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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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总坛主听说叫冷澈?”雨雨问,她的思维总是比我独特,知道哪些问题更有价值。

“是啊,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啊!坛主总是派左右使者出面住持事情,难见真面,可是听说比名贯江南的公子小白还要美,那可是尤物啊!”

暗中操控墨焰的人比雨雨还美?!不可能吧?MS全江南就是我长得比他好看一点点了…江南的美人立刻在我大脑里转了一圈:公子小白和韩淡当然不可能…苏锦紫,不行他的脸一想起来就恐怖…桓昌雅,不行,他太邪气…离鸢?偷偷瞟一眼,英俊是英俊,却不是美人…难道是外国人?囧

雨雨咬着嘴唇站在那里,忽然甜甜一笑:“告诉你我们是谁吧。你面前站的就是剑阁山庄少庄主公子小白,旁边坐着的是白梅前第七杀手韩淡,再旁边是白梅前第一杀手离鸢。那位是前晋南镖局总镖头张镜。在美女旁边蹲着的那位是北国极地白狐教慕容教主的少公子。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因为死人是不会把话随便乱说的。”

黑鹄表情顿时一变,他急退一步隐入同党之中,同时发射出六枚暗镖,镖镖对准我们六个人死穴。

张镜抬手弹出六枚银针,针针命中暗镖,哗啦落一地。

张镜出手的瞬间,离鸢抽身而出,闪到黑鹄身前。不愧是墨焰的分坛主,黑鹄吸一口气腿往地上一扫,竟然扬起满地沙土,屏蔽了离鸢的视线。

比武的时候,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我只看到四处沙土乱飞,颇为热闹。几块打到黑鹄一个正要逃跑的同党身上,那人当场砸晕了。

尘埃落定,离鸢的上衣似乎破了,短剑直指黑鹄的喉咙。

黑鹄忽然咯咯的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你们可以杀了我,但你们永远杀不了墨焰的教主。你们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哈哈哈哈…”

离鸢一剑划破他的咽喉,在黑鹄尚好的丝绸衣服上擦干净短剑,沉默的转身,跪下,抬头:“属下追查墨焰不力,请少主惩办。”

“不用了,”我叹气,“你已经道过一次歉了。”

离鸢解决事情黑鹄的时候,其余人已经解决了大部分余党,少数跑了,我们也并不追。抓了九个人,捆起来。我问雨雨和雯雯怎么办。雨雨沉吟了一会儿说,就那三个侍卫把他们送回柳落让消息馆的情报部审问,有什么信息都挖出来,不论方法。

雨雨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紧绷绷的像一根过度拧紧的纤细琴弦。看上去笔直坚强,其实脆弱不堪。

她强装出来的镇定,能坚持到几时?离江都和桓昌雅越来越近,她的内心却越来越封闭,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觉悟,要一意孤行。

公子小白的抉择

江都说是还剩下一间棺材铺,其实只有半间,院子东边一溜房子早被火烧了,就剩下两间作坊和一个大堂。晚上我们只能睡棺材作坊。

正是隆冬大雪,江都街道两边的房屋上覆盖着厚重的白色,沉寂得像睡美人的城堡。

能逃难的人已经逃难了,剩下老弱病残和死人孤独过冬,谁都不说话。

我坐在棺材铺柜台前一本一本翻看这一个月的账目,雨雨推门而入。

“在看什么?”

“这个月的棺材卖出三百二十一副,平均一天十副有余。有钱人家死了才买棺材,穷人不过随便找破席子一裹埋了。光是有钱人这个月至少死了三百个,苏锦紫和桓昌雅杀人也真不分阶级啊。”我合上账本叹气,那口气却化为白烟散入冬天寒冷的空气里。

“柳落消息馆总馆飞鸽传书,说我们送回去的九个墨焰教徒和押送的三个侍卫全被毒死在城门外。”

“什么!”我一惊,本对这九个人的审问寄予厚望的。

“到了柳落却进不了城,这说明什么?”雨雨冷静的抛出问题。

“难道…我们有内奸?!”

“对。这次三个侍卫是你亲自挑选的,对江湖毒骗之术该是颇有防范之心,能给他们下毒应当是相当熟悉的人。城门外历来是送客接风的地方…”

“你是我们自己人假借接风洗尘之名请他们喝酒,把三个侍卫九个囚犯通通毒死在城门外?”我灵光一闪。

“而且若是外人下手,应当选在回程的遥遥路途中截住他们,应当离我们的势力越远越好,何必冒这么大风险跑到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这说明了一点:杀他们的人就是内奸,而且很可能和三个侍卫熟识!”

但是我不明白一点,若是墨焰动的手,为何连那九个自己人都一齐杀了?把他们收归旧部多好。难道这九个人身上掌握着什么让墨焰必须杀自己人灭口的东西吗?

“那我们飞鸽传书回去吧,让情报部仔细验尸。”我抽出张白字,低头想想,细细写上一堆要求。

到江都已经三天了,街上总是飘荡着一股尸体的味道,家家门窗紧闭,家属哭丧的哀戚声音已经绝迹,四处是空荡荡的寂静,偶尔有风烛残年的老人和尚未掩埋的尸体。这不是屠城,而是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争洗荡后的残存。恐怕冰雪白梅宫所在的盛京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是冬日稍微温暖的下午,雯雯雨雨沉默的走在街上,离鸢推着我新制的“轮椅”,影子斜斜的拉得老长。长街尽头是高高在上的青莲宫,金碧辉煌一如初见。

忽然有婴儿断续哭啼。

隐隐从街巷间传来。

寻过去,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弃婴,脖子上有一道口子,似乎有人为他放过血。

看到婴儿的时候,所有人脸色煞白。

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婴儿,而是不下三十个刚出生的孩子的尸体堆在地上,已经被寒风冻硬了,如同冰雕。孩子身上都有伤口,脸色青紫,失血而死。

“离鸢,看看这个孩子能救吗?”我问。

“不能了,血已经被桓昌雅吸光了。”巷子里一扇木门颤颤悠悠打开,门里有人低声回答。

“谁?!”离鸢前一步当在我们前面,袖里短剑已经出鞘。

“少主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在青莲宫见过一面。在下欧阳衡,青莲近卫军总督,参见少主。”

门里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的看着我,缓缓跪下。虽跪下,却不低头,那张刚毅经历风霜的脸直直对着我。我隐约记得他,在我拿着清廉玉佩去找桓昌雅的时候,在青莲宫高高台阶尽头遇到的第一个人。他见到玉佩后对我缓缓跪下,说:“青莲近卫军总督欧阳衡,参见教主。”

“欧阳衡!你怎么有脸在这里?”离鸢冷冷的责问。

“你们认识?”

“随少主离开青莲教之前,我常和他搭档执行任务。现在他升任近卫军总督了。”离鸢淡淡阐述,“据我所知,少主在青莲宫中桓昌雅奸计时,他明知道这是陷害,却没有出手阻止。现在居然有脸叫一声‘少主’,确实有趣得很。”

“在下虽没出手阻止,却也没出手协助。在下想既然少主贵为白梅七公子,自然不会被当时场上那些缩头鼠辈应当难到。苏先生把少主救走时,在下一直提着剑暗中守护,怕有一丝闪失。事后剑哐当一声落地,像是有千斤重。”欧阳衡率直的回答。

说话间,雯雯已经抱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暖在怀里。慕容赤西拿出一些药品给孩子敷上。婴儿的哭声只是渐弱,眼看已经不行了。

“血被桓昌雅吸光了,是什么意思?”雨雨忽然问。她一直沉默的站在我们旁边帮雯雯救婴儿,手却止不住颤抖。

“白公子?”欧阳衡看到雨雨,一惊,“没想到阁下也来江都了!”

“你认识我?”

“白公子在青莲宫时,桓教主亲自交代在下负责公子的一切安全保卫工作。公子要出任何差错,在下人头难保。”欧阳衡解释道:“自从公子离开青莲教,桓教主求得了江湖上难得的一件宝贝——浴血白狐裘。本来练这个神功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和绝对平和的心境,要是心绪稍稍波动就可能走火入魔。桓教主思公子心切,在下再三劝阻说教主心绪未宁,不宜练功,教主不听。那是正值白公子被苏先生捉去,他派人给桓教主送了一件你的血衣…”

“于是桓昌雅心就乱了,神功虽然练成,可是却嗜血如命。每日为了压制嗜血冲动,要饮纯洁婴儿血三碗,是么?”慕容赤西淡淡的补充说。

“阁下如何得知?”欧阳衡被说中心事,惊问。

“因为鄙人家中曾发生类似事情。祖父最后服毒自尽。”

“难道阁下是…北国慕容家?!”

“正是。”慕容赤西手放在孩子身上,温柔的把真气灌入孩子体内,头也不抬的回答。

孩子最终没有救成,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稚嫩的小脸逐渐泛出紫色,哭声微弱下去。最后小小的心脏停止跳动,变得冰凉。看着他幼小生命的逝去,所有人都沉默。雯雯伏在赤西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雨雨别过头去,眼角隐忍的泪光。

木门内是一间温暖的小屋,烤着火炉,炉边并列放着三个摇篮,里面分别睡着三个熟睡的婴儿。都是欧阳衡从弃婴中捡回来的。有些孩子幸运,伤口不深,血取得不多,还有获救的可能。

“桓教主每日都要杀一个婴儿取血,尸体就堆放在这外面。在下每日都来看有没有可以救的孩子。这里本就是民不聊生了,多一条命是一条命。看到少主回来,在下松了口气。桓教主本来就不当即位,如果少主愿意重返青莲住持大局…在下甚至盼望白梅打过来,结束这场争斗。”

“青莲玉佩已经毁了,而且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一切尚好的时候我要即位都不行,何况现在?”我叹道。

“这倒不一定!”忽然听到雨雨朗声说道。

她站起来走到中间,身子单薄,面色如雪,一点红唇咬得紧紧的,又松开,声音朗朗:

“晓晓,你依然没有自己的觉悟。在这个世界里,你不叫晓晓,你叫冷冽,青莲宫的合法继承人。青莲宫,青莲教怎么样,实际上是你的责任!最近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会回来?是不是冥冥中苍天让我们了结这段孽缘。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站在了解一切的路口,就像命运马车车轮下的一粒石子,可以把车轮前进的轨道弹入正确的方向。”

这个孩子,这么多天想的事情,是这个么?

“我们怎样做?”我冷静的问:“你不能控制剑阁山庄里的武林高手,你能动用的只有江南二百三十家分店的护院和警备,加起来则其精英不过五百人。再加消息馆的张镜训练的二十七队护卫使,总共不到千人。”

“一千人当然灭不了青莲和白梅,但是暗杀桓昌雅勉强够。我希望桓昌雅死后,晓晓你即位,掌权青莲,好好对待对百姓。如果你掌权青莲,苏锦紫可能会缓和对青莲的政策,我们可以议和,休养生息…”

“雨雨,你还爱着他,是吧。不然听到他走火入魔时,你的手不会抖得那么厉害…”雯雯的声音轻得似乎要化入暖暖的炉火中,如同一声叹息。

话音未落,门忽然开了,有人倚着门框妖冶的笑。

雨雨瞬间面色如土。

“白,到了江都也不来和我打声招呼。我可是找遍了全城才找到你啊。”

和上次见面相比,桓昌雅变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了。以前我只用“邪”来形容他,现在变成“妖邪”了。他披着紫色云纹雕花裘衣,凤眼愈发妖媚,双颊深陷下去,脸色却带着病态的绯红。最为显眼的是那双总是邪笑的黑瞳,如今变成走火入魔的深红色,像燃烧的火焰。

他全身上下都是诡异危险的美丽。

“白,你是来跟我回去的吧?这次我再也不放你走了。昨天我杀了端菜的小童,因为他胆敢只准备一个碗。还有一个碗是给你留着的…”

说着桓昌雅就伸手要捉雨雨,被离鸢一剑挡住。

桓昌雅的手撞在离鸢灰色短剑上,细细的划出一条口,而离鸢被震得哐的一声剑落在地上。

“你真因为人家少端了一个碗,就杀了他?”雨雨不可置信的问,眼睛瞪得想铜铃一般。这个善良的孩子很少听到残忍的事情。

“是啊,美人。”桓昌雅笑得灿烂。

啪!

美人上前一步,一扬手,一个耳光打在桓昌雅脸上。

桓昌雅用手摸摸脸,也不恼,只是笑:“白,跟我回去。”

慕容赤西和离鸢同时出手。

慕容赤西召唤出焰火一般的红蝴蝶,蝶翼翩翩,在雨雨身前形成一个结界,离鸢欺身前去,短剑织成密集的银网,洒向桓昌雅,看不见的剑气划过的地方,器物一分为二。一瞬间两人用处了最精妙的术法。

那一瞬,我以为我们要赢了。

下一瞬,我就看到飞溅的血液,一点一滴温润的落在我的脸上。离鸢和慕容赤西在他面前如同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离鸢的剑法破了,桓昌雅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胸膛,空气变得比室外还要寒冷,所有的蝴蝶在霜寒之气下如冰块落下。桓昌雅用鲜血淋漓的手抱住雨雨的腰,他血红眼睛神智迷惘,声音嘶嘶如鬼魅:“我要杀了所有的人,带白回去。”

这句话,在场所以的人都信了。

忽然,雨雨仰起头,封住的他的唇。

这个吻不长,如蜻蜓点水,桓昌雅却一震,眼底一丝清亮闪过。

“桓昌雅,我跟你回去,现在就走。不要理会其他人。”

那一刹那,我看到的是公子小白的坚定和决绝。雨雨侧过头,左眼流下一滴清澈的眼泪。

桓昌雅一手搂着雨雨,挥展衣袖,如大鹏展翅斜飘出门外。消失在夕阳之中。

无人能及的轻功。

雨雨回头,嘴唇隐隐说出两个字:“救我。”

所以的一切欧阳衡看在眼里,却既没有出手相助,也没有出手阻止。

月上青莲 上

桓昌雅的手直接穿过离鸢的胸膛。

离鸢脸色灰白,站得笔直。

桓昌雅手往回一收,带出很多温暖的血。

桓昌雅带走雨雨后,离鸢才吐一口血,缓慢的倒下。

慕容赤西迅速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封了穴道,强行止血。伤口离心脏不过差之毫厘。

离鸢勉强说:“少主,万不可接近桓昌雅…”。

欧阳衡说要帮我们救出雨雨,慕容赤西强烈反对他插手,理由是桓昌雅劫走雨雨的时候,他没出手相救。

“一边是当前教主,一边是名正言顺的少主,在下哪一边在下都难以出手。况且在下不做无用之功,当时的情形下,要胜桓教主的是不可能的。”欧阳衡解释说。

“不做无用之功…这就是你放着那个救不了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哭的理由吗?”慕容赤西冷笑,“真是好理由。”

我问雯雯,你觉得呢?

雯雯仔细想了一回:“他救另外三个孩子确是事实。如果当时欧阳先生出手,再加上桓昌雅,我们可能就都死了。”

雨雨被劫走已经三天了。消息馆和剑阁的各处人马到江都郊外秘密集结最快需要五天,整顿需要两天。也就是,七天后上青莲宫。

晚上天冷,时不时飘雪。没有床,所有的人都睡棺材作坊里的地铺。离鸢受伤了受不得地上的潮气,脸色苍白,渗着冷汗。

姐姐我实在看不下去,决定无中生有就地改造出一个床。抱来稻草垫底,找多余的衣服铺上,又用包袱布包了个枕头。最后我一拍棺材盖,神气的说:“离鸢,你睡这里!”

“我选的这口棺材可是上等木料,挡风,防潮,埋到地下五十年不坏的,而且比其他棺材宽一尺,睡起来又舒服。天气要是再冷点,还可以把盖子关上,推拉式的…喏,就把棺材盖这么轻轻一推,就暖和了。”我得意的解释。

离鸢虚弱的瞟了我一眼,叹道:“少主,你就这么想埋了我换新男人吗?”

抗议无效。我强行要抱起离鸢往新“床”上扔。离鸢本来是习武之人,看上去不胖,可要韩淡这种纤弱身子去抱,哪里抱得动ORZ我抱着他的腰往上提,连提几次都没反应,他的身体仿佛生根在地上一般。最后我终于因为用力过猛,栽倒在他受伤的胸膛上。

就听见离鸢一声惨叫。

“对,对不起,压倒受伤的左胸了吧。”我慌忙爬起来。

却被往下一拉,顺势压在身下。

“少主真笨,你压到的是右边。”离鸢的声音苍白却有几丝笑意。

“那你惨叫个甚,叫得人家以为我非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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