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寒小期作品猎户的娇妻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叫她没想到的是,俞承嗣非但不曾表现出一丝不满,反而满脸欣喜的盯着闺女瞧了大半日,面上欢喜的神色那是掩都掩饰不住。待发觉她的不安后,又好声好气的安慰她,只道先开花后结果是常事儿,不要急,儿子总归会有的。

也是因着亲眼目睹了俞承嗣的这番做派,五丫和喜妞彻底倒戈相向。她俩所在的俞家大房人丁兴旺,可饶是如此,生了闺女的,一样会挨白眼。最明显的就是,若是生了儿子,就允许坐完月子,隔三差五的还能吃上一个鸡蛋。反之,要是生了闺女,那就走你的,坐个三五天月子就可以出去干活了,好吃好喝的跟你没关系,哪怕真没奶水了,可以喂孩子喝稀粥嘛。就是退一万步说,万一没养活,那也是她命不好,早投胎早超生嘛!

五丫和喜妞打死都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大堂哥这样的男人,得了闺女后没发脾气,也没催着她们赶紧回村,甚至还反倒是安慰起了肚子不争气的媳妇儿。

真羡慕大堂嫂啊……

之后,亲朋好友到访,不过因着洗三终究不算大日子,所以来的人都是以近亲为主的,也没闹腾多久,席面就散了。俞承嗣被他.娘一个劲儿的催促着,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当天就回书院,这才勉强将他.娘并大伯娘婆媳俩送出家门。

唤了五丫和喜妞收拾一下家里,俞承嗣头疼不已的捏着眉心,进里屋去瞧他媳妇儿和闺女了。

这俞母一天都没往里屋去,连刚出生没几日的小孙女都不瞧一眼,好恶已经很明显了。俞承嗣媳妇儿虽然不如他那般精明,可也不是傻子,婆母的态度这般不加掩饰,她心里自是难过的。

是难过,而非怨恨,其实她心里也发虚着呢。不单是她,连她娘家那头也是这般,要不然她爹也不是在得了消息后,立马让人送钱过来。说是借的,可她男人究竟能不能考上举人,压根就是个未知数,这明摆着就是希望看在钱的份上,对她好一点儿,毕竟女人坐月子是顶顶重要的,万一受了什么委屈,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所以,她并不怪婆母,反而觉得她婆母只是不爱搭理她,这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人呀,是该懂得惜福一些。

如此这般,等俞承嗣进里屋后,她的情绪倒还不错,将俞大伯娘夸赞闺女的话,笑着转述了一遍,又问她男人啥时候回书院。

明德书院收学生的标准并不一定,主要看眼缘,可有一点却是硬指标,那就是得首先过了院试。也就是说,他们那里最差的就是秀才。

又因着秀才也不好考,所以里头的学生虽然年岁层次不齐,却并没有孩子,全部都是已经懂事明理的人。也因此,书院里头对于规矩并不是很严苛,如果你有事需要外出,只要理由妥当,又同舍长报备过了,多半情况都是允假的。当然,事实上请假的人很少,毕竟进了书院就是为了求学,若没有那份心,何必费心费力的进书院呢?

俞承嗣告假时,自是得了允许的,何时归也没个定数,皆是由他自个儿把握的。不过,他已经在家里待了两日了,他媳妇儿心里也明白自家男人是有大抱负的,肯定在家待不了太久,因此才有了先前的问话。

不曾想,俞承嗣听了这话后,却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他媳妇儿都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才幽幽的开了口。

“我打算从明德书院退学……”

等等,退、退学?!!!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不成功,本章6666,明天继续约起︿( ̄︶ ̄)︿

第68章

第068章

俞承嗣从小就表现出了跟旁的孩童不同的性子, 当他的同龄人还在光着屁股蛋子满村子乱窜时,他就已经开始缠着长辈说起了外头的事儿。

那会儿, 他本人也不过三四岁大, 搁在村里, 这个年岁的孩子, 根本就是玩泥巴的, 哪儿能知事儿呢?偏他就不喜欢跟那些村里的泥猴子们瞎蹦跶,只一心惦记着村子外头的事儿。

跟旁人家不同,俞家这边,见过世面的人还是有不老少的。像俞家阿爷和俞父, 都曾因着卖篾器去过镇上,也去过几回县城里。至于俞三叔那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小就被打上了不务正业的标签, 只因他既不愿意下地耕种, 也不愿意跟着两个哥哥一道儿学家传手艺,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挑了个担子走街串巷的当他的小货郎。

这年头, 尤其在乡下地头, 一个好的庄稼把式是很得人尊敬的, 当然若是能在种田之余还能拥有一手来钱的手艺,那就更完美了。俞家当时, 俞大伯和俞父都跟着学了篾匠手艺,可惜俞大伯本身就不是那块料,又因着一次意外伤到了手, 哪怕并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却再也没有做精细的活计了。而俞三叔则是从一开始就断然拒绝,啥都不肯学,就只知道到处乱窜,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经常几宿几宿的不着家。等前头的两个哥哥分别成家生子后,他索性提出来分家单过,之后就更自由了。

就在村里人都不看好俞三叔时,俞承嗣却极爱同俞三叔说话,只因三叔的脾气很好,是属于那种见面三分笑的和气人,从不因着孩子年幼而随意糊弄,只要你问了,他就愿意好声好气的同你说话,告诉你外头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

也因此,俞承嗣从小就开始向往外头的生活,正好当时俞父因着连续几年没日没夜的干活,终于攒下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除了大部分置办了田产外,余下的一些倒也够供长子入学。

所谓的入学,入的是村学,而开办村学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里正的阿爷。俞承嗣入学时,里正阿爷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他是老童生,基础学问格外得扎实,偏生运道不好,每回考试总要出些意外,一直考到古稀之年,他索性放弃了,在村里办了个村学,教导儿孙读书识字,顺便若有村里人愿意就读,他也收,权当是给家里多赚点儿花用。

俞承嗣在村学里只念了两年,里正阿爷就亲自寻上了俞家,认真的告诉俞父,这孩子天生聪慧不说,做事还格外得执着。要知道,科举一途从来艰难,尤其是对于寒门子弟而言,天赋和坚持,缺一不可,而偏巧俞承嗣两样皆有。

在里正阿爷的劝说下,俞父终是将俞承嗣送到了镇上的私塾,只叫他好好念书,旁的无需操心。

……

从虚岁五岁便入了村学,一直读到了二十一岁,俞承嗣才终于考上了秀才。那可真是寒窗苦读十余载,而他今年有二十二了,且这会儿离过年也没多少日子了,只要翻过年,他就二十有三了。

之前的目标一直很清晰,当然如今也是一样。俞承嗣至始至终想的都是通过科举入仕为官,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为此不惜让家里多年的钱财为其铺路,甚至还阴差阳错的让大妹满娘嫁到了深山里。

甭管怎么说,在这之前,他都是格外有信心,哪怕之前几年考秀才屡次不中,可他依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尤其是在成功入读明德书院之时。

然而……

俞承嗣很是无奈,他自认为比任何人都更为努力,可现实却是这般的残酷。明德书院声名在外,可在他眼里却名不副实。无论是先生还是学生,眼里皆无功名利禄,只一心苦读圣贤书。这本没什么大错,毕竟科举考的也是经史子集,问题是他们渐渐的竟是仿佛是忘却了自己读书的初衷,开始钻研起旁门左道,全然不顾时光飞逝。

可以说,每一个入读明德书院的学生,兴许最初都是想通过科举走上仕途,可兴许是因着书院的立意很有问题,又或者书院里的风景太美好,一切显得无比的诗情画意,竟惹得那些人变成了书呆子。

勿忘初心啊!!

俞承嗣始终都谨记着自己是为了当官才读书的,你说君子六艺相当重要,可若是不能考上举人,学这些玩意儿干什么?哪怕今个儿他考上了,不会骑射咋了?莫说本朝太平了这许久,即便将来真的发生了战乱,就凭借几个书生的骑射,是能救国还是能救民啊?礼乐书画就更搞笑了,是能凭借这些中举呢,还是能靠这些旁门左道让百姓安居乐业?

一开始,俞承嗣还真就被书院给恍了过去,认真的依着先生的要求,开始接触君子六艺。不过还好,他本性的执着终是占了上风,既然明德书院并不能帮他中举做官,那就该趁早放弃。

既是无用,便无需留恋。

只是俞承嗣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联系好下家……呃,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用钱铺就出来的书院名额,他肯定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就像当初自己入学那般,想法子将事儿透了出去,引诱同他有着一般心思的人上钩。

上钩的人肯定是有的,毕竟明德书院名声格外得响亮,多少人巴望着入学,却苦于书院内部的规矩,而不得其法。如今既有人主动退学,当然便有人蜂拥而至。

俞承嗣正打算请假出来好生考量一下,却恰好听说了自个儿媳妇儿生闺女一事,起初略有些失落,紧接着却暗道这闺女来得好,简直就是天生带财的。

于是,办完了洗三宴,他便将盘算已久的想法同自个儿媳妇儿说了一说,并非商议,而是告知,毕竟他主意已定,尊重妻子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妻子干涉他的人生。

幸好,他妻子虽然娘家底蕴不差,本人的性子却仍是偏软和的,尤其刚生了闺女不久,心里仍发着虚,哪怕她完全不明白为何俞承嗣一会儿要就学,一会儿要退学的,却依然表示了支持。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她既已嫁了,便会永远站在自己夫君这一边,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末了,她还担心夫君钱不凑手,忙问可够用了,又说自己的嫁妆里有好几样头面首饰,因着都是银制的,可以说完全是能直接当钱用的,顶多就是损失了手工钱。

俞承嗣深表感动,话锋一转,却道:“放心,当初我为了入书院,前后花销了小一百贯钱,在里头也花销不少,这些钱我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你且安心在家歇着,待我卖了名额,便想法子去县学继续钻研学问。”

科举一道,他从未放弃,既然明德书院不成,就另觅他处。幸好,他已考中秀才,可免试入读县学。最重要的是,县学格外得功利,压根不管什么君子六艺,一切皆以经史子集为主。

接下来的事儿倒是一切顺畅,俞承嗣将名额连带礼乐书画用具一并打包,卖了足足二百两银子,又将早先岳丈借予他的银两尽数归还,并慎重的道谢,感激他在危难之中愿意伸出援手。

其实,一旦选择了离开明德书院,花费就瞬间少了。毕竟经史子集等书籍,俞承嗣是早先就有的,笔墨纸砚贵是贵,却没法同乐器书画一类的花销相提并论。加上卖名额所得之钱,他并不打算归还乡下爹娘,所以钱财还是很宽裕的。

办完了这一切后,俞承嗣便将自己退学一事,告知了俞母,当然他没说的那般明白,只道明德书院不大适合他,因此便转学去了县学那头。

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是,有人会信吗?

俞承嗣没在镇上留几日,就转道去了县城里,县学也有提供学子食宿的地方,加上县城离镇上虽然略有些远,交通却反而方便多了,乘坐马车来回的话,可比先前回乡下村子更快。所以,他走的格外利索,只告诉他媳妇儿,腊月二十才会回来,毕竟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接下来确是应当头悬梁锥刺股,用功苦读了。

道理都懂,可架不住有人完全不信。很快,甭管是村里还是镇上,都起了流言蜚语。

人家可不知晓他把名额卖了钱,只道花销了一大笔钱后,反而被书院轰了出来。你说你是主动退学的?哦,那是当然的,书院那头都是格外讲究的读书人,哪里会故意落人颜面?主动退学不过就是好听一些,真相谁知道呢?

——只知道不是那块料,还糟蹋那么多钱干啥?

村里倒还罢了,毕竟俞承嗣就算止步于此,那他也是个秀才公,搁在这上河村里,秀才同样是个人物。

可镇上就不同了。

<<<

是夜,石二带着些许醉意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

石家世代久居平安镇,哪怕以他们的财力搁在县城里,也是一方大族,可祖上既然定了规矩,身为儿孙自当遵守。因此,哪怕宅院因住不下所有家人而屡次扩充改建,他们依旧坚持蜷缩在平安镇这一亩三分地上。

因着并非长房,石二所居的院子并非正院,而是二十来年前,自家买下了相邻两条街面后,推平民宅重新建造的。比起正院,他的院子显得更大,也更新。所以,他没啥好抱怨的,反而觉得如此这般也相当不错。

踩着院墙的倒影进了屋,搁在平日里,他只怕是洗漱完毕倒头就睡下了,毕竟年岁也不轻了,家里事务却不少,忙活了一天晚间还喝了酒,即便明知道家里有美娇娘等候,他也实在是提不起劲儿来了。

可今个儿却是个例外。

“秋娘。”石二一面享受着美娇娘替他宽衣解带,一面脑海里想的却是晚间刚听到的信儿,迟疑了一番后,他似是有了决断,只道,“你娘家那头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要真碰上了难处,既是姻亲,帮衬一把也是应当的。”

回答他的,却是秋娘一脸的茫然。

石二因着平日里事儿多,其实并不大管家中事务。也因此,他还不知道俞母三番两次来石家寻人一事,故而略一沉吟,他很是歉意的道:“也是怨我不好,成亲头一年就不曾陪你回门,只怕你也不知你娘家的事儿吧?”

见秋娘点头称是,他便将俞承嗣好不容易进了明德书院,才这般日子就离开一事,尽数告知。他其实没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晓能否尽一份心,毕竟俞承嗣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谁知道他往后会如何呢?

这石家,原就是属于那种厚道人,从不轻易得罪人,时不时的也会接济穷人,广结善缘。可以说,起码在这门亲事上,俞承嗣确是费了心力的,只是却落了个恩将仇报而已。

彼时,石二还啥都不知道,只吩咐秋娘:“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这样好了,你明个儿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不是正好你大哥大嫂新得了个闺女吗?这是还没到满月的日子,不过也没啥,提前去探望一下,话说得好听一点,别说借,也别提退学一事,就说是给小侄女的见面礼。”

想了想,石二还觉得有些不妥,又添道,“不能光送银子,你明个儿再去小库房里瞧瞧,有没有小孩子戴的长命锁,或者小银镯之类的,给添上一套。没有的话,我让人上街买去。”

虽然已经嫁过来近一年光景了,可事实上秋娘和她夫君仍不算很熟稔。除了年岁差异太大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石二这人虽然人品还不错,可他对女子却抱有极大的成见,总觉得女子一无是处,加上秋娘还不是他的发妻,与其说是拿她当妻子看,不如说是一只金丝雀来得更为恰当一些。

也因此,他吩咐完就歇下了,全然不打算知晓秋娘心里的想法。反正一句话,我说了你照办即可,旁的都不重要。

只是这么一来,秋娘却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想了半宿,她终是下定了决心,横竖给俞承嗣再多的钱财都是糟蹋,还不如叫她捏在手里,有钱也能叫她更安心一些。

如此这般,次日一早,她就依着石二的吩咐,先去账房领了一百两银子,又去小库房那头挑了一对小银镯、一块长命锁,还吩咐小丫鬟去大厨房那头要了两食篮的糕点。

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石家大门。

石家规矩重,按说没有自家男人陪着,她根本就不能出门,可因为石二提前支会了一声,倒是没人为难她。只不过,出门可以,人手却不能少带,这可不是在自家走动,身边一个小丫鬟就够了,既是出门肯定要慎重。

秋娘并不觉得这般做法有失妥当,反而愈发觉得有气派了,她坐上软轿,听着外头的动静,心情极好的将银票贴身藏了起来。

是了,她压根就不打算给俞承嗣送礼,先前还想着一百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占地方,可也有十斤重呢,她拎得动却不好藏,没想到账房那头直接给了银票,小小的一张,仔细叠好后,贴身藏起来,谁也看不出来。至于小银镯和长命锁也简单,放到了荷包里,毕竟本身也就几两重而已。

其实,若不是因为她怕小丫鬟偷偷报信,直接藏到自个儿的嫁妆箱子里就更妥当了。不过,等她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转移,不妨事儿。

只这般,秋娘来到了俞承嗣家。

意料之中,俞承嗣并不在家,家里除了雇佣的厨娘外,还有尚在月子里头的俞承嗣媳妇儿,并五丫和喜妞。

秋娘当然是认识五丫喜妞的,哪怕已经隔了一年没见面,毕竟尚在闺中时,她也常跟大伯家的女眷来往。只是,认识归认识,她并不打算放下身段同两个乡下丫头打交道。

吩咐丫鬟待在外头,她只径直进了大嫂的房间。毕竟是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的,她很快就见到了尚在坐月子的大嫂。

“嫂子,我来瞧您了。”秋娘满面笑容的进了屋,先问了好,后去瞧放在床边的小摇篮,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对着这新得的小侄女很是一通好夸。完了之后,这才搬了绣墩,坐下来同她大嫂说话。

只要不提钱,光是说好话的话,秋娘是很愿意的。不单是对她大嫂,就算今个儿站在跟前的人是她亲娘,那也无所谓,不就是好听的话吗?有的是。

俞大嫂终究不大了解这个小姑子,哪怕先前确实有听婆母和自家男人提过几句,毕竟她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加上之前交情还不坏,主要是秋娘单方面的跪舔她,以至于她对秋娘的印象并不坏。

如今一瞧,小姑子虽然穿着更好了,可谈吐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以往夸人只反复几个词,哪怕知晓她是真心的,听着也叫人觉得尴尬。可如今,夸赞的话那是一车一车的往外送,都不带重复的,且一听就觉得格外得真诚。

当然真诚了,秋娘已经想好了要昧下礼物,那可是一百两银票,并好几样银首饰。银子属于硬通货,那是能直接当钱用的,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钱呢!

秋娘先是无比真诚的夸赞了一通,之后像是忽的想起来一般,唤了外头的小丫鬟进来,当然还得将食盒拿进来。

两个食盒都是三层的那种,若是放饭菜,那兴许搁不了多少。可若放的是糕点,却是足足有三四十种花样不同的。

银子和银首饰都是她的,可总不能空手来吧?正好,大厨房那边的饭菜糕点是不限量的,饭菜不行,糕点却可以当做礼物。秋娘毫不吝啬的要了两个食盒的糕点,这会儿让小丫鬟摆了出来,柔声给她大嫂介绍着。

俞大嫂其实脾气是真的好,哪怕在娘家那会儿,被家里人宠着疼着长大,却也依旧没有长歪。只刚嫁过来之时,俞母有意给她立规矩,她也一样没吭声,仅是背着人跟俞承嗣哭诉了一场,之后不几日,她就跟俞承嗣离了村子,俩口子在镇上过日子,舒服又自在,回娘家还方便。

对于秋娘这个小姑子,俞大嫂挺和气的,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她特地让小丫鬟摆了糕点出来,也笑眯眯的瞧着,哪怕事实上这些糕点她还未出阁时,就已经吃腻了。

“嫂子,我家的糕点厨子是特地去县城大酒楼里挖来的,你瞧瞧这糕点的模样,可精致了,镇上都买不到的。对了,味儿也是极好的,口味还挺多的,嫂子你是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一面说着,秋娘还一面叫小丫鬟拿了个碟子,各种都装了几个,拿过来让她大嫂尝尝味儿。

俞大嫂真不想吃,她对糕点本来也没啥兴趣,干巴巴的,回头多喝了茶水,解手还不方便。可既然小姑子这般人热情,尝便尝了,她还依着小姑子的意思,连道了几声好吃。

这下,秋娘可得意坏了,面上的喜色是掩都掩不住,直道:“嫂子若是喜欢,回头我再给你送来。”

不等她大嫂开口,她忽的一拍脑门,懊恼的道:“瞧瞧我这记性。”又打发了小丫鬟出去守着,她继续说道,“之前阿娘去我家寻了我两三回,家里的难处我都知晓,可那会儿我是真的不凑手,倒是惹得阿娘不乐意了。这事儿我一直搁在心上,想起大哥大嫂对我的好,我这心呀,那可真是揪着疼。后来,我咬牙拿了嫁妆去换钱,正准备给大哥大嫂送过来,没曾想竟是听说大哥退学了。”

秋娘一脸的伤感,懊恼自己最终也没帮上什么忙。

见状,俞大嫂反而开口安慰她,只道家里的难关已经过了,你有这份心就好,其他的就别往心里去了。心下还暗道,其实小姑子人也不坏,可能之前真的是不凑手吧?

姑嫂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待快晌午时,秋娘才起身告了辞,叮嘱她大嫂好生养身子骨,又再度瞧了瞧还在酣睡的小侄女,这才带着人离开了俞家。

又几日后,俞承嗣回了镇上,他是打算给闺女办满月酒来的,虽说钻研学问很是重要,可那到底是他头一个闺女,马虎不得,再说也不差这么一两日。

因此,俞承嗣特地提前一日从县城回到了镇上家中,还不曾忘记给小闺女带满月礼物:一个刻了卍字文的银制长命锁。

然而,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俞承嗣就从他媳妇儿处得知了秋娘来访的事儿,包括秋娘说的那些话,以及她带来显摆的两食盒糕点。

他媳妇儿说那些话的时候,满是对秋娘的感激,甚至还帮着解释了几句,想着若能因此解开了兄妹心结,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儿。

即便如此,俞承嗣也一样高兴不起来。他之前以为是他.娘夸大其词了,毕竟秋娘先前看着是真不错,怎么会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结果……

  如果觉得猎户的娇妻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寒小期小说全集农门福女六零年代好生活猎户的娇妻锦绣农门贾赦很忙,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