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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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见青雅不理自己,甚觉无趣,再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便让她辙下去了,趴在榻上不想动。

古人吃食清淡,所以阿菀这辈子所见的人中,都没见长青春痘或者什么斑纹的,看着就赏心悦目。阿菀自然不想长痘痘,对自己这张干干净净的脸挺喜欢的,可是架不住嘴馋啊!她现在身体比小时候好太多了,能蹦能跳能吃能喝,也不怎么生病了,觉得可以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忌口了。就不知道太医懂不懂做一些下火茶,吃了油腻热气的东西,一杯下火茶就搞定…

等哪天能自己作主了,一定要将所有想吃的东西都好好尝尝。

怀抱着美好的愿景,阿菀不一会儿便在榻上睡着了。

青雅进来见到,忍不住摇了摇头,也不去叫她,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过来盖到她身上,又小心地退出去。

三月的风吹过窗台,窗口上那小盆篁竹叶子轻轻摇晃着,和着窗外的那丛青竹一起,发出簌簌声响。

天色将晚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窗口边,他往屋子里看了看,低眸看到睡在榻上的人时,那双漂亮的眸子划过一丝光亮,然后撑着窗口,修长的身体轻盈地跃起,从窗口蹿了进来,赭红色的衣袂掠过,悄无声息地落到榻前。

他站在榻前看了很久,然后撩起衣袍坐到榻边,将手撑在榻上,低头俯视着榻上睡着的人。他的动作很轻,仿佛连风也未带动丝毫,就怕会吵醒了榻上的人。

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在将暮未暮的天色中,肤色显得越发的洁白,精致的眉宇平静安宁,让人也打从心里沉淀起来。

他看了很久,目光不错地盯着那张沉睡的容颜,终于忍不住凑过脸,将唇轻轻地印在那微启的柔软的唇瓣上。

*

阿菀醒来时,感觉到四周一片昏暗,隐隐看到面前坐了个人,脑子还有些迟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醒了?”低沉的男声响起。

等她脑子终于清醒时,阿菀猛地坐起身来,因为起得太急,榻边坐着的人还好心地扶了她一把。阿菀拥着披在身上的毯子看他,下意识地道:“你怎么在这里?”说着,又看了下窗外的天空,都已经天黑了。

这让阿菀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又爬墙了!

“我翻墙进来的,没让人看到。”卫烜老实地说,双眼盯着她的脸。

天色变暗,阿菀不太看得清他的脸,只隐约能分辩他的轮廓,不过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忍耐。

“你来干嘛?这么晚了,若是让人看到…”阿菀无奈摇头,“回去吧。”

卫烜没吭声,见阿菀起身,脚伸到榻下摸索着穿鞋子,他弯腰将鞋子拿起来要给她穿上时,被她制止了。

阿菀觉得自己没残到要让人帮穿鞋的地步,特别是让个异性给她穿,有点儿不好意思。她自己穿好鞋后,便又催他离开,可是卫烜一直没吭声,让她颇为无奈,只好将他赶屏风后头躲着,走出去叫丫鬟进来掌灯。

青雅守在外面,听到阿菀的叫唤声,赶紧进来,很快便点亮了桌上的灯。点好灯时,青雅下意识地往房里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屏风后,虽然没有什么异样,但她心里肯定卫烜就在那里。

阿菀看到青雅的神情,便知道青雅估计是知道卫烜过来了,不过这个忠心的丫鬟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就算不习惯也被某人给折腾得习惯了,生怕被人发现于阿菀的名声不好,所以每回都自动守在外面。

“我饿了,先去传膳罢。”阿菀对青雅道。

等青雅出去后,阿菀转到屏风后,看着双手抱臂无聊地靠站在那里少年,光线有些昏暗,但是却能清晰地看清楚他昳丽的面容,远比白天时还要蛊惑人心。阿菀心跳漏了一拍,总觉得此时有些危险。

“你到底来干嘛的?”阿菀扯了下他的衣袍问道。

这回卫烜不再当哑巴了,而是伸手抱住她,将脸拱到她的肩膀上,就像小时候那样说道:“我想表姐了。今日是你的及笄礼,真好呢…”

阿菀一时间不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随意地唔了下,拍拍他的背,对他道:“饿了么?”

“饿了。”他老老实实地说。

事实上,从早上开始,他便心神不宁,无数次在脑子里幻想着阿菀插笄时的模样,可惜姑娘家的笄礼是男宾止步,观礼的都是女眷,他抓心挠肺一样地难受,也没办法亲自去看一眼。直到笄礼结束后,终于寻到了机会,就偷偷地跑过来了。

阿菀对他总是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这大概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福利了,没有怎么斥责他突然发神经冒然跑来的行为,对他道:“用完膳后,就回去吧。”

卫烜胡乱地点头,没有给正面回答。

青雅很快便将晚膳呈上来了,虽然时间晚了一些,不过因为青雅事前让人去厨房那儿说了一声,晚膳便一直留着。而且青雅还特地多装了一盅饭过来,菜也多拿了两个,若是阿菀自已是吃不完,不过加上卫烜这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恐怕又不够吃了。

阿菀并没有为难青雅,卫烜偷偷跑过来,若是让人知道,她家公主娘恐怕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所以青雅能帮着瞒下,也算是好了。

摆好膳后,青雅又带着丫鬟退到门外候着,没有让人进来伺候他们用膳。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晚膳时间,或者是有个好胃口的人陪着吃饭,晚饭阿菀比平时多吃了一些,而且让阿菀感觉到惊喜的是,今天厨房难得做了一道糖醋排骨,让她吃得更香了。

青雅先前虽然劝阿菀别好那口腹之欲,省得肠胃不适,可是晚饭时仍是让厨房多做了一道糖醋排骨,让阿菀心里暖暖的,觉得青雅真是个贴心的好丫鬟,萌萌哒~~

膳后,阿菀继续催卫烜离开,不过卫烜又有了借口:“刚吃饱,翻墙很难受的,表姐容我消食再走罢?”

他说得可怜,阿菀无言以对。

于是这么一纵容,直到阿菀就寝时间了,卫烜这厮还没走呢。

阿菀抚了抚胸口给自己顺气,忍耐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的礼仪廉耻都还给先生了么?”

他从来就没有礼仪廉耻这种东西,能达到目的就好!若不是怕她不喜,甚至忍不住会…盯着她浅淡的唇色,卫烜喉结滑动了下,还是没敢轻易伸爪子。他知道自己正在挑衅着阿菀的忍耐力,但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她能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每次一见到她时,如何也阻止不了这种疯长的念头。

骂他无廉耻也好、失心疯也罢,他就是想要抓住她、占有她,甚至时常会像个发病的人一般偷窥着她,收藏她的贴身之物。

不过,看到阿菀忍着睡意坐在那儿,他心里又不舍了,忙道:“你先睡,我等晚些再走。”

阿菀被他弄得快没脾气了,没好声气地道:“都到宵禁时间了,城里可比不得庄子,若是被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抓住了,可就丢脸丢大了。”

“他们不敢!”卫烜嗤笑道,眼里一片凉薄,五城兵马司的人怕他怕到远远看到赭红色的衣服就跑了,岂敢过来抓他?所以便是宵禁时间,他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也没人敢过来拦他——不过可能会被人偷偷上报罢了。

看他的眼神,阿菀就想以头抢地。明明小时候最多只是个小霸王一样的熊孩子,某些时候还是挺萌挺乖的,怎么现在长大了,却变成了个中二病一样要毁灭世界的黑暗少年?到底哪里出错了?

就在阿菀拿他没辙,想着要不要生气轰他出去时,卫烜突然凑了过来,小声道:“阿菀,你若是能亲、亲、亲…我一下,我就走。”

“…”

阿菀看着连昏暗的光线也遮掩不住脸红的少年,特别是连个“亲”字都说得吞吞吐吐,舌头都要卷不直,心里十分无语。若是按正常情况来看,这时候作为一个女孩子是应该生气的,可是此时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根本生不起气来。连讨个亲吻都要脸红,纯情成这样,还想夜探姑娘家闺房,他不会是连男女成亲后要干什么都不懂吧?

想到这里,阿菀轻松了许多,心情一放松,根本没将面前的少年当回事,朝他勾勾手,见他脸红红地凑过来时,便伸手捏了捏他漂亮的下巴,心里感慨了一下这皮肤真细腻,便凑过脸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啾了一下。

根本是将他当成小孩子一般地亲个脸颊了,完全没压力的那种。

卫烜:“…”他想要的不是这种亲啊!

就在阿菀要退开时,卫烜突然侧过脸,唇恰好压到她的唇上,并且在阿菀心里一惊要退开时,他已经伸手扣住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脸压了过去。

压了会儿,他便飞快地退后,不用阿菀催,说了一句“我走了”,已经推开了窗跳了出去,然后再将窗给掩回原来的样子。

阿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气喝成的动作,连十秒钟都没到就消失了,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毒蛇猛兽,将他给吓走了。

所以说,到底这熊孩子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

庆安大长公主府,正院。

庆安大长公主坐在炕上,目光沉沉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孙女。

庆安大长公主活到这把年纪,孙女很多,但是却并不是个个都疼爱的,只有几个能得她另眼相待。以前是莫茹,等莫茹出阁后,便是七丫头莫菲。

今天去康仪长公主府给其女寿安郡主作正宾人,庆安大长公主自然是存了私心的。虽然多年并未回京,可是她对京城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不管是当年暗中助文德帝登基,还是后来瑞王世子出生后的十年间的事情,她可以自豪地说,没有人能比她看得更清楚了,也因为看得清楚,所以她才会主动提议去给寿安郡主当这正宾人。

比起性子豪爽、身份尊贵的康平长公主,庆安大长公主对康仪长公主这侄女更看好,平时不声不响,却是个极有手段的,同时也看得清局势,所以甘于平凡,不会事事出头,甚至能将太后哄得时常招她进宫说话。便是下降一个没落的怀恩伯府的嫡次子,生了一个病殃子的女儿,庆安大长公主从来不小看这侄女。

康仪长公主是个明白人,值得拉拢,于日后大有好处。

想到这里,她低垂眸看向面前跪着的孙女,终于开口道:“菲儿,你长大了,也该收收心了,瑞王世子已经定了亲,与你是不可能的。”

莫菲听到祖母轻淡的声音,身子猛地一抖,咬了咬唇,说道:“祖母,您就疼孙女一回,帮帮孙女吧!孙女真的…真的念了他十年,当年若不是他救了孙女,恐怕菲儿就不在人世了…”

庆安大长公主见孙女伏在自己腿上轻轻啜泣,叹了口气,说道:“痴儿啊痴儿,这世间之事千变万化,你以后就会知道,你所执着的一份良缘、倾世美貌、绝世功业,很快都会变得并不重要…”

第102章

天边鱼肚白泛起一丝丝光亮,正是清晨时分正好眠之时,瑞王府的角门响起了敲门声。

守门的门房正打着瞌睡,听到敲门声时,忍不住嘟嚷了一声,这大清早的,何人有这胆子来敲瑞王府的门扰人清梦?慢吞吞地去打开一条门缝,当见到门前一袭赭红色衣服的少年站在那里时,门房吓得手一个哆嗦,瞬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门打开。

“世子,您回来啦!”门房点头哈腰,笑得十分谄媚,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门来。

卫烜根本没他看一眼,抬步进了门。

卫烜身后穿着一袭灰色侍卫服的俊美少年——路平笑盈盈地看着门房,亲切地对他道:“福叔,世子一直在府呢,所以不是回来。”

门房:“…”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路侍卫果然深谙此道。

卫烜并没有理会路平的忽悠,甚至也没什么隐瞒,大摇大摆地回府,直到在垂花门处被等在那里的瑞王给拦下了。

“去哪里了?”瑞王沉着脸,皱眉看着夜不归宿的儿子。

“你管不着!”卫烜十分不给面子。

瑞王脸皮抽动了下,将他上下一打量,怀疑地道:“你不会是学那些世家子弟一般去怡香院那等地方风流快活了吧?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才几岁,立得起来么?小心本王让人去告诉寿安。”

路平:“…”

这话太恶毒了,这是当老子的能对儿子说的话么?路平瞅了瞅,幸好现在还是清晨,周围除了那父子俩,便只有他,倒也不用担心这父子俩的德行被人看见。至于自己,路平已经决定就像嘴巴都被打坏,也绝对不会说的。

卫烜的脸也瞬间阴了,森然地看着他,用更恶毒的声音道:“臭老头,你还是担心自己中年不举吧!我可不像你,女人玩多了,小心以后到地下后,看我母妃不抽死你。”

瑞王:“…”这熊孩子到底像谁?

路平:所以说,这父子俩都是一样的德行,谁也怨不了谁。

瑞王抹了把脸,说道:“行了,老实说,昨晚去哪里了?”

“出城去了。”卫烜淡淡地说道。

瑞王眸色微深,看着站在清里雾气中的少年,蹙着眉思索了下,然后伸手按在他的脑袋上,说道:“别做过头了,你老子我还想要安享晚年,可不希望脖子上的东西随时不保。”他真担心这臭小子哪天觉得腻味了,想要去抢太极殿上的那位子坐坐,到时候一家都玩蛋。

卫烜点头,嗤笑了一声,像是嘲笑他的软弱一样,见他脸色微变后,方慢条斯理地道:“你放心,我是奉皇上之命行事,不会连累到你的。”

可谁知瑞王听后不仅不放心,反而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伸手拽住儿子的衣领,将他扯到一旁,方说道:“臭小子,你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说着,他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肩膀,果然感觉到他的身体有瞬间紧绷,虽然很轻微,但瑞王早些年也是骑马打仗之人,如何没察觉到,不由怒道:“又伤着了?”

“一点小伤罢了。”卫烜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瑞王一看他这种神情就想抽死他,于是按在儿子肩膀上的手劲又使了点儿,见他额头冒出冷汗来,嗤笑道:“这就是一点小伤?”

卫烜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踹过去。

瑞王微微一闪便躲开了,卫烜也不是真踹,见他躲开了便收回脚,冷着脸看他,不满地说道:“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你还用力按下去,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却是个狠心的。”

瑞王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嘿了一声,又想往他伤上按了,不过被卫烜机灵地躲开了。见他转身就要走,瑞王突然道:“若本王让你今年娶寿安进门,你是不是能安份一些?”

卫烜没有回头,长长的睫宇轻颤,冷淡地道:“等你和姑母他们议好了婚期,我会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了。”

“臭小子!”

卫烜懒得理会他怎么想,带着路平回了随风院,等丫鬟路云沉默地捧上清水后,便将她挥退,将身上的衣服褪下。

当赭红色的外袍褪下后,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便见到肩膀的部位已经被血色晕染出一片。等将中衣解开后,露出缠着肩上的绷带,血已经将绷带层层地染红了。卫烜眼睛眨也不眨地拿剪刀剪开绷带,露出里面一道狰狞的伤痕,皮肉都翻了起来。

路平守门外,正担心着时,突然听到主子的叫唤,忙进去帮他处理肩膀上的伤。

路平这几年与卫烜常在外面奔走,生死之事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受伤次数不知凡已,便是自己身上也落下很多各种伤痕,他能眨也不眨眼,唯独每回看到主子身上的伤,都有点儿惊悸,甚至有时候觉得这少年不仅不会害怕,反而在享受着那种窒息般的快意。

路平边小心地帮他清理伤口换药,边瞄了眼少年沉静无波的表情,若不是他的嘴唇抿起,让人以为他根本不会疼。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路平小声地道:“主子,昨儿捉的那个人…”

“先找个地方安置好,以后自有用处。”

听到这话,路平张了张嘴,很快便应了声是,想起昨晚在摇曳的灯下看到的那张脸,路平仍是有些愣神。他没想到世间会有这般相似之人,也不知道主子是如何得到消息的,让他心里又涌上一种莫名的心情,总感觉他跟随的这个少年神秘得无法理解。

等路平包扎好伤后,卫烜将衣服穿好,微微抬起下颌,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那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模样儿。

路云再次进来时,闻到屋子里残存的血腥味时,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朝卫烜施了一礼后,便默默地过去收拾东西,将那套沾了血的赭衣和中衣抱起,再端起了那盆血水,悄无声息地出去,将血水倒到院子里的那株海棠花下后,又将沾了血的衣服拿到偏房去焚毁了。

梳洗完毕,卫烜一抚袖子,便对路平道:“走,进宫。”

路平忍不住道:“主子,您不休息一下么?”昨晚一个晚上在外面奔走,又受了伤,路平真担心他熬不住,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怎么危险怎么来,甚至偶尔会透着一种让他心悸的兴奋感。

总感觉主子每次干些危险事情时,情绪都不太对呢?(这叫蛇精病犯了!)

“不用,我很好。”

路平只得闭嘴。

*****

早朝结束后,卫烜便到太极殿给文德帝请安,待了一会儿方离开,然后转道去了东宫。

东宫正殿里,当朝清贵无双的太子此时正毫无形象地趴在榻前,看着榻上被裹得严实的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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