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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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端着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听着,直到那拉淑娴说完了,她才重重的点头道:“好,老奴听主子的,不去理会王氏那东西!不为旁的,就为了宜……王家姐儿!”

“那就赶紧想想法子,先逼着老太太把王氏接回来罢。让我想想,政二老爷如今并不在府上,最好的法子是让珠儿去王家接人。可珠儿被老太太看得死死的……”那拉淑娴眉头紧锁,忽的像是想起了甚么一般,轻松的笑道,“让赵姨娘闹出点儿事情来,别闹大,就是那种一天十几次的小打小闹,我倒是要看看老太太要如何收场!”

倘若梨香院各种小意外不断,贾母是必然会被惊动的。但以贾母如今的身子骨,是绝对没有余力去管束梨香院的。到时候,贾母也就只能求助于那拉淑娴。只不过早已有所准备的那拉淑娴自会以万全之策来应对,绝对不会接手这个苦差事。届时,贾母唯一的法子便是给王夫人一个体面的台阶来下。

而之所以让梨香院先闹起来,自然是为了消耗贾母的好感和耐心。

好感也好,耐心也罢,其实都是很虚无缥缈的事情。尤其梨香院里的所有人中,没有哪个是真正被贾母放在眼里的,哪怕是之前让贾母欢喜了好几日的庶出哥儿,估摸着也就这么一回事儿。

因此,若是梨香院里头,大事小事接连不断,闹个几日后,恐怕贾母就要烦操了。偏整个院子里除却孕妇就是坐月子的,再不然就是影子般无法让人怪罪的周姨娘,以及负责挑事可隐藏得很好的赵姨娘……

试问,贾母能不上火吗?能不厌弃那帮子人吗?

“我觉得,这回王氏都好好谢谢我。”尽管回府后便是面对一帮子怀孕的姨娘和大胖庶子,可这些又不是那拉淑娴造的孽,她完全没有任何负罪的感觉。尤其是因着交情加深后,那拉淑娴愈发觉得王家的做派可以学上一学。

想办事,先谈好处。好处够了事情铁定能成,反之则是……

——不好意思,最近忙的都脚不沾地了。

——这事儿不大妥当,我恐怕帮不了你的忙。

——唉,我没用啊,此事还要另寻高人指点一二。

“主子,您让王氏准备一份重礼,要保证能得王家姐儿欢心的那种!”容嬷嬷给那拉淑娴出主意,事实上,哪怕答应了那拉淑娴不去主动招惹王夫人,容嬷嬷依然逮着机会就出手坑王夫人。

这么想想,王夫人其实也蛮可怜的,毕竟被容嬷嬷惦记上的人,哪怕结局最好的那只鸟和那朵花,在过程中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事情就这般吩咐下去了,不过那拉淑娴却没时间琢磨王夫人的事情,因为史家大爷的亲事近在眼前。

赶在成亲的日子前,那拉淑娴赶着回了一趟娘家。不同的是,这回她带上以往从未带去过张家的迎姐儿。最远只去过隔壁东府的迎姐儿,面对着难得的出门机会,欢喜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且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所有的人。这旁人也就罢了,哪怕是贾母对此都没啥感觉,唯独先前被那拉淑娴接过来养在荣禧堂里的蓉儿,在得了消息后,最初还一个劲儿的傻乐,直到迎姐儿真的跟那拉淑娴走了,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嚎啕大哭起来。

马车驶出了宁荣街,迎姐儿侧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还时不时的传来最新消息。

“听,蓉儿还在哭!”

“哈哈哈哈,好大声好大声哟!”

“要不是这回去的是小哥哥最欢喜的外祖父家里,二丫头一定留下来看蓉儿哭!”

“唉,听不到了,好可惜哟。不知晓蓉儿啥时候还能哭得那么惨。”

“二丫头好想好想看蓉儿哭……”

那拉淑娴沉默了半响,最终在迎姐儿失望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二丫头可以去寻你小哥哥或者你爹帮忙,他们一定有法子把蓉儿弄哭。”

[正文 173|第173章]

有时候那拉淑娴也真的很怀疑,自家软萌可爱的小胖丫头到底是甚么时候彻底变了性子?

仔细回想了一番,那拉淑娴还是没法子将责任推到贾赦身上。原因在于,贾赦虽对迎姐儿也算是不错了,可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事实上贾赦最初的真爱是十二,这一年来则是璟哥儿,迎姐儿在大房的地位也就仅仅比琏哥儿高了那么一丁点儿而已,没遭遇冷落却也完全谈不上受宠。

可要是撇开了贾赦不提,迎姐儿这丫头的性子还能像了谁呢?

答案很明显,只是那拉淑娴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比起旁的人,她这个当娘的跟迎姐儿相处的时间显然要多得多。别说前几年了,就连最近这两年迎姐儿名义上是养在贾母跟前,可事实上还是一天三趟的往她跟前跑。

唉,承认自己的夫君是个坑货真的很简单,可承认自己……

那拉淑娴觉得,她大概需要好好静一静。

冷静期间,张家到了。虽说小铃铛的婚期近在眼前了,可相较于娶妻的保龄侯府,张家这头显然要冷清了不少。当然不是因为张家不在意小铃铛,而是作为嫁女的这一方,本身就只需稍稍布置一番,完全没必要大张旗鼓罢了。

熟门熟路的去了张家后宅,那拉淑娴倒是淡定得很,哪怕在来时的路上想到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事情,不过待进了张家二门里,她就彻底恢复了过来。左右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承认不承认问题都不大,更别提还有个贾赦挡在跟前,这旁人也就罢了,贾母一定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贾赦身上,这都习惯成自然了。

倒是迎姐儿,因着是头一回过来,甚至可以说是头一次去自家和东府以外的人家,她显得格外的惊奇。

还真别说,张家和宁荣二府的差异的确很大。前者是真正的诗书传家,是有着底蕴的书香世家。而后两者则是彻头彻尾的暴发户,还是那种将好东西都摆在明面唯恐旁人不知晓自己有钱的暴发户。

以迎姐儿的能耐尚且分辨不出张家暗藏的底蕴,她只是一路左顾右盼的看过来,且还在脑海里不断的对比着张家和自家的区别,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娘,二丫头喜欢这里,娘把二丫头送人罢!”

那拉淑娴先前就打算好了,直接领着迎姐儿往张家老太太所在的福瑞斋来,而不是早已物是人非的张家大房所在的正院子。事实上,迎姐儿说这话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了福瑞斋,小丫鬟甚至已经抬手打了帘子,就听得迎姐儿这话一出,那拉淑娴好悬没脚下不稳摔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那拉淑娴目光森然的低头瞪着迎姐儿。莫说迎姐儿本就不傻,就算她再傻,被这种眼神一瞪,也能唬了好大一跳。

“不送人了不送人了,二丫头最喜欢娘了,不要送人!”关键时刻,迎姐儿极为利索的改了口,其动作之利索,脸皮之厚实,极有贾赦的风采。

“哟,这就是你常说的小丫头?”张家老太太得了前头的消息,早就坐到了大堂上等着那拉淑娴领着小外孙女过来。虽说张家这头素来没有纳妾养通房的习惯,不过张家老太太对于迎姐儿倒是并无任何恶意,一来小丫头原也不是贾赦的庶女,二来自家闺女稀罕着呢,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可能泼冷水。

“我是二丫头。”迎姐儿忽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同自己说话,登时下意识的先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旋即才想到自己方才招惹了那拉淑娴,当下又苦着脸蔫了吧唧的缩到了一旁。

见状,那拉淑娴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这个胖闺女,说胆大也确实胆大,说胆小罢,有时候简直就是耗子胆。当下,那拉淑娴伸手就点了一下迎姐儿的鼻尖,哭笑不得的道:“这会儿知晓怕了?先前又在闹甚么?对了,谁跟你说的送人?”

迎姐儿是不傻,可惜聪明的程度也很有限,再者因着她特殊的身世,对于“送人”之类的话,跟前的人肯定是极为避讳的。可若是无人提起,以迎姐儿的能耐还能自己编排出来不成?

“是小哥哥说的。”迎姐儿毫不犹豫的卖了十二,且还在思索半响后,认真的道,“小哥哥听说二丫头回来外祖父家里头玩,就叮嘱二丫头好生瞧瞧,若是欢喜的话,就把二丫头送给外祖父了。”

那拉淑娴目瞪口呆。

至于始终坐在上首的张家老太太则是笑得险些直不起腰来,她身边是同样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小铃铛,这会儿也笑得花枝乱颤。

“琮儿这孩子也太胡闹了,回头让他舅舅好生收拾收拾他。”张家老太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抹着泪花道,“常听他舅舅说,琮儿太聪明了,倒是有些聪明过头了。我还道你养孩子太费劲儿了,没曾想,你倒是还养了这么个可心的小丫头。”

这真不是夸奖的话,可惜迎姐儿听得一脸的心花怒放,没等那拉淑娴开口回答,迎姐儿就颠颠儿的跑了上去,小嘴儿蜜甜的道:“外祖母,您是二丫头的外祖母吗?二丫头老喜欢老喜欢外祖母了!比喜欢小哥哥还喜欢您!”

“哟,那跟你娘比起来呢?”张家老太太故意逗弄迎姐儿。

不曾想,听得这话后,那拉淑娴先没好气的开了口:“她最喜欢的就是她小哥哥!”甚么小破丫头,气死个人了!

果然,迎姐儿笑眯眯的道:“二丫头原本最喜欢的是小哥哥,如今却是要改了。二丫头好喜欢外祖母,回头让娘把二丫头送予外祖母可好?”

“好好,正好当年你娘嫁了,如今你表姐也要嫁了。我们家啊,旁的不缺,只却又漂亮又可爱的小丫头!”张家老太太越看越欢喜,原先不曾见着时,还道一个姨娘生的,能有甚么好的?如今看来,却是哪儿哪儿都好。想来也是,谁养的像谁呗,尤其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浑身都是肉嘟嘟的。

“老太太,也就是您宠着她,小心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那拉淑娴一面无奈的说着,一面伸手就将小铃铛拉了过来,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着,直把小铃铛看的羞涩不已。

“小姑姑,您这是作甚?”

“打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倒是害羞了?好好,我不看了,左右等你回头嫁了,两家铁定少不得来往。”那拉淑娴挑眉笑着,果不其然,这话落下后,小铃铛愈发的羞涩了,几乎羞得满脸通红几欲滴血。

不过,那拉淑娴这话却也不错,荣国府和保龄侯府原就是姻亲,只是因着老侯爷夫人素来不爱出门应酬,也不爱在府中摆席宴请,故而即便当了好些年的亲戚,那拉淑娴都不曾同那位见过面。提起那一位,那拉淑娴还记得以往贾赦无语凝噎的神情,真是不知晓那位该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思及此,那拉淑娴倒是有话说了,却不曾为难小铃铛,而是唤了她带迎姐儿去园子里逛逛,待屋里只剩下自己和张家老太太并几个心腹嬷嬷时,那拉淑娴这才开了口。

“都快成亲了,那头可是安稳了?先前我听我家老爷提了一嘴,说甚么史家大爷还准备下场考试?真有那样的事情吗?”

三年的乡试就在今年的八月,而如今已经是六月底了。小铃铛的亲事定在了七月初,也就是说,史家大爷会在成亲一个多月之后就下场考试。

倒不是说这样不可行,而是略有些怪异了。一来,史家大爷原就有爵位在身,犯不着这般折腾自己。二来,这厢新婚燕尔,那厢就下场考试?真若是打算取得了功名再论亲事反而无妨了,可偏生是先成亲再下场,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唉,淑娴,我知晓你在意小铃铛这孩子。不过这门亲事……实话实说罢,问题铁定是有的,要不然人家好好的侯爷作甚要娶一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妻子?虽说张家地位不低,可人家却是世袭的侯爷!

一如当年原主张氏嫁予贾赦,虽说也有人曾嘲讽贾赦配不上张氏女,可那会儿贾赦还不曾袭爵,待他袭爵之后,还有甚么配不上的?一等将军尚且不如侯爷爵位,可以这么说,以史家大爷的爵位,他连郡主都娶得。

偏生,这门亲事就这般突兀的成了,显得既在情理之中又极让人感到诧异。就好像两个原本不会有交集的人,就这样被凑到了一切,乍一看还算相配得很,仔细想来却是哪儿哪儿都有问题。

“老太太……”那拉淑娴眉头紧锁,尽管在她的角度看来,小铃铛配得上任何人,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世间对于女子的束缚总是多过于男子的。小铃铛甚么都好,可惜年岁实在是太大了,刚在上个月过了生辰的小铃铛,时年整二十岁。

二十岁,如花儿一般的年纪,可惜搁在一个闺阁女子身上,却显得格外的让人唏嘘,尤其小铃铛被耽误的原因是那般的无奈。

“对了,榆儿呢?”那拉淑娴心知小铃铛的亲事已定,如今说甚么都太迟了,又想着既然连张家老太太都知晓这么亲事里头有着些许小问题,那就索性丢开去不提了,而是转而提起了张家长房的小哥儿。

说是小哥儿,其实榆哥儿跟迎姐儿一般大小,都是七岁的年纪,且之后二房、三房都各有所出,故而榆哥儿实在是称不上小哥儿。

“他去上学了,你大哥托潘家帮忙,上了那头的家学。”张家老太太说这话时,神情晦暗不明。

只听个话茬,那拉淑娴就已经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这要是搁在她身上,嫌弃荣国府的家学或者贾家的族学都无妨,毕竟张家这头的确要好上许多。之前十二就是跑来张家上学的,对此就连最作幺的贾母也只是羡慕,恨不得让她的宝贝大孙子一道儿过来,旁的却是没有了。

可张家呢?张家大老爷这等做派,分明就是嫌弃张家,或者说的更难听点儿,就是在防备着张家。

防备甚么呢?无非就是榆哥儿是张家大房的嫡长子,偏他年岁太小,而二房、三房的嫡长子都能长大成人,万一再怎么下去,指不定家产旁落。

这种想法的确有些诛心了,可又何尝没有可能呢?

有时候,那拉淑娴也在思量着,假如当日她没有穿过来,那么荣国府会如何?原主张氏死了,贾赦或许会续弦,琏哥儿被送到了贾母处后,估摸着就不会被放回来了,也没有了十二、璟哥儿,连迎姐儿是不是存在都是个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原就心智欠缺的琏哥儿,还不是任由旁人捏扁搓圆吗?再配上一个偏心眼儿偏到天边的贾母,荣国府的家业真的能让琏哥儿继承吗?

张家大老爷的想法并无过错,只是站在张家老太太的立场上来看,却是有些寒心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您索性也别管那么多了,由着他们去罢。”思来想去,那拉淑娴只能这般劝着。不然还能如何?点出张家大老爷已经不信任老迈的父母了?还是说他防备着一母同胞的弟弟们?或者说,他生怕有人害了亡妻拿命换来的儿子?

既然都不能说,还不如直接不说。

只是,张家老太太却早已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得那拉淑娴这话后,她也只是苦笑着摇头道:“我又何尝不知晓呢?这一切,打从榆儿出生的那一日起,就已经注定了。先前,是我小看了你大哥对榆儿娘的感情,其实仔细想想,若非感情深厚,如何会在进门十来年都无子的情形下,仍坚定的不纳妾呢?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应下那门亲事。”

“老太太。”那拉淑娴抿了抿嘴,“大嫂是个好人。”

“我不是说她,我是说如今那个小潘氏。”张家老太太苦笑连连,“本以为娶个继室,还是潘家的人,就算不如先前那位,多多少少也能替你大哥分担一些。结果,反倒是事与愿违,你大哥处处防备着她,就因着怕她怀孕,甚至不惜自己喝了避子的汤药……”

“甚么?!”那拉淑娴大惊失色,旋即却是忽的想通了。

难怪啊,小潘氏嫁过来时身子骨好,年岁也轻,可这都将将五年了,对方依然不曾有孕。初时,那拉淑娴还道是潘家原就子嗣艰难,如今看来,一切却早已在张家大老爷的算计之中。

再看张家老太太,许是一不留神说出了这话,心里头也隐隐有些懊悔,因而只连声叮嘱着:“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被旁人笑话也罢,万一传到小潘氏耳中,却是要出大事儿了。”

“她竟还被蒙在鼓里?”那拉淑娴忽觉满嘴苦涩,虽说她对于小潘氏素来没甚么好印象,可单纯的就事论事,这事儿并不是小潘氏的错。

“如何能知晓?就连我也是今年才逼问出来的,这还是你大哥自个儿在我跟前说溜了嘴,我让他多留在家里,榆儿还需要弟妹,他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榆儿不可能再有弟妹,却是将我唬了一大跳。”

说都说了,再多透露些也无妨,况且回过神来的张家老太太也想明白了,那拉淑娴原就口风紧,同张家大房的继室都没见过几次面,如何就会说出去了?这般想着,张家老太太索性连声叹息着将自己的担忧一并说了出来。

当娘的,哪怕是像贾母这种偏心眼儿偏到天边的娘,那也是疼儿子的,顶多就是疼多疼少的问题罢了。而张家老太太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慈母心态,对于自己所出的三子一女,她都一样的疼宠。只是,比起旁的家庭幸福美好的儿女,她铁定要将心思更多的放在可怜的长子身上。

这种心态无可反驳,那拉淑娴不会有意见,目测张家二房、三房也不像是那么多心眼子的人。

“……他失去了妻子他难受,我又何尝不难受呢?本想着都丧妻好几年了,怎么着也该再续娶一个了,我也没逼着他娶呢,只是觉得有女子守寡一辈子,却无男子当一辈子鳏夫的。先前说亲的时候,我也问过他的意见,是他应允了以后,才去潘家提亲的。结果闹到如今,他反而怨上了我。”

张家老太太也是有苦说不出,但凡当娘的,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嫡长子当一辈子鳏夫,这跟旁的都无关,只是单纯的不可能坐视不管。这要是真的家里头穷的揭不开锅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可张家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既如此,又怎么可能不续弦呢?

只是,填房继室进了门,却并没有之前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哪怕张家老太太先前一直有劝说张家二太太、三太太,让她们俩努力释放自己的善意,却万万没有想到,麻烦就是出自于大房本身。

“他不喜欢,那就说呢,他不说我又怎会知晓?如今倒是好,继室娶了,他又处处防备着,枉费我先前苦心跟你二嫂、三嫂谈心。唉,也不只是你大哥,小铃铛和榆儿也一样,有时候我都闹不清楚到底究竟是谁先起的头!”

谁先起的头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张家大房完全散了。或者更最确切的说,是整个大房将继室小潘氏排除在外,哪怕吃喝用度方面并无任何苛待,可冷漠却是处处存在的。

莫说小潘氏也不傻,就算再傻,这都将将五年过去了,她能看不明白?也难怪之前她对小铃铛姐弟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估计,也就是气愤和不甘之下的报复罢了。只是如此一来,大房就更散了。

在这件事情上,就仿佛谁都没错,却又谁都做错了。

……

……

从张家回来后,那拉淑娴就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情,假若当时她并不曾让容嬷嬷将养生方子誊抄给张家大太太,事情又会如何呢?

榆哥儿肯定是不会出生的,毕竟张家大太太是真的被伤到了根本。可同样的,没了榆哥儿,张家大太太也就不会死。他们一家三口,大概会过得很开心罢?

“也未必。”容嬷嬷从头到尾都跟在那拉淑娴跟前,自是知晓了事情的全部原委,“张家大老爷的心态,主子您还没看明白?他就是觉得张家本该由他继承,这才会在防备继室之外,还防着张家二房、三房。”

“张家原就该是他继承的。”那拉淑娴淡淡的开口,虽说这个想法是有些自私了,可毕竟没错呢!

“那若是他无子呢?老奴倒是觉得,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他人到中年仍膝下无子,那么极有可能会纳妾生子,那就必然会影响到夫妻感情、父女感情。其二,他始终无子,对妻女一如既往的好,那么之后该如何?过继吗?”

容嬷嬷嗤笑一声,过继,谈何容易!

别看那拉淑娴仿佛很轻松的就将迎姐儿过继到了自己名下,可说白了,迎姐儿她是个姑娘家,还是庶出的,对贾政和王夫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庶女嘛,原就是用来联姻或者换取利益的,舍了又如何?

可搁在别处呢?假若今个儿那拉淑娴看中的是珠哥儿呢?或者是衔玉而生的小哥儿呢?别说贾政了,王夫人就能把荣国府翻个底朝天!

嫡子,就算再多,也没的轻易过继的道理。

再看张家,虽说二房、三房都有两个嫡子,可哪个能舍得?别说两个了,就算再来几个,那也肯定舍不得。偏张家素来没有纳妾养通房的习惯,虽说也有同族之人,可毕竟血脉关系远了点儿,真要过继的话,那就只能从二房、三房的嫡子里头挑。

“老奴敢担保,二房、三房没有哪个能舍得!闹到最后,无非就是彻底撕破脸,左右过继这事儿,若是孩子父亲不同意,是绝对成不了的。”

那拉淑娴苦笑一声:“照嬷嬷的说法,张家这事儿是无解的?”

“自是无解的。要不然老话怎么说,长房嫡长子是最重要的?一旦长房没了嫡长子,只怕就离阖府大乱不远了。”

“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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