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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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嗤嗤两声嘲笑,冷冷道:“你别做梦了!带罪之身有污圣目,陛下是不会见你的!”

卫皇后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见不到他,我不会把玉玺交给你!”她挑衅的望着他。是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姐姐、弟弟、儿子、外甥……,她还怕什么呢?他还能拿什么威胁她呢?

苏文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觉目光四下搜寻游走。

“你要是能找的出来,我算你本事。“卫皇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的却又不容置疑说道。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苦呢?这是陛下的旨意,您何必叫我们为难呢!“苏文无可奈何,只得放软了语气,陪着笑脸。

卫皇后凌厉的目光扫过他脸上,冷笑道:“怎么?你和江充一伙不是最擅长逼供的吗?我想试试,你有什么酷刑让我开口。”

执金吾和宗正不觉心中一动,忍不住平瞟了苏文两眼。苏文羞怒交加,咬牙发狠道:“好,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我搜不出来!”他刚要下令搜查,忽见素衣素服的文琴不知从哪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她快步上前,跪在苏文面前,颤声道:“大总管,玉玺在这,奴婢弃暗投明,求大总管开恩,饶奴婢一命啊!”说着双手呈上,磕头哭泣不已。

文琴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傻了眼,苏文哈哈大笑,笑嘻嘻的接过玉玺,冲皇后得意道:“怎么样啊?娘娘!奴才这可回去交差了!”

卫皇后面色惨白,目光中尽是惊痛、悲愤、怨恨、哀凄,她颓然顿坐,颤声道:“文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说着抓起茶碗,恨恨向文琴砸去,文琴惊叫一声,侧身躲闪不及,砸在额上,顿时渗出鲜血,茶水泼了一脸,湿湿的,有茶的清香,也有血腥的味道。文琴捂着脸,啜泣不已。

苏文哈哈大笑,故意拉起文琴,笑眯眯道:“难得你如此明白事理,好极了!等我在陛下面前说说情,就让你以后伺候赵婕妤吧!”苏文自有他的打算,他深知文琴乃是卫皇后的心腹,侍奉皇后几十年,处理**事宜经验丰富,若是赵婕妤有她相助,无疑如虎添翼,即便她心怀有二,谅她一个地位卑下又一把年纪的宫女,又能闹出什么名堂!因此当众便说下了此话。

卫皇后凄然一笑,死死盯着苏文,又盯着文琴,震惊、失望、痛苦、悲愤填充着她的心,让她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恨道:“你们……你们不得好死!”随即一头碰死在椒房殿铜柱之上,鲜血四溅,霎时软瘫在地,香消玉殒。

苏文鄙视的冷笑一声,大声道:“来人啊,将椒房殿众人押起来,听候发落,把皇后,不,卫子夫抬出去埋了吧!”

第二百零六章 难逃一劫

更新时间2011-5-13 8:42:58 字数:2048

 再说仲泽带着太子父子捡着偏僻小道日夜兼程,风餐露宿,逃到了偏远的湖县。太子已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何曾经历过这种逃亡生活。他虽然咬着牙不说,但是仲泽见他体虚身弱,脸色蜡黄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心中着实不忍。当到了湖县,仲泽猜度着此地偏远,便暂时在山野旧友梁宽家中安顿下来。

梁宽家中并不宽裕,仲泽便日日与他上山打猎,以此供养太子父子。太子心中又惭愧又感激又过意不去,愁眉不展,心怀愧疚。仲泽看出太子心意,一日晚间时分,向太子道:“太子无须不安,微臣与大将军是生死之交,若不是大将军,微臣早已死了,幸而留到现在,这条命便是太子的!唉,但愿太子逢凶化吉,能安然度过此劫!”

太子叹了口气,怔怔道:“巫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的人为它疯狂!凡是沾染上的,又有几个逃得掉呢!先前公孙丞相还不是如此!”

仲泽心中一紧,想了想终于叹道:“公孙丞相是我害了他!当日若不是我暗中助他捉到朱世安,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惨祸了!都怪我太莽撞了!”

“原来当日捉拿朱世安是你在暗中相助,难怪呢!唉,仲将军,你也不要自责,你本是一片好心,谁也料不到事情会到那个地步!”思及前事,念及眼前,太子不觉伤感。一时二人都默默不语。

谁知过了一日,清晨时分,仲泽刚要起身,忽然听到外面人马嘈杂,心中大惊,忙与太子父子藏在屋内,梁宽定了定神,迎了出去。

只见湖州太守李寿亲自骑马带兵包围了梁家,李寿旁边骑着马的一人竟是邻村的泼皮二赖。二赖见梁宽出来,指着他向太守道:“大人,太子就是藏在他家!前天晚上我经过此地,亲耳听到有人叫太子的。”

梁宽心一横,指着二赖大声道:“呸,你这泼皮,你欠我的钱不还就不还罢了,何必这么狠毒冤枉我呢!太守大人要是不信,就随草民进屋去搜好了!”

太守李寿冷冷打量着他,冷笑道:“当然要搜,来人!”

“且慢,”梁宽又道:“大人,若是搜不着,还请大人好好处置二赖这混球,还草民一个清白!大人您明察秋毫,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你废话太多了!”李寿不耐烦打断他,翻身下马带着人一拥而入。此时,仲泽早已带着太子父子悄悄从后门走了。但是屋里的情形很明显,这个屋里,绝对不止住了一个人。

“其他人呢?”李寿冷冷问道。

“什么人?”梁宽装傻。

啪的一掌,李寿将他打翻在地,喝道:“再不说,斩了你!”

二赖突然叫道:“我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大人咱们现在就追,他们跑不远,前面就是清水河。”

梁宽大惊,猛地站起来扑向二赖,死死掐着他脖子骂道:“混账东西,你真不得好死!我掐死你,掐死你!”扑的一下,不知谁在他后心插了一刀,他睁大着眼睛瞪着二赖,喉咙里响了一下,倒地身亡。

二赖揉着脖子,吓得面容失色。“还不快追!”李寿没工夫管他,立刻威逼。二赖慌忙起身,龇牙咧嘴在前带路,一行人往清水河方向而去。

太子三人的马匹太过显眼,因此在到了湖县之后,便将马杀了,三人此时徒步而行,山路崎岖,更增困难。没走多远,已经隐隐听到追兵的脚步声了。

仲泽停下脚步,向太子道:“太子,皇孙,你们先走,往东五里有一条大河,只要过了河,再做打算!”

“可是仲将军你怎么办?”皇孙刘进搀扶着父亲,气喘吁吁。

“我打发了他们就来!你们快走,快啊!”仲泽随口应着。

太子郑重道“将军,保重了!若是后会无期,来生定当报答将军!”说着转过身,父子俩跌跌撞撞而去。仲泽胸口一热,怔怔的瞧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低低道:“皇后啊皇后,若是仲泽保护不了太子,你莫怪啊!我已经尽力了!”

李寿等人只知道太子父子,万万料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二赖首当其冲,来不及看清楚,便死在仲泽的剑下。仲泽持剑当道,昂然道:“要想过去,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李寿大吃一惊,冷笑道:“大胆逆贼,好大的口气!来人,给我拿下!”数十名亲兵把剑冲上前去,将仲泽围在当中,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杀得难解难分。李寿料不到他有如此身手,又见山路狭窄,无法绕行,便令弓箭手准备放箭。

“大人,此时放箭恐怕会伤了自己人啊。”一人道。

“放肆!捉拿反贼,没有牺牲怎么行?快快准备,放箭!”李寿斥退亲兵,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躲闪不及。仲泽料不到他如此狠毒,连自己人的性命也不顾,大惊之下,右臂一麻,中了一箭,跟着身上又中了两箭。他咬着牙杀向李寿,李寿慌乱叫道:“快,快杀死他!杀死他!”众人大乱,刀剑纷纷出鞘,混乱中,仲泽砍死砍伤四五人,背心重重挨了一下,一剑穿心,倒地而亡。

再说太子父子逃到清水河旁边,举目四顾,烟水茫茫,一只船只也无。太子昂天长叹:“天灭我也!天灭我也!唉,进儿,看来这就是咱们父子的葬身之地了!”

刘进亦忍不住心酸,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父亲,我们父子清清白白一生,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太子点头,目光中满含慈爱,他柔声道:“不错,总好过死在那些狗贼的手里!”

追赶的声音逼近了,太子心中一痛,悲叹道:“仲将军,是我害了你啊!”随即父子二人纵身一跃,投入河中,溅起雪白的浪花,随即归于平静,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像两朵白莲花般冉冉向岸边绽放。也仿佛,在向人诉说着那个凄惨的故事……

第二百零七章 空虚的胜利

更新时间2011-5-15 8:36:51 字数:2193

 世界终于清净了,武帝颓然坐在龙椅上,心底却莫名的感到一阵阵空虚和迷茫。沉沉的空气死一般的包围着他,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不知道,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太子父子死讯传来时,他的心头却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他的脸色很难看,半响,才淡淡说声“知道了。”从此没了下文。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的皇后、儿子、孙子都走了,都死在他的手里了。皇后怒而自尽,早已让他心头沉痛,甚至暗暗的有些后悔,他几乎不敢相信,恭顺温雅的皇后竟也会那么烈性;儿孙投水了结,在他的心底更添了一层痛。他们都走了!虽然他未当面见,但他能感觉到,他们是带着怨恨走的吧?依稀回想起来,他仍然觉得这是一个恍惚的梦,恍惚而近于荒唐,他们怎么会背叛他呢?

但,这就是事实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他不信!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朕!他狠了心,暗暗的自我解脱。

文琴如今是赵婕妤身边的红人,她甚至比伺候皇后时更尽心尽力伺候赵婕妤。宫中诸人向来敬重皇后为人,今见皇后死得凄凉,虽然摄于武帝威严不敢乱说话,心底无不同情皇后。文琴的行为,自然引起他们极大的鄙视轻蔑,赵婕妤看在眼里,反而对她更加信赖。

时间一晃过了半年,皇后太子死时正是深秋,如今,春意已经很浓了。那场噩梦般的血案,似乎也被暖暖的春阳与芳菲的花香冲淡了。世界上没有了谁,仿佛都没有影响,一天一天的,日子照常轮回。死去的人渐渐叫人淡忘,活着的,还在为着各种利益暗自伤神、勾心斗角。

小皇子刘弗陵已经五岁了,他小小年纪,却身体健壮,声如洪钟,胆识过人,聪明伶俐,深得武帝的宠爱。武帝常常高兴的向赵婕妤笑道:“弗陵越来越像朕了,这个脾气、性格,跟朕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啊!”

赵婕妤心中暗喜,每每陪笑着道:“弗陵是陛下的孩子,当然处处都像陛下了!这就叫父子天性吧!”

武帝点头微笑,深为赞同。苏文更是心花怒放——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眼看就要成功了!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一日赵婕妤带着儿子、文琴等侍从在御花园游玩。如今,文琴几乎成了赵婕妤的心腹了,照顾小皇子的责任自然落在她的肩上。文琴带着小皇子一路到了太液池,她忽然向左右侍女笑道:“这儿风大,你们去取件衣服来,顺便倒碗茶过来,恐怕小皇子口渴了。”侍女答应着去了。

文琴眼中徒然生出无限的恨意,她笑嘻嘻向小皇子道:“小皇子您瞧,池里有鱼呢!”

小皇子蹬腿过来,趴在水边,脆生生的拍手笑道:“好多鱼,好多鱼,真好玩!我要,我要鱼!”

文琴冷笑一声,道:“你要,就下去抓吧!”轻轻一碰,小皇子咕咚一声跌入水中。春水凉沁,小皇子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跟着浑身冰冷,喝了几口水,本能的拍打着水面,浮浮沉沉,哀嚎着,惊叫着,渐渐的就要沉下去了……

文琴怔怔的坐在石板上,怔怔的瞧着水中挣扎的小皇子,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弗陵——你怎么了!快来人啊!”赵婕妤尖利的声音响起,她满面是泪,瞧着浑身是水,嘴唇发青,面皮苍白冰冷,奄奄一息的儿子,又痛又怒,转过身子啪啪两声,给了文琴两耳光,指着她骂道:“贱人!你好歹毒的心肠!你是怎么看孩子的!要是我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说着大哭起来。武帝亦以得到消息,忙忙赶来,心中急痛不亚于赵婕妤,一边搂着痛哭的赵婕妤,左右早已飞传太医,又赶紧将小皇子抬回勾戈宫。

赵婕妤一转眼瞥见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文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向武帝含泪带恨道:“陛下,陛下要为妾身做主!就是她,就是她弄的皇儿掉下去的!”

文琴迎向武帝震惊含怒凌厉的目光,平静的道:“不错,是奴婢干的。”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无不大震,武帝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奴婢之所以苟且偷生到现在,就是想替皇后和太子报仇!皇后无罪,太子无罪!陛下,您是被奸邪蒙住了眼睛,您看清楚啊,赵婕妤和苏文、江充才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皇后是冤枉的!”文琴咬牙切齿,指着赵婕妤道。

武帝怒极,面色大变,喝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指责朕的不是?”

文琴哈哈大笑道:“陛下,奴婢一个临死之人,又有何惧?既无可惧,何必撒谎!陛下,天下人都知皇后冤枉,太子冤枉,就是陛下自己不知道而已!我…..我本想杀了小皇子,让赵婕妤苏文没了指望,可后来想,小皇子到底是陛下的骨血,皇后娘娘未必赞同我这么做,所以,我不过是推他落水,一切交由天定!陛下,皇后冤枉,太子冤枉啊!”说着放声痛哭起来,左右侍奉宫人太监,念起皇后仁德,不觉面露凄凉,暗暗叹息。

赵婕妤和苏文料不到文琴竟会将他二人牵扯在一块,仿佛是为了捧小皇子登基而陷害皇后,见武帝的目光扫过,不觉跪下,大呼冤枉。

他们不知,武帝此时心中猛然触动两月前往事,他记得那日明明看见赵婕妤和苏文似乎在神神秘秘的说着什么,见他忽然前来,二人立即噤口,面上都有些许惊慌。他当时不以为意,如今回想起来,又不禁疑窦大生。

武帝不动声色,摆摆手止住了赵婕妤和苏文,向文琴冷笑道:“够了!朕还轮不到你来教!当日皇后死时,朕就不该答应让你留在勾戈宫,果然今日成了一大祸害!”

文琴泣道:“奴婢本来就不打算再活着,皇后已死,奴婢活着早已没什么意思,若不是为了替皇后说一句冤枉,也不会撑到现在!如今心愿已了,死而无憾!说完猛的拔下头上金钗,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临死那一刻,她忽然想起皇后死前望向她的眼光,在众人看来,那眼光有失望、忿恨、震怒、痛苦,但是她读得懂,那还有对她的担心和关切。四目相交的时候,她知道,皇后已经明了了她的心,毕竟,那是几十年的默契!

第二百零八章 反正拨乱

更新时间2011-5-16 8:42:53 字数:1214

 不久,文琴之死传出宫外,卫皇后与太子一事又重新被人们忆起,朝中官员们不禁暗暗惭愧,一个小小宫女尚且敢以死进谏,替皇后太子喊冤,而他们却没有一个敢说一句公道话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执金吾刘敢假托壶关某百姓之名上了一份奏章,替皇太子喊冤。奏章中说皇太子摄政二十来年,一直恭谦有礼,谨慎小心,若不是有人逼他不得不如此,他又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半年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一种暴怒的情绪冷静下来,武帝看着这份奏章,回想起温文儒雅的儿子,想起温柔沉默的皇后,心中一阵悲凉的温情柔然升起,不觉怔怔的流下泪来。

他当时太气了,太心急了!分明是他亲手逼死妻儿的啊!这一夜,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尽是皇后和太子的身影。往事的片段一下一下的折磨着他,他禁不住滴下泪来,泣不成声。

第二日,又一道替太子喊冤的奏章送到案前。这份奏章是守护汉高祖陵寝的高寝郎田千秋所上,奏章中说:“皇太子是儿子,陛下是父亲,儿子私自动用父亲的人马,也不过一顿教训就够了,实在罪不至死啊!这种话我本来不敢说的,只是昨晚梦见一个白发老人教我说的。”

武帝一想,何尝不是这样呢!若非是皇帝与太子这么敏感的身份,若是寻常人家,儿子动了爹的东西,难道就该死吗!武帝不禁悲从中来,叹道:“这件事再无人敢多言,你能够冒死为皇太子申冤,难道是高祖皇帝显灵,冥冥之中让你开导朕的吗!”他又悔又痛,立刻将田千秋召来长安,官拜大鸿胪,留侍左右。又下令在太子投湖自尽的湖县修建思**,在宫中亦建起一座归来望思台。对于皇后,他默默的望着天空,喃喃道:“皇后,子夫,朕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朕只能装在心底说不出来,等哪一日黄泉相见,朕……朕一定给你赔不是,好好待你……”

朝中官员一看武帝此举,纷纷放了心,一时间,替太子喊冤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其中又牵扯出江充从前胡作非为、草芥人命的种种劣迹。武帝大怒,下令彻查,结果真相大白,江充全族被灭,半年前因为缉捕太子有功获得升迁的官员一律杀头,家人一律流放,半年前兴起的腥风血雨,似乎又回来了……

此时,宫中的赵婕妤和苏文不由心惊胆战,惶惶不安。苏文向赵婕妤道:“娘娘,您可得记住我的话,在陛下面前千万不要显露出不自在神色,知道吗?要不然就完了!”

“可是,可是我们能瞒得住陛下吗?江充的事真的不会牵连咱们?”赵婕妤极不安。

“当然!我能有那么蠢留下把柄吗?你放心,只要你抓住陛下的心,没人敢动你!”苏文强自镇定。

赵婕妤不安的点点头,慌乱的心情却一点也不能安定下来。最近见着武帝,她不由自主有点惊慌,她总觉得他的眼睛在直勾勾的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然而,他还是跟从前一样宠爱她,疼她,文琴死前说的话,他竟一句也不再提,他越是不提,她越是不安,心底的疑影一点一点的扩大,扩大,让她神思恍惚,目光闪烁,不知该怎样才好。

苏文走后,她愁思百结,怔怔的想着,不觉悲悲的、凄凉凉的叹了口气。

“爱妃,谁惹爱妃伤心了?何故叹气啊?”不知何时,武帝已经走了进来。

第二百零九章 恶贯满盈

更新时间2011-5-17 8:36:39 字数:1276

 赵婕妤心中一惊,忙起身相迎,急中生智黯然道:“妾身,妾身只是看到皇儿的模样,忍不住伤心!陛下!”说着眼中落泪,靠倒在武帝肩上。

刘弗陵自从落水,虽然救活了来,然春水寒意甚重,侵入体内,他又是个幼儿,未免伤及五脏六腑,尤其肺经大受损伤,如今咳嗽都未停过,听太医的意思,只怕从此之后都是这样了。再者他当时受了惊吓,大受刺激,一连发烧呕吐、惊魂不定哭闹了七天七夜才渐渐止住,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赵婕妤想到儿子如此,悲从中来,情却不假。

武帝心生烦恼,揽着她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的根源都怪江充那恶贼,他到死的便宜了!”赵婕妤心中大跳,意意思思的强笑道:“陛下不要烦恼!都怪妾身口不择言,又惹陛下烦恼!如今首恶已经伏诛,陛下也自己放开些吧!”

武帝愁眉不展,又叹了叹气,他忽向赵婕妤道:“为何朕总觉得你最近见了朕有些不自在,躲躲闪闪的,难道是朕年老多心了不成?怎么总觉得你跟从前不太一样,好像,好像很害怕朕似的!”

赵婕妤一颗心顿时如跌落万丈深崖,她晕晕旋旋,一口气差点转不过来,勉强低声笑道:“也许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妾身一时难以接受,心情不好,并没有别的什么。”

武帝盯着她,半响,点点头,双目微闭,靠在榻上,沉沉道:“那就好!”

赵婕妤在旁陪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捶腿,心中烦乱极了。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心惊胆战,噩梦缠身,她不知道事情是否像苏文说的那样,咬着牙便能挺过去。可是,若万一挺不过去呢?她心跳的厉害,她越来越见识到了武帝的厉害,她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脸。

赵婕妤左思右想,见殿中静悄悄的无一个人,终于咬着牙双膝一软,跪在武帝榻前,拔下头上凤钗,低声哭泣道:“陛下,妾身有话要对陛下说,请陛下恕罪!”

武帝微微睁开眼,见她头发散乱披在脑后肩前,哭得梨花带雨,并不奇怪,只静静的等着她说。是的,接连以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还有什么能让他意外呢!

武帝慢慢坐起身,静静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赵婕妤磕下头去,缓缓抬起满脸是泪的脸,又悔有愧哭道:“陛下,妾身早已知道,其实苏文和江充是一伙的,妾身……妾身一直不敢告诉陛下,才有今日之祸。如今妾身良心难安,再也不敢欺瞒陛下了,陛下要怎样处罚,妾身心甘情愿受领!”说着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武帝凭自觉,早已猜到与此事有关,他的面上波澜不惊,只伸出手将赵婕妤拉起坐在榻沿,慢慢道:“你倒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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