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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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薇然，虽然我拒绝过你，但是你也没有必要这样自暴自弃啊，你可以继续努力，虽然我现在不喜欢你，但是你可以感动我，我可以给你机会的，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薇然你不应该为了我放弃青春年华啊！”
汗，暴汗，狂汗，飙汗，成吉思汗！丫的，一个响雷劈死我吧！我的刀呢？刀呢？
“同学麻烦您以后不要出现在我老婆的面前，你真的很像一个惊叹号！”李延雪温柔的声音响起，带了略微的鼻音，他有些感冒，但是这声音却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这样悦耳。他看着我宠溺的笑，然后把我拥入怀中，轻轻亲吻我的额头，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就仿佛做过千万次一样，熟稔的我都忘记了反抗。
李延雪笑了笑，撇了一眼董冰：“城管都做什么去了，这样的人也不来管理一下，影响市容。”
我在心里疯狂的鼓掌，李延雪忽然变得可爱了！
“戚薇然！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背叛你对我的爱吗？”
我倒！就算是白内障患者，看见李延雪和董冰，都会很自然的选择李延雪吧！丫的，我刀呢？看来以后我不能坐地铁了，安检坏了我的事，不然现在我都一刀报销了董冰这厮了！
李延雪继续他那高贵的微笑：“这位同学，如果我的太太曾经暗恋过你，我替她道歉。”李延雪转身而对我说：“老婆，以后出门记得带眼镜出来，或者你的眼镜不好用，我给你换一双进口的眼镜。”
李延雪接着说：“同学，我想我太太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喜欢你这种，有碍交通的尊容，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垂询按在我太太的面前。我们家人心脏都不怎么好，看见你挺受冲击的。”
鼓掌，绝对鼓掌！我就差抱着李延雪的脖子亲他，然后高呼亲爱滴你真棒了！我理智的看了看李延雪，然后对他耳语道：“老公你能借我点钱吗？就够一个二级残废的医药费就可以了！”
李延雪勾唇一笑，在我耳边的话语轻柔挑逗：“下手别太狠了，至于医药费，我出。”
他话音未落，我就一个侧踢踹飞了董冰，然后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二师弟吴索谓说我是天才了，跆拳道真好用！
我打！让你说我暗恋你！让你污染我的眼睛！让你出门不找镜子！
董冰满地找牙之后，我和李延雪双双离去，走路都飘逸了很多，他母亲的，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韩雪说的没错，我确实比以前更出名了。一战成名，全校所有的女声由极度我，转为崇拜我，因为我替那些无辜的女子们报仇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就因为和董冰见过一次，然后董冰就以为她们暗恋他。这些饱受摧残的女人，纷纷打电话来给我致谢。
甚至有一天我去上选修课，古汉语老师看见我的时候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握着我的手说，党和人民感谢你，为民除害了！
可见，董冰这厮祸害了多少人！
翌日清晨，我赤着脚站在落地窗前，我长长的发丝跟随着窗帘一起曼妙起舞。拉了拉肩上滑落的睡袍。轻轻的叹息，这是第几次了呢？
那个梦境，梦里面那个男子凄然的微笑，看不清面容的微笑，他的眼角的泪滴落进我的眼眸，与我的泪融合成一体，然后幻化成绝望一同流出我的眼眶。他紧紧的抱着我，不断的唤我，却不是我的名字，他叫我赖音，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他，他亲吻我的耳垂，喃喃低语：亲爱的，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站在窗前，金秋的风，有些许的凉意，我需要冷静，那些梦境，仿佛真实的存在过，鲜活鲜活的，可是我就是记不起，又忘不掉。这种感觉让我很困惑，我想要去回忆，可是仍然一片空白，我想要忘记，那滴泪的温度，又让我心痛。
“AONG生日快乐！”李延雪从背后拥抱我，他的怀抱永远是这样的温暖，可是又让我有一种错觉，他抱着的到底是谁呢？AONG？这不是我的名字，我的记忆还不至于如此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李公子，搞错了吧，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他笑了，拉我入怀，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说是就是。你就是AONG，我喜欢这样叫你。”
“好吧，随便你！”我感觉很无力，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斗下去，既然嫁了，那就本本分分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然后等到我有能力的那一天，和他分手，这样很好，之前的确是我意气用事，总想和他挣个高低，总是忘记，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我没有，所以上层建筑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那么好吧，我妥协了，李延雪，我累了，心累，不想和你争斗了。
“老婆，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去一下。”他的声音依然是慵懒的，似乎没睡醒一样，他的笑容也格外的温柔。我没有问去哪里，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收拾自己，换上香奈儿的套装，将长发简单梳理一下，然后登上高跟鞋。走了几步，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挫败的脱下鞋子，脱下香奈儿的衣服，换上简单的球鞋，牛仔裤。
高跟鞋，果然是女人妖娆的所在。恰好这个我无法享受，还是球鞋适合我一些。是不是像我和李延雪，明明不适合，却不伦不类的在一起。
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衣服，一身清爽的休闲装，褪去了商人的精明，只剩下，如风般的淡淡温柔。
李延雪为我打开车门，然后我们一起坐在后面。他基本上不自己开车，我曾经问他，是不是因为雇了司机如果不用的话很浪费，所以他从来不自己开车，他只是笑，不理会我。
“先生去哪里？”
“户籍登记。”
“我不去！”
李延雪宠溺的看着我：“乖，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就是不去！我的户口本在我爸妈那里！”
“结婚之前你爸妈就已经给我了，之前比较忙，早就该去办的。”
我恼了：“反正都是要离婚的，弄这些做什么？”
李延雪看着我的脸冷了下来：“谁说我们要离婚的？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我笑了，嗤笑，笑得不可抑止。不爱，怎么白头到老？
“李延雪你大爷的，你真是个怪胎！”
居委会大妈递给我们两张表，示意我们填写，我一股脑的丢给李延雪：“你自己填吧！”
李延雪只是笑，然后拿过去认真填写。他的侧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好奇怪。
“好了，签个字吧！”
“你自己签不就得了！”
“薇然，这样不行的。快点签字吧。”
“烦死了！李延雪你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他这样温柔的和我说话，我真的很不喜欢，我都怀疑我自己的天生的贱命，李延雪对我和颜悦色我就浑身不舒服。
他依然笑：“让你签你就赶紧签，哪那么多废话？”
“呵呵，露出本行了吧！不过你这样我舒服多了，李延雪有没有告诉你，你和颜悦色的时候真的很可怕？”我忍不住了，不想和他吵是因为不想更多的纠缠，但是我的脾气不是说改就改的，所以原谅我的再次爆发吧！
“戚薇然今天可以不可以请你不要讲话，就安安静静的陪我度过今天？”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还有没有人全了？那么多年的书，你全白读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算了，和你说这些你又不懂！赶紧的，在那里签字？签完了老娘好回家睡觉！”
居委会阿姨粘粘咧咧的看着我们：“那个民们真的是自愿结婚？合法夫妻？”
“阿姨，结婚证不是都给你看了么！现在办假证的技术有那么高明吗？”
居委会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紧接着一声惨叫。一个庞然大物摔倒在我的面前，我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不能怪我啊，可能是最近练跆拳道太投入了，谁让这个阿姨拍我的肩膀呢，你说过肩摔不就是这个姿势么。
我愣了，李延雪也愣了，地上呻吟的大妈嘴里喃喃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年才三十岁，不是阿姨。”
李延雪拉着我从户籍中心出来，一脸的笑意：“跆拳道学的不错啊，几段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说：“她不会瘫痪吧？你说她会不会告我谋杀未遂？”
“放心，不要说她没死，就是真的死了，你也不会有事的。”
李延雪这么一说我的心，咚的一声落地了，悬着的感觉真的不好。接着我嚼嚼嘴：“财大气粗了不起啊，不要什么事都拿钱来压人！”
“对不起。”
我惊呆了：“你，你刚才说什么？偶滴斗战胜佛啊！李延雪也会道歉！爆炸性新闻啊，明天肯定上社会版头条！”
他笑了笑，有些莫名的哀伤：“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可理喻吗？”
我想都没想就点头：“您继续，没关系的，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不就应该欺凌弱小么！”李延雪一反常态的没有和我抬杠，只是一直温柔的看着我，丫的，他这么柔情似水的我还真受不了！
“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我的鼻子：“在问我？”
“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撇撇嘴，然后看了看前面开车的老张：“随便吧！”
我以为李延雪带我出来吃饭就是砸钱，我以为他这样的男人只懂得享受，我以为他这样的男人只是一个有钱的花瓶，可是往往以为的东西都不是很准确的。就如同此刻，他并没有带我出入高档的酒店，他只是很自然的牵我的手，如同所有夫妻一样，和我一起推着购物车，游走在超市的食品区里。
他拿起一包白菜问我：“要吃这个吗？”
我诧异的问他：“你要煮饭？你会煮饭？”
李延雪笑了笑：“怎么还在诧异，你不是吃过我煮的饭么。”
我愣了一下：“我好像没奴役过你吧，都是你在奴役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旋即温和：“今天你就能吃到了。”
“吃不死人吧？”
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我舍不得你死的！”
我心想你是舍不得，我死了，谁还你钱啊！事实证明吃了李延雪煮的饭是不会死，但是你也别想好过。
看着李延雪系着围裙穿梭在厨房里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了温暖。一个肯为你下厨的男人，尤其还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和你有些过节，你是不是也会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的厨艺很娴熟，洗菜切菜，然后炒菜，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曾经想进去帮忙，可惜被他赶出来了。
我啃着一根小黄瓜，一边啃一边往自己脸上贴黄瓜片：“李延雪你想饿死我啊！还要多久啊？”
李延雪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挥舞着锅铲：“你又拿我的黄瓜了？刚刚切好的！不需你再过来拿了知道吗？不然没饭吃了！”
我白他一眼：“小气，不就是几片黄瓜么，一会我贴完了，还给你就是了！”
“那还能吃吗？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想什么呢！”
想什么，我能想什么，无非是我，无非是男人，无非是除了李延雪做了四菜一汤，很简单的菜式，菜的香味飘扬在整栋房子的空中，竟然有家的味道。
李延雪夹起一块排骨：“尝尝看，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
糖醋排骨的确是我的最爱，我轻轻衔着排骨，然后慢慢的吃掉，味道竟然不错。
“好吃吧！”他献宝似的微笑。
我点点头：“还行。李延雪你厨艺不错啊！以后我们家不用请保姆了！”
“我曾经很喜欢煮饭，小时候爸妈总不在家，弟弟很依赖我的，我就经常下厨。可惜吃不到了。”他眼睛里淡淡的伤，怎么样都掩饰不住：“车祸，他去世了。”
“所以你不开车了？”
“多吃点，看你那么瘦，让人心疼。”他迷离着眼睛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喂我吃东西。
他的指尖是一杯极品的烈酒，依然是伏特加，他钟爱的感觉。是不是曾经受伤的男人都喜欢这种痛感？
我抓过酒瓶想给自己倒一杯，他按住我的手说：“这个不适合你，这酒让人有一种难言的痛。”
“那么你是说只有你才有伤痛？别人没有吗？”
他笑了笑：“我调一杯鸡尾酒给你。”
我曾经爱死了调酒师花哨的调酒方式，那些利郎满目的酒，在他们的指尖变换成一种妖艳的混合，每一种分界线都那么暧昧，我喜欢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所以我一直认为那是的怦然心动，是他给我施了魔法，或者是酒精的刺激。
总之在他手指灵动的调酒时，我心动了。
“冰块8块、新鲜柠檬汁5毫升、BlueCunacao20毫升、伏特加20毫升、甜柠檬糖浆20毫升、冰凉的香槟酒。我喜欢叫它天堂之吻，执照、热烈和爱情。。。。。。慢慢喝。”他将这杯好看的酒推到我的面前。
我盯着这杯酒看，只觉得眼熟，好像曾经谁也给我调过一杯这样的酒，但是那是它叫什么？
“天堂之外？”
李延雪手中的杯子轰然落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怎么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觉得这酒，叫做天堂之外更好一些。”端杯，饮尽。
“说过多少次了，这酒不能喝这么快的！”
我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说过了？做梦的时候吗？再来一杯！”
李延雪摇摇头：“你当的饮料啊，这么牛饮。没有了喝多了会醉的。”
“没关系，醉了就醉了，反正是在家里。”
他只是笑。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好像我们之前一直是这样，安静的，舒适的。
他如变魔术般，变出一个礼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吊坠：“生日快乐。”他为我戴上那枚一百二十八个切面的钻石吊坠，然后亲吻我的眉心。
“早就想送你的，可惜现在才有机会。”
我看了看那个吊坠然后说：“很漂亮。”其实我是想说很值钱，但是咱不能这么庸俗，所以我说了很漂亮，由此可见，很漂亮跟很值钱差不了太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拥抱我，他的泪燃烧我的颈间：“终于能够亲手给你戴上。如果能在早一点拥抱你，该多好。”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那时给我戴的项链名字叫做poppyleowen寓意是死亡之恋。是世界上人人幻象的珠宝，珍贵异常。
“咕噜”我的肚子响了。
“咕噜”李延雪的肚子也响了。
“那个，李延雪你有没有觉得肚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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