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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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迟慕沉睡的脸,梁雨萧声音骤然变冷:“我去准备马车,该出京了,要不赵将军等得心急。”

铭雅问:“从哪个门出去?”

梁雨萧想了想:“前日放出的假马车是从西门出去,绕了一圈又回来。这次我们从东门走吧。”

出门前后转回来,拿了根牙签扔在迟慕枕头边上,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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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鱼带着人站在城外,逐一检查过往车辆行人。所有19岁以上的青年男子通通接受检查。

风崖说:“公子请先回去休息了,这里在下和鲲鹏堂的兄弟们一同守着。公子已经三日没合眼了。”

李子鱼摇头:“我不放心。”

风崖问:“为什么公子一定觉得他们会从西门出城?之前在下曾追踪那辆青色马车也有可能已经载着迟公子出去了。”

李子鱼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蜡黄黑眼圈浮大和自己一样三天没合眼的人,耐心解释:“你是鲲鹏堂第一消息使,你追踪的人什么时候逃脱过。这次你追踪失败是因为对方放出烟雾弹虚晃一枪,那辆马车多半在林子里逛了一圈又回京城了,你接着往塞外方向追踪二十里,自然找不到人。”

风崖暗暗心惊。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三夜未合眼,却风度依旧,除了眉宇深处一点倦怠,看不出疲惫。相对自己已经麻木的大脑,主子总是一语击中要害,不愧是主子。

“上次那辆马车自东门出不过是迷惑我们,诱使我们自东门方向追,所以这次肯定不会真由东门出京。南门往南走,和塞外方向不符合。北门是通往边关的必经之路,走北门太过明显,剩下的只有西门…”李子鱼解释到一般,忽然眉头一拧:“那边是怎么回事?”

“啊,白王殿下…”

“果然是传说中的白王殿下…好清秀啊…”

“阿花,你流鼻血了…”

(空灯流远手记:果然花痴女无处不在)

旁边手下回道:“那群姑娘已经在公子身前反复走了三遍了等公子注意,结果堵塞交通了。公子能不能不要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李子鱼:#%¥@&…%*&)#¥

一辆板车缓缓驶过,覆了一车青翠青翠的菜。李子鱼把手往菜上一放,暗用内力探寻,点头:“没有人,走吧。”

继而又过来四角挂着茴香的马车,似乎是富家子弟出游。李子鱼正要去检查,眯起眼睛,身后传来高调着嗓子的声音:“殿下,皇上传话!”一回头,是李琛身边传令太监张秦召。

李子鱼拂拂衣袍,行礼接旨。

张公公却没拿出圣旨,只是腆着脸笑得神秘:“皇上没有笔书,只是让老奴来带句话。‘既然爱卿现在改变主意,不想带兵出征,那晚上还是到朕寝宫来’这是皇上的原话。”

李子鱼皱起眉头,冷冷道:“知道了,请回皇上,晚上臣自当前往。”

风崖带着人去检查马车,片刻又回来,摇头:“不是。车里都是草药,倒是有个年轻漂亮的人,可惜是个病歪歪的小姐,出去治病的。已经放行了。”

李子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却在走神。忽然身子一绷,目光骤然锋利:“那小姐是清醒的还是睡着的?”

风崖讶然:“睡着呢。”

李子鱼道:“坏了,多半是给他下了迷药改装!追!”

马车出了城门便绝尘而去。过了两处山丘四周都寂静无事。铭雅折断一根车内堆积的草药放到鼻下嗅嗅,道:“该是安全了。又运人有运药,一举两得,赵将军的计谋真是不错。”

梁雨萧表情却没有铭雅悠闲:“不该这么安静,路上怎么连个行人都没有。”

扮成女子的迟慕在睡梦中咕哝一声:“小理…”

说话间,路上风尘渐起,白色骏马驰来,马上之人白袍翻飞,阳光下如画。像是赶路的旅客,又像是去某处的信使。

梁雨萧道:“坏了。”

铭雅却摆摆手笑道:“没关系,前面有条河。”

白袍人渐渐离马车近了。马车忽然一颠簸,一匹马脱缰,带着一人骑马绝尘而去。另一匹马拉着马车摇摇晃晃继续前行,速度不减,往路边河里翻去。

眼看车要翻如河中,李子鱼从窗口撇去,看到里面有个消瘦的白衣人影软软的靠在坐垫上,睡着。

“迟慕——”

李子鱼纵身,仗剑一挥砍开车窗,斜斜的探出身子,总算在千钧一发中抓住车中人的手。

本来迷糊的人却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一借力,自己跳出马车。脱缰的马带着车轰隆的冲入河里,溅起巨大水花。

铭雅脚尖一点地,飘开一丈地远,指着远处笑道:“真是谢谢白王殿下。不过你要追的人在前面,还不快追。不要在在下身上浪费时间。”

李子鱼看着这个笑得促狭的人,心里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迟慕啊。方才以为是余党抛下迟慕独自逃窜,心里悬得慌,一个没赶上迟慕边有三长两短。

静静的看了铭雅一眼,记住他的样子,扬鞭追去。

铭雅吹了声口哨,走入路边的林子里。

河愈来愈宽,本是和路平行河在前面蓦然一折,横在路前,十丈开的河面,架着一座长桥。

梁雨萧吐了一口血,背上已中一支白羽翎箭,抱紧怀中尚未清醒的人退到桥边。

马背上的李子鱼持着弓,眉凝寒冰,脸色如霜,怒气渐渐生气:“放他下来,你可以平安过桥。这箭头上可是有毒的,半日之内不得解药便吐血而亡。”

梁雨萧后退一步:“放我走,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李子鱼缓缓说,每个字都倾注了极大耐心:“我只是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赵秋墨不会让你杀了迟慕的,不然他会杀了你。”

“我若带不回九皇子殿下,赵将军一样会杀了我。”

话声未落,梁雨萧手中长剑已经落地,李子鱼什么时候近到他身前都不知道,如此之快。手起剑落,眼睛还未眨,刀光已近,勉强招架之下,血液已经溅入风里。若不是顾忌着伤着迟慕,梁雨萧早就没有这条性命了。

没有悬念,压倒性的实力。

梁羽萧叹一口气:“怪不得赵将军说要在白王发觉之前把人带走…”

忽然,李子鱼脸色一僵,抽身退出。

梁雨萧舒了一口气,正疑惑,忽然发现怀中的人动了动,渐渐苏醒。迷惘的睁开眼睛,呆滞,然后尖叫——“啊!!!!!!!!!!!!走开走开!!不要见到他——”

看着惊惧得又蜷缩起来的迟慕,李子鱼又惊又心痛,却只能往后退一丈,远远抚慰:“好好我往回走。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乖听话,我是来救你的。”

迟慕仍然惊叫,脸色苍白恐怖:“只有小理才会来救我,你走!你走!叫小理来…我只要小理…”

正在李子鱼后退的时候,梁雨萧抓住机会,抱紧怀里的人,一转身策马飞奔上桥。

怀中抽出一把软鞭使尽全力一挥,十丈长桥节节瓦解,散入河中,成为一堆碎片。

空留李子鱼呆呆的站在对岸,喃喃道:“迟慕,我就是小理啊。”

第三十一章

梁雨萧抱着迟慕策马疾驰,远远的前方横着驶出一辆纯白色马车,带皮的白桦木做的车身,两匹白色骏马拉着。驶到梁雨萧面前,停住,白狐毡子的车帘打起,铭雅露出脸来:“上车。他怎么样了?”

梁雨萧冲着怀里的人努努嘴:“方才一路尖叫,要‘小理’救他,我给他嗅了迷失香,现在又迷迷瞪瞪的睡过去了。”说罢低头捏捏怀里人的鼻子,叹口气:“穿上这身裙子,倒真像病歪歪的小姐,好看。”

梁雨萧纵身跃上车,手里缰绳一松,任由方才骑的马脱缰而去,奔向远处。

车里堆积着一摞一摞的草药,药香浓郁。铭雅揭开梁雨萧的衣服给伤口上药,倒吸了口凉气:“李子鱼下手这么狠!再伤一处你就没命了。”梁雨萧咧着嘴一笑:“因为要不是抱着殿下他下手有顾忌,现在我早死翘翘了…唉哟,轻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马车?”

“早就猜到不能简单的从李子鱼手下溜走,我又备了一辆马车,送回塞外的真正名贵的草药都放在这里面的,”铭雅冷哼一声,拧起眉毛,沉吟半响:“背上的箭伤有毒,黑血扩散了…”

梁雨萧道:“我知道有毒,这不请铭大医师解吗?”

铭雅叹口气:“我解不了。这是天山那边传来的雪莲冰澈,解药早已失传了。简单治疗之后伤口可以恢复,但毒素会潜伏在体内慢慢扩散,从伤口开始渐渐麻痹脊髓,最后会…”

“会什么?”梁雨萧脸色煞白。

铭雅摇摇头:“算了,我会尽力给你治的。”

迟慕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暖暖的床上,盖着被子。房间很有江南味道,香木桌椅都雕着花,燃着草木味道的香。灰蓝色的帐幔从床上垂下来,两角挂着香囊。有人倚着门框看着他,笑得春花灿烂:“小慕慕,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迟慕愣着,又愣了一下,揉揉眼睛。正在揉眼睛的过程中,脸已经被捧起来,上上下下抚摸了一遍。赵秋墨的声音低哑,像是在极力压抑感情:“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顿了一下,看着迟慕的脸,问:“小鱼最近怎么样了?”看到惊惧忽的弥漫了迟慕原本明亮的眸子,满意的深笑,抱紧怀里颤抖的人:“果然是我的迟慕,真乖。休息好了么?”

勾起迟慕的脸,在唇上一吻,火热火热的,灼得人心慌。迟慕只觉得浑身颤粟,眼睛瞪得圆圆的。赵秋墨捏着迟慕的小尖下巴,赵秋墨咬咬迟慕的红唇,没有试探,舌头直接进入,搅拌,侵袭。

迟慕的意识瞬间被淹没,呆呆的,任他吻的嘴唇微肿。然后在赵秋墨的手深入衣襟的瞬间,猛然清醒,身子一绷,手抓住床角坐直,推开赵秋墨。继而表情呆滞,歪着头咬着手指好奇的盯着迟慕,仿佛要在脸上盯出一朵花来:“这么大老远把我从江南绑过来,大将军要做什么呀?”

赵秋墨两眼闪闪发光:“当然想我家小慕慕了。”

迟慕道:“哦,然后呢?”

赵秋墨笑得霸气:“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自然是要正牌的九皇子,不然起兵岂不名不正言不顺。”

“哦。然后呢?”

“然后我需要你的谋略,我们一起夺取天下。”

“哦。然后呢?”

赵秋墨皱起眉头,拍拍迟慕的头,哄小孩似的:“乖,不要装傻。你装傻一点也不可爱。”

迟慕继续偏着头看着他。

赵秋墨叹气:“罢了,本来不想逼你。”便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迟慕膝上:“拆开看看,保证你不会拒绝。”

迟慕疑惑的打开信封,里面抽出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一个人早上起来做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饭,晚上执行了什么任务,几点睡的觉。问题是,这个人是小四。回忆起来,这和前几日他的日程竟然分毫不差。

赵秋墨邪气一笑:“小慕慕,这个鲲鹏堂第四影卫这么多年都和你同住一屋吧,多少也会有点情感的。你若不答应帮我,我不会杀你。但他的性命我可就不做担保了…”

说罢,转身走入门外的天光里。出门时回头忍住笑:“有空多出去走,塞外不比京都,人少空气好,对身子有益。还有,你今天穿得很好看,非常好看。”

迟慕愣在原地,拿着手上那张信纸,薄凉的纸在手里抖啊抖。从内容上看,应当是京城赵秋墨的眼线给他的报告。这张纸的意思很明显,小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要取性命易如反掌。想起每次有吃的小四都会给自己留一份,每次搬重箱子的时候小四都会来搭把手,每次追女人时自己被主子的狐朋狗友砸晕,都是小四把自己抱回房间敷冷水…细小的事情数都数不过来,心便揪起来。

外面传来药香,迟慕嘴角荡起一丝苦笑,起身出门。门边梨木立柜上镶着一人高的穿衣镜。迟慕顺眼往镜子处一瞟。

两秒的沉寂,然后:“啊,哪个天杀的给老子穿的衣服!————————!”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镜子里是穿着青绿色皱纱长裙的女子,削脸葱指,双目流光溢彩,鬓环斜坠,歪歪的插了根白玉簪子。迟慕不拘小节,衣服一向皱巴巴的,这次起床的时候他也没整理衣袍,结果香肩半露,一幅香腮含春的病歪歪美人春睡图。似乎出于某种原因,迟慕在马车上那病小姐的装扮没有被卸去。

老、子、不、是、女、人!

老子虽然被男人睡过,但不代表老子没有反攻的能力,不代表老子是女人!这是原则性问题!

火气冲天的开了衣橱,翻翻翻,抖出一件简单的青色素袍子准备套上,忽然想起不愿想的过去,怔住,不想穿青色衣服,又翻翻翻,发现每件衣服都是青色的。青色长衫,青色袍子,青底暗藤的长褂…一件一件不知不觉堆了一床。迟慕一咬牙:“赵秋墨,你就这么想我变回以往那个‘青衣’么?”

一气之下,不换了,穿着裙子就出门,循着药香味去。

一出门又是讶然。

方才只觉得在一个品味还算高雅,普通在江南比较普通的一间卧房,一出门,竟然是塞外。远处的舒缓起伏的丘陵,水草丰茂。就在房前不远一汪蓝色的湖水,倒映着悠悠云影,刹是好看。围着湖边搭起的是帐篷和蒙古包,白色毡子铺顶,远远延伸一大片,士兵来来往往,杂而不乱,井然有序。

迟慕叹服到,不愧是前护国大将军,会选地方啊,驻地都选得跟疗养院似的。

纵观全景,只有自己的住处是汉人瓦房,夹在茫茫一片帐篷蒙古包里,十分拉风。迟慕叹口气往,吸吸鼻子,走进一个搭得雪白,铺着白色毡毯,连支都是白色的蒙古包,撩起挡着的毯子探进身子:“什么药这么神秘啊,要关着门熬?”

铭雅放下捣药棒,袖子一拂,不引人注意的掩盖身前几味药,转身不耐烦的挥手喊出去,发现来人是迟慕,只好笑道:“哟,殿下怎么来了?前些日子为了带殿下来塞外多有不敬,望殿下不要见怪。”

迟慕想可能铭雅也算个美人,看上去又超级自恋,平日照镜子多了,对自己女装打扮反应不大也是正常的。

迟慕看着铭雅笑:“不要叫我殿下,叫迟慕就可以了。原来铭公子是军医啊。军医都长得这么好看,让人好想调戏啊。”铭雅哼了一声,立马放弃‘殿下’这个称呼(赵秋墨强加的):“不及你十分之一。况且不要忘记了,我可是调戏过你的。”

迟慕想起铭雅是勾起他下巴调戏过一回,无法反驳,悔恨自掘坟墓,于是假装参观屋内陈设,四下观望后故意手抱着肩瑟瑟发抖:“你在京城的房子也是白的,这蒙古包也是白的,天山雪顶似的,看着都冷。啊,好冷啊…我今天在外面看到汉人士兵住的都是帐篷,铭公子住的是蒙古包。敢情公子是在塞外长大的…比方说,天山?”

铭雅一惊,掩饰起不自然的表情,勉强笑道:“我的确是在塞外长大的,可惜不是在天山。本是汉人,自幼被卖到塞外,跟着师傅与蒙古人做生意卖药材,就住惯了这个蒙古包,在赵将军帐下做军医也改不了老习惯了。至于白色,是因为喜欢白色。”

迟慕吸吸鼻子四处嗅嗅,拈起一两根药草观察半天,又到拿长勺在锅里搅拌搅拌,对着铭雅笑得人畜无害春花灿烂:“这药闻起来像用的天山那边雪莲冰澈的配方,铭公子好厉害啊,连这个失传的配方都知道诶!”铭雅摆摆手:“配着玩的,哪里有什么配方?”迟慕颇为可惜的叹道:“这样啊,闻起来倒像,可惜味道还差一点…这个草颜色好看,加进去看看。”顺手抓起一把七杂八杂的不知名草药往锅里一扔。铭雅阻止不及,气得一跺脚:“你…”又想起自己不过“随便配着玩”,不好发作,脸都憋绿了。

忽然毡毯再次撩开,梁雨萧探入半个身子:“哟!”

“哟”了之后再无发话,只是原地抱着手臂上上下下把迟慕打量一翻,脸渐渐红了。半响才憋出一句:“你,还没把衣服换回来么?”

铭雅也搭话:“穿着女装到处乱逛,也不怕扰乱军心,小心半夜被人摸进屋子里去。到时候可别叫我们救你。” 迟慕笑笑,起身离开:“梁公子要治伤么,那就不打扰了。”方走一步,被梁雨萧拉住袖子:“在下是特地来找殿下的,赵将军传话,请殿下到将军帐里议事。”

迟慕摇头,我不去,我要看小铭雅熬草药。

梁雨萧说:“赵将军中,帐内有二十个蒙古俘虏,殿下不去的话这些人通通杀了祭军旗。”

迟慕笑容僵了,低着头想半天,说:“那借我一套不是青色的衣服,给我一坛酒,我就去。”

迟慕走后,铭雅摇心痛的摇头,收拾草药准备重新熬药。低头看锅,发现药汤竟然不知不觉间由黑色变得透明,气味也变得更加浓郁纯正,比自己试的方子更接近传说中的雪莲冰澈。心中暗暗惊奇。

第三十二章

迟慕穿了身皱巴巴的灰色长衫,旧的,抱着一坛陈年杏花春,一踅一踅踅进将军帐。

赵秋墨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议事用的帐篷大的像宫殿,地上铺着红色丝绒地毯,一脚踩进去陷入半个脚背。帐篷内摆着两排镶金衬银的椅子,中间留出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尽头摆着两个宝座,一个稍靠前,一个稍靠后。靠前的那个纯银打造,铺着虎皮,镶着红色宝石,做工精湛。靠后的宝座是纯金打造,样式朴素,隐没在阴影里,上面铺了一堆丝绒毯子和白狐垫子,力图让坐的人舒服。迟慕顿时感叹赵秋墨的奢侈,产生了抱起这两把椅子逃回江南卖了赚钱的冲动。

会议还没开始,不见赵秋墨身影,帐内的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天,大多是戎装打扮,短衣轻裘,也有穿着华贵长袍的,多半是军师一类人物。迟慕在其中晃悠一会儿,基本明白事态。现在蒙古人的领袖叫哈勒,拥兵十万,正和赵秋墨的军队周旋。按人数算,赵秋墨手下二十万人,应当占优势,然而蒙古人一向粗犷凶悍,精于骑射,非汉兵可比。加之人家久居塞外,而我们水土不服,几月纠缠下来,竟然势均力敌,仅仅微占上风。靠着前段时间的大捷,赵秋墨占了河套和宁夏两个平原,但哈勒时常派人来骚扰侵犯,要守住并不容易。目前迟慕所在地就是肥沃的河套平原。

人们谈论最多的是今天要出现的九皇子殿下,其次是上次的河套宁夏大捷。

人群中一个年近三十的髯须男子讲得最为激动,唾沫横飞。

迟慕喝一口酒,抱着酒坛晃上前细听。

“爷那次打仗带五千人马去偷袭哈勒,斩首三百,今天等着将军行赏。这几日算是战果颇丰啊。不知李将军那里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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