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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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心暗忖。她家的小姐啊,也只有在这位浅颜姑娘面前才会松了所有的防备,展露自己软弱无助的一面。或许是浅颜姑娘身上那种特别的魅力吧——不漂亮,但笑起来是说不出的温暖幸福,让人的心头也暖乎乎的,跟着温软幸福起来,丝毫起不了防备之心。

她家的小姐啊,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其一是能蒙宋飐公子不弃,真心实意地娶为妻;另一件便是交到浅颜姑娘这位特别的朋友——虽然是小姐自己送上门、硬抢来的朋友!

饭方吃到一半,就有人来敲门。小三去应门,毫不意外出现的是那位终于姗姗来迟将逃家妻子捡回家的宋家大公子——宋飐。白净儒雅的书生模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稳重与沉著、淡定而疏远。

“奴婢见过姑爷!”翠心赶紧起身,裣衽为礼。

“宋大哥,您来啦!要一起吃个饭吗?虽然是简单的家常便饭,但还是不错的!”浅颜笑道,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只是迟了点呢!

“不了,谢谢你!妹子,今儿个又麻烦你了!”宋飐瞧了眼小栈,然后目光望向内室:“潋裳没做什么事吧?她还好吗?”

“哎,没有呢,就像往常一样撒泼一会就好了!不过,宋大哥啊,不是浅颜有偏见哦,而是她现在好歹是个孕妇,虽然没有一丝孕妇的自觉,但你还是多哄哄她,免得一个不慎,真的会生出些意外来!我可不想她生出第二个呆呆!”浅颜劝道,虽然宋飐聪明世故、心思细腻,但明显还是无法理解那颗敏感复杂的女儿心呢——尽管那个女人神经大条得实在不像女人。

宋飐面色微变,抿着嘴点头表示明白了,快步走向内室,手刚挑开卷帘,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慢地回过身看向灯火处盈盈微笑的女子,还有靠在她身畔的小男孩,有些迟疑地问道:

“妹子,你…认识京城的达官贵人吗?”

“哎?”浅颜疑惑地眨眨眼,然后很老实地摇头:“没有呢!宋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浅颜…身世有些离奇,来到这个世界就被那个和尚像牢改犯一样看着养伤,根本没有出过扬州城耶!”就算是在另一个世界,她也没有那个资金去北京旅游耶!

“也对!”宋飐点点头,抛开那层顾虑,头也不回地朝内室某个厢房行去。

浅颜抱着儿子坐在那儿看着宋飐消失的方向,垂下的眸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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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又到了一天亲热无间的亲子时间。

洗了把脸,换上白色宽松的睡袍,浅颜窝上床,将小男孩小小暖暖的身体抱在怀中取暖,嘴里忍不住叹道:“呆呆的身体真暖和呢!不像妈妈一入夜身体就发寒,冷冷的,连在六月天还像根冰棍似的。”

“是天赐的错!和尚爷爷说,要不是妈妈生天赐时伤了身子骨,妈妈一定不会…”小天赐抿着嘴说,小小的脸蛋上闪过几许愁绪自责。

浅颜愣了愣,她从来不知道儿子会这么想的。又是和尚爷爷——那个死和尚又大嘴巴的同她家呆呆说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啊!难道他不知道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吗?下回见到他非得新账旧账一同算了不可!

浅颜在心里诅咒某个大和尚,嘴里却说着:“胡说,我家呆呆这么可爱,咋会是呆呆的错呢?是妈妈那时身体受了好重好重的伤,伤及了筋骨才会弄成这样的!”将儿子疼惜地搂进怀中,她低首亲亲儿子俊俏无比的小脸蛋,越看越喜爱,笑道:“呆呆别听那个臭和尚乱说,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和尚,尽说胡话的!”

天赐瞅着她暖暖的笑脸,说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天赐听翠翠姨说,和尚爷爷是个道行高深的大师,享誉天下,连京城的皇上也对他礼遇备至呢!”就只有他家的妈妈和漂亮娘亲不以为然,并且还很鄙视和尚爷爷呢。

浅颜呆了呆,尔后硬着头皮笑道:“那是世人不了解那死和尚和德性,被他蒙骗了!你娘和妈妈我可是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天赐不能人云亦云,人家说什么都相信哦!”

“哦,我知道了,妈妈!”虽然还有怀疑,但小男孩一向听母亲的话。

意识有些昏沉,浅颜努力振作,再次亲亲儿子的脸,柔声说道:“呆呆,不要管旁人说了什么,你是小孩子,就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快乐地长大,不然会未老先衰的哟!若呆呆老得比妈妈还快,妈妈会伤心的…”

“不会、不会,天赐会很慢很慢老的!陪着妈妈一起慢慢变老,妈妈,好不好?”

“嗯,我家呆呆最乖了…明天妈妈和舅舅带呆呆去采初夏的莲蓬回家做莲子银耳羹…好不好…”喃喃说完,她的眼皮子已粘住,睁不开眼了。

“好!”

小男孩动也不动地窝在母亲只是散发些许温温气息的怀里,小小的手在黑暗中探出,轻轻地摸了摸她温润的脸,然后才安心地闭上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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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很好!六月花开时节,翠柳染绿,杨花如絮,团团飞舞,正是个采莲的好时节。

扬州郊外那十里荷塘烟柳色,已是分外娇媚,早开的荷花瓣已凋,硕大的莲蓬散发着莲子的清甜味儿。轻舟摇曳,桨声划过碧绿的荷塘花色,盈盈笑语,满塘的歌声飘荡。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悠扬的歌声清新婉转,飘荡在荷塘上空,穿着翠色罗衣的采莲女坐在小舟上,娇俏的笑脸与荷花相辉映,灿烂而质朴。

各色慕名而来的游人穿梭岸边凉亭上,遥遥相望,甚至有些禁不住如此热闹的活动气氛,在荷塘边租了艘别致的小舟,让船夫摇着桨慢慢行驶在无边的荷塘中,领略那一份采莲蓬的喜事。

“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虫儿美虫儿俏虫儿都很爱炫耀,虫儿疯虫儿闹虫儿总能赶走所有寂聊…妈妈,这里好多虫儿哦!”

童稚的声音哼唱完一段有趣的歌曲后,在周遭的人听得忍俊不禁时,突然好惊奇地叫着,欢快无比。

“呆呆,那不是虫儿,是蝴蝶!”

“可是,妈妈你不是曾说过,蝴蝶是毛毛虫蜕化而成的吗?虽然妈妈说那是很变态的虫虫,可是蝴蝶还是好漂亮哩!”

“呃…好吧!是妈妈的错!呆呆,再唱首歌来娱乐一下气氛,若妈妈和舅舅听得高兴,妈妈回家后就做新鲜的莲子银耳羹犒劳你!”

“好!妈妈可不能耍赖皮哦!”童稚脆嫩的声音说完,然后清了清嗓子,应和着这蓝天白云下的十里荷塘色,欢快地唱起渺渺的歌曲儿。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

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

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

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没有云的方向

心中的翅膀一天中展开

飞向天上

看天空飞的鸟还有梦

看清风像白雾吹散淡雾

看冬天悲的雪越来越远

昨天的曾经的我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没犹豫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

飞翔天上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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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声遥遥,飘荡在荷塘上空。

不远处的荷塘间,碧叶翠浓,清风徐来,叶影晃动,露出素雅的小舟一角。

“很有趣的旋律呢!歌词也是不错,简单明了又饱含希望,很像她风格呢!原来江南的歌,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哩!”

低缓的男声轻轻地自语,像风吹过荷叶的喁喁私语,散逸在十里繁华的荷塘间。素雅的轻舟上,一名模样儿俊秀温雅的少年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假寐,听到飘摇在荷塘中的稚气歌声,不禁弯起唇角莞尔一笑,然后坐起身,手指曲起轻叩着船舷,很用心地侧耳聆听着那稚气的声音,唱出了不符年龄的歌曲。

“若是她,一定也会唱出这样通俗易懂,没有丝毫文彩的歌。可是…已经快五年了罢,那人必是不在了…”

喃喃自语间,少年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怅然,在那歌声中默然不语,心情已不复初时游荷塘戏鱼的轻快悠闲。

少年坐在小舟前头,看着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致,听着远方渺茫的歌声和船夫摇橹的桨声,流水淙淙,是江南特有的初夏盛事!

“烟雨纷飞瘦西湖,繁华十里扬州路。这扬州,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说来奇怪,这几年,大家都是形色匆匆经过扬州,却是没有人肯停下来,用心瞧它一眼呢…”

似曾也相识

将近中午时分,太阳高高地挂在天际,散发着严热的光芒。扬州城外,采莲事已歇,无论是行人、游人、采莲人皆已收了工,寻了个荫凉的树下或凉亭休息用午膳。

蔓草丛生的阡陌上,行人只有三两个,大多是纯朴的百姓扛着锄头收工回家,不时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几句。

不远处,一名撑着四十八节竹骨的锦伞的少年,踩着悠闲缓慢的步子,慢慢徐行。单薄纤长的身影悠然而闲致,缓缓地穿行过碧草青青的纵横阡陌,与一些农人擦肩而过。

在这大晴天的日子,竟然要撑着油纸伞,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啊——

众人想着,不由多瞧了两眼,还未看清少年掩在伞下的容貌,跟随在少年身后不远处的一名看似随扈的高大侍从已不悦地瞪眼过来,吓得这群老实的农民赶紧撇开视线。

众人讪讪陪笑,虽然没瞧清少年的样子,但那单薄纤长的身形,伞下露出的半截线形优美的下颌,还有那只撑着伞柄的手,修长秀颀、骨节分明,但肌肤却是病态的苍白…再看看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心中顿时明了。

想必是哪家病弱的公子,知道今日这里有采莲盛事,也想来凑凑热闹,体验郊外的清新空气,便带着随扈出来了。而太阳又太伤身子,只好在这大晴天的撑把伞遮阳了。

纯朴的百姓朝少年友好地笑了笑,渐渐远走。

撑着四十八节竹骨的锦伞的少年步伐微顿,锦伞微扬,露出少年俊秀儒雅的面容,掩在日阳下的皮肤苍白干净。望着渐渐走远的农人,少年俊秀的脸蛋上露出温和煦朗的笑容。

“少爷,太阳烈了,您的身子还不太利爽,不如找个地方歇会儿吧?”少年身后的侍从担心地说。

少年微侧身,弯唇笑道:“不用了!纳德,这样的太阳,爷还是承得住的,无须太担心!这个破身体,能活到现在,爷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在有生之年能走走大江南北,识遍各地民俗风情,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算是难得的幸运了…”说到最后,少年的笑容有些苦涩,黝黑的眼瞳透出几许嘲弄。

“少爷,您千万别这么说,主子会担心的!”纳德低声道:“福晋还盼着您中秋回京团聚呢!”

少年沉默了会儿,慨然叹道:“确实是我的不是了!额娘…为了我这病子骨已经苦了太多,做儿子的哪还能教她日日担着个心呢?纳德,我有多久未写平安信回去了?”

“少爷您五天前刚写过平安信,奴才差人送回去了。”

“哦,五天前啊!我答应过额娘每半个月会写上封平安信给她的…”少年望着青天白日下的荷塘,青翠的荷叶迎风抖擞着,轻轻地说:“不知道阿玛和额娘现在怎么样了?”离家几年,一路简约却舒适,他都快忘记了曾经的家是多么的豪华与富贵,也奢侈堂皇。

纳德立于一旁不语,也不敢冒然上前去打扰了少年的沉思。

少年撑着锦伞站在无人的阡陌中,眺望不远处十里荷塘的翠色,忆起今早清晨,太阳微煦,徜徉在摇曳晃荡的轻舟上,听着那童稚清脆的声音唱喝着江南的小调,是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这样的日子还能多久?他的身体还能撑到几时呢?

心情突然有些惫懒倦怠,少年在心里喟叹一声,抿了抿嘴,转过身慢慢绕过荷塘。方走了几步,这时,孩子稚气欢欣的声音在身后远远地响起。

“妈妈、铁笙舅舅,采莲姐姐送给天赐好大好大的莲蓬哦…”

童稚的声音透着一股纯挚的欢乐,少年步子微顿,忍不住回首望向那道奔跑在阳光下的小小身子,努力地迈着两条小短腿跑着,怀里抱着一颗好大的莲蓬,比人的脸盘儿还大得多。

少年微微一笑,正欲转身离开,见小男孩一阵风似的跑过他身畔时,却被路旁凸起的石块绊住,小小的身板刹时倾倒。少年想也不想地腾出一只手托着小男孩的腰,往怀里带,手中的伞掉落在一旁的地上。

“孩子,小心呐!小小年纪可不能如此鲁莽哦!若摔着了家人会担心的!”少年低笑着,扶正小男孩的身体。这么矮的个儿,大概才四五岁吧。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护住怀里的硕大莲蓬,抬起脸儿朝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哥哥,天赐下回会记住的!”

“不客——”少年唇角的笑容在看清小男孩抬起的笑脸时,蓦地僵在唇边,心头一跳,近乎失神地盯着这张近在眼前的小脸蛋,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怔忡。

“少爷…”纳德有些不安地唤了声。

“哥哥,你怎么了?”小男孩瞅着少年,不是很明白这个年轻瘦弱的哥哥一脸似悲似喜、似笑似哭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皮肤白白的,就像妈妈一样,长年卧床不醒的模样,好可怜呢。

少年慢慢蹲下身,视线与小男孩平视,唇角扯了扯,微颤的手抚上小男孩的脸蛋。“…十四叔,一模一样呢!是十四叔的模样儿…”

少年轻轻地自语着,声音有些哽咽,唇瓣微微地翕动着。见小男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好奇地盯着自己,少年努力捺下心口的颤意,拉着小男孩的手,稳住急促的呼吸后,咬咬牙关轻声问道:“孩子,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额娘…你娘,叫什么名字?”

少年紧紧盯着眼前这张如出一辙的小脸。在紫禁城生活十几年,并幸运的能和那人还有十四叔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他很清楚的明白,十四叔无法言明的痴心,除了那人,十四叔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并且也不会碰别的女人去惹她伤心。所以这样相似的容颜,除了她的孩子,天下间又还能有谁能如此相似?

“哥哥认识我娘吗?”小男孩歪着脑袋问,在少年热切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温软又幸福的笑容,脆声说道:“我娘叫白潋裳哦!”

白潋裳?!

意外中的答案教少年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不是她吗?会不会只是一个长得很像十四叔的孩子罢了?可是他的笑容气息却是像极了她啊!

心中失望至极,加上没有伞遮挡的炽烈太阳,晒得他身体有些沉重。只仅仅的几分钟时间,大起大落的心情令少年的身体有些负荷不住,不由晃了晃。

“少爷!”纳德赶紧撑起伞,为主子遮挡住午时烈烈的阳光。

“哥哥,您没事吧?”小男孩好担心地问,见他这个模样,让他连动都不敢动地任他抓着自己。

良久,少年定了定神,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打从娘胎带来的病根虽然不会有生命之虞,但日常生活要重视很多细节,才能保证他如平常人一样。见小男孩一脸掩不住的关心及担忧,心坎滑过丝丝暖流。

“我…没事呢!谢谢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天赐,不过妈妈和娘都喜欢叫我呆呆!”小天赐说着又笑了。

真是个爱笑的孩子呢!少年暗忖,却听到小男孩继续道:“妈妈说,天赐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像宝贝一样,所以就取名天赐了!”

少年听出些歧义,心头疑窦大起。似乎小男孩口中的妈妈和娘亲不是同一个人呢。想着双眼不禁细细地省视着男孩的小脸蛋,这么相似的容貌真的只是巧合吗?这么温软又幸福的笑容…

心神一动,少年双手按放在男孩单薄的小肩头上,屏息地问:“天赐,你妈妈…又叫什么名字?”

少年紧张地盯着男孩,心如雷鸣般鼓动喧哗着。这样紧张到窒息的感觉,除了那年她在他面前倒下,无论他怎么呼唤也不睁开眼睛后,他再也没有如此真切地经历过了。就连那年,他一如往常安静地坐在景仁宫中的榛树下休憩,当听见从塞外草原传来的噩耗时,也只以为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梦醒了就过了,一切皆是如此的不真实。

可是,当小男孩笑得很灿烂地说着那两个字儿,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教他的世界变了,心肺为之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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