直接装睡着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己。

果然,谷雨这一说,卫青瞬间就把矛头指向了公孙敖,敌视着他,如果公孙敖不给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他就誓不罢休。

公孙贺自进来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如水一般停留在谷雨的身上,她慵懒的姿态,懵懂的回答都让公孙贺恍如隔世。

谷雨似乎注意到了公孙贺的目光,抬起眼看向他,努力给他一个微笑,她这灿然一笑,顿时让公孙贺的心中荡漾起一层涟漪。倒是让公孙贺变得窘迫了。

卫子夫轻轻地推了卫青一把,朝他努了努嘴,见卫青还是一副莽撞的不肯罢休的样子,不得不开口说道:“咱们出去说吧。”

尽管说谷雨现在不是众矢之的,但公孙贺到访,毕竟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与其在这里阻碍他和谷雨说话,还不如出去放放风。

卫青总算是脑袋开了窍,揪住公孙敖骂骂咧咧道:“咱们出去说,你可别想耍赖!”

公孙敖无语地看了谷雨一眼,趁人不备冲她眨了眨眼,又颇有深意地把目光投向公孙贺,这才咧嘴一笑,甘心被卫青给拖了出去。

那眼光似乎在说,喏,你瞧,刘彻那边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这边还又招惹了一个主。看你可怎么解决这堆破事。

谷雨白了被卫青连拖带扛弄出去的公孙敖最后一眼,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镯子,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她会做出点成绩来给公孙敖瞧瞧。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公孙贺只觉得心里一紧,却又一松,回头不自在地看了房门一眼。

相比于公孙贺的窘迫,在面对公孙贺的时候,谷雨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困扰了公孙贺那么多年,明明知道公孙贺对那个谷雨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但谷雨却还是能怡然自得地对他微笑。

她的态度和对待刘彻是截然不同的。只是她自己也没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谷雨笑着用眼睛瞟了公孙贺一眼,示意他往自己的床边坐下,“大将军,坐吧。”公孙贺木讷地应了一声,正要走上前,却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最终只是往谷雨身旁挪了挪,没有坐下。

谷雨心里暗笑,这个傻大哥,还真的注意男女有别啊。

“伤势还……还重吗?”公孙贺憋了半日,终于问出声来。

谷雨摇摇头,“还好。”她趴在床上,有些享受公孙贺略带窘迫,却又实则是宠溺的目光,恨不能像以前一样冲个傻装个楞,其实是撒个娇。

只可惜,现在做这些动作,似乎有些不妥了。对于谷雨来说,一个月前,公孙贺还是她的大哥,可是对于公孙贺,那个叫他大哥的小女孩已经死了十四年……

有时候,空间上的距离比起真实的距离要难以跨越得多。

一时间,因为公孙贺和谷雨的不自在变得有些冷场,公孙贺终究还是润了润喉咙,问道:“你托卫青带给我的那句话……那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雨心下一凛,她知道公孙贺是要问自己这个的。

她原本打算,编些玄乎的理由,也不用说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公孙贺的事情,只说在梦里头似乎有个人告诉自己,公孙贺这个大将军可以帮她脱离苦难,还给她自由。她越是说得模棱两可,越是含混不清,公孙贺就越是会拼命帮自己。

可是现在呢,她突然间有些害怕和畏缩了。当然,她原本是坚信,只要自己坚持要离开,坚持现在就要离开公主府,这位好大哥一定会答应自己,想尽办法地带自己走的。可是现在,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了,她根本就不敢对公孙贺提任何的要求。

不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组织,有了可以直接回去的急救圈在手,而是她害怕倘若公孙贺真的把自己当成是那个“谷雨”的转世投胎,真的非要救自己于水深火热,刘彻会怎么做?

她的眼面前浮现出刘彻刚才狰狞的样子,他在说把卫子夫和公孙贺赐婚的时候,那样的冷酷和决绝,现在想起那模样,都够她胆战心惊的。万一他真的这样做,那可如何是好?整个历史会因为他此举而变得更加难以收拾。而她谷雨势必就成了千古罪人。

虽然后来刘彻对卫子夫的态度又是那样的亲密无间,可她却总觉得他在对自己说把二人赐婚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假装的。

她不懂他想做什么,却因此而害怕和恐慌。她不敢再央求公孙贺什么,甚至不敢拉动急救圈离开,她不敢忤逆刘彻的意思,只知道静静地等着刘彻下一步的动作,彻彻底底地沦为被动。

于是她说,“是我无意间听公主不小心说漏嘴的,所以才会对大将军抱有一丝幻想,大将军当初会救一个小乞儿,现在一定会救我,没想到大将军真的如此仗义,实在是让莺莺感激万分。”

“噢。是公主说的?”公孙贺的眼中明显淌出失望,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最后连皇上都给了脸色瞧,惹了一身臊,结果却得来这样的一句话。公孙贺想要不失望都不行。

“是啊。”谷雨似乎能感觉到公孙贺伤感的情绪,心中好不歉然,“害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皇上还对你……哎,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

“唔?”公孙贺听到那一声叫唤,心里头蓦地一暖,脸上荡漾出笑容,“这些没什么的。皇上那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谷雨心里头却更加明白,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刘彻那边只怕是最麻烦的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刘彻要把卫子夫嫁给公孙贺就觉得头疼,只想快刀斩乱麻,心中拿定主意,便坐起身子,对公孙贺道:“大哥,我知道你只是想帮我脱离牢笼,不想却将自己画地为牢,也圈了进来。趁皇上赐婚的圣旨还没有颁布,大哥还是主动向皇上言明,并没有娶我之意,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个疯子刘彻真的把卫子夫赐给公孙贺,这残局可怎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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