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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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劝酒,一边只顾吃菜,他们吃得兴起,哪知道酒中早已被我落足了蒙汗药。温水浸酒,自是让酒香弥散开来,可何尝不是让药效发挥地更快?!我冷眼旁观,没有一人落下。喝吧,等你们酒醒之后,老汉我就远走高飞了。

只是,药虽下了,啥时候发作,却该如何估计?吃吃喝喝了一个多小时,众人酒足饭饱,自然还是要赶路的。我吧嗒吧嗒睁眼瞅着,却没一个人起反应。

直到我重新坐回马车,我还没弄明白。到底是药是假药,还是这帮人体质太好,被训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出了曹州城往南行了半日,快到傍晚时分,我算是彻底放弃了。一边暗骂药店老板的黑心,一边寻思着新的摆脱计划。

忽然,马车狂乱地颠簸起来,伴随着急促的马嘶,车轱辘嘎然而止。我在晃荡的马车里坐立不稳,脑袋着地,重重地往板上磕了个响头。

出什么意外了?!

车马稳住之后,我探头出来,心里顿时被塞了个巨大的秤砣。眼面前两个大汉手持柴刀,恶狠狠地望着我。再看四周,感觉满山遍野都是衣衫褴褛但又手持器械的汉子。

抢劫?杀人?

饥民?强盗?

看这些人的架势,一个个摆出凶猛的样子,捋着袖子,鼓着腮帮子,恨不能等那为首的两个汉子一声令下就一窝蜂涌上来。

所有的黑衣骑兵霍霍拔剑,围着马车一致对外。

那为首的两个汉子道:“识相的就把银子留下,否则别怪爷们拆了你们的骨头炖汤喝!”

骑兵当然不会理会这群乌合之众。只是,只是,坐在马上的他们开始晃晃悠悠起来,一个个或扶着脑袋,或摇首,更有甚者趴下马去。

我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奇地有效。这些马上的壮士挣扎了几下,在强盗茫然的眼神中纷纷落马,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一个怎样的境界啊。

我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咣宕——最后一声剑着地的时刻,我也晃悠了两下,歪倒在车门边。诸位,就把我这活马当死马吧。

我屏住呼吸听那两个首脑的对话。

只听那两人道:“他们怎么都倒下了?”

“小心有诈。看样子,也是朝廷的走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拉倒!”

卷九 混沌夕阳 第七章 农民兄弟

“别忙!”当他们亮起屠刀的时候,我只好大喊出声。

真这样做刀下亡魂?实在不值得。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何况我现在有着更好的活下去的计划。

我爬了起来,让这些大汉不禁吓了一跳。

我慌忙解释道:“老汉不过是一介寻常人家,绝非是什么朝廷的走狗。各位壮士不要误会了。”

“不是走狗?”反应过来的为首的汉子冷哼道,“什么寻常人家?放屁!寻常人家会找这么多人一路上守卫?我看这些人骑着的马匹都是顶级的好马,老大爷你不是个朝廷大官,我任七把头锯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旁边另一偏瘦的汉子则道:“你们这些人吃咱们农民的,用咱们农民的,还不让我们活下去!现在我张七就告诉你们,谁才是这土地上说话的主子!”

他此话一出,旁边看似成千上万的汉子都纷纷喊杀起来,都是些诸如“杀贪官”、“祭庄稼”之类的。被他们当成牲口一样祭天也太不划算了吧。

我忽然灵机一动,撕掉面上的胡须,擦掉脸上蜡黄的油脂,扯开头巾,散下头发,露出本来的面目。使出浑身解数落下几滴泪水:“各位壮士,现在相信小女子不是什么朝廷大员了吧。”

突如其来的大变身,让所有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小女子也是苦命人。从小没爹没娘,跟着爷爷卖艺行乞,一路风吹雨淋,什么没经历过?但是祖孙两人就这样扛过来了。可是,可是谁知道,上个月,我们祖孙俩得罪了京城里的恶霸,那恶霸把我们捉了去,活活…活活的…把爷爷给打死了。我……我……他还要把我送给南京的一个大官。”我一边抽噎地编撰着,一边暗骂自己的“无耻”。

谁料那些汉子刚才还气焰嚣张,一个个摩拳擦掌,现在个个抹起眼角,顿足坐地。更有甚者,不顾阵型,冲到我面前道:“好妹子,你别难过。大家都是苦命人。我的亲妹妹,也是,也是被那些恶霸……恶霸给糟踏了!以后你就是咱大家的妹子,没人敢欺负你!”

他此话一出,煽情极了。大家伙齐齐抛心露肺,或表苦痛家世,或表接纳之心。

但听着这群热心又落魄农民的衷肠,我心中竟隐隐作痛。我在欺骗他们,这些人的苦痛,又岂是我这种出生在和平年代,始终游浮在上层奢华里的人可以理解的?一个社会,实在是太复杂,我的想法实在只停留在书本表层,太一厢情愿了。我甚至有些明白李闯深得人心的道理,甚至觉得他的存在和壮大是件不坏的事情。明、清、李闯,我心里轻笑,历史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看客罢了。

只是此时的农民,被我撩拨了心事,个个义愤填膺,撺掇头儿道:“这些天杀的狗腿子,咱们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喂狗都嫌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道。群情激动。

我大惊失色,喊出声来:“不可!”声音尖锐入耳,把那些朴实的农民强盗们给弄懵了。大家伙不解地望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小女子的意思是打草惊蛇,杀了他们到底给各位惹麻烦不是?何况,小女子一早就在他们的酒中下了蒙汗药,所以他们才会昏倒!”

那两个自称任七、张七的首领汉子互望了一眼,赞道:“没想到大妹子你倒也机灵得很,倒也算得上女中的豪杰了。敢问妹子如何称呼?”

我心道,他们一个叫任七,一个叫张七,我就和你们套套近乎好了。这就抱拳做豪爽状:“小女子叫朱七七。”(最讨厌的小说人物就是古龙笔下的朱七七,没想到今日灵机一动,竟把她的名字用了去。)

“七七?可巧了。咱弟兄二人名字里也有个七。”那唤做张七的偏瘦汉子呵呵笑道。

“是啊,咱可算是有缘分了。”任七也道。如此一来,大家又熟络了许多。

然而任七张七手底下的农民汉子对官府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又说起要将那些关宁骑兵斩杀。更劝说我不要怕那些官兵,说他们在这一带无人能敌云云。

我一心要再劝,但又怕他们对我心生怀疑,正不知如何劝阻时,任七道:“今日好容易识得大妹子,就好像咱的亲人一样,做这些鲁莽的事情,不是把好好的大妹子给吓着了?”

他这样一说,任七也附和道:“是了,今天咱们这群莽汉可以结识朱家大姐,值得庆祝一番,就不见血腥啦,咱们搜搜银子,回去喝酒庆贺!”

两个头领下了命令,众人不再计较,这就吆喝起来,往那些骑兵的身上搜索起来,银两、刀剑、盔甲并不放过。

张七、任七弟兄俩对我甚是热情,硬扯着我和他们一同走。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我只好抱着个包袱,和他弟兄二人“有说有笑”朝“贼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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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次栉比的房屋,高高的院墙,齐齐整整的村落,好好的庄稼。告诉我这里是这许多汉子的贼窝,我真是怎样都不信。

“张哥,任哥,”我纳闷道,“你们还种地?你们这么多人聚在此地?官兵不知道?”我小心翼翼地问着,数千人沿途劫杀官府过路车马,却还固定蹲守一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张七憨厚笑道:“大妹子,我知道你要说啥。看见这些榆树没有?它们就是咱的掩护,这方圆百里内,天灾人祸,哪里交得起那些税!庄稼地早就荒芜了,人烟都没一个。要不是丈着这些当饭吃的榆树,哪里还能保住这一块乐土?”他说着,本来的笑脸渐渐湮没了。

望着田间嬉闹的孩童。我若有所悟。

任七也道:“要不是这几年朝廷乱着,这块乐土也守不住了。”

我心酸道:“话是如此,但这么多人聚居于此,太过招摇了。万一朝廷大军倾巢过来,只怕……”瞬间,我发现自己的角色颠倒了。

张七又开怀了,“不怕,就算朝廷来人,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见我疑惑不解,他呼呼跑开,蹭到一牲圈里,不一会儿,从房子里走出来。

我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叫出声来:“原来是地道战!”没想到,那个年头就流行过。

卷九 混沌夕阳 第八章 元宵惊变

好客的张七、任七弟兄领着我在地道里四处转了转,又从地道进入田庄。

我虽然没有去过河北的冉庄——也就是经典红色电影《地道战》的拍摄地,但是明显感觉到这些农民军的地道是比较粗陋。他们的地道主要是用来躲藏和逃生之用,绝不是战斗手段。

这一片庄子田园,平日里主要是妇孺居住。数千男丁都随着张七兄弟二人奔波在外,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田庄基本上是无甚战斗力。倘若这个基地不幸被发现,大军前来围剿,这些老弱妇孺便可藏入地道之中。地道有一端延伸至榆树林外,情势危急还可伺机逃离此地。朝廷军队来时,人去楼空,却也摸不着头脑。

我不免多嘴道:“这地道虽然好,但只是躲藏之用。其实,这里有榆林田野山庄,一草一木大家都再熟悉不过了,这么好的地形,两位哥哥完全可以领着兄弟们展开地道战。敌在明,我在暗,敌人不知我虚实,我方却对敌了若指掌,一兵一卒都清清楚楚。这是地道最好不过的优势,倘若利用得当,这比诸位兄弟在外奔波游击岂不是来得更便宜?!”咋说现在又没有什么大炮,全是一刀一剑拼着,根本不能一个炸弹把村子夷为平地。不用地道战玩阴的,太浪费了。

他弟兄二人听着我的说话,好像明白了,不禁有点兴奋。两人拍着大腿眼神交流,似乎在说,咋就没想到这上面去呢?!

我趁机又提了些意见,譬如把弓箭架在树心掏空的老树顶上,从上而下临空“扫射”;在庄内各房间内设枪眼,让他们不知何处会冒出根长矛捅一刀等等。全都是小时候看《地道战》学来的。

我口沫飞溅地将这些想法说出来,让张七、任七好一阵激动。连夜就和众人商议改造田庄扩建地道的事情。第二日就直接动工了。

男人干活,女人做饭送水,甚是合拍。到处一片欣欣向荣,和睦愉快的景象。颇有点类似革命歌曲经常唱的“军民鱼水一家人”。只是,这军是农民军,不是明军。

埋藏着心里点点失落,我还是能感受到这些农民朋友们由衷的开心,对我诚挚的欢迎。和他们待在一起,我竟一时不忍提及离开。

********

如此浑浑噩噩、开开心心的,竟在此度过了新年。蓦然回想,才发觉自己偏安于此,居然忘记了这一重要的年份。

1644年,大明崇祯十七年,大顺永昌元年,大清顺治元年。

一年三易主,城头时时变幻大王旗。

是时候逃离中国了。

这日是元宵,元宵一过,我便打算和他们道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

张七、任七弟兄领着各家各户却又情如一家姊弟的农民们,在田庄里点起了灯笼,一些识字作画的各展才能做起灯谜,妇人们集中在一起撮圆子做起香糯的元宵。

那香气随着薄薄的气雾萦绕在田庄上空,所有人都快快乐乐得忙乎着,直到一声尖利刺耳的口哨呼啸从榆林外一路传来。

紧急情况?!

所有人忘记了手上的活计,直觉得在这大好时光传来的噩耗绝不是真的。

然而,张七很快就命令道:“大家赶快下地道!”新“竣工”的浩大工程,居然在今日派上用场,事情来得虽突然,但张七、任七分派下去,倒也不算太慌乱。

我看见任七脸上很是凝重,一点不似当初“围攻”我时那般怡然自得,心知这次恐怕是朝廷规模不小的围剿。得了空闲便凑上前询问。

任七道:“妹子,你赶紧入地道,寻找时机和张大婶她们领着孩子女人离开此地。最好分散些,咱们有缘分自然会再见着的。”

我听他的语气,好似这一仗很是艰难。沉重的心却也犯起嘀咕,任七有数千人丁,加上地道战的配合,何止于说出这样丧气的话?何况朝廷此时该被李自成牵制着,根本没有闲暇对付他们才是。

正想着,任七已经走开,朝一个练家子的弟兄说道:“你想办法从地道出去,尽快见着李将军,告诉他这里的情形……”

李将军?!

我忽然想到什么,快步冲到任七面前,打断他道:“任哥,你口中说的李将军,是李过?”

任七一顿,旋即脸上一阵色变,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讷讷的点点头。

刹那间,我什么都明白了。他爽快承认还没什么可疑,到底农民军之间互有联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这样犹疑,分明就是有事情瞒着我,一口大妹子,大姐的喊,全是做戏!又是李过搞得鬼!

我就说,凭着李过的智商,又怎会不知我当初说的去朝鲜是托词?!他竟然设计让我被榆园的农民军“截获”,我还自以为是的编造身世,只怕他们都把我当笑话看呢!李过让我和他们亲近,目的恐怕是为了唤起我对他的认同,改变我对农民军的看法吧!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却让我对朝夕相处倍感亲切的两位农民哥哥好不恼火。

任七看我面色不对,赶忙解释道:“妹子,这件事我需要解释一下。”

“不需要了,咱们也算是互相隐瞒。没必要解释。”我气的是李过,也懒得和他再讲,转身回屋里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谁知张七不晓得从哪抢出来,扯我手道:“朱大姐,这中间是否有些误会?李将军只说让我们好好照看你,他不让我们说出他的姓名也没什么不妥啊。”

“好,那我问你,当初你们劫关宁骑兵,难道不是李过指使的吗?让你们对我惺惺作态,说这许多话,演这么久的戏……”我噼里啪啦说着,张七不禁急得跺脚:“你和李将军有什么过节,我们自是不知。但这么多日子,我们待你是真情假意,你真的看不出来?我们对你惺惺作态又有什么必要?当初劫马车和李将军无关。只是不久之后,他途经此地,远远见着你,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罢了。”

看他说得情真意切,倒也不像是假话。或许李过把他们也蒙在鼓里。话说回来,他们的苦楚和热忱都是真切存在着,被劫的初衷是什么又何必计较?

我的火气已经削减了一半,正不知如何道歉,却觉得地震山动,耳膜震得生疼,只听轰轰两声,旁边的一棵一人粗的大树栽倒下来,空空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真是抱歉,回家了一趟,返校后,笼罩在离别的情绪里,最近又忙着找房子,一直没有写书。等稳定下来,一定一日两更。)

卷九 混沌夕阳 第九章 挺身而出

铺天盖地掀起了阵阵尘烟,尘烟中夹杂着被翻起的泥块。

张七早已丧失了镇静,伸手拉过我就往地上趴,又是一阵声响,卧倒在地上的我听见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火炮!——朝廷居然使用火炮来对付这帮农民!如此大的阵仗决不是对付小小流寇这么简单。

任七高喊着到处乱窜没见过这样厉害武器的人们,让他们悉数卧倒。只是隆隆的炮声将那微乎其微的喊叫湮没,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措手不及的人们在慌乱中渐渐倒下……

如此不留活路的扫荡,就连本是用来对付满清的红夷大炮都派上用场。那只有一个原因。——从他们口口声声叫着“李将军”就可得知。——他们与“李闯”的联合,为朝廷所知。前有狼后有虎,这样的阵局朝廷决不会允许。既然李自成的农民军已经势不可挡,(史载:1644年正月初一,李自成已经在西安登基称帝;七天后,也就是正月初八,李自成便顾不得新年佳节,就率领百万大军出西安,渡黄河,分兵两路长驱北京。)所以此时的朝廷官员个个都是如坐针毡。明军无法与之对抗,只好集中火力把其后方拔除。

这样看来,若不将此处铲平,他们誓不罢休。眼看着周围好几个不幸的兄弟幻做炮灰,我不禁担心起我们耗费大量精力铸造的地道能否抵挡这样猛烈的攻势?

黄土地在大炮面前,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那一阵炮声雷过,庄子里竖七横八,一片乌烟。却也迎来了暂时的平静。

任七喊着人们趁这当口寻最近的地道口。

张七也爬起来拉着我飞跑。只是,他的坚持竟有些艰难,我看着他如土的面色,这才注意到他手臂正啪嗒滴着和杂着泥土的乌黑血液……

我的心被什么纠葛着,张七却已然不由分说把我连拖带拉扯入旁边猪圈里的地道口,看着咬牙切齿的他,我慌忙伸手拽住。他却一把用血污的手拂开,转而用命令的口吻道:“大姐,你带那些娘们和娃离开,我们等你们撤走了再下地道!”

“为什么?!”我惊呼道,瞬间明白他是想先保住这些妇孺的性命,我紧张道:“不行!这些火炮非同一般,这样一轰击,到时候就算入了地道,也不能和他们抗衡啊!”

“哪那么多屁话!”张七头一次对我说脏话,他再也不理我,直接将我推开,合上地道口那草垛子做的门。

我湿着眼眶拼命朝地道里有亮光的地方躬身快跑。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带着那些孤儿寡母撤走。

我在地道中疯狂的跑着,只要见着人就往身边拽,一边大声嚷着,上面的火炮又开始一轮攻击,尘尘土土跌落下来,塞满了口和鼻。

我也顾不了许多,带着越来越多的孤儿寡母往榆林外抢去。这一路有多漫长,我无从知晓。麻痹的神经支配着我的四肢胡乱跑着,我只知道在山摇地晃中奔向光明,送这些妇孺出山,完成二位农家哥哥的希望。

然而,空旷无声山涧旁,亡命逃生的女人们竟丝毫没有获得新生而欢娱的笑声。那些震耳欲聋的炮声代表什么,她们又怎会不知?!那些男人是她们的丈夫、是她们的兄弟、是她们的父叔。

即便曾经素不相识,但现在却也都是亲如一家人。她们又怎肯独自逃生?

脆弱的女人开始从无言转为哭泣。结果一呼百应。顿时哭喊声响了起来,娃娃也跟着闹腾起来。听着那些个女人的哭泣,娃娃流着鼻涕扑倒在地到处叫爹,我不免心烦意乱。

她们不愿独自苟且偷生,我又岂是冷血?又如何放心我那两个异姓“同名”的哥哥?这上千人的性命,我怎狠心弃之不顾!?

我忽然想到什么,心神一凛。对着这些女人大声道:“别吵啦,你们是不是都不想独自去逃生?是不是要和大家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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