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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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克雷宏波综合症吗?”他问。
祝瑾年一愣,转头看他,只见他将屏幕转向自己,上面正是几天前她和郑文秀短暂的通话记录。
克雷宏波综合症,即被爱妄想症,患者会陷入与另一个人谈恋爱的幻想之中。
她不可思议道:“一个退休的女教师为什么会把你当成她老公?!这也太…重口了。”
她已经脑补出一个两鬓斑白但穿着火辣的女人把聂羽峥搂在怀里的模样,这场面简直比对面两个挂着瓶还旁若无人接吻的小情侣还辣眼睛。
“她女儿。”聂羽峥一语击碎了她脑中的幻境。
“…好吧。”合情合理。
烧退了一些的祝瑾年眼珠转了转,鼓起勇气点了一下他手机里的全部来电,发现自己接完郑文秀电话之后,下一个来电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名为“聂羽倩”的人。
“我妹妹。”他望着她,轻轻挑眉,“亲生的。”
自摆乌龙。祝瑾年恍然,同时为自己的武断感到无地自容,想想这几天她夹枪带棒地暗讽他多少回,最后直接把他归为“渣男”一类,现在她都为他觉得委屈。
见他低头左右找着什么,她殷勤地关心道:“你掉了什么?钱包?”
“找个合适的洞以便你钻进去。”他冷道。
祝瑾年翻个白眼,“是我误会了你,但不知者无罪。我事先又不知道你到底结没结婚,一个女的打电话过来直接就喊老公,我怎么想?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我三观正、遵纪守法,不向恶势力低头,是荒漠甘泉不可或缺的好咨询师。”
“变态、渣男、恶势力。”聂羽峥点点头,“感谢你对我中肯的评价。”
“回头我请你吃饭赔罪。”
他看住她,“鉴于你经常对我产生误解,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对我进行更加深入的了解。”
“好。”祝瑾年输了会儿液,身体不适缓和了一点,加上这几天碍于他的“已婚”身份,话都不想与他多说,这会儿放开了,开始有些贫嘴,“我一定仔细研读你的简历、观察你的言行,要把你了解到喜欢吃红烧还是清蒸、出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喝咖啡加奶还是糖…”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既然你之前对我的人品一直存在重大误解,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身实践一下我是不是一个会出轨的男人。”说着,他站起身看向走廊,“我出去买杯咖啡,给你十五分钟考虑这个提议。”
第45章 万水千山(3)
头五分钟, 祝瑾年非常谨慎地揣摩着他话中深意。
中间五分钟,她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雀跃。
考虑时限进入最后五分钟, 旁边一个才输液不久的年轻女子微笑搭讪:“那个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好帅啊,还对你那么好。我刚才在楼梯那儿听到他在问护士,哪里有小热水袋卖,护士告诉他, 有个24h超市大约得走十多分钟,天冷, 叫他不是特别需要的话就别去买了, 拿个空矿泉水瓶打点开水捂着就好, 他说不行,药水都是冷的, 你打针的手冷冰冰的, 一定用热水袋垫底下。我孤苦伶仃的,听了真是虐狗,我以后的男朋友有他一半,乐都乐死了。”
心理专业出身,祝瑾年深刻地知道当一件事情令你犹豫做还是不做时, 其实你心里的天平是偏向“做”的。她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当误会他是有妇之夫时心里的失落和愤慨,完全是因为已对他有所期待。
这种时候还矫情,以后肠子都悔青。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过呆会儿就是了。”祝瑾年回答, 低头看了看手机, 还有三分钟。
所以,当聂羽峥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拿着小热水袋走进输液室时,她迫不及待抬起右手,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没忍住,噗嗤一下笑起来,正好表示自己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
答案比预计得来得迅速,聂羽峥双眼微微一瞪,站住了,随即,淡淡一笑,眼眸透出清澈而又柔和的光,更显清俊。
他加快脚步走来,坐在她身边,把热水袋放在她左手下面,郑重又轻柔地握住她的右手,一齐放进大衣口袋里,又改成十指交握。
虽然此时二人的手都还是冷的,祝瑾年的心却涌动着一股暖流。他的手很快就暖和起来,在他的带动下,她的手也开始有了暖意。
没有告白,只有心领神会。十五分钟不长,却好似已走过万水千山。
只是,旁边那位无意中为聂羽峥打出神助攻的单身女子,又被虐了个够戗。
“不知道这几瓶药水挂完,明天能不能好。”祝瑾年没话找话,打发着无聊。
“明天,还有一针。”聂羽峥看她那眼神,分明写着“想得美”。
“唉,真耽误事!之前我还一直在想,要怎么接触欣雪的父母呢。”
“我不会开除你,这时候表忠心、装认真是画蛇添足。”他好整以暇喝着咖啡。
祝瑾年无语地留下一滴冷汗,“你把我说得好像一个为了保住工作不择手段讨好上司的心机girl。”
“很希望你是。”他饶有兴趣地挑眉,“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我来。”
祝瑾年用下巴指了一下自己扎着针头的手,“我病好了,你就等着吧。”
“恭候。”
吊瓶结束已是凌晨三点,虽然困得眼皮直打架,摸摸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额头,和一直十指交握的新晋男友聂羽峥,祝瑾年觉得,自己这次的发烧很是值得,怪不得言情电视剧中的女主角一定要生几次病呢,敢情治病的根本不是药,而是…爱情。
送她至酒店客房门口,聂羽峥停下脚步,仍未松开她的手,眼中透着几分戏谑,低声问:“这位病人,需要我陪床吗?”
“一次多少钱?”祝瑾年问。
聂羽峥反将军:“是你给我,还是我给你?”
“不谈钱,伤感情。”她摆摆手,狡猾地推掉了这个话题。
他煞有介事地回答:“那就不伤。”
“明天见。”她抬手摇了摇,他却又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她抬眼,他眼中的幽深让她沉溺,烧已退,脸上的炙热却又被点燃,她赶紧别开头,半掩着嘴,轻声说:“别被我传染了…”
“我就想被你传染。”
祝瑾年无奈地看了看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从今以后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不得好好爱惜身体?你说传染给你就传染?我不同意。”
聂羽峥一时没开口,好像在品味着她这番话,一会儿后,扬起一边唇角,“遵命。”
祝瑾年回房,简单梳洗完就躺下了,闭上眼,又睁开,感觉自己做了一场美梦,不知该睡该醒。
她生病的这一两天里,聂羽峥独自去了解叶欣雪父母目前的状况,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叶母一年多前不顾危险做了试管,前几个月剖腹产下一个女婴。夫妻二人每天忙于照顾孩子,身体虽有些吃不消,可也暂缓了失去女儿之痛,毕竟,又有了个期盼和寄托。
周晓老师告诉聂羽峥,叶母听说了鹏市的两位心理咨询师因受到乔怡潼的委托,到凉肃来询问一些过去的事,显得愤怒又悲伤,说,欣雪之所以走上不归路,全是因为交友不慎,一是结交乔怡潼这只白眼狼,二是结交卓磊这只中山狼。
“她既然知道我们是帮乔怡潼做心理咨询的人,估计不会愿意接待我们。我们要想个什么由头去接触他们?”酒店的自助早餐品类丰富,祝瑾年却愁眉不展,生病已经耽误两三天,如果叶欣雪的父母久攻不下,还要在凉肃耽误更久。
聂羽峥接过服务生端来的两杯牛奶,礼貌地致谢后,看向祝瑾年,“在对咨询内容保密的前提下,有所保留地说一部分实话,告诉她,身在鹏市的乔怡潼化名‘欣雪’前来做心理咨询。”
“可是…”
“当一个母亲听说有个故人化名自己已去世的女儿,多多少少都有情绪波动,在不冷静的情况下,她会忘记自己不愿意跟我们沟通的初衷。没有任何言语比真相更打动人——这一点我本人深有体会,如果我能在校友会上用对你坦言喜欢之情来代替叮嘱你提防章靖鸣,你就不会因为他一次两次的挑拨而误解我是有妇之夫。”这一番表白,他说得面不红心不跳,眼神也没有丝毫闪躲,倒让对面的祝瑾年不好意思起来。
“我那天…打扮得很出众吗?”她犹疑地问。
他微笑地看着她,“我说过,很少人能做到对某人产生感情的下一秒就告白、产生怨恨的下一秒就动手伤人。”
“哟,你还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啊。”祝瑾年受教地点点头,一会儿后又好奇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
他移开目光,轻巧地推开了问题,“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祝老师。”
她不死心,“莫非一见钟情?”
聂羽峥垂眸回忆了一下他们初见的始末,半晌,才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正脸,你正在模仿小志的怪异表情。如果这样能让我一见钟情,不是你天赋异禀,就是我心理扭曲。”
再追问下去显得太矫情聒噪,祝瑾年一笑带过,望着对面聂羽峥英俊的面庞,心里悸动同时,又不禁猜测,他是否跟郝易期一样只把她当成一个“适合”的人?只希望,他能有所不同。
一个女服务生照例前来往桌子中央的小花瓶里插新鲜的花,瞅瞅他们二人,利落地放入一枝红玫瑰,微笑着说:“打扰,二位慢用。”
祝瑾年托着下巴,“前几天他们从没往我们桌子上插过红玫瑰。”
聂羽峥掸了掸玫瑰尚带着露珠的花瓣,“群众的目光都是雪亮的。”
她这会儿偏偏非常较真,“可我们拿的早餐券号码明显是单人房啊。”
“你在暗示我退掉一间单人房?”聂羽峥挑眉。
“咱出差一趟,还是别那么节省了吧…”她装傻。
“厉行节约,人人有责。”引经据典大触说。
祝瑾年看向天花板,假装欣赏吊顶花纹。
九点多,他们动身去往叶欣雪家。比起邹英的住处,叶欣雪家体面很多,深灰色的一幢幢高楼,绿树环绕,小区内设的幼儿园正在做早操,欢快的儿歌伴着孩子们稚气的笑脸和憨态可掬的动作,许多大人路过,都不禁驻足观看一会儿。
巧的是,抱孩子出来散步的叶母也停在幼儿园操场栅栏边,带着慈爱的表情,对手中的小宝宝说话。她皮肤白皙,戴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
二人走近,祝瑾年先开口打招呼:“阿姨您好,我们是鹏市荒漠甘泉的…”
“我知道,你们是心理咨询师。”叶母很快反应过来,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巨大唱的变化,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我可能帮不了你们,不好意思。”
说着,转身就要走。
“欣雪几个月前到我们工作室做心理咨询。”聂羽峥单刀直入,一句话迫使叶母脚步一顿,飞快地转身瞪着他俩,急待他说下去。
他面色平静,从容接着道:“在鹏市,她也一直以这个化名与人打交道。综合她的叙述和后期了解,我发现她所化名的‘欣雪’另有其人,我们不明白的是,假名、艺名有千千万,为何她会选择自己已故的好友之名。”
“她居然这么无耻…”叶母脸色大变,抱着孩子的手开始一阵阵发抖,“她和那个叫卓磊的吸毒犯把我们小雪害没了,还好意思用小雪的名字!她到底想干什么!!”
祝瑾年问:“她去鹏市之后,你见过她吗?可曾给你来过电话或者短信道歉之类?”
“我怎么可能跟她还有联系!她最好是死了!”怀中的婴儿吓了一跳,哼哼唧唧地哭起来,叶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来,“…我不知道她要解决什么心理问题,如果你们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能帮她的办法,那我绝不会提供。这对一个母亲而言,是非常残忍的,你们也有父母,应该体谅。她有任何过不去的坎儿,都是咎由自取,你们要是有点良心,就不要赚这份不该赚的钱!”
聂羽峥毫不退让,直视叶母,连续抛出两个问句:“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化名为欣雪?你愿意让她继续用这个名字在鹏市生活下去?”
叶母嘴唇抖了抖,涨红了脸,一会儿后,摇了摇头,“我绝不同意。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能查出来吗?如果能,我可以说一些我所了解的。”
祝瑾年心里暗暗佩服,她原以为要纠缠许久,叶母才能配合,没想到聂羽峥在对乔怡潼的咨询内容完全保密的前提下,三言两语就让叶母松了口。
第46章 两个半的我(1)
“请进。”叶母换了双拖鞋, 把刚刚熟睡的婴儿放在小床上,倒了两杯茶来,“她爸还没有退休, 我为了照顾孩子, 提前退了。”
祝瑾年把带来的两罐进口奶粉放在茶几边上, 飞快地打量了一圈。电视柜两侧分别放着两盆蝴蝶兰,陶瓷花盆上贴着红底“福”字, 还有单位的名称,应该是叶父单位的贺新礼品。靠近阳台的角落放在一个大号玩具箱,里头有许多尚未拆封的芭比娃娃、礼品玩具盒等,看上去也是别人送的。对因吸毒过量而死的欣雪,这夫妻二人并不避讳,以前的全家福仍然挂在沙发背后的墙上。
这家人的人缘比邹英好太多。
祝瑾年又注意到,叶欣雪的卧室很像乔怡潼做意象对话时所描述的那个房间,连窗帘的颜色和窗户外的景色都一模一样。
叶母捧出欣雪的相册,一边翻给他俩看,一边讲解。相册中有些合影被剪了个洞,或直接被截掉一大半,被叶家父母截去的, 要不就是乔怡潼, 要不就是卓磊那支乐队。
其中几张大合影还是完整的, 祝瑾年没费多大劲就找出了乔怡潼。在一群人中, 她显得格格不入, 永远站在最边上的位置, 冷着一张脸不说,还不怎么看镜头,和现在反差很大。反观叶欣雪,她总是站在中间,自信地微笑着,她左右站着的几个女生都和她挨得很近,头也歪向了她的方向。
聂羽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说了声抱歉,到阳台接起。
叶母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我女儿从小就非常优秀,如果没出那些事情,可能可以考上首都的艺术大学。我不知道她着了什么迷,会对卓磊念念不忘。那个男的是个非常会搞事的,我们有点见识的都看得出来,他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卓磊)嘴巴很甜,花言巧语,装得人五人六的,整天什么励志、成功、创业的,好像跟了他将来就能当阔太太,骗得很多女孩子团团转,光女朋友就交了有十几个,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我们小雪,还有那姓乔的,都只是他的其中之一。小雪最傻,借了他不少钱,他从来没还过。后来打听了一下,他爸妈都在外地打工,一开始很富,后来破产,穷得叮当响,初中毕业之后就没读书,弄了一个什么乐队,整天耍酷。什么乐队?分明是个毒窝!小雪就是被他们给害了!!”
说到这里,叶母忍不住又留下泪来,“我们家经济条件还可以,他们那一伙的就不放过她,拉她下水,骗她出钱一起整那些玩意儿…狼心狗肺啊!她自小身体不好,我和她爸就特别爱护着,一有什么抢劫、杀人之类的新闻就赶紧转台,也从不在她面前说什么单位里的是非,一直教育她要与人为善,希望她长大善良、乐观,凡事能想开…偏偏…呜呜呜!!!没了!!我一手带着长大的呀!没了!!一下子就没了!!”
祝瑾年给她递几张纸巾,等她稍微平复下来,才问:“小雪的嗓子是天生的还是…?”
“不是天生的,小时候咳嗽,一直拖着没好,就变得哑哑的,每年冬天还都要犯一次咳嗽失声的老毛病。”
聂羽峥通完电话回来,表情有些凝重,坐下后一言不发,祝瑾年只能接着打听。
“她从小到大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很少,哭得比较厉害就也就是她爷爷奶奶走了的时候。谁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磕磕绊绊?我跟她爸都尽量为她排忧解难,什么事都提前为她想好,她去到哪里,只要有熟人的,我们都打招呼让人家照顾一下。她最大的挫折就是结交了姓乔的白眼狼,阴魂不散,一直缠着我们小雪。小的时候不懂事,蛮玩在一起,大了,小雪也烦她,说姓乔的总爱模仿她穿衣服,买不起一个牌子的就去买同款同色的,好像有意跟她比较。她(欣雪)看见她心里就堵,整天好像谁欠她一百万一样没个好脸,动不动就不高兴,又不说出来,要死要活的。有时她们跳舞的一起去哪里郊游活动,只要姓乔的参加,大家都觉得没意思。连卓磊那帮子人都烦她,你看看,她是个什么倒霉玩意。她为了讨好卓磊,拉上我们小雪过去沾不该沾的东西,天打雷劈,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祝瑾年和聂羽峥飞快地对视了一下,都注意到了叶母话中不太符合逻辑之处,卓磊那帮子人都烦她——为什么卓磊还要叫乔怡潼参加聚会?直接叫上叶欣雪不就得了。
叶母深吸一口气,面色一厉,“这样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帮她?”
为了消除叶母对心理咨询的抵触情绪,聂羽峥开口道:“正是因为她用欣雪的名义生活在鹏市,所以我们才要帮她从这个假身份中脱离,变回她自己。想必欣雪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借给乔怡潼用。我们确实是在帮她,同样,也是在帮欣雪。”
叶母想了想,脸色缓和下来。
祝瑾年趁机问:“小雪去的时候,知不知道卓磊一伙人是吸毒的?”
“肯定不知道!我们小雪那时候怕是连毒品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叶母露出了悔恨的表情,“这种东西,哪里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接触到的,我跟她爸,快六十了,见都没见过真的(毒品)。我以前想着这东西小雪是不会碰到的,加上有些宣传图片太可怕,血淋淋、污糟糟的,怎么会让她看?唉!我们没告诉过她,这东西绝对不能碰,太疏忽了啊!这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碰,一辈子、一家人都完了!!”
叶母没邹英那么能说,加上孩子醒来哭闹,聂羽峥和祝瑾年不再多打扰,离开了叶家。
小区附近有个综合购物广场,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一边闲逛,一边交换各自的想法。
聂羽峥说:“一帆风顺并不是人生最好的状态,适当地遭受一些挫折有助于提升抗压能力。如果叶欣雪的父母能让她见识正能量的同时,也让她看到社会的阴暗面,结局或许有所不同。”
为拼年前销售量,许多服装店都卖力促销,祝瑾年无心留意它们到底打几折,摇摇头唏嘘道:“卓磊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能脚踏那么多条船。他现在跟我一个访客在一起,虽然身为咨询师不能强迫访客做出某种选择,可我还是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考虑与卓磊分手。可她这几天都没回我,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工作太忙忘记了。”
聂羽峥皱了皱眉,“在得知卓磊的前科后,我让沈子平特别关注一下他在鹏市的动向。刚才他联系我,卓磊再次因为吸毒被抓,他跟上次一样,认罪态度好,主动交代了购买渠道,还供出几个毒友,想争取从宽。”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祝瑾年抿唇望着他,既期盼他说下去,又不想接着听。
“在鹏市,卓磊一共结交和发展了8个毒友,其中2个你认识。”聂羽峥卖了个关子,“你能猜到吗?”
祝瑾年心里一凉,明明已经猜出了九分,却不想开口。
见她这样,聂羽峥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算是抚慰,“一是乔怡潼,二是你的那位访客,夏小姐。”
猜想得到了证实,祝瑾年的心跌倒了谷底。且不说乔怡潼人品怎样,没想到她步叶欣雪的后尘,被拉入了深渊。还有夏小姐,她工作能力那么强,人也那样上进,如果没有遇到卓磊这个大渣男,她还是一个拿高薪的小资女白领,前途无量。
这个卓磊,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罪恶!
“现在她俩怎么样了?”她沮丧地问。
“夏小姐被拉下水不久,之前卓磊一直把她当提款机,向她借了许多钱,说是创业。可能是钱借出去太多,她起了疑心,卓磊就干脆偷偷让她染上了毒瘾,拉着她一起吸。”聂羽峥的语气也带着一丝惋惜,“乔怡潼的情况比较复杂,她一直坚称自己没有碰任何毒品,也不记得自己吸过,甚至不承认自己叫乔怡潼。但是,按照卓磊交代,他是从乔怡潼那里获得的毒品,也就是说,是乔怡潼通过介绍毒源,让卓磊复吸,而卓磊也顺道把她拉下了水。”
祝瑾年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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