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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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程的？”

“是的。”敏美点点头，尽量用温柔的目光看他。

“为什么？”

敏美咬咬牙，很快想出一个很阴险的主意，而且大胆使用它，赌上一把。“我不想说，因为…因为…”她做出很为难的表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吧…”

敏美的计谋本不算高明，但的确用对了，因为昨天发生了那件事。果然，李胤彻很自然地联系了昨晚看到的一切，质问道：“为什么我不应该知道？”

“真的，李先生，你不要逼我…我不想破坏你和贞茜姐的感情…”

“果然和她有关系。”李胤彻的拳头又不禁握紧，“请你告诉我。”

“因为…”敏美装出很伤心的样子，挤出一些眼泪，“我发现其实显祖和贞茜姐藕断丝连！”她哀哀地说，“没办法…我没有办法留住显祖，我真的、真的好恨贞茜姐！”

虽然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回答，但是亲耳听了一遍的时候，李胤彻强压下的怒火又在眼中点燃。

敏美偷看一眼李胤彻，发现他的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可怜兮兮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抽泣着…

不是他故意不推开她，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程显祖与夏贞茜缠绵的样子，对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而敏美心中不断尖叫着，她明白自己靠在谁的怀里，像做梦一样，她做到了！她兴奋得都发抖了，忽然脑中荒唐地萌发出想要和他做爱的念头。

来医院向李胤彻说明原因的夏贞茜在走廊上意外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双眼猛地一瞪，几乎要晕倒。

李胤彻无意中发现她的出现，微微一愣，可是刚才听到的一切又让他对她仅存的一点希望又再度消失。他伸手将敏美抱进怀中，收紧双臂紧紧搂着她，好像多日不见的恋人似的，任何经过的人都会把他们看作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敏美更是欣喜若狂，也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

夏贞茜退后好几步，久久不愿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她转过身，逃难似的冲下楼梯，泪水迷蒙她的双眼，她看不清自己脚下的台阶，终于最后几级阶梯上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下去，擦伤了下巴和手，浑身疼痛。经过身边的人们纷纷上来扶她，护士小姐还建议她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夏贞茜来不及向他们说感谢的话，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边跑边喊，还大骂李胤彻不是人，发誓再也不理他了！她要辞职！她要回台湾！她再也不来德国了！“喂，我要订一张飞台湾的机票…越快越好！什么时间？明天下午的？好，我要商务仓…谢谢。”她用手背抹眼泪，伤口接触到咸咸的液体，针扎一般疼。

一天之内，她托朋友处理她的汽车和房子，并收拾好一切行李。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加上八小时的时差，回到高雄的夏贞茜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睡觉。她甚至等不到坐车回自己的家，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大饭店住进去，洗个澡后倒头就睡。她没有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这样更好，不会有人缠着她问七问八。“还是高雄好…”在遁入睡眠之前，她喃喃说了最后一句发自内心的话。昏昏沉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觉得像死了一次似的，真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

最后还是因为饿得受不了，她醒了过来。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日期和时间，她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天半！怪不得饿得胃痛。她起床后一边打呵欠一边走去阳台，阳光普照，天空湛蓝和空气中弥漫的海洋气息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啊，她回家乡了！她的高雄！去他的台独总裁！她要在台湾重新找回自己！

第一件事，当然是找个工作先养活自己，不过，在那之前…

“爸妈——哇顿乃啊。（我回来了）”很久没说的台语从夏贞茜的口中蹦了出来。

夏父夏母被女儿的声音吓了一跳，夏母一下子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夏父心里高兴得不行，可是嘴上还埋怨她：“顿乃母噶哇共，井要休！（回来不跟我说，真坏！）”（为了让听不懂闽南话的读者明白他们的意思，下面的对话都翻译为普通话，但实际上他们都是说台湾式闽南话，就是台语）

…

“这次回来要住多久？”夏母一个劲儿给夏贞茜夹菜。

“不去德国了，在这里定居。”夏贞茜化悲愤为食量，对碗里的食物来者不拒，拼命往嘴里塞，妈妈做的饭还是那么香，要是隆希能吃到的话，一定…唉！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么不现实的东西！不要想！不要想！

夏父夏母原以为女儿会留在德国，没想到她终于开窍了！夏母眉开眼笑，说：“那真是太好了！德国再怎么好，哪里有台湾那么舒服！再说你的学历这么高，又在国外留学过，在咱们高雄一定很抢手！”

夏贞茜满嘴塞着食物，来不及说话，就一直点头。

“而且我们高雄的男人比那些毛茸茸的欧洲人好几倍！”夏父也插嘴道。

“我不喜欢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贞茜咬牙切齿。

夏父夏母面面相觑，他们早就听说西方思想开放自由，而且同性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难道宝贝女儿去德国几年，把这个学会了？一想到这里，他们汗毛直竖。“女儿啊，虽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可是总比女人好吧…”夏母试探道，身为男人的夏父不满地瞪她一眼。

“你想到哪里去了啦妈！”夏贞茜翻翻白眼，作晕倒状，“谁说我喜欢女人啦！”

“那就好…”两个长辈舒一口气。“你都26、27了，在我们这里算大龄女青年了，我看你赶快找个人嫁掉算了。”夏父说。

“嫁给谁呢？我看楼下的吴大爷还很硬朗，你干脆跟他说说，我嫁给他吧。”夏贞茜把鸡腿塞进嘴里。

“别跟我们开玩笑，吴大爷都88了，他愿意我们还不愿意呢，女婿比我爸爸还老。”夏母轻拍了一下女儿的头，和夏父一起大笑起来。

夏贞茜看着他们，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啊呀！”夏母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夏贞茜，“你的下巴怎么有一个疤？！”

“我不小心摔了。”夏贞茜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痛，起身去拿水喝，从而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要让父母发现她又一次失恋的事实。

吃完晚饭，夏贞茜找出同学录，联系了一个念中文的朋友，拜托她帮自己写一份辞职报告，对方爽快地答应了，说她刚好有一份现成的，只要略加修改，20分钟就可以给她。夏贞茜告诉她自己的邮箱，聊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她坐到电脑前，一边上网一边等辞职报告。当她打开MSN，发现程显祖在线上。他一发现她上线，马上给她发来信息。

“贞茜，是你吗？你在哪里？我一直在等你！”

“我死了。”夏贞茜回复，“被你害死了！”

“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你少假情假意，心里其实高兴得要死。”

“我是说真的。我醒来以后想了很久，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现才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好、多么温柔善良的女人，我却一直做伤害你的事…”

“我不会再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是想真心跟你道歉一次，我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你、烦你了。”程显祖似乎真的有悔过之意，说话相当诚恳。

“那真是谢谢你了。”夏贞茜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很讽刺地打上一行字。

“是不是因为我，让你的男朋友误会了？因为那天你说，你在和男朋友约会。”

“是又怎么样？”一提起这事，夏贞茜就一肚子火。她总是这么无辜，谁也不愿意给她机会解释，更令她恶心的是，她的男朋友被同一个女人抢走，在敏美面前，她是个失败者。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女人呢？

“真的很对不起，我会帮你跟他解释的！”

“不必。”

“贞茜，你还是不原谅我？”

“我很累，先下了。”她说完，关掉MSN。收到朋友发来的辞职信以后，她把它发到公司的邮箱里，然后关掉电脑。

“程显祖哪个家伙，又不知道有什么企图。”夏贞茜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她摸出自己的手机，想起号码还是德国的，于是马上把号码卡拿掉，准备明天换一张新的号码卡。忽然，夏贞茜想起小娉来，唉，现在能说说话的人也只有她了。可是，小娉嫁去台北，想见她一面都难。为什么他们夫妻就这么幸福呢？百无聊赖的她拿起电话，拨了小娉的号码。

是叶司承接的电话，“喂，找哪位？”

“司承，我找小娉。”

“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因为妻子怀孕，他几乎不让她煲电话粥。

“我是夏贞茜，你叫小娉过来。”夏贞茜不爽地加大音量。

叶司承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是从高雄打来的，心里奇怪着，然后叫小娉过来听电话。

“搞什么啊，为什么不让你接电话！”夏贞茜一听见小娉的声音，就不满地抱怨。

“你怎么在高雄？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说圣诞节假期不回台湾的吗？”小娉一接电话就问个没完。

“别提了，我快难受死了！”夏贞茜把事情告诉她，说没几句就哭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要是真的和显祖有联系，就我不会答应和他交往了，我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吗！我要解释他也不听，呜…小娉，为什么你老公这么好，我的命运却这么残酷！”

“别哭啦，贞茜…”小娉无比同情地说。“他看见显祖躺在你的床上，误会一下是正常的啊，你为什么不给他点时间呢？你不回德国了吗？”

“不回去了！我要留在高雄，我已经向德国那边辞职了。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以后我们再联系，我明天会把我新的手机号告诉你。”

“你等一下，司承有事问你。”

“他？”奇怪了，他能有什么事？

“你的学历是？”电话那一头换成了司承。

夏贞茜眨眨眼，回答道：“德语八级，经济管理学硕士。”

“我们公司最近要在高雄建立分公司，正在筹备中，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夏贞茜惊喜地说不出话来。

“听过那小子赞扬你的工作能力，既然你回高雄，干脆加入我的公司，先做三个月的分公司总裁，如果可以的话，就定下来。”这么好的人才回到高雄，叶司承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你考虑一下，过几天我会去高雄视察一下分公司成立的情况，抽空跟你谈一下具体问题，你看合不合适？”

“合适合适！”夏贞茜破涕为笑。

挂了电话，高兴劲儿过了以后，夏贞茜又一脸落寞，工作总是这么一帆风顺，爱情却总是屡战屡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第9章

“妈，你明明说是家庭聚餐，为什么会这样！”夏贞茜拉着夏母进了洗手间。原来，夏母跟她说今天晚上一家人出来聚餐一下，可是等她来到红毛馆海鲜餐厅的时候，却看到了相亲的架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由他的母亲陪着，坐在那边等她。本以为可以在这家著名海鲜餐厅享用美食的她，紧张地连海鲜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我不这么说，你会来吗？”夏母最了解自己的女儿。

“你怎么可以这样啦，我要回去。”

“不可以，多不礼貌！对方条件不错，还在读博士呢！”夏母对那个男人相当满意。

“那你嫁给他啊。”

“别乱说话！”夏母一边责备她，一边拉她出来，还一直叫她配合一点，不要给对方难堪，否则自己不好做人。

夏贞茜嘟着嘴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长得还算斯文，一看就是那种从小认真读书的乖宝宝，白皙的脸，五官端正，戴了一副无框眼镜，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彬彬有礼的样子。

“请问林德正先生读的是什么方面的博士呢？”夏母首先发问。

“我读的是文学方面的博士，主要研究《易经》。现在在大学里面工作。”也许是职业习惯，对方的语调很是平稳。

“《易经》是什么东西？”夏母小声问夏贞茜，夏贞茜忍住想笑的冲动，解释到：“那是一本书，中国很早以前的一部书籍。”“哦，研究书的。”夏母点点头，然后对那个人说：“我们贞茜是经济学的硕士生，刚从德国回来，不久后要到一家公司当老总。”

“妈，你胡说什么！”夏贞茜叫起来。

对方的母亲好像很赞赏，说道：“没想到夏小姐年纪轻轻却这么能干，跟我们家德正真是天生一对。”

听母亲这么说，林德正看向夏贞茜。

夏贞茜微微一笑，心里别扭极了。对方条件的确不错，人看上去也还可以，可她就是不喜欢，心里总是浮现李胤彻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和敏美交往了。还是喜欢他？或许有一点。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两位长辈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天啊！她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可以叫你贞茜吗？”林德正问道。

“当然可以…”夏贞茜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那么，贞茜，听说你在大学里念的是德语专业，不知道你对文学有没有兴趣呢？”对方好像很想找个共同话题。

“说不上兴趣，我只是比较喜欢看书罢了。”看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说，用来催眠的，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看过《周易》吗？”

“没有。”哪个神经病会去看那种书？听说连念文学专业的人都很难看懂。他为什么一直问自己这么无聊的东西？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开口问对方：“你认为美元贬值对台湾经济有什么影响？”

“这个…”对方被问住了。

“那么，台湾一旦回归中国，将怎么处理同美国和日本的关系？”

“这个问题…”天啊，他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夏贞茜心里偷乐，又接着问：“你怎么看大陆经济在近二十年内的迅猛发展？”

“夏小姐，我觉得…很惭愧，你问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我想回去多研究一下这方面的东西，下次再见。”林德正说着，起身走了。

“呵呵。”夏贞茜奸笑道，没想到这个办法还挺有用的呢。她喝一口茶，回想这几个月与李胤彻见面、交往的过程，觉得很有戏剧性，暂且还算是一种回忆吧！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误会，现在也许正快快乐乐地享受圣诞假期呢。

新公司的筹备工作让夏贞茜在近一个月里忙得要死，白天在搞人事调动和内部规划，晚上则在家对公司历史及规章制度进行熟悉。不过，当这一切过去之后，总算有了几天清闲的生活。今天，夏贞茜在公司进行几个职位的面试工作。来面试的人不多，20个左右，是在前几天100个面试者里脱颖而出的，争取财务部长、公关部长、总务处长和总裁助理四个职位。夏贞茜主要面试的是总裁助理。

应征总裁助理的一共4个人，面试开始前，夏贞茜翻阅着这4个人的基本资料，在里面居然发现一个叫“李胤彻”的人。“不会吧？”夏贞茜忍不住轻叫起来，“他那种名字也会跟别人同名啊！”

“哦，这个人啊，他让我感觉很奇怪呢。”旁边的人事部长想了想说，“前几天面试的时候，我看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验，问他是不是确定要应征这个职位，说实话，以他的能力，当总裁助理真是大材小用。”

“他的学历很高吗？”夏贞茜眨眨眼，

“一般要求是大学毕业，可是他却是…”人事部长不可思议地耸耸肩，“美国耶鲁大学MBA！”

“脑子进水啦，这种人当总裁都可以！”夏贞茜倒吸口气，“他是不是长得又矮又丑，所以没有一家公司要他，所以才勉强应征总裁助理？”

“我见过他，看上去清清楚楚。说实在的，根本就不用面试了，肯定是他了！”

正说着，面试开始了，前两个是女性，其中一个让夏贞茜非常满意，真想马上留下她！可是由于那个神秘人物“李胤彻”，夏贞茜还是沉住气。第三个就是那个叫“李胤彻”的，他刚进门，就让原本只是好奇的夏贞茜惊讶地说不出话。

“我找你们总裁。”程显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您就是昨天预约的MrCheng？”秘书确认。

“是的。”程显祖点点头，然后跟着秘书进了总裁办公室。李胤彻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谢谢你能见我。”程显祖对他点点头，一脸后悔，“我才知道我做了件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所以等到你们放完圣诞节假才到公司找你解释，就这样耽误了十几天。”

李胤彻用下巴指指会客沙发。

程显祖再次谢过之后，便坐下了，秘书端了杯咖啡上来。“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之间的误会…都由我引起的！唉！我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反省了很久，总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贞茜。其实我们分手以后，根本没有再约会过，那次我之所以会出现在她家，是因为敏美要和我分手，我心情不好就跑去喝酒，然后趁着酒兴跑到她家去，打电话给她，以死威胁她回来。怎么说呢？我有点嫉妒你们吧…我醉倒以后，她不计前嫌让我睡在她家里，第二天醒来，她却不见了。我可能是有点感冒，于是没有打招呼就去了医院，再去找她的时候，房东说她已经退房了。”

李胤彻一刻不停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观察他是不是在说谎。

“后来我才知道你们的事，可是她去了哪里，我一直不知道。”程显祖见他那副表情，就知道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

“她辞职了。”李胤彻轻描淡写地说。

程显祖微一挑眉，有点惊讶，然后更显得惭愧了，自言自语起来：“那么会去哪里呢…会不会是回台湾了？”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为什么你女朋友却说，是因为你与贞茜来往密切，所以才与你分手？”李胤彻坐在总裁椅上，如同法官一样发问。

“没有那样的事！坦白跟你说…”程显祖由于深深的愧疚，所以放弃自尊心，想为夏贞茜做点什么，“是敏美甩了我，无缘无故，所以我才会去喝酒…现在，我对贞茜怀着尊敬与愧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我以前对她的伤害。她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分手对她来说一定非常痛苦。然而她总是假装很坚强，过了极度痛苦的那几天，她就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所以我一直以为伤害她一次也没什么，反正她一定会振作起来，因而犯下大错…那天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请你务必想办法找到她…”程显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敢保证没有优秀的男人接近贞茜，但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后悔。”

那么，敏美为什么说谎？李胤彻沉下眼皮，细细思考一会儿，联系到敏美对自己过分的热情，他心里已经有了正确的结论。自己竟然会犯下大错，不仅误会了她，还把她的辞职信给批准了！

程显祖走了以后，他立刻拨打夏贞茜的手机，却以外发现此号已停用…他马上奔出办公室，开车到她原来的住所，那里的房东告诉他，夏贞茜已经搬走了！那么，这就说明，她从他的视线里完全消失？！李胤彻呆坐在车里足有一分钟，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在体内乱窜。但是他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凭借多年在商场纵横所积累的广泛人脉，发现在一次出国航班中，有一个叫“夏贞茜”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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