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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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祖母,臣的母亲,臣的婶娘,臣的嫂子,臣的长姐。”荣恪平静说道。

“你坐下,坐下说话。”温雅心中翻腾着,“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荣恪没坐,长身跪了下去,磕头说道:“臣想带着全家回京,求太后皇上恩准。”

“起来坐下说话。”温雅语气中带着些怪责,“镇国公磕头哀求,莫非觉得我不近情理,好好说便不会准吗?”

荣恪起身坐下,低低叹一口气,声音很轻很短促,短暂的沉默之后,温雅问道:“幽州那边,如今天气怎么样?”

怎么又问上天气了?转移话题?荣恪警惕说道:“已经入夏,热起来了。”

“什么时候转冷?”温雅又问。

“八月。”荣恪回答得很短。

温雅嗯了一声:“这样,先让太夫人和夫人回京养病,其余女眷随后回来,最晚七月份离开,你觉得怎样?”

荣恪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忙说多谢太后。温雅又道:“不过呢,女眷可以离开,镇国公府不能离开,至于留多久,得看边境形势。”

荣恪心想,那就是说,都让回来,就不让我回来?

温雅看向他,幽云十六州山高皇帝远,一山之隔的乌孙国多年虎视眈眈,随时可能会挑衅发兵,就算荣恪无能,可/荣氏一门四代积威,只要镇国公府在,文武官员心头就存着忌惮,至于什么时候让镇国公府回来,就等到设立总督府派任总督,一切顺遂之后,镇国公府在与不在都一样了,再说。

荣恪知道太后在观察他,等着他答话,苦笑说道:“臣有些懊悔了,懊悔向太后皇上求情,一想到日后,阖府空空,留臣一个,心里就觉得十分凄凉。”

“那就尽快娶亲生儿育女。”太后轻描淡写,“那样的话,太夫人和夫人心里一高兴,病好得也快。”

荣恪挑眉看了过去,垂帘听政的小太后,还兼管保媒拉纤?

温雅心想,徐泰上次说,镇国公荣氏一门到你这一代就要绝了,我听着都不舒服,你听了能不生气?你既然只想安坐享乐,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给荣氏一族多生孩子,一门忠烈,别因为你不思进取给断送了。

这时候小皇帝突然发话了:“荣恪,你多大了?”

“臣二十有六。”荣恪垂下眼帘恭敬回答。

“二十六了怎么还不成亲?”小皇帝又问。

“没有中意的。”荣恪挤出一个微笑,心想,二十六就一定要成亲吗?谁定的?皇帝定的?

“你身体有疾吗?”小皇帝问。

“臣身体很好。”荣恪又挤出一个微笑,“多谢皇上关心。”

“那你,是龙阳之好吗?”小皇帝声音低了些,身子微微前倾,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直盯着他,十足好奇。

温雅心里呀了一声,没想到这机灵鬼还记着这个,竟然按捺不住当面发问。她拍一下皇帝手背,看向荣恪,目光中含着安抚。

荣恪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回道:“臣没有龙阳之好,臣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

小皇帝哦了一声收回目光,明显对他不再有兴趣。在榻上扭了扭身子小声说道:“母后,我想读书去了。”

温雅说一声去吧,小皇帝从榻上跳下,对起身恭送圣驾的荣恪摆手说声免礼,有模有样走出殿门,咚咚咚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说:“憋死我了。”

荣恪忍不住笑,一抬头,太后也在笑,二人目光相触,太后垂了眼眸,呷一小口茶和气问道:“镇国公准备什么时候离京?”

“本想着拜见过皇上太后,安奉了祖宗牌位就走,没想到祖宅破败祖庙荒芜,太后既恩准臣家中女眷回京,臣今日回去就打发人到幽州传信,让常将军派人护送祖母和母亲回来,臣在京中看着修缮,待祖母和母亲回来,安顿好她们,臣就返回幽州。”

“很好。”温雅点点头看向他,“刚刚你提到的嫂子,难道荣麟的遗孀?”

“嫂子和我哥哥一起长大,从小定的亲,十八年前二人说好,打了胜仗就成亲,哥哥战死后,她不肯再嫁,抱着哥哥的牌位成了亲,这些年独住在哥哥的院子里,以未亡人身份自居。”荣恪说着话,抿紧双唇低下了头。

“你嫂子的事,先帝知道吗?”温雅问着话思忖,从先帝的话来看,并不知道此事。

“他知道又能怎样?”荣恪大声反问,握紧了双拳。

温雅看出他对先帝的不满,忽略那个不恭敬的“他”字,和煦说道:“先帝去世前跟我交待后事,曾说过,荣麟是朕的至交好友,他去后,朕再无友人,也好,朕很快就能见到他了,与他把酒言欢,好好叙叙旧。这是先帝的原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荣恪沉默,温雅又道:“我知道什么话也抵不上一条年轻鲜活的性命,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好友战死非先帝所愿,先帝也因那场战役,肺部受到重创留下了咳疾,后来成了痨症不治而亡。我希望镇国公不要记恨先帝。”

“臣不敢。”荣恪低头说道。

温雅看出他很勉强,又说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除了追忆,就是尽己之力强国兴邦,避免再受战争之苦。”

“太后教训的是。”荣恪毕恭毕敬。

“不是教训。”温雅笑笑,“镇国公就当做是我与你拉家常吧。”

说着话端起茶盏,这是让告退的意思,荣恪起身一揖,弯腰后退着向外,就听嗖得一声,有什么破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一瞧,手里正捏着太后喝茶用的镶金青釉盖碗。

抬头看过去,太后从御榻上盈盈站起,施施然绕过屏风往后门而去,头也没回,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

荣恪呆愣着,听到屏风那头太后轻唤一声来人,吩咐道:“到后苑走走去。”

他恍然回神,她在试探我?为什么要试探我?

有内禁卫打起帘子恭谨说道:“觐见时辰已到,公爷请回吧。”

出了东暖阁走过丹樨,远远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乘肩舆,浩浩荡荡进了紫宸门,肩舆上面一个窈窕的人影端然坐着,他望着那个背影,微微顿了一下脚步。

前面领路的内禁卫客气催促:“公爷请。”

收回目光缓慢迈步,下了丹陛阶回头眺望,只看到飞檐重重,宫阙巍峨高耸。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了,先见面再说~~

第10章 事端

出了大庆门,一队铁盔铁甲的内禁卫迎面而来,为首的那个喊一声停,大步来到他面前歪头看着他:“看着面生得很,难不成这位就是镇国公?”

眼睛看着他,却是向领路的那位内禁卫发问。

那位忙说一声是,他绕着荣恪转了一圈,鼻子里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走吧走吧。”

荣恪也歪头看着他,笑说声不忙,问道:“阁下就是张诚?内禁卫统领?卫国公徐泰的内侄?张统领这满头大汗,是刚举过石锁吗?如今能举到一百个了吗?”

那日遭到太后敲打,徐泰出垂拱殿直奔张诚的值房,当着众人的面指着他鼻子劈头盖脸把他大骂一通,勒令他赶快减去一身肥肉。徐泰又怕他偷懒,每日太后召见议事后出来,亲自监督,头一日,张诚只举十几下就趴在地上了,后面被徐泰连打带骂有所长进,不过还是不到一百个就软倒下去。

这石锁典故在京中疯传,妇孺皆知,有人就调侃说:“若宫中进了刺客,你们说是张统领追杀刺客呢?还是刺客追杀张统领?”

荣恪这么一问,其余的内禁卫都低了头偷笑,虽然京中疯传,可没人敢当面嘲笑,张诚恼羞成怒,蹭一下拔出腰刀朝荣恪砍了过来,荣恪侧身躲过,低声笑道:“大内禁地对着一等公舞刀弄枪,张统领这差事,是不想要了。”

张诚有徐泰做靠山,霸道惯了,又欺负镇国公在京中无权无势,持刀又砍,荣恪又躲,他再砍,荣恪再躲。

三次都被他躲过,张诚更觉得在属下面前没脸,发了狠劲使出绝活,刀光闪过,一个饿虎扑食。

这一次荣恪却没躲,而是正面相迎,闪电般伸手钳住了张诚举刀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掰,就听咔擦一声,张诚手中的刀落在地上,跳着脚杀猪一样嚎了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瞥他一眼大步向外,张诚在身后嘶喊:“等着,你等着……”

荣恪没理他,径直出了宣德门。

冯茂正等在宣德楼外,看到他身影,小跑步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荣恪一伸手,秦义忙递上帕子,他用力擦着手淡淡说道:“断了张诚的手腕,内禁卫统领可以换人了。”

冯茂愣了愣:“你惹他做什么?”

“他先惹我的。”荣恪扔开帕子边走边说,“以为传言夸张,今日亲眼一看,腆着肚子,走路都气喘,这样的人怎么保卫宫禁安全?”

“宫禁安不安全,关你屁事啊。”冯茂骂道。

“确实不关我事。”荣恪摇头一声低笑,“我没忍住。”

“你是那不能忍的人吗?你不是说回京后做缩头乌龟吗?怎么刚见过皇上太后就出头了?惹了张诚不要紧,可你惹了他就是得罪徐泰。”冯茂苦口婆心。

荣恪沉默片刻:“得罪就得罪,荣家和徐家四代恩怨,多这么一桩不算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冯茂瞪他一眼,认真问道,“你见了太后,觉得怎样?”

“很有趣。”荣恪唇角翘了起来,“明明是个小姑娘,板着个脸老气横秋得说话,她私下里也这样?装的吧?”

“我不是问这个。算了,改天再说。”冯茂冲他拱拱手:“你先回去,我进宫一趟。”

他匆匆进了宣德门,秦义牵了马过来,荣恪翻身上马,风驰电掣从十里御街飞驰而过。

一进燕子巷,秦义指着府门方向说道,“爷,大门外站着那几个人,像是官差。是工部派来修房子的吗?”

“不会那么快。”荣恪笑笑,“估计是刑部派人拿我来的。”

说着策马走到近前从马背上跃下,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过来毕恭毕敬见了礼,小心谨慎说道:“下官黄忠见过国公爷,下官乃是刑部主事,田尚书打发下官请国公爷去刑部衙门一趟,问一问内禁卫统领张诚的事。”

黄忠不敢看荣恪的神色,低着头小心说着话,心里叫苦不迭,这样一桩苦差事,怎么又摊到我头上?怎么又是我?倒霉的怎么总是我?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那只是说说而已,这些王公贵族一旦犯案,请到衙门问话难于登天,定罪下狱就更是难上加难。

好在他只管将人请到,不管问案定罪。可是如果镇国公拒绝前往呢?

他决定用老招数,先装可怜博取同情,他一遍一遍打着腹稿,您老人家要不去的话,上锋怪罪下来,轻则罚俸重则丢官,下官家里上有八十岁高堂老母,下有襁褓中孩儿嗷嗷待哺,一家老小全仗着下官那点微薄的俸禄……

正思忖着,头顶传来一声痛快的回答:“好啊,那就随黄主事走一趟。”

黄忠喜出望外,恨不得亲手为国公爷牵马坠蹬,荣恪却不上马,牵马缓步而行,正想找人问些事,就有人送上门来。

黄忠此人,听其言观其行,必是老手,在刑部专管请达官贵人过堂,他这样的人自然最能看清眉眼高低,对京中情势定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当下微笑道:“我刚回京城,许多事不懂,想要向黄大人请教一二。”

黄忠因此次办差太过顺利,正有心回报几分,当下拱手说道:“国公爷尽管问,下官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一路闲谈,荣恪专问各位大学士和六部大员的内宅,谁家夫妻恩爱谁家妻妾成群谁家儿女争气谁家尽出纨绔,黄忠心里大感诧异,为何要问这些?难不成国公爷兴趣独特?心里疑惑,还是把知道的都说了,后面跟着的差人听到这些,也跟着兴趣高涨,不时凑趣补充几句。

到了刑部衙门,黄忠松一口气,对进来的魏主事瞧瞧竖一下大拇指,意思是镇国公好说话,这差事好办,魏主事脸上愁苦去了大半,两眼有了神采。

杂役上了茶水,魏主事与荣恪客套几句开始文案,他态度谦恭,问话却滴水不漏,显然也是老手。

照例问过他姓名,核对了身份。问道:“内禁卫统领张诚,可是被镇国公所伤?”

荣恪说是,他又问道:“可是握住其手腕用力向下?”

荣恪说是,他循循善诱:“镇国公出身将门,自然知道那样可能会导致其手腕折断。”

“没错。”荣恪大言不惭回答,“准确得说,我就是想断了他的手腕。”

魏主事点点头,将供状递了过来:“那就请镇国公签字画押。”

荣恪仔细看着供状,问道:“签字画押后,就该将我收监了吧?”

魏主事问案顺利,表情更加轻松,听到荣恪此问,斟酌片刻,谨慎点了点头。

“然后呢?关押?罚俸?削爵?”荣恪微微笑了起来。

魏主事轻咳一声:“国有国法,不过也要看对方追究的程度,张统领乃是卫国公徐泰的内侄,没吃过这么大亏,照卫国公的说法,张统领乃是武人,武人断了手也就相当于没了命。”

“那是要我抵命?”荣恪两条长腿伸展开来,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坐姿惬意逍遥,“当时张诚提刀扑过来要杀我,我躲开了,他砍了三次我躲了三次,然后又提刀来扑,一副拼命的架势,我眼看躲不过,为了保命只好反抗自卫,不得已折断了他的手,我说的这些话,在场的内禁卫都可作证。”

魏主事愣了愣,荣恪笑了起来:“所以,我要反告张诚一状。当然了,内禁卫是张诚的属下,也许会偏袒他,我记得,远处还有几位洒扫的小黄门,紫宸门下阴影内站着看热闹的中官,人证很多,魏大人可以一个一个去问。”

魏主事叹了口气,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只好客气恭送镇国公,在刑部衙门外,镇国公上马回身,冲他客气拱手,道一声辛苦,然后策马扬长而去。

苦笑着回头看向出来看热闹的黄忠,黄忠也苦笑:“走吧,一起去禀报丁大人,就说这案子我们管不了,挨打受骂还是罚俸,我们认了。”

“也只能如此了。”魏主事叹一口气,“镇国公回京前,朝中偶有议论,说是较其祖辈相差太远,庸碌无能,这一看才知,心机深沉,难以对付。”

黄忠摇头:“来路上,镇国公对我极其客气,问了些杂七杂八的事,魏兄听听,他为何要问这些?”

魏主事沉吟片刻,大步往里走着说道:“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位公爷太是个人物了。”

“魏兄,我没明白。”黄忠追了上去,魏主事摇头轻笑,“他想打听这些朝堂大员的才干和人品,可是不能直接问,直接问了,你也不敢说,他问些家宅闲话,你自然肯说,跟着的人再一起哄,这一路行来,他知道了很多,不虚此行啊。”

黄忠用力拍一下额头:“原来如此,还是魏兄高明。”

镇国公荣恪殴打内禁卫统领张诚一案,双方各执一词,众多人证说辞不一,起先张诚有徐泰做靠山,镇国公荣恪爵位虽高,在京城没有人脉,方太师与其父虽是故交,却气呼呼表态不管,刑部尚书李德敬在卫国公威逼之下,正想借着张诚的伤势偏袒他,大长公主驸马冯茂跳了出来,为镇国公荣恪作保,李德敬被两头夹击,跑到相国府找孙相讨主意。

于是,此案闹到了太后面前。

第11章 回护

端午过后,五月初六,荣恪奉召再次入大内。

这次太后改在垂拱殿正殿召见,他来得有些迟,进来时四位辅臣已在,方太师扭脸不看他,冯茂嘻嘻一笑算作招呼,徐泰目光如矩,恶狠狠瞪了过来,荣恪没看见一般,客气招呼孙智周,孙相也客气回礼。

刚坐下,刑部众位堂官进来了,最后,张诚被抬了进来,右手整条手臂裹得粽子一般,躺在担架上不时闷哼抽气,听上去痛苦万分。

不大的功夫,随着内禁卫一声宣,太后牵着皇上的手走了进来,依然是素衣素冠,跟上次觐见差不多的装扮,荣恪却觉得那儿不一样,仔细一瞧,素冠下露出的发鬓边,簪了一朵芙蓉花,其色洁白小巧细嫩,荣恪翘唇笑了起来,看来太后这端午节过得不错。

温雅在御榻上坐下,察觉有目光追随,抬眸一瞧,正对上荣恪含笑的眼,下意识抬手抚上那朵小花,心里有些不自在,都摘下来了,只留了一朵小的,以为没人能看见,再一想,他也不见得就是看见这朵花了,自己这是庸人自扰。

松开手端起几上茶盏又放下了,目光扫过众人,看向李德敬,“听说张诚只是伤了手?”

徐泰连忙说道:“起先是断了手,忧愤之下就一病不起了。”

温雅嗯了一声:“既如此,就不能再担任内禁卫统领了,卫国公可有合适的人选?”

本来只是让张诚装病,给荣恪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太后会提到撤换内禁卫统领,徐泰连忙说道:“断手已经接好,养上几日也就好了。”

“当日镇国公和张统领发生冲突之后,我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并召来在场众人一一询问,这些人包括护送镇国公出宣德门的侍卫,在一旁洒扫的小黄门,刚好站在紫宸门下的几位中官。所以当时的情况我一清二楚,只不过有刑部在,不该我管,没想到最后还是闹到了我这儿。”太后看向张诚,“你先说。”

张诚在太后提到撤换内禁卫统领时,已经悄悄坐了起来,再也没有闷哼抽气,听到太后说知道当时情形,不敢不说实话,只是把自己态度不恭略去不提,说他只不过例行盘问,荣恪就出言讥讽,他气恼之下抽刀吓唬,刀刚抽出来,就被荣恪折断了手腕。

温雅瞟一眼荣恪,他却不开口辩解,低头避开太后的目光,心想我多说无益,让那些证人说,你且慢慢问。

温雅目光扫过众人,看来都在等着传唤人证。

微微一笑,扭头朝皇帝点一下头,小皇帝突然站起,迅疾冲着张诚揉身而来,到了他面前一抬手,从袖中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照着张诚的面门直刺而下,张诚下意识抬起右臂一挡,左手用力一抓,擒住了小皇帝的手腕。

小皇帝不慌不忙,大声喝斥道:“放肆。”

张诚大惊之下连忙放开,一骨碌从担架上滚落,爬起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嘴里不停说道:“臣情急之下,请皇上恕臣死罪。”

小皇帝没理他,走回御座坐下,冲着温雅一笑。

“这段时间太傅教授皇上近身搏击之术,皇上总想在我面前一试身手,今日看来,学得很好,回头重赏太傅以示嘉奖。”温雅跟皇帝拉家常一般娓娓说道。

回头一瞧,张诚不住叩首哀求,微笑说道:“张统领起来吧,恕你无罪。既恕你对皇上不恭之罪,也恕你在我和皇上面前装病之罪。”

张诚又磕三个响头爬了起来,垂手站在一旁,徐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只假装看不见。

温雅关切看着张诚:“断腕接好了吗?可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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