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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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以为报,唯有尽力尽心而已。

尚夫人听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想到栀栀这些年受的苦,心下恻然,在栀栀肩上轻轻抚摸着,低声道:“你母亲走得太急,我还以为她带着你回江南老家了,一直在江南你外祖家那边打听,没想到…”

她叹息了一声,道:“栀栀,以后姨母和阿佳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栀栀“嗯”了一声,伸出手臂环抱住尚夫人依旧苗条的腰肢,哼哼唧唧地撒娇:“姨母…”

尚夫人只有尚佳一个儿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又香又软又漂亮又娇嫩的小姑娘,娇滴滴地依偎着她撒娇——原来,这便是有女儿的幸福啊!

她的心柔软得快要融化,都快要淌出糖蜜了,在心里默默道:栀栀,也谢谢你陪伴照顾姨母…

歇息一会儿之后,尚夫人重新焕发了花钱的动力,还要继续给李栀栀选几套衣裙订几件首饰。

李栀栀纯粹只是想陪尚夫人出来散心,见尚夫人一直为她定制衣裙选择首饰,不由骇笑:“姨母,真的足够啦!我一直在长个子,今年制的衣服,明年也许就不能穿了;那些现在看来挺漂亮的首饰,也许明年就不时兴了呢!”

尚夫人笑了:“傻孩子,今年的衣服你还打算穿到明年?咱们只订这一季的内外衣物,也只穿这一季!至于首饰,不合适了熔了再打就是!”

李栀栀笑嘻嘻地劝了尚夫人离开:“姨母,差不多就行了,您得赶紧陪我去紫荆书坊买书呢!”

她一阵风般卷着尚夫人离开了兰雅衣舍,往隔壁的紫荆书坊而去。

到了紫荆书房,李栀栀简直是眼花缭乱,最后和尚夫人一起参详着买了几本话本、一套诗集和一本画册。

她看着书坊的伙计把书用油纸包了,用纸绳子绑好,递给了跟着的景秀,心中满足极了,开开心心陪着尚夫人去了附近的郁金楼——景秀已经提前订下了郁金楼三楼的位置,还按照尚夫人和李栀栀的喜好点好了菜肴。

一听说李栀栀就在郁金楼,郑晓的心里就有些作痒,似乎有只小猫咪抬着带着软垫的小爪子在他的心上轻轻地挠啊挠的,痒痒的,乱乱的,有些期待,有些向往,恨不得立即跑去,突然出现,把李栀栀给吓一大跳。

一旦有了主意,他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三刻就去吓李栀栀,只是单只是骤然出现,似乎给她造成的惊吓的力度还不够大…

怀英见公子虽然依旧倚着熏笼静静坐着,可是苍白秀美的脸上现出一抹绯色,幽黑深邃的眼睛变幻不定,还亮晶晶的…

他知道公子最爱跟猫逗鼠似的逗那位李姑娘,便轻轻道:“公子,李姑娘都快要离开了!”公子您要行动,快抓紧时间吧!

郑晓嘴角翘起,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走吧!”

李栀栀很喜欢吃海鲜,而尚夫人喜欢麻辣鲜香的海味,两人这顿饭吃得十分之愉快。

郁金楼很是方便,如果有女眷,一般都安排在三楼包间,从郁金楼后面的门出入,而男客则安排在一楼和二楼,从前面的大门出入。

留下景秀结账之后,李栀栀扶着尚夫人从郁金楼的后门出了郁金楼,小樱如画她们都紧跟在后面,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郁金楼后院里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苍翠的松树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说笑声猜枚声从郁金楼里隐隐穿出,衬得后院愈发静寂。

这时候车夫已经把车赶到院门内候着了。

楼里面温暖如春,可是楼外却是冰天雪地寒意凛人,李栀栀正有些冷,抬眼看到了尚夫人的红罗七香车,嫣然一笑道:“姨母,您的车在那儿呢!”

她刚扶着尚夫人走到了车边,没想到车后突然踱出了一个围着玄缎披风身穿白衣极为秀美的青年。

此青年先看着李栀栀微微一笑,然后洒然给尚夫人拱手行礼:“郑晓见过伯母!”

尚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栀栀定睛一看,见是郑晓,当即条件反射一般松开尚夫人便向外面蹿了出去。

李栀栀身体反应虽然超过了大脑反应,但是大脑还是很快恢复了理智,在跑出三步之后她便止住了脚步,转身犹豫地看向郑晓与尚夫人。

尚夫人心知是怎么回事,当即安抚道:“有姨母保护你,别怕!”

郑晓凝视着李栀栀,见她如此狼狈,幽黑深邃眼中笑意渐渐加深,嫣红的唇角也挑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没见李栀栀了,她似乎高了一些,小鹅蛋脸也丰润了一些,因为方才紧张的奔跑,她那双大丹凤眼宝光璀璨,晶莹洁白的脸上透着一抹红晕,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着,已经初具雏形明显隆起的胸前起伏不定,当真是更加美丽了…

郑晓心道:李栀栀过完年十四岁了吧…

第 55 章

想到李栀栀已经满了十四岁,郑晓垂下了眼帘,浓长睫毛遮住了幽深眼波——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异常,虽然他一直病弱,心跳时常有异,可是郑晓知道,此时的心跳与往日不同,与以前都不一样…像什么呢?

像云破日出,春日乍现,灿烂的金色阳光破云而出,照射在泛着幽幽蓝光的冰封河面上,厚厚冰层发出“咔嚓咔嚓”的破碎声,而冰层之下,春水缓缓流淌…

虽然寒冷,却带着温暖的希望。

郑晓心中有些迷茫,抬眼看向李栀栀。

李栀栀也在看他,见状忙移开视线,看向尚夫人。

见尚夫人清澈的眼中满是鼓励,坚定地看着自己,李栀栀这才挺直背脊慢慢走了过去,把手重新放回尚夫人手中,仰首看着尚夫人嫣然一笑,道:“姨母,我还以为有坏人呢!”

她故意娇俏地吁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李栀栀其实心中颇为愧疚——遇到危险,她竟然不管姨母,自己先蹿了,实在是太自私了!

尚夫人轻轻攥了攥她的手,和蔼地说道:“没事,这位是郑太尉家的二公子!”

李栀栀闻言,也不抬头,屈膝给郑晓行了个礼,起身后看向尚夫人:“姨母,我们回家吧!”

尚夫人抬眼看向郑晓:“贤侄,告辞了!”

这时候景秀也带着两个人走了出来,声音依旧细细低低的:“见过郑公子!”

郑晓见他脚步轻捷全身蓄势待发,便知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惜他此时只想吓吓李栀栀,并没有打架的打算。

郑晓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因此极为潇洒地一摆手,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得意洋洋的笑意:“伯母、妹妹,请!”

一直到在车中坐定,李栀栀还有些惊魂未定,依偎着尚夫人道:“姨母,我家到底是如何得罪郑太尉家的啊,我一直是影影绰绰的,到如今都没弄清楚…”

路上雪积得很厚,车夫小心翼翼地赶着马车,行进得很慢,饶是如此,马车还是有些颠簸。

尚夫人揽住李栀栀,觉得她是那样的柔弱,心里一阵怜惜,思索了一阵子方轻声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你二叔李贺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身的功夫,回到东京后常常与一些江湖人士往来,你母亲说了他几次,你二叔也倒是收敛了一些,可是…有一日,你二叔不见了,郑太尉府却上门拿了你爹去问话,你母亲走投无路,只得带着你来寻我。我命人四处打探,这才知道…”

尚夫人一向坚毅的脸上显出一抹茫然:“郑太尉嫡出的二公子,就是方才咱们遇到的郑晓,被你二叔当街打成重伤…”

马车似乎被什么硌住了,颠簸了一下,又朝前方而去。

李栀栀抬眼看向尚夫人:“姨母,我二叔为何要打郑晓?”她那时候年纪虽小,对二叔李贺却还有印象。她祖母去世得早,她二叔李贺差不多算是被她母亲抚养长大的,出事的那一年,李贺也才十七岁。

一个十七岁的普通富户出身的少年,为何举拳去打一个十五岁的高门公子?不但出手会那么重,而且在对方重重随从的包围下居然把对方揍成重伤?

尚夫人苦笑了一下,道:“我那时候让人打探得来的消息是郑晓带着几个奴才上街,因郑晓被一个推车卖菜的给撞了,他那些奴才正殴那打卖菜的,却被你二叔撞见。你二叔认为是郑晓纵奴行凶,因此…”

她眼睛微眯,叹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了:“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郑晓是陛下唯一的亲外甥啊…”

郑晓是永泰帝唯一的亲外甥,是穆氏皇族用来角逐皇位继承权的一枚棋子,他也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可是栀栀还小,这话是绝对不能和栀栀说的。

李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出事之后如何能够迅速消失?李家二郎把陛下的外甥太尉的嫡子打成重伤,李家为何能够顺利逃出京城?

谜团一个接一个,饶是尚夫人聪明智慧,也只能是朦朦胧胧,猜到五六分而已。

政治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李栀栀在听到尚夫人那句刻意压低、低得几乎听不清楚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郑晓是陛下唯一的亲外甥啊”的时候,背脊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似乎明白些什么了!

她伸手抱住尚夫人的腰肢,脸贴在尚夫人怀里,声如蚊蚋:“姨母,谢谢您和姨父愿意出手帮忙…”他们李家是与郑太尉家结下深仇,姨母还愿意出手帮忙,并为她和尚佳定下婚约,这真的是很需要勇气的。

尚夫人闻言笑了,低声道:“怕什么,那时候阿佳已经跟着小赵太师读书了。”阿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和小赵太师十分投缘,被小赵太师收入门下,也算是这孩子的福分了。

“再说了,你和阿佳订婚的事,早在你还在你母亲腹中之时,我和你母亲便说好了,后来正式下定,也只是履行婚约而已,”尚夫人的眼睛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似乎沉浸进久远的往事中去了,半晌方道:“我父母早逝,叔叔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婶母容不下我,那时候你外祖父在甘州任职,你母亲常常与我往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尚夫人的脸上现出一抹恍惚的微笑:“阿雾是我唯一的知己。”

李栀栀紧紧抱住了尚夫人,就像小时候抱住母亲一般,嘴唇翕动,无声地叫了一声“母亲”。

在她心目中,尚夫人就是她的母亲。

见气氛有些凝重,李栀栀就试图活跃气氛,笑嘻嘻道:“姨母,说实在话,我觉得我家好像确实有些对不住郑晓!”

又道:“我很怕郑晓,可是怎么郑晓无处不在呢?我无论去哪里,都会碰到他!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出去逛了!”

尚夫人笑了,道:“其实也是巧了,因为按照郑晓的身体状况,他一直是深居简出极少出门的。咱们不能因噎废食,若是因为怕他就不出门了,岂不是正中了他的计?以后该去哪里还去哪里!”

不过尚夫人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眼看着就是春天了,待到春暖花开,她便要开始带着栀栀出去交际了,一定会遇上郑晓的庶嫂和他那些庶出的妹子,另外还有郑晓的那些表姐表妹,到时候栀栀若是被她们排斥,那就不好了,得想个法子…

一时马车驶入了学士府,一直行到了内院大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景秀一直等到丫鬟们侍候着尚夫人和李栀栀进了院子,这才吩咐车夫赶走马车,然后他便去布置夜间巡逻之事了。

公子既然把家事托付给他,他必当尽心尽力,定不辜负公子之托。

外面冰天雪地,尚夫人索性亲自带着李栀栀闭门读书。

她认认真真地给李栀栀开出书目,制定了读书计划,开始教授李栀栀读书写字。

经过小测验之后,尚夫人发现李栀栀受教育程度颇高,字写得虽然稚嫩,却很漂亮;诗文作得虽然浅显,却大有趣味,不由莞尔:“栀栀,姨母知道该给你请什么先生了!”

她原先想着得从最基础的先生请起,现在看来真是不必了。

尚夫人喜滋滋揽住李栀栀:“栀栀,你像你的母亲,很是聪慧!”

李栀栀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得意洋洋道:“那是!”

时光易逝岁月荏苒,等到雪彻底化去,天气开始变得暖和,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这段时间尚夫人陪着李栀栀一直呆在家中没有外出。

除了读书写字之外,李栀栀偶尔也做些针线,另外就是开始设计勾画尚佳东院后院的设计图了。

尚夫人和李栀栀又实地勘察了多次,终于确定了大致的方位,便开始分头忙碌——尚夫人负责拟定园名和安排工匠,李栀栀负责设计园林安排花木。

转眼之间园林建成,又是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

这日尚夫人和李栀栀从新建的园子回来,彼此都有些兴奋,一边散步,一边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园子里各处亭台楼阁的命名。

李栀栀还是觉得尚夫人给园子题名“栀园”有点太肉麻了。

她脸都红了,拉着尚夫人的手撒娇:“姨母,给阿佳哥哥的后园起这个名字,阿佳哥哥回来之后会不会觉得肉麻啊!”

尚夫人理直气壮道:“他生什么气啊?这个园子以后是你呆的时间多,还是他呆的时间多?他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的!”

李栀栀闻言,不知脸红,连脖颈都红了,面红耳赤都扭过头去:“姨母!”

尚夫人见她害羞,笑意愈发深了:“栀栀,你放心,将来阿佳若是放了外任,我才不学那不晓事的婆婆,把儿媳妇留在身边尽孝,我一定让阿佳带你赴任的!”

见尚夫人故意逗自己,李栀栀也不害羞了,故意大大方方地挽住尚夫人的胳膊,开始转移话题:“姨母,你上次说的两位女先生,是明日过来么?”

尚夫人见她粉脸通红可爱极了,心中也是欢喜,点了点头,道:“正是。明日景秀带了人去接。”

李栀栀想了想,道:“姨母,既然是在绿竹轩上课,不如把两位女先生安置在绿竹轩后面的那排房子里吧!”绿竹轩她的书房小楼后面隔着一大片竹林,有一排房屋,原本是预备的客房,正好可以让两位先生居住。

尚夫人觉得这安排挺好,便答应了。

李栀栀见她同意,回了内院堂屋,便开始叫了尹妈妈进来,吩咐尹妈妈拿了对牌带着人去布置绿竹轩的客房。

这些日子,尚夫人开始试着把一些小事交给李栀栀处理,让她开始接触管家之事,李栀栀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清清楚楚。

尚夫人很喜欢李栀栀大大方方的样子。

李栀栀的母亲季雾,生得那么美丽,却因为过于柔弱,受不得一点气,最终香消玉殒,因此尚夫人很庆幸栀栀富有生机和活力,总是元气满满的,她觉得李栀栀这样挺好的。

布置完收拾客房之事,李栀栀正陪着尚夫人在堂屋饮茶,小樱走了进来:“夫人,姑娘,景秀命小厮送来了三封书信!”

栀栀接过书信,发现上面的两封都是尚佳的信,一封给自己,一封给尚夫人,心中欢喜当即满溢而出,来不及看第三封信,丹凤眼宝光璀璨看向尚夫人:“姨母,是阿佳哥哥的信!”

她起身把给尚夫人的信递了过去。

第 56 章

尚夫人听到是尚佳的信,因为欢喜之极,竟有些痴了,滞了滞这才伸手接过了信封。

她也不用丫鬟帮忙,自己用颤抖的手撕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信纸。

信纸只有一张,而且只写了小半张纸。

尚夫人展开后先迅速浏览了一遍,发现没有坏消息,尚佳在信里说的是他自己一切都好,问父母亲的情况。

她这才从头到尾又细细看了一遍。

李栀栀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尚夫人,见她虽然眼睛湿润,可是表情却是舒展的,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了尚佳给自己的那封信,掏出了信纸展开。

信纸上空旷之极,只在中间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一切安好,勿念”。

李栀栀:“…”

尚夫人见李栀栀神情有异,便看向李栀栀:“栀栀,怎么了?”

李栀栀忍住笑意,故意把信纸摊开让尚夫人看:“姨母,您看阿佳哥哥给我的信!”

她悻悻然道:“阿佳哥哥真是好偏心!”

尚夫人探头过来看了看,然后忍不住笑了:“唉,阿佳这傻孩子!”

李栀栀见尚夫人破涕为笑,心里这才安稳了下来。

尚夫人把自己的信递给栀栀:“栀栀,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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