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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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乐正善长道:“这倒奇了,当初你们林家不是派了人来禀报,说语蕙已经死了吗?怎么这会又说不知了?”

林语嫣一时语塞,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夫君,为什么换要问这个?姐姐她这么多天都没找着,定已不在人世,她已经不在了……”

乐正善长冷笑,道:“林语嫣,我从没想过你这么大的胆子!你们一家几口害了语蕙,还敢设计我!真当我乐正家都是傻的吗!”

乐正善长瞟了一眼门口,眼神不觉柔和了几分,道:“语蕙,进来吧!”

马大娘扶着林语蕙缓缓走了进来,林语嫣脸色一变惊叫一声,险险跌倒在地……

林语嫣见状又惊又怒又恨,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欢欢喜喜上前要握林语蕙的手,言里言外却点出自己已经成为乐正家媳妇的意思,口口声声“我和夫君如何如何”,更惹得乐正善长厌恶不已。

乐正老爷子这时起身,淡淡道:“善长啊,这是你的家务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行!”

言下之意是,不要丢了乐正家的脸面就可以!

乐正家其他长辈也是一样的意思,随着老爷子一同离开。

林语嫣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明明她这个新妇应该敬茶拜见长辈改口的不是吗?他们都走了,这茶显然是不必敬了……

再说马大娘,进了乐正府,想了想,没有急着去见乐正善长,而是先去见了大夫人,将此事同大夫人说了。

大夫人也惊着了,忙同丈夫说了。

1166.第1166章 一眼惹祸

两口子听了马大娘一番话,也觉得如此心肠歹毒的媳妇留在儿子身边着实危险,将来指不定搅合成什么样呢!

便让马大娘只管去告诉儿子实情,商量个法子来。

乐正善长一听林语蕙还活着,且内情如此,岂不恼怒,立刻去了马大娘那里,将林语蕙接进了府,向老爷子等表示,他没有与林语嫣圆房,林语嫣他不会娶。

乐正老爷子早些年就已经不主事,这事也没打算出山,问了孙子的意思,便让他自行解决。

于是,乐正善长便让人将林语嫣唤了来,让她看清楚,乐正家没有一个喜欢她。

对于林语蕙所言,林语嫣自然是不肯承认,她只知道,她是乐正家娶回来的妻子,没有这么轻易退回去的道理。

乐正善长哪儿搭理她?命人将她拉了下去,林家二房两口子就被乐正家的派去的管家接来了。

两口子看见林语蕙,同样惊得魂飞魄散,随即坚决否认曾做过的事情。

乐正善长也没有同林家绝交闹翻的意思,毕竟,那是他岳家,虽忽略此事没有要问的意思,只说自己本来要娶的就是林语蕙,语蕙失踪,昨日语嫣只不过代替姐姐行礼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今语蕙既然回来了,语嫣自然仍回林家去。

他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交给林家二房两口子,要么按照他所言,大家彼此皆大欢喜,要么,以这匣中物件为凭,他要休妻。

林家二夫人打开匣子,看到那用来检验贞洁的素帕上一片洁白,霎时脸色也变得雪白。

她的女儿当然不可能婚前失贞,那么只能说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三公子说以此休妻,难道意思是要以“不贞”的理由?

若真如此,自家女儿这冤屈向谁诉去?

难不成跟人说,洞房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话旁人如何能信!

林家二房夫妇又气又急,忍不住又求起林语蕙来,求她给林语嫣一条生路。

林语蕙一言不发,只那般冷清清的看向他们。

两口子没法,不得不妥协,同意了乐正善长的意思,将林语嫣领回家。

林语嫣死活不肯,又哭又闹的被林家二房带走了……

这件事情对外是一种说法,可内情自然也有好些还没有离去的亲朋知晓,只不过碍于乐正家的面子,大家自然不会议论什么,却也不好意思再留在乐正府中,原本打算再玩几日的也纷纷告辞离去。

连芳洲和李赋看见林家二房两口子带着哭哭啼啼的林语嫣带走,便明白林语蕙已经留在乐正家了。

二人也放了心。

连芳洲便笑道:“这林家大小姐倒是有些福气的!乐正三公子也算长情了!”

李赋也笑道:“我也觉有几分意外,乐正家居然也由着这位三公子这么做,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如此看来,乐正家并非那等穷凶极恶、蛮横霸道的人家,据自己先前所得的情报,称这乐正家持重、中庸,不急不躁,门人子弟乃四大家族中最为团结的家族,想来不假。

只是这样的人家一向来将家族利益看的极重,做惯了土皇帝,如何肯轻易臣服朝廷?收服起来未必容易……

也不知今日让林语蕙欠下的一份人情,将来能有多大作用。

两口子没有再在门口等林语蕙派人出来请见,说笑着离开了。

如今,还没有到见面的时候。

林语蕙与乐正善长重逢,二人相对有着倾诉不完的话,等林语蕙想起连芳洲夫妇,忙同乐正善长说明,命人出门请他夫妇相见时,连芳洲夫妇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林语蕙不由遗憾惋惜。

倒是乐正善长笑笑,道:“罢了,想必他们真的有要紧事急着离开了!既然说了遇事会找咱们帮忙,想必总有再见的一日,你也别多想了!好容易回来,我陪你歇歇,等下午还要给老爷子和爹娘他们敬茶呢!”

林语蕙面上一红,顺势轻轻靠在他怀中,低低“嗯”了一声答应,虽不能亲历憧憬了许久的婚礼,可能够破镜重圆,已实属不易了!

连芳洲和李赋离了乐正府,往与马车约定好的前边大街上走去。

与此同时,一辆外形普通内里奢华的马车里,一名女子咯咯掩口轻笑两声,慵懒的笑道:“这乐正家真不愧南海郡四大家族之一,就连娶个媳妇儿都这么热闹,嘻嘻!真叫人大开眼界呢!唉,可惜了,原本还打算好好的在这儿玩上几天,这会儿也玩不成了!”

侍女听了这话也笑嘻嘻的附和着。

正说着,一阵风起,吹动车帘微微晃动,那少女不经意瞟过,似乎从缝隙中看见了什么,“嗯?”的一声低呼突然坐起身掀起帘子一角朝外边张望。

两名侍女吓了一跳,忙道:“郡主,发生何事了?”

这少女眨眨眼睛仔细看了片刻,仍旧将帘子放下靠坐了回去,笑道:“想必是我眼睛花了看错了吧!这儿是南海郡,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出现!”

两名侍女不懂郡主说的是谁,见郡主不再提自然也不会询问,主仆便丢开此事,笑嘻嘻的又议论说笑起乐正家这次婚事了。

这少女,正是靖南王府那位跟连芳洲有过过节的容安郡主。

靖南王的封地跟南海郡相距不远,王府跟南海郡包括四大家族在内的好几个大家世族私下关系还算不错。

这一次乐正三公子娶妻,原本靖南王世子与容安郡主都要来的,只是因为突然接到威宁侯已授了南海郡承宣布政使的职位,不日便将从靖南王封地经过,父子俩一商量,这位威宁侯跟别的大人不同,皇上派一名武将领文官事又兼任武将之职怎么想怎么诡异!

加上自家那丫头得罪过威宁侯夫人,万一威宁侯怀恨在心,随便寻些由头给皇上上了密折,自家岂不要倒霉?

父子俩便商量着将封地上的各项事务细细的理一理,绝不能让威宁侯捉到一点把柄。

1167.第1167章 客栈大火

于是,靖南王世子就没有空来参加乐正善长的婚礼了,便只有容安郡主来了。

李赋和连芳洲在城外与车夫会和,便离开了贡漳,继续优哉游哉的往南海城方向走去。

几日下来,李赋已经适应了不少当地的气候,夫妻二人一边慢慢的走欣赏风景,一边探访民情,顺势打听打听各地农事商事以及以四大家族为主的各大家族的事儿,倒也收获颇丰,心中已然颇为有数。

这日在一处叫做牯牛镇的地方留宿,据说这地方出产的大牯牛最强壮有力,干起活来最得力,在南海郡都是有名的。因此,这原本叫做小良镇的镇子也改了名称叫做牯牛镇。

睡到半夜,突然被阵阵滚滚袭来的浓烟呛醒,二人惊醒,睁开眼睛不由大惊,只见冲天的火光映得窗户上亮堂堂的,空气中烟灰乱飞,混着烟火气呛得人咳得难受。

耳中能够清楚的听到大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各种木头断裂、崩塌的声音。

风席卷着热浪冲击而来,惊人的热度扑面几乎令人窒息。

似乎下一秒,大火就要烧到房间来了!

外头,各种惊叫声、哭喊声、呼救声、纷纷踏踏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在这个原本应该安宁而静谧的夜晚,充满着惊慌和绝望!

“阿简,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连芳洲捂着口鼻咳着,眼睛被熏得眼泪直流。

难道竟要命丧于此?这南海郡真个邪门!

李赋将妻子揽在怀中按压着她的头伏在自己怀中,刀削斧刻般棱廓分明的五官上,神情凛然刚毅,紧抿着唇四下瞟了一眼,低低道了声:“别怕!有我呢!”

说着拉着她到床榻边,扯过床上盖的毡毯将她蒙头盖上,柔声道:“抱紧我!”

连芳洲连忙照做,下一秒,便感觉到身子一轻向上冲去,“啊!”的一声低呼,晕头转向之间,还没有来得及回神,便听到耳际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

她手忙脚乱掀开那毡毯,便发现与李赋两个正站在屋顶上,通红的火光在脚下呼呼跳跃,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院子里惊慌失措的众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一个个睁大着眼睛,半张着嘴巴,直愣愣的瞅着屋顶上的那两个人。

火光中,两人的面目影影绰绰看不分明,那男子伟岸的身躯和亮得惊人的眸子却清清楚楚的看在众人眼中,令人折服。

李赋低头,下巴在怀中女人发际上蹭了蹭,柔声道:“抱紧我,屏住呼吸,咱们下去。”

连芳洲抬心口一热,微微有些堵塞,眸看向他,含笑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双手紧紧的圈抱着他的腰身,头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处,屏住呼吸,索性也闭上了眼睛。

她只需要依靠他就够了。

身子一轻倾然而下,风声热浪席卷而来,然而,仅仅不过片刻,身子一沉,双脚便结结实实的踏在了地上。

人群中“轰”的一下爆发出激烈的惊呼惊讶声,众人这才猛的惊醒过来,该救火忙去救火,帮不上忙的情不自禁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或赞或叹或惊,一时间乱哄哄闹不清楚。

连芳洲暗暗松了口气,抬眸看了身旁的丈夫一眼,眸中柔情似水。

突然,一个发髻松乱、衣裙凌乱的青年妇人拨开人群冲了过来,踉跄着“扑”的一下冲着李赋跪下,连连磕头哭求道:“英雄!好汉!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儿!救救我的孩儿吧!我的孩儿还在里头啊!可怜他才两岁!求求您救救他吧!小妇人给您磕头、给您磕头啦!”

那青年妇人一边哭一边碰碰的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红了铜钱大的一块,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看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也分外的令人不忍。

女子与孩子本就给人柔弱的印象,最易获得人们的同情。

众人见这位母亲如此苦苦哀求,一时忍不住同情心大起,纷纷道:“这位爷就行行好救救人家孩子吧!真是可怜啊!”、“是啊是啊,好歹是一条人命啊!”、“这位爷这么好的本事,快些救人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李赋和连芳洲都是一怔,连芳洲明显感觉到李赋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她下意识偏头瞟了一眼那熊熊的火光,大火几乎将整个客栈小楼都包裹了起来,人们大桶大桶泼上去的水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

这个时候如何还能够进去救人?进去送死还差不多!

连芳洲自认自己还没有滥好人到如此地步,不顾自己人的生死为了不相干的别人。

对此,她只能表示同情,若这妇人不嫌弃,事后帮一笔银子也可以,但让李赋不顾安危冲进火海救人,这不可能。

还有这些围观群众,一个个嘴里倒是说得好听,怎么不见他们进去?

她生怕李赋会受不住众人恳求而脑子发热答应,突然抬手按在小腹上呻吟一声,皱着眉头靠在李赋怀中,显出十分难受的样子。

“娘子,你怎么了!”李赋大惊。

众人也是一愣。

“我,我好像——动了胎气!”连芳洲皱着眉头,有气无力隐忍着痛苦说道。

李赋眸中骤然一慌,急忙道:“医馆在那里?”

众人一下子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被李赋盯着询问的男子动了动唇,忘了回话。

“快说!医馆在哪!”李赋一把揪住那男子衣领将他拽住厉声喝问。

那男子双脚一抖,结结巴巴道:“在,在,在,出了门往左一直到头!”

话音刚落,身不由己便被李赋推了开来,等他回过神来,李赋早已打横抱起连芳洲冲了出去,背影一闪,便不见了。

地上跪着苦求的那妇人怔了怔,又嘤嘤的悲啼起来,众人见了无不叹息。却是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去。

进火海救人,抱歉,谁也没有这个本事。

两位大娘看的不忍,一左一右将那妇人扶了起来,好言劝解安慰着。

李赋抱着连芳洲奔了一段,连芳洲突然抱紧了紧他,轻轻说道:“放我下来,阿简!”

1168.第1168章 渡口

李赋一愣,不由缓了脚步,紧张道:“是不是很难受?我走慢一点,你忍一忍!什么时候怀上的?怎么不告诉我?万一有个意外,可怎么办!”

连芳洲苦笑了笑,忙笑道:“我没有怀孕,随口一说罢了!你快放我下来。”

李赋一呆。

连芳洲见状失笑,挣扎一下就下了地,拉着李赋拐进了一旁一条黑暗的巷道中,笑道:“不这样说,咱们怎么脱身?那种情况如何能救人?我不会答应让你冒险的!”

李赋这才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笑道:“你差点吓坏我了!我又不傻,火势那么大,就算那妇人的孩子真在里头也早没救了,我不会去的。”

连芳洲摇摇头,道:“那种情形下不去总是不太好。”

李赋道:“这倒也是!不过这么一来咱们不能再回去了,就在此胡乱歇歇,天亮便出城吧!那车夫,也别找了!”

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得到人呢!别人不管,这车夫却是因为受雇他们才来到此地,若无辜受此牵连,李赋心里还真有些难受。然天灾人祸谁料得到?便且记着,等上任了再派人查访且料理。

横竖这时节在南海郡并不冷,在外头过一夜也没有什么。连芳洲便笑着说了句好。

李赋一笑,拉着她到底寻了个更隐秘的去处,将她圈抱在怀中,靠着墙根阖目养神。

起火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是半夜,再那么一折腾,料想如今离天亮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罢了,且刚刚经历那样一场大火,如何能睡的着?连芳洲也不过靠在李赋怀中等天亮罢了。

天刚刚亮,两人便上了街,去开了门的早餐铺子随意用点东西,然后去车马行雇车。

此处乃是小镇子,昨天晚上一场大火将镇上唯一的一处小客栈烧得渣都不剩,到了今天早上几乎全镇的人都知晓了。

连芳洲和李赋在用早餐的时候,无论老板与伙计,几乎人人都在讨论叹息这件事情,当然,李赋带着妻子硬生生冲出屋顶,跃下平地,逃离火海的事情少不得也叫人大说特说。

连芳洲听得心里好笑,只二人如此一来更盼着早早离开此地,以免叫人认出平添麻烦。

在南海郡这地界上,尚未公开身份的时候,他们越没有存在感才越方便行事。

出城往东南方去,行了大半日的路程便有一条叫做小浪河的河流横亘其中,河面宽阔,无桥,只有往来摆渡的大木船往来运送客人。

这种简陋的摆渡船是没有办法承载马车的。

赶车的车夫至此便收了雇佣金掉头回镇,好心的告诉他们过了河不过三五里路便是一处人烟稠密的村子,那村子里的许多人家都是惯熟了做码头上渡客生意的,可在那儿暂住一晚,马车或许没有,但驴车应该能雇的着,可到了镇上再换马车。

连芳洲和李赋谢过这车夫,便在渡口等起对面的船只来。

远远可见,那渡船还在对面装货呢,三四个穿着短褐的工人扛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货上船下船忙得不亦乐乎。

李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拉着连芳洲到一旁树荫下的木凳上坐下,笑道:“时候还早,咱们等着便是。”

不远处有位老汉守着个简陋支起来的竹棚子,卖些茶水零嘴和瓜果。许是没什么客人光顾,那些瓜果看上去毫无光泽并不新鲜,干瘪瘪的,连芳洲只瞧了一眼也没有兴趣。

而那老汉也没有上前来招呼他们的意思,躺靠在竹躺椅上,微张着嘴巴打着均匀的鼾声,睡得正香。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对面终于装好了货物,看见那些人纷纷跳上了船,艄公一点竹篙,船只缓缓晃动,朝着这边岸上开来。

连芳洲不由扯了扯李赋的袖子,笑道:“你看,船来了!船来了!”

李赋朝那边看了一眼,向她笑道:“等得有些不耐了?看你激动的!”

连芳洲一撇嘴,道:“山间天暗得快,你看看,才多大会功夫,地上得阴影都浓了长了许多,河水也显得更幽深了,瞧着怪吓人的,还是早早渡河的好!”

李赋一笑,忍不住瞥了一眼小浪河,河水的颜色果然幽深了许多,碧沉沉的,仿佛一张张开的大口,无声无息就能吞噬一切。

阳光也淡了许多,照在河面上,明明暗暗的,更显得那河水的幽深。

两刻多钟,随着哗哗的水声和人语嘈杂声,船终于靠了这边河岸。

那睡得酣沉的老汉也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望了过去,盼着能做上些生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四五个打短工的村夫,围了上去问要不要帮忙?

许是那货主也想着早点搬运完毕好找地方落脚,双方讲起价钱来,很快敲定,这几个民夫,连同跟船的那几个伙计一起行动起来,很快就将货物搬运好了,整整齐齐的码在岸边大树下。

李赋便带着连芳洲上船。

船夫笑眯眯收了钱,叮嘱他二人坐好,便点开了船。

此时,太阳已经斜斜偏西,在两岸高大的山影遮掩下,河面暗沉沉的,竹篙划拨着水面,发出清脆又单调的哗哗的声响,凉气带着水雾气挟裹而来,身上不由也寒浸浸的起来。

连芳洲下意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轻轻的打了个冷颤。

李赋见状便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柔声低问:“冷吗?你忍一忍,等渡了河找着了住处就好了。”

连芳洲一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娇弱,不过一时受不住觉得有一点儿凉而已。”

船夫见状呵呵笑道:“这位爷和夫人真是恩爱,夫人好福气呀!”

连芳洲笑笑,温柔的瞥了李赋一眼,旁人夸赞她的夫君,她可从来不会故作谦虚说他不好的。

李赋倒是瞧了那船夫一眼笑答道:“好容易娶回来的娘子,自然该好好疼惜!”

“这位爷说得对!说得太对啦!”船夫哈哈笑起来,笑赞道:“老夫最佩服便是客官爷这等情深意重的男子。那等打老婆的,简直就天理不容!”

说得李赋和连芳洲都笑了起来。

1169.第1169章 水深火热

说话间船夫又笑道:“爷和夫人不必担心,村人质朴,等到了地方就好了!爷和夫人且耐烦片刻!”

说着,又同他们说起这当地的人情风俗来,李赋和连芳洲听他说得有趣,一时不由听住。

李赋揽着连芳洲,目光扫过那船夫,突然“哎呀!”惊呼一声,忙道:“老丈别动,好大一只马蜂停在老丈脖子后头,别动,千万别动!”

说着忙小心扶连芳洲坐好,起身朝那船夫走去。

那船夫怔了怔,一时站住不敢动,若被马蜂叮一下,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等他反应过来想做应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赋出手如电扣住了他的手腕,“咔擦!”一声轻响向后扭折了他的手臂,一个擒拿手便将他双手反剪在后,膝盖在他脚弯一顶,便令他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撑船的竹篙“扑通!”落水,转眼不见。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连芳洲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船夫已经被李赋制得动弹不得押跪在了船中。

连芳洲下意识四下一望,但见两岸山峦起伏,山峰突兀跌宕,一派陌生,不由起身变色:“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原来那船夫一边引着他们说话一边不动声色飞快的划动手中竹篙,船只顺流直下,早已离那原本就在对面的码头不知道多远!

船夫闻言桀桀怪笑起来,那副原本看着忠厚老实的沧桑的脸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眼中凶光直冒,冷笑道:“这里是响水滩,也叫阎王滩,是阎王爷收人的地方,你们说,我带你们去哪里?”说完又大笑起来,尖利的笑声响彻两边山谷,惊得归巢的山鸟也跟着怪叫起来。

连芳洲和李赋皆是一惊,李赋脸色一冷,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船夫哈哈笑着,却是不答。

李赋一怒,手上用劲,拧断了他一只手臂,那船夫痛得闷哼,依然冷笑不已。

船身突然一矮,显然水下有明显的阶梯,放眼一看,水面狭窄了许多,河水也湍急了许多,河中隐约可见礁石,浪花击打在上,不时飞溅,在水面形成一个又一个漩涡。

突然“碰!”的一声,船身撞到了水下的暗礁,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连芳洲站立不稳,忍不住摇晃着身子低呼出声。

“娘子!”李赋大惊。

他一分神,那船夫眸中精光一闪,趁机挣脱了他的控制翻身跃入了水中,船身急速往下流冲撞而去,早已不见了那船夫的踪影。

“娘子!”李赋摇摇晃晃朝连芳洲走过去,揽着她。

连芳洲的心咚咚咚跳得极快,靠在李赋身上,手心满满的全是冷汗。

此时,暮色浓重,西边天际仅余一抹残霞,正以眼力可见的速度在渐渐消失,两岸山峦峭立,陡峭无岸,黑森森的山影向着中间倾压而来,更添几分可怖。

在这样的河段中,若是天黑了还不能脱困,等船被礁石撞击破碎,两个人只有死路一条!

而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有把握脱困,无异于痴人说梦。

“阿简,我们跳吧!”连芳洲把心一横,说道。

南方水系发达,离京前两人都特特练习过游泳,连芳洲前世本来也会,落了水,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李赋揽着她的手一紧,那双冷沉的眸子灼灼的亮着,凝着她,透着无限的情意

他飞快抬头瞟了一眼天边渐渐消退的残霞,握着连芳洲的手一紧,道:“娘子,跟着我,握紧我的手,别松开!”

连芳洲点点头,船身略缓,就在那一刹那,李赋喝了声“跳!”二人齐齐跃入水中。

冰凉透骨的河水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在耳边急促的汩汩的响着,如陷幻境。瞬间,二人就身不由己被那湍急的河水冲了数米的距离……

阳光灼灼刺目,李赋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扑在一片满是鹅卵石的浅滩上,身上到处火辣辣的痛,头也隐隐作痛,嗓子干疼得似要冒烟。

他咳了两声,将鬓角挟带的一缕水草拨掉,艰难的撑起身子站起来,呆了呆,急急叫道:“娘子!娘子!芳洲!”

他心中一沉,没来由的慌乱起来,跌跌撞撞四下寻找,终于发现她同样伏在河滩上,这才松了口气,忙奔过去,将昏迷没醒的连芳洲抱了起来,急急叫道:“娘子!娘子!快醒醒!”

胸膈一痛,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连芳洲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过明亮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猛的一眯,随即睁开,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被礁石划烂的衣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睁着一双乌亮亮的眸子欢然笑道:“阿简,阿简,我们好好的呢!我们好好的!”

李赋低头,便看见她白皙的手背上数道紫红的刮痕,红肿着破了皮,又见脖子上也斜斜一处三寸来长的刮痕触目惊心,不由心中一痛,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道:“嗯,我们没事!我们都好好的呢!你觉得怎样?身上痛不痛?”

连芳洲也用尽全力紧紧的抱着他,逃脱大难后的喜悦令她满心说不出的轻松和轻快,笑道:“不痛!不痛的!一点也不要紧!我们能好好的,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啦!”

昨日跳船之后,她整个人便被那又冰凉彻骨又急的河水淹没冲击着,冲得晕头转向,很快神智就迷糊了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

迷迷糊糊中,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胳膊被牵扯生疼,但她也舍不得松开,下意识的紧紧回握着他。

只有那样,心中才有一片安然。

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劈头盖脸的冲击着,那双紧紧握着她手的手掌也消失了,几乎一瞬间,她便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两人稍稍整理好那身被划破了多处的衣裳,弄了弄头发,便到了不远处的小树林子里坐下歇息。

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连芳洲的右脚脚踝想必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伤得厉害,高高得红肿着仿佛发酵的馒头,根本走不得路。李赋心疼不已,抱着她行。

1170.第1170章 思量不解

二人寻了个隐蔽遮掩阴凉之处,检查着身上的累累伤痕,一一上了药。

幸好连芳洲对这些特效药宝贝的很,特特在衣衫内缝了口袋仔细装好,竟没有丢失,不然,虽是划破皮的小伤口,在这样的天气条件和环境下,也很难说不会因为受到感染而发炎、溃烂,结果就变得难以预料了。

想想这一路激流中沉沉浮浮,肚子里不知道吞了多少河水,连芳洲又摸出个小小的瓷瓶,倒了两粒云洛儿给的药丸与李赋一人一粒吞了下去。

这年头生态环境虽然好,随便饮用生水却也未必不会生病呀!

做好这些,两人便靠在一处稍作休息。

“咱们惹了谁了?那船夫分明就是冲着咱们来的!”连芳洲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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