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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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成长事件记录薄》完

相亲宴

雍正十年,春。

暖上枝头的春风,轻轻柔柔掠过湖畔,十里绿柳荡漾在湖面上,拂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再层层漫过远方红墙琉璃瓦的宫阙,轻轻叩敲着雕花秀蕴的墙棂。

临窗的檀香木长榻上,一名男子姿态慵懒闲适的倚窗而卧,任由微蘸的春风日光一点点拂过精致秀丽的面容,斜飞入鬓的修眉,浓密卷翘的睫毛,直挺的鼻,嫣红如脂的润泽红唇微翘,一袭浅杏色长衫,衬得男子晶莹剔透的绝色面容越加美丽妖娆,瞧得周遭的宫人们一度失神。

临窗不远处的园林中,百花绽放,脂粉流香,女子温软娇羞的嗔语,莺啼宛转,是少女怀春的诗情画意,青春秀美。莺声燕语阵阵隔着宫阙传来,却让临窗的妖娆男子修长秀丽的眉宇越拧越紧,终于忍无可忍的长身而起,本该妩媚明潋的凤眸却是阴翳沉沉,阴蛰寒碜的瞪着远处亭台楼阁中轻罗小扇的秀女们。

“如此美丽春光,就这么浪费了,真是碍眼儿…”轻柔低磁的声音从优美的红唇里吐出,仿若情人间的脉脉私语,隐隐含了几丝冷冽森然的煞气。

另一边的俊美男子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卷,好笑的睇了他一眼,“弘相,她们可是今年入宫的秀女,大多是些身份尊贵的女子,你也别做得太过份。像前年的那种吓哭人的事儿,不要再做了,会让四舅舅难为呢!”

“我哪有做什么?只不过在那些秀女面前逛了几下,说了那么几句,谁知道她们就这样哭了?啧,女人就是麻烦,没有我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小气!”叫弘相的男子碎碎念,似乎有满腹怨气。

“女孩儿家最重容貌了,你也不能说人家是不如你的丑女啊?”说着,男子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微露苦恼:“说来,你也二十三岁了为何还不成亲呢?好多阿哥在你这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连弘历都有嫡福晋和两个庶福晋了…”

“女人太麻烦了,爷可不想娶回府中折腾得爷不得安宁,看了就心烦!况且女人没一个长得比我好看,爷心里不喜欢!” 脱口而出的反驳,妖孽挑眉,一脸厌恶:“哥哥,别将我和历历那小子比较!他生性风流喜爱温香软玉,一副没了女人就活不成的情圣模样!爷我洁身自好,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不与之比较降了格调…况且,爷心里早就有人了…”

最后一句恁地小声近喃语,像含在口里的模糊咕哝,以至于教人听得不甚清楚。

“什么?”

弘相深吸了口气,“没事儿,我是说,哥哥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别忘了,你也二十四了,十四叔当初在你这年纪时你都有四岁大了!哼,你自己都没有娶福晋,身为弟弟的我又怎好意思专美于前?”

“这…我不同呢!”男子摸摸鼻子,笑容带着些许轻软几丝无奈。

见状,弘相也不逼什么,再瞅瞅那边一干衣着明丽鲜艳的秀女们,心情恶劣的收回目光,出口的声音是七分煞气三分阴霾二分幸灾乐祸。

“哥哥,你躲在这儿没关系吗?她们可是万岁爷特地挑选出来的才貌德品兼备的女子,家世更是不用说,就是希望你能从中挑选几名做你的福晋!呵呵,可别把万岁爷的好意当驴肝废啊!”

话是这么说,但那眼神却是透着露骨的怨怼,有心人完全可以听出其说的是反话。

“弘相,别乱说!”冠玉般无俦的俊脸染上晕色,男子摆摆手,温声道:“四舅舅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她们都不是…她们的命格是极好的,但到底欠妥了些东西。无论她们中的哪一个,若我真的娶了,只会害了她们罢!况且,我也答应了妈妈,若不是真心喜欢,不可拿终身大事玩闹!”

凝视他半晌,弘相叹息:“哥哥啊,就因你这暧昧不明的态度,所以皇上才会这么急着选秀,三天两头的想为你操办相亲宴,环肥燕瘦,任君挑选!”不过,看他那表情,万岁爷今年的苦心又要付诸东流了。

想着,心情蓦然大好,唰的一声甩开手中的玉骨扇,风流倜傥的摇着,凑到执卷阅案、一身干净软和气息的男子身旁,折扇半掩面,轻声说道:“哥哥,既然你也不喜欢这相亲宴,不如我们开溜吧!呵呵,今儿,我就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男子奇怪的看着他笑得过份灿烂的脸。

“唔,历历那小子的温柔乡!”

“诶?”男子睁圆了眸。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将繁华十里的皇城装点得极璀璨美丽。

陕西巷里觅温柔,店过穿心回头石;

沙帽至今犹姓李,胭脂终古不知愁。

皮条营有东西别,百顺名曾大小留;

逛罢斜街王广福,韩家潭畔听歌喉。

由陕西巷、石头胡同、小李沙帽胡同、东西皮条营、百顺胡同、王广福斜街和韩家潭组成的八大胡同,在夜幕初降伊始,更是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在这儿,江南佳丽北地胭脂,粉白黛绿环肥燕瘦,妖娆娇媚的女子送往迎来,轻柔软语,酥骨入醉,可谓是男人的天堂、销魂窟。

“哟,两位爷,很面生呢?”

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扭腰摆臀迎出来,历淬风尘的锐眼扫过来人华裳直褂,环佩叮当,贵不可言。特别是那长相气质,更是平常殷富商贾之家难以孕育出来的高贵雍容,可谓一等一的好,不禁热情的上来招呼,丝毫不敢怠慢。

“姑娘们,客人来了,还不过来伺候?”女子朝春情洋溢的大厅呼喊一声。

啪的一声,翠绿的玉骨折扇轻轻敲上一旁的柱子,长相比女人还美艳上七分的妖孽男子不着痕迹的将旁边满脸尴尬的男子护到身后,制止了那些庸脂俗粉的沾惹,方翘起红滟滟的唇正眼面对在看清他长相时,突然惊呆了的一干人。

“嗯哼,别忙活了,爷可是很挑剔的哟!就不必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庸脂俗粉摆在爷面前污了爷的眼,要么就让你们楼里的十蕴姑娘出来陪陪爷,如何?”

第一次因一个男人不经意流露的妖娆魅惑而呆掉,几乎全大厅的人——无论陪客歌女或恩客皆傻愣愣的看着妖孽盈盈浅笑的面容。

到底是混迹烟花之地,看遍人情世故的青楼老鸨,很快就收回震撼的心神,在近距离的瞧见男子美丽的凤目中那丝丝迸出的冷冽阴残,心底微凉。

“这…这位爷,十蕴姑娘正接待重要客人,实在不方便见客…”老鸨吞吞吐吐。

“也行!”妖孽一脸“我很好说话”的表情,“十蕴姑娘不方便也没关系,只要你们楼里随便安排个姑娘来唱个曲儿就好。当然,爷花钱来这儿就是看姑娘的,若姑娘长得比爷还不如,那爷岂不亏了?你们就看着办吧!”

男子说着,两人身后一名高大的随扈面无表情的上前,丢给老鸨几只份量不轻的金锭子。

捧着令人眼睛发直的金锭子,老鸨完美的笑容僵在脸上。

要长得比这位爷还美的?

她要上哪儿找?她在这风尘之地混了近半生,仕农工商,何种人物没见过?就是从来没有见到如此美丽妖娆、连女人也自叹弗如的男人,连她楼里最得意的十蕴姑娘怕是也比不上几分的。这摆明是刁难咂场子啊,偏偏来客身份不明,那身尊贵斐然的气质也不是她这介小人物能怠慢的…

“弘相,还是回去吧!”

妖孽身后的男子看了会儿,终于说了句让老鸨无比感激涕零的话。男子如玉的面容有些晕红,大厅上那番送往迎来、肆意调情的画面教他难免有些不适应。当然,弟弟这么强硬刁难人的举止多少让他心里有些抱歉。弘相有多美丽妖孽,他这个打小看着他长大的哥哥最是清楚不过了。

妖孽以扇掩住半边脸,偏首轻声道:“都来到这儿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何况十四婶儿不是总担心历历那小子长大后会去玩女人吗?既然十四婶儿不在京城,当然是让我这个作侄儿的去替她看好难驯的小孩了!”

对他的歪曲事实的话茬儿无语,男子摇摇头,有些抱歉的对看过来的老鸨笑笑,却见老鸨突然张大了双眸,怔忡失神的看着自己。

男子蹙眉,心里有些古怪,但还是有礼的笑着。只有妖孽哼了声,狠狠的瞪了几眼大厅上对男子目露怔忡目光的众人。又是一些被笑容掳获的凡夫俗子,贪得无厌。

心里一阵厌恶,突然没了初时的看好戏心情,妖孽正思忖着要不要直接闯入时,不经意抬首,与楼上某个出来察看的侍从装扮模样的男人正面相对。当瞧清楼下的那两人,楼上的人瞪大双眸,当场脸色大变,脚下一个踏空,竟“咚”的一声摔了个跟头,从楼上直接滚下来,可见被吓得不清。

“小心!”妖孽身后的男子喊了一声,修长挺拔的身形已拔地而起,飞掠而来,将那可怜的侍卫拎起。

还来不及站定,侍从顾不得疼痛,咚的跪在地上磕头,“奴才见过多罗恭勤…不不,奴才见过赐公子,见过三爷,奴才给你们请安了!”

这一系列的转变让大厅上的人脑袋有些懵,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哟,这不是历历身边的小全子吗?怎地?历历现在是不是在上头风流快活了?呐呐,就让爷猜猜,那位陪乐的姑娘应该是十蕴姑娘吧?”妖孽摇头扇子,展眉一笑,满室春情生香,娇艳殊绝。

三爷,您这样说会害死我家爷啊!小全子在心里呐喊,但却不敢造次半分,瞄瞄妖孽身后的男子,有些无措,只得乖乖磕头老实的说道:“回两位爷,我家爷确实在上头…”

妖孽笑得更欢欣了,“哥哥,我可没骗人吧?”说着,脚尖踢踢小全子,趾高气扬,“得了,小全子,带爷上去见识见识吧!呵呵,这位大婶,虽然十蕴姑娘也许没爷我的姿色,但能让我家历历留连忘返,应该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吧!”漫不经心的说着,凤眸微凛,迸出几许冷光:“十蕴姑娘既然是历历看上的,爷也不好多抢,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还是请老鸨你回头多多调教,别太痴心妄想,惹了爷可不好哦!”

顺着妖孽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去,是那名微笑的男子,正有礼的推开偎过来的女子。当然,那名衣着半露的姑娘也被一截玉骨扇一记扇甩,往后跌去。老鸨当下也听明白了妖孽阴气森森的警告——别让这些不长眼睛的女人玷污了他,他不是尔等身份下贱之人可随意碰触奢想的!

本应该生气的,这些送往迎来、强颜卖笑、春风夜渡、作贱自己的事儿,天下哪个女子愿意走上这一步?若不是现实命运逼人至此,天下哪个薄幸女子又会如此作贱自己?这些寻欢作乐、不把戏子当人看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恶意鄙视?

然而,在第一眼看到那名目光坦然、从容微笑而对的男子后,实在令她吃惊。她混迹风尘半生,还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男人,只是站在那儿,微微一笑,干净、温软、柔和、幸福…不是那种睥睨众生天下的尊贵粲傲,而是不染俗世凡尘、让人打从心底追随渴望的透澈幸福。

心里有些明白,莫怪那名“三爷”会如此保护他。这样的男子,谁又舍得让他掉落尘埃,惹上污渍?

“赐公子,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小的一声,好让我家爷出来迎接您啊!”

“得了吧,事先通风报信儿,好让历历开脱吗?”

“没,三爷您说笑了,奴才怎会做这种事儿呢?只是若我家爷知道您竟带赐公子来逛花楼…”

“小全子,你在威胁爷不成?哼,哥哥自有我护着,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染指他一根寒毛,爷有的是手段让她半活不死!”

“弘相,别胡说!既然来了这儿,别人的地盘还是收敛一点,别碍了人家!”

“啧,是哥哥你自己没自觉!整个天下谁敢这么大逆不道的说某处是他的地盘?亏得四伯和晖哥哥这么疼你,你怎地就这么不长进呢?若你想要的,他们什么不会依你?”

“诶?”

随意谈笑的声音消失在楼上,只有上目送一干人消失的老鸨瞪圆了眼,满脸黑线。

既然如此,他们来八大胡同做什么?青楼窑子不就是给男人找女人逍遥的地方吗?

青楼行

清雅幽逸的室内,兰花的素雅清丽屏风,玉坠珠帘,当徐徐的夜风自敞开的窗棂拂过,珠帘如梦,层层铺晃开来,优美的琴音弦乐如半夜絮语,醇厚净雅,流泄满室,青纱幔幔,无一不透着一种幽幽逸逸的清雅脱俗,让置身其中的人身心仿佛也生出几许舒雅安宁来。

“笃笃”两声叩门声响起时,还未待室内的人应门,来人已自顾自的推门而入,原本慵懒闲适的斜倚于温软长榻上、半阖眸倾听曲儿的男子凝起眉,恼怒在睁开的眼眸中一闪而逝,待瞧清楚推门而入的人时,不禁愕然,尔后吃惊不已。

下意识坐正身,男子一张俊脸乍青乍红,直到来人鱼贯而入,瞧见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一张面容,脸色是真正的黑了,沉怒爬上面容,浑身瞬间迸发的肃怒惹得室内几名伺候的侍卫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皆垂首敛容,朝来人行礼。

“妖孽,你竟敢——”

“得!历历,先别急着生气,爷来这儿也不会打扰你什么,只是来凑凑热闹,顺便带哥哥来开开眼界罢了!”

妖孽摇着玉骨扇笑意盈盈,妖娆的凤眸好整以暇的瞥向兰花云屏后隐约可见的女子纤雅柔媚的身影,烟雨柔的衣袂微微从帷屏下露出些许端倪,只看得见是紫阳花二重织的汉衣重叠着,只一眼便让人心中无端升起几分慨叹。

“真是美人如此多娇啊…”

弘历面色铁青,特别是见随着妖孽进门的男子一眼了然的看着自己,心情更是恶劣。

“全都给爷退下!”生硬的打断妖孽恶趣味的戏语,在弘历沉怒威赫的一声令下,连同那名隐在屏风后抚琴的女子也被侍从顺手拎了出去,瞬间室内只余三名男子。

“美人是水做的人儿,温柔多情,又何必如此粗野?”妖孽不客气的坐在红木椅上,自顾自的斟了两杯茶水,很殷勤的将茶水递给随他一同坐下的男子后,方继续说道:“历历难道转性了?不再满口怜香惜玉?”

弘历嘴角一抽,眼露鄙视。

怜香惜玉?哼,这种话怎么也不可能由这个讨厌女人的妖孽说出的吧?□一听就觉得作假,分明是明讥暗讽!还同他说出这么一大堆道理,分明是作戏给哥哥看的假相!

“妖孽哥,你怎么可以带哥哥来这种地方?若妈妈知道不抽了你一层皮才怪,届时我也会被你给连累,说不定还要被皇阿玛给罚去暗阁思过!你会害惨我的…”弘历满腹怨气,什么雍容华贵、身份地位全都不顾了,一心只想到后果。

“你能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得了,你就放心吧!有爷在,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碰哥哥一根寒毛?”妖孽横去一眼,“你以为爷是这么不济事吗?哼,还要看爷允不允?”

闻言,弘历翻了个白眼,不想纠结在这上太多。妖孽说得信誓旦旦,他对此也没有议异,只是他担心的不是外人,而是这个居心叵测的妖孽啊?真怕纯洁干净的哥哥会被用心险恶的妖孽给污染了。

一旁微笑听着两人拌嘴的男子蹙了蹙眉,突然问道:“历历,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这儿,坏了你的事儿了?”这样说着,男子一脸抱歉。

弘历一愣,忙摆手:“没有没有,哥哥你多心了!我会是这儿不济事儿吗?一切都布局好了,只待鱼儿上勾即可。”心里有些咕嘟,明明这事儿除了皇阿玛,无第三个人知道,为什么哥哥每次都能一语即中呢?说来,从小到大,哥哥总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儿,好像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呢?难道哥哥真的是半仙了,会未卜先知?

“哟,顺便来享受温柔乡吧?真是会谋算,任务过程也不忘享受啊!”

“妖孽哥,你冤枉我了!哥哥,我可是奉了皇命来这儿捉拿叛党的,当然此举只是单纯的听听曲儿、等待时机,没有玩女人的哦,您千万别误会,也别告诉妈妈这事儿!”

“嘻嘻,难得爷今儿有心情,不如就帮你一把吧!”妖孽说得不可一世,绝美的丽容在灯光中如玉生烟,妙美非凡,然后看向身畔的男子,表情遽变为一种微憨的柔和示好:“哥哥,别介意太多了,难得来了这儿,我们兄弟几个何不乐和乐和?当然,只是喝喝酒,听个小曲儿罢了!你呢,就在一旁看着别趟这浑水了,让我和历历出马就好!”

“是啊是啊,哥哥你就安安心心的看着就好!”弘历点头如捣蒜,任何事只要哥哥插上一手,总会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变得让人始料不及、哭笑不得。实在让他们难言好坏,只得让他多看少做,让他们来忙活就好。

男子想了想,含笑点头。

星月扶摇而上,高挂天际。

此时正是夜未眠之时,庭院里花木在幽幽暗暗的宫灯中风摇影动,外间正厅正是男人寻欢作乐、女子柔媚浅笑,嚣声阵阵,与这一庭宁静安幽形成强烈的对比。

隐在宫灯里的亭台中,男子慢悠悠的品茗赏月,倾听万物夜深人静时的私语,优闲又自在。如水的月光漫铺在大地上,将满庭花开盛事映衬得越加娇媚美丽。

“克雷,去看看历历和弘相可需要帮忙的?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须得护住他们安然无恙!”

守在亭外的高大男子一脸为难。他的使命是保护主子,其他的事儿可不在他关注该管的范畴内…

“克雷,去吧,这儿很安全,无须担心呢!”

男子继续说着,让克雷只能认命。算了,依主子那么宝贝那群弟妹的架势来看,他还是听主子的命令吧,反正就算他不去,主子最后还不是自己亲自出马?

待克雷离开后,男子放下手中的温茶,若有所悟的看向隐在月光后黑暗如魅的廊道。感觉一道冰冷如霜的气流迎面而来,男子眉头未皱丝毫,从从容容的抬手,一瓢清茶泼洒而出,以屏为幕挡下了那道伤人的气流。

成屏保的茶水瞬间成冰凌,从半空中掉落于地,“啪”的一声碎裂成片。

“霜玄如凌吗?”

“真是好眼力呢!”魅惑的低语如丝绒柔滑的夜色,悠叹的底音空灵,溢出几丝甜腻如酒,轻轻浅浅的溶入夜色中便成了酥人欲醉的妖媚,在入耳时徒留下几分绮念骤生。

那人隐在宫灯尽熄的回廊间,与庭院中的男子遥遥相对,手执一盏如清华月光的琉璃明灯,映在柔和光影中的人透着朦朦胧胧的晕色,教人无法辨析出男女,只能隐约瞧见一双即便在无边黑暗中也无法掩盖遮藏的眼睛,炫美波诡,溢着种说不清的妖邪幽冥,只一眼便会让人心生胆颤惊慑,不敢与之对视。

“你是…十蕴姑娘?”透过朦胧的琉璃明灯之光,男子瞧见烟雨柔的衣袂,是紫阳花二重织锦的长袍与白色打衣重叠着,有条不紊,不禁忆起早先在明灯如炽的清雅室内瞧见的那名隐在屏风后纤雅风流的身姿。

“十蕴?今儿确实有人这么唤我呢!十蕴这名儿也不错,那就唤十蕴吧!”

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叹息般的说着,身形微移,滑过月光的烟雨柔的衣袂突然生出几许波澜,那紫阳花的纹理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在月光下层层绽放芳华无限。

惊讶在男子俊美的脸庞上一掠而过,男子依旧微笑以对,干净温软的气息弥散于这一天一地。

“我不想捉你,也不想杀人,你还走罢!记住,不要再和朝廷作对了,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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