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雾矢翊作品妻心如故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皇帝明显有些高兴,将孩子抱着凑近了昭萱郡主,问道:“萱儿说得可对?琛儿像朕?”

“是啊,萱儿看了那么多的皇孙,就觉得好多都像舅舅,琛儿自然也像舅舅,毕竟舅舅是他的皇祖父嘛。”昭萱郡主笑得十分灿烂地拍着马屁,说得那般自然,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

众人看着皇帝被昭萱郡主哄得眉开眼笑的模样,估计见过胖团子的人都要吐槽了,明明像的是端王才对,而端王那长相遗传的是安贵妃的美貌,哪里会像个糟老头?所以说,昭萱郡主这马屁拍得真是不要脸,偏偏皇帝却很爱听。

如此,也让他们意识到,这个病体沉珂的郡主在承平帝心里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承平帝和昭萱郡主就着婴儿的胖说了一会儿,才让阿竹将孩子抱去给安贵妃这正宗的祖母看,安贵妃一抱住胖孙子,立时便不肯撒手了,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成了浮云。

阿竹和陆禹一起退到安贵妃身边坐下,两人俨然成了周围那些背景色,看着承平帝时不时地和那些儿子说几句话,完全将陆禹给忘记了一般,阿竹清楚地看到了斜边坐着的婉妃时不时投过来的兴灾乐祸的眼神。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嚣张也嚣张不过安贵妃,若敢跳出来,安贵妃直接撸袖子,婉妃便蔫了。听过安贵妃的各种碾压宫妃的粗暴手段后,阿竹压根没将她当回事。

目光又扫向坐在承平帝身边的昭萱郡主,无论承平帝和哪位皇子说话,她都能插上一两句,而承平帝的模样,十分的纵容她,使得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奉承着她,让阿竹也看出承平帝对她的宠爱甚比自己的亲生儿女,可谓是风头无两。

等承平帝离开凤翔宫后,阿竹已经将殿内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一遍,也特别地关注了秦王夫妻,秦王妃固然是她关注的对象,但是承平帝总是将秦王拎出来说话,一副恩宠非常的模样,让她也不得不注意。

皇帝离开后,诸位宫妃及皇子们也跟着离开了,先去各殿歇息,等到晚上宫宴时再去摆宴的交泰殿。

阿竹和陆禹自然和安贵妃一起去了凤藻宫。

到了凤藻宫里,安贵妃怀里抱着孙子,一手拉着儿子,眼眶红红的,嘴上却不饶人,恨声道:“齐王做出这等阴毒之事,皇上却连你都…幸好端王妃母子平安,不然本宫定然不饶他们!本宫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你且等等,皇后娘娘不会让你永远这般下去的…”

她翻来覆去地安抚着,直到怀里抱着的孙子饿得嗷嗷叫了,方让阿竹抱到偏殿去喝奶,继续拉着陆禹唠叨安慰。

看得出安贵妃是真心关心这儿子的,但是这唠叨的劲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阿竹抱着胖儿子躲去偏殿了,留着陆禹在那儿应付战斗力又要暴表的安贵妃——唠叨也是一种战斗力。

等阿竹喂好奶,又给胖儿子换了尿布后,将他抱出去,方堵住了安贵妃的嘴,一心抱着孙子去了。

有了孩子作润滑剂,阿竹和安贵妃这个婆婆之间的关系十分和缓,也能聊上几句了,且加上现在陆禹的处境不若以往,正是要共同面对难关之时,安贵妃也不像以往般爱拿些小事儿来烦人了,整个人看起来真是识大体了不少——估计这其中还有皇后的教导。

时间过得很快,便到了宫宴开始时间。

今年与去年不同的是,太后并没有出席宫宴,使得整个宫宴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在场的人都明白,太后的身子现在可以说是在熬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承平帝是个孝子,为此十分忧虑,不管如何忙碌,时常去慈宁宫陪太后,但是天子的龙气也无法驱除太后身上的病气,现下据说都是荀太医在用药吊着太后的命了。

宫宴便在这种压抑而平和的气氛中结束了。

当踏出宫门时,阿竹忍不住吁了口气,怀里抱着被层层包着的胖儿子,与诸人告别后,在陆禹的小心护送下登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阿竹掀开披风看了下胖儿子的情况,见他睡得香甜,小脸也暖乎乎的,没有被寒风吹到,忍不住微笑起来。不过想到了什么,微笑很快又掩了下来。

“怎么了,不高兴?”陆禹轻拍着她的手问道,从她怀里抱过胖儿子,省得她抱着手累。

阿竹将脑袋倚靠在他肩膀上,他坐得很稳,靠着他让她感觉到安心,仿佛如此就能积攒很多力量,面对未来的一切困难坎坷。

“不是,我只是担心太后的身子…”若是太后不在了,昭萱郡主怎么办?今晚她看到了昭萱郡主处处讨好承平帝,心里看得难受。昭萱郡主也担心太后不在了,承平帝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忘记她这侄女罢。

帝王心最是难测,昭萱郡主心里也是不安的。

陆禹有些沉默,然后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语言,因为此时所有的语言皆苍白空泛。

除夕夜便在这般压抑的气氛过去了,大年初一的宫中宴会,与百官同乐,没有宫里的宣召,陆禹继续在府里闭门思过,阿竹这端王妃也不好去参加,便也留在了家里陪丈夫孩子。

这个年过得并不热闹,端王府没有接到任何酒宴的帖子,连大年初三时的女婿携妻回岳家的日子陆禹也没有带阿竹回去,安安份份地呆着。端王府仿佛就这般被人忘记了,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十五元宵节。

出了正月十五,便是齐王就藩的日子。

那日天空下起了绵绵春雨,天气寒冷,齐王一家子便这么出发离开了皇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场夺嫡大戏,却没有惹来任何一个关注。

一个失败者从来不值得关注!

陆禹站在书房的窗口前,看着窗外飘洒的春雨,远处一片雨雾迷蒙,压得人心头沉沉的。

听着下属的报告,陆禹眉眼清淡,知道一个齐王不过是个开胃菜罢了,他的目标从来不是搞垮那些兄弟。

******

时间就这般不紧不慢地过下去,很快便到了正月下旬,宫里宫外皆传出了一个消息:承平帝因身子不适,命周王主持祭祀礼。

每年正月时,朝廷会选定一个黄道吉日,皇帝在郊外指定的田地里设行宫、御账、亲耕台、观耕台等,与诸位大臣一起斋戒一天,然后皇帝率领诸位王公大臣到田里亲自耕种以示重农。

而从去年入冬起,这天气便是大雪小雪不断,到了正月,天气仍是冷得紧。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年被齐王之事气厥过一回,或者是年纪大了,承平帝不过是在郊外吹了会儿冷风,待亲耕结束后的当天,还未回到宫里,半途时身子便不舒服了,待回到了皇宫,便直接病倒了,可将众人吓得够呛。

皇帝生病永远不是小事,而是国家大事。听闻皇帝生病后,联系到他现在的年龄,宫里宫外的目光都盯向了乾清宫。而这会儿,糟糕的是,过几日便到了皇家的祭祀日,因先帝当年是在正月下旬驾崩,是以每年这时候,承平帝都要带领皇子们去祭拜先帝。

当承平帝带着病体上朝,并且当众命令周王代他去郊外陵墓祭拜时,不只朝臣面面相觑,连周王自己都傻眼了。

他们以为现在秦王受宠的趋势,怎么都应该让秦王去祭拜才对,何以会将这任务交给皇帝自己一直未正眼看过的周王?莫不是周王也是承平帝心中考核的储君人选之一?

周王接了这差事后,马上被各种关注及众人巴结不提,秦王回到王府里倒是气得下颚抽紧,寒着脸进了正房。

秦王妃正竖着抱着女儿拍抚她的背,摸着她乱动的脑袋,见他如此模样进来,挑眉道:“王爷又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秦王一股脑儿坐到秦王妃身边,闷声道:“父皇派了七哥后日祭拜先帝。”

他已经完全搞不懂那位皇父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到底他看重谁?就不能吱一声么?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玩完了,似乎无论他如何努力,总会在以为希望即在前面时,那位皇父又刷了他一次,让他发现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般,原来不过是皇帝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秦王妃听罢,便道:“既然如此,王爷寻个机会请旨出征吧。”

“…”

这话题为毛会从周王祭祀变成了他非请旨出征不可?跳跃性是不是太大了?

秦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笑道:“王妃似乎对出征这事情极为执着呢?可以告诉本王为何?”他心里想要咆哮,眼看着皇帝的身子就要不行了,这是离开的时候么?离开了,若是到时候没能及时赶回来,就什么都没了。

秦王妃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大丈夫立世,当保家卫国,方为正理。”然后不屑地道:“王爷莫不是舍不得这富贵之乡,学那些纨绔子弟一般整天涂脂抹粉、逛花街柳巷?”

“本王不抹粉!”他气道,“而且现下边境战事虽吃紧,但没必要让一位皇子去坐镇安抚民心。”

“长阴山——仓州!”秦王妃说道:“很快便会出事了。”

秦王眉头跳了跳,他记得年前王妃曾和他说的,是岳父那儿传来的消息,但其实心里却不怎么相信的,可现在听她又提了一次,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思索着,便见王妃指腹间寒光一闪,正玩着一把飞刀,然后对着他仿佛在琢磨着他身上哪个地方好扎窟窿。

秦王僵硬了下,压抑地道:“你还抱着夏儿,刀剑不长眼,能不能先放下!”

秦王妃瞅他,“王爷可是觉得臣妾先前的提议怎么样?”

他很想说不怎么样,但看了看那把飞刀,再看看被王妃抱在怀里的女儿,终于自暴自弃地道:“好了好了,到时候如果长阴山那边真的有事,本王一定会去向父皇请旨,可以了吧?”

“自然可以!”秦王妃朝他笑得灿烂。

******

然而,在长阴山还没有出事之前,大夏隋河沿岸便发生了灾民暴.乱之事。

原来是去年冬季的雪灾,承平帝命人去各处赈灾,却不想有护送银粮的官员联合当地的地方官,直接私吞了赈灾的银粮,落到灾民手中的银粮连预算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很多灾民无过冬之粮物,冻死者十之五六,终于引起了暴.乱,据闻很多灾民直接闯入了当地官衙占据粮仓府衙,诛杀各地官员。

承平帝知道后,自是气怒不已,怒极攻心之下又晕了过去,等他被太医救治清醒,直接下令斩了几个贪墨赈灾银粮的官员,其他人再事后料理,便又让另派人去平乱镇压。

自然,这人选又是一翻的挑选。

承平帝目光在朝堂上转来转去,目光阴沉,所有看到皇帝那副阴沉模样的人心里都打了个突。

第144章

胖儿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学会了翻身,而且也显示出了活泼好动的一面,每次因为身上被裹着襁褓而无法翻身蠕动时,便要扯开喉咙嚎上那么一嗓子,将人弄得够呛。

俗话说:三抬四翻六会坐,七滚八爬周会走!阿竹家的胖儿子很忠实地遵守着这个规律,别看他胖,但是胖子也有活泼好动的权利嘛,所以在小胳膊小腿开始有力能蹬被子后,便显现出好动的一面,不再像只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只可惜,天气太冷了,即便在室内烧着地龙,阿竹也不可能直接让胖儿子穿着夏天的开档裤,让他满床翻滚,而是裹着不那么厚的襁褓。如此,胖儿子只有双手能动,腿被包裹着,翻身困难,每次都要嚎那么一嗓子来抗议,起初阿竹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见他好端端的突然哭时,还无措担忧了好一会儿,直到有经验的奶娘在温暖的室内松了襁褓,没有系那么紧,阿竹才明白真相。

胖儿子变得活泼了,于父母而言也变得好玩了,至少阿竹夫妻俩每日在府里都要玩一玩胖儿子,在他躺在炕上努力翻身时,直接一根手指头戳过去,破坏他的翻身大计,直到将莫名其妙翻身不成功的胖儿子弄得哇哇大哭,才抱了起来哄。

当然,以上的事情不是阿竹做的,而是陆禹时常干的一项消谴。

每次胖儿子哭时,阿竹就要生气,而那位恶劣的王爷还一副高冷的男神范儿,表示他其实很无辜的,是孩子自己爱哭,不关他的事儿。

阿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促狭的,也喜欢逗胖儿子,但发现和那位王爷一比,这位才是个狠的,连儿子都能将他玩到哭。而且让人感觉到违和的是,他能端着那副尊贵又优雅的模样,逗哭儿子后,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哭,好像孩子是自个莫名其妙地哭一样。

怨不得何泽总在私底下说他的主子是个多少恶毒的男人,小时候就喜欢逗着当时还是个胖妞的王妃,现在便喜欢逗是个胖团子的儿子。

这日,春雨又没完没了地下了一天,阿竹刚从厨房回来,便听到了胖儿子的哭声,拎着裙裾有些湿的裙子快步进来,便见到陆禹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哭得脸都红了的胖儿子,顾不得衣服湿便将披风脱了,然后坐过去抱住胖儿子。

“怎么哭了?是不是王爷又欺负豚豚了?”阿竹边哄胖儿子,边谴责某位王爷。

“那么爱哭,一定像你!”陆禹哼了声,看着正将脑袋往阿竹怀里拱的胖儿子有些儿不爽。

阿竹摸摸胖儿子的脑袋,哄了几句后,见他像只小猪一样拱着自己的胸,便知道他饿了,微侧了下身子,解了衣襟喂他。听到陆禹的话,忍不住反驳道:“王爷这话错了,儿子明明就长得像你,母后和母妃都说像你!”

他瞥了她一眼,扭头看书去了。

这会儿轮到阿竹笑嘻嘻的了,瞅着他继续笑,就算他只用后脑勺对着她也没生气。

阿竹会这般欢乐,也是有原因的,她终于知道这位王爷的小怪癖了,竟然是个脸盲症患者。这还是上回豚豚满月时他喝醉了酒表现出异样,尔后又有几次似乎不太高兴儿子长得像他,阿竹心里越发的怀疑,最后去和耿嬷嬷东拉西扯地扯了一堆后,耿嬷嬷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隐晦地提醒了句,终于让阿竹解开了疑惑。

脸盲什么的,她以前也遇到过一些人有或轻或重度的脸盲症,在医学上称为“面孔遗忘症”,而且有研究发现,在她那世界里是极为普遍的存在,全球普遍都有。症状有二种:一为患者看不清别人的脸,二为患者对别人的脸失去辩认能力。

陆禹应该就属于第二种。

当然,陆禹的表现太优秀太正常了,若是没人说,估计没有人能知道他还有这点小毛病,对他的生活及识人上没有任何的阻碍。要辩识一个人,并不完全需要在长相上来辩识,气质、高矮、胖瘦、谈吐、举止、衣着…都能让他轻松识别一个人的身份,未给他带来过什么麻烦。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他堂堂当朝亲王,也不必去记什么,自有人为他记下。而且他记忆力惊人,观念力敏锐,总能发现旁人没发现的细节,使得他比正常人还自如,别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心里已有定数,可怕到极点。

所以,即便他有这么点毛病,在阿竹看来,也是小事一件。而且谁说他认不出人来?他不是能认出自己么?这个认知让阿竹不禁有些臭美起来,突然明白当初为何他要娶自己的原因,固然有两人自小认识的情份在,也有她是他能认出来的原因。

对此,阿竹也有些奇怪,他为何能认出自己呢?当然她先前是臭美了点儿,但也没盲目自信,既然他能认出她的长相,那么也应该能认出旁人的,若是有一天再出现个能让他认出来的女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迎进府里来…

想到这里,阿竹心里不舒服了,看他的目光也有些危险。

陆禹十分敏锐,很快便发现她的眼神不善,问道:“怎么了?”他没得罪她吧?最多刚才将儿子弄哭罢了,她也不是没见过。

阿竹低下头,看了眼正在努力喝奶的胖儿子,抬头又朝他笑了笑:“没事。”

没事才怪!

陆禹对她的了解颇深,恐怕她眼睛转一转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可以说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掌控。不过看她此时的模样,便知道还有后招,是以也没再追问,继续看自己的书,想着朝堂上的事情。

承平帝病体微恙、周王代替皇帝祭祀的消息传来,陆禹丝毫不觉得奇怪,没有周王也有其他王爷,周王还在刑部里查着去年秦王、端王回京时遇袭的事情,直到现在仍未有个准确的消息,只知道有东瀛人掺和了进来。

如此也可见周王的办事效率,当然,此事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了,且都过了这么久,大伙也忘记了,成了一宗未查明的案件。

至于私底下,人们从中得到了什么消息,那又另当别论了。陆禹这儿也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心里早有数,刑部的人查不查明也无关紧要了。

所以,周王被任命去主持祭祀礼,在很多人看来,承平帝果然此举很有深意,仿佛在下一般很大的棋。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陆禹的目光又转到了正在哄孩子的阿竹身上,目光微微深邃。

到了晚上就寝时间,陆禹刚躺在床上,不用他去缠人,某人就直接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禁止他动弹。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不做点什么就枉为雄性动物了。况且饱暖思那啥欲,陆禹觉得不能亏待自己,手很自然地摸上她的小腰,在腰带上扯了扯,然后满脸黑线地发现,他这小王妃竟然将腰带的结打死了——能不能别这么囧…

“禹哥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阿竹柔声细气地说,顺便在他下巴亲了下。

“能拒绝回答么?”陆禹双手忙碌着解那腰带的死结,边慢悠悠地问道。

“不能!”

废话了几句后,阿竹将下巴抵在他胸膛上,与他气息极为相近,问道:“你当初怎么认出我的?难道就因为我胖?这世界上胖的孩子又不只我一个。”

“大概是因为你当时咬了我一口。”陆禹回答道。

“…”能不能别翻旧账了?她都没印象自己几时咬了他。

“当然,我也将你不小心拽下床,磕破了你的脑袋,留了道伤痕。”他说罢,伸手摸上她的额头,那疤痕随着她的成长,五官长开后,越发的淡了,已经不需要再用刘海遮起来。

阿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脑袋猛地抬了起来,并且直接坐起身,就坐在了他腰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黑发披散在枕上的美男子。

陆禹回视她,帐内灯光昏暗,那双凤眸透着温柔的色泽,与平时的清冷大相径庭。

半晌,阿竹又趴回去,同时轻轻地捶了他胸口一记,声音有些怒意:“我还以为是当时在逃亡时磕破的,没想到是你…你真是太恶毒了,竟然不告诉我真相,还让我以为自己咬了你,对你满怀愧疚…”

虽然是自己不小心咬了他,他才会拽自己下床磕破了脑袋,但这样也算是两清了吧?可是这男人从来不说,而且缕次不要脸地举起手腕的那道浅浅的牙印来告诉她,她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事情。真是…太恶劣了。

“对,我就是这么恶毒!”陆禹声音带笑,随意地道,手掌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所以发现当初的小姑娘长大后,可以嫁人了,便直接强娶了过来。”将她搂到怀里,凑到她耳边,含咬着她的柔软的小耳朵,轻声道:“所以,你那个什么人生目标,也要改改了。”

阿竹愣了下,扁了扁嘴,“你还记得啊…”当时被他询问自己以后有什么目标时,阿竹其实也是兴之所起。而且她也知道,虽是兴起,但依她爹娘对她的疼爱,大抵未来也会这般平凡无趣却也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与其说是目标,不若说是她对未来人生的一种描述总结。

  如果觉得妻心如故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雾矢翊小说全集强制独宠浅颜微笑妻心如故妻调令末世重生之绝对毒宠梅花烙恶女难驯萝莉凶残撩神绝对独有二货娘子毒妻不好当宠妻指南宠妻如令不是妻管严不负妻缘包子造人计划为你着魔调·教救世主爹,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