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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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所做的箫管,通体乌亮,他又穿了黑色纱袍,站在月下的莲湖中,周围荷叶田田,各色荷花盈盈绽放,两相衬托,风致别样,竟动人心魄。

箫声响起,轻快悠扬,恬静淡然,正是温雅最爱的《牧牛曲》。

她指尖在几上和着节拍轻轻叩击,一曲终了,忍不住拊掌说一声好,扬声称赞道:“乌孙皇帝陛下此曲,足以令远游者游思归,陷于名利者思农,朝牧牛,牧牛下江曲,夜牧牛,牧牛度村谷。令人神往。”

符郁携箫而来,站在小桥上,遥遥看着她说道:“此曲本是笛曲,吹箫则有些附会,若是箫笛合奏,才是最好。”

温雅微笑,小皇帝在旁说道:“母后的笛子吹得最好,父皇常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符郁哦了一声:“若请太后箫笛合奏,不知可赏脸否?”

他是一国之君,率先吹箫娱人,若是拒绝,则不近情理,若是答应,在座的重臣定会死命阻拦,温雅两手捏在一起:“乌孙皇帝陛下的箫声太好,倒令我跃跃欲试,只是今日没有带笛子过来,我又有个怪癖,只用自己的笛子吹奏。因我的怪癖,只能等下次了。”

符郁点头:“来日方长,那就等下次。”

将箫递给侍从,回去落座,朝着温雅举杯,温雅一饮而尽。

荣恪站在角落阴影里,知道温雅说的话里,只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跃跃欲试,好在有重臣在场,她方能顾及他人的感受,约束自己。荣恪头一次对那些老顽固们生出了欢喜和感激。

箫笛合奏?这符郁还真是有备而来,来日方长?难不成要住在京城不走了?

正琢磨的时候,翟冲踱步而来,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好险,太后若是答应与他合奏,我就准备着冲上去,剑都拔/出来了。”

“你要杀了符郁?”荣恪惊问。

翟冲抿一下唇:“我过去舞剑给他们助兴,说什么也不能让太后吹笛子给这些人听。”

荣恪嗯了一声,翟冲带着些质问:“你呢?就没准备做些什么?”

“准备了。”荣恪握一下拳头,“我也准备冲上前去。”

“做什么?”翟冲忙问,“和符郁打一架?我看他身手不弱,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我代替太后,与他箫笛合奏。”荣恪咬牙说道。

“你会吗?”翟冲一声嗤笑:“听驸马爷说,镇国公样样都好,就是不通音律,唱歌堪比杀猪。”

荣恪挑了眉:“要不我这会儿就给翟统领歌唱一曲?”

“小心当差。”翟冲摆出官架子吩咐一声,踱步走得远了。

莲湖对岸远远有乐声传来,乌孙乐者奏响胡琴琵琶与羌笛,伴随着乐曲,舞伎表演剑舞骑马舞月下舞,歌伎唱着乌孙草原上的歌曲,阴山下的歌曲,躺在帐篷中仰望星空的歌曲,乐者舞者歌者都是胡服装扮,身穿小袖袍腰间系革带脚蹬小靴,英姿飒爽,一时间,异域风情绕满莲湖。

月华如波,风过荷田,如诗如画。

冯茂连呼精彩,小皇帝目不暇接,温雅不时拊掌,众人皆是面带笑容陶然忘我。

符郁却没有看着对岸,他的身子朝着温雅的方向微微侧坐,她面上的青纱随风轻轻拂动,却依然窥不到她的面容。

荣恪冷眼旁观。

对岸乐曲骤停,人群中走出一位女子,白衣飘飘长发垂肩,足尖点着荷叶轻掠过湖面,到了湖心亭向上纵身,稳稳站在了湖心亭的亭子顶上,众人齐声喝彩,女子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周遭安静下来,众人随着女子的动作,瞧见亭子顶上不知何时竖起一根高杆,女子手扶了高杆攀援而上,高杆晃动起来,众人屏住了呼吸。

符郁的目光从温雅身上收回,霍然站起身,紧张看向那女子。

荣恪心想,难道事先没有安排这一项百戏?这女子,难道是符郁分外在意的人?

女子却如粘上去一般,身子随着高杆摇晃着越攀越高,攀援至最高处,单手握住高杆,松开的一只手臂上扬,一腿斜斜向外飞出,露出纤纤玉足,另一腿圈住高杆,若翩然展翅的白鹤一般缓慢盘旋而下,但见长发飘摇身姿轻盈腰身细软,细看向她的脸,白纱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若湛湛夜空下的一对星芒,勾魂摄魄。

那一双美丽的眼令荣恪心中一惊,为何感觉似曾相识?

她在空中停住,冲他嫣然一笑,才从高杆上继续盘旋而下,盘旋至底部站直身子,缓慢转身飞速掠过湖面,隐没在湖对岸的人群中再也不见,来去匆匆,令观者心生怅然。

乐声再起的时候,众人方才回神,喝彩声如浪涛一般响起,冯茂连呼过瘾,冲着符郁竖起大拇指道:“这是我看过的最精彩的百戏,百戏之美倒是其次,演百戏的人更美,美若云中仙子。那日丽正门外见到乌孙皇帝陛下,随行的队伍中没有女子,本以为不近女色,却原来金屋藏娇,又加一个莲莲,端得好享受。”

“这一出百戏,我也是意料之外。”符郁摇头,神情似乎颇为无奈。

冯茂唉了一声,“这样神秘,让人更加怅惘。”叹着气看向太后,“替她求太后一个重赏。”

“精彩绝伦,自然要赏。”温雅意犹未尽望向莲湖对岸,微笑着唤薛明道,“演百戏的人,重赏。其余的人,全都有赏。”

符郁冲她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温雅也尽饮一杯,低头笑问小皇帝:“可困倦了?”

小皇帝摇头:“正在兴头上,倒不困倦,就是有些凉意。”

崇福忙忙拿过披风,小皇帝已往温雅怀里一靠,笑说道:“挨着母后就暖和了。”

温雅搂住他:“那就靠着我好了,想回宫了就跟我说。”

小皇帝猫在她怀中嗯了一声,温雅又含笑轻声跟他说几句话,抬起头时,遮面的青纱被小皇帝珠冠上的金翅勾住,青纱滑落下去,她的面庞无遮无掩,被符郁看了个正着。

符郁愣住了,他呆呆看着她,两手紧握成拳,嘴唇翕动着,却颤抖得说不出话,

温雅处变不惊,朝他微微一笑,低头取下被勾住的面纱,不徐不疾拿起来重新戴在燕居冠上,隔着面纱静静看向符郁。

符郁跪坐着,身子僵直得像是石化了一般,定定看着她,良久终于说一个字,他艰难低哑出声:“你……”

温雅站了起来,她牵着小皇帝的手朝符郁微微颔首:“今日承蒙乌孙皇帝陛下盛情款待,令人心怀舒畅流连忘返,时候不早,告辞。”

她姗姗而走,符郁一跃而起追了过去,他说道:“你等等……”

护卫太后的内禁卫快速跟上,将他与她重重阻隔,她带来的殷朝重臣纷纷起身,恭送他们的太后皇上离开,他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松开紧攥的拳头,有血顺着掌心流下,从袍袖中滴落,小固惊呼一声陛下,他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踏出水榭,身影融入到夜色之中。

第58章 遇刺

荣恪跟在内禁卫队伍中, 护送太后进了紫宸门。

一路上多次冲动,想要骑马拦在御辇之前,大声说,太后,臣有本奏,然后质问她,为何故意揭去面纱,为何要让符郁看到你的容颜?

他硬生生忍住了,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冲撞她。

想到她与符郁在席间种种, 他知道她并非存心勾引而是意在试探,可那符郁已被她吸引,目光一直围着她打转, 她离席前面纱滑落,符郁竟大失常态, 状若痴傻。

他心中堵得发闷,究竟是怎样的前情往事, 你竟然要去亲身试探他?

你我尚不够相熟的时候,你都可以把江宁总督府内宅的事交给我,如今你我有了默契,只表面维持着君臣礼仪,你心里不当我是臣子, 我心里也不当你是太后,我守护着你,而你任由我留在你身边, 每次见面你可以轻快得笑,可以对我说任何想要说的话。

可是这次,即便是事关你的外祖曾家,为何就不肯跟我说,让我替你去做?

出了宣德门纵马快行,秦义在后面奋起直追,从大道拐进堆云坊,街道变窄,胯/下的马速度却不减,秦义叫苦不迭,马术赶不上公爷,马也赶不上公爷的马,奈何?

左冲右突间,就听叮叮两声脆响,眼前有寒光闪过。

荣恪挥刀打落两枚铁蒺藜,大喊一声秦义躲开,抱住马脖子伏下身,两腿一夹马腹,骏马更快向前疾驰,两旁屋檐上响起沙沙声,数名黑衣人跃了下来,黑巾蒙面手持刀剑,一字排开横在他的马前,往后一瞧,另一排人正从后方迅速向他包抄而来。

他身子紧贴到马背上,用力勒一下马缰,纵马原地转圈,同时飞速抽刀砍杀过去,没有招式没有回合,直拣致命处攻击,敌方倒下去十几个,他背上却也挨了几刀,背上的衣裳被鲜血洇湿成一团一团。

有人喊一声砍马腿,他一提气长身而起,立在马背上纵身上跃,攀到了屋顶上,有两个黑衣人正守在房顶,瞧见他上来,一前一后夹击着,提刀冲他扑了过来,其中一个桀桀而笑:“总让咱们兄弟干这望风的苦差事,今夜里风水轮流转,咱们可要立大功了。”

他们说的是乌孙话,不可能是符郁,是谁要杀我?

所在的街市因要兴建一所寺庙,两旁都是搬空的店铺,黑黢黢得空无一人,又是他回府的必经之路,倒是选的好地方。

荣恪冷笑着持刀做个守势,那两个人步步紧逼,眼看要到面前,两支袖箭破空而来,那两个人慌忙躲避,荣恪趁势砍杀过去,一刀一个将敌人毙命。

歪头朝对面一瞧,秦义正趴在街对面屋檐上担忧看着他。

他朝秦义轻松一笑,意思是爷没事,也没受伤,秦义身子贴着屋檐迅速往前爬行,只要进了燕子巷,就可以喊府兵过来支援。

有敌人扑了上来,他迎过去用力砍杀连踢带踹,后背疼得似要裂开,敌人源源不断上涌疯狂进逼,他咬着牙坚持,想起十九年前在边境战场上,他抱着符郁在地上打滚,符郁死命踢打着他,他咬着牙不肯放手,他想着这是我们的地盘,我还能怕了你吗?只要我再坚持一会儿,我们的人就会来。

这次依然如此,依然是我自己的地盘,家门近在迟尺,我还能怕了你们吗?他紧咬着牙关持刀抵挡,没有后退半步。

街口传来疾雨一般的马蹄声,随即听到有人在喊,荣恪,荣恪你还活着吗?

那声音如此熟悉,荣恪大喊一声翟冲。

翟冲听到喊声拔剑在手纵马飞速而来,瞧见黑衣人就刺,刺倒几个纵身上了屋顶,看一眼荣恪边打边喊:“还好吗?”

“撑得住。”荣恪答应着。

打斗中向对方移动脚步,会合在一处背靠着背与敌人缠斗,对方人多身手又强,饶是二人强强联手,依然久攻不下。

翟冲感觉到背上的黏湿,手下动作加快,连续撩倒几个,大喊道:“我们比赛,打完后看看被刀砍死得多,还是被剑刺死的多。”

荣恪喊一声好,猛吸一口气加快了攻击。

凉风渐起星月隐去,眼看着夜雨将至。

浓重的夜色中腥气扑面而来,二人打斗中从屋顶滚落在地,脚下横着许多具尸体,敌人已剩寥寥无几,看着越战越勇的二人步步后退。

只听一人冷声说道:“后退者,杀无赦。”

几个人摆好阵势卷土重来,荣恪闭上眼睛,听着翟冲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低声说道:“你对付那个领头的,其余的我来对付。”

翟冲说一声好,那人一直抱剑未动,是身手最厉害的一个,也是一丝力气都没有损耗的一个。

他纵身前扑,那人拔出宝剑一声狞笑,带着志在必得的狂妄。

荣恪举起赤乌刀,冲着另外几个砍杀过去。

有闪电霹雳一般划过,将夜空劈为两半,雷声大作,鲜血喷溅而出,迎来最后的疯狂。

狂乱中响起一声尖利的哨音,接着连续三声,一匹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用乌孙语大声喝道:“吴天成,住手。其余的人,都住手。”

声音清脆,是位女子。

与翟冲打斗的人身手一滞,被翟冲挺剑刺中手臂,宝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其余的蒙面人听到动静停了下来,荣恪后退着,直到退至一面墙上,背靠着墙缓缓坐下去,看翟冲无恙,唇角翘出一丝笑意,松口气闭上了眼睛。

街口传来呐喊声,是镇国公府的府兵赶过来支援,将街道重重包围,秦义喊着公爷扑向荣恪。

翟冲回头看向吹哨给他们解围的女子,女子带着帷帽,看不清模样,她从马背上跃下,过来一把推开他,举起手中马鞭照着吴天成劈头盖脸就打,一边打一边骂着什么,直到将吴天成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鞭痕,这才罢手,指着奄奄一息的吴天成对翟冲说道:“留个活口。”

这次说的是汉话,翟冲拱手道:“多谢。”

女子没再理他,径直走到荣恪身旁,蹲下身一把将人抢过去抱在怀中,对秦义喝道:“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赶紧派人找郎中去。”

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将荣恪往下一扣,让他趴到自己腿上,嗤拉一声撕开他后背的衣袍,将药瓶中的药粉悉数洒了上去,翟冲过来蹲下身一瞧:“好在伤口不深……”

话未说完被那女子打断:“受伤的又不是你。”

翟冲看看自己染血的手臂,女子又扔一瓶药过来,疾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说道:“一位镇国公,一位内禁卫统领,竟然连个护卫都不带,不是找死吗?你们殷朝没人了吗?”

翟冲不擅跟人做口舌之争,起身说道:“我有要事在身,荣恪便交给你了”

女子冲他摆摆手,他转身上马。

他进宫调动内禁卫,将同文馆围得铁桶一般。

他去了刑部,将活着的几名刺客悉数投入死牢。

他去了京兆尹衙门,告诉京兆尹,没有太后的旨意,明日不得开城门。

他去公主府告知冯茂,荣恪受了重伤,冯茂来不及换下中衣,从被窝里揪出吕太昌赶了过去。

他跟着去了镇国公府,听到吕太昌和龚太医说荣恪没有性命之忧,才放心离开。

凌晨时进宫求见太后,温雅听到薛明说翟冲满身是血,匆匆赶往垂拱殿。

翟冲候在紫宸门外夹道内,瞧见太后肩舆过来,迎上前去哑声说道:“镇国公昨夜回家路上遇刺,刺客是几十名乌孙人,为首的叫做吴天成,太后派去尾随护送他的一队禁卫被乌孙人阻隔,臣正好出宫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名禁卫侥幸逃脱,带伤过来向臣报信,臣赶过去与镇国公会合,我们二人联手犹未能取胜,所幸来了一位乌孙女子,喝止了那些刺客,后来镇国公府府兵赶到,内禁卫已经围住同文馆,活着的刺客也已捕入死牢,没有太后懿旨,不会开城门。荣恪,荣恪他……”

“他怎样了?”太后抖着声音问道。

翟冲话未说完,一头栽倒在地,面色雪白,太后连忙吩咐人抬他回值房,让太医过来医治。

回过头看向薛明,面沉似水冷声道:“传我的旨意,兵部尚书武成,调集禁军围住同文馆,任何人休想出入,卫国公徐泰,彻查负责夜间巡逻的队伍,上至副都统下至十夫长,全部羁押。京兆尹段超,把守所有城门,许进不许出,但有嫌疑者,全部带回衙门审讯。”

薛明飞一般走了,温雅回头看向柳真,唤一声柳姑姑。

柳真看着她眼中的张皇,忙忙说道:“太后放心,镇国公没事,镇国公不会有事,奴婢这就出宫到镇国公府去探望。”

温雅一把拽住她手,拉着她到了僻静处央求道:“柳姑姑,我心乱如麻,你想个办法带我出宫,带我去瞧瞧他。柳姑姑……”

第59章 偶遇

荣恪意外受重伤, 镇国公府忙而不乱,荣夫人嘱咐不许告诉老夫人,有条不紊坐阵指挥,月婵心细,负责给下人们分派活计,小双在后院哄着荣老夫人,大双轻手轻脚给荣恪打扇,荣恪的堂婶娘招待得信后前来探望的各路人马,荣瑛招待那位乌孙女子。

乌孙女子在荣恪房中外隔间坐着, 不肯摘下帷帽也不多说话,荣瑛试探着客套几句,她爱搭不理, 吩咐人上了茶水瓜果也都没动,荣瑛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 她有些恼火:“人还没醒呢,我哪能吃得下, 你们家人怎么一点儿不着急?”

“着急有用吗?”荣瑛笑笑,“吕爷爷说没有性命之忧,好好养伤就是了。”

“镇国公府的女人还真是不一般。”乌孙女子说着话一眼瞧见月婵,指着问道:“她那么美,是谁啊?”

“是我家大嫂。”荣瑛笑道。

乌孙女子哦了一声, 又一眼看见大双,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是一双吗?怎么只有一个?”

荣瑛大致猜出来人身份,笑说道:“另一个陪着我祖母呢。”

这时冯茂进来了, 瞧见一紫衣女子朝他招手:“你过来。”

冯茂知道她救了荣恪,客气过来作揖,女子一笑:“你很俊美,可成亲了?”

“成亲了。”冯茂笑道,“我是延平大长公主的驸马。”

女子哦了一声,冲他摆摆手:“对成了亲的没兴趣。”

冯茂愕然:“那若是没成亲呢,你要如何?”

“没成亲就跟着我回乌孙去,我会待你好的。”女子大言不惭。

冯茂起了兴致,反正也是等着荣恪醒来,就与她有一搭没一搭逗闷子,荣瑛乐得不用与她相对,一闪身躲了出去。

冯茂说得多,女子说得少,宫里来人的时候,女子正对冯茂说:“你可真是啰嗦,要不是看你生得好看,我才不耐烦听。”

冯茂拱手说声多谢多谢,迎了出去,客气对领头的中官说道:“中贵人有何吩咐?”

“太后召大长公主驸马进宫。”中官微笑说道。

柳真想破了脑袋,让太后扮做宫女或者黄门,可她那尊贵天成的气度,扮做什么都得让人生疑,可若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礼佛敬香之类的,太过招摇,想来想去还是得找冯茂,因此派人找他进宫相商。

太后瞧见他,第一句话就问:“镇国公怎么样了?”

“没有性命之忧,背上挨了几刀,刀口不算深,就是带着伤打斗的时候牵动伤口,有些撕裂,血肉模糊的。”冯茂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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